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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道之色戒(低手)-第2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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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偷天换日。”

孙茂财也点点头,表情严峻地道:“这人确实不简单,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悄悄整合了渭北官场,超乎所有人的预料。”

“我有责任!”黄乐凯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点了颗烟,皱眉道:“他能搞定老庄,这还在意料之中,没想到,竟然能把张跃进拉过去……这个张跃进啊,恨得我牙根直咬。”

王思宇喝了口茶水,心平气和地道:“黄伯伯,这也不能怪跃进省长,他的顾虑也是很正常的,毕竟,唐老还健在,身体也很硬朗,仍然可以发挥作用。”

“宇少,这也是我最顾虑的。”孙茂财表现得很是谨慎,待王思宇落座后,他才坐回沙发,轻声道:“这种节骨眼上,咱们出来搅局,很可能会引起唐老的震怒,现在,若论党内资历,他和吴老最高,说话的分量很重,不容忽视。”

王思宇笑笑,把手一摆,胸有成竹地道:“财叔,这个不用担心,让老陈家在前面顶着,咱们只在幕后配合就可以。”

黄乐凯深吸了口烟,掸了掸烟灰,皱眉道:“对,小宇说的对,庄孝儒可是陈家父子的眼中钉,肉中刺,当然要让他们打头阵。”

王思宇轻轻点头,看了财叔一眼,很随意地道:“唐老即便有所不满,也很难借题发挥,渭北这边,本来就是他们喧宾夺主,我们不过是如法炮制罢了。”

孙茂财欲言又止,思索良久,才眉头紧锁,小声提醒道:“宇少,在党代会期间运作这事儿,难度不小,而且,动静搞得太大,一号可能会生气。”

“不怕!”黄乐凯摆摆手,把半截烟熄灭,丢到烟灰缸里,起身走到旁边的书柜前,掏出钥匙,开了锁,从书柜里拿出一份厚厚的卷宗,丢在茶几上,不无得意地道:“我早就给他老庄记账了,从他当省长,到现在做书记,也犯了不少错误,五十条罪状怕是有了。”

孙茂财愣了一下,拿过卷宗,从里面抽出一份材料,见封面上写着‘张跃进’三个字,就是呵呵一笑,丢到旁边,接连找了几份,才翻出庄孝儒的那份材料,他皱眉看了半晌,就抬起头,轻声道:“乐凯兄,真有你的,这一顶顶帽子扣过去,可够他老庄喝一壶的。”

黄乐凯哈哈一笑,眯上眼睛,摇头晃脑地道:“那是自然,在渭北这么久,要是抓不到几根小辫子,春雷不说话,小宇也会骂我老糊涂哩!”

“那哪能呢?”王思宇笑笑,好奇地接过卷宗,翻看了一会儿,就有些失望。材料里面虽然记录了庄孝儒的不少污点,却没有抓到根子上。靠这些东西,显然是没法扳倒那位封疆大吏的。但碍于面子,他还是笑着点头,附和着道:“还是黄伯伯高明,宝刀未老。”

黄乐凯更加高兴了,一拍大腿,意气风发地道:“那好,明儿我去趟京城,和春雷商量下,如果有必要,就去趟中南海,先给他提前抹点药!”

王思宇倒吓了一跳,怕他坏事,赶忙道:“黄伯伯,不用急,等和陈启明商量完再定!”

“也好。”黄乐凯也有自知之明,唯恐节外生枝,把事情搞糟,就点点头,借坡下驴道:“小宇,你尽管拿主意,黄伯伯一定全力支持,我别的本事没有,进出中南海却如履平地。”

“谢谢黄伯伯。”王思宇换了坐姿,又看着财叔,轻声道:“怎么样,有几成胜算?”

“不好说。”孙茂财拿手揉着太阳穴,皱眉道:“事情来得太突然了,之前没有半点准备,仓促运作,难度很大。”

黄乐凯有些不满了,冷哼道:“茂财,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如果让老唐家控制了渭北,以后的情况会更糟,是时候反击了,不然,别人还当咱们是软柿子!”

财叔脸上现出忧虑之色,摆摆手,表情严峻地道:“乐凯兄,不能意气用事,扳倒庄孝儒不难,关键的问题,是要想办法控制住事态的发展,免得让矛盾升级,引发党内争议。”

黄乐凯把手一摆,忿忿地道:“茂财,你和春雷一样,都是瞻前顾后的,这样可不成,我赞成小宇的意见,该出手时就出手,不能贻误战机!”

孙茂财不想和他争论,就笑了笑,低头喝茶,不再发表意见。

王思宇皱起眉头,轻声道:“财叔,春雷书记是什么意见?”

孙茂财放下杯子,神色恭敬地道:“宇少,春雷书记还没有最后下决心,不过,目前有一种方案,是联合陈、吴两家,把庄拉下来,再想办法请何家人当和事老,做调解善后工作。”

王思宇面露讶色,不解地道:“吴家?他们和陈家之间可是有旧怨的,魔都那笔帐还没清算完,吴老见着陈家倒霉,不落井下石就罢了,哪里会出手相助?”

“这不是问题,最近一段时期,我们和吴家的互动还可以。”孙茂财不想透露太多,就适时地喝了口茶水,把话锋一转,笑吟吟地道:“这样做还有个好处,就是分账的时候,可以稳压陈家一头,免得白忙一场,为别人做了嫁衣裳。”

王思宇沉吟半晌,点点头,轻声道:“好,不过,还是应该给陈家点甜头,至少在表面上,要形成两家共赢的局面。”

孙茂财笑了笑,轻声道:“宇少说的是。”

三人正在书房里商议,就听外面传来秦凤岚的笑声:“跃进省长来了,快进屋,乐凯,省长来了。”

黄乐凯微微皱眉,脸上闪过一丝不悦之色,探过身子,悄声道:“小宇,要见面吗?”

王思宇摆摆手,拿手向外指了指,微笑道:“不用了,黄伯伯,你只管给他吃点宽心丸。”

黄乐凯叹了口气,站了起来,悻悻地道:“这个张跃进,居然不顾同乡之谊,摆了我一道,这笔账要给他记下,早晚要清算。”

王思宇看了眼桌上的‘黑材料’,又与孙茂财对视一眼,两人都是忍俊不禁,笑出声来,这位黄公做事的风格,与旁人迥异,让人琢磨不透,啼笑皆非。

黄乐凯推门出去,背着手走到客厅里,坐在沙发上,却不拿正眼瞧张跃进,而是盯着墙上的一幅字画,不咸不淡地道:“省长大人,往日请都请不来,今儿怎么有空了?”

张跃进情知理亏,也不生气,就摸着沙发扶手,笑吟吟地道:“乐凯兄,院子里停了辆宝马车,怎么,家里来客人了?”

“嗯,一个晚辈,做小买卖地!”黄乐凯喝了口茶水,吧嗒吧嗒嘴,就扯着嗓子吼道:“凤岚,这什么茶叶啊,受潮了吧!怎么一股子霉味?”

秦凤岚知道他是借题发挥,就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道:“老黄,别犯浑,有话好好说!”

“没事,嫂子,你不用管了。”张跃进淡淡一笑,侧过身子,拿手向书房的方向指了指,意味深长地道:“乐凯兄,那位晚辈,我能见见吗?”

黄乐凯摆摆手,有些不耐烦地道:“他没空,有什么话,跟我说也是一样的!”

张跃进看了他一眼,拿出一颗烟,点上后,闷头吸了几口,轻声道:“老伙计,很多事情,不像你想象中那样。”

黄乐凯强压住怒火,冷笑着道:“跃进省长,如果不是小宇够机敏,发现了这里面的猫腻,我们可要吃大亏了,你很好,很好,真不枉我们朋友一场!”

张跃进把手一抬,轻声道:“你啊,还是老样子,半点长进都没有,总把感情和政治搞在一起,这又不是小孩子过家家,总要慎重考虑嘛!”

黄乐凯啪地一拍桌子,翻了下白眼,怒声道:“跃进同志,既然考虑好了,还来做什么?”

张跃进叹了口气,起身道:“乐凯,替我传个话!”

“说!”黄乐凯把脸扭到一边,像是从鼻孔里哼出这个声音来。

张跃进笑笑,抬高音量道:“今天下午,陈启明给我打了三个电话!”

黄乐凯愣住了,皱眉道:“什么意思?”

张跃进却哼了一声,转身要走,刚刚迈出几步,书房的门推开了,王思宇笑吟吟地走了出来,轻声道:“跃进省长,不好意思,刚才接了个电话。”

“没关系。”张跃进停下脚步,笑眯眯地道:“王书记,到我那边坐坐吧,咱们就不打扰乐凯同志休息了。”

“好!”王思宇笑笑,向黄乐凯使了个眼色,就走到张跃进身边,说说笑笑地出了门。

“你咯人咋嗯恁咯!”黄乐凯气不打一处来,霍地站起,拿手指着张跃进的背影,跺脚骂了声娘希匹,就又扯着嗓子吼道:“茂财,茂财……过来杀两盘,让我出出气!”

第070章 联手(4)

夜幕之下,繁华的洛水市渐渐归于沉寂,只有极少的街区,仍旧霓虹闪耀,纸醉金迷。

省长张跃进手里夹着一颗烟,站在窗边,思索良久,转头道:“宇少,你真的下定决心了?”

“是的。”王思宇抬头笑笑,继续削着苹果,指间一只小刀在灵活地跳跃着。

张跃进点点头,又眺望着远方的灯火,淡淡地道:“很多时候,选择比努力更重要。”

王思宇微微一笑,把那只被剥光了衣服的苹果放在果盘里,轻声道:“是这样,所以要慎重考虑。”

“卫国给出的条件,其实是很好的。”张跃进像是在自言自语,声音轻得悄不可闻。

王思宇整个身体窝在沙发里,看着窗边消瘦的背影,微笑道:“他很会对症下药。”

“对!”张跃进笑了笑,皱眉吸了口烟,又摇头道:“不过,兆奇倾向于你,他和卫国有矛盾。”

“也不全是。”王思宇摸着沙发扶手,略带歉意地道:“跃进省长,我很少孤注一掷,但这次例外。”

张跃进吃了一惊,表情变得愈发凝重起来,有些头痛地道:“这样做,值得吗?”

王思宇跷起二郎腿,语气坚定地道:“直觉告诉我,没有其他的选择余地,必须坚决反击!”

张跃进点点头,苦笑着道:“你们这三位太子,真是一个比一个难缠!”

王思宇喝了口茶水,微笑道:“跃进省长,其实,启明开出的条件也不错。”

张跃进摆摆手,一脸沉静地道:“动了这次大手术,老陈家的日子也不会好过,要休养生息一段时间,才能恢复元气。”

“长痛不如短痛!”王思宇放下杯子,若有所思地道:“跃进省长,这也是我最佩服启明兄的地方,他很有远见。”

张跃进回到沙发边坐下,将半截香烟熄灭,丢到烟灰缸里,赞同地道:“陈老太大意了,没有在生前解决问题,错过了最佳时间。”

“那时已经是尾大不掉了。”王思宇拿起茶壶,为张跃进续上茶水,轻声道:“客大欺主,很难处理。”

张跃进笑了起来,摆手道:“也不见得,要分人的。”

王思宇会意地一笑,探过身子,试探着问道:“跃进省长,是否已经有了决断?”

张跃进转过头,意味深长地看着王思宇,却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

王思宇见他不肯正面回答,也就不再逼迫,转移话题道:“跃进省长,黄部长的脾气太耿直了些,经常会意气用事,还请您不要见怪。”

张跃进摆摆手,含笑道:“不会的,乐凯是好人,当初也没少帮忙,这次的事情,我也有责任,不能都怪他。”

“那就好。”王思宇觉得有些头痛,这位省长大人,把自己找来,却始终都在兜圈子,不肯明确表态,看样子,仍然心有顾虑,很难说服。

其实,通过刚才的谈话,也能够感觉得到,张跃进的立场有了很大的改观,已经在向自己这边倾斜,只是,这种试探性的靠拢还是不太可靠的,远不如尹兆奇承诺时的痛快。

由此可见,张跃进和尹兆奇之间,也是有分歧的,似乎,张跃进更希望保持适度的弹性和灵活,不愿轻易把棋走死,这让王思宇的挖角行动有了成果,但总觉得不太踏实。

也许,只有在使用强力的手段,打掉庄孝儒,才能让对方进一步认清形势,站稳立场。意识到这点,王思宇拿起杯子,喝了口茶水,嘴角露出一丝自信的笑意。

片刻的沉默后,张跃进似乎有所察觉,拿手摸着头发,轻声道:“宇少,看到你们现在意气风发的样子,愈发感到自己老了,能够平安到站,也就好了,再没别的奢望。”

王思宇摆摆手,指着墙上的那幅字,笑着道:“那哪能呢,老骥伏枥,志在千里嘛!”

张跃进却笑着摇头,喝了口茶水,语气和缓地道:“事情如果圆满解决,哪位可能过来?”

王思宇没有隐瞒,坦诚相告:“孟超的可能性大些。”

张跃进眉头一挑,诧异地道:“吴家也要参与进来?”

王思宇点点头,轻描淡写地道:“既然搞了,就要有十足的把握。”

“也是。”张跃进沉默了,思索良久,才笑着道:“宇少是从华西起步的,近几年,华西的干部行情看好啊,很多干部都顶上来了。”

王思宇会意地一笑,轻描淡写地道:“正常,干部交流需要嘛。”

张跃进沉思半晌,终于拿定了主意,侧过身子,一字一句地道:“宇少,如果有需要,我可以到上面说话。”

王思宇登时喜出望外,知道这是对方在表明立场,要拿出投名状了,赶忙摆手道:“跃进省长,不必了,现在这样就好。”

张跃进愣了一下,旋即明白了王思宇的真实想法,微微一笑,拿手指着他,轻声道:“宇少,你这是照葫芦画瓢,如法炮制了。”

王思宇笑着点头,语气轻松地道:“跃进省长,卫国的办法还是很好的,如果不是老庄太急了些,可能就成事儿了,人家的长处,总要学习,在暗处能起到更多作用,还能减少惹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是啊,他很有手腕,城府也很深。”张跃进转过头,笑眯眯地道:“来是是非人,去是是非者。既然宇少宽宏大度,那我就做几年的桃花源中人吧。”

王思宇忙放低了姿态,客气地道:“哪里,跃进省长,以后要仰仗您的地方还很多。”

张跃进投桃报李,展颜一笑道:“兆奇很早就提过,宇少是性情中人,值得信赖,我们也不会让你失望的。”

话题已经挑明,两人相视一笑,就转移了话题,天南海北地聊了十几分钟,王思宇起身告辞,张跃进送到门口,握了他的手,轻声道:“宇少,祝你马到成功。”

“谢谢张老。”王思宇适合改换了称呼,以晚辈的身份和对方告辞,以便拉近两人的距离。

张跃进很是领情,用力握了下手,目送着王思宇离开院子,才又回到房间,黯然道:“到了这把年纪,还是要下赌注,赢了还好,若是输了,可真是血本无归了。”

回到八号院,刚刚来到门口,就听着屋里传来吆喝声:“茂财,你搞什么名堂,不能赖棋,快放下。”

“乐凯兄,只许你频频悔棋,不许我缓一步,这是什么道理?”孙茂财的声音也传了出来,语气中难得带着火气。

王思宇微微一笑,走了进去,却见两位老人争得面红耳赤,不禁大感意外,孙茂财的涵养是极好的,向来都是心平气和的样子,很少这般失态。

秦凤岚在旁边咯咯笑了起来,摇头道:“你们啊,两个老头加起来都快一百岁了,还为了一个棋子争吵,真是不像话,也不怕小宇笑话!”

孙茂财叹了口气,把棋盘抚乱,摇头道:“老嫂子,黄公的棋艺不过三流,气人的本事却是第一流的,无人能及啊!”

“屁话!”黄乐凯接连输了几盘,兀自气愤难平,瞪了孙茂财一眼,就转头望着王思宇,笑着道:“怎么样,那老家伙耍了什么花招?”

王思宇坐了下来,把两人的交谈内容,一五一十地讲了一遍。

孙茂财听了,微笑着道:“这下就放心了,党代会前,又得到重要的一票,宇少这次渭北之行,真是收获不小。”

黄乐凯却皱起眉头,有些不悦地道:“张跃进那家伙不可靠,变脸比翻书还快,你们两人私下谈的,没人见证,这可不妥,保险起见,我得把他拉到京城,当着春雷的面确定,免得他日后反复。”

秦凤岚却哼了一声,没好气地道:“乐凯,你就是小心眼,一件事情谈不拢,半辈子的交情就扔了,跃进省长哪有那样不堪!”

黄乐凯伸直了脖子,怒声道:“凤岚,你个妇道人家懂什么,这是正经事情,别跟着瞎掺和!”

“就你懂!”秦凤岚瞪了他一眼,在两人面前不好发作,撇了撇嘴,赌气地进了里屋。

王思宇见已经到了凌晨时分,赶忙站了起来,微笑道:“财叔,到我那边休息吧。”

黄乐凯却侧过身子,拿起一枚棋子,笑着道:“茂财,还是留这吧,咱们来个挑灯夜战。”

孙茂财摆了摆手,轻声道:“不行,时间很紧,我直接回京城吧,争取早点做出方案。”

“也好。”黄乐凯不便挽留,就把两人送了出去,见车子驶出院落,才转身回了屋子,大声吼了起来:“凤岚,你是不是故意找别扭啊……”

把孙茂财送到省委大院的西门,看着他驾车离去,王思宇才返回别墅,打开房门后,却见客厅里依旧亮着灯,电视机也开着,瑶瑶穿着睡裙,躺在沙发上,已然睡着了。

他微微一笑,走了过去,把小家伙抱了起来,送回卧室,盖好被子,刚要离开,瑶瑶却伸出一双小手,拉住他的衣襟,闭着眼睛,嘀咕道:“不许走!”

王思宇叹了口气,就坐回床边,拿手拍着她的身体,直到那双白嫩的小手滑落,瑶瑶再次睡熟,他才悄悄关了台灯,蹑手蹑脚地走了出去。

冲了热水澡,在浴缸里泡了一会儿,却感觉精神了许多,竟然睡意全无,他擦干身体,光着身子走了出去,推开廖景卿的房门,钻进香喷喷的被窝,怀抱佳人,轻笑道:“姐,睡了吗?”

“没有,一直在等你回来。”廖景卿抿嘴一笑,清丽绝俗的俏脸上,闪过一丝爱怜之色,悄声道:“小弟,晚上好好休息吧,别太累了。”

“嗯,好吧。”王思宇把被子蒙在两人头上,翻身伏了上去,把手探进睡袍,在那酥软滑腻的肌肤上游弋着,很快,喘息当中,两个滚烫的身体纠缠在一起,轻轻晃动起来。

“小……弟,小弟……”廖景卿桃腮晕红,美眸流波,一双玉臂勾了王思宇的脖子,扭动腰肢,意乱情迷地呢喃道:“吻我,吻我啊,啊,啊!”

王思宇笑笑,低下头,噙了那双炭火般艳红的樱唇,肆意地吸吮着,动作的节奏也随之加快。

在一阵阵猛烈的撞击声里,廖景卿的十根尖尖玉指落在王思宇的后背上,无力地抓挠着。

两人许久未见,这次欢好,就更见激情,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就变了三四个花样,最后,廖景卿坚持不住,跪在床上,把头埋在被子里,叼了枕巾,失控般地叫了起来:“丢了,丢了……呀!”

伴着那声销魂蚀骨的媚叫,王思宇低吼了两声,猛地向前冲击几下,无边的快感如潮水般涌来,在一波波的悸动中,他伏在那娇美的身体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廖景卿扬起下颌,清绝的俏脸上,闪过一丝恍惚的媚态,双手松开了床单,拉过王思宇的大手,放在嘴边,轻轻咬了一口,呓语地道:“好多,好多,真的不要了,饱了呢!”

第071章 联手(3…U…W…W)

一宿贪欢,数次登顶,这无疑是一个疯狂的夜晚,柔软舒适的大床,像是充满欲望的沼泽地,潮湿而泥泞,在经过了艰难跋涉,筋疲力尽之后,两人相拥而眠,脸上都带着满足的笑意。

清晨,阳光透过窗帘,漫到卧室里,把整个房间染成了温馨的淡粉色,不知过了多久,一条白生生的玉腿探出被子,放在王思宇的身上,向回勾了勾,就又安静下来。

几分钟后,院子里响起了‘一、二、一’‘一、二、一’的声音,显然,小家伙已经起床,像往常一样开始晨练了,这清脆的童音传来,让酣睡中的两人惊醒,不约而同地睁开了眼睛。

王思宇笑了笑,伸出左手,将廖景卿乌黑凌乱的秀发分开,望着那张红霞未褪的俏脸,忆起昨夜的缠绵与疯狂,心里欢喜到了极点,忍不住探过头去,在她光洁的额头上亲了一口。

廖景卿抿嘴一笑,拿手摸了摸发烫的面颊,就挣扎着想要坐起,柔声道:“小弟,你先躺会儿,我去叫瑶瑶小声点,别打扰你休息。”

王思宇摇摇头,伸出双臂,把她紧紧地抱在怀里,微笑道:“不用,让她锻炼吧,我已经醒饱了。”

不知为什么,廖景卿心里又是一跳,咯咯地笑了起来,脸颊红晕地道:“这孩子,就是喜欢捣乱,平时是不怎么喊号子的。”

“这是在叫大懒虫起床了!”王思宇微微一笑,闭上眼睛,一只大手抚上廖景卿的翘臀,轻轻揉捏着,笑着道:“时间过得太快了,这次回来,感觉瑶瑶又长大了许多。”

“时间亘古不变,流逝的只是生命。”廖景卿幽幽地叹了口气,伸手摸着王思宇的胸口,悄声道:“小宇,我一直都在犹豫,到南粤以后,会不会伤害到媚儿?”

“不会。”王思宇嘴里虽然这样说,心里却有些没底,皱了下眉头,就伸出手,从床头柜上拿来烟和打火机,拉起枕头,斜倚在床头,点了一颗烟,皱眉吸着,自我安慰道:“姐,媚儿懂事多了。”

廖景卿仿佛看穿了他的心事,嫣然一笑,俏脸上闪过些许的惆怅,柔声道:“就是瑶瑶闹得厉害,不然,在这里也是很好的,我也习惯了这样安逸的生活,不想改变。”

王思宇摇了摇头,打消了顾虑,微笑道:“姐,不要想得太多,有些事情早晚要面对的,相信,媚儿应该也有了思想准备,她既然能接受旁人,自然也就能接受你。”

“还是小心些好,我可不希望她受到伤害,在一起呆得久了,她就像小妹子一样。”廖景卿侧过身子,枕在王思宇的大腿上,把目光投向窗外,美眸中闪过一丝忧色。

王思宇吸了烟,又觉得有些犯困,就钻回被窝,睡了回笼觉,再次醒来,已经是八点多钟,洗漱完毕后,吃了廖景卿煮的皮蛋瘦肉粥,感觉格外香甜。

客厅里,瑶瑶异常活跃,抱了王思宇的一条胳膊,吵着要去郊区玩,王思宇耐心哄了好一会儿,小家伙终于妥协了,瘪着小嘴,悻悻地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节目,不再理睬两人,一副委屈至极的模样,倒让人看了心疼。

上午九点半,见时间快到了,王思宇换了身西装,驱车赶往东都渔港,车子刚刚停下,唐卫国的秘书就快步走了过来,打开车门,恭敬地道:“王书记,您好,唐市长在后院等您。”

“好,辛苦了。”王思宇淡淡一笑,在秘书的引领下,穿过回廊,进了后花园,却见唐卫国站在凉亭边,和一个身穿白色连衣裙的女孩闲聊,只看背影就能猜出,那女孩应该是宁雪了。

秘书在七八米外停下脚步,招呼着服务员送上甜点果盘,唐卫国向这边瞥了一眼,就拉着宁雪迎了过来,和王思宇来了个熊抱,热情地道:“宇少,快半年没见了,你看着倒一点都没变化。”

“卫国,你倒是变了,变得更加奶油了,身上这股子香水味,差点让我昏厥!”两人分开,王思宇握着他的手,上下左右,用力地震荡了几下,开了个无伤大雅的玩笑。

宁雪在旁边听了,却是‘扑哧’一笑,一时间,肤光如雪,容颜俏丽,明艳不可方物,让王思宇看了,也不禁心中一荡,含笑望着她,亲切地道:“小雪,现在不忙了?”

宁雪点点头,抿起粉唇,娇憨地笑道:“姐夫,有半个月的假期,再过几天,又要出去了。”

唐卫国叹了口气,拿手向凉亭里一指,笑着道:“宇少,咱们是大错特错了,找了军人做妻子,就成了牛郎织女了,每年只能见上几面。”

王思宇笑着点头,信步向前,轻声道:“是啊,霜儿前些日子也去执行任务了,要大半年才能回来。”

宁雪秀眉紧蹙,面露忧色,淡淡地道:“因为这事儿,爸爸还发了好大的脾气,霜姐是任性了些,全然不顾别人的感受。”

唐卫国停下脚步,吃惊地道:“怎么,很危险吗?”

王思宇面色凝重地点点头,皱眉道:“好像是,出国了,很可能是去了西部敏感地带。”

“阿富汗?”唐卫国愣了一下,摇头道:“宇少,这就是你的不是了,也不劝着点。”

王思宇摆摆手,低声道:“她脾气那么执拗,哪肯听我的劝告,之前没有打招呼,在出发前才见了一面。”

唐卫国微微一笑,打趣道:“那上次咱们三人的打赌,你可输定了,启明兄说过,你是没办法降服她的。”

宁雪在旁边听了,有些不自在起来,拿手捅了他一下,微微皱眉,小声道:“讨厌,卫国,说什么呢!”

唐卫国哈哈一笑,轻声道:“雪儿,我们只管开玩笑,你不要当真。”

宁雪横了他一眼,冷哼道:“那也不能拿我姐开玩笑,下不为例啊!”

“好,下不为例!”唐卫国在宁雪面前,倒有几分顾忌,似乎也很宠着她。

王思宇坐在摇椅上,眺望着波光粼粼的江面,微笑道:“卫国,如果没有记错,上次打赌的时候,也是在这里吧?”

“没错!”唐卫国点点头,有些遗憾地道:“那时候,咱们三人都在渭北,可惜啊,你们两人先后离开了,再过些日子,我也要调走了。”

王思宇面露讶色,故作不解地道:“调走?去哪里?”

唐卫国看了他一眼,脸上露出沮丧之色,摇头道:“回鲁东,铩羽而归啊!”

王思宇笑笑,意味深长地道:“无功而返,你舍得?”

“舍不得又能怎样?”唐卫国拿起鱼竿,在钓钩上加了鱼饵,拿着鱼线,轻轻抛了出去,苦笑着道:“鸡肋鸡肋,弃之可惜,食之无味。”

王思宇微微皱眉,故意道:“老庄会放你离开?”

唐卫国摆摆手,探过身子,小声道:“他那个人,左得厉害,没见前段时间的报道吗?”

王思宇笑笑,点头道:“风向是不太对。”

唐卫国叹了口气,淡淡地道:“何止不对,依我看,他是终于露出了狐狸尾巴,这个庄孝儒,比启明兄还要偏激,就是挖空心思想开倒车。”

王思宇见他演戏来得逼真,心里有气,就顺着话头道:“卫国,那你更要留下来了。”

唐卫国皱了皱眉头,感慨道:“没用,别人不用讲,老尹那关就过不去,他是打定主意和我作对了,处处下绊子,让人很是头疼。”

王思宇笑笑,脸上露出理解的表情,不动声色地道:“既然这样,回鲁东也好。”

唐卫国转头望着他,微笑道:“宇少,你怎么样,在南粤还好吧?”

王思宇摆摆手,叹息道:“早知道你回鲁东,我就不去南粤了,那里开展工作也很困难。”

唐卫国笑了,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之色,拿手拍了拍王思宇的肩膀,关切地道:“南粤官场排外的现象很严重,不过,对你来说,应该不是问题。”

王思宇摇了摇头,拿手指着太阳穴,有些无奈地道:“卫国,你太高看我了,最近一直在头疼,否则,也不会出来躲清闲。”

“别急,总要有个过程。”唐卫国见江面上的浮漂动了两下,就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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