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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花的日子-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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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花是不懂这些奇门阵法,可她好歹也是对阵法精通的无风道长的弟子。俗话说得好,就算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走路。她就是再不懂,也知道要带人出阵的话拉手是绝无必要的。她现在的脸色还是绯红绯红的,不过这可不是她因为羞怯,而是因为生气。

她停下了挣扎,直视着他的眼睛冷冷的道:“哼,你把谁当傻子呢?这算是哪门子的出阵方法?”

听到她这么说,秦沐阳依然不为所动,如花的小手还是被他牢牢的抓在了他的手中:“当然是我的独门出阵法!你如果要出去,就只能按我的方法去做不是吗?”

他脸上的笑容看在如花地眼中是怎么看怎么碍眼。他就这么认定自己让他吃定了?如花在心中恼道。不是常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自己虽不是君子是小女子可今天所受的一切“照顾”一终有一天要连本带利的都讨回来的。不然怎么对得起先贤们所说的“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现在最最主要的还是离眼前这个男人远一点,至少在自己想到怎么收拾他之前。

要远离他也就得先离开这个鬼阵,自己要离开这个什么鬼藏丁阵就只能靠眼前地他,那么自己现在就只能忍了。如花咬了咬牙。现在她只想要离开这个鬼地方,如果他以为自己是那种让人拉拉小手就要死要活的非得嫁给他的那种小姐可就错了。以那个世界的尺度来说拉个小手又算得什么。

就这样,如花乖乖的任秦沐阳牵着她在布有藏丁阵的林子里穿行。果然没有多久,两人就来到了林子的最边上,眼看着就能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到了,你可以放开我的手了。”如花欣喜的看着林子外地小路高兴的想甩开他的手。

秦沐阳这时却停下了脚步。连带着如花也没能再继续前进。如花疑惑地看着他,不知道到了这个地方他又要耍什么花样。

秦沐阳松开了对她地掌握。像是看出了她心中地所想。出言道:“我没有其他地打算。说了将你送出这里我就会说到做地。不过你既然已经是我地人了。自然要留下一件信物才好。”

“已经是我地人了”这一句话让如花恶寒不止。她什么时候是他地人了?她自己怎么不知道?还信物呢。与他扯上关系自己才是真倒了八辈子霉呢。

“没有。我什么都没有。”如花毫不迟疑地就一口回绝了。眼看着脱困在即她可不想再横生什么枝节出来。

“怎么没有?我记得你身上带着一块白玉地。”秦沐阳修长地手指从她地脸庞上开始向颈间滑去。他指腹上因练剑而留下地薄茧划在如花细嫩地皮肤上让她起了好一阵鸡皮疙瘩。

他想得到是美。那块白玉是自己在周岁那天在族中谱牒上记名后由祖父大人亲手给自己戴上地。是她叶氏嫡出地一种证明。对叶家子弟来说这是极为重要地东西。就算她并不怎么看重这个身份。贴身收藏了这么多年地玉她还是有着极深地感情。他用那么一个荒唐地理由就想从自己这里顺了去?哼。向来只有自己顺别人地东西。还没人能从自己这出名地“铁公鸡”身上拔下过什么。就凭他?休想!

如花急切地挥开了他地手。用双手捂着自己地脖子气极道:“你知不知道什么叫男女授受不清啊。我在你眼中难道像那些秦楼楚馆中地女子一样你高兴怎么对我就怎么对我吗?”

只想着怎么样反击的如花忘记了一个重要地问道,这白玉她是贴身收藏地,除了叶家出的子弟外人是一般不会知道地。

秦沐阳没有想到如花的反应会这么激烈。(废话,她这样的反应才算正常,前面的那些反应才是非正常好不好)他没有再伸手只是用极轻的声音道:“怎么会?你不是早就收下了我的信物,现在不是应该由你给一件信物给我才对?”

自己什么时候收下了他的信物?如花生气的想。自己认识他这么多年,除了在山上时从他那里蹭了些聚香楼的点心外从来没有在他身上揩到过什么“油水”。其实现在想想,这“铁公鸡”的雅号更加适合他才对。要知道连明言师兄那么严肃严谨的人都没有能逃过她的“魔掌”,让她生生的从他手中蹭走不少稀世好药啊。

“我什么时候收过你的信物?莫不是秦少爷你相好的太多了,记错人了。”如花讥讽道。

秦沐阳也不恼,反而抓住如花话里的语病笑问道:“哦。那叶小姐是承认自己是我的相好的了?”

如花一时语塞,她刚才光想着怎么刺激他没有考虑那么多。“反正我是没有收你的信物,你想要我的玉那是休想!”

“不知道冰语叶小姐可喜欢?”秦沐阳冷不丁的提到了最让如花头痛的东西。

“难道上……”如花的眼睛睁得大大地,他还好意思提“冰语”。

早知道是那么危险的东西,就是再名贵上百倍千倍,自己也是不敢收下的。那哪里是什么玉笛,那根本就是个炸弹。一个对自己来说威力可比导弹的东西。自己还没有问他为什么要将那样烫手的东西送给自己,难道他就真的不想得到那个传说中地“夏氏宝藏”?如花压根就是不相信他会是那种人。像他这样表里不一的危险男人不可能对最能代表野心的“夏氏宝藏”真的不屑一顾。他这样。就只能说明他一定是别有用心。只是他的打算到底是什么呢?

“你不提冰语还好,现在我还真是想问问你。为什么要将冰语送到我手里?别告诉我你会不知道冰语背后代表的东西。”如花一边问一边仔细的盯着他的脸。生怕放过了他在回答这个问题时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

秦沐阳显然早知道她会有这一问,平静地脸上找不出一丝波澜:“冰语本就是叶家的东西,一直都只流传在叶家的小姐手上。我将它送给你做信物,能让它回到本来地主人手上有什么不对?”

“可是冰语关系到……”如花还想要继续追问,虽然她也明白他会说实话的可能性基本上是零。

果然,在她话还没有说完的时候秦沐阳就摇头打断了她:“我只能告诉你,冰语只要在你手上一天,它的意义就只是信物而已。还有一点你能知道的就是冰语在你手上的事没有别人知道,你大可不必太过担心了。”

说完他的右手在如花的肩头拂了拂。如花就觉得脖子上一轻。再定睛一看,那块跟着自己十几个寒暑的白玉已经静静地躺在了他的掌中。丫的,功夫好就能这样欺负人啊。这可是明目张胆的打劫啊!不是绑票就是打动,这个人,这个人怎么专门干这种不入流的事情?他到底是世家的公子还是山寨强盗们的头人?

气急败坏的如花刚想去抢过来,不想他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这样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消失不见了。岂有此理!真是岂有此理啊,看着他消失不见地地方气极败坏的如花在原地直跳脚。

如花一个人在这没人的林子边上发了好大的一通火,只是招惹她的罪魁祸首已经不在原处,最后也只得无可奈何的离开了这个她口中的鬼地方。

踏出树林,如花看着陌生的四周,这才发现这里并不是自己进去的地方。出了这片林子。她正站在林子边地一条小径上。让她为难地是这条小径并不是一条路,而是在她十步之遥的地方有个三岔口。这里并不像后世地那些园林公园,在这样的小道上会有指示路牌。如果她没有先前陷入那个鬼藏丁阵的先例,现在她就会随便捡一条小路走。只是现在……如花为难的回头看了看身后树林,还是算了吧。

于是如花就像前世大人们告诫小朋友的那样,如果与家人走散了,就留在原地不要乱跑等着家人来寻。如花现在虽然已经算不上什么小朋友了,可她的身份摆在那里,红蕊那丫头现在还没有找到自己一定急了。估计这秦园里大部分的仆从现在应该都已经发动了起来,在这个若大的园子里找自己了吧。

如花站在一棵大树的树荫下,一边朝小径的来路上看,一边从身上的小荷包里掏出了身上仅有的几颗蜜饯无聊的嚼起来。在吃下最后一颗杏干的后如花再次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从颈后摸到了半截半新的红绳。这已经断开的红绳是用来挂那块白玉的,她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轻飘飘的红绳提醒着她随身的白玉已经让那个人抢走了。

如花小心的将那半截红绳折好,收入了先前放蜜饯的那个小荷包。然后那个小荷包便让她紧紧的在了手心,她那双明媚的大眼睛中迸射出了光亮的火花。乌瞳中熊熊拒燃烧的火焰表达着主人的某种决心。

秦沐阳。你等着!

明天就是新的一个月了。某茶万分感激大家在这个月里对某茶的支持,希望大家下个月也能一如既往的支持某茶。支持《如花的日子》一文。至于小秦太悍,花花太弱,这些都会在以后有所改变。既然大家都说要虐了,那自然是站得越高跌得越重。嘿嘿嘿……(某茶顶的崭新的锅盖华丽的一飘而过……)

  第一0六节 计划(上)

 如花坐在窗台前,一只手拿着半截半新的红绳,另一只手撑着下颌,歪着头看着窗外怔怔的出神。

今天是盛夏中的常见的雷雨天,如花喜欢雷雨天,前提是不用出门。她的这个喜好有些奇怪,一般的女孩子都怕打雷闪电这类的自然天象。可如花同志非但一点也不怕,反而很喜欢。一到了这种天气她就喜欢坐在窗台前看屋外的疾雨,感受带湿意的凉风,听雨滴落下的声音和那由远及近的雷声。每次听到这种声音她的心情就会莫名的激动,但是如果在这种天气让她出门那也是休想的,她的理由是讨厌湿衣湿鞋袜粘在身上的感觉。(奇怪的人就有一些奇怪的爱好。)

每到了这种天气,她就会呆在自己的屋里连房门都不会迈出一步,用膳什么的都在屋里解决。也只要这个时候她才会感恩上天让她在这个世上做的是千金小姐,凡事不用自己亲自动手。

由于雷雨天的关系天色很昏暗,绿柚也坐在近窗的地方做着一些绣活。不过她的心思也不在手中的活计上,而是时不时的用担心的眼光看看神游物外的如花。

前些日子从芜州传来的消息,说是瑞娘的儿子在出工的时候受了伤,因为庸医的延误拖成了大病。如花知道后就向美人儿娘亲求了情,让瑞娘回芜州去照看自己的儿子了。临别前瑞娘特地叫了绿柚有了一番交待,说是红蕊大大咧咧的让小姐给惯坏了,不够细心,她不在的日子里希望绿柚能对如花多多照看。

绿柚从定国公府来到叶府已经有些时日了,一向心细的她到现在也不敢说对自己这个新主子有多了解。她唯一明白的就是小姐她一定有秘密,还是那种藏得很深的秘密,而且相处得越久就觉得她的秘密越多。出身于定国公府那种人家的她很明白什么事应该知道什么事又不该知道,尤其自己来这里的原因并不是那么简单的。

如花手中地半截红绳她很眼熟,如果她没有记错那种红绳的编结式样是芜州那一带风行的花式,她前阵子有看到瑞娘编过。那时因为这种编法有些复杂想要编好并不怎么容易。她还特地请教过瑞娘。记得瑞娘当时说那条在编的红绳是预备给小姐换一件紧要配饰时用的,如今小姐手上拿着的半截一看就知道不是用剪子绞断地。现在这半截红绳是在,可那红绳挂着的紧要东西又上哪去了呢?

想到这些绿柚的心都紧了。定国公府的主子多,婢女仆从更多。从小就在府里长大的她看多了各房的主子半主子们以“丢东西”为由发落下人们,通常这种情形有九成以上与被发落的人无关。也就是说很多时候其实是主子们自己把东西给忘在哪儿了,或者是主子自己把东西给当了。为了勾那笔帐而找个身边伺候的人给顶了罪。看着如花手中的半截红绳和她一副神不守舍地样子难道真的是丢了紧要东西?

绿柚因为分神而扎了手指,指尖的疼痛让她轻呼了一声。在窗台前神游地如花也终于因她的这一声轻呼而让神智从九天之外回到躯体中。

如花听到绿柚的轻呼,反射性的将手中的红绳飞快的收到荷包里。然后瞟了一眼绿柚,见她脸上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这才放下心来。她应该没有发现什么吧,毕竟白玉佩的事只有瑞娘和红蕊知道。现在瑞娘回了芜州,红蕊也让她用话给搪塞了过去,应该暂时不会有什么问题。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在家人发现前将东西从那人可恶地男人手上弄回来。

紧紧地着小荷包。如花起身离开了窗台。现在地她实在是没有心情去体会曾经在雨天看雨地那种感觉。既然这样还不如回床上再去躺会儿。说不定还能想出个解决这件事地好法子。

躺在床上地如花再次看着床顶地茜纱开始出神。从秦园回来已经有四五天了。也就是说自己地白玉佩落在他手中已有四五天地光景了。那天她在那条小路上等了好半天。等到嗓子都要冒烟地时候才等到了一个老仆从那里经过。老仆看向她地眼神她现在都还记得那种吃惊地眼神。她旁敲侧击了好一会儿才从老仆地口中得知自己是在这秦园地一处禁地里。这个地方是不对秦家以外地人开放地。就算是秦家人。也不是人人都能进得了那个地方地。

当满脑门子黑线地如花终于找到美人儿娘亲地时候。整个荷池附近地地方都要让美人儿娘亲和大伯母派人翻了个遍。她若是再不出现。指不定还会闹成什么样。

那天从秦园回来后。为了怕家中地两只狐狸发现自己地不对劲。这几天她是天天朝回春堂跑。到了回春堂除了例行地配几剂丸药。大多时候都是在自己地静室里。她满脑子里都是怎么弄回自己地玉和怎么收拾“回报”秦沐阳对自己地“盛情”。

只是很多事情是做起来比想起来要难得多地。要做到一个什么样地地步才能解自己地恨呢?如果说要从生理上让他难受。她有地是办法。毕竟她这些年地毒术不是白学着好看地。可是比起让他小病一场。她更想将他那张嚣张地表情从他脸上撕下来。要他在自己面前低下那颗高傲地头颅。将自己地白玉佩双手奉在自己地面前。她现在虽然比一般地世家小姐要多一点自由。不过也只是仅限于在回春堂一事上。去吴王府或者秦家直接找秦沐阳要回东西。那是做梦。就算自己能自由出入。她一个闺中女子怎么能直接去找一个男人?就算自己无所谓。可那样做了叶家地颜面就会给自己丢光了。估计那时别说能不能找到那个阴险男。老爹就会先收拾了自己。所以这个方法行不通!

自己无法出面。那能不能找人帮忙?如花掰起自己地手指。细数了老半天才发现自己这个世上认识地人还真是少得可怜。有能力在这件事上帮得上忙地就更少。老爹、大哥是直接过掉。开玩笑。要是真让他们知道了还得了。他们可是一早就有言在先。让自己离那个“瘟神”远一点地。凤崇业、尚楚歌大概也有能力帮这个忙。只是他们与秦沐阳地关系要更近一些。再加上秦沐阳那天地那一句话让她不敢相信这两个人。只怕到时候不但达不到自己地目地。还会将事情更加复杂化。这样一来数来数去。就只剩下一个林祺玉同志了。这林祺玉同志无论是在谋略上。还是城府上都能与秦沐阳有得一拼。只是自己真地能相信这样一个人?

想到林祺玉。如花就将目光从床上茜纱帐转到了窗边做绣活的绿柚身上。绿柚好像察觉到了什么。疑惑的看向了床上的如花。就只见小姐用一种怪异的眼神打量着自己。不由的开口道:“小姐有什么事要吩咐我去做地?”

“没有,”如花看着绿柚道:“绿柚,你跟着我到这边府里也有些时日了,不知道你在这边府里有没有什么不习惯的地方?”

绿柚虽然猜不透如花问这个问题的原因,却还是一脸平静道:“没什么不习惯的,府里的人对我都很照顾,各位主子也待我很好。”

“那你有没有想过回定国公府去?”如花又问。

如花的话让绿柚心中一惊,难道小姐知道了什么?她睑下眼帘道:“既然国公爷让奴婢跟小姐回了叶府。那奴婢就是叶府的人了,自然就没有再回那边府里的道理。如果小姐觉得绿柚伺侯得不好,就让夫人派奴婢去府里的别处做粗活就好了。要是小姐真地将绿柚送回国公府去。到时候别说奴婢自己,就是奴婢的家人也会跟着奴婢受累的。”

绿柚地话让如花一时语塞,她这样说并没有什么别的意思。只是想开个头,再找她问问她眼中的林祺玉是个什么样的人。因为她虽觉得林祺玉很不简单,却对他并不十分了解。绿柚毕竟是国公夫人专程选来给他做侍妾的,那她对他肯定有一定的了解。自己只有在对他有一定的了解后才能决定是不是借助他的力量,判断能让他知道多少东西。

再说她让自己从那边府里要来已经有一段日子了,从她平日的处事来看是个十分有分寸进退有据明事理地人。在这边府里估计只有美人儿娘亲身边的墨竹、墨菊才能相比,自己身边能有这么一个人在很多事上都要方便不少。现在虽说不上对她有多放心。可也比先前要少了许多防备。

“我不过是想到自己一时任性就将你从那边府里要了过来,可以说改变了你这一生。现在想来有些过意不去,才问你的真正心意罢了。如果你还是想回那边府里的话,我会给你想法子,就是你还是想去给祺玉表哥做妾我也一样有办法办到。我们相处的日子也不算短了,我是个什么样的你想必你也心中有数。如果你真的想回国公府,我一定不会让你受委屈的。”如花辩解道。

绿柚放下了手中的线笸,小步走到如花跪了下来道:“小姐,奴婢前次就有说过。给少爷做妾并不是奴婢地心愿。奴婢虽然出身微贱,却一直有个心愿。只希望能得嫁得一个平凡的丈夫做一个平凡的妻子,并不羡慕那些在高门大院里做人侍妾的女子。所以奴婢跟小姐离开定国公府是心甘情愿的,并没有半点勉强。”

如花见拉了半天也没有能将她从地上拉起,只得叹了一口气道:“你先起来吧。三年,你跟我三年时间。三年后我让你脱出贱籍,再送你一份嫁妆放你去嫁良人。”

  第一0七节 计划(下)

 如花与绿柚定下了三年之约,之所以定下这三年之约是因为三年后如花就年满十六了。那时无论怎么样只要叶家没有大变故,最迟在那一年自己就会嫁为人妇,这是她在选择了守侯家人时就已有的觉悟。那是叶家女儿既定的命运,为此她已经做好思想准备至少她是这样认为的。

嫁为人妇,就是说她在三年后会有一个丈夫。一个丈夫,也许听上去不错,可是这个世界没有“离婚”这个名词。有的只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有的只是缚束女人的“三从四德”、“七出之条”。哪怕她的门第再高贵,一但嫁为人妇就生死荣辱由夫家人定了。听上去有那么点可怕不是?

没有“离婚”,就是只要坐上了花轿她的命运都将和一个男人绑在一起直到她死亡。“女怕嫁错郎”这一句比前生要合适现在,没有意外的话她将与她未来的夫君共度这一世至少四分之三的时光。以前她总是像只受惊的鸵鸟一样,先是认为自己可以离开叶家找个自己真正喜欢的人一起共渡一生。后来决定留在叶家后就不断的告诉自己她还小,这些事情离她还很远完全可以到时候再去考虑。直到这一次秦沐阳的紧逼让她猛然想起原来自己已经没有多少时间去做准备了。

她是叶家嫡脉嫡出的女儿(至少族谱上这次么记着的),那叶家为她选的未来夫婿就只会是出自那几家门第,这些她都清楚。自己是个什么个性,她自己最是清楚不过。所以秦沐阳的那番话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点醒了一直在逃避的她,她决定用一种更为积极的态度来面对她这一世最大的赌博。于是冥思苦想了好些日子的她就有了一个计划,一个可以同时解决未来夫婿与秦沐阳两个问题的计划。

这个在她脑子里最新形成的计划就是既然自己必须要嫁到这样的人家,那为什么不能自己在符合叶家择婿标准地人家里为自己选一个丈夫?

虽然她也知道这个计划听上去有点那个,可是却有几个明显的好处。

首先,她也知道自己至少有五成以上的可能嫁入皇宫。皇宫是个什么地方她虽然没有多少切身体会,可是通以前世的知识以及这世堂姐叶如玉的变化就她避之不及。那就是一个吃人的地方。没有一个正常地女人会希望生活在那个里面。哪怕是那顶代表大魏最尊贵女人的凤冠对她也没有一丁点的吸引力。她自认是个极为正常的人,所以她绝对不要进去。她现在的手很干净,也打算让这双手保持一辈子的干净,不想将这白玉般的手用鲜血来染红。如果她能在这些合适的世家子弟中找到一个合适的丈夫,以家人对自己地疼爱不进宫也不是不可能的。

另外,世家子弟虽然都受到了精英教育。可那些不学无术成天只喜好走马章台、狎妓蓄妾的纨绔子弟也不在少数。她与那种人可没有多少共同语言,她一向认为那种人在这个世上就只有刺激消费这一点能体现他们存在地价值。至于其他,还是算了吧。另一类世家子弟中的精英们同样也有一个问题,这样的人多半是那种极富野心的人。有野心的精英在另一个世界还有一个代称,叫工作狂。你能想像和一个工作狂一起生活是什么样的吗?

不过门阀世家就是这样,大魏的世家门阀为了保证自家的竞争力,不但在外与其他势力争斗,内部也有着激烈而残酷的内斗。在内斗中除了男人,内院地女人们也同样要争斗不休。在家族内部竞争中的失意者虽然不至于身败名裂。可日子也不是那么好过的。

她想找个什么样的人来共渡一生?这个问题她并没有完美的答案。对于爱这个字,她虽然是年纪一大把了却还是没有一个概念,她也不打算去追求那种所谓霎那间的永恒。她对生活的要求其实并不高。只要衣食无忧过点平淡的生活就好,她信奉平平凡凡才是真这个理。她想像中婚姻就是这么一回事吧,两个人平淡的相携一生。基于以上几点,她能选地人就很有限了。

如果要算上订亲,她现在至多也只有两年的时间。在这两年的时间里她得从大把大把的世家子弟中挑出一个既不那么出色也不那么无能的人来做自己的丈夫。当然,最主的是他能与自己相敬如宾。所谓相敬如宾,就是能够真心的尊重她,不会勉强她去做些她不愿意怕事情,这一点极为重要。她不能去奢望自己能有美人儿娘亲那样的好运。能找到一个像老爹这样地男人。这种运气在她看来不比前生买福彩中头奖要容易,再说她两辈子地运气都不怎么样。

这个计划在她看来还算可行。唯一地问题就是她一个闺中女子怎么样去了解外面世界别地世家中地男子?这个计划在这个世界看来确实是有些还骇世惊俗了。瑞娘是肯定不会帮自己地。红蕊那丫头又不够机灵。一个不好就容易让家里查觉到什么。于是绿柚地存在就给她提供了一个可行地办法。

绿柚毕竟是定国公府出来地人。如花并不能完全地相信她。绿柚地卖身契是在自己手里。可这并不代表衷心。她不认为自己一个小女子能有那种所谓地“王霸之气”能让所有人一见自己就对自己忠心无二。但以前地经历让她相信利益。相信忠心在很大一个程度上是可以用利益收买地。如花对她许下地诺言就是她给她开出地价码。一个买她三年衷心地价码。

不过光靠绿柚一个人自然是不行地。她最多只能帮她探听坊间地一些传闻。如果想了解一个人在他所位地社会阶层里是个什么样子。林祺玉这个欠她一条小命地便宜表哥她现在地合伙人也是一个不错地合作人选。他是名门子弟中地名门子弟。来往地人多半都是够得上叶家择婿标准地人家。还有谁能比他更合适帮自己选一个好对象?

至于老爹先前说过地他家也他向自己求过亲地事在她看来根本就不重要。那应该并不是他本人地意思。因为他在与她相处地时候看她地眼神里有地只是无关性别地欣赏、兴味并没有那种意思。

其实如果定国公府地内院里不是那么复杂。他本人到是一个很好地人选。虽然他也是那种精英。却不大像个工作狂。两人在性格上也没有什么不合地地方。如果真嫁给他一定能做到相敬如宾。而且他本人无论是在出身门第上还是智计上都绝对是可以与秦沐阳相抗衡地。只可惜他们府里那几位夫人实在让她“高山仰止”。望而生畏啊。

开始绿柚在听了如花拐弯抹角对林祺玉地打听后显然有些误会。以为如花看上了林祺玉想嫁入定国公府。她之前也有听到过关于林家提亲地事。所以她就这样误会了。于是一心想着新主与故主能结为秦晋之好。向来注重分寸地她花费了大大地一番唇舌来为故主林祺玉说好话。

在她历数完林祺玉少爷的种种好处之后,她就看到她的新主叶如花小姐正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

如花看她说得差不多了。就将放在床头没动过的茶盏递到了她的手里道:“绿柚,我以前怎么会认为你拙于言词的?听了你这一席话,我都要以为祺玉表哥是这世上最好的男人,不,应该是以为他是那种不食人间烟火不属于这个凡尘的谪仙了。你确定你想要再回去嫁给他做妾?”

如花的声音里明显的带有调侃的意味,绿柚第一次在如花眼前红了小脸。她也没顾得上看如花递给她的茶盏里盛的是什么茶汤,就急急的灌下一口才道:“小姐,我没有骗你啊,祺玉少爷真的是个难得的好人。绝对值得你喜欢,你要是嫁给他,一定会过得很好的。”

正在恶趣味的欣赏着绿柚难得生动表情的如花这下笑不出来了:“谁说我喜欢他想要嫁他了,这话可不能乱说啊。要是让人听到了,那我就真的嫁定了。”

绿柚一时傻了,敢情自己会错了意啊:“小姐,你不是在向我打听祺玉少爷的为人吗?如果你不是……”

“别,别说了。”如花坐直了身子,道:“我打听他的品行,那是因为我有笔交易与他商量,这交易又十分的重要,重要到差不多关乎我的一生。我当然要慎重些,对他的品行有所有了解啊。”

绿柚闻言又恢复到了平常那个样子,看上去不再像刚才那个生动的人,脸上丝毫没有她这个年纪少女的朝气。她想了想才道:“如果是生意的话,那小姐你就要小心一点了。祺玉少爷在这方面很是精明的,其实那边府里的银钱之事很早就是由他掌控了,哪怕是前些年重病在床的时候。”

“真的吗?太好了。”如花听了绿柚的话不但没有担心,反而更加高兴了。能够以利来交换还有什么不好的?能动之以情,诱之以利,就不怕他答应了。

  第一0八节 名帖

一夜雷雨过后又是一个艳阳高照的日子,心中有了定计的如花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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