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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千娇百媚[穿书]-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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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知许说到这,勾起的嘴角面看着龙帐中的大阿哥:“如此一二三,件件都是杀头的大罪,大阿哥确定还要继续听下去吗?”
  大阿哥本就直爽,上阵杀敌脑子够用可说到这后宫阴私还是欠缺了不少,此时脖子涨的通红,嘴里还强硬辩解:“就算……就算如此,可皇阿玛也不能不念旧情,要了我额娘的命。”
  “旧情?”温知许听到这,眉心一扬。
  “大阿哥甚言。”清脆的嗓子比刚刚要大上不少,软糯之间甚至带上了几分强硬:“万岁爷是你皇阿玛,可也是大清的主人,若是事事都以旧情说话的话,如何当这天下的帝王。”
  “天子犯法本就与庶民同罪,虽惠贵人是你生母,可万岁爷也是阿哥的亲父。”温知许轻飘飘的眼神打在大阿哥身上:“大阿哥就算是顾念自己的亲生额娘,也不该这般的逼迫万岁爷,寒了你皇阿玛的心。”
  “我……”
  大阿哥被那一通话说的胸腔起伏,眼睛往皇阿玛看去,果真瞧见皇阿玛气的眼睛都红了,看着他的眼底带着失望,垂着的手气的都在颤抖。
  大阿哥见状,刚刚大放厥词的气势早就被没了,软绵绵的又跪了下来:“皇阿玛……儿臣……儿臣知错。”
  “可是额娘……”他跪着爬到康熙脚边,哭着求情:“可是儿臣就这么一个额娘,额娘犯了多大的错儿臣都愿担着,只求……只求皇阿玛饶了额娘一条命,哪怕是常伴青灯古佛,只让儿臣能见上一面就好。”
  “蠢货!”德妃坐在椅子上,手捧着茶盏喝了一口。
  大阿哥堂堂男儿,如今哭的如此真切,就算康熙是帝王此时也难免心生动容。抬脚轻轻一动,将脚边的大阿哥甩开:“先下去,容朕……”
  “容朕再想想——”
  大阿哥垂着脑袋,低着头出去了。
  康熙半躺在软榻上,手抚着额头。
  倒是温知许,扶着棉雾的手送德妃出去了,刚出帐子,德妃就朝身后轻声道:“时隔半年,温嫔妹妹的手段竟是越发厉害了,如今这一出之后万岁爷怕是要对你越发上心了。”
  “姐姐说笑了。”温知许低头看着放在自己肚子上的手一眼。
  “万岁爷上不上心的,嫔妾倒是不知道。”她抬起头,往正侧过脸对过来的德妃笑了一眼:“倒是姐姐,这次算的上竹篮打水一场空。”
  “日后这些手段……还是省省。”
  阳光下,温嫔扶着棉雾的手,正对着她勾起嘴角笑着。半年不见,那张脸像是彻底长开了,青涩之间带着成熟女人的韵味,嘴角稍稍勾起,眉眼之间妩媚动人。
  “妹妹现在莫要着急得意。”德妃轻咬着牙齿,淡淡道:“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
  德妃咬着牙走了许久,闷在胸口的那股气才算是缓了过来。
  宫女绿屏一路上小跑着跟着主子,见主子情绪好上一点了,才敢劝:“主子,来来往往的都是奴才,还是莫要让人看出端倪才是。”
  德妃深吸一口气,直到胸口那股气顺畅下去才开口:“看来本宫是高看大阿哥了,果真如她那个额娘一般,那般的蠢笨。”
  半山腰失火,万岁爷亲自抱了温嫔下来,回来就关押了惠贵人不准任何人去看望。谁也不知道惠贵人做了何事,但德妃万万没想到她既敢假传圣旨,强行灌毒。
  “也不做的干净一点。”德妃闭上眼睛,语气带着冰冷的狠厉:“人若是在半三腰被毒死的话……也好比留到现在,养虎为患。”
  “娘娘……”绿屏张开嘴:“如今现在可怎么办?”
  “先回去。”德妃掐着手心,深深吸了一口气。
  德妃刚撩起帐子,坐在屋内的静贵人立马从椅子上站起,她看着越走越近的德妃娘娘,期待的往前挪了两步:“娘娘,如何了?”
  德妃看着她那一深一浅的脚步,忽然上前啪的一声甩在她脸上。
  那一巴掌力气不小,打的静贵人人都往后一倒,她捂着发疼的脸不可置信的问:“娘娘,这是何意?”
  “你还有脸问我?”
  德妃冷着一张脸坐在软榻上:“半山腰那场火,是你放的?”她说话间将眼神落在静贵人的脚上,意思不言而喻。
  静贵人不自然的将脚往后一缩,捂着发疼的脸却还要扯着嘴干笑:“娘娘……”
  “这场大火没要了温嫔的命,倒是即将会要了惠贵人的命。”德妃语气轻轻的,身子往前探:“你说……若是我同大阿哥说,那场火是你放了的话,你觉得大阿哥会不会抓了你去换了惠贵人一命?”
  “啪——”静贵人脚步往后退,听到最后吓得身子一软人撞到桌子上:“娘……娘娘,饶了嫔妾一命。”
  德妃垂下眼帘,不说话。
  静贵人扑过去,哀求:“若是娘娘这次饶了嫔妾一命,日后嫔妾定然以娘娘马首是瞻,娘娘的仇人,便是嫔妾的仇人。”
  德妃不说话,但她身后的绿屏却道:“若是静贵人当真为我们主子马首是瞻的话,咱们主子现在就有一件事要交给贵人去做。“
  “就是不知贵人敢不敢。”
  静贵人垂着头,内心天人交战,她如何不知德妃现在是在威胁,可把柄在她手上,她不得不从。
  点点头:“但凭……但凭娘娘吩咐。”
  帐外,陈氏带着宫女走了过来,见德妃的宫女正守在帐子外面,便道:“娘娘可在?”
  打帘的宫女福了福身,轻声道:“娘娘与静贵人在里头,说了不让人叨唠,陈贵人还是先回去。”
  听人不见,陈氏暗自松了一口气。
  立马就带着宫女转头,刚走几步又停了下来,宫女问:“主子,您这是?”陈氏不吭声,只放慢脚步走到德妃帐子的窗户边。
  这外出的大帐摆设都是一样,窗户正对着软榻。
  陈氏往下腰,“咚——”帐子内,德妃将手中的茶盏放了下来,语气已经是清淡温和:“听闻这山下有个会易容的手艺人,静贵人若是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将人请上来,本宫倒是能够考虑一二。”
  “易容的手艺人?”静贵人抬起头,看着德妃娘娘:“娘娘这是?”
  “太皇太后的供像被烧,万岁爷定然是要个人的性命才会歇了怒火。”德妃的语气轻轻,却让人心尖都开始跟着悬了起来:“静贵人你不想死,那么……定然是有人要死的。”
  德妃说到这,弯下腰将地上的静贵人拉了起来:“放火之人只有你两知道,你不死,那死了的只能是惠贵人了。”
  静贵人一张脸都是懵的,过了好久才抬起头往德妃那看去。
  面对那张温和的笑脸,她却轻轻摇摇头:“不……还有一人。”她想起那天在半山腰,她扭伤了脚缩在阴暗肮脏的石头缝后。
  那人被万岁爷搂在怀中,高高在上的坐在马上,身后奴才侍卫手里高高举着火把,那人一双眼睛亮的如同天上的繁星。
  马儿过来的时候,那人偏过头往石头缝那瞧了一眼。她吓得往后一挪,屁股坐在地上的枯枝上,传来一声细小的吱嘎声。
  她见那人嘴角勾起一股讽刺的笑,随后脸往万岁爷怀中一埋,后者宠溺的摸了一把她的头,哈哈大笑起来。
  静贵人想到这,语气带着狠厉轻声道:“叫那人易容成温嫔身边棉雾的模样,既能杀了惠贵人,又能……拉温嫔下水。”
  “毕竟如今谁都知道,最有嫌疑要了惠贵人的命的,就属那位了。”静贵人轻声道:“她不动手,我们帮她一边。”
  账外,陈氏听后吓得脸都白了,嘴唇轻抖。
  她不敢再留,悄悄直起腰,放慢脚步往后退。宫女及时上前扶住她,入了手才发现主子的手都在打摆子:“主子?”
  陈氏摇头,看着身后越来越远的帐子,哆嗦着道:“先……先回去。”
  ——
  龙帐中
  康熙闭着眼睛抚着头,温知许将德妃送出去之后,就一直坐在万岁爷身边默默的陪着。
  李德全与棉雾不敢留下,早早的就出去了。
  屋子里安安静静的,太阳都快下山了,康熙才放下手眼睛看着身边。软榻的另一边,温知许正低头瞧着手里的东西发愁。
  康熙眯着眼睛仔细瞧了一眼,居然见温嫔拿着的东西是绣品,从进宫到现在,康熙就没见温嫔拿过针与线这两样东西过。
  一时好奇,将手撑在软榻上,头靠过去看上一眼。
  白色的帕子,淡蓝色的云纹,康熙的嘴角立马勾起来,眼中带着笑意明知故问道:“你这是绣什么?”
  温知许埋着脑袋,头也不抬:“肚兜。”
  “肚兜?”康熙诧异的一喊。
  “不然万岁爷以为这是什么?”温知许扭过头往他那看上一眼,康熙眼神飘忽,捂着嘴咳嗽的摇头:“没……没什么。”
  过了会,他又扭过头来,看着温知许穿针引线在帕子上忙活着,伸手过去不自然的道:“这……肚兜……你还是穿红的比较好看。”
  “万岁爷。”垂着脑袋的人头都不抬,淡淡的语气轻声道:“这是给肚中的孩子的。”
  康熙接连出错,开始脸色不自然了起来。
  旁边的温知许也不知是羞的,还是不想理他,将头埋着死也不抬。
  康熙过了会等脸上的热度消散了些才扭头从新看过去,他低头看着温知许默默的绣着云纹,过了会忽然又问:“上次那玉佩你看见没有?”
  低着头的人没答,康熙往那露出的一截下巴上瞧了一眼。圆润又有弧度,下巴比那送出去的羊脂白玉还要白皙两分。
  康熙眼热,又问了一次,温知许还是不答。
  刚刚在大阿哥与德妃面前,温嫔如此维护。康熙的心早就软成一团,此时胆子也大了起来,看温知许手里的东西又实在是眼热的紧,居然道:“绣好别给孩子了,给朕。”
  “都说了这是肚兜。”李德全守在帐子外面都听见温嫔生气的声音,“万岁爷还是出去罢。”
  康熙一脸不可置信的站起来。
  刚伸出手,又见温嫔那红的通红的耳尖,可爱的紧。不自然的又将手指放了下来:“走就走,凶朕做甚?”
  “快些!”
  温知许板着脸开始催,不知怎的,康熙的脚步倒真加快了。
  出了帐子,看见李德全一脸憋笑,康熙冰冷的眼神往李德全身上一扫,后者缩了缩身子,不敢再放肆。
  两人往偏殿过去,康熙脸上嘴角勾起,叹了口气语气却不自然的道:“温嫔现在怀着身子,且这两天就要生产了,怀着身子不能动气,朕只能让着。”只心里早就将大阿哥的事情忘了,皱着眉心开始想:“怀了身子后,脾气越发大了,连朕都不怕了。”
  “是是是。”李德全顺嘴的接了一句,开始拍马屁:“万岁爷雄韬武略,天下谁人不怕?”
  本就是一句夸赞的话,却不知为何惹着了万岁爷,康熙一脚踹在李德全屁股上,板着一张脸咬着牙走了,留下李德全捂着发疼的屁股,一脸纳闷。
  ——
  晚上的时候,棉雾去小厨房拿回晚膳。
  回来的时候却将一封信放在温知许手里,“主子……”棉雾的声音悄悄的:“半路中一眼生的宫女塞给我的,主子您看……”
  温知许将手里的信封打开,烛火下白色的信纸上写着几行勉强算的上清秀的字。
  “主子,这是谁给的?”
  看完后,温知许将手里的信封拿在烛火下点燃,看着手里的信封都烧成灰烬,温知许才笑着道:“陈氏……”
  “她说,德妃有了个好主意,要我这段时间小心,万万要看好你。”
  “我?”棉雾伸手指着自己。
  温知许点点头,嘴上带笑目光却是冰冷:“德妃倒果真有颗七窍玲珑心,满肚子的腌臜主意。”


第121章 
  那会变脸的手艺人是天桥卖艺的,静贵人手倒是快,次日一早就将那人带了过来。
  那人手艺确实不不错,只不过也是个见钱眼开的玩意,几锭金子送上去,立马就在各位人面前露了一手,一番手艺下去虽说不是十足十的像,但也足够以假乱真了。
  “还真真是神奇——”
  宫女们长大了嘴,静贵人随后拿出一张画像出来,宫女打开之后凑上前去问:“这人,你可能易的出来?”
  手艺人拿起画像仔细的瞧了一眼,一边点头一边将眼睛放在屋内的众人身上,转了一圈之后眼睛又落在静贵人身后:“这画像上的姑娘,身姿高大,五官寡淡。”
  “五官奴才能够易容瞒的住旁人,可这身姿就只有娘娘身后的那位姑娘像一些了。”
  静贵人扭头,看着自己身后同样一脸担心的宫女。
  再抬头往德妃那瞧了瞧,嘴角勾起一股牵强的笑:“我这宫女……怕是……”
  她还没说完,就被德妃开口阻止了:“静妹妹可是不信本宫?”
  静贵人轻咬着牙:“我信——”
  “那就好。”德妃扶着宫女的手站起来:“那今晚的事情,就交给你们主仆二人吧。”
  ——
  如今温嫔住在龙帐,她的贴身宫女棉雾更是时时刻刻都在身边伺候着。
  静贵人派人盯着棉雾,直到晚上的时候,亲眼瞧见棉雾进了自己的帐子,等帐子里面熄了灯,小太监才敢回去禀告。
  只不过他没瞧见,他前脚刚走,后脚棉雾就瞧瞧的出来了。
  帐子里,温知许倚靠在软榻上,睁着一双眼睛看着面前的烛火。棉雾特意换了一声衣裳出来,小声道:“主子……”
  “奴婢已经仔细瞧过了,无人跟着。”
  “那就好。”温知许手撑着下巴,闭着眼睛有些摇摇欲坠,“来人——”
  帐子外面守门的小太监听见声音连忙走进去,小太监跪在地上:“娘娘可是有什么吩咐?”
  温知许微眯着眼睛,撑着下巴:“去跟万岁爷说……本宫心情不好,睡不着。”娇俏的声音理直气壮的:“让万岁爷立刻马上就过来,但要悄悄的不准声张。”
  “娘娘……”小太监一脸为难,这样的话他哪敢说的出口?
  “快去。”温知许不耐烦的挥挥手,“就说万岁爷若是不立刻马上就过来,本宫今晚就不睡了。”
  小太监擦了一把额头的汗,屁滚尿流的滚了出去,索性万岁爷就住在龙帐的偏帐,没两步路就到了。
  他着急蛮荒的冲过去,就见李德全守在门口,后者见状一巴掌甩在他的头上:“你这个混小子,动作弄的这样大,要是吵醒了万岁爷可如何是好?”
  “李爷爷,李爷爷。”小太监一把抓住他的手:“是奴才啊,奴才是伺候温嫔娘娘的,万岁爷此时睡了吗?”
  想到那还大着肚子的温嫔娘娘,李德全的脸色瞬间就变了:“莫不是……莫不是娘娘要生了?”想到这,李德全的嘴唇都白了。
  小太监喘着粗气摇着头:“不是……”
  他抬起头:“温嫔娘娘说,她心情不好睡不着,要万岁爷立刻马上就过去。”面对李德全惊讶的张开的嘴,小太监又补了一句:“娘娘说了,要万岁爷悄悄的来,莫要惊动了旁人。”
  “我……”李德全抬起手,又硬生生的放下,艰难的说出几个字:“万岁爷都睡着了。”
  他往小太监那看去,小太监无声的道:“温嫔娘娘——”
  李德全无奈的又往帐子里去,床榻上万岁爷已经闭着眼睛睡着了,他悄咪咪的走上前唤:“万岁爷——万岁爷?”
  被吵醒的康熙皱着眉心一脸的不耐烦,伸手搭在额头上,手掌下的一双眼睛满是晦涩:“滚——”
  李德全硬生生接着了,小声道:“万岁爷,温嫔娘娘那边来了人,说要万岁爷亲自过去,娘娘还吩咐了要万岁爷悄咪咪的,不要惊动了旁人。”
  “温嫔?”康熙一边说一边立刻下了榻:“可是出事了?”
  李德全瞧着万岁爷亲自弯腰穿靴,赶紧拿了衣裳上前伺候着穿上:“不像是出事了,来禀告的小太监只说娘娘心情不好,睡不着。”
  康熙咋然清醒,红着一双眼圈眼底都是血丝。
  沙哑着声音低声道:“温嫔自从怀了身子,就越发的娇气。”
  康熙三两下的就穿好衣裳,刚要撩开帐子走出去李德全伸出手在他肩上披了个斗篷,小声解释:“万岁爷,娘娘说了,要您轻悄悄的莫要惊动了旁人。”
  “胡闹。”康熙冷着一张脸撩开帐子,但还是披着斗篷默不作声的走去了龙帐。
  “啪——”刚撩开门帘走进去,帐子里就扔出一个茶盏,差点儿砸在他身上。茶盏在他脚下碎成两半,康熙一脸不可置信的抬起头。
  李德全含在嘴里的一句:“放肆——”还没说出口,就见康熙跨着步子走进去,略微小声问:“可是肚子里的孩子闹腾你了?”
  温知许不回,侧着身子扭过头,紧绷着下巴明显是在生气。
  帐子里,李德全赶紧示意温嫔身后的棉雾出来:“你们主子这是怎么了?胆子也忒大了。”敢拿杯盏砸万岁爷,在后宫那么多年李德全都没瞧见过这样的。
  棉雾缩着头,轻声道:“李公公不知,肚子里的小主子闹腾了一天,主子现在窝着火呢,见万岁爷迟迟不来这才发了脾气。”她声音小小的,又继续道:“不过这茶盏可不是故意砸万岁爷的,李公公可别误会。”
  李德全干笑了两声,不回。一双眼睛却瞧瞧的往屋子里看,账内烛火微微摇晃,软榻上万岁爷正脸带着笑意,小心翼翼的哄着温嫔娘娘。
  后者板着脸,垂下脑袋。
  小手却是放在自己的肚子上,康熙的目光却跟着看过去,眼底一片温柔。
  “得——”李德全叹了口气,这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万岁爷都受的,我一个奴才有什么受不得的。”
  ——
  康熙小心翼翼的哄了一晚上,温嫔都没给他一个笑脸。
  刚闭上眼睛歇了一会,外头却有奴才闯进来禀告:“万岁爷,不好了。”
  李德全走上前,凑在软榻轻声道:“惠贵人薨了。”
  康熙的眼睛骤然睁开,黑白分明的双眼之间满是红色血丝,他连忙问:“薨了?”李德全看了看万岁爷身侧的温嫔娘娘,默默点了点头。
  康熙扭头往旁边看了看,轻手轻脚的下了榻。
  他刚起来,床榻上的人手指动了动,正对着软榻的屏风后,万岁爷低声对着身下的李德全:“怎么死的?朕的旨意还未下去。”
  “本……本是今日宣旨赐死的。”李德全小声道:“但早上去送膳的小太监去了才发现,惠贵人服了毒,人已经凉的透透的了。”
  康熙闭着嘴,一句不言。
  李德全又小声道:“还……还有人说,瞧见……瞧见晚上有人看见温嫔娘娘身边的宫女去过惠贵人那。”
  帐子里安静了下来,李德全抬起头,康熙却直接一口咬定:“不可能。”
  万岁爷说的这般确定,李德全自然是不敢再继续说,伺候着万岁爷还没将衣服穿好,外面就换慌张张的闹了起来。
  大阿哥衣衫不整,头发凌乱跪在龙帐门口,大喊:“求皇阿玛给儿臣一个说法。”
  康熙刚要出去,身后的软榻上忽然传出了一道声儿:“可是出了什么事?”温知许撑着手从软榻上坐了起来,伸手揉着眼睛一脸迷茫。
  “无事。”康熙牵起嘴笑了笑:“你再睡一会。”
  “万岁爷骗我。”温知许伸出手指着外面,大阿哥痛不欲生的开始哭喊:“求皇阿玛给儿臣一个公道。”
  “惠贵人薨了,”康熙看着温知许:“有人瞧见当晚你宫里的宫女去过惠贵人那。”
  “那万岁爷可信?”温知许抬起头,眼睛对上康熙。
  “不信。”康熙摇摇头,眼里带着笑。若是惠贵人想杀温嫔,她会选着借刀杀人,而不是派身边的贴身宫女棉雾过去。
  就像是那日大火,她却偏偏要他去拿琴一样,而不是现在所有目标都是对着她,太过刻意了些。
  温知许弯起嘴角,眼底满是笑意:“既然不信,那就请万岁爷让外面的人进来,与我当面对质,我倒是要看看是谁在背后冤了我。”
  大阿哥刚进帐子,随后外面就传静贵人来了。
  “嫔妾身边这宫女亲眼瞧见了些东西,所以嫔妾就带人过来了,还望万岁爷莫要怪罪。”康熙点了点头,静贵便带着宫女坐下了。
  大阿哥红肿着眼睛声音哽咽的厉害,但总算是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个清楚,静贵人的宫女也跪在地上作证:“奴才亲眼瞧见,昨晚棉雾姑娘鬼鬼祟祟的往惠贵人那边去了。”
  静贵人全程低着头,不敢说话。
  软榻上,温知许撑着脑袋一脸不耐,盯着自己的手指小声道:“就是因为本宫与惠贵人有嫌弃,当晚棉雾又经过那就说明惠贵人是本宫杀的?”
  “不是你还有谁?”大阿哥咬着牙狠狠道:“你个心狠手辣的毒妇,心中一直记恨着我额娘。”
  “大阿哥。”康熙出声,目光冰冷的警告了他一眼:“说话要甚言。”
  大阿哥红着眼圈,不甘不愿的歇了嘴:“额娘惨死,且还是在有侍卫看守的行宫被下毒而亡,求皇阿玛看在这个份上查出真凶给儿臣一个说法。”
  “是啊。”静贵人也及时跪下:“惠贵人就算是有千万错,也该是由万岁爷动手。”
  “这般死的不明不白的且不说大阿哥伤心,就连嫔妾们也心生悲痛。”她跪在地上抬起头往温嫔那看了一眼:“众人都瞧见昨晚出现在收押惠贵人的地方温嫔娘娘身后的棉雾去过。”
  “若是当真要查,抓了棉雾去慎刑司,那些婆子们一上手棉雾姑娘是不是真心冤枉,立马就会知晓了。”
  “你放肆!”
  软榻上,温知许一巴掌怕在手边的矮几上。
  啪的一声巴掌声,吓得静贵人抬起头,就见温知许正扶着棉雾的手一步一步走了下来,还没等她反应,居然见她已经走到自己面前。
  一手掐住她的下巴,一手啪的一声挥在她的脸上:“昨晚棉雾一直跟本宫在一起,如何去杀人?”
  静贵人被扇的捂着脸颊半响才回过神,她附身看着面前的人,轻咬着牙:“你疯了?”居然胆敢在万岁爷面前打人。
  “本宫没疯。”温知许扬起下巴眼神都不打在她身上,讽刺的笑道:“敢在本宫这里要带走本宫的人,我看你是痴人说梦。”
  她说完不顾万岁爷的脸色,扶着棉雾就往上面走。
  才两步,温知许的脸色就白了下来,随后立马捂着肚子弯下腰,刚刚还勾着嘴角的康熙赶紧下了软榻上前将人扶住,连忙问:“怎……怎么了?”
  温知许疼的脸都白了,摇摇头。
  棉雾上前看了看,张嘴道:“主……主子……主子这是要生了。”
  “叫太医——”康熙一把将人抱进怀中,往床榻上跑去:“叫太医……快叫太医!”


第122章 
  “龙帐里面的那位可是万岁爷心尖尖上的人,若是有个意外,大家的命今个可都得赔在这。”
  李德全站在帐子外面,来来往往的太监宫女他都一眼不眨的守着,就怕万一有个意外,若是这样的话,万岁爷岂不是要疯?
  屋子里,产婆与太监是早就准备好了的,帐子里头时不时的传来女人忍着疼的吸气与呻吟。
  里头都进去半个时辰了,竟是一声嚎叫都没听见。
  李德全想到这,眼神往边上的康熙那扫了一眼,只见万岁爷直挺挺的坐在椅子上,一只手掐住扶手,手背上面青筋浮起,手腕显而易见的还在颤抖。
  半垂着脑袋,紧绷着下巴僵硬的有弧度。
  “呼——”李德全脑子里放空了一气,后宫嫔妃生子这么多次,可还是头一次见万岁爷这般紧张。
  万岁爷的在乎与担忧这般明显,李德全瞧的清缩在角落里的静贵人自然也瞧的清,她嫉妒的将后牙槽咬的啪啪作响。
  扭头悄悄扭头朝身后的宫女吩咐了两句。
  宫女点点头,听话的往后走,没两步恰巧碰见正朝着走来的德妃。
  静贵人的宫女大着胆子上前:“娘娘,我们主子让我来告诉娘娘,温嫔正在生产。”德妃就是听见了风声才出来的,勾起嘴角点了点头:“本宫知道了。”
  眼睛却往万岁爷看去:“嫔妾叩见万岁爷。”她往下福了福身子,坐在椅子上的康熙像是没瞧见,也没叫起,德妃嘴角僵硬了片刻,便自己起身。
  眼角的余光却看向一边的大阿哥。
  “温嫔妹妹身子一向都好,就算生子是大事万岁爷也不必这般担忧。”德妃语气温和,劝上那么两句倒是让人跟着放松下来。
  康熙还是紧绷着脸,片刻都没放松。
  德妃自讨没趣,不再往前面凑,李德全捧了杯茶盏过去,康熙刚要伸出手就见帐子的帘子被人从后掀开。康熙立马从椅子上站起来,连忙上前两步问走出来的太医:“温嫔如何了?”
  太医跪下道:“回万岁爷,娘娘身子不顺,敢问可是受到了刺激?”
  康熙听后,满是戾气的眼睛立马就往静贵人那看去,睁大的双眼内满是红色血丝像是要吃人,静贵人吓得往后接连退了好几步。
  “万……万岁爷。”静贵人声音打着颤,最后受不住跪了下来:“都是嫔妾的错,还请万岁爷饶了嫔妾这一次。”康熙这眼神实在是太可怕,可她也委屈啊。
  她不过是说了一句杀惠妃的是温嫔身边的棉雾,还没落实呢,温嫔就自个有了反应,这能怪她不成?
  静贵人一肚子的不满,可她也不敢说,缩着身子止不住的颤抖。
  帐子里
  温知许实打实的头一次生产,她浑身上下透着一身薄汗,额头的发丝都被汗水淋湿了黏在脸颊两侧。产婆在床榻边轻声安慰:“娘娘,呼气,吸气。顺着奴婢的节奏来。”
  “再用点劲儿,就快看见阿哥的头了。”
  温知许这胎是尽心尽力,精心护养的,生产期本就是这两日,今日这番骤然肚子疼也不算是静贵人惹的。
  可太医人精,都知道这位祖宗在万岁爷心中的分量,见生产遇到困难连忙将错推出去。
  帐子外
  李德全劝了好久,康熙依旧抿着唇不动,眼睛一刻都不曾从帐子那挪开。
  “万岁爷。”李德全见康熙额头都冒出一头汗了,担忧的走上去:“温嫔娘娘一定会无事的,您不要担心。”
  只心里咋嘴:“这温嫔娘娘也真是实在,女子生子如过鬼门关,疼成这样,她居然到现在都不呼一声。”
  “万岁爷,您坐下来歇歇,娘娘与肚子的小阿哥一定会吉人天相,平平安安的。”
  李德全说什么都没用,康熙还是红着眼眶晦暗的神色死死的盯着,德妃站在万岁爷身边,万岁爷此时的模样简直是将温嫔含在了心尖儿上。
  若是孩子日后生下来,照现在万岁爷如此喜爱的程度,养大之后……
  想到这她掐紧手心,就听见屋子里传出一道婴儿的啼哭,德妃眯着眼睛立马往康熙那看去,就见万岁爷的眼睛唰的一下就亮了。
  他跨着大步三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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