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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千娇百媚[穿书]-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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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康熙一双眼睛先是瞪大,后眼圈迅速炸裂泛红。
  李德全拿着斗篷还没披上,就看见万岁爷飞快的驾着马往外跑,马儿如同一道闪电,瞬间就消失在眼前。
  “万岁爷——”他手里的斗篷掉下去,抬头往半山腰看了一眼,大叫:“天塌了——”
  立马带着侍卫追了上去。
  静贵人放完火就悄悄下山,刚走一段路就听见山下传来一道马蹄声,吓得她脸一白扭伤了脚,那马蹄声越来越近了,她拖着吃疼的脚连忙躲起来。
  刚藏好,就看见万岁爷如疯了一般,骑着马从面前跑过去。
  静贵人蹲在树后,一张脸变得脸色煞白。
  房子已经着了,这个时候冲过去里面的人估计已经困在里面了,万岁爷……万岁爷现在过去……
  她刚要冲过去,山后又传来一串马蹄声,听声音是万岁爷的侍卫,静贵人整个人都怕的虚脱了,腿一软一屁股坐在地上。
  火势越来越大,康熙双眼就像是发了狂,飞一般的赶过去,下马的时候腿脚都在发软。
  大火烧的飞快,两侧都烧着了,就快烧到主屋,康熙冲过去一把推开门。
  屋子里,只见温嫔被小太监驾着,惠贵人拿着一碗汤药朝她嘴里灌。
  康熙怒发冲冠,跨着大步两步冲过去,一手猛的拉开惠贵人,宽大的手掌一巴掌甩在她脸上,那力气用了十足十,惠贵人被甩的往后一倒。
  捂着脸不可置信的抬起头:“皇上?”
  而康熙却没瞧她,红的滴血的眼睛直直的看着软榻上的温知许,还有……她那高高鼓起的肚子。


第118章 (捉虫)
  男人高大修长的身子直直的站的直直的,漆黑的眼底满是不可置信,康熙泛红的双眼瞪的老大,放在两侧的手微不可查的像是在颤抖。
  他对面的温知许斜躺在软榻上,媚眼如丝的眉眼带着笑,眼神不慌不惧。
  康熙刚张张嘴,还没等他开口,那双狭长的桃花眼居然往下垂,一眼不发的居然躲开了。
  “你——”不知为何,见她眼睛没落在自己身上康熙便从心口里生出一股怒气。开口就是大声,眼睛落在她那高挺的肚子上,又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他站在原地,手脚都不知往哪放,唯恐再开口吓到了她。
  等李德全带着侍卫赶到的时候,大火已经烧到主屋里了,从外面看万岁爷在里面,李德全腿一软双腿跪在地上。
  侍卫们连忙冲进去:“万岁爷,火势已经烧起来了,还是赶紧出去吧。”
  趁火还没烧起来之前,侍卫们将屋子里其余的人都扶了出去,唯独剩下万岁爷与温嫔娘娘两人,大火已经快要烧过来了,侍卫们急的满头大汗,却没人敢上前动一步。
  熊熊烈火之下,只见那两人一人站的笔直,一人斜躺在软榻上。
  “万岁爷——”眼看着火都要烧到脚边了,侍卫们忍不住咬着牙上前。
  话音刚落下,就见康熙动了,他撩起衣服的下摆冲上去一把将温知许打横抱起,软香如玉就在怀中,康熙抱着温知许的手自然而然的收紧了。
  四周围绕的全是火,烧的人脸上都热得发烫,康熙低头看着怀中的人,眼底里全是畅快。
  怀中的人圆润的肚子,此时他看上一眼满是得意,康熙抱着人飞快的抱出去,快到门口的时候怀中忽然传出一声:“停下来。”
  再跨一步就是门口,身后是烧着了的烈火,怀中的声音又软又糯,轻飘飘的一句话康熙居然当真停了下来。
  他低着头往下看。
  温知许仰起头,伸出手指着里面,薄唇轻启:“我的琴在里面。”
  “我要回去拿。”
  眼看都要出来了,万岁爷还站在门口,李德全只觉得心脏被人狠狠的攥在手里,连忙冲过去大喊:“万岁爷,快出来啊,火都要烧过来了。”
  站在门口的康熙回过了神,看着怀中的人一言不语,双手抱进她冲了出去。
  温知许脸上扯出一丝讽刺的笑,上挑的桃花里没有旁的情绪,挂在康熙颈脖上的手也放了下来。
  “万岁爷……万岁爷……”见人出来,李德全感激涕零的扑上去,康熙紧紧抱着温知许一声不吭将人稳稳当当的放在了椅子上。
  太监侍卫们将两人围的水泄不通,康熙谁都没理,按着温知许的肩膀弯下腰:“当真非要那琴不可?”
  温知许抬起眼睛往对面看,主屋已经被完全烧着了,烈火已经燃到了门口。她睁着双眼,一双眼睛灼灼生辉,眼底印着的是熊熊的烈火。
  对面的人弯腰低头,红着眼眶一眼不眨的看着她。
  温知许那圆润白皙的下巴抬起,随后轻轻往下一点:“非要不可。”
  听完那话,康熙勾起嘴角眼底泛着亮光,深深的看了温知许一眼,还没等众人反应居然抬脚就往回跑。
  侍卫与李德全没拦住,眼睁睁的看着万岁爷重新冲进了火海。
  “万岁爷——”
  半山腰都是撕心裂肺的嚎叫,有忠心的侍卫已经打湿了身子跟着冲了进去。
  被众人围绕在中央的温知许低着头,嘴唇轻轻往上勾起。
  那大火像是能吞噬一切,半边天都烧了起来,站在外面的侍卫太监一个劲的往里泼水,可面对烧成这样的屋子早就已经于事无补。
  这样的火海,基本上进去之后没有出来的可能。
  就在李德全快要绝望的时候,只见一道身影冲到门口,他惊喜的刚蹦起来,就见门梁下一根烧着的木头摇摇欲坠正岌岌可危的往下掉,他大喊一声:“万岁爷小心。”
  康熙一脚伸出去,将那根掉在半空中的木头一脚踢开。
  带火的木头被一脚踹到外面,下一秒,康熙与身后的两名侍卫一起冲了出来。
  他满头大汗,衣服多处被烧着,身上脸上随处可见到处都是一片漆黑,可一双眼睛却是出奇的亮。
  康熙眉眼带笑,跨着大步畅快的走到温知许面前。
  喘着粗气,半蹲下来视线与她平齐,将怀中保护的东西双手送上:“你要的琴,朕给你带来了。”
  那双宽大的手,手心手背都漆黑一片,有的地方还有多处的划伤,康熙却是满不在乎,只将手掌中的琴举到温知许面前。
  见万岁爷这般,太监,宫女,侍卫们一律低着头,只唯独惠贵人一人,捂着发疼的脸满目悲凉的看着两人:“完了……”她身子往后一倒:“都完了——”
  过了好长一会,椅子上的人才有了动作,她撩下眼帘淡淡道:“多谢万岁爷。”
  从头到尾,她连一个眼神都没落在那张琴上,好像刚刚万岁爷拼命为她拿来的东西一文不值。
  康熙却难得的没有生气,将手中的琴交给身后的李德全,笑着弯腰又将人打横抱起,大笑一声:“朕抱你下山。”
  ——
  万岁爷亲自抱了一个女人回来,这事没过一会就被传的沸沸扬扬。
  有说,这是万岁爷在外面认识的民间女子,后宫的新宠。
  却还有人道,是万岁爷原先的宠妃温嫔,万岁爷忘不了温嫔,亲自将人从行宫抱了回来。
  真真假假的传了不少,但真相到底是什么,也只有万岁爷自己知道。
  龙帐中,康熙一回来就让人叫了太医。
  太医急急忙忙的赶过来,看见万岁爷浑身狼狈,手背上都是伤口立马凑过去,康熙却急忙伸出手往龙榻上指道:“先给她看看。”
  太医随着万岁爷的手指看过去,只见温知许好端端的坐在龙榻上,面对万岁爷的狼狈,她浑身上下干干净净的。
  脸颊粉嫩,气血充足,健康的很,只那高高隆起的肚子,瞧着像是要临盆了。
  太医听万岁爷的嘱咐过去把脉,捏过之后回头道:“回万岁爷,娘娘身子安康,腹中的胎儿一样健壮有力,胎儿九个月左右,这两天正是临盆之期。”
  康熙一双手放在扶手上兴奋的开始捏紧又放下,听到最后惊喜的从座位上站起:“当真?”
  太医确定的点点头:“自是真的。”
  康熙先是满脸的兴奋,后想到什么脸色又沉了下来。
  看懂他的颜色,床榻上的温知许忽然开口道:“麻烦太医再验一样东西。”棉雾走上前,将手中的碗送递过去送到太医面前。
  太医回头看了眼康熙,后者点头同意之后太医才低头验。
  碗里只有一点汤底了,太医拿过去闻了闻脸色瞬间就变了。
  康熙问:“那是什么?”
  “回万岁爷。”太医跪下来:“这碗中的是剧毒……”
  “砰——”康熙气的垂了垂桌子,而床榻上的温知许却勾起嘴角笑着道:“今日,惠贵人就是拿着这碗药过来告诉嫔妾。”
  “奉万岁爷圣旨,温嫔失德,污了皇家的名声,所以——”
  她歪着脑袋,薄薄的红唇吐出两个字。“赐死。”
  她大着肚子,一张脸却比任何时候还要妩媚动人,就像是成熟了的蜜桃,戳破一点汁水之后整个屋子都泛着香甜。
  不管万岁爷此时是怎样的暴跳如雷,眼中甚至还带着笑。
  康熙被她看的整个人往后退了一步,这般大逆不道的话吓得满屋子的奴才都跪了下来,恨不得捂着耳朵没听见半个字。
  “都出去——”
  康熙撇了一眼,语气淡淡道。
  奴才们屁滚尿流的都退下去,帐子里就剩下康熙与温知许两人,他一眼不眨的看着面前的人:“所以,你就框朕?”
  骗他小产,骗他离宫?
  “是——”面前的人脑袋轻轻一点:“因为万岁爷护不住我。”
  “还有呢?你还骗了朕什么?”
  “万岁爷以为还有什么?”肚子太大,坐着一点都不舒服,温知许身子往后倚了倚:“是我陷害惠贵人,就像是惠贵人拿了一幅画陷害当初的我一样?”
  “人是她宫里的,圣旨是她亲口说的,毒药是她带上来的,火是她点燃的。从始至终嫔妾一句话都没说,她就能想尽法子来诬我害我杀我。”
  “如若当初我留在紫禁城的话,今日万岁爷看见的怕是我温知许的一具尸骨。”她说到这,勾起嘴角笑了一声:“万岁爷还要问吗?”
  没等康熙回她,温知许又闭上眼睛:“嫔妾累了,万岁爷先出去吧。”
  康熙捏紧拳头,手背上青筋四起,温嫔字字句句简直是在诛心!
  后宫水深,阴谋诡计称出不穷帝王如何不懂?但康熙还不知道一个人的心能暗黑成这样,杀人不眨眼。可面前的人一幅不愿多谈的姿态,康熙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将拳头放了下来。
  他板着一张脸,往前走。
  几步之后又停了下来:“朕是帝王,天底下没有朕护不住的人!”说罢,不等温知许的反应,撩开帘子走了出去。
  李德全赶紧凑上来:“万岁爷,温嫔……”见康熙的脸色不好,嘴巴一转连忙道:“惠贵人还跪在那,求万岁爷见上一面。”
  “让她滚——”康熙怒喝一声,指着外面:“滚的远远的,朕这辈子都不想见到她了。”太医的话还在康熙耳边,这般蛇蝎心肠的女人就是毒妇。
  万岁爷还没发过这么大的火,李德全也吓得心尖一颤。
  刚要安慰,却看见万岁爷的手背上面好大一块烫伤。李德全红着眼睛上前抓住万岁爷的手:“万岁爷,您的手……”
  “嘶——”康熙疼的皱起眉心。
  李德全连忙转头大喊:“叫太医,叫太医。”
  ——
  偏帐中
  康熙背对着太医坐在软榻上,李德全弯着腰站在他身后,小心翼翼的将康熙身上的衣服脱下来。
  藏蓝色的长袍下,万岁爷的后背已经被烧焦了一大片,巴掌大的伤口已经被烧焦了,好大一块烫的黑红的肉。
  李德全看见眼圈都红了:“万岁爷,不过是个琴罢了,您何必亲自冲进火海中,您伤了龙体危害的可是江山社稷。”
  “温嫔娘娘也太任性了些,火海都敢让您闯。”
  太医跪在地上,娴熟的给康熙清理背后的烫伤。
  他不像李德全是万岁爷身边的亲近之人,碰到这些事只有闭嘴当做不存在。
  大概是太医手重了些,康熙抬起头,吸了一口气舌头往脸颊边一顶,笑道:“她不是任性,她是故意的。”
  故意让朕闯那火海!


第119章 
  这句话岂是大逆不道四个字那么简单?太医吓的手一抖,涂药的小勺直接按在了溃烂的伤口上。
  一巴掌大的伤口,被烫的直接四面都是皱起的肉,尖锐的小勺直接刮在了泛起来的肉上,可想而知有多疼。
  “微臣该死——”太医吓得立马跪在地上。
  康熙只扯了扯嘴角,眼睛往后一扫:“起来吧,继续上药。”
  太医颤抖着手爬起来,刚将手放上去,外面忽然传来小太监的声音:“万岁爷,德妃娘娘来了。”
  李德全眼神往康熙那看,就见万岁爷抬手将身上的衣服拉起来,一边淡淡道:“让德妃进来。”太医弯着腰,默默的将身子退到一边。
  德妃进来的时候就看见万岁爷在整理衣服,她往太医那扫了一眼,装作不经意道:“怎么宣了太医,万岁爷可是身子不适?”
  太医不敢答,眼神往万岁爷那看去。
  康熙将领口最后一颗扣子扣上,淡淡道:“没什么,朕昨个骑马扭伤了胳膊,才叫太医过来看看。”
  太医低下头。
  德妃将眼神放在软榻边的矮榻上,那上面放着的分明是烫伤药。
  半山腰那场烈火,侍卫们整整扑了一晚上,围场众人谁人不知?
  虽没人见过过传闻中被万岁爷抱到龙帐中的那位,但那人是谁德妃心知肚明。她撂下眼神,脸上带着笑:“万岁爷还是要保重龙体才是。”
  康熙没理旁的,只问:“你怎么来了?”
  “惠贵人不知犯了何事,现在还跪在外面。”德妃声音温和,“现在是在宫外,妃嫔犯事闹得人尽皆知,实在是有损皇家的名声。”
  康熙垂下眼睛,没理,只问:“德妃过来干什么?”
  德妃脸上的表情不变,还是一脸微笑:“大阿哥来本宫这求情,嫔妾不知发生了何事,特意过来问问。”
  “大阿哥还敢去你那求情?”康熙冷笑了一声从椅子上站起来,“他自己做了什么事,自己不知道?”当初惠贵人献上的那幅画,一瞧就是大阿哥之手。
  太子乃是东宫之主,除了兄弟还有谁能从毓庆宫里拿到东西?
  康熙不是不知,只不过没去与大阿哥计较。
  哪知惠贵人越来越过分,现在连杀害皇嗣与后宫妃嫔这样的事都做了出来,康熙闭上眼睛满是失望:“让大阿哥别白费心思,否者与他母妃落得一样的下场。”
  德妃低下头,还想再劝:“万岁爷……”见万岁爷的脸色实在不好:“嫔妾这就回去禀告大阿哥。”她刚出了龙帐,身后的宫女就问:“万岁爷这次是当真下了狠心了?”
  惠贵人当众罚跪,如今已经被关押起来,御前侍卫亲自看守,任何消息都打听不出来。
  “现在就连搬出大阿哥都没用了。”德妃张嘴喃喃自语,眼神却看向重兵把守的龙帐方向:“温嫔这次,不知走的什么棋,居然当真被她翻了身。”
  “娘娘……”绿屏喊了她一声:“惠贵人已经废了,大阿哥也招到了万岁爷的嫌弃,对咱们来说不是好事吗?”
  “走吧。”德妃收回眼神,笑着道:“温嫔一出手就立马废了惠贵人,下一个大概就是本宫了。”
  她挺胸收腹抬头往远处看了看:“本宫与温嫔算是棋逢对手,就不知这次谁更胜一筹。”绿屏及时道:“温嫔纵然有智慧,可与娘娘相比还是差的远了。”
  德妃轻笑了一声,抬脚往前走:“走吧,咱们回去。”
  “大阿哥也等本宫等急了……”
  ——
  夜晚
  月朗星稀,虫子在耳边鸣叫。
  御前侍卫守在龙帐门口,刚想打个盹,就见一道身影走过来,一脑子的瞌睡都顿时消失看,侍卫们连忙跪下:“奴才叩见万岁爷。”
  康熙挥挥手,连忙小声道:“动作小点。”侍卫们连忙让开,康熙将头探进去看了看,小声道:“温嫔睡了吗?”
  侍卫们那里知道?忙摇着头:“奴才们不知。
  康熙知道问了也是白问,试探着走进去,想了想又停了下来。
  “万岁爷?”李德全转过头。
  “你站在门口,朕进去瞧瞧。”康熙撩下眼神,屋子里黑漆漆的已经熄了灯,他脚步放的极慢,往龙榻那走去。
  一眼往床榻那看去,就见温知许身上盖着被子,闭着眼睛已经睡着了。康熙的目光先是落在她那高高聋起的肚子上,目光瞬间就柔和了下来。
  帐内侧边的窗户是打开的,月光从窗户那打了进来,床榻上的人闭着眼睛,月光柔和了眉眼,半年不见这人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韵味。
  康熙忍不住,伸出手在她脸颊边摸了摸。
  指尖才刚轻轻触碰到温嫔的脸颊,床榻上的人睫毛开始微微颤抖,不等他反应嘤咛了一声背过身子侧身对着他。
  康熙伸出去的手僵硬在原地,看着已经背对着他的脑袋,手指一点一点收紧。
  张了张嘴,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
  他从怀中掏出一样东西,小心翼翼的放在温知许身边。
  一句话没说,又如来的时候那般,悄悄的出去了。
  等人走后,床榻上的温知许一双眼睛骤然睁开,只见她眼底清明,分明没有一丝的困意。转过身将康熙放在枕头边的东西拿起来瞧了瞧。
  月色下,只见是一枚圆形的玉佩,羊脂白玉上刻着简单的梅花纹形。
  她捏着穗子,伸出一根手指在玉佩上轻轻一敲,玉佩在手心开始转动起来。
  纹路有些粗超,一瞧就知道是出自谁人之手。
  温知许目光微沉也不知想些什么,最后哼笑了一声,随手将玉佩塞在了枕头下。
  ——
  翌日
  因太医说温知许的临产期就是这两天,康熙这几日整个人是神清气爽,得意洋洋。
  一大早的时候就去猎场亲手猎了一头鹿,一听温知许醒了,立马收了弓箭驾着马转头就往回赶。
  他跳下马,跨着大步冲进帐子:“朕给你打了一只鹿,待会午膳的时候让人给你做了吃,鹿皮给你做成靴子。”
  康熙满脸笑意,浑身上下兴致冲冲。
  正坐着用膳的温知许却眉心一皱,垂下眼睛身子侧了过去。
  康熙连忙问:“怎么了?”
  李德全刚进帐子,就听见温嫔道:“万岁爷身上味道太重,嫔妾用不下。”她将手里的碗啪的一声放下:“不吃了,撤下去。”
  棉雾听后,连忙上前准备将饭菜撤走。
  李德全生怕万岁爷发火,却见康熙及时道:“放下,让她吃。”
  “嫔妾不用——”温嫔语气淡淡的,“用不下。”
  “朕走!”康熙咬着牙,刚一脸兴匆匆的进去立马就板着脸撩起帐子出去了。
  李德全张着嘴,一脸复杂的看着温嫔,原地愣了两秒赶紧屁滚尿流的跟在万岁爷身后。
  龙帐外面,康熙板着一张铁青的脸。
  李德全战战兢兢的,就在以为万岁爷会生气的时候却见他举起胳膊闻了闻:“朕身上都是汗味?”
  “万岁爷——”
  “你过来闻闻。”康熙朝后招招手,“你闻闻,朕身上都是汗味?”
  李德全硬着头皮凑过去闻了闻,小心翼翼答道:“万岁爷雄姿英发,浑身都是男人味。”他刚一说完,万岁爷就在他头上拍了一巴掌。
  “牙尖嘴利的丫头。”康熙转头往身后的帐子看了一眼。
  “万岁爷,”李德全舔着脸道:“要不咱们回去?”
  “回去?”康熙抬脚往他身上狠狠一踹:“怎么回去?她分明都不待见朕。”康熙说完抬脚往外走,李德全急忙跟在后面:“万岁爷……万岁爷您去哪?”
  “朕去沐浴。”康熙咬牙切齿狠狠道。
  ——
  “娘娘,您何必要撵万岁爷走呢?”前来伺候温嫔的宫女小声的劝,“万岁爷现在都将娘娘捧在手心里,含在心尖儿上。”
  “旁的娘娘们都羡慕的紧呢。”
  温知许板着脸不说话,棉雾上前将伺候的宫女打发了出去。
  奉茶的宫女一脸的不高兴,这温嫔娘娘也任性了些,万岁爷都不放在眼里,更何况是她们这些宫女?她端起茶盏就出了帐子,却遇见迎面走来的大阿哥。
  刚来行宫的时候,大阿哥还是浑身得意,英姿飒爽,整个猎场都是他的身影,万岁爷还当众夸过他许多次。
  如今的大阿哥却神情恍惚,面容沧桑,一双眼底满是血丝。
  小宫女看上一眼之后就不敢再看,连忙跪下来行礼:“奴婢叩见大阿哥。”他低头看着面前的宫女,前一刻还是从龙帐中出来。
  冷着脸问:“皇阿玛可在里面?”
  “万岁爷不在。”宫女摇着头轻声答。
  “那里面的是何人?温嫔?”大阿哥手指着龙帐,咬着后牙槽,那个女人,害她额娘一次还不够,现在还害她第二次。
  想到额娘惨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的脸,还有迅速消瘦下来的身子。额娘殚心竭虑,在后宫安安稳稳那么多年,如今却被一个嫔位弄的如今这般田地。
  到最后怕是性命都不保,大阿哥捏紧拳头,手指啪啪作响:“住在里面的人,是不是温嫔?”
  宫女抖着身子不敢答,大阿哥收回手,气冲冲的就要往里闯,宫女吓一跳,急忙放下手里的东西过去拦:“大阿哥……大阿哥停步,万岁爷吩咐了,任何人都不能进去。”
  大阿哥一股气上来,哪里肯听她的?
  居然当真冲了过去,守在龙帐门口的侍卫及忙上前挡住门口,跪下道:“大阿哥,没有万岁爷的吩咐过任何人不能进入。”
  哪知那句话正好燃到了大阿哥的炸药桶,一双眼睛瞪的老大,那模样像是要吃人:“爷今天就是要往里面闯,看皇阿玛能耐我如何。”
  大阿哥天生力气大发起疯来无人可挡,一脚将跪着的侍卫踢到一边,撩起龙帐刚要进去,身后却传来一道面无表情的声音:“你说,朕能耐你如何?”
  大阿哥转过头,就见康熙与德妃一前一后的朝他走来。
  “皇阿玛。”大阿哥咬着牙,不甘愿的跪下。
  康熙看着跪在地上的人面色铁青,气的额头青筋直冒起,跨着大步走过去,抬手就是一巴掌。
  手心刚要落下,就见龙帐后面传出了动静。
  只见温知许扶着棉雾的手,挺着肚子走了出来。
  她眯着一双带笑的眼睛往四周看了看,外面奴才跪了一地。她只扫了一眼,最后便将眼神落在了德妃身上。
  今日她不出来,明日就有传言她害的万岁爷与大阿哥父子相争。
  德妃果然是好生手段,她进不来,德妃自有法子让自己出去。
  红唇稍稍勾起:“嫔妾不过是睡了一会,就发生这么多的事。”
  “好生热闹。”


第120章 
  她眼神轻瞟,双眼之中带着笑意。
  德妃不愧是德妃,就算是面对温知许那高高挺起的大肚子也只脸上僵硬了片刻,立马就放松下来:“原是温妹妹……”
  “德妃姐姐万福。”温知许扶着棉雾的手,刚要弯下膝盖,身边的康熙就掐住她的胳膊将人带起来:“你身子重,跪什么。”
  温知许只得对德妃笑了笑:“嫔妾身子不适,还望姐姐见谅。”
  “妹妹严重了。”德妃撩下眼皮,眼神落在地上的大阿哥身上:“万岁爷,外面奴才众多还是给大阿哥留些脸面,让他起来。”
  “这个逆子。”康熙咬着牙,撩起帐子走了进去:“给朕滚进来。”
  龙帐中,康熙坐在软榻上,温知许随着他身后走进去。
  德妃与大阿哥一前一后的走进来,刚一进帐子就看见温知许坐在软榻的另外一边,与万岁爷并排而坐一左一右。
  她原本往前走的脚步停了下来,与大阿哥一起站在了龙帐中央。
  “德妃——”康熙本来心情就不顺畅,见状不耐烦的挥挥手:“坐下。”李德全瞧一眼身边的温嫔与还站着的德妃,眉心一闪低头退到了一边,倒是温知许身后的棉雾上前端了个绣墩过去放在德妃身后。
  小声道:“德妃娘娘莫怪罪,我们主子现在肚子太大坐不得绣墩,倒是坐在软榻上面舒坦一点。”
  德妃冷着一张脸,咬着牙淡淡道:“不碍事。”撩下眼皮,不甘愿的坐在了绣墩上。嘴里却适当道:“万岁爷,大阿哥也是救母心切,万岁爷可千万不要怪罪了他。”
  “皇阿玛——”大阿哥见状,低头跪下:“儿臣今日来是想求皇阿玛饶了我额娘一命。”
  “纵然额娘有千错万错,可说到底是从小跟在皇阿玛身边,恳请皇阿玛念在这个份上无论如何饶了我额娘这次。”大阿哥说完,低头在地上狠狠地磕了一声。
  康熙脸上的表情丝毫不动容,随手捞了手边的东西砸过去:“逆子,你额娘坐尽恶事如今你还敢来朕这求情?”
  陶瓷的罐子砸过去滚在大阿哥的脚边,里头的酸梅掉了一地。
  大阿哥看着地上的东西,帝王的龙帐随处可见的竟是女儿家的玩意儿。过了会他红着眼眶抬起头来:“皇阿玛单单就是为了这个温嫔,才非要将我额娘处死的是吗?”
  他伸出手,指着软榻上的温知许:“若不是她的话,额娘如何落的现如今这样的下场?”大阿哥红着眼圈儿站起来:“皇阿玛当真要为了一个女子,伤了儿子的心?”
  “朕就为了她伤了你个逆子的心那又如何?”康熙大手拍在桌面上,手指着大阿哥:“你给朕跪下。”
  大阿哥红着脸粗着脖子:“皇阿玛昏庸,儿臣宁死不跪。”
  康熙伸出去的手气的都在颤抖。
  父子两人之间剑拔弩张,气氛眼见的就要焦作起来。
  温知许坐在软榻上,高高在上的看着身下的德妃,脸上神情轻松,带着戏调。
  德妃瞧着,眼中全然都是讽刺,腹诽:“温嫔倒当真沉得住气,父子二人都要为了她反目成仇了,还一副无所畏惧的模样。”只是不知,她那是真不怕,还是假放松。
  两人之间你来我往,就在德妃要挪开眼神,就见温知许扶着扶手站了起来。
  “大阿哥此话……怕是错了。”温知许站在来,话是对万岁爷说的,眼睛却是对着德妃:“惠贵人究竟是如何对我的,大阿哥先听一听再做判断不迟。”
  “我奉万岁爷之命住在行宫,虽出了宫可好歹也是万岁爷亲封的嫔位,位份在惠贵人之上。”温知许扶着棉雾的手站起来,神情淡然不喜不怒。
  “惠贵人一罪:不经本宫允许,半夜偷上半山腰带着奴才闯入本宫的屋子。”
  “假传圣旨,说奉万岁爷之命要将本宫赐死,这是其二。”
  “命令太监,欺压本宫,控制本宫双手强行灌毒,这是罪三。”
  温知许说到这,勾起的嘴角面看着龙帐中的大阿哥:“如此一二三,件件都是杀头的大罪,大阿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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