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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千娇百媚[穿书]-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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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轻撩下的眼帘睫毛颤抖几分,眨眼之间又抬起眼皮往敬嫔那看去,只见原本冰冻的双眼风雨翻滚,寂静与晦暗的眼神能看见一片凛冽的寒光。
  那眼神却让人无法挣扎,退无可退!
  敬嫔对上那一片漆黑的深邃瞳孔之后就像是被人掐住了喉咙,干涩的咽了咽口水却发现自己说不出一句话来,而浑身也控制不住的颤抖不停的往后退。
  “万……万岁爷饶命!”
  敬嫔刚刚那一腔奋勇已经消失的一干二净,绝望与后悔充满了浑身,面前整个人万人之上,是帝王至尊。她吓得嘴唇都泛白,最终还是双腿一软重新跪了下去。
  “求……求万岁爷饶嫔妾这次。”
  康熙从始至终没再看旁人一眼,上前几步走道敬嫔面前,居高临下的看了她许久,开口的嗓音带着沙哑:“敬嫔心狠手辣陷害温嫔,后又胡言乱语将传播流言。”
  平淡的声音没有温度:“废除嫔位,立刻押入冷宫。”
  康熙这话说完就再也没看敬嫔一眼,而敬嫔浑身一软整个人往后一倒,手肘撑在背后打滑了好几圈才勉强撑住地面。
  “帝王无情,嫔妾这次才算是真正见识到了,”敬嫔冷笑出声,一边任由太监控制住她的双手,一边冷冷的嘲讽:“堂堂帝王之尊发现自己宠爱了这么长时间的女人心中竟有他人。”
  “将嫔妾关押至冷宫又如何?流言满宫上下都传遍了,万岁爷就是先堵悠悠众口也堵不清。”敬嫔绝望的嘶吼,让跪在她面前的惠妃听的心惊胆战。
  她悄悄抬起头往上看了一眼,那绷的紧紧的下颚还有放在两边颤抖的双手,光是看上一眼就知道万岁爷此时有多生气。
  她生怕敬嫔在胡言乱语说些什么不能挽回的话,忍不住的劝说两句:“敬嫔妹妹,你就少说两句吧,温嫔已经被你推下湖了,你还要如何?”
  惠妃敢开口一句就后悔了,因为敬嫔一边左右反抗压着她的奴才,一边将矛头对向了她:“惠妃姐姐装的是贤良淑德,蕙质兰心,其实最恨温嫔的人应该是你才是吧。”
  “这外面沸沸扬扬的流言一开始就是从你的钟粹宫传出去的,现在倒是假仁假义的在万岁爷面前尽说些好话。”
  惠妃听闻压制住疯狂跳动的心脏,立马转过头怒气冲冲低吼:“妹妹这话又是从何处听来?”她不敢抬头,更不敢去瞧面前那道炙热的视线。
  敬嫔已经被太监们押到门口,她将脚勾在门框上最后冷笑的说了一句话:“其实我们都被温嫔给骗了,外表瞧着无害的人其实心机最为深沉。”
  她还没说完,太监们一用力就将她往外拉了出去。
  惠妃情不自禁的扭头往外看去,敬嫔不再喊冤,只牵起嘴角对她展现了一个诡异的笑。
  那眼神让她觉得不寒而栗,惠妃的心开始剧烈的跳动起来,便没察觉万岁爷正一步一步已经走到她身边。
  “惠妃?”
  惠妃刚回过神,就从头顶打下一道冰冷的声音。
  “啊——”她一时没察觉,吓得叫出了声音。
  只她瞬间就反应过来,收敛起脸上的震惊对万岁爷扯出一个笑出来:“万……万岁爷?”
  “刚刚敬嫔说的是真的吗?”康熙的声音与她同一时间响起。
  屋子里面安静的诡异,两人一站一跪都看着彼此的双眼,惠妃张了张嘴巴:“嫔……”
  内殿忽然传出一道声来,太医惊喜的冲出来道:“万岁爷,温嫔娘娘醒了。”
  康熙深深的看了惠妃一眼,随后抬脚往内殿走。
  还没两步,却见温嫔扶着宫女的手从内殿走了出来,她看见康熙第一眼先是一愣,随后双眼一红,眼泪啪的往下掉。
  她不好意思的挪开脸,干枯的嗓音沙哑的厉害。
  她低下头:“嫔妾以为自己差点儿见不到万岁爷了。”
  康熙看着她满脸的泪水,背在身后的手伸出去想将那满脸的泪水擦拭掉,但手刚伸出半路又收了回来。
  “温嫔——”康熙闭上眼睛:“你可刚刚知敬嫔说了什么?”
  温知许睁大双眼,像是对他的态度有些委屈,听后却乖巧的点点头:“敬嫔姐姐没有推嫔妾,是嫔妾自己失足掉下湖的,不能怪她。”
  康熙的眼神打在她一撒谎就情不自禁搅和在一起的双手上,叹了口气转过身对身后道:“惠妃,你来告诉她。”
  惠妃其实心中一样的慌张,但好歹话在面上压制住了。
  她站起来走到温知许身边道:“妹妹,敬嫔大概是糊涂了……”她张了张嘴角有些难以启齿:“说妹妹进宫之前曾……曾与人私相授受过。”
  她说完就往温嫔那看,端是想瞧瞧到底温嫔听到这脸色如何。
  后者脸一白,脚步一颤,看着她的时候双眼满是惊慌与紧张。那表情只闪了一瞬,温嫔就反应过来,立马转过头对着康熙。
  “万岁爷。”温嫔背对着自己,惠妃瞧不见她脸上的表情,只知道她现在浑身虚弱,正对着万岁爷喊冤枉。
  惠妃闭上眼睛,脑中一直闪现的是温嫔刚刚那一瞬间的惊慌。
  她吸了一口气,敬嫔已经将这事捅了出来,这次若不能将温嫔拉下马的话,日后定会比这还要难上十倍。
  “皇上——”惠妃听见自己的声音开口道:“关于温嫔流言一事,嫔妾有事禀告。”
  万岁爷与温嫔同时转过头来看着她,惠妃继续道:“流言一事嫔妾也有过耳闻,故而知道的比旁人要多些,敬嫔说是从嫔妾的钟粹宫传出来的,其实是因为嫔妾动手查了。”
  “那惠妃查到了什么?”
  康熙的撇下眼神没看任何人,伸手接过李德全递过来的茶盏。
  “嫔妾查到温嫔进宫之前确实是与男子有过一份情,私相授受这些敬嫔说的也不全然都是废话。”
  康熙掀开茶盖的手顿了顿,手指收紧。
  “温嫔在江南住了十余年,刚到京城却没回温府反倒是转头去了寺庙住了小半余月。”
  “啪——”的一声,康熙手里的杯盖放了下来。
  眯着眼睛低头往惠妃那看:“寺庙?安灵寺?”那眼神像是诧异又带着惊喜?
  惠妃抬起头喃喃道:“万岁爷这是也听说了传闻?”康熙没回她,只道:“你继续说。”
  “且……且嫔妾查到温嫔在那住了小半月有余,寺庙之中还来来往往的出入过宫中之人。”惠妃说到这语气有些发紧:“那人就是与温嫔有首尾之人,后宫的流言并非是假话。”
  康熙拿着茶盏的手随着温嫔的声音越收越紧。
  他红着眼睛对上惠妃,开口的嗓音却带着诡异,他问:“惠妃说了这么多,可有证据?”
  “嫔妾说这些自然不是一面之词,温嫔那日曾在御花园撞上那位,便被吓得躲进假山后面,回去之后受了惊还叫了太医把脉。”
  康熙眉心一皱,站起来:“还在宫中?那惠妃倒是说说与温嫔有首尾之人究竟是谁?”
  惠妃呼出一口气,雪白的嘴唇抖动了几下:“嫔……嫔妾不敢说!”
  万岁爷撩下眼神,惠妃只瞧见里面翻滚的怒意,她自然不会认为这怒气是对着自己的,此刻万岁爷就算是生气,也是对温嫔。
  “朕允你说。”康熙开了口,清冷的语气却有些奇怪。
  惠妃压下那一丁点的不自然,大着胆子对上万岁爷的眼睛,试探的开口道:“都说……都说……”
  她狠了狠心:“都说与温嫔娘娘有首尾那位,是太……太子胤礽。”
  “胡说八道。”随着她的话音落下,康熙手里的茶盏也随着砸在她身上,满满一杯的茶水康熙没喝一口,尽数泼在了惠妃的身上。
  康熙弯下腰掐死死的掐住惠妃的下巴:“惠妃可知道胡言乱语的下场?”若不是在寺庙之人是他的话,这样一个谎言足以让温嫔置死。
  “竟将朕的妃子与太子搅和在一起,朕看惠妃你是不要命了。”康熙掐住她的下巴,使劲的往旁边一甩:“或者是不想要这张嘴了。”
  “万岁爷。”惠妃睁大的双眼满是慌张,她不明白为何万岁爷对她生气不对温嫔发作。
  “您就如此相信温嫔不成?”她将手指着温知许:“刚刚敬嫔也说了,不是她将温嫔推下去的,是她自己跳的。”
  “而嫔妾说的这些也没有一句是胡言乱语,太子之前还分明说过……”分明说过神似温嫔的陈氏像他的意中人。
  然而惠妃余下的话没来的极说出口,康熙就再一次掐住了惠妃的下巴,这一次万岁爷用的力气比刚刚还要大,惠妃疼的嘶出了声。
  “万岁爷只宠爱了她一年。”惠妃费力的将手指向温知许:“就如此相信她了吗?嫔妾跟了万岁爷那么多年,这一点信任都没有了吗?“
  “还在胡言乱语。”康熙满脸狠厉,将掐住下巴的手臂抬起来,惠妃疼的眉心皱起,双手挣扎的抓着康熙的手:“万岁爷饶……饶命,听……听嫔妾解释。”
  康熙手心一用力,将惠妃往后一扔。
  “吃了雄心豹子胆,居心叵测的想编排朕的爱子与爱妃。”康熙闭上眼睛似乎是忍无可忍:“朕对你实在是太失望了。”
  康熙将胸口的浊气排出,接连两场闹剧让他满心的疲惫。
  “将惠妃拉下去吧。”
  他挥挥手,头疼的揉了揉眉心。
  过了一会,一双柔弱无骨的小手伸上前,将他的手握住:“万岁爷。”温嫔原本轻灵的嗓音此时有些沙哑,而握住康熙的手也冷的刺骨。
  但康熙却舍不得放开,任由她将自己的手握在手心。
  过了好长一会,康熙的喉咙才滚了滚,道了一句:“这段时间辛苦你了。”惠妃就算是再不好,康熙也不会在温嫔面前说她的不是。
  但温知许岂会不懂,摇摇头道:“不辛苦。”
  “四川水患万岁爷惦记着灾民已十分辛苦,还抽空惦记着嫔妾,嫔妾已经心满意足了。”温知许摇晃着康熙的手:“有李总管的照顾,嫔妾这段时间来没受到这些流言的干扰。”
  “最重要的是,那些事情嫔妾没做,旁人相不相信嫔妾不管,只要万岁爷相信嫔妾就够了。”
  温嫔说完眨巴着眼神看着窗外,这两句话说的轻而易举,但其中的艰辛康熙岂会不懂?
  康熙喟叹一声气,将人搂进自己怀中:“放心,朕一直信你。”
  感受到怀中人温热的体温,康熙闭上眼睛道:“朕差点儿就失去你了。”想到听见温嫔落水消息的一瞬间,那下意识的惊慌害怕。
  康熙伸手将怀中的人抱的更紧了。
  他亲了亲温嫔耳边的头发,沙哑的声音道:“给朕生个孩子吧?”
  怀中的人不吭声,康熙忍不住低头对上她的眼睛:“嗯?给朕生一个皇子,到时候就没人敢欺负你了。”
  温嫔黑白分明的眼睛对上他:“为何那时候就没人欺负嫔妾了?”
  康熙牵起她的手在嘴边一吻:“到时候……”到时候朕升你位份,你站的高,自然没人能欺辱了你。


第87章 
  钟粹宫
  惠妃自从被押回来就独自坐在软榻上发呆,万岁爷只让人将她押了回来,却没给她任何的处分。
  她眼神发直的坐在那,宫女上前劝:“娘娘,夜已深了奴婢伺候您休息吧。”
  惠妃摇摇头,开口的嗓音额外的沙哑:“下去,本宫想在这待着。”
  宫女瞧着外面漆黑的夜晚,心疼看着自家娘娘,张了张嘴:“娘娘——”
  “下去吧,本宫在这等万岁爷。”惠妃深吸一口气,语气中满是不可抗拒。
  宫女一脸为难,心想万岁爷都厌弃您了,怎么可能今晚还会过来?但是看着自家娘娘这副悲痛欲绝的模样,那些话还是没忍心说出口。
  宫女行礼退下去,快走出门的时候似乎是听见了一句:“万岁爷一定会来的。”
  她刚觉得娘娘痴心妄想,却见迎面走来两个人,领头的男子板着一张满是严肃的脸,明黄色的衣服在黑夜里也发着光芒。
  她只看了一眼就心中一跳,连忙跪下去:“奴婢叩见万岁爷。”
  康熙从她身边走过,吭都不吭一声继续往前走,李德全跟在万岁爷身后撩起门帘跟进去,又转身啪的一声将门关起来。
  脚步声从远至近,惠妃身子往前微微一倾,有意的将身子坐的更直了些。
  当视野中出现那截明黄色的衣料的时候,惠妃嘴角扯出一抹笑容来:“您来了?”
  她没站起来行礼,而康熙听见她的声音也没吭声,独自走到她旁边坐下,两人默不作声的坐了一会,李德全送上来的茶康熙也没接,任由茶盏放在手边的桌子上。
  “嘭——”的一声。
  惠妃总算是有了反应,她抬起头往康熙那笑:“万岁爷还生气呢?”
  康熙将大张开的双腿收回去,撩起眼帘往惠妃那认真了看了一会,低沉嗓音没有情绪:“惠妃,这么多年来你变得朕都快不认识了。”
  惠妃一直挺直的腰杆在这句话下来之后骤然间弯下不少。
  一直憋在眼眶之中的泪水忍不住掉了下来,悲愤开口:“是嫔妾变了,还是万岁爷变了?”
  敬嫔的话还在康熙耳边响起,他皱起眉心脸色有些不自然起来,但那抹神色只维持了一会又很快的消失了。
  “朕是帝王,自然是是做什么都是对的。”
  康熙的眼睛重新看向惠妃,一下午的时间已经够他将所有的流言查了个清楚:“倒是你,设计陷害温嫔,还牵连上朕的太子。”
  “如此狠毒的心肠,实在是不配坐在如今的妃位之上。”
  惠妃从回来之后就一直坐在这就是知道什么都瞒不了万岁爷,但当万岁爷一脸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的难受起来。
  “万岁爷就没一点错吗?嫔妾让人散播流言是有罪,但是这件事温嫔就当真无辜?”惠妃激动的从软榻上站起,说话时就连手指都在颤抖:“敬嫔说温嫔落水是她自己往下跳的,万岁爷不信。”
  “嫔妾说温嫔跟太子有染,万岁爷还是不信。”
  惠妃眼中带泪,身子摇摇欲坠:“伺候万岁爷那么多年,到了人老珠黄的时候到底还是比不上一张年轻漂亮的脸蛋。”
  康熙闭上眼睛,压抑住浑身的怒气。
  若是当真如惠妃说的那般,不念在她伺候那么多年的份上他今晚就不会过来,从一开始惠妃诬陷太子的时候,他就有理由将她打入冷宫。
  但大阿哥刚战胜噶尔丹回来,康熙不想让他有一个被打入冷宫的母妃。
  这让大阿哥日后在朝堂中如何自处?
  但他没想到,惠妃到这个时候了还只想着自己,一门心思的偏要攀扯温嫔。康熙双眼的失望溢与表面,忽然觉得他过来是个错。
  他站起来,锐利的双眼直往惠妃那看:“朕告诉你,为何朕如此相信温嫔。”
  惠妃看着那道眼神不敢说话。
  康熙抬起脚一步一步走到她身边,看着面前这张保养的极好的脸,珠钗满头,妆容精致。
  但眼角旁边还是悄然的爬上不少的皱纹。
  记忆中那低头羞涩的少女在眼前一闪而过,康熙发现今天他叹了无数声气。
  “万岁爷如何不说了?还是一时间没想好说辞?”那眼神惠妃不知为何看了有些惊慌,紧紧的掐着自己的手心,再开口的时候却忍不住带了尖锐的刺。
  康熙闭上眼睛,双眸中的失望越来越深。
  “温嫔进宫之前是住过寺庙,而安灵寺中也确实是出现过宫中之人。”康熙的眼睛对上惠妃那骤然惊喜的眼神,却觉得越发的无力起来:“这些你查的没错。”
  “那……”惠妃双眼中精光一亮。
  “但在寺庙中出现的人是朕,与温嫔一开始就认识的人也是朕,”康熙挪开打在她身上的目光,最后一丝耐心也在惠妃那不知悔改的眼神中全部耗尽。
  “温嫔年纪尚小还不知道,但若当真说要与人有首尾的话,那个人应当是朕才是。”
  康熙转过身来,对着惠妃崩溃的双眼,开口却依旧的冷酷无情:“寺庙中的惊鸿一见,确实让朕对温嫔生了情愫。”
  “不,不不——”屋子里原就只有两人,康熙这话说完之后安静的吓人。
  过了好长一会,才听见惠妃摇着头崩溃的大喊,“不!”
  她像疯了一样不停的往后退,脚上踩着的花盆底没站稳让整个个人像是随时会摔倒,但惠妃还是没从震惊之中回过神来,红着一双眼睛满脸不可置信:“不可能是万岁爷。”
  陈氏,太子,还有温嫔那些种种。
  惠妃流着眼泪指着康熙,想怒斥他在包庇温嫔与太子,但跟随万岁爷那么多年,惠妃知道康熙不可能是这种人。
  帝王的骄傲也不允许他这般做。
  她抖着手指想怒吼,想崩溃大叫,但不怎么忽然想起敬嫔被拉走时朝她露出的那抹诡异的笑。
  惠妃就像是被人一把掐住的喉咙,脸色肉眼可见的发白起来。
  敬嫔道:“一切都是温嫔设计的,其实心机最深的就是她。”
  那么,这次的事一开始也是温嫔?她忽然浑身上下颤抖起来,踩着花盆底的脚步一抖,整个人往后一倒。
  “啪——”
  “砰!”
  两道身影同时响起,随后就是女人绝望的哭泣声。
  ——
  翌日,惠妃的事传遍了整个后宫。
  惠妃诬陷温嫔,传播流言被万岁爷下令降为了贵人。
  且说惠妃一时经受不住打击,竟然躺在床榻上一病不起。
  而温嫔寺庙中的流言也换了一个版本,说与温嫔在寺庙中相识的人其实是万岁爷,万岁爷在宫外就对温嫔一见钟情,这才在进宫之后待她如此宠爱。
  原本看温嫔笑话的人听后也换了另一幅嘴脸,开始还嘲笑温嫔现在可谓是嫉妒的不行。
  万岁爷待她如此的宠爱,原来是从一开始就有这份情谊在,难怪她们比不过了。
  延禧宫
  “主子,小元子打听回来了。”棉雾端起药碗伺候着温知许服药,夏日落水虽只一会就被救了起来,但到底还是入了寒,需得好好养着才是。
  苦涩的汤药凑在脸边,温知许下意思的皱起鼻子。
  但还是接过捧了起来:“哦?怎么说?”其实昨日万岁爷没留下来陪她的时候,温知许心中就有了几分猜想,一早就说惠妃被降为了贵人便让小元子过去打听昨晚到底出了何事。
  “小元子说打听不到。”棉雾摇摇头:“当时屋子里面只有万岁爷与惠妃娘娘,后头就连李德全也出去守门去了,里头到底出了何事旁人一概不知。”
  温知许拿起勺子的手放下,嗓音还是有些沙哑,但江南那边的软糯音调说起话来非但不难听反倒是有种特殊的诱惑:“既然这样,那便让小元子回来。”
  棉雾点点头,又继续道:“虽听不清说的什么,但到时知道了惠妃的伤势。”
  “不是外头说的扭伤了脚?”
  温知许扬扬眉,棉雾摇头道:“不是,想也知道这是对外说的想法,惠妃摔伤了脚是不傻,但其实是摔到了香炉上,人一屁股坐在了香炉里。”
  棉雾捂着嘴,不自在的咳嗽了一声:“明火点燃了衣服,奴才们扑火没来的及,烧伤了惠妃的屁股。”
  “惠妃觉得丢人,心如死灰这才对外说是扭伤了脚。”
  温知许拿着勺子的手停在了半路,张了张嘴巴有些哑然。
  她怎么想也没想到惠妃居然是这个结果。
  入口的药本就苦涩,听完之后温知许端起来一口喝了,将手里的玉碗放在棉雾的手中,温知许淡淡道:“不过是贪心而已。”
  若不是惠妃一听她出事就慌慌张张的跑到延禧宫来,唯恐她逃了去这事也不会出现在她头上。
  若是惠妃见敬嫔被收拾之后就收手的话更不会有今日这番场景。
  说到底,还是败在了贪心二字。
  坐在妃位还不够,还想惦记着那至尊之位,从一开始就打着陈氏的注意想在万岁爷身边安插人,之后又视自己为眼中钉。
  温知许想到这些闭上眼睛,抓住扶手的手也悄然见握紧。
  棉雾瞧见了,连忙放下碗上前,将温知许的双手握在自己的手心里:“主子,您可别乱想。”
  “惠妃的事是她罪有应得,她先出手的咱们不能不防。”
  “不——”温知许摇摇头,在睁开双眼之间双眸之中一片坚定:“本宫想的不是这个。”
  她转过身,挑起下巴往外看。
  这一次为了打压住惠妃,她露了不少陷,刀子捅出去,可收回来的时候却没擦干净,不是她温知许的做事风格。
  她垂下眼帘,悠悠道:“棉雾,今后的路怕是比现在还要难走。”


第88章 
  虽万岁爷出面解决了流言,也处置了惠妃,表面上看都是为温嫔着想但是那件事之后却一直没踏入延禧宫。
  却也不像是与温嫔闹了矛盾,万岁爷人虽不来但是身边的李公公却隔三差五的去延禧宫,旁人摸不清万岁爷的意思,但也不敢轻视了温嫔娘娘去。
  永和宫
  德妃娘娘坐在软榻上,正低头绣着手里的花样,仔细一看的那一抹明黄色的龙纹一瞧就知道是给万岁爷绣的。
  宫女走上前凑到她身边小声道:“娘娘,今晚万岁爷说了不过来了。”
  德妃拿着针的手顿了顿,转过头时眼神带着尖锐:“万岁爷去延禧宫了?”除了延禧宫那位,德妃想不到还能有谁能在她这截胡。
  “不是。”宫女摇摇头,道:“不是温嫔,是石答应。”
  “之前住在延禧宫中那位石答应的妹妹,进宫这么长时间万岁爷都没翻过她的牌子,最近这段时间不知怎的忽然入了万岁爷的眼。”
  绿嫔说到满脸的不屑,刚入万岁爷的眼还没两天就嘚瑟的翘起尾巴的人,自然会有人会去教训。
  果然,德妃听见石答应之后便继续绣起手里的绣活起来,一个刚承宠的答应而已,她还不放在眼中。
  手里的龙纹被德妃绣的紧密而精细,她一边绣一边问:“万岁爷还是没有去延禧宫?”
  “说来也奇怪,万岁爷这像是在刻意冷落温嫔一般。”宫女摇着头继续道:“娘娘,您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温嫔的手段太嫩罢了。”德妃说到这勾起嘴角笑起来:“掩饰的再好,可一下子弄倒下两位妃子,就算万岁爷之前没想到,冷静之后也不难发现在其中的古怪。”
  “哪有从头到尾都无辜的人?全看之后收刀的时候快不快罢了。”德妃绣了一会便将手里的绣活放下,这枚荷包她从过年就绣起,想起来就拿出来绣那么一针,现在总算是绣的差不多了。
  “温嫔是脱身脱的干净,可太利落了反倒是让万岁爷心中怀疑,”德妃捧起送到手边的茶水喝了一口:“老实说,万岁爷没有下令让人去查温嫔,已经让本宫惊讶了。”
  绿屏站在德妃身后,殷勤的伺候着捏着她的肩膀,听闻之后眼睛一亮:“娘娘,您的意思是温嫔有可能会失宠?”
  “那要端看温嫔之后怎么做了。”
  德妃站起来拍拍自己的裙摆,从表面上来看对这件事一点都不在乎,但是仔细一瞧就能看见垂在两边捏紧的拳头。
  她站起来伸出带满护甲的手:“走,随本宫过去看看,惠妃到底是如何败下阵来的。”
  钟粹宫
  惠妃伤了屁股,人不能躺下去只能整日趴在床榻上。被万岁爷厌弃她本就万念俱灰,现下又伤了这样不雅的地方,她直接下令让人关起了宫门。
  好在万岁爷还惦记着她是大阿哥的生母,虽降了她的妃位但好歹没让她搬出钟粹宫。惠妃在后宫根基颇深,就算一时失势,但说实话没人敢去触她的霉头。
  她说要将宫门关起来,没人敢反驳。
  但……钟粹宫的人不敢,不代表外面的人不敢进来,守门的奴才看了眼德妃娘娘,想了想还是打开门迎了上去:“奴才叩见德妃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起来罢。”德妃声音温柔,如外面传闻的那般人淡如菊,气质温和,她抬起手问:“惠姐姐呢?”惠妃被万岁爷下旨降为贵人,是担不得这声姐姐二字的。
  小太监最近几日尝遍了人间的冷暖,听见之后眼睛都红了。
  抹了一把眼泪道:“还是德妃娘娘心善,旁人一听咱们主子失势就恨不得躲的远远的,倒是德妃娘娘还惦记着主子想着来看上一眼。”
  小太监说完之后自己倒是红了眼睛,弯下腰态度更殷勤了不少:“娘娘,咱们主子就在里边,您随奴才过来。”
  德妃跟着小太监往里走,进了内殿撩开门帘踩着花盆底再走两步就看见趴在床上的惠妃,哦,现在应该叫惠贵人了。
  德妃想到这脸上的表情更深了些许,往前几步,走到站在床榻边才停下来。
  一直眯着眼睛的惠贵人听见这声响,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随后转过头往德妃那看,暗沉的嗓音里听的见干枯:“是来看本宫笑话的?”
  “这么多年了,姐姐还是一样爱乱想。”德妃摇着头,弯下腰凑上前帮惠贵人压了压被角:“妹妹只是想问问姐姐这是如何输成了这般?”
  “您一个妃位,怎么就败在了小小一个温嫔的手中?”德妃说到这的时候眉心狠狠的皱起,当初惠贵人想的那个计策她也听过了,说实话不算是天衣无缝但也算是周全,就算不能一次性将温嫔搬倒但伤她几分也是能的。
  温嫔虽到后面还是惹了万岁爷的怀疑,但德妃想知道是不是确如外面传的两人在寺庙中就相识了,还是这是万岁爷为了掩饰太平故意放的流言。
  到底是相识多年,德妃的想法惠贵人一瞧便知。
  冷笑着摇着头:“本宫劝你最好不要在自作聪明,没有好处。”
  “哦?”德妃眉毛一扬,眼中带着笑:“姐姐的意思是?”
  惠贵人扯起嘴角朝她笑,随后伸出手指勾了勾,德妃心思一跳渐渐的将腰弯下去凑到惠贵人的耳边。
  干枯的沙哑声带着灼热的呼吸喷在她的耳边:“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温嫔设计的,她挖了个吭亲眼看着本宫往下跳……”
  惠贵人的喉咙滚了滚,发出一声奇怪的笑:“这样的人比起当年的德妃妹妹来比,手段也是毫不孙色。”
  最后一句话落下,德妃便唰的一下站直了。
  她冷眼看着趴在床榻上眉眼带笑的惠贵人,浑身温和的气质早就消失不见,她冷着声音哼了一声:“惠贵人都现如今这模样了,嘴里还带着刺呢?”
  ——
  延禧宫
  温知许喝了大半个多月的药身子总算是见好了,最近万岁爷不来她延禧宫倒是一直去丽常在与石答应那。
  “听说石答应特别讨万岁爷的喜欢,妹妹难道当真不在意?”章嫔喝着手里的金丝燕窝粥,搅和几下又原样的放下。
  她放下手里的玉碗,眉眼带笑的往身边人看去。
  多日不见,温嫔瘦了不少,她身子原本就纤细,现在又瘦了一圈脸都小的只有巴掌大了,身上的旗装瞧着应该还是上次做的,穿在身上大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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