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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花的日子-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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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会比红楼梦里的贾迎春要强多少,估计也是个软面团。
最让她觉得难受的还是要被迫与萧景瑜同坐一桌。如花以前做的就是看人脸色的工作,所以她即使不明白原因但还是十分清楚萧景瑜这个便宜表姐有多看不上自己。并不单单只是叶家拒亲的事,因为在雅兰院时她就表达得很清楚了。没关系,咱不需要她能看得上。怕麻烦的原则之一,就是惹不起咱躲得起。你看不上我,我还瞧不上你呢。这才有那日在萧府提前离开的事。这样两个互看不顺眼的人,现在却要同桌吃饭,让如花很是心烦。她可不愿意在吃饭的这个神圣时刻还要看人白眼,特别是丢白眼的还不是付钱的那个。
这个包厢里原本的十人桌早已换成了两张六人桌,大家按男女分成两桌坐下了。
另一桌有凤崇业这个聒噪的家伙在,所以气氛还算和协。而自己这桌的气氛就有些怪异了。司徒嘉嘉和楚淑甜两人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悄悄话,只见司徒嘉嘉说的时候是一脸戏谑的表情。而楚淑甜则是双颊绯红,小脑袋都要快低到胸口了。如花隐隐听到一些三哥、见面之类的词。无聊的如花展开了强大的想像力,难道、莫非、其实今天邀请自己兄妹一起来这庙会其实只是个愰子?其实是司徒嘉嘉为她三哥与楚淑甜牵红线的?嗯,越看越像。
于是如花假作不经意的道:“对了,嘉嘉姐姐。我们在来的时候看到了你三哥哥哦。他还带着几个人呢。”
果然,司徒嘉嘉瞟了一眼正尖着耳朵听的楚淑甜道:“我知道啊,我们过来的时候也碰到了呢。对了,如花妹妹,我三哥是不是很好看?”
晕,这话也是一个淑女问出的问题?如花看了一眼一边的萧景瑜,发现了她看向司徒嘉嘉的那不轻视的眼神。于是假作天真的道:“我没有注意,我还是觉得我两个哥哥最好看。”
听到如花的话,她们两人也笑了起来。这时听到凤崇业在那问:“你们在说什么呢?这么高兴,说来让我们大家也乐呵乐呵。”
他这一问,三个人笑得更大声了。只听凤崇业又道:“又是花儿妹妹在说笑话了吧。快,说来让我们大家也听听。”
如花正要答他的话,却忽然发觉有一道含怨的目光正看着自己。微微转了一下头,发觉萧景瑜正恨恨的瞪着她。拿着茶盏的手指因为太过用力,都泛起了青筋。阴沉的脸上起码能刮下一层冰霜来。一直在注意她脸色的萧景珊更是一副极为不安的表情。
这就怪了,自己刚才的那些话可与她毫不相干的。这个向来极有大家风度的萧家小姐,怎么会是这个表情?难道……
反正自己今天心情因为她也不怎么好,不如试试她是不是真的有求凤之意。本来如花这个粗神经是不会这么快想到问题核心的,只是有关于楚淑甜的臆测在先,她就老往这个方面想。她想试试萧景瑜也没有另的想法,就是纯粹的看她不顺眼。
“业哥哥”如花成功的感到她这一声让萧景瑜的看向自己的目光更加“火热”了,于是得意道:“花儿就要过生日了,业哥哥要记得你答应要送花儿的东西哦。”
她这一句,不仅成功挑起了萧景瑜的怒火,更整个屋子顿时安静了下来。看到除了凤崇业、秦沐阳外其他人看向她的眼神都有些怪,而凤崇业的目光则是带着几丝好笑,她这才想到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对。
就在这时,菜上桌了。叶云嵘看了妹妹一眼,便带头招呼大家用膳。好在在坐的都是大家出身,用膳的时候绝不说话,一时间屋里只有动箸的声音。如花终于松了一口气,只是一想到回家后又有许多要向大哥交待的事情,和外面的那些传言,她就轻松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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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八节 神庙
神女斋的斋菜果真是名不虚传,本来就吃了很多小吃一点都不饿的如花也不知不觉中吃了很多。直到大家用过斋菜离开神女斋往月神庙去的时候如花才发觉自己的小肚子已经吃得圆滚滚的了。下楼的时候她还听到司徒嘉嘉和楚淑甜说这里的东西太好吃了,下个月十五还要来吃。她问如花到时会不会一起来时,如花倒是很想,可是一想到过两天就要山上去是不可能下月跟她们来了。于是她没有出声,只是摇摇头,便情绪低落的垂着头跟在了大哥叶云嵘的身边。司徒嘉嘉还待要问为什么,看着她懊恼的表情,楚淑甜便拉了拉司徒嘉嘉示意她不要再追问了。
她们三个关于下个月继续来这里吃斋的话题叶云嵘也听到了。他自然是知道妹妹为什么这样无精打采,便伸出手,在她头上摸了摸温言道:“花儿,下回大哥来京城就去山上接你来吃这个好不好?大哥这次回芜州后就去寻个好斋菜师父,等过年你回芜州的时候就有得吃了。”
听到叶云嵘的话,如花很是高兴,只见她笑着道:“大哥,花儿在你心里就是这么馋吗?花儿可不用大哥专程为花儿去请个斋菜师父。不过大哥能去寻个好斋菜师父回芜州给老祖宗和祖父、祖母做养生的斋菜也是好的。”
她这话一出,听到的人都笑了,当然萧景瑜要除外。
神女斋的位置就在月神庙不远的地方。出了神女斋大概只要行百步远的距离,就是月神庙正殿的入口。
站在月神庙不远的地方,如花停下了脚步。一座巍峨壮观的宫殿型建筑在各色繁多的花灯和如潮的人流下显得另有一种繁华之象。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如花却有种恍惚孤寂之感,她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泪水顺着她的眼角流了下来。
因为人流很多,叶云嵘怕与妹妹走散,便一直拉着如花的手。感觉妹妹停了下来,叶云嵘也没有再往前走。当他回过头疑惑的看向如花时,却看到了她的眼泪在蒙蒙的灯光下无声的流淌,大惊之下拉着如花的手也更用力了。手上传来的疼痛感让如花皱了皱眉,不满的对叶云嵘道:“大哥,你这是怎么了?把我的手捏疼了!”
“花儿,你怎么哭了?告诉大哥,你这是怎么了?”叶云嵘稍稍放松了手中的力量,急切道。
“哭了?我吗?”如花疑惑的用另一只没有被拉住的手抚在了自己的脸上,手中的水意让她知道自己真的流下了眼泪。只是她也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可看到叶云嵘那焦急的样子却不想让他担心,于是道:“哦,花儿站在这神庙前就觉得自己好幸运,有爹、娘、大哥和二哥这样的亲人。所以就很感动,这眼泪是为这而流的,是幸福的眼泪。你们都是我最珍贵的人家。”
这些话虽是为了安慰叶云嵘的情绪,但话里的每一个字都是出自她的真心。她从未想过自己这样一抹孤魂能在这个世界得到这样的幸福。也许正是由于她两世的记忆才让她更加体会到了家人的可贵吧。
“傻丫头,我们有你这样丫头也很幸福啊。”听了如花的话松下一口气的叶云嵘先是宠溺的将双手郑重的放在了如花的肩头,然后用右手在她的小鼻子上轻轻刮了一下道:“你也是我珍贵的妹妹啊。”
就在兄妹两相视而笑的温馨时刻,从前面传来了叶云峻的喊声:“大哥、妹妹,快一点。大家都在等你们哦。”
“走吧,你那‘珍贵’的二哥等不急了。”叶云嵘用自己的帕子将如花面上的泪水揩干,重新拉起她的小手向前面走去。
叶云峻从今天在神女斋看到尚楚赋被凤崇业亲手扔出来的英姿后,好武的他便决定将其奉为自己的新偶相。于是打那以后,他便没有跟在自己大哥和妹妹身边,而是对凤崇业寸步不离。如果仔细看的话,相信大家一定会发现他看向凤崇业的目光里,有着许多的小星星。
月神庙分为求平安康泰的祈福殿、求和美婚嫁的姻缘殿、求子孙的送子殿、求闺中女儿心灵手巧的乞巧殿和作为凤氏家庙的后殿。这五个大殿以十字型排列在整个神庙的横轴和纵轴上。前四殿是不分贵贱向所有大魏子民开放的,而后殿作为凤氏皇族的家庙平常只对皇家成员和叶家嫡系子孙开放。其中叶家嫡系子弟就只能在每年的七月十五,也就是圣祖文皇后仙逝的那一天进后殿祭奠以示怀念,其他时候也是不能去这后殿的。只有夕月节这一天才可以由直系皇室成员带王侯一级的显贵们入庙祈福。去的地方也仅限于后殿的正殿,其他地方都是禁止去的。即便是这样今天确定与凤崇业同游后,楚淑甜和司徒嘉嘉她们的目的就改在了这后殿了。
月神庙有个奇怪的规矩,皇室成员如果要进神庙不能从正门进,只能从东侧一个专用的侧门入内。这也恐怕是整个大魏唯一一处皇家子弟只能走侧门的地方。所有人今天就跟着作为皇子的凤崇业从这个门进的神庙。
东则门外的冷清与正门的热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与正门前站着两队维持秩序的城防军不同,东侧门前站的是一般只会出现在皇城与行宫的禁卫军,显得极为庄严。把守在最近门的两个禁卫军先是仔细检查过凤崇业的腰牌,而后又与两个老道姑一起将所有人的身上检查了一遍,在确定没有武器的时候才放行。
所有人留下仆从护卫,只身跟着带路的一个自称忘机的道姑大家走进了神庙的后殿。
“忘机真人,不知道现在后殿内还有哪些客人?”凤崇业问道。
“回殿下,现下这个时辰后殿里只有燕王殿下和燕王妃两人。”忘机道姑回道。
“原来是二哥和二嫂在啊。”凤崇业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自从进入神庙,跨上回廊的那一步起,如花就感到自己原本多少有点浮躁的心平静下来了。这种平静是她从来这个世上后从所未有的。仿佛就像是那了另一个世界,无悲无喜、无慎无怨,有的只是一种心如止水的安宁。
就在如花沉浸在这种感觉中的时候,司徒嘉嘉的声音打断了这种境界:“快看,那里应该就是‘凝露池’吧?”
“哼,没见识。”萧景瑜今天大失大家闺秀的风范,听她十分得意道:“那只个莲池,不是皇后晋封斋戒时沐浴的‘凝露池’。我听姑姑说过‘凝露池’可不是露天的,是建在‘凝露阁’里的。”
司徒嘉嘉十分不满的看了一眼洋洋得意的萧景瑜,并没有答话。她和楚淑甜一样出身四大国公府,由于圣祖的遗训所限,四大国公府自开国以来就没有女儿入过凤氏后宫,当然以不会出皇后了。与四大后族的萧家相比,这后殿对她们来说就自然是更加的神秘。
“还有,我听姑姑说过,这‘凝露池’的水很是特别。洗过以后身上会有一种特别的幽香。”萧景瑜显然也看到了司徒嘉嘉的那一眼,接着道:“姑姑还说在这里经过七天的斋戒后,会觉得整个人都不一样了。感觉身子都轻了呢。”
当然会感觉身子清了,如花看不惯萧景瑜那嚣张的模样,在心中腹诽道。住在这个地方一天只能喝两碗粥两个水果,还要吃上一个星期这人不饿轻了才怪。
“皇后娘娘说的自然是对的。”司徒嘉嘉像是要故意气她道:“只是就不知道下一个有这个福气的人是哪家的小姐。”
萧景瑜私恋凤崇业,虽然是被他容貌气度所吸引,但也未尝就没有母仪天下的想法在其中。司徒嘉嘉这样一说,反而让她有心虚的感觉。但现在朝中立储的形势尚不明朗,圣意对储位的意向也不明确,所以司徒嘉嘉的这一句话她是不能接的。
看到萧景瑜哑口无言的样子,司徒嘉嘉是顺了一口气,如花也是暗爽在心。
走过曲曲折折的回廊,终于到了一座大殿的门口。朱红的大殿门上挂着一块镏金的大扁,上四龙飞凤舞的书着三个大字,看上去就十分有气势。只是用的是狂草,我们文化水平有限的如花同意硬是不认得。气结之余只好悄悄的拉了拉她大哥,见没别人注意便朝那块大扁努了努嘴。
叶云嵘便对她道:“这块扁上的‘夕月殿’三个大字是圣祖爷当年亲笔所书。而这月神庙也是圣祖爷为怀念爱妻圣文皇后所建。相传在神庙建好的那一天,圣祖陛下就是在这个殿里娘娘的雕像前说了一句‘月儿,等我。’便含笑仙去了。”
如花听得一愣,心想这位前辈倒真是个有福气的。在这个陌生的世上找了一个这样爱自己的男人,这个痴情的男人还是一国之君就更显难能可贵了。
感慨之余,如花跟着大哥跨进了大殿的大门,一抬眼就见到了祭台上那座月神像。
第二十九节 燕王
“瑜儿,你怎么来了?”
这一句话打断了如花看向神像的目光。这时如花才发现原来除了自己这一行人,大殿内还有两个看上去像是一对夫妻的年青人。其中说这一句话的就是前几天在萧府见到的嫁与燕王为正妃的萧景珍。想必那个站在她身边正在和凤崇业说着什么的年青男子就是她的夫婿燕王凤崇矢了。
“王爷和大姐也在啊,”萧景瑜看到燕王夫妇也在,便有些不自在:“我与二姐来逛神庙的时候正巧遇到淑甜、嘉嘉和叶家两位公子、小姐,大家便结伴同行。后来又遇到了吴王殿下和秦公子,嘉嘉说想来后殿看看,所以我和二姐也就跟着来了。”
萧景瑜解释的声音中透着一丝小心异异,好像生怕让人误会什么。那是因为她知道即使自己再恋慕凤崇业,也明白对萧家、特别是燕王来说,目前登上储位最大的对手就是圣眷正浓的吴王凤崇业。现在自己和他同游月神庙,还让身为姐夫的燕王撞上,不知道让家中知道会怎么罚自己。
“好了,平常因为碍于规矩你就很少能见这个自己最疼爱的妹妹。难得今天能你们姐妹有这么个见面的机会。”燕王凤崇矢对自己的妻子说完,又笑着招呼其他人:“仲夏兄,前些日子本王府中一个管事回乡探亲带了一些上好的琼焰酒回来。本王可记得这是你心头的最爱啊,哪天有空记来来本王府中一醉方休啊。”
在司徒仲夏点头应下后,又对叶云峻道:“云峻近来怎么没去找平杭啊,上回见到他时他还向我这个表哥念叨着要与你再比一场呢。”
叶云峻听他这一说,立刻道:“王爷,我大哥和妹妹难道近日都在家中,我当然没工夫陪洛平杭那家伙。等过一阵子我就会去找他再比一场。一定会把他给打服了。”
他的话让燕王笑了起来。燕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嗯,这才对。我可是等着看哦。对了,这两位就是你大哥和妹妹吧。”
他话音刚落,叶云嵘和如花就双双给这对年青的夫妇见礼。在他们行礼到一半的时候,就让燕王给拦了下来道:“不用,不用,这又不是在朝堂之上,大家都是年青人又何必那么多礼呢,京城里的人都知道本王可是最不耐烦这些。本王与云嵘公子还是第一次见面呢,听说公子一直都是呆在芜州甚少进京啊。怎么难得来了京城。也没能让本王一尽地主之谊啊?”
“草民一直留在芜州代父母侍奉老祖母,前几日才进京,匆忙间未能去各位王爷府上拜会请安。都是草民地疏忽,还请王爷见谅。”叶云嵘拱手道。
说到这里又转向含笑看着他“表演”地凤崇业道:“三弟,这可是你不对了。早知道你今晚也来神庙,还是和叶公子和仲夏兄同行。就应该通知二哥我一道来啊。人多也热闹点,只有我和你二嫂多冷清不是。”
“二哥,若是平常的日子倒也无妨。可今天可是夕月节,我这做弟弟的又怎么好插到你们夫妻俩之间。谁不知道你两位的感情最是深厚。今天来这神庙是求什么还当我不知道呢。”凤崇业说完还对燕王妃挤了挤眼睛,如愿的看到燕王妃的脸上泛起了红晕。
“你总是有理的。”燕王笑道,接着又对如花道:“叶小姐是吧。前些天本王就听王妃说过,说是在娘家见到了一个长得和云峻一个模样的小姑娘。今天一见果然呢,如果不说的话只怕人人都会以为你和云峻是同胞所出的龙凤胎呢。听说叶小姐以前和景瑜还有楚小姐是同窗,你们几个还要多多亲近才好。本王还有个妹妹明珠,她年纪与你们一般大,却一直没什么朋友,你们大家要是有时间能与她交个朋友也是好地。”
他这些话让叶云嵘心中一紧,一直以来家中都刻意隐去如花的身世,云峻比如花也只大八个月。一般人只知道如花是早产儿。今天燕王这一句话倒底是什么意思?
如花从燕王开口说第一句话的时候就在打量他。燕王从外表看上去只有二十四、五岁。容貌也是极好的,与凤崇业在眉目之间有几分相似。身量比起凤崇业要稍矮半个头。穿着一袭暗青的长衫站在那里颇也给人一种玉树临风之感。他是凤崇业的二哥,当今圣上地第二子,母妃又是身居四夫人之一的正一品淑妃。因皇长子生母出身微贱,而萧后所出的嫡子又生来体弱很难养到成年,所以他的确是很有入主东宫地希望。
如花觉得他说起话来却像是四、五十岁。见他从自家兄弟起,把在场的所有人基本上都照顾到了,并没有显出亲疏,言语之间还特显亲和。只是这种亲和在如花看来不太自然,显得有几分刻意而为的做作。让如花一时间有种错觉,现在不是在神庙庄严地殿内,而是在他燕王府中,自己这些人也不是来神庙祈福的而是去他燕王府做客。与凤崇业那家伙带给人的如沐春风之感要不同,他口中说得是冠冕堂皇,可如花怎么看都觉得他那笑容都像前世的那个经理。笑得再灿烂,也是藏着刀子的。
这时的燕王妃虽是含笑看着丈夫与殿内的众人寒暄,心思却不在这上面。今天她特地求得丈夫与她同来神庙,就是为了求子。她嫁入燕王府已有三年光景,却没有能生下嫡子,这一直都是她的心病。虽然在人前她与凤崇矢是人见人赞的恩爱夫妻,实际上她要不是个有强大地娘家,只怕现在王府中早已没有了自己地立足之地。做了三年的燕王妃,她自认十分了解自己地丈夫是个怎样的人,所以她更加明白他对萧家的看重才是现在自己在燕王府立足的根本。可是今天,自己的妹妹,被人称为萧家掌珠的妹妹却与他最大的对手吴王凤崇业一起同游神庙。虽然同行的还有另两个国公府的少爷小姐和叶家的三兄妹,可也难保多疑的丈夫不会认为萧家有意将景瑜嫁给凤崇业,想在他与吴王之间左右逢源。如果前几天没有收到叶家拒婚的消息还能有所解释,可现在……
想到这里,她又看向了站在一旁的叶云嵘。好一个温文尔雅的叶公子,要不是该死的程家横插一杠,他就是自己的妹夫了。那样也不会有今天这样的麻烦了。叶家拒婚的理由她也很是清楚,虽然她也恨叶家的两面不肯得罪,可更恨搅黄这件事的秦贵妃和程德妃。只是明明是景瑜让叶家拒了亲,那么向来自视甚高的景瑜怎么还会和他走在一起?
这个疑问让她再将次目光转到了萧景瑜的身上。只见萧景瑜虽是有些为今天在这里遇到燕王夫妇而心有忐忑,只是她总是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睛往凤崇业所在的方向看。而恰好凤崇业现在的位置就在叶云嵘的身边,于是燕王妃开始微微蹇起了秀眉。妹妹这分明是春心已动的模样,只是不知道她看上的倒底是谁?以现在的形势来看,叶云嵘暂时虽是不太可能,但只要这两年自己的丈夫能登上储位,也不排除以后能有所希望。
可她要真看上的是吴王,就糟了。爷爷和姑姑向来就最疼她,而且以后也难保萧家以后真能为了左右逢源想将她嫁给吴王。为自己以后的前程,她绝不允许这种情形出现的。她虽然也很疼爱这个妹妹,可嫁入皇家的这些年,让她学会了一个道理。那就再亲的亲人,也只能利用。凡是妨碍自己登上皇后宝座的人都是自己的敌人,都应该被铲除,哪怕那个人是自己的亲人也不能例外。为了避免这种情况的发生,景瑜就绝对不可以嫁给凤崇业!想到这一些,她决心今天一定要留意景瑜倒底是看上了谁。如果是叶云嵘也就罢了,要真是凤崇业,那她就少不得近日要再回娘家一趟了。
就在燕王妃心里百转千回的时候,燕王也与殿中诸人寒暄得差不多了。
“三弟、诸位,本王和爱妃已颂过经文了。就不在这儿耽搁你们了,本王和爱妃就先行告辞了。”说罢便和燕王妃相携而去。
终于走了!如花真想揉揉自己有点晕的太阳穴。皇家果然是超强的演员培训基地,看看刚离去的燕王小两口,再想想前些日子在宫里见的玉妃和秦贵妃,哪一个不是天后级的人物。只是相形之下,也许这凤崇业才是个中翘楚呢。如花不经意的看了一眼脸上笑意就没停过的凤崇业。
像是感觉到了如花的目光,凤崇业冲如花眨了眨那明显泛着桃花的大眼睛,让她很是无语。
“好了,大家要祈福的就自己捻香吧。”凤崇业招呼大家道。
“总算是走了。不然还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司徒嘉嘉小声对如花道。
见如花露出不解的表情,她又小声道“虽然燕王人很亲切,但我总觉得与他同在一室有些不自在。”
原来大家都有感觉啊,看来燕王的功夫还有些不到家啊。如花没有出声,只在嘴角泛起了一丝微笑,跟着司徒嘉嘉从黑色的檀木香案上拈起了一柱清香。与众人一起跪拜在绣着雪白优昙蒲团上行了叩拜礼。
不管其他人是不是诚心在求福祈愿,她这一拜却是十分诚心的。她虽是不信神佛,可如果这位先皇后也许是和自己一样从另一个世界来的前辈达人,便也值得自己这诚心一拜了。
就在她俯下身子的一刻,她忽然闻到了一阵异香。
这个,好像是昙花的香味……
第三十节 昙香
这是哪里?如花忽然发现自己在一个开满昙花的花园里。四周除了各色的正在怒放的昙花,什么也没有。寂静的环境里,有的只是阵阵花香。
明明知道这不合理,但她伸手抚上一朵如冬雪一般洁白的昙花并用力将其折下。开得正盛的昙花握在手中感觉无比的真实。怎么可能!昙花只在夜间开放,现在所处的地方虽然没有阳光却也绝非黑夜,如果真要说的话就像是到了另一个空间。
另一个空间?不会这么倒霉吧,好容易有了个能不事生产也混吃混喝的人家,还没能长大**就又换地方了?俗话说得好,混生不如混熟。现在自己的心理也是快奔四十的人了,让自己再到另一个世界将生命再一次重新开始她可是极不愿意的。如果是刚穿来的那两三年倒也无所谓,可现在她有了珍爱自己的家人,虽然也还有些隐藏的危险但她现在还不想换地方。
对了,其他人去了哪里?如花为了证明自己还在这个世界,还在这大魏王朝,便拉开噪门大叫着所有人的名字。可直到叫得喉咙也痛了,回应她的还是一片寂静。
就在她心灰意冷,万分沮丧的席地而坐时,一声悠悠的轻叹十分诡异的传入了她的耳中。让她这个自认胆大,不信鬼神的人也无端的感到汗毛都立了起来。
她几乎是立刻的就从地上弹了起来,在原地转了起码五、六个圈,也没有发现声音传出的人或“东西”。
“谁?是谁在这儿?”如花朝着天空喊道。
“这里不你该来的地方,至少现在还不是时候。”一个身着雪白长裙的女人从昙花丛中款款而来。
看着这透着诡异的场景,任是如花再是如何的胆大也终于有点“危机意识”了。为了不让来地人或“东西”看出她地紧张,她将双手收入袖笼,歇力保持着正常的声音问道:“这是哪里?你又是哪路神仙?我又是怎么来到这个地方的……”
神秘的白衣女子在离她十步远的距离站定了。如花这才看清楚来人的样子。眼前的这个女人。也许应该称为这个年轻女孩的相貌让她十分困惑,却又不明白为什么为有这种感觉。以至于让她忘记了后面的问题。
倒不是说这个女子长得有多吓人,相反她的容貌十分出色。精致地脸庞,乌黑的长发在头上绾成一个简单而又显得有些慵懒的发髻,发髻上别无长物,只是簪了一朵与衣裙同样雪白的昙花。身上没有任何的装饰之物,只在腰间佩了一对白玉质的花形双佩。她一路走来,伴随着她脚步地是双佩碰撞发出的叮叮声。这清脆而悠远的声音印衬得四周的环境更显清冷。
如花她总觉得这个女子似曾相识,可总也想不起来在何处见过。一个如此出众地女子,如果见过自己一定不会忘记的。她先将视线调离了白衣女子的脸。然后回想了一下。下一刻她又一脸不可至信地极力仔细的看了女子一眼,终于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有不对劲的感觉了。她记不住她的相貌!是的,记不住。只要将眼睛离开她的脸,她的相貌便不会再出现在自己的脑海中,取而代之的只是一个模糊地白色身影。可是看着她地时候却能看得十分清楚。这个发现有点吓坏了她,她除了死死的盯着白衣女子看。什么都不记得做了。
“你还有什么问题?”清幽地女声再次出现。
如花只是眼都不眨的看着她,几乎是下意识的道:“有,其他人哪去了?”
白衣女子用那双似语非语的含情目深深的看了如花一眼,那目光中似有千言万语。就在如花以为她要说什么的时候。她却低下头去看着最近的一朵紫色的昙花,道:“这里是我的世界。我是谁却暂时不能告诉你,至于原因还是那一句话。还不是时候。现在在这里的只是你的精神,或者你也可以理解为是你的一缕精魂。这样说,你应该知道其他人在哪里了吧。”
如花皱着眉,看看手中的昙花,如果不是那真实的手感她会以为自己是在做梦,或者是发了什么精神类疾病。她又问道:“原因?我怎么来的?或许我应该问我怎么会离魂到此地的?”
“只能说是巧合吧。你回去就知道了。”白衣女子轻轻的道。
白衣女子说罢,就朝她走过来。没有停留的从她身边走过,在一阵清脆的环佩声中渐渐走远。
见什么出问不出来,如花便急道:“那我总得知道怎么回去吧?”
“怎么来的。自然怎么去。记住一点。珍惜自己的所有。”
“妹妹,花儿。你怎么了?”叶云嵘焦急的呼唤声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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