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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色田园之贵女当嫁-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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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却又软弱,她懂得在合适的时候说合适的话,也懂得在自己最生气的时候撒最任性的娇,更懂得在他最担心的时候说出最让他安心的话。

早知道娶了她是他这辈子做得最对的事,只是,她总还能一次又一次地让他惊喜。下一个惊喜是什么?他真是越来越期待了。

“你是要做大事的人,我不能什么都依靠你的对不对?”说罢,华青弦突然甜甜一笑,自信般笑道:“而且,我知道你不会让我有事的,所以我才敢这么任意妄为,不是因为我冲动,是因为我知道你永远都不会让我真的有事的对不对?”

闻声,夜云朝未再出声,只是很用力很用力地握了握她的手。

有他在的一日,他便会护她一日,这不是承诺,这是……责任。

知道他已被自己说服,华青弦又软软地依进他怀里,继续撒娇:“所以别生气了好不好?人家都病成这样了,人家要安慰,要宠爱,要疼惜,不是要骂人……”

“你呀!我该拿你怎么办?”

“你呀!你就把我宠上天好不好?”

闻声,男人薄唇轻勾,毫不犹豫:“好。”

这不是承诺,这也是责任。

——

屋内浓情蜜意,屋外却气氛诡异。

天风和天雨都是武林高手,虽然不在屋里,但屋里人说的话他们都尽收耳内,听完华青弦的那一段,天雨原本摇摆的心突然安定了下来,以往,她一直觉得自己配不上门主,所以就算是喜欢也从来不肯说出口。可如今,她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配不上门主了,这种感觉并不让她觉得难过,反而是一种释怀。

终于可以彻底放下了,终于……

“对不起!”

比起天雨的矛盾,天风则实际得多,他想起门主对门主夫人的那种恣意的宠溺,突然觉得自己真的很差劲,那一声对不起出口,天风的脸色竟比以往要坦然得多。

“天风大哥,你干嘛要跟我说对不起?”

“刚才,我没有跳下水。”做为男主,他本该护着自己的女人,可做为属下,他却有责任护着门主的女人。

他很矛盾,但最终还是选择了后者,之前他从不觉得有会问题,可方才听了门主的那些话,他突然觉得自己很混,觉得自己对不起天雨。

闻声,天雨一笑:“你不跳就对了,你要真下水了,还不得穿帮?少夫人的麻烦事儿就更多了。”

“可现在是冬天。”

听出他话里的关心,天雨意外地看了他一眼,才道:“没事儿,以前练功的时候什么样的冷水没泡过。”

天风素来木讷,能说出这样的话已属难得,若不是真的关心,他不会这么急切。

“这怎么能和练功比,我看门主对少夫人……”

“他们和我们怎么会一样?”

“总有一天会一样的!”天风是个老实人,说的也是老实话,只是,他的老实却没顾及到别人的羞涩,天雨平素也是冷惯了的人,不习惯这样情啊爱啊的,以前天风和天水虽然都对她有所表示,却从未如此直接,突然见他如此,天雨反倒不适应了。

不好意思回答,天雨扭头就走,天风不明所以,又急急忙忙追了上去:“哎!天雨你别走,别走啊!我还没说完……”

——

相较于绮兰阁中的温馨,北燕居内,此刻一派愁云惨雾。

“嘤嘤嘤!嘤嘤……”

自从御医说过大人无事,胎儿不保之后,庄觅珠便没有再断过眼泪。她本就身子虚弱,受了风寒后又经此打击,顿时整个人虚弱得一阵风就能吹走。她哭倒在床头,苍白的小脸上爬满了泪水,那样的伤心,那样的绝望……

“珠儿,别哭了。”

接到消息,摄政王连奏章都没有批完就急急忙忙赶了回来,见到佳人如此憔悴,他心都要碎了。

抬起梨花带泪的小脸,庄觅珠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王爷,妾身对不起你!”

“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和阿弦怎么会同时落水?”

“王爷,妾身不想再说这件事了,反正……孩子都没了……呜呜……再说这些又有什么意义呢?是妾身对不起你,是妾身……”庄觅珠哽咽着又哭倒在摄政王的怀里,摄政王揽着纤不可握的软腰,素来冷静自持的摄政王,一时竟有些慌神:“珠儿,珠儿你怎么样?”

“王爷,妾身好心痛啊!妾身的孩子……妾身还做了新衣裳给他……”说着,庄觅珠自枕下拿也自己新做的小儿衣裳,那针脚,那款式都是最好最新的式样,摄政王看得心头一紧,顿时也酸意上涌。

“珠儿,本王知道你很心痛,可身子要紧,别哭坏了自己,孩子,咱们总会有的。”

“王爷,妾身……妾身……呜呜呜!”庄觅珠欲言又止,说到一半又只是哭,摄政王手忙脚乱地哄着,只是越哄她却哭的越伤心。

“别哭了,别哭了,你哭得本王心都要碎了。”

见王爷是真的对主子上了心,锦瑟扑嗵一声便跪到了他的跟前,哭道:“王爷,奴婢有话要说。”

看锦瑟做出如此行为,庄觅珠忙出声喝止:“锦瑟,不许多嘴。”

毕竟是自己身边最得力的大丫鬟,庄觅珠又如何会猜不到锦瑟想说什么?只是,她虽然铁了心要拉华青弦下水,但却没有十足的把握,流年和香妈妈都不在了,她身边唯有一个锦瑟得用,若是再出什么事的话,她就彻底无依无靠了。虽然她也知道借锦瑟的嘴说出这些事她才可以自保,可当锦瑟真的按她心中所想这么做了,她却还是心痛了。她这辈子就是个悲剧,以至于跟在她身边的人也全都变成了悲剧,她实在是……

锦瑟大哭,泪如雨下:“夫人,您受了那么大的委屈,不求王爷为您做主还能求谁?奴婢实在是看不下去了。”锦瑟知道庄觅珠是担心自己吃亏,可是,都到了这样的地步了,再不拼一下就只剩一条死路。横竖就是一个死,锦瑟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见她们主仆如此,摄政王心中顿时一沉:“有话就说。”

“王爷,夫人这么伤心虽然是为了孩子,可更难过的是,她是被人推下水的。”咬牙说出这句话,锦瑟双拳紧握目光绝然,置之死地而后生,夫人已经输不起了,这一次只许胜不许败。

闻声,摄政王震怒,霍地一下站直了身子:“谁?是谁这么大胆?”

“是,是……是少将军夫人。”

第一三三章:对质,以身殉洁

锦瑟的回复,有如火上浇油,瞬间便让摄政王胸中的怒火越烧越旺。

“阿弦?她为何要如此?”

见王爷已彻底被激怒,锦瑟拿眼去看庄觅珠,见她对自己回以鼓励的眼神,她这才又激动道:“是为了老夫人,少将军夫人非要诬赖是夫人给老夫人下了药,夫人不承认,少将军夫人便恼羞成怒推了夫人一把,夫人就掉到水里去了。”

“阿弦竟如此没有分寸……”

用力拍桌,摄政王又拿眼去看庄觅珠,问道:“真的是阿弦?”

庄觅珠流着泪,一幅弱不经风的样子:“王爷,妾身不想说。”

她虽没有回答,可那一脸隐忍的样子任是谁看了也不会觉得没有事,摄政王胸中有如烈火烹煎,又大声质问道:“珠儿,你看着本王的眼睛说,究竟是不是她?”

“王爷,您别问了。”庄觅珠无助地落泪,甚至痛苦地捂住了脸:“如果您一定要问,珠儿只能告诉您不是少夫人推的。”有时候,以退为进是为上上之策,她越是不肯承认,王爷只会越发地以为她在艰难隐忍,就算之后事情败露,那一切的结论也是王爷自己所下,与她无关。她是说过实话的,只是信不信就由王爷自己选择了。

“真的是她?哼!反了,真是反了……”

怒而急走,王爷几欲掀桌,一巴掌重重地拍在几案上,他沉着脸对锦瑟道:“去,让她过来,本王要好好问问这个孽女,她为何要这般狠心害自己的亲弟弟。”

闻声,锦瑟飞快地应道:“是,奴婢这就去请。”

锦瑟带着心思,去得快,回得更快。

一进门她便二话不说地跪了下来,摄政王一看,脸上的表情当时便难看到了极点:“人呢?”

“少将军夫人还在发烧,头重脚轻不能着地,所以不能来。”

摄政王重重一哼,雷霆大怒:“是不能来还是不想来?”

“奴婢不知。”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素来只有摄政王逆别人的意,从无几人敢摆他的谱,不过是个不听话的女儿,回了娘家居然还拿起乔来。敢害自己的亲手足不说,居然还敢忤逆自己这个父亲?

头重脚轻不能着地么?摄政王一双厉目怒翻,突然暴喝一声:“那就让人去抬。”  ——锦瑟真的请了肩辇至绮兰阁来抬人,夜云朝一脸寒霜,就连天风天雨的脸上也都是森冷的一片,唯有华青弦眸色淡然,似是全在意料之中一般。

天雨跟在华青弦身边最久,和她也培养了一个‘革命情谊’,见摄政王如此不顾她的身体坚持要让她去北燕居,倒是比她还要生气。可见她一幅没事人的样子,天雨就奇怪了:“少夫人,您怎么还笑得出来?”

“当然笑得出来了,要不是有这东西,我一会就得亲自走过去北燕居了,那才掉份儿呢!这么去多风光,抬着的呢!”烧还没有退,华青弦整个人还有些昏昏沉沉,不过,想到接下来可能会面对的事,她也不得不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庄觅珠既然前面埋好了坑让自己跳,焉有挖到一半还放过的道理?

所以锦瑟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过来‘请’她,想来,这鸿门宴她是赴也得赴,不赴也得赴了。既然必须去,那自然挑个舒坦点的方式,有人抬着总比亲自走过去的好吧?况且,抬过去的多‘严重’啊!不用太费劲就能演出那种弱柳扶风的娇弱感,多省事啊!

“少夫夫,您是不是烧糊涂了?”

“虽然头还很晕,不过我确信我是清醒的,所以,你们就别担心了,躺了这么久,也是时候去唱唱戏了。”

王府里的这些人,她原本是打算放她们一马的,觉得自己嫁了人,也找到幸福了,就不想再在她们身上浪费时间。可现在看来,不是她放不放过别人的问题,而是别人容不容得下她的问题,如果她一直不处理,她们就会一直找自己麻烦,既然如此,她也不必再想着‘大发慈悲’,谁要想不开执意要做她的绊脚石,除了狠狠踢开以外,她就只能扒皮抽筋,挫骨扬灰了。

“少夫人,您想干嘛?”

“当然是去见我那亲亲亲亲亲爱的爹了哟!”撇撇嘴,她作势要下床,脚尖才沾地便感觉全身一软,眼看着就要扑上地面,夜云朝大手一捞,又将她揽入怀中。他好看的眉头深深蹙起,眸间的不认同浓烈得她想忽视也忽视不掉。

“真的不用我帮你?”

若非之前听了她那一番话,他是绝不肯让她就这么带病过去的,可是,这个固执的小女人她有自己的想法,他宠她疼她,所以才会连霸道都忘记怎么用在她身上了。

“要,必须要!”

半挂在他身上,她笑得就跟她偷着油吃的老鼠一般开心:“不过,女人的事情女人来解决,你么?找机会替我修理一下我那个脑袋被门夹过了的爹成不?”

闻声,他精光熠熠的眸底闪过一丝意外:“你舍得?”

华青弦毫不犹豫:“可劲儿的折腾,可劲儿的整,我支持你。”

一听这话,夜云朝的愈加纠结了:“摄政王真是你亲爹?”

华青弦果断摇头:“不是。”

说罢,她忽而又想起了什么,道:“我是不是忘记告诉你们什么了?”

“嗯?”

“六年前,我是被我这位亲爹扔到靖江里去的,至于后来为什么大难不死么!这应该叫天意。”

“……”

瞬间,夜云朝眸底的笑意便散去,只余下氤氲不散的杀气在蒸腾,若是没有那个天意,他是否就再也遇不到自己命中注定的那个人?摄政王华盛天,果然该死。

感受到他的情绪动荡,华青弦又沉声道:“相公,你记住了,对付他的时候,千万不要手下留情,我会不高兴的。”

她不是华盛天的亲生女儿,就算这具躯体是,那又如何?

如果笙华郡主泉下有知,应该也会和她一样的想法,这样的父亲,禽兽不如,死不足惜。

——

以防万一,离开绮兰阁之前华青弦特意给自己化了个病妆,化完后还命天风一一通知了王妃和华老夫人,这才有气无力地上了肩辇,因为是抬着去的,华青弦自然要比旁人慢一些。

是以,当她最后一个到达北燕居,该请来的人都来了,不该请来人也来了。

华青弦裹着三床棉被虚弱地靠在肩辇上,远远看去根本就望不见脸,她虚弱地歪在里面,眼下的青黑浓重,双颊都似深深地陷了下去,老夫人一见便吓了一大跳:“这是怎么了?怎地病成这样还要过来?”

比起老夫人,王妃倒是显得淡定得多,可看到华青弦那一脸病容也不小的吃了一惊。想到老夫人的感慨,王妃也怨恨地瞪了王爷一眼:“娘,这您就得问王爷了,这么大冷的天,明知道阿弦还在生病,非要‘抬’她过来问话。”

抬这个字眼,王妃咬得极重,听到王爷的耳中自是一番滋味。老太太看了华青弦一眼,又看了王妃一眼,终还是沉声问道:“王爷,到底怎么回事?阿弦都烧成这样了,你有什么事不能等她好些了再问么?”

本该是理直气壮,可看到华青弦真的病得如此之重,摄政王也哽了一下,道:“本王想问问这个孽女眼里还有没有本王这个父亲?”

闻声,华青弦挣扎着从肩辇上撑起身子,委屈道:“父亲,您这什么话?女儿若是不肯认您,又怎会急巴巴地回来?还在王府时住……住下……”

说着,华青弦剧烈地咳嗽起来,那种涨红了脸还要继续的表情,痛苦得让摄政王自己都看不下去了,正要出声让她不要再说话了,天雨已上前替她顺气。华青弦将头埋在天雨的怀里,又是一通好咳,只让人觉得心肺都要咳出来后,她才慢慢放平了自己的气息,对天雨悄悄眨了眨眼。天雨本被她的神演技所惊到,还真以为她病得要死了,结果,她这眨巴眼的意思是,都是装的?

也装得太像了吧!把她吓惨了。

“你若眼中真有本王这个父亲,又岂会对你的亲弟弟下手?”摄政王原本以为华青弦说下不了床只是不想来见她所找的借口,可现在一见她那样子,也不自觉地放软了口气,只是指责的意味依然多过于原谅。

听见这话,华青弦震惊地看向王妃,哭道:“母亲?珏儿出事了么?”

王妃扭眉,心口剧烈地起伏着,回看了一眼,看到儿子正好好地在暖炕上玩耍时,这才松了一口气,忙数落着华青弦:“胡说,珏儿哪里会出事,好好的在屋里玩着呢!”

顺着王妃的视线望去,果见华青珏好好地在那里玩着,华青弦似是松了一口气,又抬起红通通的小脸,可怜兮兮看着王妃:“可父亲说女儿对亲弟弟下手是何意?女儿可只有珏儿一个弟弟。”

柳侧妃到底是听不下去了,阴阳怪气道:“少将军夫人何必装傻?王爷说的弟弟,是阿珠肚子里的那一个。”

似是吃了一惊,华青弦诧异道:“可阿珠肚子里的不是妹妹么?”

王府里虽然男多女少,女儿貌似精贵,可说到传宗接代到底还是男丁的责任,是以,听华青弦这般肯定地说是妹妹,柳侧妃又斜眼望她:“你又知道是个妹妹?”

“是骆神医说的,不信,你们可以去问问骆神医。”她就把话放这里了,量他们也没有胆子去问骆惜玦。

到底是个重男轻女的时代,王爷一听说是个女儿,口气亦又比之前好也一些,竟是完全听不出严厉之意了:“不管是妹妹还是弟弟,你怎么能将阿珠推下水。”

“什么?我推阿珠下水?”

闻声,华青弦似是受了大刺激,说完就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咳,众人听她咳都觉得难受,天雨虽明知道她是装也受不了,便红着眼替她争辩:“王爷,这件事是不是弄错了?少夫夫明明救了珠夫人出水,怎么变成推她下去了?若是要推,少夫人何至于自己跳到水里去救?还把自己弄得病成这样……”

“是啊王爷,这件事儿是谁跟你说的?”

见众人似乎都在偏向于华青弦,王爷脸色阴沉:“母亲,连您也要护着她么?”

纵然不喜欢华青弦,可比起柳侧妃和庄觅珠,王妃自然是要偏帮华青弦的,于是也帮腔道:“王爷,娘岂是要护着阿弦?出事的时候阖府上下都是看着的,是阿弦推的还是阿弦救的,大家都很清楚,怎么王爷一回来就不一样了呢?”

这话没有说明,但意思已经相当明显,就是指责庄觅珠谗言媚上,王爷心疼庄觅珠,自然是要护她周全的,于是也唤出锦瑟道:“把你看到的都说出来。”

“是,王爷。”

锦瑟站了出来,恭恭敬敬地给各屋的主子行了礼,这才将事情的经过又对众人讲了一遍,听到最后,柳侧妃嘴一撇便尖刻道:“少将军夫人,不是我说你,就算你对老夫人有孝心也不能这样啊!毕竟都是华家的骨血,你这样……”

“少夫人没做过……”

天雨的解释未完,摄政王虎目一威:“闭嘴,还轮不到你来替她解释。”

“父亲,女儿真的没做过?”

装弱装到一半,华青弦气得差点从肩辇上跳下来,她早就猜到庄觅珠会这么告状,只是摄政王无下限的护短行为也是让她醉了,特么他宠妾灭妻之后又想要宠妾灭女了么?尼玛,他也不怕会被天打雷劈,不过也好,幸好雷公电母放过了他,要不然,以后怕是没机会看到他败给夜云朝的凄惨样儿。

也好,生不如死应该还比较适合他,她且试目以待。

“少将军夫人,我看你还是承认了吧!你毕竟是王爷的亲生女儿,就算是真的做了王爷也会原谅你的,别再惹王爷生气了。”

拿帕子掩了口,华青弦‘虚弱’地靠在天雨的怀里:“我说过了,我没做。”

“那阿珠怎么会和你同时掉到河里?”

闻声,华青弦也不接口,只继续掩着帕子咳嗽,天雨一见,便代为解释道:“柳侧妃您说错了,我们少夫人不是掉到河里的,是跳到水里的。”

“也没有人看见,还不是随便你们怎么说。”

天雨并不示弱,也强势道:“是啊!也没人看见,那又如何断定是我们少夫推的珠夫人下水呢?”

“……”一语出,柳侧妃哑口无语,但凡她和华青弦扛上,总会因为这些所谓的证据吃大亏,她一次一次栽在这个上面,却总是忘记要吸取教训。

摄政王毕竟不是柳侧妃那样的妇道人家,把持朝政多年,基本的敏锐度他还是有的,见华青弦身边的一个小丫鬟都如此有气势顿时也开始摇摆不定,想了想,终是望向华青弦:“你说不是你,那好,你且说说看到底怎么回事?为何你会和阿珠一起落水?”

“父亲,天雨刚刚不是已经替女儿解释过了,我们不是掉到水里的,而是跳到水里的。”

一听这话,柳侧妃又忍不住了:“少将军夫人的意思该不是说阿珠也是自己跳到水里的吧?”

唇角微勾,华青弦一字一顿:“没错,她就是自己跳进水里的。”

言罢,华青弦一双清冷美目寒幽幽直望向锦瑟,内里的凛冽气势,瞬间震得锦瑟不手冷脚凉。她早就知道华青弦身上有股凌人的气势,如今真的见识到了,她竟发现自己完全控制不住自己内心的震颤。

“王府里谁不知道阿珠不会水?这么大冷的天,她怎么会自己跳到水里?”

华青弦看似虚弱,可字里行间却句句透着凌厉,柳侧妃与她交手过几次,也算对她有些了解。那时听说华青弦与庄觅珠同时落水她本就觉得奇怪,如今更是怀疑,难道,华青弦没有说谎,是庄觅珠那丫头不择手段拿孩子来拖华青弦下水?

如果真是这样,那丫头也太狠了一些,她必须更加小心提防。

本就在发烧,又捂着三层棉被,汗没有发出来却让她有种中暑的感觉,脸色也更显难看。华青弦又拍着心口咳了一声,这才有气无力道:“可不就是,凡事有果皆有因,阿珠这么做自然也有她这么做的理由了,不如,把她请出来问问?”

“阿弦,你说的都是真的?阿珠真是自己跳到水里的?”

点头,华青弦满眼诚实:“祖母,千真万确。”

自香妈妈的那件事后,华老夫人对庄觅珠便心生怀疑,而华青弦虽也不能让老夫人放心,但毕竟是血脉相连,老夫人看她病成这样应该也不会说谎,顿时对庄觅珠更加不满:“去,把阿珠叫出来。”

“不用了,本王不相信阿珠会这么做,她怀着身孕,又怎会做这种损己不利人的事情?”

摄政王护短得太明显,王妃亦心生不满,遂冷冷道:“就算王爷相信阿珠,也不能随便就冤枉了阿弦,还是让她出来吧!”

王府的两个女主人都说话了,王爷再坚持下去似乎也有些过于偏心,虽心疼庄觅珠的身体,可看华青弦病成这样都被自己叫出来了,若是现在提出要让庄觅珠休养,更为不妥。

想了想,终吩咐道:“锦瑟,去扶夫人出来。”

见形势出现大逆转,锦瑟自是不愿意去请庄觅珠,可王爷都开了口,只得捏了捏粉拳,福身而退。

不多时,锦瑟便扶着病若西子胜三分的庄觅珠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见过老夫人,见了王爷,见过王妃,见过侧妃……咳,咳咳……”

“珠儿,过来坐。”

落了水,又滑了胎,庄觅珠的病倒也不是装的,可有了华青弦那幅惨容在前,再加上她之前又那样撕心裂肺地咳了一阵,以至于庄觅珠出场后,以病弱之姿博得的同情分少之又少,除了摄政王一脸疼惜地命人给她摆了座,其它人皆是一幅等她解释的样子。

拒绝了王爷的‘赐’座,庄觅珠倚在锦瑟的身上站立着:“珠儿不敢。”

“不敢就对了,你这样的人,根本就没资格坐到父王的身边。”华青弦鲜少称摄政王为父王,可此时此刻,为了打击庄觅珠,她刻意将那一声父王咬得极重。抬眸,瞧见她病容更甚于自己,庄觅珠反倒吓了一大跳:“少将军夫人,你为何……”

“我问你,是我推你下水的?”

闻声,庄觅珠一脸受惊的模样,委屈地摇头:“不,不是……”

嘴上说着不是,可她的眼睛大家看得分明,根本就是在说是,华青弦也不气,只一改方才的娇弱,气势凌人道:“哭谁不会啊!就算有没有必要哭了,推你下水?别说我没必要这么做,就算是真的做了,也是应该的。”

华青弦表现得越强势,庄觅珠便表现得越软弱,她一边哭,一边摇摇欲坠:“少将军夫人,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知道你素来不喜欢我,可孩子总是无辜的呀!”

“你我姐妹相称,何来我素不喜你之说?”说罢,华青弦又冷冷勾唇:“孩子无辜?哼!你真的确定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亲弟弟么?”

“……什么?”

未听懂华青弦的话中有话,庄觅珠一时也愣到了。

趁她还未反应过来,华青弦又道:“前几日,我可不小心在北燕居看到其它的男人了,那人从你的房里出来,没有走大门,却从北边的狗洞里出去的。”

这话本就已是大忌,再联想到之前所说,所有人看向庄觅珠的眼神已经不纯。毕竟王爷已是年过半百之人,可庄觅珠过门不过月余便有了身子,以往还道是她年轻身子骨好,可听完华青弦一说,一也不会相信那孩子的来历会单纯。

庄觅珠的心也狂跳起来,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华青弦会这么倒把她一耙,那日钻狗洞之人确实有,也确实是个男人,但要扯到她与人私通的上面就太冤枉她了。她本就身份卑微,若是再被冠上不洁的罪名,那是要浸猪笼的呀!想到此处,镇定如庄觅珠也混乱了起来。

“你,你胡说。”

挑衅地看着庄觅珠那张惨淡的脸,华青弦窝在被子里冷冷地笑:“我是不是胡说,你不是比任何人都清楚?”

你能诬我推人,我就能诬你偷人,庄觅珠,今儿个也让你尝尝被人冤枉的滋味儿。

好受不?

“王爷,妾身没有,没有……”

大惊之下,庄觅珠摇摇坠地,她身子本就虚弱,又坐到冰冷的地面,顿觉小腹处又是一阵紧缩,那绞痛的感觉袭至全身顿时痛得她整个人都蜷曲如虾。看她痛成那样,锦瑟心疼不已:“少将军夫人,你血口喷人,我们夫人清清白白从未与人私通。”

华青弦只是冷笑,又装模做样地拿起帕掩了口轻咳,好一阵才又不温不火道:“你说你们家夫人没有与人私通,那你倒是说说看,那一日钻狗洞的是什么人?”

“没有,根本就没有那个人。”

闻声,华青弦又咳了起来,一双妙目向天雨使着眼色,天雨意会,又替她开口道:“需要请你们园子里的姑娘们都出来对质么?可不止是我们少夫人瞧见了,她们可都瞧见了。”

“那个根本不是……”

不等她将话说完,天雨眸光一冷,尖锐道:“所以说,真的有这个人了?”

一语出,锦瑟顿时明白又着了她们的道,连忙摆手道:“不是,没有,没有的……”

有时候,你承认自己的错会让人认为是委屈求全,可有时候,你否认一切也会让人认为是在欲盖弥彰,是以,锦瑟的反应看在老夫人和王爷的眼中,便成了此地无银三百两。老夫人寒着脸,用力将凤仗重重挫地,摄政王却是怒容满面地拍案而已:“阿珠,到底有没有那个人?”

是男人就不可能忍受那样的奇耻大辱,更何况老夫少妻这样的组合,也就更加让人不安。摄政王虎目凛凛,似是要将庄觅珠生吃入腹,庄觅珠蜷在地上,心头的温暖一点点流逝,一点点消弥。她早就知道的,这世人靠人不如靠已,除了自己,她不能相信任何人,特别是……男人。

“王爷,那个人是大夫啊!是来为妾身请平安脉的大夫啊!您要相信……啊!相信妾身……是清白的。”痛意袭来,庄觅珠疼得满脸是汗,可唯有锦瑟心疼地扶着她的肩,就连王爷,也只是远远地站在那边,再不肯靠近她一步。

“请大夫不递牌子到外院找管事,为何要钻狗洞?”

剧烈的疼痛让庄觅珠浑身抽搐着,她半坐在地上,凄然地看着摄政王:“王爷,妾身就跟您实话实说了吧!”

声落,她泪如雨下,却还哽咽着继续:“内院的女子,谁不想要子嗣傍身?妾身也是人,妾身也会害怕,王爷大妾身那么多,妾身唯恐有一日就……这才急着想要个孩子,可是,王爷这样的年纪想要让妾身受孕毕竟是难,妾身情急之下便找那大夫抓了几贴促孕之药,没想到服用之后就真的就有了。妾身有了这孩子,心里是即欢喜又害怕,欢喜的是妾身终于有了王爷的孩子,可害怕的却是这是吃药吃来的孩子,妾身心中惶恐,才会想要大夫再过来替妾身瞧上一瞧,可妾身又害怕这件事让王爷知道了王爷不高兴,这才瞒着管事,偷偷让那大夫从狗洞里进来,又从狗洞里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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