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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色田园之贵女当嫁-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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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必这么麻烦,大哥想吃的话,只管去我那里取,管够。”
“……”
第二次被无情地拒绝,杜明珊的脸上也有些挂不住了,虽然还是在笑,但笑得着实勉强。华青弦也没打算给她喘息的机会,只又貌似热情地问:“大嫂,既然大哥那么喜欢,你现在要跟我去绮兰阁拿点回来么?”
面对华青弦一脸无害的笑容,杜明珊噎的不轻,不过,到底也是个精明的,很快便反应过来,做出一幅委屈的模样:“郡主,您不肯跟我去屋里坐坐,可是还在生气?”
“大嫂何出此言?我为何要生大嫂的气?”
闻声,杜明珊深深地看了华青弦一眼,叹气道:“威北侯府的那门亲事,我也知道委屈郡主了,可是,娘那边……我也做不得主。”
这种理由也太烂了好吧?
华青弦忍下要对她翻白眼的冲动,继续温文静淑地笑:“我明白的,所以从来没怪过大嫂。”
“即是如此,那郡方就去我那里坐坐吧?我们姑嫂可有些年没见了,有些话啊!还得偷偷说。”
这一次,轮到华青弦挑眉了,什么事情需要偷偷说?
见华青弦有所动容,杜明珊又加一把劲,亲热地拉起她的手:“去吧!我是真的有事儿想求郡主帮忙。”
求?这一次连求都用上了?
杜明珊有备而来,而且对她说了这么多的话,如果她始终不答应似乎也有些没有道理。虽然她也猜得出来杜明珊会这么做大约是和云秋烟有关,但同样的,她也很想知道她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如果杜明珊真的是冲着云秋烟去的,那么,她还真有必要走这一趟了,毕竟,知已知彼,方能防患于未然。
这么想着,华青弦微微一笑:“盛情难却,那我便去试试大嫂屋里的巧果好了。”
闻声,杜明珊眸光一亮,眼角都已笑出了鱼尾纹。
杜明珊住的院子离老太太的有点远,华青弦跟着她走了许久才到地方。一进屋,不等华青弦坐定,她的两个大丫鬟连忙端来新做的巧果,华青弦笑笑地尝了一口:“大嫂这里的巧果,味道果然不一般,怪不得非要让我来尝尝。”
“郡主快别说笑了,这些比起郡主的做那些点心,简直都拿不出手。”
“大嫂不必妄自菲薄。”
“郡主,说到这点心啊!我是有点想法的,不知郡主想听不想听?”
“大嫂,你有话就直说吧!猜得累。”
华青弦这话说得太直,让杜明珊脸上又是一阵不好看,不过,有‘求’于人,杜明珊也没好意思摆脸子给她看,只又嘻嘻一笑,道:“郡主是个爽快人,那我也就不拐弯抹角了,直接跟您交个底儿。那日的荷花宴,我娘家的大嫂和侄女儿也去了,都尝了您做的点心,很喜欢。您大概不知道,我大嫂的娘家是江南的富户,大嫂嫁过来的时候陪了不少的铺子做嫁妆,这几间铺子里最赚钱的有一个清元阁,那清元阁想必郡主是知道的,卖的就是特别的点心和酥饼,就是宫里的娘娘,也有不少还惦着清元阁的好口味的。可是,清元阁里却没有郡主做的那些点心。”
“大嫂的话,我听不太懂。”
听到这里,华青弦倒有些诧异,难道真的是自己多心了?杜氏找自己来要说的就只是这些生意上的事?
“郡主,您是个聪明的,哪里会听不懂我的话,只怕是您不愿意懂吧?我娘家大嫂的意思,是想问郡主买了您的那些点心,以后,就在清元阁里卖。”
闻声,华青弦心里一喜,面上却不动声色:“就算杜夫人想要,我也做不出那么多呀!”
她一直有在京城开个西饼店的想法,只是,毕竟她什么根基也没有,若是能搭上清元阁这样的平台,她甚至不用担心点心的销量,直等上柜便能卖得脱销,这样一本万利的事情她怎么可能不心动?只是,出了云秋烟这样的大事,杜明珊竟然还有心思做生意?也太淡定了一点?
杜明珊点了点头,又笑道:“大嫂也考虑到了这一点,所以,想托我来问问郡主,那些点心的食谱,卖是不卖?”
“杜夫人想要买我那些点心的食谱?”心头一跳,华青弦的大脑却已开始飞快地运转着,她确实不知道清元阁的老板是杜氏的大嫂,但清元阁的点心闻名京都她却是知道的。莫说是宗亲勋贵们有事无事便喜欢去清元阁买些点心回去吃,便是王府也关照过不少清元阁的生意。如果自己真的能搭上清元阁这条线,却是百利而无一害。
“最啊!大嫂还说了,价钱好商量。”
这么大方?是不是代表那一日荷花宴上,她的点心已经赢得了各家夫人和小姐们的心?
“可是……”
华青弦似还有些犹豫,但杜明珊却急切地打断了她的话,道:“郡主,有钱大家赚,更何况您马上就要议亲了,将来嫁去了威北侯府要用钱的地方不会少,多点银子傍身也是好的。”
“这件事我答应了,不过,有个条件。”无论杜氏是何居心,这件事情先答应下来,且看看她接下来还要说什么。
“什么条件?”
“清元阁我要参一股,每月我只对帐拿分红。”比起买断食谱这样一勺子的买卖,她更倾向于分红这样细水长流的进帐,自从知道吊子沟那边一个田螺酱便换了五十年的山后,她便更加深刻地意识到了什么叫‘物以稀为贵’。更何况,她会做的远远还不止那一点曲奇,只要能让她找到突破口,假以时日,她总能闯出自己的一片天。但,在她独闯天下之前,她得先筹到自己在京城的第一桶金。
而现在,机会就在眼前。
一听这话,杜明珊便在心头痛骂了好几声小狐狸,不过,嘴上却依然问得殷切:“郡主真是算得一好手帐,只是,不知道郡主想要多少分红?”
“不多,五成。”
饶是淡定如杜明珊,也冷不丁被吓了一大跳:“五成?这……这是不是也太多了一点?”
知道她误会了自己的意思,华青弦淡然自若地解释道:“我要的五成不是指清元阁所有点心进帐的五成,仅仅是指从我提供的那些点心的收入里分五成而已。”
听到这里,杜明珊倒也不觉得不公平了,只是,嘴上仍旧没有松口:“容我回娘家同大嫂商议一下,毕竟,我也拿不得主意。”
“自然。”
生意谈的这里,两人心里都有了数,相视一笑,又是杜明珊先开了口:“真是没看出来,原来我们家郡主还是个会做生意的,这以后啊!嫁到威北侯府可真是便宜他们家了。”
闻声,华青弦不语,只是不置可否地笑了一笑。
这么又坐了一小会,华青弦看着时间不早了便起身要走,杜明珊却又是不肯,拉着她说要留她吃晚饭,华青弦眉头一挑正要婉拒,屋外突然便响起了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她下意识地回头,恰见到泌梅鬓发散乱地闯了进来:“郡主,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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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今儿个开始,咱阿弦开始清理门户,渣渣都别想逃,一个一个的等着被收拾。
第七十一章: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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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知道杜氏不会无缘无故地请自己过来坐坐,没想到她居然给自己玩了曲声东击西的把戏。华青弦‘腾’地一下便站了起来,话是对着泌梅说的,眼睛却瞧的是杜氏。
“怎么回事?”
泌梅顾不上扒拉自己散乱的长发,焦急地解释道:“是大奶奶屋里的花妈妈,不知怎么的带了一群人突然去了绮兰院,说有个偷了东西的小丫头躲到咱们院子里了,硬要搜,小小姐和云妈妈不让,打起来了。”
“什么?”
没想到,杜氏的胆子这样大,竟然敢明目张胆地去自己的院子里搜人。
“郡主,您快回去看看吧!再不然就来不及了。”想到华颜一脸倔强的小模样,泌梅担心得不得了,生怕自己出来搬救兵的时候华颜那边出了什么事,于是便不停的催着华青弦,华青弦也不含糊,立刻便要跟她走,杜氏一看也站了起来:“我也一起看看去。”
闻声,华青弦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似是要说什么,但只是紧紧抿住了嘴。
小颜最好什么事没有,否则……
——垂花门前,云妈妈带着华颜并泌竹泌菊一起与花妈妈对持着。
“花妈妈,打狗还要看主人,这可是绮兰院。”
来者不善,云妈妈已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不过,她到底是做过当家主母的人,那种浑然天成的威仪还在,是以,虽然面对着一群凶神恶煞的恶仆,她依然神容镇定,眸色淡然。泌梅已经在她的示意上赶去前面报信了,只要她稳住花妈妈一行人再久一点,待到华青弦归来,危机自解。最让她不放心的就是华颜,本想让泌菊带她下去,可华颜怎么都不肯,她只能紧紧将她护在身后,只希望一旦真的冲突起来,不要伤着小主子才好。
花妈妈并未将云妈妈的话放在心上,只是一双小眼四下梭寻着,似是在找着什么东西:“云妈妈,我也是为了你们好,要是找不出那春红,指不定她的手还要伸到郡主房里去,万一郡主丢了什么贵重的东西,你们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不劳花妈妈费心,郡主屋里的事情,自有我们几个担着,就算是真的出了事,也赖不到花妈妈头上。”郡主刚被大奶奶拉到了她的屋里,这边花妈妈就过来搜人,时间这样巧,云妈妈就是再迟钝也知她所为何来。毕竟是自己惹上的麻烦事,万一连累到郡主她也是万死难辞其咎,只能冷着一张脸,张开双臂挡在最前面,找算拼上一条性命,也绝不放这群人到院子里搜人。
不过,显然她这院子里的人并不是一条心,她的话定说完,泌竹就自动跳了出来:“云妈妈,话可不是这么说的,就让花妈妈找一下又如何?万一那春红真的在咱们这院子里,让她们拿了去也好撇清关系,如若不然,让人说咱们郡主和那偷儿是一伙的,传出去了也不好听。”
“闭嘴,郡主是怎样的身份?岂容你在这儿胡乱构陷污名?”
这罪名扣的大,泌竹听得心头一慌,但嘴上仍旧辩解道:“我只是,只是觉得让她们搜一下也没什么,这种偷儿万一潜入了院子,郡主的东西丢了咱们也一样担待不起。”
厉声一喝,云妈妈一记冷眼扫向泌竹,她早知这丫头不得用,不曾想竟然这般明目张胆地替着旧主坑新主:“什么叫搜一下没什么?郡主的屋也是随便什么人也可以搜的?莫不说那春红不在咱们院子里,就算是在,也只能我们自己搜。”
泌竹本还理直气壮,可被云妈妈这么一吼,心里也有些犯虚,正不知怎么接口,她向边的泌菊却小声地嘀咕了一句:“咱们才几个人?怎么搜得到?”
闻声,云妈妈的眸色更冷,讥讽道:“那你们的意思是,让花妈妈带着这些来历不明的丫环婆子大摇大摆地进郡主的屋就是咱们的本份了?”
一声来历不明,说得泌菊的心也一跳,急忙辩解道:“她们都是大奶奶屋里的人,怎么叫来历不明了?”
“大奶奶屋里的人又怎么样?还不是出了个手脚不干净的春红?万一这群人里有第二个春红,郡主的东西丢了谁来负责任?”一句话骂了一大群,暗指大奶奶驭下无方不说,又指花妈妈她们这一群人也是些手脚不干净的。花妈妈带来的那些人听了这话,顿时气得嘴都歪了,刚要和云妈妈吵,却被花妈妈一个手势便制止了。
泌菊见云妈妈动了真怒,心里本也有些打鼓,可想到自己毕竟也是这院子里的二等丫鬟,要万一让云妈妈的气势给压下去了,以后再想管教那些小的可就有些压不住了,于是也梗起了脖子,犟嘴道:“云妈妈您也别冲我们吼,我们都是一心一意为郡主着想的,要您不想让人进来,那你自个儿担责任,反正,大奶奶丢了那么贵重的头面是不会轻易放手的,到时候万一闹到侧妃和王爷那里……您这般护着春红那贼丫头,也要事先想好说词才好保命。”
“不劳你操心,你只要管好你自己的嘴就行。”
“云妈妈,你……”
被云妈妈这么当面一讽刺,泌菊的脸上更加不好看了,还要反呛回去,已等得不耐烦了的花妈妈却打断她的话,直接又扛上了云妈妈:“哟!云妈妈这张嘴可真是不得了,什么话到了您的嘴里味儿可就真不一样了,我们明明是来捉贼的,偏生让您给说成了做贼的,这颠倒黑白的本事也不知是从哪里学来的。”
这话一出,花妈妈带来的人里有人马上跟着起哄:“花妈妈,您还不知道吧!云妈妈当年是做过县丞夫人的,这颠倒黑白的本事自然是那时候学的了。”
花妈妈嘴一撇:“县丞夫人?我看是罪臣夫人吧?”
说着,那些丫环婆子们一阵哈哈大笑,正笑得张狂,早就忍不下去的华颜,突然肿着一张小脸从云妈妈的身后钻了出来,指着花妈妈的脸便骂道:“死老太婆,不许再笑了。”
“颜小小姐,这嘴在我们自个儿身上,想笑就笑想哭就哭,您虽然是小姐,可这事儿你说了可不算。”说着,眼珠子一转,忽而便朝着绮兰院的深处一指,夸张地叫了起来:“唉呀!我看到春红那小蹄子了,就在那里,赶紧给我抓起来。”说着,趁云妈妈还没反应过来便哇啦哇啦朝里冲,云妈妈眼疾手快,伸手便拦下了她,可她毕竟只有一个,哪里又是花妈妈那么多人的对手,眼看着几下便被冲开,华颜漂亮的眸子一冷,绷住全身的气力小蛮牛一般便朝着花妈妈的肚子狠狠撞去。
悴不及防,花妈妈被撞了个人仰马翻:“啊哟!你这小贱人,你敢撞我?”
见自己得手了,华颜鼓着掌便又跳又叫起来,正笑得开心,却听花妈妈嘴巴不干净骂她是小贱人,她知道这不是好话,马上就变了脸:“你这死老太婆,还敢骂我?看我不撕烂了你的嘴。”
说着,华颜便飞身扑了上去,骑在花妈妈的脖子上就对着她的一张胖脸轮里了小拳头。别看华颜年纪小,可毕竟是跟着天火混过几天的,知道什么地方最脆弱,是以,每一拳都朝着花妈妈脸上的眼睛和鼻子招呼着。那花妈妈哪里会想到一个孩子能这么凶残,挨了几下便杀猪似地嚎了起来:“哎哟,哎哟哟!疼死我了,快帮我把这小贱人拉开,快……”
那些跟着花妈妈一起来的丫鬟婆子见花妈妈吃了大亏,连忙过来帮她,众人七手八脚地将华颜从花妈妈的身上拉下来的时候,华颜又拳打脚踢地开始对那些个丫鬟婆子动手。都是些狐假虎威的主,哪里见过华颜这样不要命的打法,个个挨了好几下,才抓手的抓手,抱腿的抱腿,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华颜给制住了。且说那花妈妈被打的一脸是血,看着好不吓人,见到华颜被她带来的人给捉住了,哪里还肯放过这样的好机会,顾不得疼痛便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挥起手便要去扇华颜的耳光。
云妈妈一见也冲了过来,不等花妈妈先动手,便拼尽全力一巴掌将花妈妈扇倒在地:“颜小小姐是主子,你这恶仆竟敢对主子动手?”
“放屁,她算哪门子的主子?一个野种罢了,给我打,狠狠的打。”
花妈妈是杜氏的陪嫁妈妈,进王府近二十年一直是趾高气昂地过着,就算王妃那边的林妈妈和老夫人那边的香妈妈都对她是以礼相待的,没想到,居然在绮兰阁受了这么大的气,她哪里肯忍,当下便又从地上爬了起来,招呼着自己带来的人就要去教训华颜,云妈妈见她已失了理智,知道这时候跟她再说什么也是听不进去,只得扑向人群将华颜抢了出来,抱在怀里紧紧护她护住。
要打的是华颜,大家心里多多少少还有点顾忌,可要打的是云妈妈,那些人可就再没那么好害怕的了,于是,一群丫头婆子疯了一般地对云妈妈开始拳打脚踢着,云妈妈觉得全身都要被打散架了一般,痛进了四肢百骸,可护着华颜的身子却始终不肯撒手。那些人见她如此,下手也就更加没轻没重了。这时候听到动静的木兰木槿百合芍药也全都赶了过来,一看被打的是云妈妈和华颜,也吓白了脸,最先反应过来的是百合,拉着芍药几个便冲了上去,一边拉还一边叫泌竹和泌菊:“还愣着干嘛?帮忙啊!小小姐要是有什么事,咱们也一个活不了。”
一听这话,泌竹和泌菊似也反应了过来,想到华青弦那一又看似温和实则凛然的美目,后背也隐隐开始冒起了冷汗。她们一心只顾着替柳侧妃拿倒华青弦,却忽略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要是她们在自己当差的时候让主子有了事,她们反倒没有的话,郡主就是再好脾气也饶不了她们,更何况,郡主远没有她们想象中那么软弱。对视一眼,泌竹和泌菊也不再犹豫,很快也都加入了战局。
哭声,喊声,痛嚎声,声声凄厉。
打声,骂声,耳光声,声声响亮。
华青弦和杜氏一起回到绮兰阁,看到的恰好就是这么一幅画面,冷冷一笑,华青弦的眸间已再杀机。在吊子沟的时候,她就说过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礼让三分;人再犯我,我还一针;人还犯我,斩草除根……
“本郡主的绮兰阁原来是菜市场么?真热闹。”
院子里的画面实在是有些不忍直视,泌兰和泌梅本已看傻了眼,忽听到华青弦这凉飕飕的一句话,当即便反应了过来,不等她开口吩咐,便二话不说地冲了过去,连打带拉地将云妈妈和华颜从人群堆里扒了出来。
那么凶残的架式,华颜本是吓得不轻,好在云妈妈护得紧,她只小挨了几下,也没真的伤着会。可一见到华青弦,所有的委屈便爆发了,她哭着扑进了华青弦的怀里:“娘亲,她们骂我是野种,还打我,好疼啊!”
“大嫂屋里的人好教养,连主子也敢打。”华青弦的声音很低,柔柔的,仿心没有什么气力,但杜氏听了却只感觉有一丝凉凉的寒意直渗入背,冷不丁便让她全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郡主,这……这话说的……恐是有些小误会……”
冷冷一笑,华青弦斜眸微挑,若有所指地看向杜氏:“小误会?若是我再晚回来一点,打死了人,大嫂还会不会说是误会?”本还以为杜氏真的有心要与自己谈生意,华青弦对她才会那般客气,可现在,她实在没什么心情给她好脸色了。
杜明珊面色一变,也有些无话可驳了,毕竟,就是她也没有想到,让花妈妈过来找个人,竟然也闹成这样的场面,且不说花妈妈真的打了人,就算是没打,闹成这样她的脸上也无光。可花妈妈毕竟是得了她的授意,又是为了替她找那个烟姨娘,这么想着,杜明珊佯装生气地看了花妈妈一眼,斥道:“花妈妈,你也是府里的老人了,怎能如此不执重?”
毕竟是杜氏身边最得力的妈妈,只一个眼神便明白了杜氏的用意,连忙哭着解释道:“大奶奶,奴婢不是故意的,还不是因为春红那贼丫头,她偷了大奶奶的东西却躲到了郡主的院子里,奴婢只想进去抓她出来,可不知道为什么云妈妈就是不肯,奴婢只是和她讲了几句道理,颜小小姐就对奴婢动了手,不信您看奴婢的脸……唉哟!唉哟!”
那花妈妈脸上挂了彩,又被小颜的指甲划了些划痕,看着本就有些渗人,如今又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着,看着倒也让人觉得心酸。可是,她说的话可就没那么让人‘心生同情’了。都欺负到她的头上来了,居然还敢说是小颜先动的手,小颜是什么性子华青弦比任何人都要清楚,花妈妈居然恶人先告状。
这么想着,华青弦冷冷又是一哼:“笑话,你这么大的人,能让四岁的孩子打成这样?”
说到四岁两个字的时候,华青弦故意加重了口气,那些丫鬟婆子们一听,心里也确实觉得别扭。毕竟一大一小实力悬殊太大,一般人自也是会跟华青弦一样想法的,可她们毕竟亲眼所见了小颜的凶悍,因此,听到华青弦说这些话也就更加不安了。欺负主子不说,还被四岁的小主子暴打了一顿,这话说出去,怕是谁也不会信的。
花妈妈捂着脸,有苦说不出,只得一个劲儿的看杜氏:“大奶奶,真是颜小小姐打的,不信您可以问她们……”
“问,问什么?”又是冷冷一笑,华青弦厉声打断花妈妈的话,质疑道:“问小颜为什么打你?别说她打不伤你,就是她真打了又怎么样?你一个贱婢而已,主子打你是给你的体面,还是什么千金之体,万金之躯打不得了不成?”
“……”
一声贱婢,顿时便让花妈妈脸色大变,她在王府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哪个主子敢这么骂她。但,就凭这两个字,她也明白了华青弦的用意,这是不打算给她体面,要以处置贱婢的方式来处置自己了。心里一慌,她便又去看杜氏,岂料,杜氏还来不及替她求情,华青弦又说话:“倒是花妈妈你,我倒想问问看,你知不知道你的身份?以下犯上,按律当诛,本郡主就是让人现在就将你绑了拖下去打死也没人敢会说二话,你信不信?”
听到这话,杜明珊的脸色也变了,这话是说给花妈妈听的,也同样是说给她听的,用意已经很明显了,让她最好别求情,因为求情也没有用。
花妈妈的身体终于剧烈地颤抖起来,嘶号道:“郡主,打狗也要看主人的,就算奴婢有错,那也是一心为了府里的安宁,就算是闹到侧妃的跟前,侧妃也不会容您这么‘草菅人命’。”
“草菅人命?这句话,我一字不差地奉还给妈妈,想必,您做过的这等事不少,非常有经验了。”
一语出,杜氏和花妈妈互视一眼,各自从对方的眼中读出了恐惧之色,只是,不等她们过多交流,华青弦突然又阴侧侧地说了一句:“这个府里,什么时候变成柳侧妃说了算了?”
“……”
杜氏脸上的冷汗已经滴了下来,王爷宠爱柳侧妃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但要论王府正儿八经的主子,到底还是只能说王妃。就算王妃不愿管事,家里还有个华老夫人,华老夫人过后,那才能算是柳侧妃。花妈妈这话虽然说的也不错,但,到底还是犯了忌讳,让人拿出来做了文章她也真的不好开口辩解。总不能说家里的实权是落在柳侧妃身上的吧?虽然这是事实,可也不能这么明目张胆地当着华青弦的面说,毕竟,她的身份不同,不但是嫡女还是王府里唯一有封号的郡主。
见一干众人被她都镇住了,华青弦却依然不打算收手,只冷着脸看向泌兰:“告诉她们本郡主的品级,再告诉她们柳侧妃的品级。”
泌兰一听,两只大眼睛闪闪一亮,立马高声道:“回郡主,您是侧一品的笙华郡主,柳侧妃则是侧三品的摄政王府侧王妃,您的品级要比侧妃高三等。至于王府内院里当家作主的,自然还是咱们的王妃了,是正一品的摄政正王妃。”
满意地点了点头,华青弦似笑非笑地看向花妈妈:“听清楚了?要闹也该闹到母亲的面前去,还轮到你的柳侧妃说三道四。”
花妈妈终于怕了,转身扑向了杜氏:“太奶奶,大奶奶救我。”
“今日个我看谁能救你。”
说着,眸光一转看向云妈妈道:“给我掌这个贱人的嘴,一百下。”
本打算让花妈妈忍下这口恶气,受点小难就算了,可一听这话,杜氏也站不住了:“郡主,这,这惩罚是不是太重了一点?”
“还是大嫂觉得我应该将这贱妇送到母亲的面前,让母亲定夺?”说着,华青弦竟是重重地点了点头,很替她们着想地分析道:“母亲是个良善的,对身边的妈妈们都不错,曾照顾过本郡主的方妈妈听说回府后一直过得很惬意,想来,将花妈妈送去让母亲处罚也是极好的。”
不提方妈妈还好,一提方妈妈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王妃屋里的方妈妈曾是多么风光的一个人物,就那样不明不白地没了不说,临了连幅棺材板也没得着,破席子一卷就扔到了乱葬岗不说还对外称是厚葬。花妈妈更加害怕了,这一回是真的吓出了泪:“大奶奶救我,救我……”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你打了云妈妈,本郡主便让云妈妈打回去,可你打了小颜……”听着花妈妈的哭嚎声,华青弦丝毫不曾心软,只更加残忍地一笑,面无表情地又说了一句:“云妈妈,打完后将人直接送去母亲那里,听侯发落。”
华青弦的话音方落,泌兰和泌菊已快步上前架住了花妈妈,花妈妈看着云妈妈挣扎着朝自己挪了过来,脸都吓表了:“郡主,你太狠毒了,你简直就是个毒妇。”
“现在知道我是毒妇,太迟了。”
冷笑,华青弦眸光如雪,冷冷扫了杜氏一眼,这才用咬牙切齿道:“给我打,狠狠的打,对了,不要打死了,留一口气才了交给母亲去立威。”
得了吩咐,泌兰和泌梅很快便将花妈妈按到了地上,而云妈妈拖着伤痛的身体也慢慢走了过来,也不知是哪里来的气力,就那么左右开攻对着花妈妈那一张老脸便噼噼啪啪扇了起来。云妈妈用足了气力,那耳光声很是清脆很是响亮,伴着花妈妈那鬼哭狼嚎般的叫喊声,一下一下听得人是心惊肉跳。
“郡主,花妈妈是我的奶娘,看在她照顾我这么多年的份上,就饶她这一次吧!”
有一就有二,这府里没有人会觉得她良善,还会觉得她好欺负。更何况,今日之事根本就是杜氏指使的,她没有对她发难已是给了她天大的面子,她居然还敢跟那老婆子求情?华青弦的眸光,带着极寒的冰气又一次扫向杜氏,唇角的笑意,冷得几乎可以结出冰凌:“大嫂还要跟她求情么?不该想想怎么去跟母亲解释这一切?小颜若是野种,那本郡主是不是在她们眼中也是野种?本郡主是野种的话,那父亲和母亲又是什么?大哥又是什么,你们又统统是什么?”
“……”
咄咄逼人的口气,堵得杜氏有苦说不出,花妈妈情急之中才骂出那样的话,却又被华青弦死死咬住。
就凭这一点,就算华青弦放得过花妈妈,夫君也不会允许,她本只想找出烟姨娘那个祸害,不曾想一念之差竟是赔上了自己最得力的妈妈。听着花妈妈撕心裂肺的喊叫,杜氏泪盈于睫,正急到不行,眼角的余光突然捕捉到几个身影,灵机一动,她扑嗵一声跪了下来:“郡主,就算是嫂子求您了,郡主……”
“这又是闹的哪一出?”
略显尖锐的声音倏地自身后传来,华青弦唇角的笑意更冷了,跟她玩这一手么?哼哼!她到想看看,柳侧妃这一回想要怎么保住她儿媳妇的这只‘左右手’。
“稀客啊!什么风把柳侧妃给吹来了?”将还在流泪的女儿搂进怀里,华青弦脸上的笑意温暖得如同三月的暖阳,可偏就是这样热情的笑意,反倒让柳侧妃蓦地感觉周身冰凉。她黑白分明的眼随意地扫过华青弦的院子里的所有人,昨终将目光停在了还跪在地上抹泪儿的杜明珊身上。
柳叶似的眉头,当下便拧了起来:“郡主,再怎么说明珊也是你的大嫂,你怎能让她给你下跪?”
恍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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