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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色田园之贵女当嫁-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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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不比我们大,我们怎么凌得了他的弱?”他们这一拨人里,除了楼子高虚长薛仲清一岁以外,就算是裴景阳比起薛仲清也还要小上两个月,其它的几位更是还不及束发之龄,所以,他此时说薛仲清大过他们,倒也不是说不过去。
“他是比你们大,可他脑子……”
话到这里,夜云静自知失言,连忙收了声,不好意思地看了看还在一边掉眼泪的薛仲清。结果却发现,人家哭得太认真,似乎压根就没听到她在说什么。
似是抓到了夜云静的把柄,裴景阳笑得更加得意了:“姑娘是想说他是个傻子么?姑娘,这可就是你不对了,你怎么能说薛二公子是傻子呢?人家明明好得很,是不是,二公子?你不傻吧?”
“我,我不傻,我不傻……”这些人都是坏人,又骂他是傻子,他最不喜欢人家叫他傻子了,他好难过,早知道就不偷偷跑出来玩了,呜呜……娘,他好想要娘,娘在哪里?
“对嘛!他不傻。”
“你们……”
见这些败类如此强辩解,夜云静气得娇躯微抖,正要狠狠骂他们几句,一直跟在她身边的华羿突然开了口:“好姐姐,这种人,不必和他们一般见识。”说完,华羿又很形象地打了个比喻:“比如有疯狗咬了你一口,你难道还要回咬他一下么?那岂不是自己也变成疯狗了?”
一听这话,夜云静忍不住卟哧一声便笑了,斜眼又横了那裴景阳一眼,她也意有所指地附和道:“也是,姐姐听你的,不跟疯狗一般见识。”
那裴景阳自然也听得出来华羿在骂他,当下便拉了脸:“小子,夫子没教过你们尊师敬长么?这么没有教养?”
小羿冷冷地看着他,笑道:“夫子只教过我见人说人话,至于见到畜生么,也就自然不用说人话了。”
“你敢骂我?”
这话一出,裴景阳暴怒,若不是看对方只是个四五岁的小娃娃,他早就动手了。
“有吗?我哪一句是在骂你?”搔了搔头,小羿一脸懵懂地看向夜云静:“姐姐,你听得出来我在骂他吗?”
夜云静摇了摇头:“没有,姐姐听不出来。”
那裴景阳气得嘴皮子直哆嗦,可知道这话她若接下去了必然是找骂,正咬牙切齿间,他那个不怎么长脑子的弟弟突然冲了上来,指着华羿便不忿道:“臭小子,你刚才说见到畜生不用说人话,不是在骂我哥哥是什么?你还想否认?”
挑了挑眉,华羿看笑话般地看了裴景轩一眼,问:“所以,你是承认你哥哥是畜生不是人吗?”
话到这里,裴景轩自知上当,顿时气得暴跳如雷:“你,你小子找打。”说着,他便要冲上前来动手,泌梅和云妈妈一见,二话不说便挡在了华羿的身前:“谁敢动我家小主子。”
“就动他了,闪开。”
那裴景轩本来就只有十二三岁的模样,跟着他这个哥哥在一起混得久了,也是个道道地地的纨绔子弟,从来都是他欺负别人,没有别人欺负他的份,如今却让一个四五岁的小娃娃给骂成了疯狗,哪里又咽得下这口气。于是非要上前去打人,泌梅和云妈妈几个拦他不住,眼看着就要吃亏,华羿突然又瞅着那显然是他们领头人的楼子高说了一句:“君子动口不动手。”
一听这话,裴景轩又跳了起来:“就你也敢称君子?”
华羿不理他,只笑着又看向了他哥哥裴景阳,两只如海波一般蔚蓝的大眼睛,此刻燃烧着荡动的火焰,发出一种让人不可抗拒的魅力:“我是在说你们,难道你想说你们不是君子?”
不知道为何,被华羿那么一看裴景阳心头也毛毛的。他们怎么都算是‘大人’了,可面前的这个孩子还不及他们一半的身高,就算是真的动起手来,也只会落得个以大欺小的名声。更何况,端看那孩子的衣着,和几个奴仆随侍的架式,似也不是普通人家的小孩子,万一真的起了冲突,不论是输赢都可能会惹上祸事。这么想着,裴景阳脑中一动,连忙伸手拦下了自己那冲动的弟弟:“既然他说动口不动手,那好,咱们就来比比文采好了,我倒想看看,这小子哪来的这般狂性。”
“和你们比文,胜之不武。”
教华羿的那位西席,出自绍兴黄家,是当世大儒守明先生座下的首席弟子,精通儒家、道家、佛家。是以,他完全可以对面前这几位纨绔子弟说这种胜之不武的话,但,他毕竟只有四五岁,所以,这样的话在他们听来根本就是一种侮辱,那个裴景轩更是指着他的鼻子,气得头顶都开始冒起了烟:“你好大的口气……”
“别冲动,让我来。”见自己那个不争气的弟弟三句话没说完便让人家气成了那样,裴景阳又一次将他扯了回来。抬眸,她迎上华羿晶晶亮的双眼,挑衅道:“我这里有个题,你若答得上来我们就服了你,你若答不上来,就跪下来跟我们道歉,叫我们每人三声爷。”
华羿神容未变,只淡然问道:“那,我若是答上来了呢?”
“你也可以出题让我们答。”
“若你们答不上来呢?”
裴景阳阴阴一笑:“不可能,我们绝会都能答得上来。”
他没有说我,是说的我们,也就是说他们一行好几个人,只要有一个人答出了华羿的问题,都算是过关。华羿哪里会听不懂他话里的玄机,只是,他对自己有信心所以根本就没将他们所有放在眼里罢了。似是不经意,他的目光一顺儿的滑过面前的那些公子哥儿,华羿用清脆的童音,软软又说了一句:“若你们都答不上来的话,你们也跪下来,不过,不用叫我三声爷,叫他就好。”
说着,小羿小手一伸,直接指向了还傻呆呆站在他们中间的薛仲清。
第七十九章:你图样图破森了
突然被大家的视线包围,薛仲清下意识地抖了好几下,只是还没搞明白出了什么事,华羿已是亮眸晶晶,挑衅般看向了裴景阳:“怎么了?不敢吗?”
“谁说我们不敢了,比就比。”
小羿没有再说话,只是小手一扬,做了个请的姿势:“出题吧!”
“却说秋闱的时候,有三个秀才去投店,每人需交十两银子,结果这个店老板说给他们仨打折一共只要二十五两银子就够了,老板吩咐小二把多出来的五两银子退给这三个人,但是这个小二只退给了这三个人一共三两银子,还有二两银子自己藏起来了,请问三个人投店一共只付了二十七两,还有小二藏了二两,总数加在一起二十九两,那,还有一两去了哪里?”
这个题一出来,众人皆开始交头接耳,就连夜云静也开始在心底里不停地盘算着,只是,越算她脸上的汗就越多,直到最后,已是紧张地握紧了小拳头。很担心,她不由自主地看了看华羿,却见他神态安宁,面容平静,根本就没有一丝一毫的紧张与焦急,夜云静正在想他是不是已有了答案,却听小羿笑着说了一句:“题都出错了,还好意思用来考人?”
闻声,裴景阳大笑出声,一脸鄙夷道:“答不出来就算了,还要说题出错了?”
小羿也不生气,只不紧不慢地道:“三十两退还三两后,老板和小二手*有二十七两,这二十七两里面服务员自己留下了二两,老板手中有二十五两,银子一点也没少。所以,我才说这题出错了,题中的错误在于,把小二手中的二两算成二十七两以外的,实际是包含在这二十七两里面的。所以,不可以问总数加在一起是二十九两,请问还有一块去哪里了。因为三个人住宿费一共只付了二十七两,而二十七两和小二手里的二两相加只是偷换概念,看大家能不能理解,而不是真的少了银子。”
“……”
这,这,这不可能。
这个题可是国子监中最有威望的周夫子出的题,当时除了自己以外,没有一个人能答出来,这个小娃娃明明只有四五岁,怎么能这么精准地算出来这些?
裴景阳虽没有肯定华羿的答案,但他的表情足以说明一切,是以,一直就看小羿不顺的裴景轩又跳了出来,大声道:“哥,他肯定以前就听过这个题了,毕竟是夫子们出的,别的夫子也会问到也不一定。”
小羿早就知道这些家伙不会守信,倒也没有太意外,只用一种‘我瞧不起你’的眼神瞅了一眼裴景轩后,道:“既然这么不服气,就再试一题好了。”
似是被小羿轻蔑的口气刺激到了,一直默默站在一边摇扇子的楼子高突然也走上前来:“年纪不大,口气不小。这样吧!我来考你一考,若是你能答对,我就心服口服。”
“来吧!”
不知为何,楼子高觉得华羿的口气非常让人不舒服,但,既然他自己决定要和一个四五岁的孩子计较,也就怪不得别人轻视于他,想了想,他眸光一转,道:“有一个小厮去店里买酒,明知店里只有两个舀勺,分别能舀七两和十一两酒,却硬要老板给他二两,老板在两个勺子中将酒倒来倒去,竟真倒出二两酒来,你知道老板是怎么倒的吗?”
楼子高的问题才刚刚问出来,小羿便已开始有条不紊地说着答案:“先用十一两勺打满,用这个满的十一两勺去装满七两勺,这样,十一两勺中就剩四两,把七两勺倒掉,把十一两勺中的四两倒到七两勺中,再把十一两勺打满,然后用这个满的十一两勺去装满七两勺,只用三两就可以装满,十一两勺中就剩八两。把七两勺中的倒掉,用剩八两的十一两勺去装满七两勺,这样十一两勺中就剩一两了;然后再把七两勺的倒掉,把这一两倒入七两勺的里,然后十一两勺倒满,再往七两勺里倒,就剩下五两了,然后七两勺的倒掉,五两倒入七两勺里,十一两的打满,再往七两里倒,十一两的就剩下九两,然后七两勺的倒掉,十一两的倒入后,剩余为二两。”
“……”
楼子高震惊了,不是因为小羿能回答出这样的问题,而是因为小羿所用的时间,他甚至是在自己出题完毕后便已开始作答,这中间,甚至连思考的时间都没有。这个孩子,要不是以前真的听过这个题的答案,那就只能说他是个神童。之前,他还有些怀疑的,可现在,他觉得答案只可能是第二个,这个孩子,绝非池中物。
这个答案出来后,所有人都沉默着,小羿抬眸看了看楼子高,又看了看其它人,突然又道:“如果觉得不对,可以回去试一下,如果是没有听清楚,稍后我可以写下来,大家传看一下便知过程如何。”
楼子高虽是个纨绔子弟,却也是这一拨纨绔子弟中稍稍有点头脑的,他本就觉得华羿的身份不会普通,如今又见他才思敏捷,谈吐大方,也就更加不敢不放在心上了。十年河东,十年河西,这个孩子现在才四五岁,可十年后,说不定他的成就会超过他们所有人,到那时,如今的不屑与侮辱,只会成为日后的隐患。他可不愿冒这个险,是以,虽然心有不某,可他仍旧涩涩地一笑,抱拳道:“这位小公子,我楼子高甘败下风,服了。”
见楼子高都服了,其它的几个锦服公子都服了软,唯有那裴景轩依然将头昂的高高的:“哼!不就是碰巧答对了两道题么?有什么了不起的?”
“是没什么了不起,所以,我也准备好了问题,想要问问这位公子。”
一听这话,裴景轩顿时吓得身子一缩,缩完又觉得自己这样貌似很丢人,于是又重新挺起胸膛道:“说吧!我就不信我们这么多人答不出来。”
和他哥哥一样,是个狐假虎威,肚子里没什么东西的货色,小羿懒得看他,只不紧不慢地出着问题:“我妹妹的荷包里本来有十个铜板,漏掉了十个后,口袋里还有什么?”
“这种问题也要来问么?自然是什么也没有了。”没想到是这么简单的问题,那裴景轩马上便答了出来,答完后还乐得直呵呵。
可他还没呵上几声,小颜便大煞风景地跳了出来:“不对,答案是,我的口袋里还有个洞。”
“这算什么答案?我不服。”
这个答案让众人绝倒,但那些人显然也和那裴景轩一般不服气,小羿也不急,只又慢条斯理道:“那我再出一个好了,这回公子可想好了再回答。”
“你说吧!本公子才不怕。”
“传说咱们京都有位公子家财万贯,可他却只会花天酒地,到处花银子,可是,花到最后他却成了百万富翁,为何?”
这个问题一出,众人面面相觑,银子只会越花越少,怎么会越花越多?
裴景轩抓着后脑勺,头皮都差点要挠破了,都想不出来答案,只能不停地嘟嚷着:“这不可能。”
“可能。”
“那你倒是说说怎么可能了?”
“我说了,可就算公子输了,要我说么?”小羿可精明得很,马上便抓住了这个重点,那裴景轩一听又有些犹豫,看了看他哥哥,又看了看楼子高和众人,发现根本就没有人能帮他时,他终还是认命地低下了头。这一低头,也等于是默认了华羿所说的输了,华羿满意地一笑,示意小颜说出答案。
小颜眯眯一笑,一本正经地答道:“因为,这位公子以前是千万富翁,后来,他花天酒地,花了不少银子,最后,就变成了百万富翁了。”
“你这是投机取巧,耍诈。”
这,这怎么能算是答案?众人郁闷不已,那裴景轩更是气得暴走不停。
见那些人还是不依不饶,夜云静也没耐心了:“愿堵服输,公子们也该要有些气度才对。”
不理夜云静所说,裴景轩不甘心地嚷道:“不行,你再出一个,我不信我一个都答不出来。”
“石头和鸡蛋,打到头上,哪个更疼?”
“肯定是……”他本来是想说肯定是石头的,可想到小羿出的题答案都很诡异,他于是这回学乖了,先不回答,只是扭头看了看身后的几个人:“你们觉得呢?”
“四公子,这小子出的题都不走正道的,你要是答石头肯定错的。”
点了点头,裴景轩深以为然,于是指着那个出主意的小公子,道:“我也这么想,所以,你来答。”
那小公子下意识地后退了一点,却又被身后的人齐齐推出,见躲不掉,他只能僵着脖子道:“我觉得鸡蛋。”
小颜摇了摇头,一脸叹息:“哥哥,京城里的人怎么都这么笨?这么简单的问题都答不出来,好羞羞。”
“妹妹,我告诉他们答案吧!”
闻声,小颜点了点头,无限同情地看了看那位被推出来答题的‘笨蛋’,这才道:“石头不疼,鸡蛋也不疼,头疼。”
“……”
这个答案一出,莫说那些公子哥儿们的脸上挂不住了,就连夜云静和她们丫鬟们也都忍不住笑了出声。虽说这些题目都出得有些投机,却个个都是情理之中,特别是最后这个‘头疼’,实在是让人忍俊不禁。
“不行,再来,这一回我们比武。”
一听说要比武,夜云静黑了脸,下意识地将小羿和小颜朝身后一拉,娇斥道:“人家说三局两胜,我们是五局五胜了吧?还要比下去?有完没完?”
“没完,要是今日个他不和我分个胜负,谁也不许走。”那裴景轩很明显就是个霸王的性子,他说什么是什么,根本就不管别人怎么想,夜云静见他根本就不讲道理,也急了:“你不要脸别人还要呢!你们这么欺负一个孩子说出去也不好听吧?”
夜云静越是不答应,那裴景轩便越觉得小羿肯定是打不过他的,输了那么多场,怎么着也要扳回一局的,就算胜之不武,也好过不胜,所以,当下便不管不顾地横了脸:“我就要跟他比武,就要……”
“既然你自不量力,那我就成全你,不过,比武这么凶残的运动我还真怕伤了你,所以,妹妹你上吧?替哥哥比武好不好?”华羿的眸底闪过一丝捉弄的意味,但却并不影响华颜的兴奋,华颜拍着手跳了出来:“好哇好哇!哥哥最不喜欢暴力了,还是我来吧!”
那裴景轩看到华羿居然这么瞧不起人,只派了个小丫头跟他打,当时便觉得受到了莫大的侮辱:“你个小娃娃闪一边去,我不跟你玩。”
“哼!还不跟我玩咧!根本就是怕打不过我。”
被华颜这么一激,裴景轩也毛了:“我怎么可能打不过你?”
华颜挑眉,漂亮的大眼睛扑闪扑闪地发着光:“那就来啊!试试看啊!你要是连我都打不过,也就没资格和我哥哥比。”
“来就来,啊……”
那裴景轩本就是个横惯了的人,平时哪里受过这等鸟气,几番激将之下,也不管对方是个小女娃,就那么挥着拳头就啊啊冲了上去,只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他的拳头还没碰到对方的衣角,人家一脚踢来,他便直接飞了出去,直到撞上了七娘妈庙的大门,才如破败的木偶一般吱吱地滑了下来。
瞬间,全场静寂。
在这静寂之中,华颜小盆友干脆利落地拍了拍小手,语气比她哥哥还要狂妄一万倍:“还有谁想来受一脚?”
“……”
没有人敢再出声,那些方才还气焰嚣张的公子哥们,瞬间做鸟兽散……
——
不远处,急急赶来支援的华青弦还撸着袖子,可是,看到眼前发生的一切,她那大张的嘴角却怎么也收不拢了。
她早就知道天火在暗中偷偷教小颜武功,她也早就知道她这个女儿是武学奇才,可是……刚才飞出去的那位怎么地也有五六十公斤吧?她的小颜才刚刚二十公斤,这,这,这……
无情同情地看了一眼那位小纨绔,华青弦在心底暗叹:小伙子,你图样图破森了喂!你怎么会以为小羿让小颜出马是瞧不起你呢?那分明是太瞧得起你了好吧!
“郡主姐姐,那个,那个……”夜云琅是去搬救兵的,可是,眼前的情况,她忽而觉得她的担心的似乎该是反方向的,那个躺在地上直抽抽的家伙还好吗?不会一脚就去了吧?
悻悻一笑,华青弦尴尬地看了看夜云琅:“呵呵!看来,咱们是白操心了,我的孩子们都很好。”
“可是,那个好像是裴家的小公子啊!这么揍了真的没事吗?”
“裴家?哪个裴家?”
“郡主姐姐不记得了么?就是……那个裴家啊!”
“啊!那个啊……”
印象中,和她有那么一丝点关系的,刚好又姓裴的貌似只有那一家啊!
不会这么巧吧?
——
事实上,真的就有这么巧。
所以,华青弦和孩子们一回到府里,便被老夫人捉去问话了。当然,这样的场合是少不了几个看戏的人的,只是,华青弦怎么也没有想到,今日儿过来看戏的人会是自己的小姑姑。
提到笙华郡主的这位小姑姑,她就不得不又提一下自己那第五朵烂桃花了。没错,今儿个被小颜一脚给踢飞了的裴景轩,正是当年为了她差一点出家为僧的裴家大公子的亲弟弟,而自己面前这位小姑姑,也正是因为替自己遮了丑而被迫嫁给那‘还俗’后的大公子的小姑姑华盛雅。所以,现在的裴家大公子自己其实该称他一声姑父,而被小颜踢飞的那个小子,自己按辈应该叫叔父。所以,综上所述,小颜一脚踢飞的不仅仅是个纨绔,还是个‘祖父’。
艾玛!这祸闯的,辈也太高了。
“阿弦,你怎么说?”
“祖母,这件事确实是小颜的错,只是我不方便带着小颜登门致歉,只能让母亲代劳了。”说罢,华青弦眸光一转,又直直看向了华盛雅:“不过,姑姑请放心,为了平息裴大人的怒火,我决定写个道歉声明,贴到全城大大小小的街巷码头,以示诚意。”
小颜是不是真的错了,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可那个小王八羔子自己学艺不精,比武输了居然还敢来要求登门道歉,她真的佩服他的勇气啊!要是让天火知道了,下一次就不止是踢到门上去那么简单了。不过,长辈面前,态度还是要端正的,所以,既然裴家人不怕丢人,她就真的去写个道歉声明,让全京城的人都看看,他们裴家的儿子有多‘能干’,居然被一个四岁的小姑娘一脚踢到卧床不起了。
“怎么能贴那种东西?”一激动,华盛雅突然便站了起来,说完这话又觉得自己表现得太明显,又尴尬地坐了回去。
华青弦不看她,只故做惊讶道:“啊?姑姑觉得不需要么?那我就不写了,只是觉得要是不那么做,似乎是缺了点诚意。”
“我看你是成心想让他们添堵吧?还诚意呢!”
无视于华盛雅的明嘲暗讽,华青弦故意点了点头,‘善解人意’道:“这样吗?那好吧!为了不让裴小公子心里头添堵,我就不让小颜上门道歉了,省得他见了心里更难受。”
一听这话,华盛雅又不干了,急道:“我有说过不让她去道歉吗?”
“姑姑,您到底要怎么样?说要道歉的也是您,说添堵的也是您,既然我怎么说都不对,还是姑姑自己说吧!您觉得怎么做是又有诚意,又不让人添堵的呢?”她算是看出来了,她这位小姑姑是带着杀气来的,不是想要做和事佬,也不是想要替两家人分忧,而是故意找茬来的,只是,至于么?不就是让她嫁了自己没嫁成的男人么?况且,那男人也不是缺胳膊少腿儿的,或者五官不周正的,怎么就委屈了她?算起来,她也不算是华家的嫡枝,一个二房庶出的女儿罢了,能嫁给大司马的儿子已经算是捡到宝了,她怎么就还是不知足?
华盛雅显然没想到华青弦突然态度变得这样差,于是犹豫地看了一眼上座的老夫人,这才道:“大伯母,不是侄女儿想要为难郡主,只是,毕竟是华颜犯下了那样大的事,若不平息祖父的怒气,恐怕政途上会对王爷有影响。所以,侄女儿才拼命拦下了婆婆,自己亲自跑了这一趟。咱们总归是一家人,侄女儿再为难,也不会让大伯母面上太难看。不过,事情闹的这样大,侄女儿那个四叔又是祖父的心头肉,所以,侄女想了想,只能让郡主带着两个孩子亲自上门道歉了。”说着,又是一顿,似是为难,但还是说了出口:“不过,我那四叔也说了,要依之前所说,让华羿跪到他面前叫他三声爷才行,否则……”
听到这里,华青弦反而被气笑了:“否则怎样?”
“否则,四叔说他要到皇上那里去告御状。”
听说,那个裴景轩曾做过当今皇上的伴读,所以,平日里才敢那么嚣张跋扈。可是,敢威胁她的人,下场一般都很惨,更何况还只是个狐假虎威的小王八羔子。挑眉,华青弦不怀好意地看了华盛雅一眼:“那就让他告好了,反正,皇上的意思就是父亲的意思,只要父亲不松口,这状,他告也是白告。”
这话一出,华盛雅的脸色当时就变了:“郡主,您怎么可以这么说呢?”
“那姑姑让我么说?依你所言,带着孩子们亲自去给你的小叔下跪么?姑姑,你真的姓华么?怎么嫁人后连自己的根都忘了?”这一句话极重,直接就将华盛雅拉进了忘恩负义的那种人堆里,要知道,大司马虽然在朝中位居高位,但整个大晋还是摄政王说了算,华盛雅就算嫁了那样的好人家,可要没有娘家支持,她在裴家也不一定能过得像现在这么好。可现在,她竟然要求娘家对夫妻低头,别说华青弦不允许,就是老夫人听了也不会太高兴。
“郡主也别激我,我只是传话而已,去不去,郡主自己看着办吧!”
这口气,华青弦听得很想笑啊!口口声声叫着自己郡主,可她的样子哪一点当自己是郡主了?还真是应了那一句话,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她原本以为裴家那两个儿子已经是例外,没想到,自己这个小姑姑才是真正的例外,她难道真的不担心自己拿二品郡主的身份去压她么?她难道以为自己会因为那个所谓的名声问题,还要‘委屈求全’么?
这想法,真是很幼稚!
既然让她看着办,那她就看着办给她看了,撇了撇嘴,华青弦毫不客气道:“我也想请姑姑给我带句话回去,就说,我华青弦毕竟是未出阁的女儿家,不能抛头露面去见裴四公子,还有,那三声爷是不是弄反了?愿堵服输,如果裴公子不肯去叫薛二公子三声爷?我也会让他去告御状的,到时候,政途上,大司马也不要受影响才好。”
“你,你……你这是威胁。”
“是又怎样?”
听到这里,华老夫人实在听不下去了,喝斥道:“阿弦,不得无礼,盛雅毕竟是你的长辈。”
华青弦冷笑,直视着华老夫人的眼,反问道:“祖母,难道真要将摄政王府的面子扔到姑姑的脚下,任她拿去讨好她的夫家才算有诚意么?就算孙女儿愿意,可她们裴家够资格么?”
“阿弦……”
“祖母,不是什么人都可以称之为长辈的,有这样体恤晚辈的姑姑,阿弦觉得三生有幸。”说着,眸色一沉,她又冷森森看向华盛雅,道:“有些事姑姑不防先回去问问清楚,四公子真的需要我亲自登门下跪么?我乃当朝二品郡主,他又是个几品的什么狗东西?”
“……”
一句狗东西,震得华盛雅半天说不出话来,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华青弦会变化这么大。那样嚣张的口气,那样凌厉的眼神,还有那样咄咄逼人的气势,她,真的还是当年的笙华郡主么?这五年来,她到底经历了什么?怎么会变化这样大?
“阿弦,瞧瞧你把盛雅给吓的。”
“喔!那是我不对了,我不该这么吓姑姑的。不过,既然姑姑都来了,也不好就这么让您回去,要不然在裴夫人面前怕也是很为难。”这么说着,华青弦突然眨了眨漂亮的大眼睛,道:“这样吧!我还是勉为其难去一趟裴府好了,毕竟,也有好些年没去看过姑父了,正好见一见。”
“你……”
这话一出,华盛雅整个人都不好了,连忙起来阻止。华青弦似受惊了一般,捂着心口夸张道:“姑姑,您又怎么了?这是不愿意我去的表情吗?”
华盛雅被气得不轻,心里一委屈就红了眼,跺脚道:“大伯母,您看看阿弦,她怎么可以这样?”
“盛雅,你是不是先冷静一下?你这么生气又是为何?”听到这里,老夫人对这个不怎么‘懂事’的侄女儿也有些不满意了,且不论华青弦说的话有没有问题,首先,她自己就不应该朝那个方向想。更不应该,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跟自己告这个状。
“她,她说要见相公了。”
说着,华盛雅的声音也弱了下去,她确实不应该这么反应大的,只是,听到华青弦那么说,她怎么能不担心?
老夫人脸色又变了,口气很严厉:“这有什么不妥么?”
“……”被老夫人一瞪,华盛雅也意识到自己在这件事上面反应有些过度,可是,华青弦毕竟才是夫君最初的心上人,那时候,为了华青弦,夫君甚至一意孤行要上山出家,若不是后来华青弦的死讯传来,他恐怕真的落了发了。如今,华青弦不但没有死,还越活越年轻,想一想自己略显暗黄的肤色,华盛雅嘴里都是苦的。
她不吱声了,可华青弦却不打算就这么放过她,还提议道:“姑姑啊!择日不如撞日,不如现在我就跟您一起回府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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