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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道之色戒(低手)-第1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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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思宇会意地一笑,便眯了眼睛,靠在座椅上,不再吭声。

对于省里的一些事情,他也有所耳闻,前省委书记华波在华西主持了四年的工作,后来由于健康原因,提前退了下来,而他提拔的一批干部中,最器重的就是卢副省长。

卢副省长为了报答知遇之恩,提携之意,自然会对华波书记的女婿李晨高看一眼,百般呵护,而吴方舟又是卢副省长着力培养的干部,有了这层关系,在市委书记鲍昌荣与市长李晨之间,吴方舟选择无条件地支持李晨,成为他的左膀右臂,也就情有可原了,这倒颇有点人在江湖,身不由已的意思了。

小车又开了十几分钟,来到了坐落在东郊的青云庵前,虽然是周末,但庵堂没有对外开放,门前也就显得很是冷落,并没有香客经过,门口处,除了几个站在石狮子边嬉戏玩耍的儿童外,再无别人。

吴方舟坐在车里打了个电话,又与王思宇闲聊了几句,过了一会,朱红色的大门被“吱呀”一声推开,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尼姑走了出来,蹦跳着来到车前,站在车门边,笑盈盈地道:“吴市长,你来啦!”

王思宇见这女孩年纪不大,就遁入空门,不禁暗自觉得可惜,就多看了这小尼姑几眼,没想却被她翻着白眼瞪了一眼,就摸着鼻子笑笑,推开门走了下来。

吴方舟也下了车,走到小尼姑身边,从衣兜里摸出一个最新款的MP3,塞到她的手里,微笑道:“静心,这是上次答应送你的,吴伯伯没有扯谎吧?”

小尼姑伸出小手,收下MP3,美滋滋地道:“吴伯伯最好了,静心就知道你会守信用的。”

吴方舟笑笑,背着手道:“怎么样,最近没有哭鼻子吧?”

小尼姑有些难为情地笑了起来,撅着嘴巴道:“昨儿晚上刚哭过呢,擦拭佛龛的时候,不小心闯了祸,把那尊观音菩萨的木雕弄掉了,破了点漆,被静明告到师傅那里,罚我抄写一千遍的金刚经,到现在只完成了一百五十篇,只怕要半个月才能完成呢。”

吴方舟哈哈一笑,摆手道:“让你淘气,做事的时候也不专心,你师傅这算好的,要在古代啊,这可是要被打板子的。”

小尼姑嘻嘻一笑,转头望了王思宇一眼,好奇地道:“吴伯伯,他是谁啊,你换司机了吗?”

吴方舟摇头道:“不是,他可是大官,是吴伯伯的领导。”

小尼姑把头摇成了拨浪鼓,撒娇般地道:“不可能,吴伯伯又在逗人家了。”

这时旁边有个十岁左右的胖小子,从石狮子上跳了下来,向前走了几步,壮着胆子问道:“静心姐姐,他们说……你们尼姑都是站着撒尿的,是吗?”

“虎子,你又欠打了?”小尼姑顿时脸色一黑,随手捡了根短粗的棍子,在一群儿童的哄笑声中,快步追了过去。

王思宇望着她的背影,微微皱眉,诧异地道:“老吴,青云庵里怎么会收留这么小的女孩子?”

吴方舟叹了口气,轻声道:“这孩子满可怜的,是个被遗弃的孤儿,一直都在庵堂里长大,主持本想送她去上学,她却不肯,哭哭啼啼地要出家,主持见她闹得厉害,又与佛门有缘,就答应下来,让她拜妙可为师,学习佛法,只是孩子还小,性情顽劣,经常闯祸。”

王思宇笑了笑,抬头望着门楣上“青云庵”的金字匾额,点头道:“出家人以慈悲为怀,果然不错,和其他被遗弃的孤儿相比,这孩子算是幸运的了。”

“就是!”吴方舟笑笑,就引领王思宇走了进去,大殿外面,几个女尼正在照常扫地,两人经过时,几人都只是抬头一笑,并没有停下手中的活计。

王思宇见了,就对这座庵堂里的出家人又高看了一眼,心无牵挂,行事自然,不趋炎附势,这才是出家人的本分,而同样是出家人,玉壶山古华寺的那些僧人,就显得市侩了许多,其追名逐利之心,并不在世俗中人之下,两相比较,高下立判。

不过与古华寺相比,这座庵堂就小了许多,很是简陋,正殿里供奉的佛像也很少,体型也小,不似古华寺里的佛像,不但高大威猛,而且每尊都是金光闪闪,宝相庄严,卖相十足,但这里的佛像,看起来虽是寒酸了些,却都被精心擦拭,显得极为洁净,一尘不染。

经过功德箱边,王思宇停下脚步,从口袋里摸出钱包,抽了几张百元大钞,丢了进去,笑着道:“聊表寸心,意思意思。”

吴方舟见状,也摸出几张大钞,丢了进去,两人出了正殿,走到后院,就听到一阵诵读经文的声音,伴着木鱼声飘了出来:“我于往昔节节支解时,若有我相、人相、众生相、寿者相,应生嗔恨。须菩提!又念过去于五百世作忍辱仙人,于尔所世,无我相、无人相、无众生相、无寿者相。是故须菩提!菩萨应离一切相,发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心,不应住色生心,不应住声香味触法生心,应生无所住心。若心有住,则为非住……”

王思宇立于禅堂之外,静静地聆听半晌,只觉得那声音竟有种说不出的悦耳,过了许久,他才笑了笑,转过头去,望着东墙边悬着的那口直径一米多的铜钟,走了过去,伸手抚摸着钟上的铭文,有些唏嘘地道:“这口钟怕是有年头了,应该是也是件宝贝。”

吴方舟微微一笑,点头道:“我曾专门研究过,应该是永乐年间造的铜钟。”

两人站在墙边,又聊了几句,静心就从外面跑了进来,她伸手抹了把汗,领着二人进了一间厢房,泡了茶后,就笑嘻嘻地道:“吴伯伯,你们先坐,师傅要晚些时候才能过来,我也要去抄写经文了,不然晚上又要挨训了。”

吴方舟点点头,见小尼姑出了房门,就眯着眼睛,神秘兮兮地道:“王书记,你不是一直不肯相信妙可大师吗?一会咱们不点明身份,让她测试一番,怎么样?”

王思宇有些心动,却笑着摆了摆手,摇头道:“老吴,亏你想的出来,这种玩笑不太好,做人要厚道,不能存心戏弄人家。”

吴方舟却笑着说:“没关系,我这是对大师有信心,你若是见识了她的本事,只怕也会变得迷信起来的。”

“也许吧。”王思宇叹了口气,此时却想到了那个身穿军大衣的周卦师,也不知那家伙现在到哪里逍遥去了,那老头虽未剃度,却更像是个游历四方的僧人。

吴方舟见他兴致不高,眼珠一转,就又笑着道:“王书记,一会在庵堂里呆腻了,我们可以到附近的山庄里转转,那里有温泉浴,还能吃上些稀罕的野味。”

“老吴,既然出来了,就听你的安排。”王思宇微微一笑,很爽快地回道,他心中有数,吴方舟既然费力拉拢自己,肯定已经把行程安排妥帖,他也相信,无论如何,对方是不敢用太下作的手段对付自己的,通过刚才的接触,王思宇发现,此人在处理人际关系上,还是很有些功力的,火候分寸拿捏得恰到好处,而且,吴方舟对静心无意中流露出的关心,也赢得了王思宇的一丝好感,就有心借着机会,和他建立联系,日后若是时机成熟,争取把他拉过来,为己所用。

吴方舟也是很希望和这位年轻的市委常委加深私人感情,就刻意拣些有趣的事情,和王思宇聊了起来,两人品着茶,在屋子里谈笑风生,倒也融洽,不知不觉间,又过了半个小时,外面诵读佛经的声音终于停了下来,没一会,房门打开,一个极美貌的中年尼姑出现在面前,她只向屋子里扫了一眼,目光就落在王思宇的脸上,似笑非笑地道:“贵客驾到,有失远迎,妙可失礼了。”

第040章 命格

女尼虽然年过三旬,肌肤却保养得极好,一张漂亮的瓜子脸上,眉眼如画,唇红齿白,模样着实俊俏,美中不足的是,她已然剃度,头顶上有几道醒目的香疤,她说话的声音极为悦耳,却不像是华西本地口音。

王思宇暗叫可惜,这样娇俏的女子竟然出家做了尼姑,当真是暴殄天物,令人唏嘘不已。

见这俏丽尼姑走进屋后,也在上下打量着自己,目光中颇有一丝玩味之意,王思宇忙站了起来,温文尔雅地道:“妙可大师,久仰大名,今天特地前来拜访。”

妙可莞尔一笑,目光温润地落在王思宇的脸上,注视良久,微微蹙眉,若有所思地道:“施主言重了,贫尼只是寻常的出家人,‘大师’两个字着实当不起。”

王思宇的目光落在她青灰色的粗布僧袍上,眼中闪过一丝惋惜之意,笑着说:“妙可大师过谦了。”

妙可嫣然一笑,把目光转向吴方舟,轻声道:“吴市长,许久不见了,一切可好?”

吴方舟点点头,笑着说:“大师好,数月前,多亏了您的指点,让我躲过一劫,这次过来,是专程致谢的。”

妙可拉了椅子,坐在两人对面,朱唇微抿,淡淡地道:“吴市长说笑了,那只是句玩笑话,当不得真的,贫尼也是一介凡夫俗子,哪里会知晓过去未来,所谓指点,就更是无从说起了。”

吴方舟却不以为意,转头望了王思宇一眼,递了个眼神,笑着说:“妙可大师,我来介绍,这位是我在省城工作的表弟,他前段时间在单位过得不太如意,打算换个工作环境,到闵江市来发展,想劳烦大师,帮忙测测运势。”

妙可静静地听了,嘴边浮起一丝难以察觉的笑意,她摸起杯子,喝了口茶水,摇头道:“吴市长,您就不要欺瞒了,这位施主,面相奇佳,贵不可言,想必就是闵江新来的纪委王书记吧?”

吴方舟愕然,嘴巴登时张得老大,拿手指着妙可,瞠目结舌地道:“乖乖,了不得,妙可大师,您这可真是太神了,居然连生辰八字都没问,就知道王书记的来历,真是让人难以置信!”

王思宇看他吃惊的样子,很是夸张,倒不像是在做戏,也半信半疑地道:“妙可大师慧眼如炬,果然有大神通,真是名不虚传。”

妙可却伸手掩嘴,咯咯地笑了起来,半晌,她眼中闪过一丝慧黠,轻笑道:“王书记,吴市长,不是我有什么神通,而是前些日子,曾有幸目睹王书记风采,直到现在,还记忆犹新。”

王思宇愣住了,有些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呆呆地望着妙可,冥思苦想了一番,还是没有想到,何时曾经见过这位美貌尼姑,他微微皱眉,迟疑道:“妙可大师,我们见过面吗?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妙可抿嘴一笑,把玩着手中的茶杯,沉吟道:“王书记,上次我外出返回,路过闵江重机厂附近时,车子却被路障堵住,无法返回,若不是王书记一番慷慨陈词,劝得众人将路障拆去,恢复了交通,恐怕我们还要等上许久,说起来,贫尼还要感谢王书记哩。”

王思宇恍然大悟,那天的事情,他是记得的,当时重机厂的工人闹事,设了路障,路上确实堵了许多车辆,排成了一条长龙,但是却没有想到,这位妙可大师当时就在附近的车里,他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摆手道:“大师客气了,一桩小事而已,感谢是谈不上的。”

吴方舟此时也搞清楚了,表情有些尴尬,毕竟那天,他本来也想亲临现场的,却被李晨制止,无奈之下,只好把手机关掉,冷眼旁观,其实,从内心深处来讲,他是很反感那个局的,但是胳膊扭不过大腿,有些事情,李晨既然敲定了,他也不好说什么。

虽然上次在酒桌上,已然向王思宇做过解释,却没料到,妙可又在今日提及此事,吴方舟心里就有些不是滋味,赶忙在旁边打岔道:“妙可大师,没有想到,您和王书记还有过一面之缘,那就更应该帮忙测试下运势了。”

妙可高深莫测地笑了笑,有些矜持地道:“吴市长,宦海浮沉,最是难料,贫尼修为有限,不敢在王书记面前献丑,免得日后出了偏差,徒增笑料。”

王思宇却来了兴致,坐直了身子,笑着说:“妙可大师,能够相见,既是有缘,大师不妨随意测试一番。”

妙可见推脱不过,就展颜一笑,站了起来,走到身侧的香案旁,取了笔墨纸砚,放到茶几上,淡淡地道:“王书记,请您把生辰八字写上,我就勉为其难,试上一次,假如说的不准,也请王书记莫怪。”

王思宇点点头,摸过狼毫笔,饱蘸墨汁,在纸上写了生辰八字,把毛笔放在砚台上,捧纸递了过去,微笑道:“妙可大师,你只管放心去测,无论准与不准,我都不会计较,只当娱乐罢了。”

妙可接了纸,定睛望了半晌,又蹙起秀眉,目光不断地打量着王思宇,沉吟良久,忽地转头道:“吴市长,前段时间,静心总在念叨您,她是把您当成亲人了,这次来了,就到那边坐坐吧。”

吴方舟立时会意,妙可这是想让他先行回避,尽管有些不情愿,他还是站了起来,笑着道:“好啊,静心这孩子,确实着人喜欢,我这就去那边瞧瞧,等会再回来。”

王思宇望着他出了门,一颗心就变得忐忑不安起来,有些狐疑地望着妙可,试探着问道:“妙可大师,难道有什么不好的地方吗?”

妙可淡淡一笑,摇头道:“王书记不必多心,这是贫尼多年的习惯,在卜卦之时,不喜有外人在场,免得宣扬出去,对事主不利。”

王思宇微微一笑,放下心来,目光落在她兰花般漂亮的玉手上,眉头挑了挑,似笑非笑地道:“还是妙可大师细心,想得周到。”

妙可把纸放回茶几,手指微动,半晌,才悠然道:“王书记,您虽然年少得志,却也吃过许多苦头,早年历经骨肉分离,至亲突丧之痛,直至欲将转运之时,又遭遇血光之灾,险些丢了性命,破掉凶煞之后,才否极泰来,呈青云直上之象。”

王思宇陡然一惊,手心里捏了一把冷汗,定睛瞧着对面的美貌尼姑,只觉得对方的一双眸子深不可测,妖冶异常,似乎能把自己的过去将来看得通透,他深吸了一口气,把目光艰难地移开,落在茶几上,不动声色地道:“妙可大师,以后呢?”

妙可轻吁了口气,蹙眉道:“王书记,你可曾遇到过高人 ?”

王思宇心中一动,马上联想到了周妖瞳,却故意摇头道:“没有,怎么,有什么状况吗?”

妙可沉吟半晌,才低了头,望着纸上的生辰八字,纳罕地道:“那倒奇怪了,有人改了你的命格。”

王思宇吓了一跳,霍地站起,吃惊地道:“改了命格?”

妙可轻轻点头,表情凝重地道:“是啊,肯定是改动过的,不然很难解释其中蹊跷之处。”

王思宇登时头大如斗,苦笑着道:“妙可大师,请您直言,改好了……还是改得一塌糊涂?”

妙可微微蹙眉,有些为难地说:“这个嘛……自然是很不好的!”

王思宇心里一沉,猛地一拍茶几,怒不可遏地道:“我知道了,一定是周妖瞳干的,这个老混蛋,我把他当成了忘年交,好朋友,他竟在背后算计我,改日逮到他,非扇几个大耳刮子过去。”

妙可呆了一呆,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也站了起来,讶然道:“王书记,你遇到过那位自称是周妖瞳的人 ?”

王思宇叹了口气,颓然坐下,用手指揉着眉心,有气无力地道:“对,就是那个摆卦摊骗人的老混蛋!”

妙可忽然咯咯地笑了起来,直笑得花枝乱颤,半晌,才转身走到窗前,望着东墙边悬着的那口铜钟,淡淡地道:“王书记,你被骗了,那人根本不是周妖瞳,他没什么坏心眼,只是疯癫了大半辈子,最喜欢胡闹的。”

王思宇皱了皱眉,阴沉着脸道:“妙可大师,你和周……那个老家伙认识?”

妙可微微一笑,柔声道:“当然认识,我们原本就是师兄妹,这些年来,他顶着我的俗家名字,在外面招摇撞骗,过得很是快活。”

王思宇怔了怔,望着窗边那个曼妙的背影,难以置信地道:“妙可大师,你才是周妖瞳?”

妙可沉吟良久,忽地叹了口气,摇头道:“他既然喜欢,就拿去用好了,我已经遁入空门,又何必在乎名字,叫周妖瞳也好,叫妙可也罢,就算叫阿猫阿狗,其实都是一样的。”

王思宇听得一头雾水,不过还是隐约猜到,这对师兄妹间必然有些外人很难知晓的纠葛,只是两人年纪相差那么大,应该不会是男女之情,不过这种事情也很难说的,师兄师妹的关系大都很复杂。

不过他此时惦记着命格被改的事情,没心情顾及这些,赶忙摸出手机,拨了个号码,神色紧张地解开衣领的纽扣,电话接通之后,他故意拉长声音道:“老周吗?我是王思宇。”

“听出来了,什么事快说,忙着呢!”老头坐在卦摊后,手里捏着半截铅笔,正在一张废报纸上划拉着,有些不耐烦地道,他的对面,站着三个穿着制服的城管,正满脸坏笑地瞅着他。

王思宇听出他语气不善,登时火冒三丈,咬牙切齿地道:“老混蛋,大骗子,哪个让你给老子改命格的?”

老头也吃了一惊,忙把铅笔丢下,摸着手机站起,走到街角的广告牌下,低声道:“喂,你是怎么知道的?”

王思宇见他已经承认,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皱眉喝道:“好你个老混蛋,居然敢在背后算计我!”

话语未落,老头却摇头道:“臭小子,别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那可是在帮你。”

王思宇微微一怔,迟疑道:“怎么说?”

老头叹了口气,忿忿不平地道:“平白无故多出那许多桃花运,你小子不知感谢,反倒来骂我,真是不知好歹!”

王思宇心里突地一跳,抬头望了妙可一眼,见她仍站在窗边发呆,忙捂着手机,压低声音道:“喂,老家伙,只桃花运多了些吗?有没有什么不良的副作用?”

老头微微皱眉,有些不耐烦地道:“问那么多干嘛,既然不喜欢,破了就是!”

“你敢!”王思宇竖起眉头,厉声喝道,随后又缓和了语气,轻声道:“老家伙,我在青云庵。”

老头叹了口气,望着被砸的卦摊,有些无奈地道:“已经猜出来了,在华西,也只有小瞳能看出门道。”

“肉麻!”王思宇在心里哼了一声,又压低声音道:“老家伙,要不要和你师妹通话?她就在旁边。”

老头摘了厚厚的眼镜,走到电线杆子旁边蹲下,望着综合执法车慢吞吞地驶远,啐了一口,垂头丧气地道:“不必了,既然已经看破红尘,就由她去吧。”

“喂,别那么绝情嘛!”话音未落,对面却已经挂了机,听着耳边传来“嘟嘟”的盲音,王思宇愣了愣,把手机放进怀中,咳嗽了一声,笑着解释道:“妙可大师,原来是一场误会,我和老家伙通过电话了,他只是改了点无关紧要的东西,不碍事的,我还能承受得住……”

妙可淡淡一笑,怅然道:“师兄人很好的,当初知道我负气出家,就跑过来,苦口婆心地劝我,只可惜,我那时还是太任性了,伤了他的心。”

王思宇笑笑,轻声道:“怪不得他会出现在华西,想必是去寻你的,妙可大师,你们两个该不是闹别扭了吧?”

妙可赶忙矢口否认,柔声道:“王书记,不是你想的那样,当初我们相约斗了几场,我若是输了,就要还俗;他若是输了,就不许再到青云庵半步,结果我耍了些花样,让师兄丢了面子,他宅心仁厚,没有什么心机的。”

顿了顿,她又轻拂僧袍,叹息道:“不过,我虽然赢了,却也惹出许多麻烦,前来问卦的人蜂拥而至,不胜烦扰。”

王思宇点点头,笑着道:“原来如此,在来时的路上,我还在纳闷,既然已经出家了,为何又要那么高调,本以为你也是追逐名利之人,却没想到另有隐情。”

妙可眸中闪过一丝痛楚之色,她手扶窗棂,眺望着远方,默默地想着:“我不是,他才是,我们师兄妹三人之中,唯有他的功利心最强,只是,他现在真的快活吗?”

电脑修好了,不过很可惜,所有的资料都丢失了,除了写作用的东西外,俺积攒多年的动漫啊,泪奔!

第041章 不可

“如花美眷,似水流年,回得了过去,回不到当初。”

不知为什么,望着妙可落寞的背影,王思宇的脑海里浮现出这样一句话来,他点了一根烟,默默地吸着,过了许久,才笑了笑,轻声道:“妙可大师,在这庵堂里坐坐,确实很好,能够感受到很多平时忽略的东西,也对生命多出一些深层次的体悟。”

妙可淡淡一笑,走到香案边,伸出手去,在几排经书之中挑选了一番,抽出一本线装的小册子,拿在手里掂了掂,莲步轻摇,款款走来,把经书轻轻丢在茶几上,柔声道:“王书记,你们这些在官场中打拼的男人,终日勾心斗角,勤于算计,平时压力也很大,若是闲暇时,偶尔看看佛经故事,调剂一下心情,倒也不错,这本书是贫尼赠与您的,希望能对您有所帮助。”

听她说得如此直白,王思宇不禁讶然,咧了咧嘴,把烟蒂丢下,摸起册子,翻开第一页,见标题上写的“戒淫邪”三个字,倒吓了一跳,赶忙把册子合上,斜眼瞄去,却见妙可仪容端庄,俏脸上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并没有表现出丝毫的异常之处,然而,王思宇心中了然,她必然是看出了一些端倪,特意用这种方式,含蓄地提醒自己。

把小册子收好,王思宇摸起杯子,喝了口茶水,望着面前的美貌尼姑,神色自若地道:“妙可大师,说起来,咱们还真是很有缘分的,其实老头子对我极好,也教过我一些简单的风水之术,还赠过一本《十六字阴阳风水秘术》,我们之间,虽无师徒之名,却有师徒之谊,妙可大师若是不介意,私底下,我就尊您一声师姑了。”

“王书记,您太客气了。”妙可会意地一笑,对于面前这位年轻人,她还是极有好感的,只觉得对方虽然已经是一方权贵,却是难得的平易近人,全无半点架子,也懂得一些尊师重道的道理,大师兄素来憎恶官场中人,却对他青眼有加,想必也是看中此子身上的不凡之处,她却没有想到,王思宇在说这番话时,脑海里瞬间闪过的龌龊念头,否则定然会勃然大怒,飞起一脚,将这浊物踢出门外。

见妙可没有拒绝,王思宇登时心花怒放,赶忙摸起杯子,沏了茶水,双手捧着送过去,神色恭敬地道:“师姑,您是有大神通的人,以后若是遇到疑难不决之事,或许要经常向师姑请教,到时还请师姑不吝赐教,对晚辈多加提点。”

妙可接过杯子,抿了一口,笑盈盈地道:“王书记,我们这些人,只会些雕虫小技,真真假假,假假真真,都是旁门左道的功夫,上不了大雅之堂,更加帮不上什么大忙,只不过,日后倘若有人用些下作的手段来对付你,你若是有所察觉,只需知会一声,贫尼自然不会袖手旁观。”

王思宇本是随口一说,想和这位美貌尼姑套套近乎,方便日后滋扰,却没想到,妙可竟然极为直爽,也很重情义,颇有些一诺千金的意味,他不禁有些感动,也生出些许的自责,忙收起轻佻的念头,坦诚地道:“那样极好,师姑,你这边要是有什么需要,也可以提出来,只要是能力所及,我一定尽力去办。”

妙可叹了口气,脸上闪过一丝恻然之色,轻轻摇头道:“王书记的好意,贫尼心领了,不过既然遁入空门,也就没有什么牵挂了,能够青灯古佛,了却残生,已经满足了,没有什么放不下的。”

王思宇心中微动,已然断定,这位妙可大师,心里定然还有些放不下的人和事,所谓的遁入空门,也不过是一种逃避罢了,而宗教信仰,有时更是最好的疗伤圣药,不知为什么,王思宇竟然又想起了一个人来,就是远在江南省的方如海,心情忽然变得有些沉重,也沉默了下来。

十几分钟后,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紧接着是一阵轻微的敲门声,吴方舟推门进来,笑着道:“王书记,巧了,刚刚接到李市长打来的电话,他和罗区长正在老城区二百货视察,过会要和咱们集合,一起到山庄转转。”

王思宇微微一笑,丝毫没有感觉到意外,淡然道:“是很巧啊,不过有些可惜,本想在庵堂里吃顿斋饭的。”

“想吃斋饭很容易,以后还有很多机会。”吴方舟笑了笑,冲妙可大师点点头,走到沙发边坐下,转过头来,压低声音道:“王书记,怎么样,妙可大师的卦术很神奇吧?”

王思宇叹了口气,把玩着茶杯,意味深长地道:“神奇,确实非常神奇,百闻不如一见,妙可大师确实是隐居的奇人。”

吴方舟笑了笑,有些得意地道:“是了,我以前也从不相信的,可见识了妙可大师的神通之后,就被深深折服了,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东西,是很难用现代科学来解释的,据说科学家们正在研究一种神秘的暗物质,我觉得,妙可大师身上的暗物质能量就很大,值得研究。”

王思宇眯了眼睛,目光悄悄落在妙可饱满的胸脯上,暗自琢磨着:“这种研究工作,就不必劳烦科学家了吧,我们师门内部切磋就可以了……”

妙可莞尔一笑,轻拂僧袍,淡然道:“吴市长过誉了,我可没有什么神通,只是会些不值一提的雕虫小技,前些日子,主持还把我叫了去,耐心开导,劝我不要再迷恋那些旁门左道,免得误了修行,我觉得极有道理,已经拿定主意,以后只专心参禅,不再占卜打卦了。”

吴方舟听了,却是吃了一惊,皱了眉头,有些惋惜地道:“那可真是可惜了,你若是不肯占卜,只怕这庵里的香火也会受到影响,应该没有以前那么旺了,主持倒也舍得!”

妙可轻轻摇头,淡淡地道:“出家人本该粗茶淡饭,甘守清贫,若是变着法子聚敛钱财,那与世俗商人无异,还出家作什么?”

王思宇喝着茶水,微微一笑,点头道:“妙可大师说得极有道理,我也是这样想的,只怕很多知名寺庙的效益,比上市公司还要好,已经是颇有实力的经济体了。”

吴方舟也笑了起来,半晌,他抬头望了妙可大师一眼,半开玩笑地道:“既然如此,大师再开次金口,为我最后测上一次吧。”

妙可微微蹙眉,忽地叹了口气,轻声道:“吴市长,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恕贫尼直言,你现在的面相不佳,已现出浮云蔽日之象,若是不能及时化解,只怕日后波澜迭起,祸事临头,非但官位不保,恐怕还有牢狱之灾,更会连累家人,大凶之兆啊!”

“啊?”吴方舟刚刚喝了一口茶水,险些喷了出来,忙把杯子放下,张大了嘴巴,吃惊地望着妙可,愣愣地道:“妙可大师,咱们相识已久,您可别来吓我,真有那么严重?”

妙可淡淡一笑,不假思索地道:“吴市长,贫尼并没有危言耸听,从面相上看,确实如此。”

吴方舟惊出了一身冷汗,此时心乱如麻,再也坐不住了,霍地站了起来,背着手在屋子里踱了几步,转过身子,情急之下,顾不得王思宇在场,焦虑不安地哀求道:“妙可大师,有没有什么破解之法?咱们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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