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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色田园之贵女当嫁-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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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个下人是没有说话的份,那我呢?”
一个声音清清冷冷地传来,柳侧妃回首一看,这才发现早早出了老夫人屋子的华青弦,竟是最后一个到这里的。红唇一扯,柳侧妃的脸上尽是讥诮:“郡主,就算她是您的女儿,可这个家还是有规矩的。老夫人还在,您就算想为她开脱,也得看看场合分分时候,小世子都伤成这样了,难道您还不打算给王妃一个交待?”
“该交待的,不是侧妃你么?怎么了就变成我了?”说着,伸手向后一拉,直接便拽出了八小姐华青瑜。
“郡主,您这是何意?”
将华青瑜朝小世子面前一推,华青弦冷声道:“还是让八妹妹自己和王妃说吧!”
华青瑜从翡翠园里出去后,本是想逃走装做什么也不知道的,可刚出园子门便被华青弦逮了个正着。她本就心虚,经不起华青弦的逼问便什么都招了,本以为自己是个孩子,七姐姐是不会为难自己的,没想到,她转身就将自己带回了翡翠园,想到这里,华青瑜只想哭:“不关我的事,是九弟弟自己非要爬树的,我……我说了他,他不听……”
她极力辩解着,试图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到小世子身上,小世子倒是无所谓,可小世子的奶娘却听不下去了。
奶娘本也知道这一回惹了事,受罚也是应该的,可没想到八小姐竟然那样有心思,将所有的错都推到了小世子的身上。小世子身份尊贵,就算是做了些不该的事那也是不懂事的原因,可她们这些随行的下人就不同了,惹出了这样的事那都是打板子都不够的。要万一王妃误会是她们几个照顾不利,没有看管好小世子,恐怕差事都得丢,想到这里,奶娘哪里还忍得住,呼地一下便站了出来:“八小姐,您怎么能这样说?哪里是小世子非要爬的,明明是……”
“闭嘴,王妃让你说话了吗?”
柳侧妃不开口还好,一开口便是连老夫人也看出了些明堂:“奶娘,到底怎么回事?”
攥着帕子,奶娘扑嗵一声便跪在了老夫人的跟前,哭哭嘀嘀道:“回老夫人,事情是这样的,小世子本老夫人的侧间里吃了点石榴,就一直念叨着好吃,偏那石榴只有两个,一个给了小世子,一个给了八小姐。小世子吃完了还想吃就要八小姐的,八小姐自是不肯给,又说园子里有的是,小世子听了就要来看,奴婢们是不答应的,可哪里拗得过小世子?后来,小世子果然看到这树上结了石榴,奴婢说这些石榴还没熟不能吃,可八小姐不听,非说老夫人那里的石榴就是这树上摘的,还说,她手里的那个就是早前亲自爬到树上摘的,刚摘的更加酸甜更美味,小世子听完就忍不住要试试,然后,然后……”
奶娘抹了把泪,看向王妃:“王妃,错都在奴婢,是奴婢没有拦住小世子,才会让小世子受伤。”说着说着,又忍不住抹眼睛:“奴婢尽力了,可李大乔家的非要拦着,奴婢,奴婢有罪……”
“你是有罪。”
王妃凌厉的目光,好似两把冷剑,狠狠扎进了奶娘的心里,奶娘浑身一抖,整个人都伏到地上去了:“王妃,王妃……您就饶了奴婢这一次吧!奴婢再也不敢了。”
怀里的小世子还在发抖,但精神很好,头上也不知道是用了什么药,似是真的把血也止住了,王妃一看,心里的担忧也去了一大半。但,用的人不得力,她是事事都还要操心,想着,看向奶娘的眼神也就更冷了。但,奶娘再有错也顶多是个看管不利,真正的罪魁祸首,似乎是另有其人。
转眸,王妃冷冷看向华青瑜,很是‘和蔼’地问道:“你真的亲手摘了这树上石榴?”
“嗯!”
心里很慌,华青瑜下意识地抓紧了袖口。
闻声,王妃的脸更冷了:“再摘一次我看看。”
“母妃,弟弟掉下来了,我,我……”
再怎么镇定,华青瑜也只是个五岁多的孩子,虽然心思比别的孩子要多了些,手段也比别的孩子狠了些,可她毕竟还是个孩子,见到王妃真的动怒了,又逼着她去爬树,怎么能不紧张?本想老老实实说自己不敢的,可方才明明已点了头,现在说不敢不是就代表自己说谎了?她一急,口齿都不清楚了,只能涨红了脸站在那,做万分委屈状。
“不敢了是吗?还是根本就没有摘过?说实话。”王妃天性淡漠,平时也不爱笑,更不爱说话,事事都一幅漠不关心的样子。就算是中馈之事,说的是两个人一起管着,但也基本是柳侧妃一个人在打理,她鲜少多问一句。只是,越是性冷的人,一旦变起脸来也就更可怕,是以,当王妃疾言厉色地看着华青瑜,她便再也不敢扮无辜了。
一头扎进柳侧妃的怀里,华青瑜又一次玩起了避重就轻的‘耍赖*’:“母亲,我怕,我好怕!”
“王妃,孩子还小,也不是故意的,您就不能……”
王冷冷冷打断柳侧妃的话,冷哼了一声道:“瑜儿不是故意的,那小颜呢?她不过就是想要帮珏儿去摘,怎么就成故意的了?妹妹,人家都是严于律己,宽于待人,怎么到你这儿就反了呢?”
一句话,呛得柳侧妃脸上又青又紫,偏还一句反驳的话也说不出来。
正尴尬着,突有小丫头来报说是郎中到了,柳侧妃顿时心头一松,这才借机将此事遮了过去。
——
王府里出了这样的‘大’事,威北侯夫人自然不好再留,见郎中过来了,又问过一声小世子安好后,便借口家中有事要离开,华老夫人自也没有再刻意挽留,只嘱咐柳侧妃好生送客后,便直接去了王妃的屋里。
一路送威北侯夫人出门,柳侧妃试了好几次,才不好意思地张了嘴:“玉容,让你看笑话了。”玉容是威北侯夫人薛氏的闺名,只有相好的几个夫人才这么叫她,而柳侧妃,恰是威北侯夫人几个要好闺中密友之一。
“都是小孩子,哪里懂那些。”说着,又劝:“王妃也是关心则乱,看到小世子那个样子当娘的哪有不心疼的?她说你两句,你也就听着,别往心里去。”
一听这话,柳侧妃眼圈都红了:“你哪里知道我的苦?你在府里是主母,我却只是个侧室,说什么做什么都有人盯着,哪一样没做好就要得一声训斥,特别是王妃,她……唉!也怨不得她,若是你看着家里的妾室,怕也是难以顺气的。”
威北侯夫人听着这话只是笑,又苦口婆心地劝道:“王爷待你好则好,你还争这些?王妃虽是正妃,不得‘人’心又能如何?”
“王爷哪里是待我好,他是在王妃那里遭了冷脸才想着我。”
“瞧瞧你,尽说些傻话,王爷岂是那样的人?想当年,他是怎么求娶你的?”说着,又是暧昧一笑,柳侧妃也登时闹了个大红脸:“都是陈年旧事了,还提那干嘛?”
嘴里说着不提,可心里却不由自主地想到那时的风光。
当年,华盛天还不是摄政王,只是当朝首辅家的公子,一次无意的邂逅,柳侧妃对他一见倾心,他家里也依约来府上提亲。只是,柳侧妃当时已有婚约在身,纵然爱慕他的才华,却只能忍痛拒绝。岂料,华盛天为求娶佳人,竟千里远赴西宁,说服与柳侧妃订亲的那家大户主动放弃了这门亲事,这才求得佳人回眸一笑。那时,他曾为她写下万言情书,那时,他也曾为她求来琼汁玉露,最最让她感动的,还是那满山遍野的红杜鹃,只因,她无意之中曾提过杜鹃是她的最爱。那时候,她端的是让他捧在手心里呵护着,整个京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可是,谁曾想得到日后,她竟会以妾室的身份,嫁入华府。
一个妾字,生生误了她一世。
“旧事那也是见人心的,你呀!别不知足,须知道,王爷的心在哪里,哪里才是正。”不愧是最好的姐妹,一眼就看穿了柳侧妃的心思,虽则她心里并不这般想着,但嘴上依然劝得尽心尽力。
“这么多年了,也只有你最懂我了。”说着,柳侧妃眸间似有泪花在闪动,又拉起威北侯夫人的手:“玉容,以后多来走动走动,咱们姐妹也好叙叙家常。”
“自然是要多走动的。”威北侯夫人一笑,又若有所指:“如烟啊!我瞧着郡主这些年是出落得越发标致了,我一看就喜欢和紧。”“玉容,你的意思是?你还是想……”
本已跌落至谷底的心情,因着威北侯夫人这一句话,又彻底高涨起来。经过之前的那件事,威北侯夫人又看到了那两个孩子,柳侧妃本以为威北侯夫人纵然是再想攀上她们王府,却也绝不会娶一个‘凶悍’的郡主回家。谁曾想,威北侯夫人不但不介意方才的那些,甚至言语间对华青弦更为欣赏。虽不知威北侯夫人为何会是这般反应,但,这样的结果,却恰好是她最想要看到的,她又岂能不配合?威北侯夫人不看柳侧妃的表情,只笑着又问:“那两个孩子就是郡主的孩子吗?”
被问得一怔,柳侧妃不太明白威北侯夫人的用意,小心地打量了她好几眼,发现她脸上并无厌恶之色,这才谨慎道:“是啊!郡主回来的时候,就一起带回来了。”
“流落在外这么些年,也怪可怜的。”
闻声,柳侧妃的眼睛一亮,立刻附和道:“是啊!可不就是这话,所以王爷才非要接回来的,都还是当小姐少爷的侍候着,一点没有慢待。”
“方才那孩子给小世子用的药,可是保和堂的骆神医给的?”
柳侧妃点点头:“他说是就应该是。”
“怎么说?难道,那孩子和骆神医……”
生怕威北侯夫人会误会,柳侧妃连忙解释道:“不是你想的那样,其实,华羿是骆神医的关门弟子。”
这话一出,眼睛放光的已换成了威北侯夫人:“真的?那样的好事竟落到那孩子头上了。”
“可不就说,那孩子也是个有福气的。”
“是啊,是个有福的。”
附和着,威北侯夫人眼底的笑意,愈渐浓烈……
—— 从园子里出来,老夫人本是要跟去王妃屋里的,可王妃的主屋在最东面,离得太远,香妈妈担心老夫人的身体受不了,便直接将老夫人劝了回来。老夫人在自己屋里坐了一会儿,又不安心,非要亲自去看看小世子,香妈妈劝说不得,找了觅珠小姐一起劝,可老夫人仿佛是吃了秤砣换了心,谁劝也不行。觅珠见劝不住老夫人,只得让香妈妈赶紧去取凤仗,一行三人正打算出门去王妃那边,红豆却撩了帘子进来,说是柳侧妃来了。
老夫人想了一下,终还是放下凤仗,又躺回了炕上。
柳侧妃人是来了,却尽找老夫人东扯西拉地说一些旁的话,老夫人见她心不在焉的样子似是有事,便直言道:“有什么话就说,犹犹豫豫的可不是你的性子。”
“娘,什么都逃不过您的眼睛。”说着,眼珠子一瞥看向了屋里的其它人。
庄觅珠闻音知雅,很快便找借口退了出去,柳侧妃见‘碍眼’的人不在了,这才故做为难地说了一句:“儿媳也不好说是好事还是坏事,只是那威北侯夫人似乎,似乎……”
“真的看中我们家了是不是?”
说的是明日才来,结果今早就来了,虽然没带着薛家二爷一起来,意思却是一样的,老夫人又怎么会不明白这个中深意?只是,该来的总是会来,避也是避不开,索性就坦然应对。不曾想,家里又出了小世子的事,所以才闹得不欢而散,还以为经过这件事,威北侯夫人不会暂时不会再提什么,没想到……
“是。”
“笑语和笑然都是好孩子,你舍得,我还不舍得呢!”老夫人的意思很明显了,笑语和笑然虽是庶出的血脉,却也是不能受半点委屈的。这话听来,便是要偏着青磊那边了,柳侧妃心头又是一喜,脸上却是更加为难了:“要真是笑语和笑然倒也罢了,偏偏不是。”
“不是?那还有谁?难道是……觅珠。”想到自己那个贴心的侄孙女儿,老夫人面上一紧,要真是相中了觅珠,却也是有可能的,虽然觅珠的年纪有些大了,但到底才名在外,又生得温婉可人。只是,嫁给威北侯府那个傻儿子的话,也是太过委屈了一些。
一听这个,柳侧妃忙道:“唉呀!娘您想到哪儿去了,怎么会看中觅珠,她毕竟……”柳侧妃想本想说庄觅珠不算是王府里的人,也没有资格替王府去履那个约,可一看老夫人神色不变,忙收了声,小心翼翼道:“我是说,您还没看出什么来么?先前威北侯夫人可是表现得很明显了。”
“总不会是……难道,真的是阿弦?”
老夫人脸色一沉,似是有些不悦,威北侯府这几年虽风光,但也不至于能轻狂成这样,一个傻儿子就要来求娶当朝郡主,这算盘也打得太响了一些。
“可不,没想到她眼界这么‘高’。”
“胡闹,阿弦可是有封号的郡主,许给威北侯世子都是下嫁。”可不就是下嫁,如若不然,五年前她就会允了威北侯夫人的心意,又怎会留到现在?
“儿媳也是这么想着,所以才觉得为难,只能先回来禀了老夫人,请您定夺。”柳侧妃姿态放得极低,似是事事都要听从老夫人的安排似的,可这一次,老夫人也不敢替她做这个决定了:“不成,这事儿不成。”说着,又肯定地补了一句:“就算是我答应了,王爷也不会答应。”
柳侧妃垂眸,无声地一笑:“王爷应了。”
“什么?”
听得出老夫人口气中的惊讶,柳侧妃终又抬了头,直视着老夫人的双眼,神色凝重道:“儿媳和王爷提过一次,说威北侯家要来相人,儿媳便说舍不得笑语和笑然,不曾想,王爷竟说,家里也不是只有笑语和笑然是正经的大小姐,那还有比大小姐还大的人在,轮也轮不到她们俩。”
老夫人眉头一立:“他真的这么说了。”
“娘不信可以找王爷来问的,王爷他……似是还在生郡主的气,所以……”柳侧妃点到为止,剩下的事只让老夫人自己去猜测,猜到的结果那也是老夫人自己猜的,不是她说的。
“要是正经的好人家倒罢了,偏偏是个傻子。”毕竟是打小就看着长大的孩子,虽然犯的错太大,让老夫无法容忍,可想到竟要嫁到这样的人家去‘受罪’,老夫人也还是有些不忍心。
这话说的柳侧妃心里一紧,眼珠子一转,她又‘为难’道:“娘,您也不能怪王爷狠心,要说威北侯家也不算是很差,只是他家二爷差了点是真的。可要是家世也好,人品也好的人,哪里会来求娶咱们家的郡主,毕竟是……闹得满城风雨过,那样的事,谁家也是不会忍的。”
又提到那件事,老夫人果然就拧了眉,神色也不如方才那般平静了:“话是这么说,可也不能那样委屈,丢的还是我们王府的脸面。”
“是这个话,所以儿媳才没了主张,娘,您看这事怎么办才好?”
老夫人出身书香门第,最见不得的就是那些不守妇道的女人,平日里但凡是下人家里犯了这样的错,也必会不依不饶,何论是自己的嫡亲孙女儿?她心里一方面对华青弦是又气又恨,但另一方面却又怜又疼。以前只当她是死了,也就不想揪着那些旧事不放,可她竟那样命大,又好好地活着回来了,既然回来了,就还是他的嫡孙女儿,这样的委屈的亲事,要让老夫人来亲自做决定,她还真是有些张不开口。
想了想,只叹道:“兰澜是个面冷心热的,这事儿,她也不会同意的。”
意思是说,还是不乐意。
柳侧妃不动声色,只是顺从道:“那,要不儿媳明日个就直接回了威北侯府,就说,就说……”
“也不用这么急,等王爷回来我和他商量一下再说话。”
“也好。”
说着,柳侧妃眼底眉梢已尽染笑意。
只要老夫人犹豫了,这件事儿也就成了一大半了,华青弦呀华青弦,这一回,纵然你有通天的本事,你也躲过这一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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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风晚
都说临安郡主是天下奇才,人间至宝,天下帝王无不怜她惜她。
又说临安郡主是越皇的命根子,越皇把天下最好的男儿全送进了她府中,只为搏她一笑。
再说临安郡主坐拥美男三千,天下人都恨不得把她捧在手心里,恨不得把她疼进骨子里。
以上全是放屁!
她道:“什么狗屁至宝,姑奶奶不过是你们的挣钱工具。少挣那一点,你们就恨不得把姑奶奶踩死踩死再踩死!最可恨的是,还要姑奶奶给你暖床当炉鼎。”
他道:“废品也得回收利用,是不?”
她道:“我明天把你们全变成废品。”
他道:“我不介意的,只是我久不近女色,不知郡主体力够不够?”
她勃然大怒,扑倒某闷*,要比不要脸是吧?吃干抹净,谁爽谁不吃亏。
第六十二章:好戏,才刚刚开场
柳侧妃走后,老夫人还是去看了小世子,孩子已经睡了,只是受了惊后睡的不怎么安稳,时不是还要哭上几声。
老夫人一见,眉头几乎拧成了麻花。
从王妃的屋子里回来,华老夫人的脸便一直绷得紧紧的,想起小世子头上的血口子,她也实在无法再心平气和。好在是伤在头发里的,要是伤在脸上,那可怎么好。
香妈妈最明白老夫人的心情,于是小声地劝道:“老夫人,您也别太担心了,孙医正也说了,那白药的效果极好,几天后便能痊愈,也不会留下疤痕。”
听了这话,老夫人点点头:“那孩子倒也有心,要不是他拿了那瓶药出来,小世子恐怕就没这么好了。”
“是啊!孙医正也说伤口有点深,好在用药及时。”
听着,老夫人又一次点了点头,香妈妈瞧着,一时也分不清老夫人是在为羿小少爷的行为点头,还是在为她的话点头。
“阿香啊!我看着小八最近好像越来越难管教了。”一听这话,香妈妈一愣,又宽慰道:“侧妃出身名门,又知书达理,大爷二爷不是都教得很好?想来八小姐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太小,还得慢慢教。”
“青磊,青落是教得好,可青安和青瑞就不好拿出来说了,至于青明和青硕,也就更不提了。”提到自己的六个孙儿,华老夫人又是一叹,若有一人及得上那个孩子半分,她又何至于这么着急?
“亲疏有别,总是难免的,再说不还有您在盯着么?”
华青明和华青硕其实是王爷一个庶弟的儿子,当年那个排行第七的弟弟因为惹上了江湖中人,被全家灭门。华青明和华青硕当时正在王爷家读书,这才躲过了一劫。也因此缘故,王爷将他们养在了名下,在王府里排行第三和第五。剩下的大爷二爷四爷和六爷都是柳侧妃的孩子,不过,四爷不思进取,六爷又是个风流的性子,在王府里不如大爷和二爷得王爷器重罢了。
老夫人摇了摇头,又是一叹:“我老了,盯不动了。”
“老夫人哪里老?”
“头发都白光了,还敢不服老?”说着,老夫人似又想起了什么:“阿香啊!你看华羿那孩子怎么样?”
闻声,香妈妈斜眼偷看了老夫人一眼,这才小心地应道:“是个机灵的孩子。”
“何止是机灵,我看他比王爷小时候还要聪明,还有沉稳。”说着,又是一叹:“才四岁多的孩子呢,要是再大一些……”
七个孙子,除了小世子还太小看不出来天资,剩下的六个都不得老夫人的心,华青磊和华青落都已入仕,品级虽然也不算低,但多多少少都是因为有摄政王在前面替他们铺好了路,若是没有这样的背景,他们一个也达不到王爷的程度。创业容易守业难,家大业大的华家,总有一日要落在这些小辈的身上,王妃又是个不管事的,柳侧妃又是个过份精明的,等到哪一天她一闭眼,王爷再……恐怕,华家的风光也要一落千丈。
要是有像华羿这样一个孙子的话,也许……
只是,那怎么可能,虽然他姓华,可到底不是华家的嫡脉,再怎么样,也是不可能的,这么想着,华老夫人又是重重一叹。
“那孩子看着是个善良的。”说罢,香妈妈又小心翼翼地补充了一句:“和郡主一样。”香妈妈是看着华青弦长大的,比起老夫人,香妈妈对她的疼爱也不少一分,当年,华青弦出了那样的事,老夫人气得大病了一场,香妈妈却整整哭了一个月。后来,眼睛就大不如前了,再也做不了女红,本以为是死了的孩子,没想到又回来了,香妈妈早就想找个机会替她在老夫人面前说句话了,只是总找不到机会,这一次,她总算是找到机会了,也就极其自然地提了一回。
“阿弦确实是个善良的,只是,太让我失望了,我当年那般看重她,她却做出那样的事来……”说着,老夫人胸口一闷,滞滞地疼了几下,当年的华青弦是那样聪明乖巧的一个孩子,怎么就……那么傻。
见老夫人似有感触,香妈妈突然鼓起勇气说了一句:“老夫人,奴婢一直觉得,郡主不是那样的人。”
“若没有那个事,当年她怎么会投河?”
“那是郡主以死明志呢!”
“那这两个孩子怎么说?也是假的?”
“……”香妈妈无话可说了,可她无论如何也是不相信郡主会做那样的事的,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小姐,从来未在外面留宿过,就算是出门也都有人陪着,怎么就和别人有私情了,还能珠胎暗结?
香妈妈始终想不通,可又碍着事实什么也不能说。
“你呀!就别再替她说话了。”
闻声,香妈妈眼圈一红,道:“那您也不能真的就将郡主许给那样的人家啊!郡主可是您嫡亲的血脉,怎么好那样糟蹋?”
一个傻子,不知冷也不知热的,嫁过去还不等于守一辈子的活寡么?饶是这般,倒不如一辈子都不嫁还落得个清静。
“若不是出了那样的事,以她的身份,谁还能逼她?可如今,王爷都说了那样的话,我还能怎么样?毕竟王爷才是一家之主。”老夫人一世要强,却因家里出了个不守妇道的孙女儿,好几年都不敢抬头见人,要说不气,那也是不可能。只是,毕竟是自己疼过的孙女儿,想到威北侯府的那个傻子,心里也还是难受得很。
“老夫人,奴婢只是可怜郡主,她对您至少是一片孝心的。”
“真孝顺我,就不该做那样见不得人的事。”说着,老夫人双眼中闪闪发亮,似是也有了泪意。
见老夫人这样,香妈妈不好再劝,只得闭了嘴,轻轻地顺着老夫人的背。老夫人难过了一阵子,感觉好了一些,又说道:“去,再让张管事查一查当年的事,寻寻那两个孩子的生父,能找出来最好,万一找不出来,威北侯府那边……也就只能怪她命不好了。”说完,又添了一句,声音很小,几乎叫人听不清楚:“最不济,族里还有家庙。”
家庙,这是让郡主出家的意思?
香妈妈大惊失色,忙又急道:“老夫人,奴婢回来的时候,倒是听了些话回来的,只是不敢与您讲。”
“什么话?”
“关于郡主的,也关于两个孩子的。”说着,香妈妈一顿,谨慎地看了看四周,这才小声道:“外间都在传言,当年和郡主有私情之人,可能是明明相大人。”
“哪个明相?”
“当朝左相,明君澈。”
“啊?”初听到这个,老夫人吓了一大跳,如果当年和阿弦有私情之人是明相,这么好的人家,她怎么就不敢讲?只要她讲了,别说已珠胎暗结,就算是什么事也没有,只要她喜欢,王爷也会全了她的一片痴心,怎还会闹到投河自尽的下场?
迎上老夫人质疑的眼神,香妈妈重重地点了点头,认真道:“外面都说,颜小小姐和羿小少爷长得和明相一模一样。还说郡主回府那一日,遇了歹人,是明相大人出手相救的,还说,明相大人明着是有公务在身,暗着却是特意去救人的。”
“真有此事?”
“奴婢也没见过明相,只是听说……”
“去,吩咐下去,王爷若是回府了,让他立刻来见我。”
“是。”
——
绮兰阁内,烛火微摇。
华青弦坐在云妈妈的床头,语气中带着些几不可闻的波澜:“擦点药吧!都肿成这样了。”
“郡主,奴婢没事。”云妈妈恬静地笑着,微微摇首:“郡主,好得太快了麻烦也回来得快,奴婢顶着这张脸,叫她们多看几天,也好消停消停。”
“没必要。”
她的人,她自己都不疼惜还要加以利用的话,那也没几个肯真心实意地跟着她了。更何况,云妈妈的脸也是因为小颜,她不能任她就这样委屈自己。
云妈妈深深地看了华青弦一眼,言语间已有松动:“柳侧妃怕是不会罢休的。”
“所以,得让她好好受点教训,要不然,她真以为王府里是她一人说了算。”
闻声,云妈妈面上一惊:“郡主,您打算怎么做?”
“送份大礼给她呗!还能怎么做。”说着,华青弦眸光一转,已是落在了屋里已早已准备好的各种食材上面。
在吊子沟的时候,玉娘一直以为华青弦最擅长的就是做菜,可她不知道的是,做为一个吃货,她最擅长的不是做菜,而是做点心,而且是西点。做菜只是她的另一个爱好,而且她会做的菜也只是她喜欢吃的那几道,根本就不能和真正的大厨相提并论,但,在这个还不知道地球是圆的,也不知道在地球的另一面有一些黄头发蓝眼睛的外国人的时代,她会做的西点,一定会是世间一绝。想到这里,华青弦不免也有些跃跃欲试了。
只是不知道,当柳侧妃收到她精心准备的生日蛋糕,又敢不敢吃呢?
她真的很期待!
上好了药,云妈妈的脸色已好许多,华青弦左看看右看看,确定自己已经把药上得很均匀了后才放开云妈妈,说了声好好休息便退出了云妈妈的房间,刚走到门口,却发现屋外一直立着一个人,华青弦眉一挑:“有事么?”
泌梅规规矩矩地跪了下来:“郡主,您罚奴婢吧!”
垂眸看她,华青弦的眸间并无怜意:“你又怎么了?”
“要不是奴婢,小少爷和小小姐不会去翡翠园,云妈妈的脸也不会伤成这样。”
倒还算聪明,没有推卸责任,否则,她是怎么也不会留她在身边了。
“这件事,确是你做错了。”
“郡主,奴婢甘受责罚。”
泌梅说这话的时候一脸诚恳,不似其它人求罚之时那样的虚情假意,这一点,华青弦倒是没有想到。本以为泌梅一直不怎么说话,又默默无闻,应该是个胆小的丫头,不曾想,竟会有这沉稳大气的一面。不过,想想也可以理解,既然是王妃亲自选过来的人,必然也是有过人之处的,否则,当初就应该直接让泌兰过来,而不是先挑了泌梅。
再看一眼跪在脚边的小丫头,华青弦的声音仿佛穿透了人心,悠远而绵长:“绮兰阁和翡翠园离得近,小世子在那边哭的时候这边能听到很正常,可是,我很了解自己的孩子,他们不喜欢多管闲事,更不会在刚出了柴房没几日就给自己找麻烦。如果不是有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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