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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花的日子-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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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种不偏不倚地立场。

如果叶家真有意将自己嫁到其他人家的话。那么……

安元公主的话又在她耳边回响起来,那么在他本人前将自己采选入宫中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

如果真的发生了这样地事,那自己又应该怎么办呢?祖父老爹他们就是再疼自己,为了整个叶家,既不会也无法与君权对抗。

自己的幸福于上位者来说。根本就不值一晒。为了权利,还有什么是不能牺牲的呢。想到这些,如花觉得全身冰冷,手足冰凉。

不要,不要,她不要。无论是入宫做他惠帝的嫔妃。还是作凤崇业的吴王妃,她统统的不要。她不要成为权利角逐地牺牲品,她不要任人摆步的送入宫庭。她得想想预防的办法,一定不能让局势真的发展成无法挽回的局面。

只是自己要怎么办呢?好像她这一生除了那点儿医道毒术之外,还真一点属于自己的资源都没有。现在她真恨自己为什么当初将这个君权世界想像得那么简单,有机会向师父学习本领的时候为什么会选医道,而没有选权谋。

师父。对了,她于之权谋之术并不精通,并不代表她不可以问人啊。还有师父和叶夕月地话里,都证明了事情也许并不如她所想的那样糟糕。还是有转机的。只是他们为什么都不说转机是出在哪里,自己要怎么样才知道遇到的什么事是转机呢?

现在自己在孝期。无论最后惠帝是决定让自己入宫为妃为嫔,还是让自己嫁给凤崇业做吴王府地正妃。在孝满之前都不会有所动作。也就是说自己还有大半年的时间来决定自己这一生能否得到幸福。

“小姐,小姐。你睡了吗?”红蕊地声音在如花的身边响了起来:“小姐,如芸小姐来了。”

如花睁开了不知道什么时候闭上地眼睛,从床上坐了起来:“请姐姐进来吧。”

抬脚进门的叶如芸,一见如花苍白疲累地脸色不由一怔道:“那边不是来说了佑哥儿只是小染了一点风寒,怎么你才去了昭辉院一趟自己倒像是病了似的?”

如花牵强的扯出一丝微笑,答道:“佑哥儿是小病,可能我是昨儿夜里看账册看得晚了些,午饭过后就觉得有些乏了。刚一直歪在床上想补个觉,却一直睡不着,所以才会显得没有精神吧。”

叶如芸也没有多想,走到如花身边倚着她坐了下来道:“你也真是,那些账册晚个一两日的再看也没有多大关系。你本就身子弱,再不多保重多疼惜着自己一点,万一在这大过年的再生一场病可怎么好?这也怪我笨,与你学了那么多却还是不太帮得上忙。你今儿就早些歇着吧,明天如果在宗祠里你也这幅样子可就会有人说闲说了。”

见如花点了点头算是应下了,她又接着道:“我来只是想问问你,你以前在大祭的时候可有怕过?”

如花没有听明白,有些疑惑的看了她一眼。

叶如芸的脸上有些发红,声音也小了点:“我这不是从来没有进过宗祠嘛,明天是我第一次进那个地方,而且明天又是个那么重大的日子。我,我也有些怕,我怕万一有失礼的地方就不好了。”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她到是有些理解叶如芸的不安。毕竟作为庶女,可能这就是唯一一次进入叶氏人心目中至高无上宗祠的机会了。这也是象征着叶氏对她身份的一种认可,难怪她会这么紧张。

如花正打算和她说些什么缓解一下她心中对宗祠那个地方的无端惶恐,绿柚却从外屋走了进来:“小姐,老爷让人请你去书房一趟。”

不知道这算是什么运道,昨天下午起就一直没有网线,直到九点才上了线。本以为够倒霉的了,结果才将昨天的更新上传完,就发现又掉了。直到今天上午铁通才派人上门来弄好,真是无语啊……

关于以前一个亲亲提到过的辈份问题,某茶想说,在皇亲中辈份根本就不是问题。历史上同一人家的两辈人同在宫中为妃的事情还是有很多的。

正文 第一八0节 花因为帮祖母楚氏安排小年叶氏大祭的事已有几天没叶清和的书房静思阁了。今天祖父特地让人来传唤自己到有些让她吃惊。

因为从平城回来后自己就已经很少去静思阁了,因为自从读完叶夕月的日记后她在静思阁呆着的时间也就只是独自在偏厅整理祖母交给她的那些账册,并没有与祖父有什么特别的交谈。难道祖父是为了明天大祭的事

这次如花没有和以往来静思阁一样让叶青领到一楼的偏厅,而是直接的上了三楼那间只在第一次来静思阁时叶清和带她去过的那间供奉着叶夕月画像的阁楼里。

推开门,一阵清幽的昙香扑鼻而来。如花绕过重重青纱幔,只见供台上除了那个正在发散着昙香味的香炉外还点着了一对白烛。而祖父叶清和正负着双手背对着门口,怔怔的看着画像中那个笑靥如花的少女。

“祖父。”如花小心的道。

“你来了。”。叶清和听到如花的声音就转过身来,然后就一脸神色复杂的看着如花半晌没有下文。

如花从来没有在祖父脸。上见过这么复杂的表情,那双平日里总时不时透着一缕精光的利眼里满满的都是挣扎。这种感觉很不好,这让如花觉得祖父将自己召唤到这个禁地来所要与自己说的话绝非寻常小事。

整个。阁楼里的气氛有些怪异,正当如花快要挨不过这种奇怪的场景想要出声打断这种怪异情形的时候,叶清和终于开口了:“如花,你过来。”

如花硬着。头皮走到了供桌前,祖父叶清和的身边,然后用困惑的眼神看着今天格外奇怪的叶清和,想问什么却又有觉得无从问起。

“如花,今天当着夕。月娘娘的面,爷爷想要问一个问题。”叶清和的声音听上去是那么的严肃,这也是他第一次在如花面前用“爷爷”这么百姓化的自称。

这一声“爷爷”也。不知道怎么的让如花想起了自己早年抚育在楚氏膝下的那段的日子。那时的自己成天想着的就是怎么样在眼前这位爷爷以及楚氏那位奶奶跟前多撒点娇,多蹭点金银好处以便将来好“跑路”。根本就没有想过自己会有这么“热血”,放弃“自由”而选择家人的一天。

只是能让祖父。这么挣扎。这么沉重地问题又会是什么呢?

“我叶氏从前朝起便跟随凤氏中兴天下。至今已有二百多年地历史了。从圣祖至今朝。大魏一共出了九位帝王。而我叶氏包括开国皇后夕月娘娘在内一共出过五位皇后。其三位是元后两位是继后。这让我叶氏成为大魏朝后族中地后族。只是在近四代帝王所立地四元三继七位皇后中却没有一位是出自我们叶家。叶家入宫地女儿中份位最高地也没一位坐上四夫人中最高地贵妃一位。这也是外界分析我们叶家在四大世家中地影响日衰弱地原因。”叶清和没有直接问如花问题。而是说了这么一大通在如花看来有些不搭意地话。

叶清和深深地看了如花一眼。又接着道:“外人都只道是我们叶家圣眷不在了。却没有人知道这其实是叶家自已苦心经营地结果。而这一切又是当初夕月娘娘送回叶家地遗命之一。‘四代后叶氏女儿不得谋后位。’”

叶清和地话让如花更加地困惑了。不知道祖父突然将这么辛秘地事说与自己听做什么。

“我现在就问问你。如花。如果抛却这一些。你能成为这大魏母仪天下地皇后你可愿意?”这突如其来地问题就像一双铁钳般地手。狠狠地掐住了如花那颗崩崩乱路地心。

“为。为什么。为什么突然问我这样问题?”如花有些艰难地问出了心中最大地疑惑。

叶清和从袖笼中抽出一封信,却没有给如花过目的意思,而是径直走到供桌前将手中的那张单薄的信纸点燃了。如花就这么看着那白色的色中透着黑色墨迹的信纸在火焰中化为灰烬,全部落到了木质的地板上。

叶清和才道:“这是你父亲从最紧急的渠道送回来的急信。信中最主的意思就是因为京城里发生了一些事,导致了宫中有消息说明年开春的采选皇上有意用下特旨让你进宫,先在宫中的道苑里带发修行一段时间,等过了老太君的孝期就更式下旨纳你为妃。”

听了这几句话,如花感觉好像有人在自己的头上猛击了一拳,然后自己就头昏耳鸣的一下子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或者做些什么才好。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安元公主才稍稍给自己露了一丝口风,老爹那里也得到了消息。

这种“惊喜”是真正的吓到了她,手足无措她只能直直的看着祖父,一肚子的不甘愿这时却一句出表达不出来了。

叶清和看着让这个消

一幅呆像的孙女儿,又继续道:“当这个消息传到一中后吴王殿下当夜就进了内庭。你父亲得到的消息是皇上已经答应了吴王殿下,如果殿下能顺利的解决三个问题并且答应一个条件,那么当他完成这一切后就会正式下旨让吴王殿下入主东宫成为太子,并正式在你孝满后策立为太子妃。”

知道不用嫁给老皇帝了如花确实是松了一口气,可嫁给凤崇业成为太子妃同样代表着她的未来注定会葬送在那个没有天日的深宫之中。这样一想,那刚松下的一口气又再一次的提了上来。

“如果你真成了东宫的太子妃,那按制在太子继位的同时你也将成为大魏的新后,成为这大魏天下最尊贵的女人。”叶清和又道。

这难道应该值得高兴?如花的嘴角流露出了一丝苦涩,皇后的确是六宫之首。可那又怎么样?叶清和话里所谓的“大魏天下最尊贵的女人”于之她真的是一点吸引力也没有。皇宫就是个金色的蟋蟀罐子,而皇后也只不过是其中一只为众矢之的的蟋蟀而已,而皇帝就是那个拿着斗蟋蟀小棍的人。

她自认性格健康,没有受虐以及虐待倾向。没有兴趣成为一只为了活命而争斗不休的小蟋蟀,而这些争斗还只是为了取悦一个男人而存在。

不过如花这时。还没有最终绝望,因为在刚进门时祖父就已说过了,叶氏并不需要再出一个皇后。也许事情也并不是没有一丝转机的,不是吗?

如花开口了:“祖父,。如果您的问题是问我愿不愿意把握这次机会,坐上后宫中最高的那个位置,那么我现在就能十分肯定的告诉您,我不愿意。我一千个,一个万个不愿意。”

叶清。和从来没有听如花用这么绝决的口气说过话,她话里的语气也再一次加强了那个“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的决心。

叶清和就。这么良久的看着如花的眼睛,像是想从里边找到一丝丝的动摇一样。如花也用从来没有过的直白目光大胆的回视过去。

“你能做什么?”叶。清和又问出一个问题。

“无自由,宁毋死。”如花用这掷地有声的六个字再一次的表明了她的决心。

如花的声音并。不算大。只是回响这间阁楼里却显得格外的坚定。

“如果不进宫,让你放弃你现在的一切,你可愿意?”叶清和的眼睛还是牢牢的逼视着如花。

“是。”如花的眼光也毫不避闪。

阁楼里又恢复了最初的那种诡异平静,这祖孙俩就这么毫不让的对视着。

良久,叶清和才将视线从如花的身上移回了叶夕月的那幅画像,缓缓道:“如果你真的能为不进宫而放下现有的一切,那么明天拜祭过祖宗后你就听从叶青的安排吧。好了,你先回去吧。”

“是,爷爷。”如花朝叶清和福了福身,然后就神思复杂的离开了阁楼。

听到房门合上的声音,叶清和发出一声长叹:“叶氏一族的命运又再一次的走到了岔口上,只是不知道这一次,等待着叶家的将会是个什么结局。”

“老爷,你真的将小姐的命书给烧了?”叶青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叶清和的身后,他看着地上那燃烬的纸灰问道。

叶清和回过了身,对叶青道:“这封命书本就是无风道长让人传来的,既然我已看过就不必再留在这个世上给第三个人知道了。”

“那您的舍得让如花就这么离开叶家,一家骨肉永不相见?”叶青似乎还想劝什么。

“这是她自己的选择,再说就算她真的进了宫,也不见得会改变叶家的命运。夕月娘娘的意思是一切都随她的心意,来不得半点勉强。”叶清和又看向了供台上的那幅画像:“就我的本心来说,我这一生为了叶家已经送了一个妹妹,一个女儿,一个孙女儿进了那个毫无希望的地方,实在也是忍心再送另一个最心爱的孩子也去那个地方受那个苦了。只要她能好好的,和从前一样快快乐乐的活在这个世上就好了。

离开了这个家,也不见得就不是好事。”

叶青看着眼前这个他一路跟随了一生的男人那不再挺直的身影,那白多乌少的须发,心中也不由涌上一种萧索的感觉,老爷他真的老了。

正文 第一八一节 熙十二年冬腊月四,芜州城叶府宗祠里举行了芜T每年的大祭。

虽说今天正值老太君新丧,每支每脉过府来入祭的人都有限制。不过因为叶氏毕竟已是传家两百多年的大族,最终能得以入本家宗祠参加大祭的人也并没有比往年少太多。

作为楚氏今年的帮手,如花除了要以本家嫡支小姐的身份参与祭祀外还需要帮楚氏忙进忙出的照管安排从各地前来参加祭典的叶氏族人。

如花是女儿,入宗祠的时间被安排在了下午。

叶如芸帮着如花安顿好今天要在客院中落脚的远客后便硬拉着从一大早开始就脸色苍白得过份的如花一起回她的小院里去歇一会,好在正申时入宗祠时能精神好一点。

如花没有婉拒。叶如芸的好意,便跟着她到了她与李姨娘住的春兰园西厢。

“如花来了。”李姨娘。看着让女儿拉着过来的如花,有些奇怪的问道:“你这孩子,怎么脸色这般的差?”

“可。能这阵子太忙了,等过完了年节好生的歇息一阵子就会好的。”如花雪白的小脸上挤出一丝笑答道。

“好了,。娘我特地拉她来我屋里好好歇一会儿,喘口气的。您就别再拉着她说话了。”叶如对自己亲娘道。

“好,好,好,娘不。耽误你们休息的时间,一会儿你们还要去宗祠呢。”李姨娘一说起这件事便脸上有些惴惴的道:“如花啊,你一会儿在宗祠里要好生看着你姐姐,别让她在里边出什么差子。”

如花还没有来得急。出言宽慰,叶如芸又抢道:“好了,您也去歇着吧。如花妹妹她知道的。”

眼看着李姨娘。离去地背景。如花心中也一阵心酸。自己与美人儿娘亲分开也有两三个月地时间了。原以为再过个几个月就能家人团聚再次承欢膝下。可没想到。上次一别很有可能会是永别了。自己以后可能再也享受不到母爱地关怀了。

温柔地美人儿娘亲、妖孽般老爹、疼爱自己地大哥、可爱搞怪地二哥……这些亲爱家人地音容笑貌以后怕只会出现在自己地梦中了。

“如花妹妹。你先喝口热茶。我再去梳一下头。”叶如芸刚才面对她娘地时候确实很镇定。可是随着入宗祠地时间越来越近。她地心也有终究还有些紧张。

眼看着叶如芸带着她地侍女正在张罗着重新梳妆。跟着自己地红芳这一刻也在外屋里。如花便从怀中摸出一颗微黄蜡丸。略微迟疑了一下。便毅然捏破蜡皮将里边蜜色地药丸放入了自己口中。然后就着手中地茶杯喝了一大口水将那药丸冲服了下去。

服下了那枚曾经以为自己再也用不上地药丸。如花地心中百感交集。低头看着自己拿着茶杯地手正在轻颤。一种苦涩顺着她地舌尖漫延到了她心上。现在药已经服下了。所谓开弓没有回头箭。再也没有反悔地余地了。问题是自己会后悔吗?

想到那森冷地皇宫。再想到那变得面目全非地堂姐。绝不!如花坚定地放下了手中地茶杯。然后闭上了双眼。抛开近来纷绕地一切。脑海中只留下一片空白。

不久重新梳妆整理好的叶如芸就叫上了如花赶到了宗祠,然后在一脸肃穆的长老们的检视下与其他叶氏重要旁支代表的堂姐妹们跨入了在叶氏人心目中最最庄严神圣的圣地。

低头敛目是进入宗祠时所应持有的态度,如花作为嫡脉嫡支的嫡女一手拉着四岁的叶如琳带头走到了前排正中央铺着的那个锭蓝锦垫前。在负责唱仪长老的提示下开始对前面那座层层叠叠得有如高山般存在的祖宗灵位前行三拜九叩之礼。

从跪下的那刹那开始,十三年前尚在襁褓中的自己由老爹抱着也是在这些祖宗灵位的见证下,自己叶如花三个字记入了叶氏宗族的谱牒。她还记得自己还从这样的锦垫上滚了下来,还记得祖父也是在这个地方亲手为自己佩上了一块上好的羊脂白玉佩。

这些如同就在昨日的往事让如花的身子一阵轻晃,在顿首三次后再次站起的她身形已然有些不稳的样子。

当再一次跪下去时如花就觉得眼前一花,身边一切的声音都离她越来越远了,再接着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这十几年来,她在叶家所熟识的人的脸庞都如同流星一般的从她眼前一闪而过。这十几年来除去那些在山中的岁月,与家人相处的每一个温馨片刻也都如同流水一般从她的眼前放映而过。也许是心中明白这一切的一切,都将会因自己的一个决定而永远的失去,使她为了再多留下这片刻的温馨而不愿意从这代表着幸福的美梦中醒来。

只是常言道好梦从来容易醒,如花就算心底再怎么不愿意,却也还是从蒙蒙中清醒了过来。

当她还没有睁开困顿的双眼,屋里叶如芸和红蕊的抽泣声就先传到了她的耳中。

“沈大夫,你确定如花得的是伤寒之症?”楚氏刻意压低的声音也隐约的从外屋传到了如花所躺的里屋。

“这个正是,我与李大夫都认为

这确是伤寒之症。”府里供奉的老大夫用十分肯定T|噩耗告诉了叶府当家的主母。

“那她现下的情形怎么样?”楚氏关切的追问道。

“虽说现在只是初发,不过叶小姐她向来体质虚弱,就是一般的风寒之症于之她来说都有些危险,更何况是伤寒这种一般人都很难抗过疫症。只怕是……”沈大夫为难的点到即止。

楚氏沉默了良久,然后再次开口的时候她就从一个关心孙女儿的祖母成为了叶氏最权威的女主人:“如芸,你且先回去,呆在自己的屋里先不许出门。”

“可是……”叶如芸想要说什么却像是被打断了:“是,如芸这就回去。”

“燕娘,你去。敬仪堂请华嬷嬷安排人手看住内院的门户,暂时不允人进出。”楚氏开始吩咐道:“沈大夫、李大夫,请你们多开几张预防的方子。然后芬娘你去安排,给今天出入了宗祠的人每人送一碗,每一个都必须喝下去。另外,让人去昭辉院那边通知公主一声他们院子里开小厨房,暂且禁止出入。还有,让她先将如琳送到如芸她们院子里去住着,等确定没有染上这伤寒之症再让她回去,省得将这病气过给了祐哥儿。

再有……”

如花听着楚氏一条条一。桩桩的安排着内府里避时疫的事,心中好一阵内疚。

这“。伤寒”自然是她自己的杰作,她当然明白不会造成时疫。不过为了达到掩人耳目的效果在叶青的安排之下,叶府也会有不少人会“得病”。虽不至于致命,却有不少人会大病一场。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上面那只眼睛不太容易糊弄得过。

“老夫人。,老爷上叶青老总管来了。”一个侍女道。

接着叶青那苍老的声。音在外屋响了起来:“夫人,老爷刚听说了如花小姐的病。老爷让小的来告诉夫人,如花小姐的病不宜再在府里耽搁了,让人将如花小姐立即送到城郊的别庄上去。”

来了,如花睁开了。眼睛,着着映衬烛火而份外红艳的纱帐心中升起一丝难得的不舍之情。

“小姐,小姐。醒了。”红蕊一边拿着绢子抹眼泪,一边惊声道。

楚氏等几个人便都从外屋进到了里屋,楚氏不顾众人的阻挡坐在了如花的床边像多年前一样轻轻的摸摸如花的头道:“我可怜的孩子,都怪祖母不好。”

如花有些艰难的道:“是如花不好,居然没有好好保重自个儿的身体,反而让祖母担心了。只是无论怎样,这都是如花的命。还请祖母自己好生保重,毋让如花心有牵挂才好。”

楚氏听着如花说的这些有如遗言的话再也控制不住,泪水夺眶而出。

“好了,如花也该上路了。再呆在府里越久,对大家的危险就越大。”如花强笑着道:“绿,将祖母送出去。”

说完又无力的闭上了眼睛。

楚氏去出里屋,用力的吸了吸气对着屋里的下人问道:“你们谁愿意随同小姐去别庄?”

早在沈大夫说出如花得的是伤寒之症的时候,她这边负责粗使的几个丫头便一直煞白着脸。如果不是叶府的府规森严,怕是早就跑得差不多了。这一听老夫人还要从这里抽调人跟着小姐去别庄,就更是都把头埋得低低的,生怕老夫人会点到自己的名。

“老夫人,奴婢愿意去别庄照看小姐。”向来少言语的红芳第一个表态。

“奴婢也愿意。”红蕊马上应道。

“绿本就是小姐的侍女,自然是小姐在哪里,绿就在哪里。”绿还是那般的恭谦。

“好,总算如花没有看错过人。”楚氏道:“你们三个立即给如花收拾东西,半个时辰后就随着她去庄上吧。”

“夫人,”叶青出言道:“夫人,小姐是去别庄静养的,跟着去的人自然也越少越好才是。”

“那你的意思是……”楚氏没有不悦,因为叶青在她眼中也不只是一个下人,而是他们夫妻两的朋友。

“老爷的意思是让如花小姐最多只带上两个照顾衣食的侍女就行了。”叶青表述着叶清和的关点。

是夜,一辆宽敞的马车载着如花和红芳、绿从叶府的侧门驶向了重重黑幕之中……

别了,我的亲人。躺在车上的如花眼角滑落下了一颗晶莹的泪滴……~~~~~~~~~~~~~~~~~~~~~~~~~~~~~~~~~~~~~~~~~~~~~~~~~~~~~~~~~~~~~~~~

如果某茶没有这么懒,有做分卷的话,这章应该重要一卷的结尾。这代表着如花深宅内院生活的结束。没有了深宅内院那么多的规矩,她总算能有机会多多与人培养感情了。要知道豪门深似海,豪门女儿要谈个恋爱可以说是根本不可能的。因为除了那些有些亲戚关系的男子还能有限的往来一二以外,谁家的女儿能与年青男子单独会面?

正文 第一八二节 芜州邺城城郊一处依山傍水的地方有着一处小巧的庄园,这座名为小叶园的小小庄户正是芜州最大豪门世家叶家的产业之一。

小叶园在叶家众多的产业之中并不起眼,一来是所处之地虽风景怡人却有些人迹罕至,二来则是小叶园就如其名一样只是个小小的庄户园子。往日里这个总共不过三进的小庄院就只有一对五十来岁的老仆夫妇俩负责打理,叶家各房的主子们一年到头也难得会有人想起还有这么个休憩的小庄院。

可今年眼瞅着就要到大年节了,这素日里清静惯了的小叶园却在小年夜的这天迎来了一位叶家的小主子。这可让看管这里的叶壮夫妻俩大有措手不及之感。

虽然这还在病中的如花小姐此行只有一辆车,车上也只跟着两个婢女随侍伺。可叶壮老俩口却不敢丝毫轻看,因为护送这辆车前来的正是老爷叶清和的心腹,老总管叶青。

小叶园虽然极少有主家的人过来住,所幸负责看院子的老仆妇叶壮家的一直坚持保持着每间主屋的干净。所以绿柚和红芳只是简单的换了床上的被子褥子就将如花从马车上移到了房间的床上。

给如花掖好被子放下围帐,绿柚和红芳开始分工合作,将从府中带过来的东西全都按照归属安置好。待一切都初步安顿好,叶青单独的与叶壮交待了几句后便走到如花的床前,隔着厚重的围帐对里边的如花道:“如花小姐,一切都安排妥当了。您就安心在这里养病,家里的事不用太牵挂了。老爷让老奴告诉小姐,您只自个儿多多保重,就是对家人最大的安慰

躺在帐中的如花好像是睡着了一般,一言不发。叶青在心中轻叹一声,朝着围帐行了一个礼。便头也不回的带着那辆马车离开了小叶园。

听着叶青离去地脚步声,如花从被子里伸出手,就着衣袖擦了眼角未干的泪迹。

这一夜安排在如花屋里守夜的人是绿柚,当红芳回自己的房间去一整理时绿柚正从厨房端出了刚煎好的药回到如花的房间。

当她撩开帐帘时正看到如花睁着泪眼怔怔的看着床顶上的纱帐出神。

“小姐,药熬好了。”绿柚将手中小药碗放在床头的小几上,然后扶着如花靠坐在床头。

只是当她用丝帕擦干了如花眼角上星星点点地泪痕。端起小药碗打算喂给如花服下时手中地银汤匙却顿在了半路。然后又放回了药碗里。

她地这番动作总算是引起了正沉浸在对未来一片彷徨中地如花。如花用略带疑惑地眼神看了她一眼。再一次将手中地药碗放回了小几上。然后对如花道:“小姐。这药真地有必要喝

如花更不解了。虚弱地道:“既然病了。自然也应该服药啊。”

“只是小姐你也说过。药不对症时很有可能救命地良药会变成催命毒药地。”绿柚说话地证据很是认真。

绿柚地这一句话。让如花本就毫无血色地脸颊更是煞白了几分。原本看着绿柚地眼睛也垂下了眼帘。本就因为失去家人而心绪低落地如花现在更加是心乱如麻了。她也知道自己可以一口否认绿柚言下地怀疑。可是她却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卡在了喉咙里让她一句遮掩地话也说不出来。

“你既怀疑了。又为什么要说出来。”如花半晌才挤出这么一句。

她难道不知道。这个世上有许多的事不知道要比知道好。有时候一些秘密是会要人命的,她既然猜到了就不应该说出来。因为她以后走的路是不容出半点差错地,这不单单只关系到她的命运,也关系到整个叶家。

这可是欺君之罪,一个不好叶家百年地家业都将一朝散去。这事容不得半点意外,为了整个叶家,所有的“意外”都被半毫不留情的铲除。出身在定国公府本身又极为聪明的绿柚怎么可能不清楚其中之处呢,可她既然明白又为什么要冒这么大地危险告诉自己

低着头感到极为懊恼的如花,听到绿柚幽幽地道:“奴婢自然清楚说出来会有什么后果,奴婢虽是不明白小姐这么做的理由。却也相信小姐有自己地苦衷。可奴婢还是不想看着小姐为了一切莫名的原因胡乱吃药而弄坏了身

绿柚地话让如花的心更加乱了,连绿柚一个丫头都能看出不对劲来。那自己这一招怎么能指望能瞒得过那些应该被瞒着的人?

“绿柚既然说了出来,就知道应该承担的后果。不过绿柚还是希望小姐能让绿柚陪在小姐的身边,度过这一段艰难的日子。绿柚不指望小姐能相信绿柚,绿柚所求也不过就是能陪着小姐到小姐不再需要绿柚的那一天。无论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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