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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色田园之贵女当嫁-第1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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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时迟,那时快!

华青弦动了跳车的念头,她也毫不犹豫地那样做了,可是,她的双脚才刚刚离开马车的,整个人已被打横着抱到了一侧。来不及看清面前人的脸孔,只觉眼前一花,她已被重新甩进了马车之中。

“你逃不掉的。”

她气得咬牙切齿:“骆惜玦。”

他同样也咬牙切齿:“我说过的,你逃不掉的。”

方才的画面深深地刺激着骆惜玦的神经,马车疯跑着,这样急,这样快,她竟不怕死的要跳车。如果不是自己叫的及时,如果天水没有那么好的身手,如果让她真的摔下去了,后果……

骆惜玦想一想就后脊梁生冷,这个小女人,简直是要挑战他的极限,她就那么讨厌自己?连和自己呆在同一辆马车里都难以忍受?

愤怒地扭头,华青弦不想再看那张扭曲了的‘夜云朝’的脸:“你特么把面具赶紧摘下来,不要再恶心我了。”

“……”骆惜玦身子一僵,紧握成拳的指关节都已开始咯咯作响。

“你关我一辈子吧!”

她的决定从来不会变,就算身处这样的环境,谁也别想让她说一句自己不想说的话,不就是关着她么,她不怕。何况,她能认出骆惜玦,夜云朝没理由认不出来自己,既然逃不掉,那她能做的,也只能是等着。

“……”

闻声,骆惜玦纵然还戴着夜云朝的人皮面具,却仍旧已面色如纸。

‘噗’地一声,他呕出一大口中血水,人已支撑不住站立不住的身体,脑子里被刺却嗡嗡直叫。她宁可被关一辈子,也不愿相安无事地陪他半年……

华青弦,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

为什么对我这样狠?

——

被他抓来的时候,她还是很恨骆惜玦的,觉得这人不厚道,连兄弟的女人都不放过。

可是,在他被自己气得口吐鲜血后,她才发现,原来自己根本没有自己想象中这么恨他。至少,在从天水的口中得知,他得了那样奇怪的病后,华青弦就真的心软了。但那样的心软无关乎其它,只不过是因为,对一个将死之人的怜悯罢了。

原来,骆惜玦给自己算的时间,就只是半年。

半年之后,他甚至给自己的埋骨之地都做了安排,人之将死,种种想法都会有很大的改变。就好像华青弦还生活在的现代,就有很多人会想到世界末日,那时候,不是还因为一部叫《2012》的电影而产生了恐慌么?

因为不想死,所以会害怕。

可是,在预见了自己的未来一定会死后,就会有很多疯狂的想法。比如做自己不敢做的事,再比如说自己平时想说又不敢说的话,还有的,就会像骆惜玦一样,对自己平时想表白却又不敢表白的人,说出自己的心里话。

他始终没有真正对自己说过喜欢,只是用行动霸道的表达着,华青弦从来没有觉得这样伤感过,因为,骆惜玦给她的印象,还是在吊子沟那里的感觉。她总是说他是病秧子,可他也从来没有生过气,还跟她要过一千两的出诊金,还被他骂成是黑到肠子都没了颜色的黑医。

可是,这样一个医活了数以百计,数以千计的人的神医,却独独医不好自己。这是怎样的一种悲凉?或者,他现在反应会这么极端,也是对命运不公的一种抗议,只是,他好像选错了办法,却始终不肯正视。

忍了三日,华青弦终还是耐不住性子又来找他:“放我走吧!”

三日,他真的以为她已经放弃了挣扎,可她还是跑来对自己说,放她走吧!

骆惜玦的脸色很冷,很冷:“我说过的,你只有两个选择。”

“有第三个的,只要你放我出去,以你和相公的医术,一定能配出隐医最初配制的那种药,你就不用死了。”其实,她也不想让他死,这么优秀的一个人,固然有错,但只要真心改过,她相信他还是以前的骆惜玦,所以,她愿意再给他一次机会,只要他自己也愿意迈出那一步。

“我都配不出,你以为夜云朝可以?”

“隐医可以啊!你们一起治好隐医不就行了?”失忆这种东西真的那么牛叉吗?又不是洗过脑了,只不过是吃药吃得忘记了的嘛!只要找到合适的办法,别说还积极治疗着,就算是不治说不定也能有办法让隐医想起来,怎么能就这么放弃?

“这世上唯有我能救师父,也唯有师父能救我,可是,师父现在已经忘记了所有,而我,也练不出治师父的那一味药剂,这是一盘死棋,无人能破。”人生最悲惨的事情莫过如此,骆惜玦是真的放弃了,所以,他才会铤而走险,迈出了这最无耻的一步。

“连我也不能?”

“……”

她问,连她也不能?

既然是死棋,当然是谁也不能的,可她偏偏就是这么狠,非要问他,连她也不能?

是了,她能的,她真的就是解开这局棋的唯一关键,只是,他怎么能放她走?怎么能放她继续和别人一起恩爱如初?他只剩下最后的时间了,这最后的日子里,他只想要她呆在自己身边,就算是恨,那也没关系。

“不是说喜欢我的吗?你的喜欢就是禁锢我的思想,剥削我的自由?”她是个现代人,很多别人不敢说的话她敢说,别人不敢问的事她也敢问。

喜欢不喜欢这种事,是古代或者是守旧女人对丈夫也难以启齿的,可她就是敢大大方方地质问骆惜玦。那种口气仿佛是在说:你喜欢我?那就证明给我看你有多喜欢我,而证明的方式,就是放我自由,不再禁锢,让我做我想做的事,爱我想爱的人。

深吸了一口气,骆惜玦很苍白地闭了目:“反正,也只是半年时间。”

“不止半年的。”

“没有人比我更清楚,我还剩多少时间。”神医之名不是白得的,他很清楚,自己,最长最长也只剩下半年的时间,甚至,连半年也没有……

“骆惜玦,你可不可以别这么不理智?”

他不想听这些,不想……

“总之,我不会放你离开,除非我死。”

最后的四个字,咬字极重!

这三天来,骆惜玦甚至一直在想,如果她没有认出自己是自己就好了,如果她还当自己是夜云朝就好了,这样,她是不是就肯对着自己再笑一笑?

她笑的样子有多美,她或者永远都不知道。

“骆惜玦。”

“除非我死!”

还是那四个字,华青弦也变了脸,她从不知道,原来,这个病秧子也有这么固执的一面。只是,真的要割裂从前的关系了么?

她,是该下定决心了。

——

整整三日,夜云朝从未笑过一次。

自他从晋宫归来,便一直愁眉不展,甚至,几日都歇在书房里,谁也不见。

犹豫了很久,假扮了华青弦三天的郁雪还是寻到了书房,将自己吩咐厨房熬好的燕窝端到了他的桌前,她脸上的表情,恬静而柔婉:“相公,还在忙么?”

看到是她,夜云朝眸光低垂,又落在了自己手里的公文上:“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

虽然年还没有过,但,宫里情势逼人,他纵然未拿到兵符,但毕竟还有骁云将军的头衔,再加上两王的器重。每日要面见的朝臣与要员也不比摄政王少多少,是以,他才会长留书房。以上,这是外人对他的看法,可真正的原因是,他,不想看到这张脸。

因为,太假!

有人似乎太过低估了自己,如果,他连自己的枕边人都分辩不出的话,他如何能一手创立苍穹门?又如何能在十年戍边中成功地保存好自己的实力,直到霸气回归?她的阿弦不是这样的,至少,她绝不会对自己这般温柔地笑。阿弦笑起来的时候,眼睛很亮,有自亮的碎光如宝石般铺在她的眼底,让人一见就再难忘。可面前这一个,不是,不是阿弦。

他原本可以拆穿她的,却一直将她留在了府里,一为麻痹对手的神经,二为利用她为障眼之法寻找阿弦的所在,只是,三天了,他竟一点也没有她的消息。

唯一的希望,只能寄托在天雨的身上了,他知道天雨不会让他失望的,只是,等待太煎熬,在没有等到华青弦归来之前,他什么都没有心情做,更没有心情应付眼前这个假的‘阿弦’。

“嗯!来看看你。”

“我还有很多公务要处理,你先回去睡吧!”他的眼中,没有任何的神采,说话的口气平淡,听不出任何的情绪。

郁雪的眸光一暗,似察觉到什么,又觉得被发现的可能性不大:“相公,你怎么了?为何这几日都不在房中休息?”

勾唇,微微扯了一下,那笑意薄凉,淡淡的:“怕影响你休息,总会有人来找我,也不能在房中接见吧?”

“可是,你不在,我一个人睡着好冷清……”

她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家,说出这样的话原本该觉得羞耻,可她在东阳国长大,东阳女子生性豪爽。她喜欢他,只要能得到他,让她做什么都可以,更何况,她这辈子只想嫁给他,那种事,迟早都要经历的,她不在乎,将一切提早到他们成亲之前。

他眸间的笑意仍旧温暖,只是,那样的温暖很浅显,让她看不到深处的柔:“让泌兰给你多放一个暖炉在被子里就好了。”

“相公……”

郁雪还要说什么,却被书房外小厮的声音给打断。

“将军,有客来访。”

“带他们过来书房。”扬声回应,夜云朝淡淡一笑,扭头又看向身边的‘华青弦’,温和道:“回去休息吧!我还有公务要忙。”

“……”

还有公务要忙!

三天了,她总是让他这句话堵回来,郁雪不甘心,却又无计可施,只能咬着下唇,满脸幽怨地离开了书房。

她一走,书房里清静不少,小厮还在书房外守着,‘客’却并没有出现在他的书房里。摩梭着手里的公文,提笔在上面勾了几下,忽闻前方又传来轻浅的脚步声?

“怎么还不回去?”

以为是郁雪去而复返,夜云朝眉心微微拢紧,只是头也不抬。

“将军,是奴婢。”

闻声,夜云朝诧异抬头:“泌兰?”

“将军,奴婢有话要跟您讲。”

“没听到吗?我这儿马上有客来访!”

泌兰似是很着急,扑通一声便跪了下来:“将军,奴婢知道那是您挡走少夫人的借口。”

“……”

夜云朝的沉默似是让泌兰看到了希望,她跪在那里,眸光坚定地开口:“将军,奴婢觉得少夫人有些奇怪,好像,不是少夫人似的。”

“什么叫不是少夫人?”

“不一样了,什么都不一样了,喜欢吃的东西,性格,说话的口气都和以前不一样。”话到此处,泌兰停了一下,又道:“将军,奴婢是少夫人的陪嫁丫头,跟在少夫人身边的时间最久,所以,也最明白少夫人的,可这个少夫人,好像是假的。”

憋了三天了,泌兰终于忍不下去了,少夫人是假的倒也没关系,反正,将军也没有碰过她。可是,在府里少夫人是假的,那真的少夫人去哪儿了呢?泌兰急得不行,又怕夜云朝不相信,只能豁出去了,将她心中所想全都一骨脑地吐出,只求引起将军的怀疑,只要他怀疑了,总能分辨出真相,那样,才有机会找回真的少夫人。

内敛的深眸微眯,夜云朝看向泌兰的眼光已多了几分欣赏:“假的?”

“将军,您相信我吧!这个少夫人真的有问题。”

“我不可能听你一面之词,不过,她这几天也确实很奇怪,所以,你帮我盯着她如何?”夜云朝只用了一个她字,并未提到华青弦的名字,这细微的不同听在泌兰的耳中,让她激动和是心儿狂跳不止。

仰脸,泌兰激动地看着夜云朝:“奴婢知道了。”

想说的话都说了,泌兰也确信将军也在怀疑这个假的少夫人,对于将军的为人与能力,泌兰自是十分信服,顿时觉得安心了不少。

“下去吧!”

摒退了泌兰,夜云朝眸色沉沉。

转身,走向窗边,望着幽沉如幕的夜空,良久,忽而一叹:“阿弦!你到底在哪里?”

——

三日复三日。

直到临近元霄节,华青弦仍旧一筹莫展。她被软禁在这个不知道是什么地方的地方已经很久了,可是,她还没想到让骆惜玦放她离开的办法。或者说,不是她想不到让他放她离开的办法,只是,骆惜玦这一次似是铁了心,根本就不给她机会。事实上,她已经三天没有见过他了。

连他的面都见不到,又如何还能想办法让他放自己离开?

不过,骆惜玦若是以为他不出来,她就拿他没办法的话,他就大错特错了。机会,不是只能别人给的,也可以制造,软的不行,她就来硬的。

“你就是隐医?”

在这个种满了药草的园子里,华青弦想见的人一个也见不到,比如天雨,天火甚至是天水。可有一个人,她每日都是不想见也会见到,那个人头发已花白,但却神容清俊,透着一股子仙风道骨的味道,只是,每日都只能坐在轮椅上,连吃喝都要人侍候。

隐医住在这里已经很久了,只是,除了骆惜玦以外,从来没有人跟他说话。华青弦是第一个走到他跟前的人主动和他说话的,所以,隐医不由得多看了她几眼。

“他们都这么叫我,可我,不记得我是谁了。”

闻声,华青弦一笑:“那你记得什么?”

“我记得,丹丹。”

这个名字,似乎一直就在他的嘴边,每次他都想叫出来,但又一直忍着。他忘记了一切,也忘记了骆惜玦,虽然骆惜玦每日都来看他,陪他说话,可隐医还是觉得不安,不敢把他记得丹丹的事情告诉骆惜玦。

因为,他会生气的。

但隐医却没有瞒着华青弦这件事,他看得出来,她跟这园子里的其它人是不同的。所以,他愿意跟她说话,也愿意告诉她一切,不是因为他觉得华青弦有多么的面善,只是,他太寂寞了,太想把一切说出来了。

“丹丹是谁?”

“不知道,可我记得她。”

看着这样执着的隐医,华青弦没有再说话,只是抿着嘴笑。那勾起的弧度柔美,看得隐医一怔:“你笑什么?”

“我笑你。”

“笑我什么?”

“你连丹丹都记得,为何不记得自己最执着的东西?”

从王妃的嘴里青弦得知了隐医一切的过往,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隐医这辈子救过很多的人,却也做错过很多的事,其中,错的最离谱的,当属那抛妻弃女的那一桩。

只是,难得他还记得自己的女儿小名叫丹丹,这是不是代表着,在隐医的心里,其实家人比他的丹丸更重要?可若是真的那般重要,当年又怎么会舍弃?

隐医眯起了眼,似乎在努力地想着什么:“最执着的东西?”

只是试了许久,他终于还是放弃地摇了摇头,表示他真的什么也想不到。

“在你心里,最重要的人就是丹丹么?”

“不知道,不过,应该是很重要的吧!要不然,我不会只记得她。”

人总是这样的,一定要失去过后,才明白失去了的有多么重要,隐医忘记了一切,那是王妃不想让自己的身份曝光,可是,王妃却不知道隐医的手里还握着骆惜玦的命,以至于直接牵连了自己。

所以,很多事情都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的,你永远不知道你不经意的一个举动,会引来多么大的连锁反应。华青弦并不同情隐医,找他说话也不是因为如他一般寂寞了想找人唠嗑,她来,是想试一试隐医还能不能回忆起什么重要的东西。可现在看来,除了丹丹,他什么也记不起。

“你知道她是谁吗?”

闻声,隐医眉头一动:“你知道?”

“她是梦娘的女儿。”

“梦娘?梦娘?梦娘又是谁?”这个名字让隐医动容了一下,皱了皱眉头,始终想不起来梦娘是谁。

“梦娘是你的妻子,丹丹是你和她的女儿。”华青弦说话的声音很轻,很轻,轻得就像是羽毛刷过人的心一般,撩得人心直痒。

隐医终于有些激动了,双眼中的光亮大盛。

“……我有妻子,我有女儿?”

自从他变成了废人,身边只有一个骆惜玦,他从未告诉过他关于他妻女之事。丹丹,丹丹是他的女儿么?他还有女儿?

“不过,你的女儿还有一个名字,叫月落公主,她是西洛国的长公主。”

“我的女儿是西洛长公主?那我……”

打断他的话,华青弦的声音很冷,很冰:“你不是西洛国君,你只是一个为了自己抛妻弃女的男人,所以,梦娘嫁给了西洛皇帝,生下了你的女儿,却叫别人爹。”说到这里,华青弦微微一顿,又道:“你是个自私的人,你的心里只有你自己……”

“我抛弃了她们?”

“是,你为了练丹,抛弃了世间最珍贵的你的丹丹。”

隐医努力地回想着,可越想头越痛,越痛越想不起来。可是,即便他什么也想不起来的时候,听到这样的真相,他还是觉得心很痛。如果不是真的,他怎么会心痛?可如果是真的,他为什么这么努力还想不起?

手脚已被废,他只能用耷拉着的双手无力地抱着头,痛苦道:“练丹,我为了练丹才会这么做的?”

“丹药于你而言,真的这么重要么?”隐医这也算是古代版的工作狂了,为了自己的事业,把心爱的女人抛下,结果,自此劳燕纷飞,再不能相聚。

是该同情他呢?还是该鄙视他呢?

隐医明明什么都记不起来,可听到这一切他还是觉得心里很难受,神情灰败地摇着头,他不停地低语喃喃:“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华青弦不肯放过她,继续咄咄逼人:“你知道的对不对?一定有什么是你知道的,只是,你不想说出来。”

“我真的不记得了,什么都不记得了。”

闻声,华青弦残忍一笑:“有个办法可以让你想起一些东西来,想不想试试?”

失忆可以分为不同的类型和不同的程度,一般失忆是可以治疗的。

失去记忆的原因有两种,一种是大脑皮层受损,这种一般无法补救。第二种就是与中央的连接出了问题,一般是传递介质‘乙酰胆碱’缺少,这种的只要补充乙酰胆碱就可以了。既然隐医是吃了他自己制的药而失忆,那么,就是第二种了?缺的那种东西,是不是补回了他就能慢慢想起以前的那些事了?

可是,华青弦不是医生,也完全不通医理,是没有办法配制出类似于乙酰胆碱的这种东西,所以,她救不了隐医,也没办法告诉他怎么救自己。

但,救人不会,害人她还是会的,为了可以顺利地从这里出去,她也只能利用隐医这个骆惜玦最大的弱点了。

听到华青弦所说,隐医的眸中一亮:“怎么试?”

失去记忆的痛苦,没有人能和他感同深受,隐医可以不记得任何事情,但关于丹丹,关于她的女儿,他真的很好奇,想记起关于她的一切。

从身后抄出一根大木棒,华青弦她整似瑕地扔到了隐医地脚边:“用这个,打你自己的头,打晕为止。”

隐医不是外伤造成的失忆,所以,也不存在什么淤血问题。用棍子打头,就算把自己打死也是没有用的,可是,这个没用的办法,对隐医没有用,对骆惜玦却一定管用。

“……”

看着滚落在脚边的木棒,隐医没有去捡,不是不敢,而是他手脚的筋脉尽断根本就没办法再拿起任何的东西。只是,就算能拿得起来,打自己的头,一直到打晕为止?他还从来没有听说过有这样的治病之法。

有些怀疑,又有些跃跃欲试,他真的很想记起来一些东西,真的很想……

隐医的犹豫不绝落在华青弦的眼中,那浓浓的渴望太明显,她想忽略都忽略不了。踱步向前,华青弦有意无意地踢了那木棒一脚:“以前我见人试过的,据说醒来后就能记得一切了。”

华青弦撒谎不打草稿,隐医不信地看了她一眼:“打晕我了,就能想起来一切?哪有这样的道理?”

“当然,因为你之所以不记得这些,是因为你以前就挨过一棍子,那一棍子太用力,把你脑子里的那根弦给打偏了,现在,只要打晕了你,那根弦说不定就被打回去接上了,你也就能记起来一切了。”

直勾勾地看着隐医,华青弦一幅我真的很正经,我真的很认真,我真的很专业的表情。隐医还是不信,可是,又觉得她说的话似乎很有道理。

毕竟是曾经的医神之神,纵然失去了所有的记忆,可一旦听到关于病,关于治疗的东西,他还是很敏感。觉得华青弦的说法有问题,但又有可取之处,于是,更加迷茫,更加不知如何决定。

“可是,我自己打不了自己。”

手脚已废,隐医现在就连吃饭都要人喂,若还能拿起那根木棒,他恐怕睡着了都能笑醒。

闻声,华青弦一笑:“那么,你的意思是,让我打?”

要的就是这句话。

仍是犹豫,但隐医似乎很渴望想起一切,甚至在明知道华青弦说的办法很坑爹的情况下,还是想要试上一试。

这样活着,形同废人。

若是打死了,那也不过就是死了,若是打不死,真的能记起自己想记起来的一切人和事,那也值了。隐医是个死过一次的人,又对现在的生活极度厌恶,是以,明明知道华青弦可能在骗他,可他还是认可了这一切:“打吧!我要想起丹丹,我要想起我的女儿,我要想起她们,想起她们……”

“真的让我打?”

挑眉,华青弦言语间的轻快之意愈加浓烈。

似是担心自己会后悔一般,隐医狠狠心闭上眼:“嗯!快打,快打!”

“那好,我可真打了。”

声落,华青弦挥袖而起,抽起木棍飞快地朝隐医的头上招呼而去。几乎就在木棍要当场击爆隐医的头之时,不知何处飞来一片树叶,直接削上了她手中的木棍。

木棍当场从中间一断为二,华青弦握着的那一头还在手里,而另一头,却已掉落在地。空了的那一截挥舞着隐医的面前,带过一股劲风,却未伤他丝毫根本。

“住手,你想干什么?”大喝一声,骆惜玦怒气冲冲而来,跟在他身后的天火和天水同样神情凝重。

挥转着手里被截断的木棍,华青弦收起了平素的温婉,一脸泼妇样儿:“我想干什么你不是看到了吗?”

“你想杀了我师父?”

一笑,华青弦口气很嚣张:“如果你不放我走,我迟早杀了他。”

闻声,原本还紧紧闭着眼的隐医猛地张开了双眼,看着华青弦的神情,仿佛是见了鬼。

“华青弦,你别逼我。”

“是你一直在逼我。”有时候,好好说话不管用的话,也只能用非常手段了。骆惜玦这小子怕是知道难得挨过自己的软磨硬泡,所以便故意躲着不见自己。

隐医是骆惜玦的弱点,也是他最后的底限,只要她敢动隐医,骆惜玦一定沉不住气,她是没有办法才出此下策,否则,她就真得一辈子被他关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了。

怒目而视,骆惜玦眼中血色的红丝弥漫,口气爆燥:“不过半年而已,半年你都等不了么?”

“骆惜玦,真的只是半年么?你真的没有骗我?”

华青弦自问看人还有几分眼色,骆惜玦的反应明显不正常,就算他怕自己,他也没必要躲成这样。可他偏偏这样了,所以,只有一个可能,他心虚,他不敢见自己。

那么,那个不敢见的理由呢?

“没有。”

“你有。”

“……”

明明已下定决心要做个恶人,可面对她咄咄逼人的眼光,他还是有些不敢直视。他到底还是狠的不够彻底,否则,他就不该把她带到这里,而是,直接将她交给……

“从今天开始,不是你师父死,就是我死,你选一个吧!”说罢,华青弦扔掉手里的木棒,拍了拍衣裙上的灰,不紧不慢地道:“现在就选。”

“你威胁我?”

嗤地一笑,华青弦翻了他一记白眼,不怕死地道:“反正,落在你手里,迟早都是一个死,早晚有什么区别?”

“我说过的,只要你陪在我身边半年,半年后我就送你回去。”他的要求真的只有这么多,半年而已,甚至,根本就不用半年他可能就死了,那时候,他会让天火和天水送她回去,顺便,将苍穹门也一并返还。

闻声,华青弦一笑,突然豪放道:“如果真的是这样,你现在就送我回去,反正将军府够大,你直接住进来好了,别说是半年,一年我都陪着你。”

“……”

骆惜玦怔住,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华青弦一个女人家竟能说出这种话。她的意思是要当着夜云朝的面养他做面首么?这种大逆不道的想法,她居然有脸说得出来?

“怎么,不愿意啊?要是你不想看到相公,我可以让他去打仗的,打半年再回来如何?”

“……”

越说越过份了,可骆惜玦却越来越无言以对。他早该想到的,她这样的聪慧,还有什么能瞒过她的眼?

“说不出话来了是吗?”

他确实已被问到无言以对,可那样的事实,他却不能亲口说出来。只能一味地否认,一味地抗拒:“我怎么可能相信这种话?”

“是不相信,还是不敢让别人知道你的野心?”说着,华青弦又一声冷笑:“你想拿我做人质就直接说,不用把借口找的这么冠冕堂皇,想和我在一起?半年?呵呵!骆惜玦,你以为你骗得了我么?”

“……”

真的吗?他真的这样无耻么?

不,他当然不是这样无耻,虽然皇太后和摄政王真的对他提过要以华青弦做人质的要求,可他带她离开的那一刻,便已改了主意,如若不然,她现在应该会被软禁在皇宫的某处地牢里,而不是这种山穷水恶的地方。

他是真的想和她在一起,别说是半年,就算是好好的半天也好。只是,没有人会相信他,也没有人敢相信他,所以他才会出此下策,不顾兄弟的情义,不顾‘手足’的亲情,可是,到最后他却连她的理解也得不到。

曾以为自己活得潇洒,到最后才发现只不过是自己自卑的表现,该争的都没有去争,到最后想争的时候早已失去了资格。他是个失败的人,只是最后还想苟延残喘一番罢了。

这样,也错了么?

“放我走。”

“休想!”

硬的不行她又来软的,放下了身段,放柔了口吻,她走近他,幽幽地开口:“怎么样你才能放过我?”

“除非我死。”

闻声,华青弦微握的粉拳松了又紧,紧了又松,如此反复之后,她突然残忍一笑:“我没那个本事让你死,可是,我却能决定我自己死不死。”

声落,有锐利的锋芒凌目而闪,手起刀落,刺目的红色液体顺着手腕喷溅而去,华青弦身形未动,但那一身素染藕裙却已印上点点红梅,从点到片,从片到淋……

疯了一般扑上去,骆惜玦死死按住华青弦不停往外涌着鲜血的手腕:“你,你,你宁死也要回他身边是不是?”

“你不是还有半年时间活么?如果我死了,是不是代表我用最后的余生都在陪着你。”

有一种人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华青弦从来不是喜欢自虐的那一种人,可当人性扭曲,当她没有办法用自己能想到的所有办法来说服这个已经魔怔了的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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