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秀色田园之贵女当嫁-第12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说着,华青弦眼神一转,便落到了夜云朝的身上。

他凤眸一挑,不待将军夫人阻止,便道:“王府来的丫头啊?那你过去吧!”

得了她男人的首肯,可华青弦还是不动,只恭恭敬敬地看着将军夫人。将军夫人原是一百个不同意的,可看到自己儿子那样护着华青弦,也不好当场驳他的面子,只得也应了下来。

华青弦微微一笑:“娘,那我先去了。”

“我跟你一起去看看。”

说着,夜云朝也移步向前跟他一道朝外走,将军夫人一看这架式,当时便想阻止。却被夜云静给拉住了手臂,她不能上前,只得扬声唤道:“云朝,你们早些打发了人再过来,这边还等着郡主认亲戚呢!”

闻声,夜云朝没有回头,竟是拉着华青弦便直接出了临江轩的门。

其实华青弦见不见夏红都是一样的,左右不过是带个口讯,关键是掂记夏红手里的药,所以,华青弦一回瞰澜轩就将药塞到了夜云朝手里,让她看看那些药是真是假,有没有毒性。

毕竟师出同门,夜云朝一闻就知道药是骆惜玦配的,自然不是假药,相反还是特别好的明目灵药。夏红知道这药的功效后便大大地松了一口气,接过药瓶便欢天喜地地离开了将军府,可送走夏红,华青弦却犯起了愁。

“相公,夏红说骆惜玦见了我父亲,你怎么看?”

骆惜玦经常在宫里替太后皇帝看病,摄政王也经常会在宫里帮着处理奏章,这两个人最近几乎是天天见面,就这样频繁的程度,骆惜玦还巴巴地跑到摄政王府里见摄政王,这不是很奇怪么?

眸心微沉,夜云朝眼中带着忧色:“若是以往,我定能猜到阿玦的心思,只是现在他的想法和以前完全不同,我担心……”

要来的终归还是来了,他最不想看到的事情也终于发生了,他与骆惜玦终于还是走上了一条敌对的路,保王派,保皇派,以骆惜玦对保王派的了解,摄政王有了他便是如虎添翼,对他们来说,前路实在不容乐观。

“他恨不得我父亲去死,为何要见我父亲?”

昨夜,他来的时候说得那样清楚,想要太后死,想要摄政王死。这样的恨,又如何还去去拜访?

“也许,他想和摄政王做笔交易。”以骆惜玦的身份,一旦公开,对谁来说都是一笔交易,可他偏偏找上了摄政王,是对摄政王妃的挑衅么?还是对自己?

闻声,华青弦秀眉深锁:“交易?”

心中已有了大概,夜云朝微微瞌目:“对,交易!”

“你是说,她想报复我母亲?”

“阿弦,我不能否认这一点,但,阿玦现在的想法已经与以前大不相同,我担心他要的不止这么多。”如果是以前的骆惜玦,他最想要的应该是无拘无束的生活,不用替不想看的人看病,不用收不想收的人的诊金,也不用操不想操的人的心。

可现在,所有的一切都调转过来,以前他不想要的,现在统统想要,以前想要的,偏偏现在被他弃之一边。他从不是轻易冒险之人,既然已找上了摄政王一定已是有了十分的反握,看来,这一场硬仗是不打也得打了。

“那还要有什么?难道他还想整死你?”

“如果可以,他应该是想这么做的吧!”声落,夜云朝的视线定定落在华青弦脸上,忽而怪嗔地刮了一下她的鼻:“阿弦,你可真是个祸水。”

皱了皱鼻头,华青弦不满道:“你敢骂我祸水?”

虽然,她知道自己真的是传说中的那种红颜祸水,虽然,她也一直自己这么数落自己,可听到夜云朝这么说,她心口突然一慌,生怕他嫌弃自己似的。

“可不就是你了,要不是你,阿玦就不会这样了。”

闻声,华青弦扭脸看他:“你都知道啦?”

骆惜玦喜欢自己的事情,她可没好意思告诉他,不过,这个男人素来有本事,会知道也无可厚非。

“我是你男人,我不知道谁知道?”

“那,你怪我吗?”

言至此处,华青弦小孩子般对搅着手指,她是真的不想这么拖他后腿的,可是,不知道她倒霉呢!还是夜云朝倒霉呢!怎么就是越不想发生什么,什么就越是会发生。

“怪,怪你生得这么招桃花,为夫我真是打都打不尽啊!现在还闹到要‘兄弟阋墙’的地步,你说说看,你不是祸水是什么?”

闻声,华青弦终于听出他话语间的玩笑意味,卟哧一声便笑了:“那也不是我愿意的啊!我可只想招你这一朵好桃花,其它的,全是烂的。”

“可你招的烂桃花是一朵比一朵毒啊!我这刚应付完君澈就要应付阿玦……”

突然靠了过来,偎进他怀里,将头靠在她肩上,华青弦幽幽地问:“相公,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嗯?”

“你这个人呐!别人不知道,我可知道,要是没有其它什么事儿,你是不会跟我主动提明相和骆惜玦的。你是真的在吃醋呢?还是想转移话题?”如果是第一种,她还好办一点,可如果是第二种,她真是忧心呐!想过点安生日子怎么这么难?

“让我说你什么好呢?”苦笑着摇头,夜云朝收拢双臂将她圈在怀中:“怎么就这么聪明呢?不知道聪明的女人不招人喜欢么?”

“不招人喜欢才好么,这样就没有烂桃花给你打了不是吗?”

闻声,夜云朝也笑了:“美的你。”

“相公,你就告诉我吧!到底出什么事了?”

华青弦是个经历过死亡的人,很清楚那意味着什么,虽然她知道夜云朝够强大,可毕竟很多事情都是未知的。宫变这种事,历史上所有的记载里几乎都有四个字,血流成河。

她一想到这四个字,心尖尖就打颤,真的很紧张,真的很害怕,害怕哪一天突然睁眼,不是他离开这个世界,就是自己离开了这个世界。她们才相爱没多久啊“阿弦,我想……皇上可能已经驾崩了。”

“啊?”

“阿玦不会轻易去见你父亲的,除非,他想重新用回自己最初的身份。可是,如果她用回大晋二皇子的身份,对他有什么好处呢?答案只有一个。”

猛地,华青弦自他怀中抬起头来,震惊道:“取而代之?”

“没错。”

只有这个可能,也只有这个理由最充足,最成立。

如果不是这样,骆惜玦根本没有必要去见摄政王,以苍穹门的实力,想要暗杀摄政王或者太后简直易如反掌。曾经的他不做这些是因为他心存善念,可如今的他同样没有这样做,而是选了这样的一条路的话……

“可是,皇太后不是说好了三日后会设宫宴么?”

那个时候皇上是必须要出席的啊!如果皇上驾崩了,太后又从哪里找一个皇上出来充数?难道,真的是缓兵之计?在等待援军?

“这也正是我想不通的地方。”

如果皇上已不在人世,那么三日后出席宫宴之人,会是谁?

二皇子夏侯玦?

不可能,就算骆惜玦以二皇子的身份回归,也只能是二皇子,不可能以皇帝的身份出现。那么除了他,还有谁能替代皇上出席宫宴呢?

第一六三章:拜年,待鱼上钩

大晋的风俗和华青弦在现代的时候差不多。大年初二这一天,出嫁的女儿要带着丈夫及儿女回娘家拜年。回娘家的女儿也必须携带一些礼品和红包,分给娘家的小孩,并且在娘家吃午饭。

虽然她对华盛天没什么好感,也谈不上父女之情,但毕竟还挂了人家女儿的名,意思一下还是要的。初二的早上,华青弦早早便起来了,照例做了一些拿手的蛋糕和点心,分一了些拿去给将军夫人和夜老夫人那里,又让人捡了一些给临河轩的二老太太和两个小姑子,剩下的则装在食盒里,跟夜云朝一起带去了王府。

王妃知道华青弦要回来,早早便让人在门口接了。

一下车,华青弦便看到了八珍和二荷,她们一左一右向华青弦请了安,便呆呆地看着华青弦身边的夜云朝。

因是新年,夜云朝特意一改平素的墨黑,换了一身天青色的长袍,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俊美异常。外表看起来好象好冷,一双剑眉下却是一对细长的桃花眼,微微向上的孤度,充满了多情,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沦陷进去。面如满月,鼻若悬胆,厚薄适中的红唇此时还漾着另人目眩的笑容。

两个小丫头,哪里见过这样的姑爷?顿时眼睛都发直了。

也怪不得她们两个小丫头顶不住夜云朝的无力魅力,要知道,当初夜云朝来娶她的时候,可是以冲喜的方式给抬过去的。谁能猜得到,当时要死不活的夜云朝,腿废了不能走路的夜云朝,脸残了不能见人的夜云朝,一夜之间突然就变得仙姿神仪了呢?

不经意地清了清嗓子,华青弦淡然道:“带路吧!”

两个小丫头终于回过神来,又瞥见华青弦手里牵着的小颜。两个丫头自是认识小颜的,可当初华青弦嫁人的时候是带着两个孩子嫁的,没想到回来的时候居然只带着一个孩子。而这个带回来的孩子,还是传说中在皇宫里丢了,可能早早就夭折了的那一个。

两个丫头都是机灵的,也没有多问,也没有多说,只领着他们齐齐朝润安居走。一路上华青弦又随口问起了两个小丫头王府里的事,两个小丫头都是王妃的人,对她自也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第一个就说到了王妃的近况,说王爷对王妃百般疼爱,夫妻恩爱更甚从前。第二个说的就是云秋水和华笑霖,说是孩子的眼睛渐渐的在好转,华青磊也发了话,以后谁再要抱他的孩子离开亲娘,他就和王府分家,自己搬出去住。第三个就说到了柳侧妃,据说是因为华青瑜伤着的那张脸总是反复不好,柳侧妃急得不行,最近也不闹腾了,天天陪着老太太吃斋念佛,求菩萨保佑。

最后一个说到的是庄觅珠,说是王爷发话了,大过年的还是要讨个吉利,所以无论她犯了什么事儿都要等到年后再说。但王爷也不再理会庄觅珠,她一个人住在北燕居里,等于是被禁了,甚至连吃年夜饭都没人来请她,只送了些吃食过去,让她自己凑和着吃了。

一路说着话,很快一行人便到了老太太的润安居。

华青弦和夜云朝带着孩子一起进了老太太的屋子,很是孝顺地给老太太磕了头,小颜因着以前的事对老太太印象不太好,虽然没表现出不乐意来,但也不算热络。甚至连老太太包的红包她也只是恭恭敬敬地接了,接完就接到了华青弦手里。

没想到孩子反应这么直接,华青弦一笑:“早先说了让她得了压岁钱都要给我存起来,没想到这孩子还记在心里了。”

“那是好事,这么大点的孩子,自己能知道什么,你帮她存着也好。”

“是啊!我也这么想的。”

王妃以往一直对小颜不错,可后来她渐渐觉得生份了,所以对王妃也不热情,也是规规矩矩地接了红包又交还也华青弦手里。也算是圆了华青弦说出去的谎,她自然也就大大方方地收了下来,自己也示意夜云朝拿出带来的红包,一一分给了王府里的大孩子小孩子。

这一圈分下来,一个一个等着叫等着认,也费了不少时间,待所有人分完,王爷才忙完公事从书房里过来。看到华青弦和夜云朝回来了,表情看上去倒也热情。只是那过份热情的笑脸,华青弦是怎么看怎么不对劲儿。

可男人之间的暗流又岂是女人能洞悉的?再加上华青弦素来对朝堂这种事不太敏感,也看不出什么。只能任他们翁婿二人打太级一般地你来我往,你客我气。

“贤婿啊!一别十年,本王还是头一次看到你的真颜。”

如此盛赞明褒暗贬,夜云朝倒也不放在心上,只客套道:“多亏隐医妙手回春,不但治了小婿的腿,连脸也一并治好了。”

“是啊!大晋有隐医和骆神医真乃大福也!”

闻声,夜云朝剑眉轻挑,亦只是笑:“确是大福。”

“贤婿啊!阿弦也难得回来一趟,让她们娘儿俩好好说会儿话,咱们去书房坐坐如何?”明明是询问的话,却偏偏叫摄政王说出了一种命令的口吻,夜云朝依旧淡漠,只抿着唇点了点头。

“好。”

说罢,夜云朝也跟着起身,恭敬地跟老夫人和王妃一揖后,便随着摄政王一齐朝书房去了。

他们一走,华青弦漂亮的眉头便不自觉地深深拢起,以夜云朝的本事,她倒也不担心他会出什么事,只是,摄政王如此急切地让他去书房,不知道又要说些什么。

虽然能猜到必然是关于大晋朝的‘未来’,但她还是不免有些紧张。毕竟,骆惜玦昨日才过来,今日王爷就这样的态度,会不会……

见华青弦眼光一直追随着摄政王而去,王妃莞尔一笑,打趣道:“怎么了?还怕你父王欺负他不成?”

被母亲说得脸一红,华青弦不好意思道:“哪里会?”说着,华青弦一顿,又叹道:“我只是想到了两日后的宫宴。”

听她提到初四的宫宴,华老夫人突然也插了一句:“祖母也听说了,你母亲也是要去的。”

“娘,您也要去么?”

王妃点点头,道:“你父王说太后下了懿旨,内外命妇都得去,按理说娘都是要去的,只不过因娘身体不适,所以才免了。”

原本就担心那宫宴有问题,现在又听说内外命妇都要去,这是何意?

秀眉微微蹙起,华青弦低低一叹:“往年也没有这样的规矩,不知为何今年要这样?”

王妃瞥了她一眼,也道:“可不是。”

华老太太看着座下这对母女你一言我一语的,又插口道:“许是因为皇上病重吧!大抵也是想热闹一下冲冲病气。”

“或许吧!”

听出老太太不想聊这个,华青弦点了点头,随意敷衍了一句,便将这事儿揭了过去。

老太太满意地看着华青弦,只是笑,笑着笑着,又问:“对了,小颜是怎么找回来的?”

原是没有打算跟老太太解释这件事的,可问都问起了,她要不说也有些奇怪,于是也学着夜云朝那天的口气,将事情大致地说了一下:“相公前日一回来就直接入宫见皇上去了,没想到在宫里看到小颜,就直接带回来了。”

听到这里,老太太的眉头打起了死结。

宫里是什么地方,岂是能让一个孩子来无影去无踪,又想丢就丢,想现就现的?以往,她看华青弦一脸淡然,还道是孩子是她自己藏了起来,可现在一看,倒也不像。

“在宫里找到的?”

“嗯!”

王妃最清楚孩子的去向,自然不多说什么,倒是老太太似乎突然关心起孩子了一般,一直追问道:“孩子怎么说,是谁抓走她的?”

“祖母也看得出来小颜和以前不一样了吧?似是被吓坏了,回来后话也不多,问不出个所以原来。”这话也正好验证了方才小颜不礼貌的行为,拿来堵老太太的嘴再合适不过。

果然,老太太听了便瞧了小颜一眼,叹道:“可怜见的,自然是要吓到的。”

话到这里,本是不应该再继续,可老太太稳了稳心神,又瞥了小颜一眼:“不是还有个孩子的?小羿呢?”

“唉!不知道呢!想起这个我就……”说着,华青弦就红了眼,似乎要落泪。她身边的小颜适时地将自己的帕子高高举起,也不说话,只乖乖地替她试泪。

看孩子那样懂事,只是不肯张口,在座之人也看得心酸,也就不好意思再拿孩子的事说什么了。

本就是过年,掉泪自是不好。王妃也顺势过来劝她,华青弦意思意思了一下便收了泪。母女俩拉着手又陪着老太太说了一会子话,老太太留她们一起吃午饭,这自是推脱不得的,华青弦和王妃都不说什么,只欣然应下。

又过了一会儿,华青弦推说还要去给其它的哥哥嫂嫂拜年,老太太自是不拦,于是华青弦这才得空出了润安居,才走了不远,王妃便追了过来,同她一齐去了华青磊那边。

到了云秋水的院子里,王妃和华青弦都给孩子分了大红包,云秋水眼眶一红,就要掉泪,还是华青弦轻轻摇了摇头,她这才小心地止了泪,只是口里不住地说谢谢。

“云姐姐,咱们好好说会儿话吧!”

云秋水看了看满屋子的人,为难道:“郡主,就在我屋里说好不好?孩子,我不放心。”

闻声,华青弦倒也没说什么,只转首对天雨道:“你们都去外面守着吧!有事再叫你们。”

夜云朝那边有天风跟着,华青弦这边天雨便是要近身侍候的。平素这些事华青弦也没有瞒她,有没有她在倒也不碍事,只是,毕竟王妃和云秋水不知道天雨的身份,所以,她还是决定把她的泌兰都支出去,守在外面也好。省得有人突然闯了进来,听到什么就不好了。

得了华青弦的吩咐,天雨很识趣地离开了,泌兰走的时候顺手将小颜也带了出去,说是带她去摘花儿。小颜自从被明相带走后,也似长大了不少,虽然她对那些花花草草的着实没有兴趣,可还是笑眯眯地跟着泌兰走了。

屋里最后只剩下三个大人和一个不会说话的孩子,华青弦又小心地从怀里摸出个金锁片,挂到孩子的脖子上,这才笑笑地说:“这娃儿长得可真好,也乖。”

“是啊!霖少爷很乖。”

闻声,华青弦小心地看了云秋水一眼,却见她果然又红了眼圈。自己的孩子不能叫名字,还是叫少爷,这真的是人间惨剧,可云秋水现在还是个没名没份的,能把孩子带在身边已是积了大德,她也不好再替她争取什么,只劝道:“姐姐你要想开些?”

“我哪里是想不开,只是心疼霖少爷这么小就要受这么多的苦。”云秋水可以无视自己九死一生从阎王爷手里捡回一条命,却不能不为儿子的未来着想。庄觅珠一日不除,她的孩子便一日有危险,别人等得,她等不得。

华青弦似也未料到她一来云秋水就直接提到这件事,也笑道:“云姐姐还没消气呢?”

“这口气消不了,也不能让它消。”

云秋水眼底的神情冰冷,并非以往那般的犹豫不绝,华青弦似看到了某种决心,遂问:“云姐姐,你的意思是?”

“不除不快!”

也算是死过一次的人了,没什么事情看不透,可是,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从前在西山,她之所以会步步退让,是因为没有后顾之忧,可现在,她有孩子了,再不为自己打算打算,这个府里便更难有她们母子的容身之所。

闻声,王妃唇角微勾,漫不经心地开口:“王爷说过年要讨个好彩头,你想触王爷的霉头?”

“想吃鱼的时候,不是人人都会下河捉的,只要下对了饵,鱼儿,自然会上钓。”

习惯了争斗,云秋水那沉稳的性子也就越发的静谧如水,王妃微笑着看她,一双深眸熠熠,似是不信,又似期待:“你有好办法?”

“不是我有好办法,是她,又开始沉不住气了。”

“喔?”

闻声,王妃的眉头几不可见地一颤,微漾的眸底,瞬即又闪出点点华光。

既然有好办法,她,又如何会拒绝?

------题外话------

为了准备大结局,这几天的章节字数会相对少一点,愿意跟的亲就跟着看觉得磨心的就养一养,反正,我尽可能在这个月底结局,么么大家!

第一六四章:试探,赤果果的威胁

不是头一回到摄政王的书房里,只是这一次的感觉,与上次大相径庭。含笑落座,夜云朝顺手拿起放置在桌前的狼毫笔把玩着,唇角的弧度似笑非笑:“岳父的书房,可真是别具一格啊!”

若不是知道自己身处王府,夜云朝还真会以为自己是在皇上的御书房里,无论是摆设还是格局,都与御书房无二,摄政王的野心,可见一斑。

闻声,摄政王嘴角一挑,客套道:“怎么能和你们将军府的相比,本王可听说,举国上下,当数将军府里的残本和孤本最多。”

将军府的书房,之所以孤本和残本最多,这还要归功于临河轩的二老太太。二老太太虽身份卑微,可也是没落的闺秀,她出身世代书香,自己也饱读诗书,虽是妾室,却也是老将军背后的谋臣。当年老将军偏宠二老太太,在功成名就之后,便替二老太太买回了祖屋,按二老太太的指引,在祖屋的地窖里挖出了整整十箱的古书秘籍。

是以,要说举国上下当数将军府的残本和孤本最多,却也是个大实话,只是,毕竟是面对着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摄政王,就算有这个底气,夜云朝也得适当地谦虚一下:“如何能与岳父相比?小婿不过一介武夫,书房不过是个摆设而已。”

“云朝啊!”似是有感而发,摄政王叫了一下夜云朝后又试探地问道:“我可以这么叫你吗?”

“当然。”

夜云朝笑得极其自然,表情也恰到好处,谈不上受宠若惊,却也谈不上嫌恶厌弃。

“云朝啊!你真的要一直跟本王做对下去吗?”

未料到摄政王如此直接,夜云朝漂亮的眉头微微向上一耸,一脸迷茫:“岳父何出此言?”

“本王是绝不会放弃皇上的,若你还是一意孤行,日后只能落得一个乱臣贼子之名,何必呢?”

翁婿俩头一次将此事摆到了明相上来谈,摄政王似是全全为了夜云朝着想,就算是口气也显得有些苦口婆心,但夜云朝听罢亦只是云淡风轻地一笑:“岳父想多了,小婿如今无兵无权,又岂能管得了皇上那边的事?前晚入宫,不过是掂记太皇太后的身体罢了。”

听他口气依旧模棱两可,摄政王又沉声提醒:“云朝,你是个聪明人,应该明白本王的意思。”

夜云朝点了点头,并不否认什么:“小婿明白,所以,也请岳父放心。”

“争来争去,也不过都是夏侯家的天下,你又何必……”

不待摄政王将话说完,夜云朝亦浅笑着打断他的话:“岳父说的是,争来争去都是别人家的天下,何必……”

“……”

原是想劝他,不想这话竟也可以拿来‘劝’自己,摄政王一时无言,只用税利的眸光,若有深意地盯着夜云朝的脸。似是想从他的脸上看出些什么端倪,只可惜,夜云朝的脸上,除了淡然,还是淡然……

摄政王一时参不透夜云朝的想法,只又转了话锋问他:“云朝啊!你现在身体也好了,可有意向在京述职?”

“是有这个打算,毕竟还要顾忌阿弦,也想再替岳父添个小外孙。”说到小外孙的时候,夜云朝的眉梢带笑,这阵子他悄悄把过华青弦的脉了,身子虽然还是虚了点,已经比以前好得多了,是时候再添丁进口了。

没想到夜云朝竟当着他这个老丈人的面说这些,摄政王一时怔然,半晌才呐呐道:“这……倒是真的好。”

把女儿嫁去将军府原是想拉拢夜云朝,不想女儿嫁去没多久,夜云朝便以治病为由消失了几个月。如今刚刚回来,就跟自己提到了添丁,那意思,自然也是不肯再西征了。想到这一点,摄政王眸光微冷,看他时莫然又冷也好几分。

如果他不走,那就是要在京支持保王派了?

“只可惜阿弦的身子骨有些差,恐是很难受孕。”言至此处,夜云朝的唇色又勾出一丝凛冽:“说是六年前落入靖江受了寒,落了病根,还要些时日调理。小婿也忙忙碌碌这么多年,如今也想留下来好好照顾妻子和家人。”

一听这话,摄政王心头突突一跳,忽而便意识到,眼前这个看上去平静无害的少年将军,其实曾叱咤沙场近十年。他越是看上去平静,便越代表他心中还有计较。

无端端提到华青弦的身体,又牵出六年落水之事,他其实是在提醒自己,六年前的事,他已知道了全部,要当成反柄握在手里么?

笑得有些勉强,摄政王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难看至极,但嘴上仍旧不失客套:“调理一阵子自然会好。”

朝堂纷争已到了白热化的程度,虽然摄政王无惧其它,但若是此时闹出丑闻,势必影响自己在朝中的声威。若是平时,倒也不怕,可偏偏是这样关键的时候,一旦旧事被捅破,牵累甚广,搞不好便是满盘皆输的局面。他不敢冒这个险,也不能冒这个险,是以,西北领将之人,绝对是不能选夜云朝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将摄政王眸间的变幻都看在眼中,夜云朝浅浅一笑:“那是。”

“……”

话已说到这个份上,摄政王心中已有了计较,眸色森森地瞥了夜云朝一眼,却见他正悠闲地品着茶,不时还露出一脸惬意的模样。

摄政王心中更觉惶然,虽有了骆惜玦这个至关重要的棋子,可面对着夜云朝,他还是难有十足的把握。微一犹豫,他又试探道:“听说明相找过你了?”

“嗯!君澈想要去西北,说是岳父还有些犹豫着不肯,想托小婿从中做些调解。”夜云朝素来明人不说暗话,再加上他原本也有意与摄政王商议此事,也就顺水推舟地接过了话头,直接将问题抛回到摄政王面前。

“你还是觉得应该放手让明相去西北?”

夜云朝与华青弦成亲后,正式拜访过王府两次,两次都被摄政王叫到了书房里来说话。上一次他来的时候就直接提过让明相去西北,摄政王当时是完全没有想过要让明相去,而这一次,却是摄政王主动问夜云朝,虽都是同一个话题,但态度显然已完全不同。

洞悉一切,夜云朝自是胸中了然,遂笑道:“利大于弊。”

“愿闻其详。”

微微一顿,夜云朝带笑的眼眸微眯:“岳父可还记得萧炽?”

“西洛第一神将萧炽?”萧炽这个名字太响亮,摄政王就算这些年没有带兵也是知道萧炽的本事的,是以,夜云朝只提了一下他的名字,他立刻便明白他指的是谁了。

不过……

“他不是死了多年了么?”萧炽死于西洛宫变之事早已不是什么秘密,一个死了多年的人,为何夜云朝还会提起?

微一勾唇,夜云朝淡然道:“没死。”

“……什么?”

将摄政王的震惊看在眼里,夜云朝唇角一翘,又添一把火:“他在君澈身边,做军师。”

“……”

饶是镇定如摄政王,也还是被他一句话给吓的不轻,萧炽没有死?还在明君澈身边做军师?瞬间,摄政王后脊生冷,突地便生了一身的冷汗。明相的背后居然有这样的军事天才,怪不得他一心一意要去西北。

“岳父您想一想,若是西洛皇帝知道萧炽的存在,会当如何?如今大晋内忧外患,若是西洛来犯,再加上一个虎视眈眈的东阳国,岳父觉得,咱们还用想什么保皇派和保王派么?”

“这,这……”

国破家何在,若是不能平外,就算是争到了皇位,也没命坐到头。想到这里,摄政王面有难色,一时竟也难以决择了,理智上他是同意夜云朝所说的,可情感上又不允许他这么轻易就被他说服,只能在内心煎熬着,反反复复,难以决断。

夜云朝也不看摄政王的表情,只又优雅地呷了口茶水,朗声道:“明相既然敢将萧炽带在身边,虽然是惜才之心,可也不不能排除有其它的想法。岳父将这样的人留在内阁,真的放心么?”

内阁之中,除了明相不是摄政王的心腹,其它几位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