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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道之色戒(低手)-第1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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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思宇的目光落在她毫无血色的脸上,看着已经变成青紫色的薄唇,心里便“咯噔”一下,知道情况不妙,他无暇欣赏那双浑圆玉润的美腿,而是赶忙跳到床上,把食指放在她的鼻端试了试,发现白燕妮气息微弱,若有若无,又将手掌贴在她的左胸口,却没有感受到心脏的跳动。

他立时慌了手脚,赶忙飞快地脱下白燕妮的警服,将那条秀气的领带也抽了出来,丢在一旁,随后把衬衫的纽扣一粒粒解开,轻轻拉开那件蓝色的衬衣,一段晶莹细腻的肌肤就映入眼帘,黑色的抹胸下,饱满的双峰呼之欲出。

王思宇微微一愣,忙摇了摇头,把脑海里纷沓而来的旖念赶走,伸出右手,捏开白燕妮青紫的嘴唇,低头凑过去,深吸一口气,便把气息吹了进去,做了几次人工呼吸后,双手又对着她心脏的位置,一下下有节律地按了下去,他此刻的心情已经紧张到了极点,生怕这位娇滴滴的大美人从此一睡不醒。

手忙脚乱地救助了十几分钟,白燕妮的气色终于缓了过来,心脏也开始恢复了跳动,只是她的人还没有苏醒,不过应该已经没有大碍,王思宇总算长出了一口气,他抬手看了看表,发现此时已经到了九点半,也就是说,他们两人在地窖里昏迷了四个多小时,王思宇苦笑着摇摇头,心中升起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

休息了一会,王思宇侧过身子,静静地欣赏着身边这位美艳迷人的旖旎少妇,白燕妮如同睡熟了一般,神色宁谧而安详,王思宇笑了笑,把滑到膝边的裤子提起来,摸过腰带,慢吞吞地系好之后,又帮白燕妮轻轻拉上锦被,望着那张如花俏脸,凝视半晌,轻轻吁出一口气,走到墙边,随手关上灯,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来到客厅里,王思宇坐在沙发上喝了一杯茶水,此时倒是一身轻松,体力也已渐渐恢复,只是有些饿得发慌,肚子里叽里咕噜叫个不停,他在厨房里翻了半晌,也没有找到晚饭,只好摸了两个苹果出来,坐在沙发上吃了起来,把苹果消灭完毕,忽地记起,之前在菜窖时,手机曾响个不停,似乎有人打了不止一个电话,王思宇忙摸出手机来,却发现上面显示六个未接电话,都是庄俊勇打来的。

王思宇心中一凛,知道可能出了急事,否则对方不会这么晚打过来,他赶忙拨了回去,电话接通后,他皱眉问道:“老庄,刚才手机落在车里了,有什么事情吗?”

庄俊勇摸着手机,神色恭敬地回道:“王县长,情况是这样的,海龙晚上割腕自杀,被他三姐发现制止,送到医院抢救,现在已经没事了,我刚从县医院回来,还没到家呢。”

王思宇“喔”了一声,愕然地抓了抓头发,他有些不相信庄俊勇所讲的话,刘海龙这些天表现正常,一直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想起自杀?

他赶忙追问道:“究竟是什么怎么回事,海龙怎么会割腕自杀,你搞清楚原因了吗?”

庄俊勇摇头道:“没有,他嘴巴很严,一句话都不肯说,不过应该是感情上的事吧,我琢磨着肯定与冯晓珊有关。”

王思宇想到了两人白天的通话内容,也猜到了事情与冯晓珊的辞职有关,不禁叹了口气,沉吟道:“应该是吧,否则不会做出这样激烈的举动,这个海龙,真是太不像话了。”

庄俊勇没有接话,顿了一会,才轻声道:“王县长,您放心,他现在的情绪已经稳定下来了,病房里有家属陪护,应该不会再有轻生的机会,我已经和知情者打好招呼,消息已经被严密封锁住,相信不会有人造谣生事。”

王思宇非常清楚,这是庄俊勇在抓住机会向自己示好,县长秘书自杀,这种事情一旦宣扬出去,肯定会引人注意,坊间难免会议论纷纷,容易造成很多负面的影响。

王思宇皱了皱眉,不动声色地道:“老庄,你处理的很好,辛苦了。”

庄俊勇有些痛心地道:“王县长,这是我分内该做的事情,委办出了这种事情,责任在我,还请领导多批评。”

王思宇笑了笑,和他闲聊了几句,还是觉得不放心,就问了病房号码,挂断电话后,他赶忙披了外套,急匆匆地来到院子里,上了奥迪车,开车向医院赶去。

西厢房里,钟母翻了个身,又慢吞吞地从床上坐起,摸着杯子喝了口水,唉声叹气地道:“这是到外面潇洒了,明儿还要想办法提醒她,在院子里还好,出去可不行,太招摇了,这要是传得满城风雨,让嘉群以后可怎么做人啊……”

第083章 嚣张的兔子

王思宇没有惊动医院领导,把车停在县医院后门,下车直奔住院部,到了三楼后,看着房间号,找到刘海龙的病房,轻轻推开虚掩的房门,一股苏打水的味道迎面而来。

王思宇抬眼望去,见刘海龙侧着身子,双眼紧闭,正安静地躺在病床上,像是已经睡着了,他的左手腕垂在胸前,上面缠着一层纱布,纱布上粘着斑斑血迹。

一个三十几岁的女人正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拿着小刀削苹果,她听到开门声,忙转身站起,疑惑地道:“是海龙的朋友吧?他已经睡了。”

王思宇微微一笑,冲着她点点头,放轻脚步,缓缓走到病床边,压低声音道:“没关系,我看看他就走。”

刘海龙其实没有睡着,只是在闭目养神,听到熟悉的声音后,赶忙一骨碌坐起,神色不安地望着王思宇,呐呐地道:“王县长,您怎么来了?”

王思宇拉了把椅子坐下,冷哼了一声,皱眉道:“你搞出这么大的动静,我能不过来看看吗?”

那女人听了一愣,惊疑不定地打量了王思宇两眼,忙把手中的苹果递过来,殷勤招呼道:“王县长,吃个苹果吧。”

王思宇摆了摆手,说了声谢谢,继续把责备的目光转向刘海龙。

刘海龙不敢正视他的眼睛,满脸羞愧地把头垂下,沉默半晌,才叹了口气,轻声道:“王县长,我知道自己错了,给您添了乱子,庄主任已经严肃批评我了,我想好了,明天就打辞职报告。”

王思宇摇了摇头,拉过他的右手,轻轻拍了拍,微笑道:“海龙,我不是怕你给我惹麻烦,只是觉得你太不成熟了,有什么事情不能解决,非要用那种极端的办法呢。”

刘海龙的脸上露出一丝悔意,怅然道:“王县长,我确实太傻了,现在想想,根本不值得。”

王思宇笑了笑,点头道:“知道错就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和我仔细讲讲。”

刘海龙犹豫了一会,就转头望向束手而立的女人,低声道:“三姐,你先回避一下,我和王县长单独谈谈。”

那女人“嗯”了一声,转身走了出去,把门轻轻带上。

刘海龙叹了口气,愁眉苦脸地道:“王县长,我和晓珊分手了。”

“就为这?”王思宇有些失望地瞥了他一眼,轻轻摇了摇头。

刘海龙拿手捏着脑门,神情沮丧地道:“晓珊做的事情实在是太伤人了,我原以为她是真心和我相处,没有想到,她一直都在演戏,怀了别人的孩子,却让我来认账,要不是误打误撞,发现了这个秘密,险些就会被她蒙骗过去。”

王思宇登时愣住了,神色复杂地望着刘海龙,从上衣口袋里摸出一根烟来,点上后吸了一口,皱眉道:“你确定没有弄错?”

刘海龙的目光中闪过一丝愤恨之色,双手抱着头道:“不会错的,她也承认了。”

王思宇皱着眉头吸了几口烟,弹了弹烟灰,试探着问道:“海龙,你知道孩子的父亲到底是谁吗?”

刘海龙犹豫了片刻,便再次低下头,无精打采地道:“如果我猜得没错,应该是钟嘉群的。”

王思宇的脸色立时变得阴沉下来,沉声追问道:“你确定?”

刘海龙摇了摇头,拿手捂住脸,有气无力地道:“虽然没有证据,但我知道,一定是钟嘉群干的!”

王思宇沉吟半晌,皱着眉头从椅子上站起,焦虑地在病房里踱着步子,他有些为难,一个是前任秘书,一个是现任秘书,两人因为同一个女人,搞到现在这个样子,倒有些不好收场了。

徘徊良久,王思宇终于停下脚步,望了刘海龙一眼,意味深长地道:“海龙,没有证据不好乱讲,这件事情你还和其他人提过吗?”

刘海龙迟疑了下,低声道:“我上午去过公安局,找过钟嘉群的老婆,除了她之外,再没有和任何人讲过。”

王思宇暗自吃惊,轻声呵斥道:“胡闹,你找她

去做什么!”

刘海龙忿忿不平地道:“我要向她揭露钟嘉群的本来面目,要是没有他从中作梗,我和晓珊不会搞到现在这种地步。”

王思宇皱着眉头摆摆手,语重心长地道:“海龙,你和嘉群之间肯定是有误会,嘉群在我面前从来都说你的好话,不然我怎么会选你来做秘书。”

刘海龙赌气道:“这就是他的高明之处,王县长,您太信任他了,钟嘉群这人就是个伪君子。”

王思宇见他在气头上,也不想和他争论,就岔过话题,皱着眉头道:“钟嘉群的老婆知道事情后,是怎么和你讲的?”

刘海龙摇头道:“她不肯相信我的话,还警告我,要敢把事情传扬出去,她就告我诽谤。”

王思宇把手里的半截烟头掐灭,丢到地上,拿脚踩灭,不动声色地道:“海龙,这件事情你到底打算怎么办,是追究到底,还是就此打住?”

刘海龙叹了口气,低声道:“王县长,您放心,我不会到处乱说的。”

王思宇深深地望了他一眼,点点头,走到病床边坐下,拉过他的右手,轻轻拍了拍,语重心长地道:“海龙,想开点,好女孩有很多,千万不要再干这种傻事了,不值得。”

刘海龙茫然地点了点头,轻声道:“王县长,我想好了,过些日子就辞职,到外面去转转,换个环境发展。”

王思宇沉默了一会,就叹气道:“先休养一段时间吧,以后的事情,过了年再说吧。”

刘海龙“嗯”了一声,扭过头去,神色黯然地望着窗外,轻声道:“王县长,时间不早了,您还是先回去休息吧,明天要开一天的会。”

王思宇无声地笑了笑,拉过他的右手,轻声宽慰他了一番,这才转身走了出去。

坐进奥迪车,开车转出县医院的大门,在街上开了十几分钟,王思宇便把车子停在路边,摸起手机,给钟嘉群打了过去,声色俱厉地道:“钟嘉群,你到底还想不想干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钟嘉群有些发懵,愣了好一会,才摸着手机支吾道:“王县长,您说的是哪件事啊?”

王思宇没好气地道:“你还好意思问我,自己干了什么坏事,你心里有数,别掖着瞒着,赶紧老实交代。”

钟嘉群有些心虚地道:“王县长,您给个提示吧,我真的记不起来了。”

王思宇险些气乐了,皱着眉头道:“钟嘉群啊钟嘉群,看来你干的坏事还真不少,那我就提醒你一下,冯晓珊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别说你不知道。”

钟嘉群如遭雷殛,身子一颤,手机险些掉到地上,他沉默了半晌,才惶恐不安地道:“王县长,您怎么会知道的?”

王思宇见他肯认账,没有狡辩,心里的火气才稍稍压下来些,冷哼一声,缓和了下语气,低声道:“海龙今天割腕自杀了,还好抢救及时,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钟嘉群听了,知道事情闹大了,顿时慌了手脚,有些语无伦次地道:“王县长,这事真不怪我,我也是前天刚知道的,冯晓珊以前没告诉过我,我们之间一共才发生了三次关系,每次都是她主动的。”

“才三次?你还想要多少次!”

王思宇皱了皱眉,心里又升起一股无名之火,猛地抬高声音呵斥道:“她主动,她主动你就配合?你的党性跑哪里去了?

你的原则跑哪里去了?我大会小会地讲生活作风无小事,党员干部要自律,一定不要贪恋女色,你都当成了耳边风,把问题搞得这么大,你说该怎么收场?”

钟嘉群被训得哑口无言,过了半晌,才期期艾艾地道:“王县长,您处理我吧,都是我的错,我辜负了您的信任和培养。”

王思宇余怒未消,又举着手机低声吼道:“都说兔子不吃窝边草,你钟嘉群这只兔子怎么就这样嚣张……啊?”

钟嘉群的脸上露出痛苦之色,有些无地自容地道:“王县长,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您说该怎么办吧,我听您的。”

王思宇叹了口气,沉吟半晌,语气和缓地道:“海龙已经答应我,以后不再提这件事了,冯晓珊那边怎么说?你千万不要留下定时炸弹,不然我可保不了你。”

钟嘉群踌躇道:“冯晓珊那边有些麻烦,她不肯打掉孩子,我只能再想办法劝她。”

王思宇犹豫了一下,试探道:“嫂子没有得到什么风声吧?”

钟嘉群摇头道:“应该还没有,晓珊答应过我,不去找她的麻烦,海龙那边,还请您帮我做下工作,他对我误解太深。”

王思宇点点头,轻声道:“知道了,一定要把事情处理好,不能因小失大,嘉群,你要懂得洁身自好,不要沾染上那些不良习惯。”

钟嘉群没口子地答应下来,挂断电话后,王思宇开车去街边的小店里买了夜宵,打包带到车上,开车返回老西街,进了大院后,在雪白的大灯照射下,发现白燕妮正穿着一身警服,蹲在西厢房的门口,手里拿着样东西,在门缝里上下拨弄。

王思宇愣了愣,没有想到白燕妮竟然恢复得这样快,他把车停好后,就打开车门跳下来,走到她的身边,低声道:“嫂子,你好些了?”

白燕妮羞涩地点了点头,甜丝丝地道:“王县长,谢谢你哟,不然我今晚上就要在菜窖里过夜了。”

王思宇听她说得有趣,不禁微微一笑,轻声道:“嫂子,你在这里做什么?”

白燕妮摇了摇手里的名片,愁眉苦脸地道:“王县长,我把钥匙丢在菜窖里了,刚才去找了半天,都没有找到,老太太睡得太死,我敲了半天的门,她都没有起来呦,您那里还有钥匙吗?”

“有啊,不过这把钥匙长脚上了。”

王思宇笑了笑,摸了摸口袋里的钥匙,松了手,瞄着这扇厚实的木门,作势要往门上踹。

白燕妮却赶忙拦住他,低声道:“别硬来哟,小心震碎上面的玻璃。”

“那就温柔点吧。”

王思宇要过名片,也学着她的样子,装模作样地在门缝里拨弄了半天,就把名片丢在地上,满脸无奈地道:“算了,先到我那屋凑合一晚吧,明儿再找钥匙。”

白燕妮有些难为情地道:“那样不太好哟,我还是到您的车上凑合一晚上吧。”

王思宇摆手道:“车里没法睡人,还是去正房吧,床位留给你,我睡沙发就好了。”

白燕妮兀自不肯挪步,站在门边摇头道:“那怎么好哟!”

王思宇不由分说,拉着她的胳膊就往前走,白燕妮只好不情不愿地跟了过去。

第084章 窝边草(上)

进了客厅,王思宇把夜宵放在桌子上,将饺子和稀粥放好,脱掉外套,挂在衣架上,挽起袖口,走到沙发边坐下,招手笑道:“嫂子,你一定饿坏了吧,快过来吃东西。”

白燕妮“嗯”了一声,却没有走过来,而是转身去了浴室,先洗了手,过了几分钟,她才袅娜地推开房门,走到王思宇的对面款款坐下,羞惭惭地摸起筷子,夹了蒸饺,送到嘴边,只吃了一小口,便媚眼如风,轻飘飘地瞟了王思宇一眼,惴惴不安地道:“王县长,您刚才是出去买夜宵了吗?”

王思宇笑着点点头,没有吭声,对着饭盒里的饺子发起了猛攻,吃得津津有味。

白燕妮蹙着眉头,伸出纤纤玉手,拢了下胸前的秀发,嘴唇微动,却是欲言又止,她把一个饺子吃完,喝了几口粥,就放下汤勺,若有所思地道:“王县长,在昏迷的时候,我好像听到您在客厅里说海龙出事了,到底是什么事情哟?”

王思宇微微一怔,旋即明白,想必白燕妮那时已经苏醒了,但两人当时口口相对,极度暧昧,她是为了避免尴尬,才故意做出熟睡的样子,不然,哪里会听清自己与庄俊勇之间的对话,想到这里,王思宇无声地笑了笑,低声道:“没什么,海龙在家里喝醉了酒,不小心跌伤了,我去医院看看他。”

“是这样啊,他伤得严重吗?”白燕妮的表情忽地变得紧张起来,俏脸上阴晴不定,有些吃惊地问道。

王思宇抬起头来,深深地望了她一眼,摇头道:“没事的,只是扭伤了手腕,你不用担心。”

白燕妮“噢”了一声,就不再吭声,不停地拿白皙的手指缠绕着胸前的发丝,秀眉紧锁,愁容满面,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过了半晌,见王思宇把夜宵打扫干净,她才恍惚一笑,收拾了一番,又拿着电水壶走进厨房,接了水,将电源插上,就站在窗前发呆,过了七八分钟的功夫,水壶里响起一阵阵“呜呜”的响声,她却浑然未觉,依旧神色黯然地望着窗外某处。

王思宇忙扭头喊道:“嫂子,水烧好了。”

白燕妮这才如梦方醒,手忙脚乱地拔掉电源,沏了杯茶端过来,有些难为情地道:“王县长,真不好意思哟,刚才走神了。”

王思宇微笑着看了她一眼,摸着茶杯沉吟道:“嫂子,有心事?”

白燕妮嫣然一笑,拂了下胸前的秀发,甜腻腻地道:“没有,只是觉得菜窖太危险了,下次拿菜可要当心些哟。”

王思宇点点头,呷了一口茶水,笑着说:“是啊,差点就上不来了,这要是明儿早晨被人发现,说不定会被传成什么样子,到时候咱俩可成了同命鸳鸯了,我就变成绯闻县长了,不知要被多少人嫉妒。”

白燕妮羞怯怯地笑了笑,又拿水汪汪的眼睛瞄着王思宇,甜丝丝地道:“绯闻县长您好,我是新华社的记者白燕妮,现在要问您一个问题,您当时怎么会想着进菜窖呢?”

“当时?”

王思宇皱了皱眉,放下手中的茶杯,慢吞吞地摸出一支烟来,在鼻端嗅了嗅,拿着火机点燃后,吸了一口,才漫不经心地道:“当时不知怎么回事,心里慌慌的,一点也不踏实,总觉得要出什么事,像鬼迷心窍一样,就下了菜窖,没想到进去就被放倒了,白记者,我的回答你还满意吗?”

白燕妮莞尔一笑,腮边飞上一抹桃红,柔声道:“非常满意!”

王思宇深深地吸了一口烟,望着白燕妮笑魇如花的俏脸,缓缓地吹了过去。

白燕妮咳嗽了两声,抬手挥了挥,斜眼乜了王思宇一眼,便低下头,轻柔地摆弄着一对兰花般漂亮的手掌,目光陡然落在左手无名指的钻戒上,笑容便在瞬间凝固,过了半晌,她才幽幽地叹了口气,抬头在四处望了望,期期艾艾地道:“王县长,还是我睡沙发吧,您回卧室休息就好了哟。”

王思宇笑着摆了摆手,从沙发上站起,走到卧室里,翻出一件V领的白色T恤衫,一件蓝色的大裤头,抱着走出来,丢到白燕妮的怀里,笑着说:“嫂子,我还要写些稿子,要很晚才能睡,你先去洗澡休息吧,不必管我。”

白燕妮抱着衣服,羞涩地一笑,甜腻腻地道:“王县长,那我就先不打扰您工作了哟。”

王思宇笑着点点头,望着她袅娜地走进浴室,转身站起,扶着沙发做了十几个俯卧撑,接着掏出纸笔,写起了发言稿,只是听着浴室里传来的哗哗水声,始终静不下心来,在把签字笔丢到一边,摸起茶杯喝了几口,就心急火燎地走到衣架边,从外套的口袋里摸出手机,给柳媚儿拨了过去,电话接通后,他笑着说:“媚儿,在干嘛?”

柳媚儿捧着尖尖的下颌,低声笑道:“在写功课呐,哥,今儿太阳从西边升起来啦,怎么会想起给我打电话。”

王思宇嘿嘿地笑了笑,打了个哈欠道:“哥是忙啊,不然天天都给你打电话,今晚上要赶出很多稿子,怕是要很晚才能睡了。”

柳媚儿极为心疼地道:“哥,要注意身体啦,别把身子骨熬坏了,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王思宇点点头,笑着说:“媚儿,哥要去赶稿子了,你要记着,凌晨一点钟左右,给哥来个电话。”

柳媚儿好奇地道:“那么晚打什么电话嘛?”

王思宇笑着解释道:“工作太晚了,脑子过于兴奋,容易睡不着觉,和你聊天放松,很快就能睡着了。”

柳媚儿吃吃地笑了几声,就点头道:“哥,你放心吧,晚点给你打过去,可是我在宿舍里,不能吵到别人,声音会很小的。”

王思宇低声道:“没关系,声音越小,催眠效果越好,记得打卧室里的座机,手机充电器忘在办公室了,快没电了。”

柳媚儿哼了一声,就娇嗔地道:“知道啦,哥,你快去忙吧,晚上再聊。”

说完后,冲着手机听筒“啵”了一声,笑嘻嘻地挂断电话。

王思宇向浴室的方向瞄了一眼,从桌上摸起一面小镜子,照了照,苦笑着摇摇头:“上梁不正下梁歪,你也不是什么好兔子。”

二十分钟后,仍然不见白燕妮走出来,王思宇不禁有些心烦意乱,就坐在沙发上,摸起一张报纸,在上面戳了两个小孔,倚在沙发上,装模作样地看了起来,报纸虽然翻得哗啦啦响,目光却始终透过小孔,盯着浴室的方向看,白燕妮出浴的样子,一定更加娇艳,这等偷窥的天赐良机,那是决计不能错过的。

又过了一会,水声终于停了下来,房门被轻轻推开,就见白燕妮那高挑纤细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她的秀发湿漉漉地披散在肩头,发丝间仍带着一股潮湿的水汽,让她看起来,愈发显得温婉秀丽。

经过沐浴之后,她的肤色更加雪白晶莹,那修长秀美的脖颈之下,是一片滑腻如脂的肌肤,再往下,就是那道白嫩幽深的乳沟,在高耸的双峰间若隐若现,让人浮想翩翩,她出了浴室后,没有稍作停留,只是轻轻一晃,就飞快地闪进了卧室,把房门轻轻关上。

白燕妮进了屋子以后,王思宇怦怦狂跳的心房才渐渐安定下来,他摸起签字笔,笑着摇摇头,就开始专心写稿,过了十几分钟,房门又被推开,白燕妮探出头来,有些难为情地道:“王县长,要不还是您在卧室里睡吧,只有一床被子,您在沙发上怎么睡啊?”

王思宇没有抬头,故作镇定地道:“没关系,不用管我,你早点睡吧,今晚上的稿子太多,说不定要干个通宵。”

白燕妮叹了口气,转身回到床前,抱着锦被走了出来,来到沙发边上,将被子轻轻放下,柔声道:“王县长,被子给您放这了,夜里小心着凉,我那留着褥子就好。”

王思宇停下笔,抬头望着面前窈窕婀娜的美艳少妇,把笔轻轻放下,抱了锦被,塞到她的怀里,摇头道:“嫂子,快拿回去,我说不用就不用。”

两人推搡了几下,王思宇将被子裹在她的身上,一把抱起她,抬腿就往卧室里走,白燕妮一时间惊慌失措,双腿连蹬带踹,挣扎着哀求道:“王县长,您这是要做什么哟,快放我下来哟。”

王思宇把她轻轻放到床上,柔声道:“听话,快点睡吧,别胡思乱想了,好好休息。”

白燕妮忙把头转到一边,羞惭惭地道:“我没有胡思乱想哟。”

王思宇叹了口气,压低声音道:“你再不赶紧睡,我就要胡思乱想了,小心兔子一发昏,吃了你这株长在窝边的仙草。”

白燕妮吃吃地笑了笑,点头道:“那好,王县长,您也早点休息,可别累坏了身子哟。”

王思宇微微一笑,随手关上灯,转身走了出去。

望着房门轻轻关上,白燕妮终于放了心,把被子盖好,望着棚顶怔怔地发呆,过了许久,才叹了口气,幽幽道:“怪不得那天冯晓珊态度那样恶劣,嘉群啊,你太让我失望了哟。”

第085章 窝边草(下)

把稿子忙完,已经到了深夜,王思宇忙关了灯,到浴室里冲了个热水澡,出来后,在沙发上坐了一会,看了看表,只差十分钟就到了约定时间,他忙站了起来,蹑手蹑脚地向卧室方向走去,站在门前,把耳朵贴在房门上,仔细倾听,内心惴惴不安,生怕柳媚儿睡过了时间,耽误了自己的好事。

他的担心显然是多余的,没过多久,卧室里就传来一阵清脆的电话铃声,见屋里亮了灯,王思宇赶忙回到沙发上躺好,两分钟后,白燕妮推开房门,拿手捂住前胸,探出头来,睡眼惺忪地道:“王县长,有电话来了哟,我没敢接。”

王思宇忙道:“知道了,嫂子,你先去睡吧,我这就来。”

白燕妮“喔”了一声,就转身挪到床上,吧嗒一声躺了下去,拉上被子,睡眼朦胧间,见王思宇只穿了件三角裤头走进来,她吓了一跳,眼热心跳间,忙把俏脸扭到一边,双手抱着枕头,眯着眼睛装睡。

王思宇轻轻关上房门,望着床上躺着的美艳少妇,心脏开始加速跳动起来,他无声地笑了笑,就低声道:“嫂子,你只管睡,我要和女朋友多聊会。”

白燕妮“嗯”了一声,把身子向旁边侧了侧,让出位置,王思宇坐在床头,摸起床头柜上的话机,就和柳媚儿轻声聊了起来,过了十几分钟,他抱着话机试探着躺了下去,见身后全无反应,不禁心中大乐,又拉起被子,盖住半边身子,向后悄悄伸出手去,在白燕妮的大腿根处轻轻摸了一把,只觉掌下一片温软滑腻,在那瞬间,王思宇分明感受到,白燕妮的身子忽地哆嗦了一下。

怕惊了她,在试探之后,王思宇赶忙收回手来,摸着话机,若无其事地说:“媚儿,哥再给你讲个苏小妹的故事好不好?”

柳媚儿柔声道:“好啊,只要你能睡着,讲什么都好。”

王思宇侧过身子,望着身前美艳如花的俏脸,慢悠悠地道:“苏小妹有一天和嫂子在船上游玩,正在兴头上时,湖面上忽然风浪大作,波涛汹涌,小船颠簸不已,一个浪头突然打来,两个妇人的衣裙都湿透了,等到风平浪静的时候,嫂子突然来了灵感,就出了个对联,取笑妹妹,说‘浪起来,妹妹下面尽湿润。’”

说到这里时,王思宇故意顿了顿,拿眼望着白燕妮,却见她蹙着眉头低哼一声,俏脸微红,唇边微微勾起一道优美的弧度,似羞似怒,竟有种说不出的妩媚,正瞧得入神时,却听柳媚儿娇嗔地笑道:“哥,你说什么呢,真讨厌!”

王思宇摸着鼻子笑了笑,继续道:“不是哥讨厌,是嫂子讨厌,苏小妹被她戏弄以后,很不甘心,总想着要报复回来,可她苦思冥想,就是找不到合适的下联,两个小时之后,太阳落山了,天气变得异常寒冷,苏小妹望了嫂子一眼,忽然来了灵感,就对出了下联,‘日下去,嫂嫂浑身直哆嗦。’”

话音刚落,就听“扑哧”一声,白燕妮忍俊不禁,竟然咬着手指笑出声来。

王思宇登时心花怒放,再次向后伸手,这次非但摸了个空,反被白燕妮扭住一根尾指,她已经睁开了双眼,似笑非笑地望着王思宇,得意地眨了眨眼睛。

王思宇受制于人,忙停下动作,不敢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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