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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千娇百媚[穿书]-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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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请娘娘伸出手,让微臣把一把脉象。”
  粥院判的手刚放在温知许的手腕上屋子里面立马就没了声音,康熙坐在最上方,眼睛眨也不眨的往温知许那瞧。
  随着周院判的动作,康熙的呼吸也跟着一瞬。
  “到底如何了?”见周院判放了手,康熙立马急急的问了一句。
  “回万岁爷。”周院判跪下:“娘娘这胎像稳而有力,肚子里的孩子健壮的很。”一直站在旁边的宜妃忽然间瞪大了双眼,脚步不控制的往后退了退。
  嘴里喃喃的道:“怎么回事?”不是温嫔亲口说肚子里的这胎有问题吗?怎么现在把脉后反倒是没有问题?
  “当真?”身边传来一道惊喜的声音,康熙听闻,脸色大喜,急忙从软榻上站起来:“温嫔与肚子里的孩子都好好的?”
  “娘娘母体虽然虚弱,但好在身子一直养护的好,也不算有事。”周院判弯腰往下行了个礼:“但是从脉象来看好像是过于滋补,可是用的安胎药有问题?”
  康熙这才想起刚刚那碗安胎药脸色变了几分,忙喊李德全:“去……将刚刚温嫔喝的药拿去看看,可是安胎药有问题。”
  周院判拿过只药渣瞧了一眼,就道:“这里面的白术,紫苏等几位药材的药剂加重了,难怪温嫔娘娘的脉象虚而有力。”
  “可有大碍?”康熙连忙问。
  周院判摇摇头,放下药渣:“辛好发现的早,无照成大碍。”周院判转过头,问温知许:“敢问娘娘,给您开这药方的是何人?”
  温知许站起来:“多谢周院判还本宫一个清白,若是当着信了刘太医的话本宫与肚子里的孩子可能就要冤死了,至于小元子本宫好吃好喝的供着却还反过来咬本宫一口,若说不是受了何人的指使本宫万万不会相信。”
  她说到这福下身子行了个礼:“嫔妾也相信,万岁爷一定会给嫔妾一个交代。”
  屋子里的气氛尴尬下来,宜妃站在康熙身边,脸上的表情变得开始复杂,刚刚一直反驳的人可是她,现在温嫔这话可不是直接下定义是她指使的?
  宜妃身居高位多年,多少年都没受到过这样的屈辱?但万岁爷在身边,她刚刚又冤枉了温嫔自然不好反驳。
  咬着牙坐下来,没敢再吭声。
  康熙双手撑在扶手上,站起:“刘太医?”低沉的一句话却让那一直跪在地上的刘太医身子一颤,没跪住开始颤抖起来。
  “万……万岁。”刘太医不敢瞧面前那满是压力的视线,快十一月的天他却是一脑门子的汗,伸出手在额头摸了一把:“万……万岁爷,微臣刚刚是把错了,微臣年纪大了力不从心,今日在这辞去太医院一职还请万岁爷允许。”
  “刚刚好像是刘太医亲口说绝对不会把错脉,”章嫔笑了笑:“可是本宫刚刚听叉了?”
  这话一说完,周围的人又开始笑了起来,这事走到现在明眼人一瞧就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定是温嫔升的太快得罪了哪位主子,这不立刻就受到诬陷了?
  不过那个陷害的人也正是够蠢的,光凭一个奴才能起什么气候?这不,立刻就被人温嫔收拾了,几乎不费吹灰之力不说,今后万岁爷待温嫔也定然是加倍的怜惜。
  康熙冷漠着一张脸不说话,目光压迫之下刘太医只好颤抖着声音小声道:“回……回万岁爷,是……”他闭上眼睛喊了一声:“是宜妃娘娘。”
  “是宜妃娘娘吩咐微臣,到时候无论温嫔娘娘的脉象如何都要按照她吩咐的说,万岁爷……”刘太医往地上狠狠的磕了一个头:“奴才罪该万死,还请万岁爷恕罪。”
  刘太医趴在地上泣不成声,宜妃睁大一双眼睛满是震惊,伸出手指着下面道:“你个老东西……本宫何时吩咐过你这个?”
  一直低头坐那的德妃忽然见抬起了头,一双漂亮的眼睛垂下往小元子身上看去,后者一张脸是没有血色的惨白,随后朝德妃微微点了点头。
  “宜妃娘娘,事情已经暴露了,您还是认了吧。”缩在地上的小元子忽然开口,他抬起一张绝望的脸往坐在最上方的康熙那看,“再说了你也没有将温嫔娘娘如何,你现在好好认错万岁爷是会原谅你的。”
  宜妃奔溃般的往身后一靠,现在两人的话矛头全部指像她一人,纵然她生的浑身都是嘴也说不清了。
  她双眼飞速的乱转着脑子里在想应对之策。
  “宜妃,朕对你很是失望。”身边的康熙忽然间朝她看来。
  “万……万岁?”
  “宜妃管理后宫有误,协理后宫的职权还是交给旁人。”康熙挪开眼睛不再看她:“刘太医拉去慎刑司,这个奴才……”
  康熙的手指着小元子:“吃里扒外的东西,反过头来陷害主子,给朕脱出去杖杀。”
  从头到尾,康熙都沉声没有大吼,可越是这样身边的人越是知道,万岁爷现在正在生气。
  一时间,刘太医的惨叫与求饶响彻了整个屋子,小元子只是浑身绵软,如一快没有骨头的烂肉般被人拉了出去,只在出门的最后一眼,瞧了眼坐在最中央的主子。
  茫茫人海之间,只有她的腰杆永远都是笔直的,那从骨子里就透露出来的傲气,像是永远都折不断,打不弯。
  刘太医居然还没有一个奴才有骨气,这般看来也不知是不是个笑话。
  温知许无视身后那道道灼热的视线,眯着眼睛往最中央的德妃那看去,今日虽然过关了,但是对方手段幼稚,又没伤她分毫,并不像是出自德妃的手。
  像是感受到她的目光,一直垂着脑袋的德妃忽然抬起了头,她手里正举着酒杯,见状伸手对她示意了一番。
  她面带笑意,扬起脖子对她一饮而尽。
  再低头,那双眼睛里浑然都是自信,那是聪明人之间棋逢对手的胜利感。
  “不好。”温知许忽然间扭过头,眉心狠狠的皱了起来,身后的棉雾听闻急忙问:“主子?”
  温知许摇摇头,半眯着眼睛再回想刚刚那一瞬的感觉。
  德妃一出手不会这般小打小闹,她一定是轻视了什么者说有什么东西忽略了。正待她细想的时候,一直坐在大殿最边的惠贵人也就是之前的惠妃忽然站了起来。
  她手捧着一幅画,穿过众人一直走上前。
  精致漂亮的花盆底,踩着细碎的脚步一声一声的踏过,温知许垂下眼睛看着那幅画从自己面前而过。
  惠贵人站在康熙对面,双手捧着画卷跪了下来:“嫔妾叩见万岁爷,今日借由宜妃娘娘的生辰,嫔妾想为万岁爷献上一幅画。”
  她自上次诬陷温嫔之后就再也没有出来,李德全不知万岁爷的意思,转头示意。
  见万岁爷点头,才下去拿了捧在康熙面前。
  康熙伸出手,画卷一点一点从面前展开,拉到一半忽然间整个人定住了,高大的身子低着头在那展开的的画卷上看了许久。
  李德全靠的最近,万岁爷那越来越低沉的气息压的他喘不过气儿来,他双腿打着哆嗦,就在快要跪地的时候万岁爷忽然猛地一下将画卷合了起来。
  康熙用力闭上眼睛,拿着画卷的手剧烈的颤抖,手背上青筋冒起。
  “回养心殿——”他说完这句后一言不发,抿着嘴唇撩起下摆就往外走,只画卷还被他亲自捏在手心里,早已变了形。


第109章 
  李德全连忙跟在康熙的身后,只见万岁爷身子紧绷,快要跨出门口的时候忽然脚步一个不稳,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
  李德全欲伸出手上前去扶,却见万岁爷手扶着门框自己站稳了,但那抓着门框的手却用尽了力气,手指都变了形。
  “万……万岁爷?”李德全看着那颤抖的双手,一双眼睛瞪大的双眼之下嘴唇都开始在打哆嗦。
  康熙深吸了一口气,他死死的咬着后牙槽直到那翻滚的喉咙处溢出一股腥甜。
  晦暗的瞳孔中风云翻滚的眼眸垂下,他伸出袖口若无其事的将嘴角那抹溢出来的血迹擦干,挥着袖子继续往前走。
  高高在上的万岁爷何时有过这般模样的时候?屋子里的主子奴才都惊讶的往正中央的惠贵人那看去。
  那张画上到底画的什么?居然让万岁爷这般的失态。
  可惠贵人却谁都没理,牵起的嘴角扯出一丝畅快的笑,一双眼睛灼灼生辉直直的往温知许那看去,那般的得意与畅快。
  温知许那一直不安跳动的心总算是落下来。
  不用她说,只看惠贵人这个眼神她就知道,刚刚那副画肯定跟她有关。
  而且这次的事定然还不小,若不然万岁爷走的时候不会连腿都在抖。
  “温嫔娘娘——”不知不觉间惠贵人已经走到了她面前,她笑着靠近温知许在她耳边轻声道:“曾经你给我的屈辱与折磨,现如今我要慢慢的,一点一点全部还给你。”
  ——
  温知许扶着棉雾的手回了延禧宫,次日万岁爷忽然下令关上延禧宫的大门,禁止宫人出入。
  温嫔一朝盛宠,忽然间就被万岁爷禁了足,宫内众人一时流言四起,人心惶惶。
  万岁爷这般雷厉风行,养心殿这几日摔碎的杯子茶盏不知多少,再加上温嫔受宠之时太过霸道,勾的万岁爷就没去过旁人那,所以一时无人为温嫔说情。
  只除了一个为温嫔东奔西走的章嫔。
  延禧宫宫门外面有重兵把守,章嫔别说自己进不去,就是想往里面塞一张纸都没法子,她守在外面干着急,温嫔在里面不知是何情况。
  实在是万岁爷这道命令下的太过突然了,帝王的心思无人猜的透,温嫔昨日还备受宠爱,今个却转眼就被关在了殿中,万岁爷却一句解释都没有。
  章佳氏想到这,咬咬牙只得往养心殿跑。
  可万岁爷大概是知道她想说什么,她跑了养心殿好几回万岁爷都是拒而不见,章嫔在养心殿站了几个时辰,最后还是被宫女扶着回去的。
  “娘娘,”宫女上前轻轻捶着她的腿:“您这又是何苦?”
  “延禧宫的大门关了都快半个月了,可万岁爷还是一句解释都没有,温嫔已经彻底的失了宠,您若还是执意这般的话,以免引火烧身啊。”
  章嫔扶开她的手,摇头道:“这满宫上下就她这么一个说的上话的人,本宫不想她就这般忽然的就没了。”而且,她也看的出来万岁爷对温嫔与对旁人不同。
  越是在意越是放在心里,伤的时候就越是痛苦。
  若是这次的事能过去了的话,日后温嫔定然能有扶摇直上的一天,到时候自然也能照拂她一二。
  章嫔的心思没说透,只侧过身吩咐:“马上就要过冬了,延禧宫如今这般情景想来也不会好过。”内务府的奴才们最是趋严趋势,如今温嫔一朝失了宠自然不会如往日那般的什么好东西都往延禧宫送。
  “你去拿些新做的棉被与炭火,试试看能不能送进去。”
  宫女听闻,立马麻利的拿了东西就往延禧宫跑去,其实这几日主子几乎是日日都这般吩咐,但是无奈延禧宫的守卫是万岁爷亲自派过去的。铁面无私,日日去却日日都被挡在门口。
  今日也还是一样,冷风吹的人脸上生疼,她领着太监抱着棉被过去,却还是被挡在了门口。
  “侍卫大哥,我求求你了,就让奴婢送一床棉被过去吧。”她放下东西不停的哀求着:“里面的温嫔娘娘还怀着身孕,若是冷着饿着了伤了肚子里的皇子,心疼的还不是万岁爷?”
  “走走走。”然而御前的侍卫就是不好糊弄,说了这么久还是一样的不为所动,他拿出腰间别的刀将人往外推:“里面的主子要什么自然有人送来,你哪来的回哪去。”
  正巧,这时走来一个提着食盒的小太监,个子小小的人也瘦弱。
  侍卫们上前检查了一下食盒中的东西,宫女离得近看的清清楚楚,里面放着两个素菜一个馒头,这别说是嫔位,就算是无宠的答应也吃的比这好上太多。
  她红着眼睛“呸”了一声,转头就往自个宫里跑:“简直是欺人太甚。”
  延禧宫
  送膳的太监一日来两次,日日送的都是些难以下咽的东西。
  这半个月来温知许已经习惯了,延禧宫的奴才们也从一开始的人心惶惶到如今的平静接受,整日活动的地方就是这一处院子,那道大红色的宫门除了送膳的时间再也没有打开过。
  今日的饭菜还是一样的简单,棉雾拿出最后一碗菜,温知许在那馒头上看了许久。
  似云见主子不动,伸手在碗沿试探了一下温度,见入手都是凉意便道:“娘娘,奴才给您热一下吧?”她说罢端起碗就往外走,温知许伸手拦住了她:“不了,就这样吃吧。”
  被关了半个月万岁爷一言不发,以往这时候早早的内务府就要送过冬用的东西了,可这次内务府的却迟迟没有动静。
  也不知是不是万岁爷的旨意,日日送进来的东西只有她的这一日两顿,现在烧水用的碳还是用去年的,若是猜得不错的话,已经用不了多久了。
  温知许不说话,拿下发间的银簪子试了试馒头与菜,见无毒之后才掰开递给一边的棉雾与似云:“吃吧。”主子的待遇都这般了,奴才们虽然不说但是有多糟糕她不用想都知道。
  “主子。”棉雾与似云两人拿着馒头不吭声,却见主子已经低头咬了一口。似云最是沉不住气的,如今也只是咬咬牙:“我们难道就这过下去不成?”
  温知许一言不发,手里的馒头却又咬了一口。
  “主子——”似云看着手里那半边馒头,眼眶一片通红:“万岁爷到底为何要这般对我们?我们这样日日吃白面馒头大人没事,可您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
  “到底是因为什么?”
  在似云那一声声问答中就见温知许摇着头,她放下手里那吃了一半的白面馒头:“我也想知道。”
  似云的喉咙就像是被人去掐住了,再也发不出半点声音。
  棉雾叹了口气,轻轻扯了扯似云的衣角,将人带了出去。
  屋子里安静了下来,温知许眨了眨眼睛深深的叹了口气,半个月来万岁爷一句解释都没有,其实不光是似云就连她也快撑不住。
  但万岁爷这般的反常,归根结底还是那幅画出了问题,可温知许就算是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那副画上画的到底是什么?
  到底是什么,让万岁爷立刻翻脸不认人,温知许闭上眼睛眼皮子都在颤抖着,现在她被关在延禧宫内,寸步难移。
  就是有心,也查不出来。
  ——
  延禧宫的情况,宫女一回去就告诉了章嫔。
  “那些奴才果真狗眼看人低?”章嫔听闻整个人撑在扶手上站了起来:“温嫔再如何说肚子里还有子嗣,就算做错了事也不该受到这般的侮辱。”
  章佳氏听到这,再也坐不住,带着宫女又急冲冲的赶到养心殿。
  但是万岁爷早已说了不见她,就算她站在门口苦苦的哀求也没用,她深吸一口气,竟直挺挺的跪下朝里面喊:“万岁爷,温嫔就算是做错了事,但肚子里的孩子无辜。”
  “还请万岁爷看在皇嗣的份上宽容一二。”
  屋子里,正低头看书的康熙闻言拿着书的手紧了紧,万岁爷旁边坐着的是德妃,将原本说到一半的话停了下来,试探的问:“万岁爷,外面的好像是章妹妹。”
  德妃脸上带着笑,说话温声细语的:“外面风大,章妹妹一瞧就是有事要不让她进来?”
  康熙摇着头,低沉的嗓音干涩又难听:“你继续说你的。”
  德妃轻颤的睫毛颤抖了几分,勾起嘴角继续道:“嫔妾说的是为太皇太后礼佛的事,往年都是每三年一次,挑选一位妃子们代替众人去为太皇太后礼佛。”
  “上一年去的是安嫔,今年万岁爷想选谁去?”礼佛这事条件刻苦,不光吃斋念佛那一条,就说一离宫就是一年半载的,这么长时间不见万岁爷早就将你忘在了脚底。
  这般吃力不讨好的事情,谁也不愿意去。
  德妃侧过头,而身边的康熙眼睛还盯在手里的书,宽大的手掌捏的紧紧的,半响他才摇头沉声道:“德妃自己挑选吧。”
  “为太皇太后礼佛的事马虎不得,那嫔妾就问问那些妃嫔自愿过去,到时候再挑选最好的一位送去,万岁爷您看如何?”
  外面章嫔一声声的低吼还在耳边,康熙将手里的书翻往下一页,随意道:“都行。”
  德妃福下身子,脸带满意:“那嫔妾就不在这打扰万岁爷了,后宫还有些事要处理,嫔妾先行告退。”
  她说完,却见万岁爷翻着手中的书依旧一言不发。
  德妃也不介意,扶着宫女的手走到门口就见章嫔正跪在正中央。德妃踩着花盆底一步一步的走上前,微微弯下腰低声笑道:“你们这倒还真是一对姐妹情深的好姐妹。”
  “多谢德妃娘娘夸奖。”
  “伶牙俐齿。”德妃不善的目光落在她脸上:“与延禧宫那位一样,光凭嘴上功夫厉害。”她低下头,满脸的戾气不需要在掩饰,冷冷道:“本宫劝你不要再多管闲事,到时候火烧到你头上就怪不得本宫了。”
  “谢德妃娘娘提醒,只不过做不做该如何做都是嫔妾自个的事情,用不着德妃娘娘担心。”掌佳氏说完看都没再看德妃一眼,直挺挺的身子宁折不弯。
  “冥顽不灵。”德妃最后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撇开眼神走了。
  “主子,章嫔这般日日来养心殿求情,若是到时候万岁爷心软了如何是好?”等走了一段时间,德妃身边的贴身宫女绿屏忽然问道。
  “你啊,还是不懂男人。”德妃眼中满是笑意,低头道:“任何一个男人都不允许自己心爱的女人受到别人的窥探,何况这个男人还是一国之君。”
  她扶着绿屏的手继续往前走,一双高挑的花盆底却被她走出了轻快的步伐,宜妃管理后宫职权被夺,温嫔被万岁爷厌弃。
  现在整个后宫可以说是她一个人的天下。
  德妃语气自然轻快,她近乎用天真的语气继续道:“更何况日日窥探自己妃子的人还是自己最心爱的儿子,父子二人相争一女,这般祸国妖姬万岁爷没有用一根白绫要了温嫔的性命,已经算他仁慈。”
  “谁让温嫔生了那张国色天香的脸,该!”绿屏扶着主子畅快的笑了一声:“日后,后宫里再也没有主子能威胁到娘娘的地位了。”
  “不——”德妃牵起嘴角笑了一声:“不光是后宫。”
  “有本宫在,今后也无人能与十四争夺那个位置。”虽然太子还被蒙在鼓里毫不之情,但这件事已经在万岁爷心口留了一根刺。
  自己的儿子居然惦记上自己的妃子,无论之前有多宠爱太子,现在看来也有了嫌隙。
  没见,这半个月万岁从不让人去说温嫔的消息之外,就连太子殿下也避而不见了吗?
  德妃想到这,满目温柔,伸手折下面前一朵带刺的牡丹,用手指将那花苞一点一点碾碎。
  ——
  章嫔跪在殿外求了半天,总算是求的万岁爷松口。
  她虽不能进去,但延禧宫的内用的饭菜,还有棉被碳火之类总算是能送进去了。
  这事消息一出,众人还以为延禧宫有复起之势。很是兢兢战战了半响,之后就见虽然东西进去了,但万岁爷还是一样的态度,不少人又放了心。
  可其中却不包括惠贵人,万岁爷只下令关了延禧宫大门,可每日的饭菜与内务府的奴才都是她一一前去打点的,现在万岁爷对温嫔松了口,第一个怕的自然是她。
  想来想去,只得又去永和宫求助。
  “德妃,你说这该如何是好?”惠贵人虽然被贬了位份,但是心气儿且还是一样的高,指手画脚还当自己还是以前的惠妃娘娘。
  “惠贵人,您是贵人我们主子是妃位,还请贵人莫要忘了尊卑。”绿屏站在德妃身后,扬着下巴轻声提醒。
  “你个狗奴才。”惠贵人“啪”的一声放下茶盏:“若不是本宫让大阿哥去太子那偷画的话,如今你们主子能成功搬倒温嫔坐在这?”
  她冷笑一声,看着德妃:“德妃妹妹你可不要忘了今日这一切究竟是谁的功劳。”
  “绿屏。”德妃侧过头,低声提醒,同时转过头笑着道:“姐姐说的是,若不是大阿哥帮忙的话,妹妹哪能这般顺利。”
  她语气温顺,谦逊有礼倒是让惠贵人的脸色好了不少。
  “那你说,如今章嫔求一求,万岁爷就对那小蹄子心软了,若是时间一长的话还不是要将人放出来?”温嫔将她拉下妃位,惠贵人自然最恨的是她。
  可温嫔太厉害,惠贵人害怕,若是让她有一点复起的可能的话,到时候死的也是她。
  如今一点风吹草动,惠贵人就吓破了胆。
  德妃听到这,垂下眼睛笑了笑:“那姐姐就让她不能再出来。”德妃的声音细长:“姐姐,死人是最放心的。”
  “死人?”惠贵人皱起眉,温嫔这般对她,她不是没想过直接将她弄死:“可是现在延禧宫有重兵把守,里面的吃穿用度如今又不是从御膳房出,怎么动手脚?”
  “姐姐糊涂。”德妃轻轻摇着头:“吃穿用度不是让章嫔一手包了吗?姐姐派个人买通章嫔宫里那送饭食的宫女,借由她的手下药到时候出事自是章嫔的错,谁还能谁怀疑到姐姐头上?”
  惠贵人一听,一双眼睛都亮了起来。
  激动地拍着手掌:“妙啊,实在是妙。”她双眼泛光,来回的走着:“到时候只需下一点下胎的药,温嫔肚子一疼,延禧宫被关了自然请不了太医,时常一长大人孩子都保不住。”
  “姐姐聪慧。”德妃也跟着站起来:“一点就通。”
  “但……”惠贵人想到什么又犹豫道:“你别忘了温嫔身边还有一个颇会医术的宫女,若是在温嫔每日的饭菜里下毒的话,怕是那宫女定会发现。”
  德妃身边的绿屏忽然开口:“万岁爷既下令不让出门,侍卫们日日夜夜守在门口若是看见有人逃跑自然是要追上去的。”
  “刀剑无眼,就是偶尔不小心弄死一个也是正常。”绿屏说完就赶忙闭上了嘴,规规矩矩的站在德妃身后,像是刚刚那段充满恶意的话不是出自她口中那般。
  德妃转过头,第二次呵斥了她:“惠贵人自有她的主意,哪里用得着你来多嘴?”绿屏听闻立即跪了下来:“奴婢该死,奴婢多嘴还请主子与贵人见谅。”
  惠贵人不傻,一瞧就知道两人是唱戏,一个唱红脸一个在唱白脸,她扭头直接问:“我帮你除了温嫔,你又该当如何报答本宫?”
  德妃摇着头:“姐姐说笑了,一来姐姐这般做是为了你自己,二来,等这件事过去之后万岁爷细想之前的发生过的事自然会想到姐姐之前受的委屈。”
  “重新坐上妃位,自然指日可待。”
  惠贵人得了注意,满心欢喜的走了。
  等屋子里没人了,绿屏才重新走过去:“主子,您当真要帮惠贵人复位?”
  “不给她一点盼头,她又如何能为我作用?”
  “再说了,本宫可没亲口允诺过,万岁爷不想升还是本宫能左右的不成?”德妃满眼的笑意,站起来走到那肚大的鱼缸面前:“对了,那太监的家人呢?”
  “死了。”绿屏知道主子说的是谁,轻声道:“一场大火,一家五口都没了。”
  德妃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那延禧宫的太监死前还让本宫不要伤害他的家人,但是都一个月过去了,天降大火烧死了全家这可怪不得本宫吧?”
  绿屏心中一阵凉意,主子弄死他家全家可到现在还没记住小元子的名字,嘴里却跟着道:“怪不得,天灾人祸,又不是主子所为。”
  德妃这才满意,伸出手指逗弄着水里的鱼,鱼儿吃痛连忙摆着鱼尾游开,德妃被溅了一手的水,却欢快的大笑起来。


第110章 
  自章嫔开始能送东西之后,延禧宫的饭食要比以往好多了,虽东西不能与以往比,但是最起码日日都是新鲜的热菜热汤。
  天气渐渐的冷了下来,前几日还接连下了好几场大雨,气温一日比一日低,去年的碳本就所剩无几,就算是省着一点一点的用,也慢慢用完了。
  最冷的时候,那几日就连一口热茶都没有。
  好在章嫔在外帮忙,能送进来的东西开始渐渐地多了起来,但是章嫔再如如想法子,送进来的东西也只有一点能入嘴的,碳火棉被蜡烛之类的是一点都送不进来。
  这个月十五就是万岁爷下旨所说的封妃之日,但原本要封妃位的温嫔娘娘却被关了一个月有余,礼部与内务府来来回回去了养心殿好几趟,却问来问去都没问出一个答案。
  万岁爷对温嫔的事闭口不言,礼部没法子只好照常的准备好金册,金印,内务府之人也急忙让人准备着封妃之时穿的朝服。
  “封妃大典如何能够照常的举行?若是那温嫔一朝得了势,出来的话还不得将我们生吞活剥了?”
  温嫔得宠的时候太过霸道,不少人心里嫉妒,如今温嫔失宠踩她一脚的人自然不少,不然延禧宫的日子如何能这般难受?
  “惠姐姐,当时你给万岁爷的那幅画到底是什么啊?嫔妾想知道究竟是怎么样的一幅画竟然让万岁爷彻底厌弃了温嫔?”
  众人捂着嘴笑了起来,惠贵人虽然被万岁爷降位如今只是个贵人,但到底她还是大阿哥的生母,地位自然在她们之上。
  只见惠贵人举起茶盏喝了一口,放下之后诡异的扯起一股笑,她淡淡道:“你不会想知道的。”问这话的石答应心中紧接着一紧,撇开眼睛紧巴巴的随意扯了一个话题出来:“听说今年要为太皇太后娘娘礼佛,也不知德妃娘娘想选了谁去。”
  一听这话,众人都眼巴巴的往惠贵人那瞧,却见她的宫女走上前,凑到惠贵人耳边说了一句话:“娘娘,大阿哥说侍卫那边他已经打点好了,只要谁踏出延禧宫一步立刻诛杀。”
  惠贵人闻言一双眼眸亮了亮,带着护甲的精致手指伸出来轻轻点在桌面上,忽然笑了,她扭头回答之前她们问的第一个问题:“温嫔出不来。”
  温嫔如何出的来?
  天罗地网早已布好,估计下次听见的就是温嫔薨了的消息。
  ——
  延禧宫
  万岁爷下令让侍卫看守,延禧宫守卫日日夜夜都守在门口,森严的就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延禧宫内人心惶惶,除了似云与棉雾两人之外其余的宫女太监们都开始使唤不动,人人都想往上爬,如今延禧宫落魄成这般,自然有人开始生了异心。
  似云与棉雾来禀告的时候,温知许正在睡觉,怀孕之后就她便的嗜睡的紧,更何况冬日里正是犯困的时候。
  棉雾悄悄地上前,伸手在主子的被窝里试探了一番,从脚头将已经没了温度的汤婆子拿了出来,低声道:“没有碳烧热水,就连汤婆子都是冷的。”
  似云眼圈一片通红,默不作声的将汤婆子拿在手里:“新砍的凳子还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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