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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千娇百媚[穿书]-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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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知许原在苏州时冬日里最喜欢吃烤栗子,似云从小跟着,每到冬日里点炭盆的时候,就会烤上一些。
  最近这么多事,温知许早就忘记了,没想到似云还惦记着,现下就烤好了送了来。
  刚刚还眉眼冷淡的温知许心中一片柔软,拿起手边矮桌上的白玉碟子将似云手中的栗子接了过去,外头风大,她又唤来小元子进来,一屋子的主仆围着火盆吃着烤栗子,倒也算是一片其乐融融。
  ——
  下午,乾清宫的太监又来了。
  这次看见温知许态度更是殷勤,这位主子现在可不得了,伺候一晚就得了个贵人,皇上心中现在时刻惦记着。
  康熙依旧让奴才抬了轿撵来,温知许进去的时候,他正在附身在龙案边。
  见着温知许进来了,康熙将手里的笔一放,亲自下去接她:“来了,”牵着她的手揉了揉:“外面冷不冷?”
  十二月的风大,但还没下雪,温知许身上又穿着斗篷,拿着手炉,哪里会冷。
  闻言笑了一声,精致的眉眼立刻绽放开:“万岁爷派了轿撵来,怎么会冷?”康熙见她一张俏白精致的脸红扑扑的,跟自己说话的时候羞涩又好看,心中一阵爽快。
  大笑一声,伸手上前将温知许的斗篷解开,一边的李德全连忙接过。
  康熙牵着她上前道:“走,带你去看看朕刚刚画的画。”
  他将温知许带到龙案前。
  “怎么样?”他手指着龙案上那张还未完成的画。
  温知许便认真的低下头,仔细的瞧了瞧:“万岁爷喜欢梅花?”纸上那寥寥几笔画着的便是梅花,傲骨红梅,寒霜而开。
  “你可知朕为何要画?”
  康熙没回她的问题,扭头瞧了她一眼。
  温知许低着头,又仔细的瞧了瞧才道:“月淡黄昏欲雪时,小窗犹欠岁寒枝,暗香疏影无人处,唯有西湖处士知。”
  温婉的嗓音里夹着几分江南水乡的味道,温知许读出这句诗出来之后,康熙瞧她的眼神都比刚刚还柔了几分。
  当着一屋子奴才的面,牵起她的手:“你果然懂。”康熙是着实的惊讶,读书的女子本就不多,后宫之中倒是有不少识字的,但看的书不是《女戒》就是《内训》,少有喜欢诗词的。
  聊的上天的也只有德妃,但她家世不高,开始也只会识字,后来见他喜欢会读书的,便尽挑些他喜欢的诗词读,虽说上话但德妃太过迎合。
  荣妃倒是也懂,年轻的时候康熙很喜欢她,就是现在年岁大了,康熙都喜欢去跟她聊聊。
  宜妃也是大家族出生,但偏偏读书就头疼,一篇诗词要背几日才背的下来,康熙以前教过几次,后面就放弃了。
  美是美,性子也可爱,就是不开窍。
  现在温知许能跟他聊上几句,且看上一眼就知道他的意思,说实话,康熙很是惊喜。
  被夸奖了,温知许双眼亮晶晶的都是高兴,面对自己看过去温柔的眼神却不敢再多瞧一眼。羞涩的低下头,她衣服的领口处滚着一圈白色的狐狸毛,衬的她的颈脖如雪一般白皙。
  康熙看着看着,不知怎的想到昨个晚上了。
  这般羞涩的人,在榻上却有着不一样的风情,嘴里会不由自主的轻轻哼着,胳膊也大胆的伸出来勾住自己的脖子,红着眼睛躺在自己身下绽放。
  想到昨天晚上,康熙的呼吸粗了些。
  再想下去就要出事了,连忙撇过头,不再看她。
  哪知温贵人却不懂,没见他反应居然伸手上前拉他的衣摆,糯糯的喊了一声:“万岁爷。”那声音娇滴滴的,能将人给甜化了去。
  康熙有几分不自觉的恼怒,气她勾引了自己还一脸无辜样。
  扒开衣角的手,牢牢的抓在手心里,眼睛往后轻轻撇了撇身后的李德全,后者连忙低下头来,不敢再看。
  这才将手掌中的手抓的紧了紧,随后低下头,呼吸喷在温知许的脸上。
  后者一脸的迷茫,还眨巴了下眼睛。
  就见万岁爷板着一张脸,越靠越近,直到近的能贴上耳朵的时候才停下,灼热的呼吸喷到耳蜗上,低沉的嗓音道:“身上,还疼不疼?”
  “哄——”
  刚刚还一脸认真的眨着眼睛的人,脸上血液立马上升,羞的连脖子处都是粉色。
  康熙见着了,这才满意。
  心中得意,哪能只让自己不自在。
  “万岁爷莫要胡说。”过了好长一会,温知许才抬起头,假装镇定的开口。
  但康熙看的明白,她脖子处的粉红色还没褪下去,眼睛里也含着水,见自己看过去,还偏过身子不让他瞧,不过一双手却紧张的搅和在了一起。
  康熙知道这是羞狠了,不敢再逗她。
  便找了个别的话题,扭头问:“晚膳想吃什么?”
  原是一句随便的话,哪只温知许真的歪了歪头思考起来了,眼睛转到他那巴巴道:“天冷了,吃锅子吧?”
  康熙没想到,她还真敢点菜。
  倒不是小气,但他问过不少嫔妃晚膳想吃什么,得到的无非是臣妾听万岁爷的,或者是万岁爷吃什么,臣妾都可以。
  以前宜妃年轻的时候,碰到喜欢的菜倒是点过几回,康熙开始也挺高兴,但后面宜妃见他哪一道菜哪一日食用的多了些,便次次都点那几样。
  虽心里也知道,这是宜妃将自己放在了心上,但问出的话,味道总还是不对。
  “不可以吗?”见他一时没说话,温贵人还眼巴巴的提醒了一句。
  康熙回过神来,伸出手掐了掐她的鼻子,宠溺道:“可以,爱妃说吃什么就吃什么。”温贵人才刚进宫,脾性都有点宫外自由的味道,何况他现在很喜欢,乐意宠着。
  扭头吩咐一边的李德全道:“叫御膳房准备锅子。”
  “要两个锅。”温贵人后面急急的叮嘱:“一个猪大骨熬的浓汤锅,将汤上那层油给撇干净了,旁的什么都不用加就那样送上来。”
  “还有一个锅,放点清水与辣油。”
  “猪肉,羊肉,牛肉都片的薄薄的生的不用煮,时新蔬菜洗干净了就送上来。”
  李德全还没见过这样点菜的,用眼神询问万岁爷。
  后者看了看身边的温贵人,见她一脸眼巴巴的表情就想笑,扭头朝李德全道:“照温贵人说的做。”
  等人走后,康熙才温声对她道:“吃锅子就吃锅子,没见过你还吃出花样来的。”此刻他心情好,语气倒不是责备。
  温知许当时只低着头不说话,心里却暗念,来这皇宫她还没吃过锅子,想的嘴都馋了。
  以前地位太低不说,还无宠,想点个喜欢的菜还要塞银子,要是她还这么多要求的话,她怕御膳房的人连饭都不乐意给她做了。
  现在康熙问她想吃什么,她还不紧着自己想吃的点?
  李德全的徒弟顶着一脑袋的汗,去御膳房报了温知许这道奇葩的菜。
  御膳房的大太监,往日里专门做皇上的膳食,一听就知道这不是皇上的胃口,将嘴里叼着的烟筒拿下来,拉过小福子低声问:“这是哪位姑奶奶点的?宜妃娘娘?”
  后宫里,在万岁爷身边也就宜妃有这个本事。
  小福子心里暗骂了他一句多管闲事,但到底还念在他是大太监,脸上笑嘻嘻的道:“哪能啊,宜妃娘娘今个不伴驾。”
  大太监不死心,非要问出个好歹来,揪着小福子的衣服不放手。
  小福子这才认命的透了几分:“是万岁爷的新宠,新晋的温贵人。”
  “贵人?”大太监皱了皱眉,后宫之中凡是风吹草动,御膳房也能听个不少,这温常在一晚上就升了贵人,大太监当然知道。
  “今个又是那位侍寝?”大太监的手指着延禧宫的方向。
  小福子嗯哼了一声。
  “也是,估摸着现在万岁爷还新鲜。”大太监念叨了一句,御膳房的人也是看人下菜碟,每日用膳这样的事最是马虎不得,唯恐无形之中得罪了哪位,要比一般奴才更懂后宫之间那些弯弯绕绕。
  之前那位苏常在便是个例子,只得宠了还没两个月,现在却连皇上一面都见不着。他虽然是御膳房的太监,却见过不少女子如何得宠,又飞快的被万岁爷抛之脑后。
  小福子想到温贵人那张脸,后宫里找不出第二个来,何况万岁爷还稀罕着,便有心提点他两句:“这位估摸着不同,您老还是小心着吧。”
  大太监点点头,懂了。
  不管以后如何,至少现在这位是个胆子大的,得宠的就是姑奶奶得需要小心伺候。
  温贵人点的虽然只有这些,但到底是万岁爷的膳食,太监们自然不敢就拿那些上去糊弄。
  除了锅子,还准备下来了不少往日里吃着不错的菜,万岁爷的口味旁人不知道,但御膳房的人做多了总能猜到一点。
  小太监们将膳食端上来之后,除了锅子还有不少没点过的菜,什么炝芦笋,烩金丝,香酥鸡,炒南贝,盐水肘花儿,清蒸火腿,芙蓉燕菜,三鲜丁儿。
  康熙见着了一点都不诧异,只是先指着那两个锅子朝温知许道:“朕要瞧瞧,是怎么一个新鲜吃饭。”
  “吃的好有赏,若是吃的不好的话朕可要罚你了。”
  温知许毫不见怪,卖着乖道:“那万岁爷可是要好好想想赏嫔妾什么了。”说罢,便牵着康熙的人手坐下来,看着桌子的菜笑了,御膳房的人倒是有几分聪慧,估摸着猜出这锅子的吃饭,连蘸料都准备好了。
  光是蘸料碟子就摆了十几种,一个个用小碟子装着,密密麻麻的摆在桌上。
  肉也不止自己说的那三样,什么鹿肉,孢子肉鸡鸭鱼凡事御膳房有的种类都给弄了端上来,切片的片成片,切块的剁成块。
  就连温知许没点的蘑菇菌子之类的也弄了些。
  温知许先调了几种蘸料,用三勺麻酱,半勺白芝麻,一勺花生碎,两勺香油,一勺葱花,一勺酱油,一勺醋,因为怕康熙不吃辣,便没放蒜蓉跟剁碎的小红椒。
  调好蘸料之后便问康熙:“万岁爷想吃什么肉?”康熙瞧了瞧桌上放着的一碟碟片好的肉片,随意的指了指其中的一盘牛肉:“朕试试这个。”
  片肉的太监不愧是在御膳房当差的,肉片的极薄,温知许夹起一片瞧了瞧,只见肉片晶莹剔透,薄如蝉翼。
  这种肉片放入烧好的锅子中,烫上几十秒就熟了。
  温知许将肉放入铜锅中,十几秒之后捞起来,在蘸料里面沾了沾,随后放入康熙的碗中示意他尝一尝。
  康熙先是疑惑的瞧了一眼,随后放入嘴里尝试的尝了尝,吃进嘴里之后,脸上倒是有两份惊喜:“还不错。”
  味道不错,吃法也新鲜,康熙初次尝试很是满意。
  站在他身后的李德全听闻,面露惊讶,瞧着这锅子里的肉稀罕:万岁爷什么山珍海味没尝过?日日吃龙肝凤髓都吃着没滋味了。
  这几日天冷,吃着又没了胃口,比平时还少食了些。
  开始温贵人点菜的时候,他就想劝,但万岁爷没让,便压了下来。
  没成想,这般稀奇古怪的一道锅子,倒是让万岁爷说出一个好字了。他暗暗吃惊,心里着实的对这个温贵人高看了两分。
  温知许只示范了一次,康熙便不让她动手了。
  也是,火锅就该自己吃着才有味道,闻言温知许便没在劝,自顾自的给自己调起蘸料来。
  前面的还是与康熙碗中的一样,只她喜欢吃辣,便给自己加了一大勺剁碎的小红椒。
  康熙眼尖,刚刚在调蘸料的时候他是看着的,闻言便想到自己这碟没有,便道:“将你的拿给朕试试。”
  他刚自己试着烫了几片,已经吃的熟练了。
  温知许提醒:“万岁爷,嫔妾的这里面加了蒜蓉跟辣椒。”康熙仍是伸出手,板着脸道:“朕尝尝。”
  温知许无奈,只得将自己刚调好的蘸料送过去,又飞快的给自己重新调了一碟。
  两口锅子,一个猪骨汤,一个辣油汤。
  鹿肉,猪肉,羊肉,牛肉,康熙最爱吃牛肉,连着吃了三盘。
  虽然别的肉他也吃,但没过一会筷子就拐到牛肉上头去了。李德全劝了好几声祖宗规矩,康熙都压了下去。
  李德全看着心惊肉跳的,后面便不再劝了。
  温知许瞧的仔细,康熙喜欢吃辣,她一开始调的蘸料只稍稍动了动,后面都吃加了辣子的那碗了。
  到后面菌菇,蔬菜,他也吃了不少。
  温知许点锅子原就是存了讨好康熙的心思。
  想吃火锅也是真,但到底还是记着在康熙面前,吃着没彻底放开,反倒是康熙,因为新奇也因为喜欢,倒是吃了一头的汗。
  饭吃完之后,李德全赶紧叫人上了去火的菊花茶。
  康熙这顿吃的满意,饭饱思淫欲,晚上自然让温知许留了下来。
  一晚上,康熙格外亢奋,但到底还是怜惜她刚刚承宠,只拉着她先慢悠悠的在自己怀中面对面的观音坐莲来了一回。
  瞧着对面的温知许浑身泛红,一张脸白日里明明很是干净出尘,平日里打扮的也尽是素净。
  但没了衣服,闭上眼睛在自己怀中却比任何人还勾魂摄魄。
  骨子里天生的妩媚,艳丽无论如何都压不住。
  他听着温知许嘴里娇滴滴却压抑的轻哼,心中一片畅快。
  一次之后,康熙叫了水,温知许已经眼皮子都睁不开了,康熙心中怜惜又觉得得意,身上胡乱披了件衣服亲自抱着温知许下床清洗。
  宫女嬷嬷们见着此景,跪了一地。
  怀里的温知许听见,立刻埋着头往他怀中缩了缩,康熙瞧着她连脚趾头都羞的通红起来。
  “都下去。”发泄过后的嗓音带着独特的沙哑,磁性又性感。
  屋子里人都走空之后,康熙才瞧着怀里的人低声发笑:“好了,没人了不用害羞。”
  怀里的人红着一双水灵灵的眼睛,试探的抬起头,一张格外精致的脸往康熙那瞧了一眼,便又害羞的埋了进去。
  康熙觉得好笑,看着硕大的浴桶直接抱着人进去了。
  热水一上身,温知许又往康熙怀中缩了缩,康熙被他这么一蹭刚下去的欲望又被她弄的抬起头来。
  “原本是想放过你的。”康熙一把抓住坏中的人,牢牢的不让她溜走:“但你蹭来蹭去的,看样子还是想要。”
  说着,就将毫无抵抗力的温知许抵在浴桶中,抬起双腿就那样进去了。
  李德全原是站在门外,刚耷拉上眼皮就听见好不容易歇下去的动静又起来了,夹着水声,开始哗哗啦啦的响。


第22章 
  丽景轩
  “昨个是温贵人伴驾,今个又轮到她侍寝。”
  “现在满宫上下都知道她得皇上的喜欢,人人都赶着过去巴结延禧宫的人。”
  秀兰刚从内务府领了月例银子来,想到内务府的人对似云那殷勤的模样,心里酸的厉害:“主子,您怎么就一点都不着急?”
  她对面的苏清秋闻言头都没抬,依旧忙活着手里的秀活。
  “主子——”秀兰见主子不搭理她,着急了:“您还有心情绣花。”
  苏清秋自两个月前就失宠了,内务府的人狗眼看人低,常在都不看在眼里,更何况是个已经失了宠的?
  天气越来越冷,碳盆是一日都离不得。这个月的碳内务府的人却迟迟的不肯送来,秀兰去领了好几次,内务府的人总是再三推脱。
  “主子,咱们要真还这样继续下去的话,怕是要冻死在这宫中了。”
  秀兰双眼之间含着泪,她是奴才不怕苦,可主子到时候该怎么办?
  苏清秋就像是没听见:“总会有办法的,”她低头瞧着,手里的绣活荷包已经到了收尾的部分,在秀兰的哭声中麻利的弄好了:“咱们起来,去看看赫嫔娘娘。”
  秀兰听闻,一边愤愤道:“主子,赫嫔娘娘都看不上您,总是欺负您。”
  一边手脚麻利的给苏清秋的手炉里装着碳:“您何苦过去受她的气。”
  她瞅了苏清秋一眼,却见主子表情变都没变,秀兰不敢再多说,只手里拿夹碳的速度快了不少。
  储秀宫
  自康熙渐渐的开始冷落她之后,赫嫔的性子就越来越古怪了。
  她不敢跟皇上置气,也不敢天天招惹宜妃,就尽拿奴才们撒火,见天的发作打骂奴才们,储秀宫上上下下过的都心惊胆颤。
  “今个储秀宫门口倒是安静了不少,至少没有摔花瓶的声音了。”秀兰怕赫嫔,说话的时候声音放的只有一丁点大。
  苏清秋隐晦的瞪了她一眼:“闭嘴。”
  说完楼了楼身上的斗篷,脚步快了几分。储秀宫的门口大开,但是守门的奴才却一个都没有。
  苏清秋觉得诧异,脚步却要比脑子思考的还要快,急忙两步撩开帘子进去了。
  刚进屋子,却见一个身形高大的男子正迎面朝她走来。
  苏清秋只一眼就认的出,这不是万岁爷,万岁爷无论如何身上都带着与生俱来的气势,天生的帝王之尊,只一眼就瞧的让人心惊胆颤。
  而这迎面走来的男人,身形虽然高大,却很纤瘦。从骨子里就透着与生俱来的贵气,一身淡青色的长袍子举手行走之间却自带着一番儒雅与清贵。
  面对着迎面扑来的气息,苏清秋的心开始颤抖,脚步不受控制的往后退了几步。
  等男人彻底走近之后,苏清秋才暗叹一声,上前恭敬道:“太子爷。”只小半年前初初的看上过这人一眼,其风采苏清秋一直都没忘记。
  像是沉积在湖面的暗涌,表情平静其实内心里尽是惊涛骇浪。
  听见她的声音,胤礽原本继续往前走到脚步停了下来,皱眉上下打量了一番站在门口的苏清秋,个子娇娇小小的,脸也只有巴掌大。
  正半垂着脸,样子有两分羞涩。
  声上穿着一声淡粉色的斗篷精致又绣满花纹,瞧着倒不像是宫女该有的穿着。
  他收敛起打量的表情,侧身避了避。
  站在他身后的张公公立马知晓主子的意思,上前问道:“敢问可是哪位娘娘?”
  秀兰先是惊讶这人的身形与身姿风流又出挑,后又听是太子爷,早就害怕的躲到一边了,现听见太子爷身边的太监问话,连忙上前颤抖道:“回……回太子爷,我们主子是苏常在。”
  苏清秋原本拿着帕子的手,听闻后掐了掐自己的手心。
  太子爷胤礽闻言温润有礼的点了点头,淡淡唤了一声:“苏常在。”
  苏清秋听见这三个字,低着的脸不受控制的抬了起来,刚好撞上胤礽看过来,略带冷淡的眼睛。
  胤礽看见那张脸后,先是一顿。
  眼里先是飞快的闪过一丝诧异,那张一直如青竹般雅致的脸倒是显出了两分旁情绪:“是你。”看清苏清秋的脸之后,他倒是记起来了。
  是那日花灯节的时候,见过一眼。
  没想到她居然一眼就认出了自己,也没想到再次见面居然在皇阿玛的后宫。
  胤礽总觉得脑子里飞快的闪过一丝旁的什么情绪,因为太快,他没抓住。
  还没等他说话,赫嫔正好从内殿出来,先是瞧了瞧胤礽,后又瞧了瞧苏清秋,眼中露出几分诧异:“太子?”
  随着她的一声诧异,苏清秋连忙缩着头往后退了两步。
  胤礽扭过头看着自己的姨母,眼中多了几分真诚:“刚好碰到苏常在进来,就说了两句话。”他说完,不在看苏清秋一眼,带着身后的太监大步出了门。
  等人的背影彻底消失不见之后,赫嫔一双眼神复杂的直勾勾的往苏清秋那瞧。
  “你跟我进来。”她撂下一句话,重新回到了内殿。
  赫嫔娘娘坐在最上放的软榻上,以为精心打扮了一番,更加显得流光溢彩,明艳动人,在加上她的眉眼天生张扬,确实有几分宜妃娘娘年轻时候的模样。
  故而,这样一打扮,倒是有那么几分宠冠后宫的味道。
  “说罢。”带着护甲的手轻轻的在桌面上点了点,赫嫔的眼神是前所谓的冷淡:“刚刚跟太子说的什么?”赫嫔平日里是不喜欢苏清秋,但没有哪一次像现在这般。
  看她的眼神就像是能冻死人。
  苏清秋自知,刚刚在门口那一幕确实是自己太不小心,现在想起来还是觉得太过冒险。
  她不清楚太子爷在赫嫔心中到底是个什么位置,故而手都掐烂了,依旧想不出上好的对策来。
  支支吾吾犹豫了小半天,才道:“太子爷唤了我一声苏常在。”
  赫嫔一听,瞪了她一眼,眼中满是嘲笑:“你也不瞧瞧你自己这副样子,太子身份尊贵会主动跟你说话?”
  太子深受皇上的喜爱,又是未来的九五之尊。
  这样何等尊贵的地位难得的是毫不傲气之人,他待人从来真诚有礼,温润如玉。
  像极了她那早早过世的姐姐。
  赫嫔对她姐姐态度复杂,对待太子却有几分真心,何况是太子真心待她的时候。
  胤礽已经成年了还住在毓庆宫中,往日里为了避嫌很少来这后宫,因着过几日就是赫嫔娘娘的生辰,他提前过来送了礼。
  赫嫔冷眼瞧着对面的苏清秋,不信这么长时间只说了这两句话,又狠狠的威胁了一句:“你最好是老实给我交代,要是到时候被我查到我让你生不如死。”
  苏清秋听完这话,原本到嘴边的解释咽了下去。
  犹豫了几番,面上尽是挣扎。
  “还不快说。”赫嫔将手下的桌子拍的啪啪作响,目露狠厉。
  苏清秋牙一咬,心一狠,直挺挺的跪了下来:“娘娘,真的没说什么,不过是……”她抬起那张清秀可怜的脸,面上都是犹豫。
  “不过是什么,一一给本宫招来。”
  苏清秋眼睛一眨,顿时间满脸泪水:“嫔妾实在是害怕,怕说出来娘娘误会。”
  “在进宫之前前,花灯节那晚刚好碰见了太子殿下。”她飞快的将那日也太子之间的事,七七八八添添减减的说了一遍。
  “太子今日见着我,认出来了而已。”
  她没说谎,只不过将话留了一半。
  故而脸上的表情倒是真诚,赫嫔瞧了许久都没瞧见有何疑惑的。
  “你是说,太子爷一眼就认出了你?”
  赫嫔语气淡淡的,倒是没了刚开始那么恐吓逼人,她仔细的瞧了瞧苏清秋,虽然家世不高,人也心狠手辣,但一张脸确实有几分我见犹怜。
  眼神往她那一扫,威胁:“你果真没骗我?”
  苏清秋睁着一双眼,目光坦荡。
  赫嫔仔仔细细的瞧了瞧她的脸,眼里情欲飞速的翻滚着也不知道在琢磨些什么。
  “起来吧。”过了好一会,她才撩下眼皮,平淡的语气里听不出喜怒。
  苏清秋知道这一关自己是过了,不管赫嫔脑子里将她与太子之间怎么想成怎么样一个故事,但终究今个这一关是过去了。
  “无端端的,来本宫这里干什么?”赫嫔语气不咸不淡,像是刚刚瞪着一双冰冷双眼的人不是她一般。
  “听闻没多久就是赫嫔娘娘的生辰,嫔妾亲手绣了个荷包,聊表一点心意。”苏清秋一边说着,一边示意身后的秀兰。
  后者立刻将带来的荷包双手奉了上去。
  赫嫔身后的翡翠接过去,双手送到赫嫔的面前,那荷包是用苏清秋最好缎子,绣了好几日才绣好的。
  可赫嫔眼睛都没动一下,只轻轻蹙了蹙眉头。
  翡翠就当着苏清秋的面拿下去了。
  “还有没有事?若是无事的话,少在这碍本宫的眼。”
  当着奴才的面,赫嫔一点面子都不给,苏清秋早就习惯了:“嫔妾这次来,自然不会单单只为了给娘娘送荷包。”
  苏清秋慢慢道:“娘娘家世高,又有太子爷这个亲人,现下万岁爷虽然一时恼了您,但没过不久就是娘娘的生辰,是娘娘复宠的好时机。”
  “本宫的生辰又如何?”赫嫔说到这的时候,语气里一片酸涩。
  万岁爷越是宠爱那个温贵人,就代表她做点事越是过不去,她身边的翡翠不知道去了乾清宫多少次,可就连万岁爷的面都没见着,次次都被打发了回来。
  原开始,赫嫔还存着希望,希望万岁爷看在她就要过生辰,原谅了她。
  但温贵人现如今勾的万岁爷眼里看不下别人,她实在是又恼又恨又毫无办法。
  “若是以前,嫔妾不敢说大话,但是今个就不会了。”苏清秋摇着头:“娘娘您不仔细想想,您生辰分明还有一个多月,为何太子爷来的这般早?”
  “为什么?”赫嫔脑子直,不懂这些跟太子送礼有什么关系。
  “再有一个月就过年了,娘娘您的生辰又在过年之后,太子爷要是只单纯想给您送件礼的话,除夕夜那晚给您岂不是更方便些?”
  赫嫔点点头,确实是如此,就算自己在这,胤礽也很少来后宫,就为了避嫌。
  离她生辰明明还有不少时候,往年都是到生辰那日再送来的,可今年的寿礼却足足早了一个多月。
  “不过是看出娘娘现在无宠难受,给您来争面子来了,万岁爷就算是不看任何人的面子,为了太子也不会恼你太久。”
  苏清秋给她解释:“且等着吧,再过几日万岁爷一定会给娘娘面子过来瞧您的。”
  她站起来垂下眼皮,态度恭敬:“到时候,只要您照着法子一动手,就是宜妃娘娘悲痛欲绝的时候。”


第23章 
  延禧宫
  “主子,敬事房的王忠来了。”小元子撩起门帘,进来禀告。
  “马屁精,叫他回去。”似云听见之后,眼睛一横。
  气的将手里的花瓶砰的一声放在桌上:“那个趋炎附势的东西,以前那么对我们小主,现在见我们得宠倒是过来巴结。”
  “也不瞧瞧他那副嘴脸。”
  “你小心一点,那花瓶是皇上刚赏的。”棉雾跟在她身后,样子几丝无奈:“你这性子可真的要改改,现在小姐越来越受宠,日后在皇上面前也敢这么说话?”
  似云一愣,才察觉自己心直口快。
  刚刚是听见说内务府的王忠过来才气的挑了脚,内务府的王忠以前收了赫嫔的好处,将温知许的绿头牌给撤了下去。
  “主子,”似云听棉雾这么一说,不敢再擅自做主了,想了想跑到内殿告诉温知许去:“主子,我实在是不想看王忠那张拍着马屁的脸。”
  “你不想看,我也不想看。”温知许正躺在榻上看书,闻言懒洋洋的将手里的书翻到下一页。
  “那我叫他滚回去?”似云眼睛一亮。
  “宁可对不喜欢的人做些表面功夫,也不能得罪小人。”温知许摇头:“他好是个主管,若一直都是这般趋炎附势的话,早晚都会完蛋。”
  温知许说完,将手里的书合起来,放在桌案上:“日后早晚会有人收拾他,不必脏了自己的手。”
  似云懵懵懂懂的,用手犹豫的指着外面道:“那主子您要去见他吗?”
  原以为温知许会点头,却见她道:“不去。”
  “为什么?”似云纳闷,主子刚刚不是这样说的。
  “但在你有了地位的前提后,那些你不想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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