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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花的日子-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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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萧家姐妹的脸色都有些不大对。特别是萧景瑜那恨不得扑上来咬自己一口才好地表情让她心里有些毛毛的。她就是再迟钝也发觉到了萧景瑜除了一脸对自己的痛恨,实在是找不出半点新嫁娘的喜悦之情。可见这事“喜事”有多么不近她的意,不然就是再怎么样她也不会这样莫名其妙的就因为一个不实的传言而专门叫自己到跟前碍她的眼。再加上得到了这么一个“刺激”的消息,如花决定先离开这个地方。去找个清静地地方好好想想其他。
想到这里,如花就站起身来打算告辞。就算是去自己院中数蚂蚁也不要再呆在这个地方了,只是要不要客套的预祝萧景瑜新婚愉快呢?呃,还是算了吧。看着萧景瑜不郁的脸色。如花从善如流的道:“本来两位萧姐姐相请,如花当奉陪到底的。只是如花来之前娘亲还有一些其他的交待,少不得要先行离开,还请两位萧姐姐见谅。”
听到如花要先行离开,萧景珊自是求之不得,她老早就不赞同妹妹请这位叶家小姐来见面。虽然现在也说了这么多不太合适地话,但难保妹妹在失控之下还会不会再说出其他不得体的话来。现在人家愿意离开,自是再好不过了。
对自己这个嫡妹,她是深深的感到无力。在她还没有懂得嫡庶之分的时候。景瑜是个十分可爱的孩子。自己现在还记得那个追着自己叫二姐的漂亮小姑娘。可是后来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起,那个可爱漂亮小姑娘就见了,留下的是一个浑身是刺又极端高傲的“萧家掌珠”。对自己不再亲近,反而还时有欺负自己母女。自己也恨过、气过、怕过,可自己从夫家人那里得知她这么一个骄傲的人,居然要嫁给一个大到可以做自己父亲地鳏夫做续弦时。她也只有为她感到心疼地。整个萧家,只怕没有人能像她一样了解景瑜对吴王的那种倾慕有多深。所以当她知道下月就要出嫁地她今天要来定国公府做客时,便想也没想的就向夫家人要求同往。为的只是看看她还好不好。
果然不出她所料。她身上地刺更尖锐了。整个人也更加地躁动不安。甚至于只为一句与吴王亲事相关地莫名流言。就要见叶家小姐。还当着人家地面。说出一个闺中女儿不应该饶舌地话来。也不知道有没有得罪这位看似极有风度地叶小姐。这些话要是传了出去。特别是传到她未来地夫家昭毅将军府就不太好了。
她很想劝劝她。劝她认命。可又不知道从何说起。她明明是个那么聪明地孩子。本来就应该很是清楚什么叫世家利益。自己这样人家出身地女儿。本来就只有作为家族间结盟联姻地工具而存在。只是她也没有想到。那个受尽疼爱地景瑜居然会因为利益而嫁给那样一个人。会被牺牲利用得那样地彻底。估计那种先前地“宠爱”。才是最让景瑜接受地地方吧。
姐妹两同时目送如花离去后。虽然还是不知道怎么开口才。萧景珊还走到了萧景瑜地面前。将双手按在她地肩头轻叹道:“景瑜、妹妹。你就放下吧。事到如今。你也应该很明白你与那个人今生注定是没有那个缘份地。这是我们这样人家女儿所注定地命运啊。你这样放不下苦地只有自己。不值得地。你就是再挣扎又有什么用呢?那个人不会知道。就算他知道了也不会为你感到有一丝难过地。你以后地日子还长着呢。也许冯将军会是个很好地丈夫呢?所以。不为萧家。就只是为了你自己。还是放下吧。”
说完看也不看萧景瑜就将她地头揽入了自己地怀中。她只觉得怀中地妹妹身子一阵轻搐。一股温热地湿意浸过了自己怀中地衣裳。用一只手轻抚着妹妹黑亮地长发。抚慰着哭得像个孩子地景瑜。萧景珊再次发出一声暗叹。情之一字。真是让人费解。自己既庆幸自己没有这么深沉地情感。又有些羡慕妹妹体会过这种传说中地感情。只是希望妹妹这一哭以后。真地能放下心中惦念地那个人。能过上真正属于自己地平凡日子。
离开小客堂地如花并不知道此时地萧景瑜有多痛苦。就算是她知道。只怕她现在也没有工夫为她地“所嫁非人”而感慨。她只知道自己好像又卷入了不该卷入地麻烦当中。从现代社会过来地如花很清楚什么是舆论。更清楚流言地作用有多么巨大。她隐约觉得这件事根本就是有人故意而为。为地就是让她真地嫁入吴王府来造势。
现在地她很明白自己地价值。这到不是说她是个有什么本事地人。虽然她自认现在地医术比一般地名医并不差。但也很清楚这样地价值远远不及她作为“神师”地弟子。叶家地女儿这样地附加价值来得值钱。可不管是自身地价值也好。附加价值也罢。总之自己现在算是个比较值钱地抢手货就对了。
眼看着自己就到了可以议亲的年纪,自己这个并没有什么真正作用的“香饽饽”想必也能激起各方势力的争夺吧。谁让自己有那么些“人缘”呢。她自嘲的想道。她从听到萧景珊说这是京城里一种广为流传的流言后,就隐隐有种风雨欲来的感觉。觉得这个流言带来的后果可能比想像中还要麻烦,就像是灾难来临前的那些预兆一样。只是与三年前不同的地方在于这一次没有了师父为自己抵挡了。想想自已临行前与师父的最后对话,她知道这一次她恐怕再也没有地方可以躲开了。
站在院中老槐下的如花伸出自己的右手,很是仔细的打量了一会。心中不无悲切的想到,不知道自己命中的红线另一端拴的究竟是哪一个?
这次没有能赶上十二点之前。
第五十七节 郝氏
整个冲喜的过程都很顺利,当然如花也就是听说而已,像她这种未及笄也没订亲的人除了亲眷的聚餐会,是不能出席婚礼的其他进程的。更别说是看新娘闹洞房之类的了,别说这是冲喜不存在洞房,就是有她这样的小丫头也是不能去的。
美人儿娘亲在这边府里忙了一天,最后也赶在霄禁以前回自己府里去了。只在临行前又对如花细细的叮嘱了几句,才有些依依不舍的离开了。如花看着美人儿娘亲消失在院中的背影,感到万分的郁闷。为什么到了最后,自己还是要留在这里两三天时间呢?自己也很想回家啊。
因为美人儿娘亲的离开,如花就没什么精神早早的上了床。也不知道是没有亲人陪在身边,又睡的是个陌生地方的原故,整个一夜她都没有睡好,一直在发恶梦。等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全身都是汗,整个人比起前一天更加没了精神。
如花懒懒的换好衣裳,刚梳洗整齐,国公夫人那边就派人来请她过去。虽然她没什么精神,并不想出门,可一想想今天能见到昨天林祺玉新娶的小妾,那强大的八封精神就支撑着她强打精神的赶去了国公夫人的院子。
由于是纳妾,并非是娶正经媳妇,所以整个定国公府今天除了正在拆的小喜堂,别处已经看不到昨日的那种忙碌。好像一切又回到了正轨。因为来人说了是接如花去那边院子里用早膳,所以如花到国公夫人院中的花厅时里边的人并不多。除了服侍的侍女仆妇,就只有如花的二位舅母。
当如花走进花厅的时候,就敏感的感觉到里边的气氛有些不大对。虽然没有从她们脸上看不有什么不郁之色,但如花还是有些想打倒离开。只是现在晚了,在她的脚还没有进门的时候,就早早地有人向里边通传过了。她便只得硬着头皮依足了规矩向在坐的三位长辈请安,然后便在一阵假笑里让人安排在二舅母下首地一张小桌坐了下来。
“好了,花儿也来了,让人传膳吧。”国公夫人向一旁管事的媳妇道。
一道道盛着美食的小碟小碗渐渐将如花面前不大的单人小桌给占满了。要是平常的话如花一定会很高兴,要知道除了昨天她已经好久没有吃过这么丰盛的早餐了。而且从昨天的经验她也知道这定国公府别地不说。厨子绝对是有顶尖水平的。可现在,整个花厅里除了动箸的声音,就再也没有别的声响。并且她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总觉得这花厅里有人时不时的用眼光扫她。让她食不知味的渡过了这一顿痛苦的早膳时光。“老夫人、两位夫人,姨娘们、小姐们基本上都到齐了,现在全都在正堂侯着。另外昨儿新进门的郝姨娘也在偏厅侯了好一会工夫了。”当国公夫人等人撤下桌上的碗碟,又用过漱口茶后一个看上去就十分精明的管事媳妇便上前通报。
“嗯。我们这就过去。”国公夫人这话是对她两个儿媳和如花这个外孙女儿说地。
如花的两个舅母连忙走上前去,一边一人的扶起国公夫人。只是大舅母赵氏有些迟疑地道:“婆婆,你看……”
“看什么看,”国公夫人打断了她的话:“你到底才是他的正妻,怎么这么没出息?难道这点事都处理不好?”
赵氏听了国公夫人地话。只是将脸低下。没有再出声。只是默默地与弟媳一同陪着婆婆向正堂上去了。
她们身后跟着地就是没有搞清状况地如花。她到是无所谓。她对定国公府里边地这些乱七八糟地事是没有一丁点兴趣。她现在只想要看看新嫁娘。然后再去确定一下林祺玉地情况。没法子。谁让她接下了这个活儿呢。
国公夫人地正院正堂。是这边内府里处理内府重大事宜、及日常家眷来请安地地方。按国公府地规矩来说。平日里除了国公地妾室、她们所出地子女及两个正娶儿媳需要来请安以外。其他各房地婢妾没有重大地事和重大地节庆日子。是不能来这边正堂地。
今天是冲喜地第二天。国公夫人让新进地小妾来这边请安算是给了她极大地面子。估计这也是看在从她进门起。她地冲喜丈夫林祺玉就看着好了起来有关系吧。就这一方面来讲。她也算是这家地“有功之臣”。
如花跟在她们身后来到正堂时。里边地好几个女人都在叽叽喳喳地议论着什么。直到国公夫人进门后。才安静了起来。
国公夫人进门后。只是稍稍地扫了一眼屋内地人。才在正堂上首地软榻上半靠着坐了下来。如花地两个舅母也分别在她两旁地锦墩上坐了下来。只是在二舅母赵氏这边中间还隔着一张早已坐了人地锦墩。上面坐地人如花也认识。就是昨天在花园对她说了一通让她心跳加速地闲话地人——尚夫人。看来她在这国公府里比自己想像中还要有地位啊。不然怎么其他地妾都只能站着。就她能有处坐?自己开始怎么就没有想到会见到她呢。如花在心中暗道倒霉。
国公夫人也不知道今天是哪根线给搭错了,就在如花想要尽量低调的找个角落窝着的时候当着众人。将她招呼到自己身边。拉着她在榻上坐了下来。这情形怎么看都像是祖孙情深的戏码。如花现在是眼观鼻,鼻观心。在屋内众人的眼光中如坐针毡般坐了下来。
“老夫人,郝姨娘来请安了。”一个管事媳妇道。
如花觉得她的声音有如天籁,总算将她从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眼神中解救出来了。因为大家的全副注意力全都放到了那个从门口款款而入的藕色身影上,估计一时半会没有人会再注意自己了。就在她想要松口气时,又一个灼热的眼光扫了她一眼。这次,她看明白了,那个人是尚夫人。如花强迫自己不要回应她的目光,让自己将注意力转向正跪在国公夫人正前方的锦垫上小女人、林祺玉的新任小妾,现也据她所知的第一位如夫人郝氏身上。
“碧如给老夫人、各位夫人请安。”在侍女地掺扶下伏倒在地的郝氏道。
“嗯,起来吧。”国公夫人道。
“是,谢谢老夫人。”郝氏小心异异地站了起来。垂着头,拿着丝帕的小手有些发抖。明显有些局促不安。
如花却觉得她表现得已经很好了,特别是听说她只是出身于市井之中的小户人家。在这么一大片赤裸裸看好戏的眼神中能保持这一分的镇定实在是很不错了。如花又环顾了一下那群看热闹的人,她这才发现她的外祖父、定国公大人,还真是艳福不浅啊。这一屋里做妾室打扮地妇人除了尚夫人还有六、七个呢,而且年纪从四十到二十来岁不等。她们带在身边的女孩儿除了昨日见过的玉蓉站在了李姨娘身旁,另外还有两个做姨娘打扮的身边也带两个九、十岁的女孩儿,估计也应该是自己“小姨”那一辈的吧。
“碧如。你抬起头来,让大家瞧瞧。”国公夫人说出了如花的心声,她在那低着个脸,如花现在坐的位置又高,实在是没能看清楚。
郝氏羞怯的将小脸抬了起来,如花这次总算是看清楚了。这个郝氏看上去也只有十五、六岁,与她见过的几个差不多大地女孩子比较起来相貌算是清秀。与萧景瑜、司徒嘉嘉她们那种明艳比起来,大有不同,也不同于楚淑甜那种甜美,真要与形容起来就是人们常常说的那种小家碧玉型吧。
“夫人。这碧如长得真是清秀呢。”一个姨娘巴结道。
“是啊,一看就是个有福相的。难怪我们祺玉少爷昨儿就醒了过来。”另一个姨娘也不甘示弱。
“就是,到底是夫人想得周到。能给祺玉少爷找到这么个有福相地丫头。”
一时间,整个堂内都是对国公夫人的溢美之词,这让如花很是涨了一回见识。虽然说京城府里边大伯也有两个妾,芜州府里边的一些男性长辈们也大都有几个妾室,可在她所见到她们的场合里,全都是默不出声的。但现这样的状况她还真没有见识过。
“好了,你们都是做长辈地,这样子吵吵嚷嚷的也不怕晚辈们笑话。”国公夫人说完又对着站立不安的郝氏道:“好了,来见见长辈们吧”。
听了国公夫人的话,那些女人就立刻收了声。这时的郝氏也强自镇定了下来,在侍女的扶持下按一个管事媳妇的指引,按身份、地位的高低给在场的人重新一一见礼。
“这位是我们府里姑奶奶地女儿,叶家地如花表小姐。与祺玉少爷是同辈,是少爷的表妹。”管事媳妇向她道。
等她拜了一大圈后。才来到如花地面前。她本要按先前的惯性行晚辈礼。可一听管事媳妇的介绍才知道如花是她的平辈。如花也是在这时才发觉原来整个堂里,除了眼前的这个郝氏。原来辈份全在自己之上啊。
“表小姐有礼了。”郝氏红着脸蛋道。
如花连忙起身,还了半个礼道:“姨娘有礼了。”
屋里的视线又集中过来了。题外:今天一更,明天看情形,预计是两更。不然总觉得对不住投票票的各位亲亲不是。(无耻吧)如花也要回那个温暖的家,见到久久不见的亲人了。
第五十八节 回家
如花在定国公府的度日如年的日子终于在她来到这里的第四天后结束。当她得知叶家派来接她的小轿到了定国公府的侧门后,便以让人咂舌的速度收拾好了所有需要带走的东西。然后耐着性子与国公夫人等人拜别,当然在向定国公辞行的时候她也终于提出了自己要求的奖励——柚儿。
一切就如同如花先前所预想的那样,自己只提出了很喜欢柚儿,想要身边有这么一个得用的机灵侍女时,定国公想也不想的就答应了。并且在听到如花身旁没什么得用的人这种说辞时除了柚儿,还坚持另外送了她一个侍卫。为了让她答应甚至还提到了三年前那场最让如花心悸的刺杀,说是如果当时叶家真有为她安排一个身手好的侍卫,那叶云峻就不会为了她挨那一刀了。
果然是老狐狸啊,如花心道。虽然她并不清楚他一定要在自己身边安插侍卫的真正原因,但一想到当年二哥叶云峻浑身是血靠在自己怀中的那一幕,她就无法说出拒绝他这个提议的话。毕竟当年她要是真的有个身手好的护卫,说不定叶云峻就不用为自己挡下那一刀,说不定秦沐阳也不用为了救下自己差点儿九死一生。虽说这也只是假设、也许一个护卫在那种人多混乱的场面下并不能改变什么,但能拖得一点点的争取胜利的时间也不是不无可能的。
于是如花离开定国公府的时候,除了这几日收到的一些礼物外,还附带了两个大活人。一个是如今改名绿柚的侍女柚儿,和一个二十七、八岁左右的青年侍卫林无语。坐在小轿上的如花看看手中两人的卖身楔有些感慨起来,虽然明知道这就是一个人命不值钱的年代,卖身为奴是事稀松平常的事。自己身边除了那些同阶级的亲友,大半她常常见到地都是这种卖身为奴的人。只是平常知道归知道,她也从没有去细想过。可当她亲眼地看到手中这种代表“活生生的一个人所有权”的薄纸,还是让她有些冲击感。
如花叹了一口气,仔细将手中的卖身楔收好后又开始隔着窗纱看外边。她并不打算将这卖身楔归还他们。至少现在没有这样的做的理由。她并不相信小说里常常出现的那种还人自由后就能得到人心地鬼话,她只相信人心是复杂的。并且违背时代主流的事也不是那么好做的。他们真的自由又能怎么样?
定国公府和叶府都在城南这一片权贵高官的聚居区,所以这一路过一来,并没有多少热闹地方,自然也就没有多少热闹好看的。如花的视线又转到了正骑在马上的新任护卫林无语的身上。林无语,林无语,这是谁给取地一破名字?害她还以为是一个功夫少女来着。看着一脸严肃的他,她不由想起定国公将他送给自己时做的那番介绍。
林无语是国公府培养地人。也就是人们常常听说的那种各家豪门从孤儿里挑出资质好的孩子。经过专门的技能培训,训练成为各人材为家族效力的人。而且虽然定国公在“技能”一词上介绍得十分含糊隐晦,但如花还是明白了他的意思。这种“技能”十之八九是指地杀人技能,听说最好杀手能做最好保镖,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个意思。管他呢,管他倒底是谁的人,到底来自己身边是做什么的,一个白得的保镖不要白不要。相信定国公府没有要自己小命的理由,至少现在没有。那自己至少现在就能放心的让自己的小命多一点点保障吧。
小轿抬的得平稳,至少没有马车那么颠。那种轻轻的摆动。又开始让她昏昏欲睡起来。就在她打了一个呵欠,眼皮有点发沉地时候她听到了一个声音:“快,快去通知二爷和二夫人他们。小姐回府了。”
这一句也不知道是谁说地话,让如花一下子就从半睡半醒的朦胧状突然变得神采奕奕起来。当小轿刚刚一落地,她也不等红蕊、绿柚来为她打轿帘,就自己从里边冲了出来。然后什么也顾不得说地朝晚枫苑快步而去,将红蕊的疾呼声远远的抛在了身后。
嗯,听刚才的话。现在家里不只美人儿娘亲呢,没想到现在这个时候老爹居然会在家。难不成是专门在等自己的?如花得意的想道。
如花就像一阵风似的从侧门刮到了晚枫苑,在晚枫院的正屋外急急的停下了脚步。
“啊。小姐回来了。”墨苓一见如花。就急急地帮她打门帘。一看就是美人儿娘亲专程让她待在这里等自己地。
看来自己是近乡情怯呢。如花伸手扶着门框。小心异异地踏进屋门。三年多了。自己有三年多没有进过这间屋子了呢。
“花儿。回来了。”一个既熟悉又陌生地好听男音从前方传来。
说话地男人看上去还是那年轻。唇上地短须让他那张与自己神似地脸看上去没有往日那般地妖艳。除此之外三年地岁月在他身上找不到太多地痕迹。只是为他又平添了几分成熟。一身居家地银灰色长衫让他流露出一份儒雅地气质。此时他正用一种发自己内心地欣喜目光与身旁地妻子一同看着他几前未曾见过地女儿。
如花抑制着内心地激动。沉稳地走近了他们。笑着朝这对出色地夫妻端庄地行了一个十分到位地礼:“花儿见过父亲大人、母亲大人。”
“你这丫头。就还是那么喜欢捣蛋。怎么几天工夫不见。就变得这般地守礼起来。”美人儿娘亲看着一本正经地如花。好笑地将她拉到自己身边笑道:“没想到让你在外祖家呆了几天。就能让你这丫头懂事这么多。看样子以后要让你常常往那边府里住着呢。”
如花一听要让她以后常往定国公府去小住,也顾不得美人儿娘亲是说笑还是怎么的,忙道:“不要啊,娘,花儿好不容易从山上回家了。以后还想着要多多在爹娘膝下尽孝呢,可不想要再离开家里去别的地方啊。”
“我说呢,我还以为这三年在山上日子将你那顽皮的性子给磨得沉稳了呢。没想到才几句话的工夫,你这本性就给露了出来,原来那一端大家闺秀的样子是装的啊。”妖孽老爹也跟着笑道。
“爹——”如花从美人儿娘亲的另一旁走到他们两的中间,一手挽着美人儿娘亲,一手挽着老爹的胳膊,一脸幸福的道:“真好,回家了真好。”
听着爱女发自真心的话,美人儿娘亲就想起了这几年分别的日子,不禁又心酸起来。三年多的时间,自己也只见过她三次。她那么小的一个孩子,就离开父母的身边,在那个如同隔世的山上过着清苦的日子,也不知道她想家的时候有没有哭呢。自己与峻儿好歹还一年见过一面,夫君和嵘儿却是这几年她一面也没能见着呢。
想到这些,她又将如花揽入了自己的怀中。眼泪又一次流了下来,将如花父女二人看得手足无措起来。嗅着美人儿娘亲身上的香味,感受着美人儿娘亲怀中的温暖,如花再一次切实的感受自己这次不再是做梦,而是真的回家了呢。
“萱儿,好不容易女儿回来了,这是大好事啊。怎么你又哭了呢。”老爹一手轻拍着妻子背,无奈的安抚道:“虽然是好些年不见,可花儿这不是好好的长大了吗?这放眼天下,谁家的孩子能比花儿有福气,能拜上那么一个师父呢。虽然这让花儿离开了我们好些年,可现在我们一家人不是又团聚了么。而且现在又长成了这么一个大美人儿,想来你以后带她出门我一定得非跟着不可。”
“这又是说什么胡话呢。”美人儿娘亲擦擦眼泪道。
“本来夫人就有够美的了,每次出门为夫都有些不放心,生怕有不要长眼睛的来招惹你。可现在又有了个这么美的女儿,以后你们要是一同出门这样大小两个美人儿,保不齐那些狂蜂浪蝶会铤而走险啊。”老爹一副十分痛恨的样子。
“你个为老不尊的,当着自家女儿的面,尽说些这种胡话。也不怕让人看着笑话。”美人儿娘亲好笑的用手轻锤了自己夫君一下。
如花看着破啼为笑的美人儿娘亲渐渐平复了呼吸,心想真不愧是老爹啊,几年不见瞧这哄人的功夫多么炉火纯青啊。真是太、太、太让她佩服了。
“我说的都是实话,瞧这京城里,只怕再也难找到能比我叶某人的娇妻娇女更美的母女了。”老爹继续吹道。
如花也跟着老爹的话,死劲的点着头,表示她对老爹这番话的无限赞同。
“你们啊,真不愧是父女,这么不害臊的话也能说得这般的得意。”美人儿娘亲好笑的点点如花的额头。
这有什么,如花一点也不觉得难为情。以她脸皮的厚度,想让她害臊,这些话还远远不够看呢。
总算是找到地方的红蕊和绿柚刚想要进屋,却让守在门口的墨苓拦了下来。屋内的笑声音传到了门外,让门外的几个人清晰的感觉到了屋里的那一家人现在的幸福。
题外:感谢书友xiaosu17,让某茶终于有了第一个书群:88341377。欢迎大家来坐坐。
时间有些紧,明天有事要出门,今天要早睡,所以第二章可能发不了了。某茶尽量赶,如果十二点半还没有赶上,就可能不会发了。
第五十九节 偶遇
晚枫苑的正堂里,这一家子人笑闹了好一阵子,才渐渐收住了笑声。这时一直呆在屋外的墨苓才进了屋里,向老爹和美人儿娘亲通报如花这次回家还领回了的两个人的事。直到这时如花才发现自己因为太高兴了,居然将这件事完全的丢到脑后了。
对于绿柚的事,她倒不怎么在意。因为不管怎么样,她身边的确是应该再添一个人的。这个人又是美人儿娘亲的母亲调教出来的,不管别人怎么想,现在在京城府里边管理内院事务的大伯母这个面子还是要卖的。更何况无论是在哪边的叶府,内院的管理都有一套严格的制度,断然是不会怕一个小小的侍女能闹腾出什么乱子来。
可林无语的事就有些不太一样。其实在叶家他这样的人也是有的,就像三年前那场刺杀中一直跟在大哥叶云嵘身旁的那两个高手。叶家作为大魏朝皇家以外最高贵的八大门第之一,这种暗势力也是必然的。如花也隐约知道一点,叶家嫡脉能得到排字的男儿,和旁系外支对叶家有重要作用的人身后同样也有这样的“影子”一般的存在。差别只在于各人因身份的重要性不同,“影子”等级有所差别罢了。只是叶家从来没有为女儿准备“影子”的先例,哪怕如花作为这一代重要的嫡出小姐也一样。
老爹听到如花将林无语的身份简单的介绍过以后,皱着俊眉思索了一番。才道:“这样也好,你以后的安全问题是需要好好想想了。岳父大人能有这样的考虑对花儿来讲也未偿不是件好事,近来这京城里也不怎么太平。”
“不怎么太平”这一说让如花觉得有些不怎么舒服,因为这让她又不自觉的想起了三年前的那一件事。虽然从那件事后,自己就“躲”到了山上,过了几年无忧的日子。可那件事还是一直在她心中的某个角落里,那年沈沧海的仍然时不时的困扰着她。三年多地日子就这么过来了,自己又回到了那个染血之地。只是老爹说的这“不怎么太平”里就有与自己相关地一部分呢?这到不是她有多自恋,而是那些附加价值已然不知道在什么时侯已经让自己卷入了那些看不见的纷争。看来自己以后的确应该更加小心呢。
叶希曜看着女儿与妻子脸上担心的神色。也知道自己的话也些吓到她们了。于是又笑道:“其实也没什么,我只是觉得凡事还是谨慎一些的为好嘛。”
可他这句安慰的话效果并不怎么样。妻子还好至少没有再将担心放在面上。可女儿地神情明显的告诉他,她依然为他的那些话担心。于是只好又道:“对了,花儿,今天难得你回家了,我们应该好好的庆祝一番。爹爹知道你最爱这聚香楼的东西,所以早早就让人在那里定了一席呢。一会云峻回来,我们就去那里好好的吃一顿怎么样?”
听到能上心心念念了三年多的聚香楼。如花霎时决定“明日事来明日愁”。马上积极的响应了老爹的号召,让他和美人儿娘亲更加深刻的了解到自己对聚香楼地热爱。
墨苓在得到老爹的准信后,就出去安排绿柚和林无语的去处了。一家三口又叙了一会儿离别之情,就在如花快要望穿秋水地时候,她二哥叶云峻终于下学回府了。
既然人已到齐,这一家人就再次出门,前往如花想念已久的聚香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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