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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界人生-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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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掌柜的?”瘸子脸上又委曲又迷惑。

    “都是一个村的街坊,家里也都有老婆孩子。”沈国章急促地说道。

    喝退瘸子,回到船舱,王书坚笑道,“小伙子没下过海,下海能行吗?”他一句话,把众人的目光都又吸引到了沈国章身上。

    沈国章笑道,“下海第一胆子要大,遇到情况,心里就慌就不行,我看这个,嗯,这个小文不错,不过,怎么对付暗流、摸清水下地形,呵呵,一般人搞不明白,这里面的“道道”不是一天两天能搞明白的。”说到这里,沈国章有些自负。

    崔宝森却有些慌张,他可不想吃一顿饭而出事,沈国章看出他的想法,“没事,这里水浅,我嘱咐过,就在五米左右,不往深海里走,再说,也有人跟着,不要紧。”

    听他这么讲,崔宝森才笑道,“你办事,我放心,呵呵,我就等着吃刚捞上的海参了,切成片,蘸点辣根,呵呵,鲜!”

    水下,文光耀仍兴奋地捡着宝贝,他感觉自己就象一个穷人进了富山,眼花缭乱。

    “白海参?”在水草中间他突然发现了一只又大又长的海参,与其它黑色的海参不同,这只海参遍体白色,如果不仔细观察,真有可能把它漏过去。

    物以稀为贵,遍海黑参,白海参肯定不差,文光耀伸出手去,就要在水草中间把白海参取下来,海草好象有粘性一般,取下海参需要用些力气。

    正在这时,一道黑影快速游了过来,伸手也要把白海参抓在手里。

    透过潜水镜,文光耀看清楚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周福海。

    虽然海参无主,但总有先来后到吧,文光耀伸出手来拨开周福海的手,右手就要把白海参抓在手里。

    海面下压强很大,水的阻力也很大,文光耀感觉自己出手慢腾腾的,象极了电影里的慢动作。

    周福海常年在海中浸润,虽然年老,但动作和反应一点不慢,他也腾出手来与文光耀抢夺起来。

    中年猛子站在一旁,身边气泡直冒,却不敢上前劝解。

    文光耀有些恼火,他伸出腿来踹向周福海,脚上有蹼,出腿的动作他感觉更慢,周福海身子一扭,慢慢地避开了。

    文光耀正要想把参抓在手里,周福海却伸手来抓他的氧气罩。文光耀吓了一跳,氧气罩没有了,在这海底下自己就完了,他再也顾不得白海参,一边用两只手护住氧气罩,一边用脚去踹周福海。

    周福海在水下很灵活,他两脚一蹬,游了开去。

    中年猛子看来有些着急,不断用手比划,见文光耀不解,就直接用手去拉他,示意他离开。

    虽然海下压力巨大,但并不影响文光耀的大脑飞速转动,他马上计上心来,慢腾腾地跟在中年猛子后面朝一边游去。

    周福海趁着这空当,一把把白海参捞在手里,正当他得意洋洋地把白海参放进网兜,划动着脚蹼经过文光耀身边时,文光耀突然出手,一把扯掉了他的氧气罩。

    大量的海水随着呼吸的节奏倒灌入周福海的腹中,他吸一口气就要喝一口海水,他不禁两手乱舞,想把氧气罩拾起来,而此时,他的头顶就像是被人用铁锤不停地捶打着一样,白海参也掉进了海草间。

    文光耀轻松地游过来,满意地捡起白海参,放进自己的网兜里。

    周福海意识渐渐模糊、身体因为缺氧和水下压力抖成了筛子,但他却屏住呼吸、拼尽全力向着头顶的亮光游去,中年猛子见状,也抖动管子向岸上发出了信号,然后在后面推动着周福海快速往海面上方游去。

    终于,周福海在中年猛子的帮助下,浮到了海面上,他躺在海面上一动也不动,任凭海水把他的身体抛上抛下,他仍晕得要命,感觉自己在一个漩涡中,一睁眼好像就要掉到悬崖底下。

 第79章 都说好才是真的好~暗暗赞赏

    甲板上的人朝舱里喊了一声,舱里的人都跑了出来,看到中年猛子摘下氧气罩和头套,周福海静静地躺在海面上,崔宝森大急,“光耀,文光耀!他怎么了?”他朝中年猛子大声喊道,他把周福海当成了文光耀。

    “这不是那个小伙子,是福海。”中年猛子大声喊道,海风吹来,把他的话清晰地送到每个人的耳朵里。

    崔宝森却更急了,“文光耀呢?他在哪?”他一边说一边紧盯着海面。

    船上的人开始拉动管子,文光耀其实就跟在中年猛子身后,不过,他却游得没有二人快。好不容易在管子的牵引下游了过来,他就从海里猛地探出头来,然后,也学着中年猛子的样子,摘下了氧气罩和头套。

    甲板上的人看到他,都松了一口气,继而所有的目光都投向了周福海。

    “周主任怎么了?”阎兴成问道。

    “氧气罩掉了,”中年猛子看看文光耀,“缺氧晕过去了。”

    “氧气罩怎么还能掉了?”沈国章看看周福海,大声说道,“别说了,先把他弄上来。”

    中年猛子和文光耀把周福海推向船边,周福海的意识正逐渐恢复,他脚踩扶梯,自己慢慢爬上了甲板。

    文光耀和中年猛子也依次走上甲板,甲板上的人赶紧过来也给他解下铅块,脱掉潜水服。

    沈国章朝中年猛子说道,“怎么回事?”

    中年猛子见周福海慢慢走进舱里,笑着说道,“小伙子正在捡参,福海过来就要抢人家的参,还要扯掉小伙子的氧气罩,我上前拉架,”他看看一旁正在点烟的文光耀,“小伙子假装跟我走,趁着福海不防备,一把扯掉了他的氧气罩。”

    沈国章阴沉着脸,吐出两个字,“胡闹!”他声音很低,也不知是说文光耀还是说周福海。

    崔宝森就站在他身旁,中年猛子的话他也听在心里,他也不辩驳,巧妙地说道,“这也就是福海,光耀,你的氧气罩扯下来,现在我们就得下海捞人了。”

    沈国章也听懂了崔宝森的话,意识到自己的话有歧义,他解释道,“福海也真是胡闹,怎么跟个孩子抢海参,人家还是第一次下海。”他看看崔宝森,“也幸亏是福海碰到这种事,以前也有这种情况,氧气罩让过路的船扯掉了,他拼命往海面上游,血管都让海水压爆了。”

    外面太冷,两人边说边走回舱里。

    沈国庆把周福海的网兜解下,里面装满了一个个海参,数量很多,个头也很大,文光耀也拿进自己的网兜,却是螃蟹、海星什么都有,沈国庆笑道,“东西太多,捡不过来了,是吧?”

    文光耀笑呵呵地说道,“都不知捡什么了!”

    沈国庆随意地翻着他的网兜,突然惊呼道,“白玉参!”

    听到又惊又喜的声音,众人马上围了过来,尹长贵笑道,“白色的海参,挺少见。”众人也都互相看看,又把目光都投向了沈国庆。

    沈国庆看看沈国章,“千年黑,万年白,白玉参,二十万只海参才出一只。”

    听他这样一说,众人都开始啧啧称奇,崔宝森一拍文光耀的胳膊,“先生,你今天捡到宝贝了!”

    沈国章的脸上也挂着笑,他朗声笑道,“确实,白海参,八百年也遇不上一回,我下海以来还真没碰到过,以前也只是听老辈人讲起过。”

    众人都把这只白海参围在中央,象鉴宝似的看着,可是也只能去看,却不能拿,怕化掉了,而周福海的参虽然捞得多,个头也大,但一只白玉参却令他的所有海参黯然无色。

    崔宝森打趣道,“又不是新娘子,看够了吧?好了,大家都有口福了,尝尝,都尝尝。”

    赵季平笑着问文光耀,“你是怎么找着这只白玉参的?那个地方还有吗?”众人一听,也都来了兴趣。

    文光耀见大家都在看他,就把水下的经过说了说,“我就是跟着那个大哥往前走,不过,也真是巧了,他可能也知道今天来了这么多领导,想把自己贡献出来吧!”

    众人一听,又是一阵哈哈大笑。

    沈国庆拿起海参,笑呵呵地到后厨忙碌起来,一会儿功夫,海参就端上桌来,那只白海参已经按人数切片,在一片黑色的海参中尤其耀眼。

    众人都小心翼翼地夹起一片,细细咀嚼起来,却舍不得下咽,仿佛吃进嘴里的不是海参,而是灵丹妙药。

    文光耀含在口里,却突然想起了唐谷县的父母,自己此刻吃着海参,父母在家吃什么呢?他们赶集是否已经回家?是否已经做饭?

    想到这里,他顿时觉着鼻子有些酸,口里的海参滋味全无,心里有些难受,他看着满桌的海鲜,暗暗想道,过年回家,一定也要给父母带点海参回去,可是想想兜里这几百块钱,还是从财政所预支的,他又暗暗有些沮丧。

    有了这段插曲,吃掉白玉参,沈国章兴致更高,众人也都放开酒量,几杯五*粮*液下肚,王书坚、顾文清非要换啤酒不可。

    “别喝啤酒,容易痛风。”崔宝森正色阻止道,“疼得你站都站不起来。”

    顾文清却笑着站起来,“没事,撒泡尿就没事了”众人都哈哈大笑,王书坚也笑着站起来。

    赵季平笑道,“不用去洗手间,直接尿到海里就行。”

    大家又笑起来,个个情绪都很亢奋,尹长贵笑道,“别往海里尿,海鲜都带尿味了。”

    崔宝森眨眨眼睛,“林家的老牛汤好吃吧?没有皮硝了,大师傅直接就往锅里撒尿,不过你不知道罢了,你也吃得挺香。”

    顾文清却当了真,“真的假的?”

    崔宝森狡猾地笑道,“你说呢?你没吃出味道来?”

    见顾文清思路有些混乱,大家又是一阵哈哈大笑。

    周福海仍躺在一侧的沙发上,闭着眼不说话。

    见有人出去方便,众人都开始“捉对厮杀”,沈国章举起杯子,“小文,我们单独喝一杯。”

    文光耀赶紧也举起杯子,“沈书记,我敬您。”

    沈国章笑道,“两个字,感谢,我什么也不说了,都在酒里了。”他一饮而尽,“以后有什么需要海防营的地方,尽管言语。”

    文光耀赶紧也把杯里的酒喝干,“谢谢沈书记,以后您多指导、多关照。”他顺杆就爬,也不生分。

    等顾文清、王书坚回来,大家又开始依次敬酒,酒醉人话多,不知不觉间,天色已渐渐暗了下来,文光耀喝得晕晕乎乎,他解开胸前的纽扣,走出舱门,来到甲板。

    夜晚的海面如墨般漆黑,只有数点渔火点缀在海面上,与天上的繁星交相辉映。

    “世之奇伟、瑰怪,非常之观,常在于险远,而人之所罕至焉,故非有志者不能至也。”回想着今天海底冒险,文光耀不由地由衷感叹。

    没有不散的宴席,等到了九点,上了最后一道黄花鱼,钢壳船也慢慢靠到了岸边,尹长贵已是喝多,戴增良也开始胡言乱语,王书坚跟顾文清的酒量虽浅,但心里有数,喝得并不多。

    大家兴致勃勃地下船,互相握手告别后,跟来时一样,各自乘车离去。

    “福海,没事了吧?”崔宝森看看身后一言不发的周福海,“关切”地问道。

    “没事。”周福海声音低沉,仿佛是从地底发出一般。

    见他上车离开,崔宝森也不再说话,沈国庆的奔驰车无声无息地开到他身边,“走,坐我的车吧。”

    崔宝森也想跟沈国章单独说会话,他嘱咐了阎兴成几句,就坐进了奔驰。

    “周福海今天怎么了,象吃了枪药?”两人虽然喝多了,便话题仍然离不开海防营,离不开村里的纠纷。崔宝森也知道周福海今天的态度,其实也是因为沈国章的藐视,可他却直接无视了这个原因。

    说起周福海,沈国章马上又是一肚子火气,“这个牵着不走、打着倒退的熊货。”他把张富明家里的情况跟崔宝森讲了讲,又把现在村里的形势说了说,“以前还只是在台面底下,现在好了,一个个都公开跳出来了,要求重分盐田,我就不信了,法律合同白纸黑字,盖着红章,能不算数?”

    他说得口干舌燥,满肚委曲,“以前行情不好的时候为什么没有人去承包盐场?现在行情好了,都来装大尾巴狼!是,盐场现在挣钱,可是我们这些人前些年的投入怎么没有人说?前些年赔钱的时候怎么没有人说?”

    想着周福海的一脸阴沉,崔宝森也意识到矛盾有些激化,可他仍然胸有成竹,“福海就是头驴,你得顺着毛摸,”他劝道,“他干村长,不还是你老兄推荐的?你们是师兄弟,关系比我亲……”

    “别提这个人,我真是看走眼了。”沈国章气哼哼地打断了崔宝森。

    崔宝森也知趣,不再谈论这个话题,“今天这个小伙子怎么样?”

    沈国章拧开一瓶矿泉水,递给崔宝森,“不错,胆子大,懂礼貌,看着也老成,呵呵,还是大学生?”

    黑暗中,崔宝森一脸得意,“以前在二中当老师,选调进机关,上个周,掌柜的亲自安排他到临阳学习,谭云先、王锅腰提起他,也都一直夸奖,呵呵,我看人,不会走眼的。”

    黑暗中,沈国章也笑了,但却没有说话。

    奔驰车驶进了海防营村里,把沈国章放下后,又朝镇里驶去。

    见沈国章走进屋里,沈岩从沙发上站起来,“爸爸,你又喝多了!”随着一阵汽车轰鸣,弟弟沈石也从外面走了进来,他二十岁左右的样子,跟沈岩长得很象,身上却也是一身酒气。

    女儿、儿子坐在身旁,沈国章很是惬意,下午的不愉快一扫而光,“你爸我什么时候喝多过?嘴上喝多了,心里亮堂,岩岩,那个文光耀家里都有些什么人?”

    沈岩奇怪道,“我也是刚认识他,你问这个干什么?”

    沈国章拿起茶杯,“就是随便问问,随便问问。”

 第80章 靠总结经验吃饭~游说包村

    于兴业没有回城里的家,直接回到国土所。阎兴成把文光耀送到瑯琊岭镇政府大院后,开车离去。

    身为乡建办主任,他完全可以住在镇上,可他却偏偏选择住在村里。

    文光耀看看手表,已是将近十点,门卫王大爷传达室的灯光依然亮着。文光耀知道,戴增良和尹长贵都住在镇政府后院,是他们叫开了大门。

    文光耀把一盒“中华”烟递给王大爷,自己也走进了办公楼。

    他暗暗想道,这种喝到深夜的场合肯定以后会有,大妹在外面租房,也不能保证晚上不会有突发情况,自己还是要及早配备一把大门的钥匙,自己在办公室工作,这样做也不出格。

    办公室里的值班人员已经散去,文光耀打开资料室的门,简单洗漱后就要上床睡觉,这时,寂静的楼里突然传来崔宝森的粗门大嗓,“光耀,文光耀。”

    文光耀赶紧走出门来,“三哥,找我有事?”今天大家都喝了很多酒,但经过一下午和一晚上的消化,已经有些过去,可是刚才一路颠簸,他又有些酒意上涌。

    有人喝多现场直播,有人喝多胡吹乱聊,文光耀从大学学生会时开始喝酒,在广告公司中跟着董总出去应酬,到后来到瑯琊岭后当教师,进入机关中,也有喝多的时候,但从来没有断片的时候,喝得再多,顶多是回来倒头就睡,并不胡言乱语。

    其实,他喝多了也兴奋,但用强大的意志力控制自己三缄其口,因为,酒,可以把一个人深藏在心底的话轻而易举地掏出来。

    “到我办公室坐坐?”崔宝森喝得耳朵都红了,眼睛也更眯了。

    来到崔宝森办公室,崔宝森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想了想,低头从柜里里拿出两罐茶叶,把其中一罐递给文光耀,又泡上一壶酽茶,“拿着。”

    文光耀的状态也有些朦胧,但不糊涂,见他真心想给,也不客气,“三哥给我,我就拿着。”茶罐是青瓷的,雅致好看。

    “哎,这就对了,这才不跟三哥见外。”崔宝森把茶倒进杯里,又重新倒回茶壶。

    文光耀心知崔宝森有话要讲,给他点上一支烟,自己也点上一支,静听下文。

    果然,崔宝森笑呵呵地问道,“今天怎么样?”他的舌头还是有些大。

    “今天开眼界了,”文光耀由衷地说道,“谢谢三哥,谢谢三哥这么看重兄弟。”

    “呵呵,谁让三哥看着你就顺眼呢,”崔宝森笑道,“有人在一块工作了一辈子,也不愿意跟他交往;有人才来了几天,你就感觉从心底里愿意跟他接触,呵呵,你就是这样的人。”他又补充道,“杜鹏程,蔡江波,他们赤着脚也撵不上你。”

    文光耀谦虚道,“三哥又夸我了。”他起身给崔宝森倒上茶水,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夸你?三哥也夸奖人,但从不乱夸乱吹。”崔宝森酒多话多,有些口渴,端起茶用嘴吹吹,喝了一口,“我十八岁参加工作,到现在快三十年了,干财政所长,也侍候了五任党委书记了,看人从不走眼。”

    文光耀见他把抽了一半的“中华”捻灭,就又给他点上一支,此时,烟已不是烟,只是谈话的工具而已。

    “史书记,噢,就是现在人大的史主任,他当时在我们瑯琊岭干党委书记的时候,经常说的一句话就是,干工作,不仅要任劳任怨,还要能屈能伸,小文,”崔宝森突然加重了语气,“你就是这类人。”

    “呵呵,”文光耀笑道,“任劳任怨我还敢接受,能屈能伸,三哥抬举我了,我们农村出来的人,干活都不爱惜力气。”

    崔宝森打断他,“农村出来的又怎么样?我们也不比别人差一块。你听三哥的,你将来会很好,是,你家在外地,出趟差还得借钱,但只要人有本事,将来这些都不是事儿,呵,我借用评价曹操的一句话评价你,你就是乡镇工作之枭雄,机关工作之能臣。”说完,他自己先笑起来。

    被别人当面一顿狠夸,搁谁身上谁都高兴,加上喝了点酒,文光耀也有些心花怒放,两人拿茶杯当作酒杯一碰,都干了。

    崔宝森看看他,眼皮一眨,慢慢说道,“上午三哥给你说的事,你还记得吧?”

    文光耀努力回忆着上午崔宝森跟自己说了什么,崔宝森却笑着说道,“想不想接触一下村里?”

    文光耀马上记起车里的话,“想。”

    “行,那明天我跟王镇汇报汇报,也跟谭书记汇报一下,你就到我这个片里,村里工作你不会,村里的人你不接触,就不能说自己精通乡镇工作。”崔宝森高兴地往沙发后面一仰。

    “呵呵,有你参加,我就象刘备得孔明,如鱼得水,”崔宝森又悠长地喷出一口烟来,“**不也说过吗?路线确定之后,最重要的就是干部,你加入到我们片,呵呵,许多事你只管放心大胆地办就行了,办砸了,三哥给你擦屁股。”

    一会儿是《三国演义》,一会儿又是党的理论,听到崔宝森把些话杂揉在一起,文光耀一时有些好笑,不过,他渐渐明白了崔宝森的想法。他是想让自己参与包片,到他这个片里,虽然崔宝森拐弯抹角、铺垫渲染,而且最后才说出来,但他还是挺高兴。

    人,不要怕被别人使用,这说明自己还有使用的价值。后来他对那晚的决定也从不后悔,并且还很感激崔宝森,崔宝森、王国尧、杨永基作为他初入政界的三个“师傅”,他从他们身上学到了太多的东西,这些东西,让他受益一生,也改变了他整个人生轨迹。

    他也开玩笑道,“我就是杆枪,党让我往哪打就往哪打,可是我手头还有拆迁工作和办公室工作,三哥,不能给你耽误事吧?”他说的是实话。

    “你这么精明的人,怎么糊涂起来了?”崔宝森吐出一口烟来,脸上一幅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见文光耀不解,他继续说道,“现在的拆迁清点,主要分给各片和交通所,掌柜的把你放到办公室,你以为是让你有个落脚的地方?”

    文光耀不禁点点头,他确实是这么考虑的。

    “你这样认为就大错特错了,掌柜的把你放在办公室,是重点培养你,拆迁只是兼顾,你的重点还是要把办公室工作做好,”崔宝森一口气说道,“同时,还要兼顾包村,”他又看看文光耀,“王镇那里你不用担心,拆迁工作不干了,干包村工作,他还是包片领导嘛。”

    这确实是文光耀所担心的,他是真心愿意跟着王国耀干工作,可是他的担心被崔宝森一眼看穿。

    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既文章,文光耀看着崔宝森,心中暗暗问自己,自己什么时候才能这样把一切看得透透的?“三哥,我真服了你了,你就是火眼金睛,什么事也瞒不过你的眼睛。”文光耀恭维了一句。

    崔宝森笑道,“我什么年纪了?你到了我这个年纪,比我更厉害,”他马上又坐正了身体,推心置腹地说道,“三哥喝多了,有句话得嘱咐嘱咐你,在机关里,没有都说好的时候,谁都有看不顺眼的人,你跟每个人的关系都好,就是跟每个人的关系都不好。”

    崔宝森的话云山雾罩,文光耀听到这里彻底糊涂了,而崔宝森却有些倦了,他站起身来,“”唉,我们这么晚还在谈工作,人家早睡了,我们一个月挣个千八百,人家沈国章一年几百万,拿出十万让儿子炒股,人家说权当交学费了。呵呵,人比人气死人,我们俩都是农村出来的,三哥以前也是招聘干部,说话都比别人声低,走路都比正式工矮着一块,我们得好好干。

    文光耀点点头,跟着他走出门来。走廊上的灯早关了,一片漆黑。

    黑暗中,崔宝森又说道,“”你先包驸马寨和北王村,现在,哪个村都有矛盾,也都有些“刺头”,你看今天海防营那个瘸子,沈国章刚上台的时候,也不服气,也想把沈国章拱下台去,他自己来干,后来让沈国章收拾得明明白白,又救了他一命,现在死心塌地地跟着沈国章干。”

    “救了他一命?”文光耀眼睛闪亮。

    “这个瘸子以前不瘸,年青时好爱勾搭大闺女小媳妇,有一天,他又不干好事,谁知道,人家老头子、小叔子、公公都在家里等着他呢,他一进门,刀枪一齐朝他身上招呼,腿也让红缨枪捅瘸了,但他跑得倒挺快,晚上大家都关门睡觉了,叫谁的门谁也不敢开,也赶巧沈国章回来得晚,他就跑到了沈国章家里。”

    “沈国章把他往门里一关,自己就站在大门外头,就跟这些杀红眼的人说,他没遇上这事,他不管,现在既然遇上了,他就不能让他们杀了他,你们捅了他也解气了,他死你们也得坐牢。”

    “呵呵,也是瘸子命不该绝,这海防营,人就是野,现在又有事了,唉,我这个人就是干活的命,操不完的心,将来的事将来再说吧,走,回家搂着老婆睡觉……”

    周一上班,文光耀趁着早上的空当,把煎饼给谭云先、王国尧、李晓峰等人送了过去,又把从组织办搬下来的事跟李晓峰汇报了一下,而杨永基那份,他想亲自交给杨永基。

    杨永基亲自安排他到临阳学习,他也要把这一周的学习成果跟他汇报一下,也算是件件有着落,事事有回音。

    尹长贵、安志杰、蔡江波也早早来到办公室,几个司机也来得很早,文光耀把煎饼放到桌上,大家边吃边聊,说起临阳的事来,气氛很是热烈。

    “光耀,你把这个通知给张委员看看。”见蔡江波上楼打扫卫生,李志国把电话记录本递给文光耀,顺手拿起一片煎饼。

    “10月28日上午八点半,在龙城会议中心召开的2003年度党报党刊征订会议,总结过去一年党报党刊征订工作,部署和安排2004年度党报党刊征订发行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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