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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花的日子-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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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你真是。”美人儿娘亲娇嗔道。
她靠在叶希曜的怀里:“夫君,我很想嵘儿和花儿,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峻儿都能进学了,他们应该也长高长大了吧。”
“萱儿跟着我受累了。要不是为了我,萱儿就能陪着嵘儿和花儿,亲手将他们带大。”叶希曜愧疚的执起妻子的手。
“夫君言重了。夫君来的时候也没有想到京中的情况会变得这么复杂,也不会料到我们在这里一留就会是三年多。我虽然没能看着嵘儿和花儿在这三年里的成长,但是能带着峻儿陪在夫君身边萱儿也是十分开心的。”
“萱儿。”
“夫君。”
……
就在这个温馨暧昧的时刻,“少爷、少夫人,芜州府里夫人送来了急信。”超大号电灯泡墨竹同志拿着件灰貂斗篷惴惴道。
霎时间,啥气氛都没有了。叶希曜用想杀人的眼光看了看墨竹:“最好真是重要的事。”
后者吓得缩了缩脖子。天知道她一点都不想来报告这件事,可是芜州府里来送信的人说是急件,她不敢耽搁怕误了什么事。这事本应该是少爷的仆从叶重来报告,可是那小滑头说自己反正也要送斗蓬的就一并让自己来报了(奇*书*网。整*理*提*供)。唉,真是下人难为啊。
“夫君,好了别闹了。快看看母亲信上说什么。”美人儿娘亲推了推自己的夫君,让他接过墨竹拿在手里抖的信件。
“哼,”叶希曜拿过信不急不忙的打开。
“啊,是花儿病了。母亲打算送她来京里衍医。”叶希曜发出一声低呼。
“什么,花儿病了,还病到要送来京城的地步?”美人儿娘亲急切的一把从丈夫手中抢过寻封信“这倒底是怎么一回事?”
“萱儿,先别急。”叶希曜温柔轻拍着妻子的后背安慰着:“母亲并有详细说,就证明应该不会很严重。再说半个月以前不是来信说好好的吗,才这么些日子不会出什么大病的。”
接着转过身对在一边的墨竹道:“去把送信的人叫来。”
“是。”
第二十四节 传闻(第一更)
京城叶府晚枫苑
如花来到这里已经两天了,这两天里美人儿娘亲对她可以说是寸步不离。亲力亲为的为她穿衣梳洗,喂她吃饭……如花也不知怎么了,就像是迷路的孩子终于回到了母亲的怀抱,一时间感到万般的委屈想要向她倾诉。可是她不能。因为戏终归是要演下去的,为了以后能过上平静的日子,这场戏必须有个能说得过去的结尾。还好这天就快到了。
“萱儿,我们的小花儿今天好点没有?”叶希曜刚回府就直接转来看妻女。
“夫君,你来了。”美人儿娘亲见是丈夫便答道:“应该是好些了,昨个夜里就睡得很好。没有像瑞娘说半夜惊醒。”
“那就好,倒底还是萱儿厉害,有萱儿陪着连恶梦都不发了。”叶希曜道:“对了,刚才我回来的时候碰到早棠院的管事叶廉,他说一会大嫂会过来看花儿。”
“嗯,来就来吧。”美人儿娘亲从瑞娘手中接过刚送过来的药,边喂如花边道:“我已经让人给母亲送过信了,让母亲再照管峻儿几天。等花儿还好一点,我再让人去国公府接他回来。”
“这样也好,省得你照顾不过来。”叶希曜喝着刚送来的雀舌:“花儿要照顾,你也别把自己累着了。”
“我有分寸的。还有,母亲信上说的送花儿上‘会元观’的事你怎么看?”美人儿娘亲细心的给如花擦了擦嘴角残留的药痕,再送了个蜜枣到如花里。
“我是不信什么神鬼之流,那些都是无稽之谈。不过母亲吩咐的事还是要问问的,我已经打听过了,”叶希曜放下手中的青花茶盏,拂了拂衣上的褶皱道:“‘会元观’在京中的名声还是很大的。特别是里面的无风道长,传闻不仅道法玄通擅于批命,还尤精医道。好像前阵子还治好了昌平王妃的顽疾。连太医院的院政大人都对他的医术称道有嘉。”
“这么说治我们花儿就很有希望啊。”美人儿娘亲道:“夫君,我们明天让人去‘会元观’把这位道长请来。不管怎么样,这病总归要早治才好。”
“萱儿,我还没有说完呢。”叶希曜看着急切的妻子:“听说这无风道长虽然医道高明,但也不肯随便出手治病的。”
“难道以我们叶家还请不动他?”美人儿娘亲有点生气了。
“这道长无论是给人治病还是为人批命都有几个规矩。不依这些规矩不管是王孙还是贵胄,都一律不医。受过他恩惠的人也不乏位高权重的人,他自己又是方外之人,让人好相强。”叶希曜道。
“哼,我就不信他还能真不识人间烟火了。”美人儿娘亲冷声道:“你倒说说他都有些什么规矩,我们叶家会及不上?”
“也不是别的。第一,不出诊。要看诊的必须病人到‘会元观’;第二,只治疑难病。一般的病症不会出手;第三,也是最不好说的,就是只治有缘人。”
“他怎么判断谁有缘,谁没缘的。不会是治不好的就说人没缘吧。”美人儿娘亲道。
“说是他治病前要先给人相面相。”叶希曜面带古怪的说。
“夫君,你看我们怎么办?花儿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美人儿娘亲轻皱着秀眉道。“要不,我们还是送花儿去‘会元观’试试?”
“嗯,也好。沈大夫说我们花儿的病症是‘郁结在胸’,即使不能治病,就算是去散散心对花儿的病也是好的。听说现在正是‘会元观’里梨花最盛的时候。”叶希曜安抚道。
“那事不宜迟,我这就陪花儿去。”美人儿娘亲急切的就准备让人去备车。
叶希曜连忙拉住她劝道:“萱儿,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会元观’虽是在城外,但也是在城外十里的名会山上。一时半会是赶不到的。再说也不知道会在那里耽搁多少时日,你总要做好准备收拾点东西带上吧。所以还是待会让墨竹和瑞娘收拾好了,明天一早城门一开就上路。”
“夫君说得是,我这是太急了。”美人儿娘亲自己也觉得太急了。于是又吩咐瑞娘和墨竹去收拾准备,再以别的理由将其他人支开。
“夫君,你花儿这回落水的事怎么看?”美人儿娘亲忧心道:“我总觉着事情不那么简单。绿荷那丫头是我特别为花儿选的,为人向来稳重,不太可能弄出这么大的意外。”
“萱儿,你别操心那么多了,母亲说得很明白了。府里已经让‘敬仪堂’暗地里去查了。如果你实在不放心,我就去和母亲说花儿这回好了以后,就留在京里,留在我们身边你看可好?”
“那太好了,可是我还不放心嵘儿。”美人儿娘亲用那双秋水明眸脉脉的看着丈夫。
“萱儿,花儿的事还好说,如果你还想把嵘儿接过来那却是不可能的。”叶希曜苦笑的看着妻子期盼的眼神道:“嵘儿现在除了上族学,还由父亲大人亲自教育。你也知道我们叶家的规矩。还过几年,等嵘儿十五的时候就必须选择是出仕还是继承家业。到时不管他选哪条路,都不会好走的。为了以后,他这几年的时间对他来说是十分重要的。我现在不可能有时间亲自管教他,所以由父亲大人亲自管教是最好的选择。这是他生在叶家就注定了的。”
“夫君,是萱儿强求了。”美人儿娘亲轻轻的靠在他怀里,轻叹了一口气。
“不过萱儿的顾虑也不是没有道理,我会让‘风影堂’加派暗卫的。花儿的事,是我疏忽了。”叶希曜怜爱的抚着娇妻的秀发道。
“夫君,这不是你的错。”美人儿娘亲忙道。
“好了,萱儿。我看花儿也睡着了。你明天又要陪她去‘会元观’,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你看是不是……”
“夫君……”
“萱儿……”
就在这气氛越来越暧昧的时候……
“少,少爷、少夫人,”又是倒霉的墨竹,看着叶希曜那万分不善的目光吞了吞口水:“是,是大少夫人过来看小姐了。”
听到这句话,躺在床上尴尬装睡的如花同志终于暗自松了口气。开始想,不知道那个叫无风的道士是个什么样的人。不管是个什么样的人,她总会被他“治好”的,她终于可以不再过这种既无聊又紧张的日子了。以后还可以留在这里,不用再担心“那些人”了,真是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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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正文无关:
如花同志头上的乌云终于快要散去了,轻松写意的生活又要回来了。某茶看到有人说不喜欢搞谍对谍,在这里解说一下。从来都没有让如花去搞这些高难度的道道,她木得这个能力,也木得这种责任心,她的觉悟就是:天塌下来还有高个的顶着。
第二十五节 老道(第二更)
京郊名会山
如花像个不语娃娃,被瑞娘和墨竹轮流抱在怀里。美人儿娘亲则娇喘吁吁的由红菱和墨菊两人掺着走在有点陡峭的山道上。叶茗等四个护卫仆从则拿着行李包袱分走在前后两头。春日里清新的泥土味混着各种不知名的植物芳香萦绕在鼻端。
会元观所在的名会山并不算太高,但却建在了山顶上。到会元观的路马车只能送上山腰之上,剩下的都是一级级的山梯,只能靠脚走。
如花现在只觉得身子骨像散了架一样,还好不要自己爬山。这个时代的马车早在她从芜州来京城的路上就领教过了,真不是一般的难坐。一路颠来,让她这个号称永不晕车晕船晕飞机的人,也深刻的体验了一把什么叫“翻江倒海”。
再看着美人儿娘亲她们因走山道的狼狈样子,如花的眼窝又开始发酸。
“少夫人,前面就是‘会元观’了。”走在前面开路的叶茗回头恭敬的对美人儿娘亲道。
“是啊,少夫人你瞧。”墨菊指着前面的道观欣喜道。
“嗯。”美人儿娘亲也很高兴,就没有计较墨菊不合礼仪的言行。
如花偷偷地做了个深呼吸,除了山间特有的味道还参着些檀香味。终于到了,终于就要解放了……
大家一整了整仪容。美人儿娘亲示意叶茗去向正在道观门口扫地的小道童问话。
“施主是来讲无风师祖治病的吧?”叶茗还未开口,那小道士就先问了。
“是,早就听闻贵观的无风道长医术高明,我家少夫人特地慕名前来请无风道长给我家小姐治病的。”叶茗回答道。
“师祖早就在知客堂等夫人和小姐了。请!”小道士对着美人儿娘亲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美人儿娘亲一怔,满腹狐疑的跟着小道士走了进去。瑞娘抱着如花跟在美人儿娘亲身后,一行人不一会就到了一间静室的门口。
小道士对侍立在门口的一个青年道士道:“明和师叔,师祖等的客人到了。”
“这位夫人,家师已经在里面等了,两位请进。夫人的随从还请跟着风言师侄去偏厅用茶。”青年道士稽首一礼道。
美人儿娘亲从瑞娘手中抱过如花,对瑞娘他们道:“你们跟着这位小师父去吧。”就转身进入了那间静室。
进到那间屋里,如花就闻到一种沁人心脾的幽香,只看到正前方的长榻上盘腿坐着一个须发皆白道骨仙风的老道士。
她们一进门,那双闭着的眼睛就张开了。如花绝对可以肯定,两辈子加起来都没有见过这样一双眼睛。她看到这双眼睛以后,就再也看不到别的东西。
这双眼睛就像是深不见底的幽潭,深邃得让人感到自己再没有秘密。这种感觉并不好受。
“来了。”老道温和的道:“请坐。”
美人儿娘亲行了一个礼,坐在了边上一张乌木椅上道:“道长好像知道妾身要来?那可知妾身的来意?”
老道士笑了笑,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她怀中的如花。吓得如花同志连忙垂下眼睑,好似这样就能挡住老道士的目光。一面尖起耳朵听老道士怎么回答,心里却又疑惑到:这老神棍难道真的知道些什么?还是他看出了什么?
“贫道等这位小施主已有多日了。”老道士一幅高深莫测的样子。
“那就有劳道长为小女治治这心失症。”美人儿娘亲道。
“女施主放心,小施主与贫道有缘。小施主的病就放心交给贫道了。”老道士。
“那就妾身就先行谢谢过道长了。”美人儿娘亲道:“敢问道长,小女这病要多久才能治好?”
“女施主放心,小姐这病在贫道看来是不是什么大病。既不要用药也不需施针,只要让小施主陪贫道单独喝一盏即可痊愈。”老道拂了拂手中的拂尘含笑道。
如花忽然感到喘不过气来,一种莫名的恐惧的袭上了她的心头。
糟了,看样子这老神棍还有点门道。就不知道他是发现了自己是在装病,还是发现了自己不过是依附在这小小身躯上的一抹幽魂。若只是发现了自己是装病虽是不妙,但也还能想想办法。但如果是发现自己不是这世上的人,就大有问题了。有道行的道士不都喜欢什么除魔卫道,杀鬼灭妖之类的。唉,本来自己的如意算盘不外是借这神棍的名头,做个台阶把那出戏名正言顺的给唱完。要是把自己也当成冤鬼给灭了,可就真冤枉了。咱怎么就这么命苦涅?好容易这世不再是无产阶级步入了上流社会,可大把的腐败日子还没过上就被无辜卷到那些乱七八糟的事里差点送了小命。费尽心机从那麻纱事里脱身出来,眼看大把的好日子在向自己招手的时候,咋就蹿出个捉鬼驱妖的老神棍涅,要是老道士还是个修习邪法的那不更……(如花同志是典型的上辈子仙侠小说看太多了,人家还怎么样,自个就无限YY到不着边际了==||)
就在如花的被害妄想症发作走神到十万八千里的时候……
“小施主,回魂了!”一声如春雷般的声音在耳边乍响。
回魂!这两个字就如同触动了如花的心病般,让她从无限的臆想中清醒了过了。回神一看,这才发现自己现在不再在美人儿娘亲的怀里,而是身处在一个到处开满雪白梨花的树林中。
自己和老道士坐在林中的一个小山亭里,这别致的小亭里只有一张青石桌,三张青石凳。自己和老道就分坐在两张青石凳上。旁边的石桌上放着一只小炉子,上面正用木炭烧着一个小铜壶。小炉子的边上放着一只黑色的砂壶,配着两只同质的圆杯。
难道这老神棍真的只是要和自己喝杯茶?
她当然不会相信就这么简单,不过这老神棍葫芦里卖的倒底是什么药呢?
老道士不紧不慢的将炉子上的小铜壶提下来,将水冲入黑色的砂壶,再把砂壶中茶水倒到亭外,再用铜壶里的水冲一遍。然后将两只圆杯也用铜壶的水烫了一遍,再将黑砂壶里的茶倒在了两只圆杯中。将一只圆杯放到如花的面前。
第二十六节 无风
清茶和梨花的幽香让如花慢慢的静下心来。一阵春风吹来,如天际白云般的梨花层层叠叠,片片飘落的花瓣如寒冬的瑞雪,无声的化作树下的花泥。
背不全唐诗宋词的如花,不知怎么的突然记起一首不记得作者的诗句:
冷艳全欺雪,馀香乍入衣。
春风且莫定,吹向玉阶飞。
看着眼前这从未见过的美景,如花一时忘记了所有的问题。前世里生长在喧嚣城市中的如花,从来没有体验过这种人入画中的宁静。不再去想自己怎么会一个人和这个老神棍呆在这里,也不去想当一切都戳穿后有什么后果。只是一心一意的沉醉在这如诗如画的美景中。
不知道过了多久,这一老一小,一道一俗,就这么无语的对坐着。谁也没有开口,好似都在享受这片刻的宁静。
终于青石桌上小炉子里的木炭烧完了,小炉子也熄了。无风老道喝下了了杯中的最后一口茶,将黑砂圆杯放在了青石桌上,再将手中的拂尘扬了一下。如花的心中一动,刚才的那种宁静安详在这一刻消失了,知道该来的还是来了。
她也放下手中未曾喝完的茶,也不先开口,就这么用那无比清澈的目光直直的看向无风老道。
“施主很喜欢这梨园?”无风老道开口道。
“是。如花很喜欢。”这是落水后如花第一次开口说话。声音有点生硬,确透着一种坚定。
“施主是不是很奇怪,贫道为什么知道施主会来?”无风老道继续道。
如花没有出声,并不是因为她要故作高深,而是她吃不准应该怎么回答。
无风老道笑了笑,不在意如花的回答,又接着道:“施主和贫道很有缘呢。”
鬼话。不愧是神棍说出来的话。如花在心里不屑的想到。她上辈子生在新中国,长在红旗下,是个彻头彻尾的无神论者。即使在自己身上发生了这么诡异的重生事件,她也相信其中肯定有科学可以解释的定律,例如小说里说的空间平行之类的。她相信人与人之间都是过客,只是在自已生命中停留的时间有长有短,最终能留在自己身边终实陪同自己的人只有自己。这是人类社会化的结果,与什么缘不缘之类的飘渺虚无之说毫不相关。
“施主可是不相信?”无风老道看到如花眼中闪过的不屑:“施主可是有个与自身不相衬的灵魂呢。”
这句话让如花心中一颤,连忙又从青石桌上拿起黑砂圆杯,啜了一口因为冷却而更显苦涩的清茶。以此来掩饰心中被人看穿的不安。
看着沉默不语的如花,无风老道不以为意:“施主是否想让贫道继续为施主保住这个秘密?”
如花松了一口气,这代表事情还有得商量。于是她自己动手给自己倒了一杯冷茶道:“我能为你做什么?”
“贫道会告诉你母亲,说你的病是由贫道治好了。其他的事,只字不提。”无风老道顿了顿,又道:“贫道只希望收施主为徒。”
如花听到无风老道的要不不由一愣,回过神后只是淡淡的道了一声:“一言为定。”说完就起身准备离开。
“施主不想问贫道怎么知道施主是二世人?为何贫道会想要收施主为徒?”无风老道对正步出亭外的小小的身影道。
“没兴趣。”如花停了一下,头也没回的回了一句。就继续沿着亭外的小径朝外走。
如花真的没兴趣?当然不是,她本质上是个好奇心很重的人,有着强烈的求欲望。这么奇怪的事,这么怪异的要求怎么她怎么可能不想知道。只是她在拼命的克制自己的好奇心,忍住自己的求知欲。
在她看来,不管老神棍为什么会提出这种要求,但一定是有他的目的的。无风老道现在就像是一个推销员,要向自己推销一种服务,而这种服务对自己而言并不一定是必须的。推销的成功与否,取决自己能否对他产生信任。而现在的自己对他也怀有一定的警惕、甚至敌意,在这种情况下,首要的就是拉近两人之间的关系。还有什么比引起自己的兴趣,为自已解惑更能拉近两个陌生人的关系?在这个买卖中自己必须答应接受已是被动,但在出价上自己却还是有讨价还价的余地。若还没有开始落地还钱,就让人知道了自己对这件事很感兴趣就会让人更加被动。就像所有的推销员都知道的一个理,那就是嫌货的才是买货人。同样,如果自己对这些事表现得很好奇,那自己反而就更难得到真正的答案了。(这是如花这家伙的职业病范了==||)
怀着一肚子对老神棍的腹诽,如花顺着小径慢慢的走着。看着不时飘落在自己身上的花瓣,她又开始让自己朝好的方向想。也许这也是以后独立生存的一个契机。
在这个世上,她除了现在的出身,并无一技之长。她清楚的知道自己的斤两,像书上那些穿越先贤们那种身在异世,却能利用前世的本领混得风生水起。不是搞工业大革命,便是倒腾农业大跃进,她自认没那些专业知识;大肆盗版唐诗宋词和流行歌曲,成为一代才女周旋于王孙权贵之中的事,她也做不来。她以前虽然爱看书,但三唐宋词三百首还是背不全的,更别说因为自身毫无音乐细胞而不怎么听的流行歌曲了。就是流传一时,脍炽人口的所谓金曲,她能记住其中最流行的一句就了不起了。她就是个小人物,以后离开叶家她又能做什么呢?现在所积赚的银钱不可能吃喝一世,总有坐吃山空的一天。用来做小买卖却也是有极大风险的。她并不认为自己在前世所学的营销知识就一定能在这世上成功。要知道,做生意光有好点子好创意是不够的,还有很多不在台面上的东西。离开了叶家,在这个由封建士族集权的社会里,她也就不过是食物链底的一盘菜。那么还有什么比有一技傍身更好的出路呢?也许这才是她通向自由的那张门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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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节 偶遇
人小腿短最大的坏处终于体现出来了,如花在开满雪白梨花的据说是园子的地方绕了一顿饭的功夫,还没有能绕出去。她这才想起,自己只顾着生闷气,忘记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她是个路痴,还是个方向感极差的路痴。以前芜州叶府虽然也很大,但从未让她一个人走过。她是本就属于分不清方向的人,再来加上这几年来习惯了去哪里都有人陪同,养成了从来不记路的习惯。现在别说是找到出去的路,就是让她原路返回,她都找不回来时的路了。
唉,这人一倒霉起来就是喝水都人塞牙缝。就在如花开始脚疼走不动的时候,她突然听到一种久违的声音。她好多年都没听到过了,这声音是从她的小肚子里发出来的。可以毫不夸张的说,这些年她过的就是那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每日三餐外加霄夜,三五不时的还有各种零碎小食。这种学名叫饥饿的感觉,她从来到这个世上后就再没有体会过了。
这懒家伙平常就不爱自己走路,仗着自个儿年纪小,常常赖着让人抱。又累又饿的感觉让她感到沮丧。反正一时半会的她也找不着出路,于是她也不管干不干净走到一棵梨树下就坐了下来。
怎么还没有人来找?如花背靠着梨树,无精打采的仰望天空。春日的暖阳透过花朵的缝隙照在她的身上,让她更加觉得全身懒懒的她闭上双眼,嗅着梨花的芬芳,听着耳边时不时传来的鸟鸣,要不是肚子时不时的传来的“咕咕”声她肯定自己会在这梨树下睡着。
忽然她好像隐隐约约听到了什么不属大自然的声音。是什么呢?管他的,有声音就应该有人,有人就能找到回去的路,回去了就能解决这个最大的民生问题。如花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寻着声音向前走去。
声音越来越近,就像是以前在武侠片里面听到的兵器相撞的声音。会不会有危险?如花又有点迟疑了。靠不靠近?这个是个问题。她很想看看真正的武功是什么样子,可是又怕看这种热闹会给她带来麻烦。她现在的麻烦就够多了,可不想再加点什么。
就在她左右摇摆不定的时候肚子又不争气的叫了起来。唉,还是去看看吧。这里还是会元观,听说会元观里来往的人都是非富即贵的,应该不会有什么人半边天敢在这里为非作歹吧。自己真的是太饿了,刚又喝了那么多茶水,天知道什么时候会有另一种民生需要。还是尽早回到美人儿娘亲身边比较好。想到这里她捏了捏小拳头,扬起头走向了声音传出的方向。
“好,今天就到这里。”一个严肃的男声道。
“是,师父。”两个年轻的声音回答道。
“谁在那里?”严肃的声音又说到,如花知道这回问的是自己了。
她缓缓的走了过去,发现这里还是在梨树林里,不过是其中的一块空地。里面站着一个五十多岁白面长须的道士和两个身着锦衣的少年。两个少年大都十一二岁左右,手中各握着一把三尺长的钢剑。
“我。”如花大大咧咧地走了出去。只要不是江湖仇杀,杀人越货,她就不怕。
“小施主,你怎么会一个人在这里?”那道士问道。
“不知道。”如花歪着头,又开始装天真。但这也确实是实话,她被带到这梨树林的时候正在严重走神,根本没搞清楚怎么进来的。
“那你的家人呢?”道士应该是看在她也是一身华服才认为她是和家人走散了。
“不知道。”如花又眨吧眨吧那双乌黑明亮的大眼睛,无辜的望着那道士。
“那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呢?”不知道是不是被如花那双星星眼给电到了,那长须道士走近她弯下腰,微笑的摸了摸她的头。
“一个白胡子老爷爷带我来的。”如花信口说到,眼睛却瞟到了边上那两个少年身上。
两个少年年纪虽小,却让人一看就知道出身不凡。较高的那个少年身穿一身月牙白的武士服,面带温和的微笑看着如花。即使年级不大,如花也能看出来他身上有种气质,一种身居高位的气质。仔细看起来,他的五官也长得相当的出色,再过个十来年绝对能祸害不少少女。让如花觉得奇怪的是,这个少年虽然看上去是个阳光少年的样子,但如花还是能从他身上感到一种相当的距离感。仿佛他是站在云端的那一个,自已只是他脚下卑微的尘埃。
要知道她是一个身受人人平等观念有二十几年的人,能让她这种骨子里就有着一种桀骜不驯的人有这种感受是很难的。上一个让她有这种感觉的人是她爷爷,芜州叶氏的族长大人。而眼前这个少年才多大,怎么会让她有这种感觉呢。这让她无比好奇,莫非真有小说中讲的那种所谓之王霸之气?还是在这么个半大孩子身上?
“莫非是无风道友?”道士抚须道:“你就是无风道友等的那个孩子?”
感到道士那奇怪的目光,如花连忙收回看小帅哥的眼神,打算专心应付眼前这个长须道士。这时她的肚子又开始唱起歌来。
“伯伯,伯伯,花儿饿了。花儿要娘。”如花小脸微红的拉着长须道士的道袍一角。
她小肚子发出的声音别说是身旁的长须道士,就是站得稍远的那个两个少年估计也听到了。
那个白衣少年将长剑收起,走了过来,笑着道:“师父,她恐怕是迷路了。反正我们今天的练习已经完了,我就带这个小妹妹去找她的家人吧。”
长须道士别有深意的看了看如花,才对那少年道:“也好,业儿你就先带她回正堂交给明和小道士吧。然后就可以先回去了,三日后再来。”
说着又转身看向另一个少年道:“阳儿,你是和他们一起走,还是留下?”
第二十八节 惊鸿
“留下。”略嫌稚嫩的声音冷若清泉。
如花顺着这凉丝丝的声音看过去。偷偷抽了一小口气,天哪,口水又要出来了。
自打来到这个世上,她一直被俊男美女所环绕,她一度严重怀疑这个世上是不是俊男美女生产过剩。有那么一阵子还在为自己好不容易有机会捞到个做美女的机会,却是在个走错路都是美人的地方。这向认知真是大大的打击了她的虚荣心。直到后来,到“闻达堂”进学以后,见到了不少外人,才知道敢情叶家用仆人也是照脸蛋还挑的。以她久经考验的审美观来说,现在已经很少会有让她动容的美人了。毕竟她还有那么个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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