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如花的日子-第2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见什么出问不出来,如花便急道:“那我总得知道怎么回去吧?”

“怎么来的。自然怎么去。记住一点。珍惜自己的所有。”

“妹妹,花儿。你怎么了?”叶云嵘焦急的呼唤声由远及近的传来,朦胧间她感觉到有一只手在轻轻的推搡她。

她朝声音来的方向看去,就看到了叶云嵘那充满忧心的眼睛。

“大哥,怎么了?”如花像疑惑的看向叶云嵘,仿佛对他的担忧十分不解。

“太好了,妹妹没事了。”叶云峻的声音里明显有松一大口气的迹象。

“没事就好。”一旁的司徒嘉嘉拍着自己的小胸口道:“真是吓死我了,如花妹妹,你的身子果真是很差啊。要不你多来我家,让我几个哥哥教你强身健体的功夫,省得你像现在这样随时就昏过去了,还叫不醒。要不是叶大哥说你只是昏过去了,我还以为你死了呢。”

“嘉嘉,别说了。”楚淑甜拉了司徒嘉嘉一把,她看着有些不在状况的如花,以为她是让司徒嘉嘉的话给吓着了,便出声阻止。安慰道:“别听嘉嘉胡说。可能是这天太闷了,我们又出门早,你应该是中了地(就是中暑的意思)吧。都是我们不好,明知道你身子弱,还拉你出门。要是真有个……没……”想来知道自己也快把话说过了,便有些不好意思的止住了。

环顾了一下四周,如花这才发现自己现在是依在叶云嵘的怀里。至于为什么自己会依在大哥的怀里,她一点映像都没有。她只记得自己和大家一起跪在蒲团上敬香,然后……对了,然后呢?

怎么自己什么都记不起来了?难道自己真的像他说的那样昏过去了?可好好的自己怎么会昏过去呢?自己虽然是打着养病的招牌在山上行学医之实,可身子一直都无病无灾的好得很啊。不会自己有什么突发疾病吧?想到这个,如花怕死的心急了起来,伸出一只手小心的给自己把脉。她没有注意到,她的这个小动作让在场的好几个人若有所思起来。这不把还好,这一把脉是真正的把自己给吓到了。她发现自己的身体里有一种颇为怪异的毒。她连忙将手从自己的手腕移到叶云嵘扶住自己的手腕上,片刻间她皱紧了一双秀眉。

她的表情落在了那几个注意到她动作的人眼中,让那几个人的心也悬了起来。她示意让叶云嵘扶她起来,她微微站定了身子后便对凤崇业道:“殿下,不知道这神庙里有没有让人休息一会的地方?民女现在很渴,想在这里讨杯水喝。”

回答她话的是一直站在边上当摆设的忘机道姑:“请各位施主去云客堂一坐。”

说完一稽首,也不等众人的回答,便先一步出了大殿。

跟着出去的是司徒嘉嘉与楚淑甜,她们一是因为想让如花缓口气,另一方面也是觉得有些累了想到能歇一会也是好的。

萧家姐妹就跟在了她们身后。萧景瑜是因为有凤崇业在,舍不得就这么走了。萧景珊虽然觉得有些晚了想回家,但她向来是不敢违逆这个妹妹的意思的。

司徒仲夏看了一眼如花搭在叶云嵘手上尚未收回的手,便没有多说的跟了过去。

一时间大殿里只剩下了叶家三兄妹与凤崇业和秦沐阳。

“好了,花儿妹妹就直说吧。”凤崇业从袖笼中拿出一柄折扇,一边轻摇一边笑着对如花道。

凤崇业的话成功的让叶云嵘和如花脸色一僵。其实如花心里一直都怀疑眼前这个一脸痞笑的男人有着与他外表不相衬的内里,是个深藏不露的家伙。毕竟皇家多变态,相信他也绝对不会是例外。隐隐也不觉得他知道自己在山上学医的事实。现在确定了这个猜测,她却没有多少担心。因为她也隐隐猜道他在每年在山上学剑的那几个月并不只是学剑那么简单。只是她向来是个怕麻烦的,而这种与皇家有关事通常都是大麻烦,以她趋吉避凶的原则都只装作不知道,有多远躲多远罢了。看着现在的情形,只是再次印证了一个道理:就有时候你不去找麻烦,并不代表麻烦不会来找你。

“麻烦你把你的手伸过来。”如花直视着那双桃花眼,平静道。

  第三十一节 中毒

凤崇业一脸仿佛早就知道如花会这么说一样,一边耍帅一样的摇着折扇一边走近如花,毫不在意的将另一只手伸到如花跟前。

如花感到叶云嵘扶着自己手臂的手紧了一紧,先拍了拍他的手以示不要紧,然后便搭上了凤崇业的手腕。

“怎么样?”凤崇业看到如花放下了搭在自己脉搏上的手,便问道。

如花没有回答他,只是又将目光转到了一直把自己当成漂亮木桩的秦沐阳。

凤崇业没有得到如花的回答也并不气恼,顺着她的视线转到了秦沐阳的身上,笑道:“沐阳,你也让这小丫头看看吧,不然她是不会放心的。”

说完又转向了如花继续戏谑道:“说不定我们的花儿妹妹早就肖想你的美色很久了。”

听了凤崇业那不知道是调侃谁的话,秦沐阳依旧木无表情,只是从容的走到如花面前伸出了自己的手。

如花很是气恼的瞪了凤崇业一眼,什么叫自己肖想他的美色好久了。呃,好吧,当年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那在梨花雨中舞剑的英姿的确是让自己惊艳了一把。当时自己也好像有向凤崇业打探过有关他的情报。可那不过是人类对美丽事物的正常喜好罢了,应该还达不到肖想男色这个层次吧。再加上后来又发现他总是无声无息的跟在凤崇业身后,将自己弄得十分没有存在感。还让她很是感叹他真是生错了时代,要是生在她前世那个地方,什么“快男”、“好男”的还不一抓一个准,想不成为天王巨星都难啊。浪费,真是太浪费了上天赐给他的大好的美貌……呃。想偏了,当务之急不是那些七七八八的东西。淡定,要淡定!将手搭在那只温暖而有力的手上。极力保持着心境地平和。

果然是这样。如花收回了自己的手,拉着叶云峻缓缓向殿外走去。见她没有说话,凤崇业也收起了嬉笑的表情,一脸慎重地跟了出去。他身后跟着的是同样没搞清状况的叶云嵘和秦沐阳。

片刻的工夫,大殿内就没有了一个人。只是所有人都没有发觉,在如花离去的地方,地上留下了一朵开得正艳的白色昙花正在散发着隐约的幽香……

虽然他们在大殿耽搁地时间不太长。但出来殿外萧景瑜她们已不见了行踪,如花问清楚云客堂的方向后便示意身后的人跟上来。

云客堂是神庙专门安排招待皇室成员的地方,离大殿并不近处在大殿地西面,一行人都没有说话。叶云峻是什么都没有想。只想着一会到了云客堂里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点心。而凤崇业和叶云嵘则在猜测着现下的情况,虽然很想问问如花可一看到她那不是很好的脸色话到嘴边便都咽下了。至于秦木头,谁知道他在想什么。

这样一直走过了大殿到云客堂的一半路程,走到了一处水塘的栏桥上,就在凤崇业和叶云嵘地耐心将好尽的时候。如花突然停下了脚步。

“我们体内都有一种奇怪的毒。”如花忽然开口了。

“奇怪?”凤崇业道。

“是地,我虽有怀疑却不能确定是不是我猜的那种毒。如果我猜中了,那它对一般人的伤害不会太大。只让人身体差一些,更容易得病。”如花道。

所有人都没有接话,因为他们都知道她的话并没有说完。

“可那种毒对习武的人却有大害。”如花深深的看向了凤崇业和秦沐阳所在的方向。她很想看到听到这句话后凤崇业和凤沐阳会有怎样精彩的表情,可这里的光线很暗,几乎没有灯光只能靠天上地月光,她根本无法看清他们地脸,更别说他们的眼睛了。于是只好退求其次,看向那个方向在心中想像一下就好。选在这么个地方说这么要紧地事,也不是她愿意的。她只是觉得只有在这么一个环境下。才会有相对的安全。

“有多糟?”问话的是叶云嵘。

如花的声音没有起伏:“不行功运气并不会有大问题。一但提气施展武功。则会让人血脉倒流,轻则走火入魔功力全失。重则当场吐血而亡。”

“花儿妹妹怀疑我们中的是情郎吧。情郎、情郎,真是好心思。”凤崇业的话里透着说不出的寒意。

叶云嵘听到中的可能是“情郎”后也脸色大变。“情郎”这种毒药的名字虽然很是缠绵,但却是一种非常神秘奇特的毒药。要不是他近年来看过许多家族保留的秘密资料,他还真不知道这一种药。

相传最初制出这种药的是一名南疆女子,这名女子的父亲得罪了一位武林豪强惨遭灭门之祸。女子自小体弱便一直养在了是杏林之家的外祖家而躲过一劫,矢志报仇的她改名换姓嫁给了仇人。三年后她便得报大仇,与仇人也是她的丈夫双双死在练武场。她丈夫是吐血而亡,她自己是自尽而死。只留下一封遗书与一瓶毒死她丈夫的药。在遗书里她给这种药取了个名字就叫“情郎”。很多人都说她取这个名字是因为她最终爱上了自己的丈夫也就是自己的仇人。这种药无色无味,所中之人如不动武是不会察觉的,而一但动武就无药可医。自此以后曾有传言几个名动一方的大豪的死都与这种药有关,只是无人得以证实。后来药中的一些稀有配药的消失,这种药也渐渐绝迹了。没想到今天却遇到了,还是在自己的身上。

片刻后他又对如花道:“花儿妹妹这般平静,想来就是有解决的办法了。”

虽然看不到他的表情,但从声音里如花听不出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虽然有些遗憾没有能看到这个家伙惊慌的表情,却也知道事关重大于是道:“有是有,但却有一个问题。”

“说。”凤崇业道。

“我身上有几颗明和道长给我防身的解毒丸,虽然药不对症,但相信如果能化在水中服下应该可以解决我们身上的毒。即使是解不了,也可以暂时压制。解毒丸的药味并不重,化在茶里应该不容易发觉,可以以喝茶的方式让大家都服下。”她犹豫了一下,才又道:“而问题却是我们是在哪中的毒。”

在场的都是聪明人,除了叶云峻没有听得很明白以外大家都明白了如花的言下之意。现在最大的问题并不是他们是怎么中的毒,而是加上现在等在云客堂的司徒兄妹、楚淑甜以及萧家姐妹中有没有下毒的那个人。就像如花说的,既然他们几个都中了这种毒,那就一定是在神女斋大家聚在一起以后发生的,那就不能排除下毒的可能是其中一人。

能用上这种珍贵毒药的人图谋一定非小,既然用上了这种药就一定会有逼他们动用武力的后手。但幕后黑手的目标倒底是谁呢?要知道众人之中习武的并不止凤崇业和秦沐阳两个,叶云嵘和司徒仲夏也都有武功。如果解毒的事让下药的人也知道的话,很有可能会让他们提前发动。自己这行人之中需要保护的孩子和女孩就占了一大半,因为是出门游玩,大家带的护卫虽是身手好的却人数不多,真要让对方发动起来会是很头痛的事情。

“先解了毒,其他的再说。”凤崇业道:“即使你们几个小姑娘没有武功但如果不解的话,仍然是会有所损伤的。”

叶云嵘和如花都没有提出异议,于是便继续朝着云客堂的方面走去。

等如花等人到达云客堂的时候,萧景瑜和司徒嘉嘉早已等得不耐烦了。一见如花司徒嘉嘉就走了过来“如花妹妹,你们怎么这么久。是不是你又犯晕了?”说着就想要扶着如花到最近的椅子上坐下。

“没关系,只是走路的时候有些犯晕,只能走几步停几步。”如花安抚道:“没想到如花的身子连累大家受累了。为了补偿大家,就将身上带着的会元观道士特制的药茶泡给大家喝吧。”

说完就从身上的荷包里掏出一个符纸包交给叶云嵘,让她大哥去要些热水来泡。看着叶云嵘离开的背影,如花的心在滴血。符纸里包着的三颗解毒丸可不是一般的药丸,当然也不是明和师兄给她的,而是她费了极大的劲从她师父那里拐来的。也就是外面传说中的解毒圣药“百灵丹”。这“百灵丹”的名字虽然土了点,却是能解百毒的灵药,据说一丸就价值千金还有价无市。她自己一共就哄了十颗用来防身,这一下子就去了三分之一。虽说她并没有打算用这个来换钱,可这也是三千金啊!今天出来这一趟真是亏大发了。

端起大哥递给自己的小茶盏,如花看着散发着药香的茶水万分肉痛的饮下。心想凤崇业今晚若是不死,自己下回一定要在他身上将这笔钱给讨回来。除了这百灵丹的药钱,还要追讨精神损失费才行。

在她看来幕后黑手的目标一定是这身为吴王的凤崇业外加他的超级跟班秦沐阳,自己等人只是池鱼之秧而已。谁让他参与到了这世上最残酷的竞争,储位之争呢。一会一定与他分开走……

推荐:一个女人的作品——《那些看云卷云舒的日子》,书号

穿越?转世?带着这么多记忆,还有什么能使之动容?

  第三十二节 伏击

 喝过特制的“药茶”已是戌时初刻,距离夕月节亥时的霄禁已不多久了,于是大家决定起身回府。离开云客堂往东侧门去的路上,是由神庙中的两个普通道姑点着灯笼引路,大家三三两两的跟在后面。如花和叶云峻在庙会上买的走马灯也让神庙的道姑给重新点燃,派上了用场。

就在带路的一个道姑说东侧门就在前面不远了的时候,如花又闻到了那若有若无的昙花香。她猛然停了下来,问道:“师父,什么东西这么香?”

“哦,我们刚经过的地方是个种着昙花的花圃。”其中一个带路的道姑答道。

昙花吗?如花心中一动,总觉得自己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就与这昙花有关。可不论她怎么想,却总是想不起来。

“如花妹妹,昙花怎么了?”司徒嘉嘉问道。

司徒嘉嘉的问题将如花从有关昙花的纠结中拉了出来。她跟上了大家道:“没,没什么。”

“如花妹妹,你不会没有见过昙花吧?”司徒嘉嘉走到如花的边上道:“说起这昙花啊,可是咱们大魏最推崇的花。比起国色天香的牡丹还要受富贵之家的青睐。”

“哦?这是为什么?”如花好奇道。她还真是不知道。她和一般的女孩子不一样,除了金银财宝外就只会关心什么东西好吃,对这些花花草草的向来都不怎么上心。要不是近几年在山上学医,认识了不少草药之类的,恐怕她现在连牡丹和芍药都分不清楚。而她对昙花的了解也仅限于医书上的描叙,其他的是一概不知道。

司徒嘉嘉也想到了她从四岁起就一直在山上调养,不知道这些也是应该的。于是便怜惜的看着如花道:“昙花在咱们大魏这么受权贵之家的喜爱,是和圣祖文皇后,也就是月神娘娘有关。相传娘娘在世地时候,最爱的花既不是雍容华贵的牡丹,也不是清雅不俗的芙蕖。而是这只在夜晚短暂开放的昙花。所以在圣祖为娘娘建的永和宫里种着很多圣祖陛下为娘娘在天下间收罗的各种昙花。自那以后。所有的权贵之家莫不以拥有珍品昙花为荣。像我们府里就有一种听说很是稀有的品种,开出地花不是白色的而是紫色的呢。”

“紫色的虽然稀罕,但我们府里也有红色和黄色的。每次开花地时候,祖母都会摆在花园里摆昙花宴。听说上安郡王府想用千金来换得一株,我祖父也未曾答应。”萧景瑜得意的看了一眼如花,眼神好像在说真是没见识的土包子。

萧景瑜的目光如花到是不在乎,反正又不痛不痒。可一旁的叶云嵘看着就不太高兴了。他从如花无故昏倒在大殿起,就一直在注意着妹妹的情况,所以萧景瑜那轻蔑的目光让他皱起了俊眉。可他又不能和一个小女孩计较。便对如花道:“妹妹,咱们府里其实也有昙花的。而且也是难得的异种,就种在后花园里。只是你常年不在府中,一直没有机会带你去看罢了。”

“就是,月神娘娘就是你们叶家嫁出的女儿。你们叶家怎么可能会没有好昙花呢。”司徒嘉嘉也看不太过今天表现有些反常地萧景瑜。

就在大家说话地工夫,不知不觉就走到了东侧门。

如花听了司徒嘉嘉说的昙花故事,心思又回到自己想不起地那件事上。眼看着就要跨出神庙门槛,如花的耳边似乎响起一阵女声,她只隐隐的听到了半句“回首已是百年身。”

“谁,谁在说话?”如花下意识的回头望向大殿的方向。

“花儿,花儿,怎么了?”叶云嵘担心道。

“没,没什么。”如花迟疑道:“大哥,你们有没有听到有一个女人在说话?”

“没有啊。刚才大家都没有说话啊。如花妹妹。你到底听到什么了?”司徒嘉嘉疑惑的插言道。

“没什么,我刚有点头晕罢了。”如花对司徒嘉嘉露出一个安抚的微笑。心想难道自己的中的毒清了后产生了幻听地副作用?不用啊。师父没说有这个副作用啊。难道是这百灵丹过期了?可大家喝了都没有事啊,不可能就自己有副作用吧。难道……

就在如花坚持认为自己产生了幻听,并为产生幻听地原因而百思不得其解时,叶云嵘却在一担忧的看着她。自打她从大殿无故昏倒地到一刻起,他便时时注意着这个妹妹。听到她说有不存在的人在说话后更让他忧心起来,联想到她今天来到神庙后的种种反常,他忽然想起父亲的那句“担心她以后会不会看破红尘,遁入空门。”于是就在这一刻,他下定决心以后再也不会让妹妹踏入这月神庙一步了。

出了东侧门。各府派来接人的马车、马匹和护卫们早已在门口等候多时了。虽然大家都住在城南。可路线却有些不同。出了神庙的范围,几辆马车行到了城南地界便要分道走。荣国公府司徒家与靖国公府楚家相距不远。叶府与吴王府也在一个方向,只是萧府却刚好是处在条路线的中间。秦沐阳自然是要跟着凤崇业回吴王府,萧景瑜的意思也是想与凤崇业同行的。只是就在她示意萧景珊拉开车帘去与凤崇业说同路的时候,凤崇业就先开口了。

只听他对司徒仲夏道:“仲夏兄,二位萧小姐就拜托你了。”

说完他调转马头跟在了叶家的马车后,萧景瑜只能透过拉开的车帘恨恨的看着他的背影跟在远去的叶家马车后消失在夜幕中。

如花这时也在拉着车帘恨恨的看着马上的凤崇业,她对自己等人必须与这个高危人物同行而愤愤不平。虽然以前在山上自己也常常与他们两人混在一处,可现在不是在安全的会元山上,而是在危险的京城。他的身份又这么敏感,现在京中的争储的局势又那么严峻,自己兄妹三人只与他俩在一起呆了几个时辰便身中奇毒。要不是自己学了点医,身上又有恰好有千金难求的解毒圣药,还不知道会是个什么情形。好不容易要回家了,这俩阴魂不散的家伙还要跟着自家兄妹同路,鬼知道这一路上太不太平。她才不相信什么天子脚下有多平安呢。

不知道是不是人不能在夜里说鬼话,就在他们一行人走到一个相对僻静的岔路口时果然遇到了伏击。

因为是夜里,叶府派来接三兄妹的护卫比平常要多一些,除了两个专门守护叶家继承人叶云嵘的贡奉堂高手,叶府的护卫一共有八名。而作为吴王的凤崇业与秦家的嫡子秦沐阳不知道是不是自认武艺不凡,居然两人一起就带了四个王府侍卫。面对人数起码超过三十人的黑衣杀手,这十来个人就明显的有些不够看了。

如花前世处在一个和平的地区,社会治安也没有败坏到四处流血的地步;而这一辈子基本上不是养在深闺就是住在道观,即使那些神秘人先后对绿荷、常氏主仆灭口她也没有真正看过杀人流血。而现在眼前这一幕鲜血横流,伏尸百步的场面远远超出了她所能接受的地步。即使现在是夜晚,即使现在的月光并不算明亮,但浓浓的血腥味让她的世界变成了一片腥红,那些喊打喊杀的声音,那些刀剑相撞的声音,一切的一切都渐渐离她远去。除了呕吐,她没有能做出任何其他的动作……

“妹妹小心!”如花忽然让一阵猛力推倒了,接下来她便看到叶云峻小小的身驱倒在了她的身上。一阵温热的液体浸湿了她的衣裳,濡湿了她的手。霎那间,整个世界在她的眼前又重新清楚了起来。

这是叶云峻的血!是那个可爱的孩子、那个爱护她的二哥叶云峻的血!

“啊——”如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喉咙里发出了凄厉的叫声。这叫声在寂静的夜晚中显得格外悲愤。

泪水不断的涌出她的眼底,这一刻她感到从未有过的清醒,她从身上掏出干净的丝帕,借着马车上不断晃动的风灯堵住了叶云峻右胛处的血洞。另一只手颤抖的从一个随身的荷包里掏出一个蜡封的小药丸,捏出蜡皮将其中散发出清香的药丸塞入了正在呻吟的叶云峻口里。再费力的从同一个荷包里拿出一个小纸包,移开堵在血口上早已被鲜血浸成红色的丝帕将纸包里的黄色粉末撒在了正在泊泊流血的伤口上。她在心中不断乞求着上天,希望师父送她保命的“一线丸”和“封血散”真像他平常吹嘘的那样有着神奇的功效。直到亲眼看着伤口再也没有鲜血流出才将高悬的心放下一半。

猝然阵寒意从她背后升起,她猛的一回头,就看到了一道透着寒意的刀光正朝她身上招呼过来……

  第三十三 重伤

那万分惊险的一幕仅仅发生在一瞬间,可在如花的眼中却仿佛过了千万年。

一直以来她都知道自己是个怕死鬼,两世为人的经验并没有能让她视生命为浮尘,相反让她更加怕死。当然如果要说得好听些,就是就是更加珍惜上天给她比其他人多出的这一次机会。

她曾发誓要活得更加真实,更加随心所欲,不肯再为其他任何人、任何事委屈自己过自己不想过的生活。不要再像前一世那样,为了生存不断的违背自己的意愿改变自己来迎合他人。说简单一些,就是要活得更加任性。好在这一世虽投生在一个男尊女卑的时代,但却出身不凡,不必再为生计而汲汲营营。就算有以后作为享受家族供养的权益,而必须以自身为家族利益联姻的义务,她也不打算承担。她的如意算盘就是到时候诈死也好,临阵脱逃也好,反正到时候大不了一走了之。海阔天空,世间任我逍遥就对了。

可就在叶云峻为推开她,为她挡下了那也许会带走她生命的的那一刀时,她却发现她再也走不了。海阔天空任意逍遥的愿望就在叶云峻挡下下那一刀,喷涌出温暖热血时湮灭了。

对她呵护倍至的大哥叶云嵘,对她千依百顺的妖孽老爹,对她暖如春风的美人儿娘亲,以及眼前为她挡下致命一击的二哥叶云峻,他们对她的真心关爱就像一张在她不知不觉间织就的大网,早已将她密密的网在网中央,困住了她追求自由的脚步的同时也深深地震撼了她那颗已有些麻木的心。

认知了这样的现实,失去了近十年来的梦想,即使有些遗憾却并没如她想像的那样难过。相反。一种她似曾相识的温暖,深深的包围了她。顷刻间,一种名为亲情守护的强烈情感如同热血一般的涌上了她的心头,仿佛天地间再没有什么能让她感到害怕地了。于是她只是直直的看着刺来的那一刀,没有要躲闪地意思。因为现在依偎在自己身上的那个人,是为自己挡了一刀的二哥叶云峻,如果自己真地让开了,这一刀怕是会真要了他的命吧。

就在刀锋离她的勃子只有分毫的时候,这个黑衣人像她扑倒了下来。在他倒下的身后,露出了一张她一直都知道地绝色容颜。只是在他微喘的脸庞上。那双从来都没有任何情绪地眼睛中如花第一次看到了一种叫作担忧的神情。这倒是真让如花感到惊讶了,两个人的相望似乎有一个世纪那么长。原来木头也会有情绪啊,如花心道。

忽然。如花感觉到自己的脖子上一痛,她下意识的摸了上去,再低头一看。发现手上又有了新鲜的血迹。这次手上沾的血应该是自己吧,原来英雌还真不是人人能当的。这是如花的最后一个意识。朦胧间她好像听到了一阵哨声,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再一次睁开眼,印入眼帘地是自己那天青色地软烟罗帐顶。

“小姐醒了,红菱你快些去通知夫人。”瑞娘那早已让泪水沾成半湿的帕子擦了擦眼角地泪水。万分惊喜的吩咐同样守在一旁的红菱。

“是,我马上就去告诉爷和夫人。”红菱惊喜的声音里明显有着一丝哽咽。

如花朝着声音传来的地方转过头去。结果脖子上却传来一阵刺痛。

瑞娘见到她的动作,连忙起身按住她:“小姐,你的脖子上有伤,别乱动。小心别把刚结痂的伤口又给碰裂了。”

说完又回过头去道:“绿芹,你去把小姐的药给端来。”

伤口?如花听瑞娘说到伤口,就伸手摸了上去。触手所及摸到的是布,想来这是用来包扎伤口的吧。感受到那轻微的刺痛,那一夜中伏的事又如同潮水般涌来。

“还好小姐你没有事,不然让瑞娘我可怎么活下去。”瑞娘也看到了如花摸上脖子的动作。便也想起了小姐被送回屋的那一幕忽然如花猛然一下从床上坐起。一把拉住手上正端着从绿芹手中接过药碗的瑞娘焦急的问道:“二哥,二哥和大哥怎么样了?”

回想起一切的如花也记起了为她身中一刀的叶云峻。及在混乱场面中一直没有出现在她眼中的大哥叶云嵘。她知道以大哥叶云嵘的爱护弟妹的性格,不可能在那种情形下离开她和叶云峻太远的。可她一直想不起当时有没有见到他的身影,现在爹娘又一个都不在自己的身边,她真怕他们两其中任何一个有个好歹。

看着如花期盼的眼神,瑞娘安慰道:“前儿夜里你们让城防军给送回来时嵘少爷和峻少爷都受了伤,但沈大夫说都没有性命之忧。小姐,你先把这药给喝了。”

如花一听叶云嵘也受了伤便心中一紧,再一听沈大夫说他们都没有性命之忧便松了一口气。她知道自己这点小伤不过是当时倒下的那个刺客手中的刀在落下时给拉的擦伤罢了,其实并不严重,这碗药应该就是却风消炎用的。于是她一接过药眉头也不皱一下,一仰头就给全喝下去了。

将空碗递还给瑞娘,连绿芹递来的蜜饯也没有拿便急匆匆的下了地。

只是在下地的那一刻,她有些疑惑的看了一眼绿芹,担心的问道:“怎么是你在?红杏怎么样了?”

她记得当时一见那些拿着明晃晃大刀的刺客才一出现,胆小的红杏就晕了过去。想来应该没有受多大伤害才是,怎么现在正是用人的时候却没见她的身影呢。

绿芹听到如花的问话,先是一愣,接着便看向了一边的瑞娘。见瑞娘点了头,才道:“红杏现在让总管给绑到内院的禁房关起来了。”

“为什么?”如花奇怪的问道。

“总管说她身为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