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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色田园之贵女当嫁-第1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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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阁之中,除了明相不是摄政王的心腹,其它几位或是被摄政王收服,或者被摄政王捏到了把柄。所以内阁中几乎就是摄政王说一不二,但偏偏有一个明相,偏偏他总是喜欢和摄政王唱对台戏,偏偏明相又是摄政王一时半会扳不倒的,以至于这么几年来,摄政王对他也是恨之入骨。
是以,突听到夜云朝这么一说,摄政王也是心动的,只是,放虎归山总归是有风险,更何况明相还是条吊晴大虎,危险性也就更高了。他不是不想放他离开,是不敢放他离开。
“岳父,有萧炽在他的身边,平定西北指日可待。您倒不如大大方方放他离开,待他安抚住西北动荡,岳父那时也已养精蓄锐多时,再来牵制,亦非难事。”
闻声,摄政王突地一笑:“若不是知道你是恭王和雍王的亲舅舅,本王还真要被你说动了。”
“天家无父子,更何况只是个亲舅舅。”
这口气?
摄政王心头又是一动:“你的意思是,你要放弃保王派?”
“小婿是想劝岳父放弃保皇派。”
“为何?”虽觉夜云朝此言甚狂,可摄政王突然想听听他的看法。
“气数已尽!”
四个字,已足以表达出夜云朝的立场,摄政王眸光一沉,立时色变:“话不投机半句多,即然本王劝不了你,那今日之言就当本王什么也没说。”
这是要下逐客令了?
夜云朝不紧不慢地站了起来,转身要走之前,突然又道:“岳父,除了皇上以外,其它的顺位继承人,都已成年了。”
“……”
闻声,摄政王终于又沉默了。
都已成年了,也就是说无论是谁当了皇帝都是要亲政的,所以,他这个摄政王手上的权力迟早会被架空。除非,他找到的新君又是一个傀儡,可骆惜玦永远也不可能是他手里的傀儡,永远……
——
从摄政王的书房里出来,恰好差不多是午饭时间。
夜云朝走了没几步便遇到了正在园子里玩的小颜,小颜看到他便乐颠颠地跑了过来,他弯腰将孩子接住,搂在怀里亲了一口才问:“你娘亲呢?”
“在云妈妈那边说话呢!”
小颜记得云秋水以前带过她,始终改不过口来,所以一直叫她云妈妈。
“带爹爹去找娘亲好不好?”
“好哇好哇!”
父女俩欢欢喜喜地去了华青磊那里,刚进门就瞧见华青弦和王妃一道出来,迎了上去,他还未开口,华青弦已追着问道:“和父亲聊了什么,心情不错的样子。”
看她这样焦急,夜云朝故意逗她一逗,挑高了眉头道:“王爷说想让我们快快给他添个小外孙。”
“唉呀!你胡说什么呀?”
华青弦脸红成了大蕃茄,她是很认真的好不好?这厮怎么能这样?
心情不错地看着她的蕃茄脸,夜云朝耸动着斜飞的眉,一本正经道:“我可没胡说,而且,我也觉得王爷的建议很不错。”
被抱在怀里的小颜听父母讲着这么神秘的对话,十分感兴趣的样子:“是要生小弟弟么?好哇好哇!这样就有人陪我玩了。”
华青弦的脸更红了,狠狠地剜了女儿一眼:“小孩子不要插嘴!”
小颜可不管,嘟着嘴道:“要嘛要嘛!生小弟弟嘛!生小弟弟嘛!”
“是啊!我也觉得王爷这回的主意很不错,阿弦,你也是时候给将军府添丁进口了。”
囧!很囧!超级囧!齐天大囧!
是她不想添丁么?是她不想进口么?那不是她心有余而力不足么?这幅小身板不顶事儿她有什么办法?不过,这种事就不知道关起门来说么?怎么能在这样大庭广众的时候提出来?她会不好意思的哇!
唉!她怎么摊上这么一个老公?这么一个女儿?还有这么一个母亲?
一家三口加上王妃更和乐融融地说笑着,那厢绿萍突然面色凝重地从园外走来,匆匆跑到了王妃身边,附耳在跟前说了几句,王妃面色顿时大变,再看向华青弦时,只说了一句话:“去沁园。”
沁园?
北燕居旁边的沁园?难道庄觅珠那边真的有事了?
------题外话------
结局前,给极品渣们一个好‘归宿’是必要的对不对?
呵呵呵!就从庄觅珠开始好不好?
第一六五章:捉奸,恶人自有恶人治
初一的晚上下了点薄雪,许多落到地上便化了,偏偏沁园是个出奇的地方,一星半点的雪花到了这里,却依然能保持着初落下来的状态许久。
是以,庄觅珠到了这里时,还能从许多地方看到些些点点的薄雪,一小块一小块地铺地斑驳的地上,分外的招人眼。
收到那封华青磊偷偷让人到他门缝里的信时,正是年三十的晚上,那时候,她正坐在床头独自捧着冷饭冷碗默默流泪。没有人知道她收到这封信的时候,心情有多激动。她甚至来不及多想,便写了封回信让锦瑟送到了华青磊的屋里。
然后,他们便约定了今日要在沁园里偷偷见上一面。
她也想过为什么要在沁园,可又觉得孩子不在自己身边后,华青磊再去北燕居也确实不合适,所以什么也没有怀疑就直接过来了,可没想到,等来等去等到的竟是一个天大的惊喜。
“六表哥,怎么是你?”
六爷华青安红着脸,打了一个响亮的酒膈,这才笑嘻嘻地说道:“珠儿妹妹问的可奇怪了,不是你让我来的吗?”
怔然听到这样的话,庄觅珠眼底迅速滑过一丝惊恐,一种莫名的不安包围着她,让她忍不住娇躯轻颤:“我,我什么时候让你过来了?”
“这不是你写的信么?不是你还有谁?”华青安一笑,小心翼翼地自袖袋里取出一方丝帕,那帕子上写着情诗,情诗的最尾有相约来沁园见面的语句。
帕子确实是她的,信上的情诗也确实是她写的。当时为了不让人发现,她才会故意不留落款与人名,可明明已交到华青磊的屋里的东西,怎么会在华青安手里?
“这,这不……不是我写的。”
这不是写给你的。
庄觅珠原是想这样说的,可这话一出,便等于是在华青安的面前承认了自己有心与男人私会,是以,她不可以承认,只能咬牙否认这一切。
“不是你写的,你怎么会在这里?”
被他浮着血丝的眼看得心底一寒,庄觅珠没有底气地道:“我出来透透气。”
“透气?”
华青安虽灌了些猫尿有丝不清明,可到底也不是个傻子,一听庄觅珠的口气就知她在说谎,于是冷冷哼道:“父王不是禁了你的足么?你居然敢这么直接跑出来透气?”
“……”
摄政王确实禁了自己的足,而她也确实没有理由出现在北燕居外,可如果她今日遇到的是其它人倒也罢了,偏偏是华青安。一种不好的感觉油然而生,庄觅珠紧张地看着他,脑子里也开始飞快地运转。
东西是她写的,可写给华青磊的却被华青安收到了,这代表什么?有人从华青磊的屋里把东西带走了,送到了华青安那里。能出入华青磊屋里子里的虽然多,可能拿到这件东西的却不多,只有一个人。
云秋水。
恨得牙痒,庄觅珠自知失算,云秋水这一道摆得狠,自己直接被圈了进去,还没办法解脱。好在这时候沁园里没有旁的人,只要自己赶紧脱身就不会有其它什么事。量他华青安也不敢到处去宣扬。只是,华青安喝过酒了,而且醉的不轻,跟一个醉了的人如何讲道理?
庄觅珠头皮阵阵发麻,双腿的小肚子都开始打起了颤,必须要速战速绝,要不然,一旦被人发现,对方若是风流成性的华青安的话,她就是满身长嘴都说不清了。
那华青安看她抿着小嘴儿不说话,只当她是默认了这件事,又嘻嘻笑道:“珠儿妹妹,是你写的就承认了呗!只是,表哥真想不到,原来你对我有这般心思,早知道你这般想,当初我就直接跟父王讨了你,也省得你如今落到这般凄凉的境地……”
嘴里这般说着,华青安就要朝庄觅珠扑来,她惊慌失措地一闪,整个人便直接贴到了一边的树干上。眸中带着惧意,可她仍旧强自镇定:“六表哥,你回去吧!”
“回去?凭什么又让我回去,你当你是谁啊?让我来我就来,让我走我就走?”
“六表哥,你醉了。”
庄觅珠眸间的敌意很浓很明显,和情诗里给华青安的感觉全不同,他原以为自己这个漂亮表妹是失宠后寂寞难耐想找他来慰籍一番,可没想到他人来了,她矫情上了。
“我没醉,我清醒得很,你给我写了信让我过找你,我来了,你又这般的矫情,珠儿妹妹,这可就是你不对了。”华青安玩过的女人不少,虽说欲擒故纵也有点意思,可纵多了他也不喜欢。特别是庄觅珠现在看着他的眼神,让他觉得很不爽,那感觉,不像是喜欢反倒像是讨厌。
这时候不能和他硬碰硬,她身边锦瑟是学过武功的,虽然不算高强,但对付一个华青安应该绰绰有余。是以,她眸光一转,便回头吩咐锦瑟:“送六表哥回去。”
“是,夫人。”
锦瑟刚要上前,华青安便一巴掌甩到了她的脸上:“滚!你是个什么东西,主子的事也轮得到你来管?”
捂着脸,锦瑟眸子里也有火花在跳动:“六爷,夫人请您回去。”
“要来也是她让来的,来了又让爷走,没这个道理。”
原本还想要怜香惜玉一番的,可庄觅珠的反应彻底激怒了华青安,他赤红的眼一翻,便恶狠狠地朝着庄觅珠走去。眼见主子要吃亏,锦瑟连忙上前阻止,可刚跑了两步,身后便冲上来两个骠形大汉,二话不说便将她按在了原地,不能动弹。
未料到华青安带的家奴这样厉害,庄觅珠彻底慌了:“六表哥,这里是沁园,你这么闹不怕人看笑话么?”
“笑话?谁会看笑话?你现在本身就是个笑话了,还有谁会看你?”
“你……”
这等侮辱的话一出口,庄觅珠彻底被激怒了,原本想骂他两句,又觉得不解恨。顺手便一巴掌甩了过去,也是赶巧了,那华青安摇摇晃晃地上前,一巴掌就被庄觅珠扇了个头晕脑涨,眼冒金星。
眼里火星子直冒,华青安也怒了,反手也给了庄觅珠一巴掌,直打得她翻倒在地,他才红着眼骂道:“贱人,爷看得上你是给你面子,就你这样的残花败柳,爷可见多了,别给脸不要脸。”
“六表哥,请你自重。”
“自重?爷可什么也没做呢!你就让爷自重?”说着,六爷华青安又邪邪地笑着:“可不能辜负了你这几个字对不对?所以,爷就给你不自重一回,教你看看什么才叫真的不自重。”
男人的身体铁墙一般覆了直来,庄觅珠手脚并用地推拒着:“你,你想干什么?”
“珠儿妹妹,来吧!让哥哥我亲一口。”
被困在地上不能动弹,庄觅珠只能疯狂地扭头避开他的唇舌:“华青安,你疯了……”
“我是疯了,我是想你想疯了,珠儿妹妹,我可想死你了,想死你了,珠儿妹妹……”
“唔!唔……唔唔……”
庄觅珠的气力哪可能比得过华青安,挣扎了没几下便让男人吸住了嘴。她手脚并用地揉打着身上的男人,又是一记耳光扇去,华青安彻底怒了。
“贱人,还敢打爷?爷今儿个不收拾了你爷就不姓华。”说罢,华青安大掌伸来就要去扯庄觅珠的上衣,她吓得大哭,锦瑟也在那边跳着脚。
不耐烦听到这种声音,华青安大吼一声:“三硕,四硕,那个丫头就赏给你们了,带到一边儿玩去吧!别在这边扫了爷了兴。”
那两个大汉一听这话,当时便乐得露了牙,锦瑟大骇,方要骂人,其实中一个大汉便直接捂住了她的嘴,然后拖到了一边便开始上下其手。
听着不远处锦瑟屈辱的呜咽声,庄觅珠知道这一次自己是踢到了铁板,当时便想一改策略,硬的不行来软的。泪珠儿一颤,她开始撒娇:“六表哥,你想干什么?人家都被你弄疼了。”
看身下的女人露出这样的表情,华青安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可他不是傻子,到手的鸭子岂能让它飞了?
“你是自己脱,还是让爷替你脱。”
“不,不要……”没想到他不吃自己这一套,庄觅珠神色一变,又求道:“六表哥,我是王爷的如夫人,你不能这样对我。”
华青安喝过酒,而且还喝的不少,这时候刚好在兴头上,岂肯就这般停下来。他无视庄觅珠那般小心的嘴脸,只邪恶道:“反正父王也不要你了,让爷玩玩又怎样?爷试过很多种女人,还没试过父王的女人,你,不错,哈哈哈!”
说着,他就开始对她又亲又啃。
庄觅珠吓得魂都要飞了,哪里还有心情对他使什么美人计?只急得大声嚷嚷着:“华青安,你敢这样王爷不会饶你的。”
华青安只是生性风流,可脑子转也极快,听庄觅珠居然拿父亲来压自己,顿时又不爽了:“不会么?父王现在有王妃,哪里还会管你?今日七妹妹带着将军妹夫回来,马上要一起吃饭了,你以为谁会知道你在这儿?”
看着他眼中的迷乱与血腥气,庄觅珠知道自己这一次再劫难逃,只颤着泪珠儿哭道:“不,不要,你这样会遭天谴的。”
“那就让天谴来吧!爷还没试过遭天谴的滋味儿呢!不知道是那滋味好,还是妹妹的滋味儿好。”淫邪的话语越说越流气,也不管就在外面,也不管天寒地冻,趁着酒兴,华青弦发了狠,掀起庄觅珠的裙子就要行那‘好事’。
“啊!不,不要……”
庄觅珠泪如雨下,惨遭摧残下,喊得嗓子都哑了。
——
王妃带着华青弦赶到沁园的时候,在园子外遇到了许多人。柳侧妃,老夫人身边的金芽,还有二奶奶,四奶奶和六奶奶。
园子里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可那暧昧的声音夹杂着呜呜咽咽的哭泣声,是个耳聪目明的就能猜出来是怎么回事。可是,大过年的,才下过雪的这种天,居然有人在王府的沁园里野合,这种行为,园子外的人是谁也不敢去相信。
可这么离谱的事儿,竟真的发生了。
最初知道这个消息的人,是六奶奶华金氏,她得到消息后就急赤白脸地赶了过来,可是,走到园子外她就走不动了,不敢再上前,因为她听到了最让自己心碎的声音。
跟在六奶奶华金氏身后一起来的就是王府的二奶奶华柳氏和四奶奶华林氏,她们原本是约了伴要去润安居找老太太蹭饭吃的,可走到半道上看到六奶奶华金氏的身影急行匆匆,她们一时好奇也就跟了过来,这一跟就跟出了事儿,谁也没想至能碰上这么‘新奇’的事儿。
四奶奶华林氏是个精明的,二奶奶华柳氏也不是个省事的,两人一合计便让丫鬟去把柳侧也给请了过来。柳侧妃当时正在老太太屋里帮着摆箸,一听说六爷犯了大错,当时便骇得跳了起来。老太太身边的丫鬟也是伶俐,找个小丫鬟给老太太报了个信儿就直接跟在柳侧妃的身后到了沁园。
也就是说,在这儿的所有人,都不是故意来这儿的,真正目的明确的只有六奶奶华金氏。但,无论大家是为了什么过来,总之,事儿就这么发生了,而且闹的人尽皆知。园子里的声音不止一处,大家怎么听怎么脸红,可无论是心碎的还是看戏的都是不愿意走的,柳侧妃第一个拿不住脾气就要朝里冲,可冲到一半,却被王妃身边的丫鬟绿萍给拦了下来。
“滚开,就凭你也敢拦我?”
正怒火中烧,居然被个小丫头给拦了下来,虽然绿萍以前是老太太跟前的,不得不给几分薄面,可这个时候柳侧妃哪里还顾得上,只恨得马上就进去看个究竟。
“凭她不行,那我呢?”
说话间,王妃闪身站到了众人跟前,凤眸高挑,锐利的眸光轻扫过柳侧妃的脸,最终落在了沁园那朱红的牌匾上。
“王妃,你……”
柳侧妃如今在王府已毫无地位可言,又如何还敢顶撞王妃?可方才那声音她听的真切,不正是她那个不懂事的么儿子青安么?她是怕呀!这大过年的,王爷又在府里,还有华青弦和夜云朝在场,万一真的是华青安在做那等苟且之事,王爷一怒之下非剥了他的皮不可。
“里头这戏唱的正欢,侧妃此时进去恐怕是不好吧?”
一听这话,柳侧妃一张老脸涨的通红:“王妃,这种时候您还要说这样的话么?”
她岂会不知这时候进去不好?可万一是自己儿子,她进去看了他的丑是小,能提醒他避避是大,至少要在王爷知道前赶紧将事态压下来。可王妃这时候挡在跟前,分明就是有意的,偏生柳侧妃还不能反驳,顿时气得胸脯直打鼓。
无视于柳侧妃一幅要吃人的表情,王妃红唇轻勾,不紧不慢地道:“让他们自己整理好了再出来吧!省得难看。”
“……”
王妃这口气怎么越听越不对啊?
柳侧妃心头咯噔一响,顿时觉得不必进去看了,能让王妃这样大动干戈,里面的人非华青安莫属。想到这个不争气的儿子,柳侧妃也是气得说不出话来了。这个短阳寿的死小子,怎么就偏偏不怕死呢?
“怎么,侧妃不同意?非要进去看看才甘心?”
“妾身,妾身……”
柳侧妃涨红了脸,正不知如何回答,突听得园中传来一声骇人的惨叫,众人骇破胆时,也全都听出了园子里的那个男人是谁。
顾不得其它,六奶奶华金氏第一个不管不顾地冲了进去,紧跟着,所有人便一涌而入……
------题外话------
接下来的剧情不容错过喔!
一个一个收拾,绝不含糊…
乃们要不要猜猜下一个是谁?
第一六六章:断子绝孙的报复
沁园是王府里最偏的园子之一,虽然园子里风景不错,可到底偏了些,所以平素来的人就少,可今儿个这沁园里就跟开了锅似的,里时外外都是人。
跟过来的人,看热闹的居多。
大过年的原本家里就热闹,出了这么大的丑闻,虽然大家心里也没个谱,可总归还是想看看是怎么一回事。看六奶奶那么着急,二奶奶四奶奶心里跟明镜似的,这个家里,最出格的也就是六爷华青安了。
这么大冷的天,他恐怕又是灌了猫尿骚情得慌,便抓了小丫鬟来泻欲了。除了心知肚明的几个人,在场中人,包括柳侧妃都是这么想的,可真到了现场,看到那画面,所有人都即兴奋又后悔。
兴奋的是,华青安在那里,可和他纠缠在一起胡搞非为的不是什么下作的丫鬟,而是王爷的如夫人。后悔的是,这么大的丑事,如果不在场说不定会更好。毕竟,这么丢人的事,王爷还没经历过,可丢人归丢人,知道的越少,面子就越好。但现在,面子里子都让人撕开了,所有人都见识到了王爷最丢人的一面,王爷怎么可能会高兴?
恐怕是要迁怒于人的,进来看热闹的人心中惴惴,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正一个个心里喘着大气儿,那厢,第一个反应过来的六奶奶却‘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惨叫声一直持续着,所以入了园子的六奶奶很容易就找到了出事的地方。原本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心里就慌得很,但总还抱有幻想,可一看到那血腥的画面,六奶奶当时便脚软地跌到了鹅卵石铺就的小径上。
入眼之处,尽是红。
华青安捂着自己那玩异儿,疼得在地上翻来覆去的滚。没有人知道他伤的如何,只知道从他手捂的地方一直有血在往外渗。滚及之地都是星星点点的血污,若是伤了别处,一点外伤也是死不了人的,可伤的是那里……
六奶奶知道这是出大事了,顿时骇的六神无主。
想到华青安的命根子若是坏了,这辈子也就是个太监了,六奶奶心里就跟吃了毒一般翻来覆去。看着在地上滚来滚去的男人,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她的命怎么这么苦?
“儿啊!你怎么了?”
“啊!啊!母亲救我,我的……啊!疼死了……”
“这是……这是怎么了?青安,青安啊!”
“六弟妹,还是赶紧叫郎中过来给六爷看看吧!也不知道伤的厉害不厉害。”
一句话,似是终于提醒了六奶奶,她哭着想从地上爬起来,奈何脚软始终站不起。她的贴身丫鬟赶紧过来扶她,却被她一掌推了开去:“别扶我,快去叫郎中,快!”
那丫鬟也不敢多说什么,飞也似地跑了。
六奶奶这时候缓过一口劲儿来,也不站起来,只扑爬过去就掐住了庄觅珠的咽喉:“贱人,你个贱人,你敢伤我们六爷,你敢伤我们六爷……”
庄觅珠本就心如死灰,突然被这么一掐反倒回过神来,她也不哭,也不闹,反倒是扭身过来和六奶奶打了起来。惨遭凌辱的痛苦让她疯狂,她抓着六奶奶的头发:“我伤他怎样?我伤他怎样?我不但要伤他,我还要杀了他,杀了他……”
王府里大家只知道庄觅珠柔弱,哪里见过这等阵仗?瞧她满眼血丝,那拼死的劲儿吓得众人大惊失色,又一个个劝架的劝架,拉人的拉人,一时间,沁园里好不热闹。
不远处,华青弦捂着小颜的眼。
戏也看完了,下场也注定了,虽然华青弦也恨过庄觅珠,可看到这样的画面,她心里反倒没感觉到一丝痛快和轻松。人和人之间,你死我活的戏码不好玩,真的不好玩啊!
“相公,咱们还是离开吧,这种事儿,看了长针眼。”
闻声,夜云朝二话不说,抱着孩子便扭头跟她一起走了。
——
大年初二,摄政王因为自己的不孝子,沦为众人的笑柄。可最让摄政王怒无可发的是,华青安断子绝孙的那个罪魁祸首,居然是自己一力护下的如夫人。
他再疼爱庄觅珠,可她也不过是个女人,王爷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多这一个不多,少这一个不少,之前不想处置她,是念在往日的情份上,可今天这事,王爷已经忍无可忍。
家丑不可外扬,可偏偏还是大年初二,华青弦在这里,夜云朝在这里,甚至,连华盛雅也带着姑爷裴景风一起回来了。这消息是捂都捂不住。王爷暴跳如雷,可到底还顾及着王府的颜面,处置人的时候,让华青弦和华盛雅两个人先回去。
华青弦是没兴趣看这些的,让走就走,可华盛雅不肯,非拖着她到一边的园子里拉家常。华盛雅的心思,华青弦其实是可以理解的,毕竟,八卦是女人的天性,华盛雅刚好撞见这样的大事,又怎么肯离开?
“郡主,好一阵子没见着你了,可还好?”
“有什么不好的,不就是过日了?”
华青弦的反应很冷漠,对这个小姑姑,她谈不上好感只觉得俗不可耐,原是不想和她说话的,可今天的事情,她总觉得还有变数,留下来看一看也好。
看她一脸不冷不热的样子,华盛雅笑笑:“呵呵!以前姑姑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好,你可不要跟姑姑见外,姑姑是个实心眼儿的人,不会拐弯抹角,有时候难免会说错话。”
“没事儿。”
就她那样的人,也叫实心眼儿?
华青弦在心底拼命地翻白眼,但嘴上仍旧客套。
“那就好,那就好……”
华盛雅虽平时与庄觅珠交好,但庄觅珠的精明与城府,她是一点也没学到,只觉得拖着华青弦在这里闲晃,也能顺便打听些消息回去,说不定能讨得公婆的欢喜。却完全没有想过,王府的体面就是她的体面,她让自己的男人看了王府的丑之后,她的男人对她的态度也只能是一丑再丑。
华盛雅认识不到这一点,只是一味地拉着华青弦叨一些有的没有的事,正叨得起劲,老夫人那边的金芽突然过来请人,说是要请华青弦现在就过去。
一听这话,华盛雅奇怪了:“方才王爷不是让我们先回的么?为何现在又要过去?”
“姑奶奶,老夫人只说请少夫人过去。”这意思是,华青弦去就好了,没她华盛雅什么事儿。
华盛雅又自作多情了,可她更不甘心了,凭什么好戏华青弦可以看,她不可以看啊?她也是姑奶奶好不好?她还是上一辈的姑奶奶。
“我也一起去看看。”
金芽身子一动,挡在了华盛雅的面前:“姑奶奶您还是留在这儿吧!老夫人说了,闲杂人等,不允入内。”
“放肆,你说谁是闲杂人等?”
被她的气势惊了一下,可金芽还是没有动,只扭着眉头道:“姑奶奶,金芽只是按老夫人的说法说的,不是金芽的意思。”
居然被一个丫头给拦下了,华盛雅气得几乎跳脚:“滚开……”
金芽不肯让,华盛雅便扬起手要掌掴她,可手才刚刚抬起,不远处裴景风却大声地喝止了她:“不让去就不让去,你嚷什么?”
“相公,我……”
平时她也不是没有甩过丫鬟巴掌,相公也没有这么大反应,都是这个华青弦,只要有她在的地方,相公总是会特别反常,也特别暴燥。
都是王府嫁出去的小姐,华青弦就端庄大方,华盛雅就一脸泼妇样,裴景风心里哽得难受,口气也就更重:“还有没有规矩了?老夫人是谁?也是你能置喙的?你也是要做主母的人,行事怎么一点都没长进?以后家里要是交给你打理,是不是就全都乱套了没规矩了?妇德,什么是妇德?你全忘了吗?”
“……”
裴景风一通话训下来,华盛雅彻底老实了,可心里还是委屈,她可是一心一意为着裴家在着想,可相公怎么总是说她这不对那不对?她真的有那么差吗?
“以后执重点,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别再给我丢人……”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看到华青弦和夜云朝恩爱有加,所以被刺激到了,裴景风一训起人来就没完没了。华盛雅垂着头,真正像个小媳妇儿似的立在跟前,一个字也敢吱一声。
看到这一幕,华青弦撇了撇嘴,只庆幸地看了夜云朝一眼,便扭身跟着金芽去了。
幸好!幸好!她嫁的是夜云朝。
——
大年初二,王府关门闭户,处理内部矛盾,消化内部丑闻言。
华老夫人气的不轻,也经不起再闹。索性将人都撵出了润安居,让他们都去了王府内设的小祠堂里。摄政王脸色铁青地坐了高位之上,身边是同样面色黑沉的王妃。
出了这么大的事,除了不相干的‘闲杂人等’,该来的基本上全来了。原本华青弦也属于闲杂人等一类,但后来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儿,总之,老夫人虽然没有过来,却让人把华青弦也弄过来了。
不过,华青弦也是个识趣的,知道这种丑事王爷不可能想弄到人尽皆知。便‘善解人意’地让夜云朝带着小颜去了王爷的书房,自己只身前来‘观战’。
果然,看到她一个人过来,王爷的脸色虽不好看,但也没那么明显的排斥,只问了一句:“你来做什么?”
华青弦脸上没什么表情,倒也看不出有什么不高兴的样子,只淡漠道:“祖母让人去请女儿过来的,若是父亲不喜欢女儿在这里,女儿就先回去了。”
闻声,王爷没有再说什么,王妃倒是接了一句:“来都来了,就坐下吧!有些事儿啊!也许还真该叫阿弦也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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