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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不会被女孩子欺负呢-第1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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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小芹就是玩真的,我可以打赌,如果刚才我敢没有下限,小芹就敢跟我在大家面前表演现场AV,她这是借着生日礼物的茬,来向班长,甚至艾米示威啊!
  “汤要煮干了,我去厨房看看。”班长的话令话题开始向正常的方向扭转,熊瑶月收起棉被以后,大家装作“大变活人”风波就这么结束了。
  女生们重新开始聊起八卦+烹饪的话题,我注意到班长躲在厨房里,正在拼命地擦一只盘子。
  为什么擦盘子却不用水呢?难道是为了节约?班长也太过分了吧?我刚想过去说两句,离近了却发现,班长用来擦盘子的是一张砂纸,而她手中的盘子也是一只摔缺了口的盘子。
  “班长你这是干什么啊?”我十分疑惑,而班长发现自己的举动被我发现,也稍微感到不太好意思,脸上飞过一片红霞。
  “没干什么,只是……回收利用而已……”
  结合班长用砂纸不停摩擦盘子边缘的动作,我突然领悟到:班长你这是要把盘子磨小一圈吗!这样缺口就会消失不见,变成一个完整的新盘子是不是?可是难度太大了吧!完全是“铁杵磨成针”的难度级别吧!虽然这种行为可以当作是节俭模范,但总体上还是——愚不可及啊!
  “别费劲了!”我夺过盘子扔进垃圾桶里,“不管以后宫彩彩打破多少盘子,总会有人给她买的,你凑什么热闹!”
  班长不满地瞪了我一眼,这时小芹深深吸了一口厨房的空气,欢畅地走了进来。
  “好香的味道啊!班长你来教我做菜吧!”
  
  第518章 世界和平
  
  除了班长以外的6个女孩当中,熊瑶月和艾米是料理杀手,大喇叭只会吃不会做,小灵通偏向素食主义者,所以厨艺也不佳,除去做菜时不仅要消耗食材,同时也消耗盘子的宫彩彩,小芹倒真的是厨艺第二的人选。
  “正好,你帮我打下手吧。不过你还在例假当中,洗菜还是我来,知道吗?”
  “我知道了!”小芹冲着班长点头道,并且穿上了厨房专用的拖鞋。
  “顺便,帮我堵着厨房门——”班长轻笑道,“别让维尼和艾米有机会进来,否则咱们的晚餐就全完了。”
  虽然到现在,我已经不担心小芹会暗地里对班长下毒手了,但是仍然有点担心小芹会做出某种恶作剧(比如故意把班长做的菜弄得很难吃,让班长在大家面前丢人),不过事实证明我今天的担忧是多余的,小芹很认真地向班长探讨厨艺方面的知识,看来是打定了主意“师夷长技以制夷”了。
  一般人可能认为,陪这么多女孩子一起过生日,是一个美差,实际上却恰恰相反。
  换成是男生过生日,而参加者当中只有一个女生的话,就会把她众星捧月一般对待的是吧?
  反过来却不成立啊!在这场生日会当中,我对众女生,1比7的悬殊比例,却让我成为了被欺负和被调戏的目标啊!这是惨无人道的少数服从多数,惨无人道的女生专制统治啊!
  “叶麟,听说你在《血战金陵》那部微电影里面当替身演员,是真的吗?”
  大喇叭首先发起攻击。
  “偶、偶尔有几个镜头吧……”我心虚地回答。
  “那你以后会当电影演员吗?”
  “怎么会呢……”我笑着掩饰过去,如果能像李小龙、李连杰那样出演英雄好汉,我当然是愿意的,但是专职演坏蛋的话……
  “吻戏呢?你当替身演员有没有演过吻戏啊?一定很刺激吧?”
  “大喇叭,你是不是肚子饿了变笨了啊!”我讽刺道,“吻戏哪用得着替身演员,除非是女主角长得太丑,否则一定是男主角自己上去吻啊!”
  “真无聊!这么说,你只负责翻跟头、上蹿下跳,和挨揍啰?”
  这么说也没错,虽然听上去有点丢脸吧……
  “谁说吻戏不用替身的!”艾米突然开口道,“我拍吻戏就一直用替身!”
  吻……吻戏!?难道艾米在《魔鼎传奇》里面已经进展到吻戏阶段了吗?和谁?和凯尔那个混球吗!不知为何心里升起一团无明业火啊!
  艾米的“歌星+演员”身份大家也有所耳闻,只不过艾米没有特意渲染,让大家觉得“只是普通的童星”的等级,不过班长对艾米的表演很感兴趣,还拜托熊瑶月拿一些唱片和舞台录像给自己,这种热情,大概和Youtube上面那些猫控,成天看“猫片”一样吧?
  “我拍吻戏,从来都是用替身——”艾米以行内人的语气说道,“与其说是替身,不如说是布偶——你们知道吗?《少年派的奇幻漂流》里面,凡是男主角和老虎接触的镜头,老虎用的拍摄代替品都是布偶——所以说电影和电视什么的,完全就是骗人的把戏!亏得还有弱智观众愿意看哩!”
  艾米突然目不转睛地盯着宫彩彩,仿佛在她身上发现了什么新东西。
  “喂!大乳牛,你想上电视吗?如果你愿意脱的话,我给你提供一个在我们剧组演出浴仙女的机会喔!”
  宫彩彩被吓坏了,“不,请放过我,在摄像机前面展露身体,我……我会昏过去的!”
  “有什么要紧?反正肩膀以下都在水里……你不喜欢就算了,真无聊!”
  话题很快又转到了影视城拍戏的辛苦和趣味,艾米这个亲历者谈的多半是辛苦,小芹这个旁观者倒是说了不少趣事。
  “前天剧组雇了马戏团的两头大象进行拍摄,没想到大象偷喝了桶装啤酒,捣毁了好几座摄影棚,损失惨重,损失惨重啊!”
  “哼,这有什么好笑的?暴力女还有你妈妈,这些会武术的人可能当笑话看,我们那些普通人当时可是很危险呢!不过托大象的福,我倒是可以休息两天了……”
  好不容易熬到了吃晚饭的时间,我总算有了用武之地——端菜上桌。班长和小芹努力的结果,是一桌丰盛的菜肴,散发着诱人的浓香。
  菠萝咕咾肉、生菜沙拉、糖醋鱼(被熊瑶月捣毁之后的重制版)、地三鲜,拔丝地瓜……
  荤素搭配,调理用心,自从我强抱班长之后就没有再吃过她做的菜,如今感觉好怀念啊!
  其实生日宴跟普通饭局也没什么大差别,不过是“吃”、“喝”,再加上对寿星的祝福罢了。
  “祝彩彩越长越漂亮!”这是普通女生的祝福,班长、大喇叭,还有跟风的小芹用的是这种。
  “祝彩彩的人生多姿多彩!”这是文艺女生的祝福,小灵通用的是这种。
  “祝彩彩的胸部越来越大!”这是二逼女生的祝福,熊瑶月当之无愧。
  “最、最后一个不算数!”宫彩彩赶忙否认道,好像有一个能实现祝福的仙女在旁边偷听似的,“我已经睡觉的时候用丝袜把胸部缠起来,希望它能变小了……”
  只剩下我和艾米没有说出祝福了,艾米喝光了可乐之后,无聊地把一只胳膊拄在饭桌上,拄得腮帮子都变形了。
  听了大家之前的谈话,艾米怪腔怪调地道:“那我祝愿你的胸部越来越小,你难道会高兴吗?”
  “嗯!”宫彩彩难得快速地答应道,“我正是朝着这个目标努力呢!谢谢你!”
  不经意中看见,坐在我左边的小芹暗中捏紧了拳头,一定是认为宫彩彩的烦恼非常吸引仇恨吧?不过这可是人家的生日,你要是乱来的话,我可不会置之不理的哦!
  小芹好不容易压抑住了自己的嫉妒,我松了一口气,随手举起盛满果汁的杯子,祝愿宫彩彩学习成绩越来越好——这可是对于学生来说不会犯错的祝福,身为学习委员的宫彩彩也很满意。
  祝福结束之后,就到了吹蜡烛和切蛋糕的时间,室内灯关闭的时候,我突然发现有一只细嫩的小手搭到了我的大腿上。
  不用说肯定是小芹的手啊!你好大的胆子,居然在别人家里,当着这么多人,对我进行性骚扰吗?
  不假思索地用力将小芹的手打掉,没想到在这之前,艾米借着刚点起来的烛光,也发现了小芹在侵犯“自己的男仆”,于是也伸手过来,想把小芹的手赶走。
  结果我不轻不重的那一巴掌,同时打中了小芹和艾米的手背啊!小芹和艾米同时“啊”的一声尖叫,把负责点蜡烛的大喇叭惊得手抖,班长则疑惑地望向我这边,不知小芹和艾米发生了什么事。
  别误会我啊!她们两个发出尖叫的确是因为我的原因,但是我可没有趁着黑暗非礼她们两个啊!是她们先把手放到我大腿上的!换言之被非礼的是我!当然这种说法可信度很低……但是至少相信我不会非礼亲妹妹啊!
  “叶麟同学对人家好粗暴……”小芹低声咕哝道。
  “男仆居然敢反过来打主人?你不想每月领工资了是不是?”
  喂喂,我根本就没有每月的工资吧?难道你指的是那张无限额的运通黑卡吗?那张卡早已作废了啊!你的消息真是严重滞后啊!我现在完全是以哥哥的身份在给你做白工,至少感激一下嘛!
  宫彩彩少见地鼓起腮帮子,用尽全力,一口气吹灭了14根蜡烛之后,闭起眼睛许愿。
  大喇叭好事地起哄问道:“许的是什么愿望啊?是不是未来能找到一个好老公?”
  “别理耿玉红——”班长说道,“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
  “也没什么不能说的……”宫彩彩羞涩道,“我的愿望是世界和平,每年过生日我都许这个愿望……”
  “为什么是世界和平呢?”大喇叭纳闷道,“世界和平是联合国秘书长都管不了的事,彩彩你许这个愿望对自己没好处啊!”
  “嗯……其实对我有好处的——”宫彩彩解释道,“小学老师曾经讲过一句话,叫‘宁为太平犬,不为乱世人’,如果打起仗来的话……”
  “我明白了!”熊瑶月恍然大悟道,“彩彩真是深谋远虑啊!如果打起第三次世界大战的话,我、班长,还有叶麟都可以去参军报效国家,小芹大概也行,大喇叭和小灵通能去宣传部发挥能量,唯独彩彩连炊事班的工作都无法胜任,到时候可能……可能被迫去当慰安妇啊!呜呜呜……真是可悲的命运啊!”
  谁要去当慰安妇啊!我们伟大的中华人民共和国不会像小日本一样搞什么慰安妇好不好!而且人家过生日你却说人家会去当慰安妇!你至少看看周围的气氛啊!
  结果被班长揪住耳朵教训了吧!醒悟过来以后向宫彩彩不住道歉了吧!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心直口快也不见得总是好事嘛!
  “如、如果打起仗来我没什么用倒是真的——”宫彩彩承认道,“但是我祈祷世界和平,主要还是希望,弱小的动物们可以有一条生路,不然到时候连人类都活不下去,动物们肯定更遭殃了……”
  也许宫彩彩真是个动物保护主义者,饭桌上的肉食她的确吃得很少,和专吃肉菜的我呈鲜明对比。
  本以为这一天会在和平安详的气氛中结束,我却突然收到了一条匿名短信。
  “叶远峰因为携带大量毒品已经被抓,不想连累你父亲的话,来我这投案自首吧。”
  落款只有一个“马”字。
  马警官你妹!你扫荡网络色情,把我老爸抓住我没什么话好说,毒品什么的,我老爸根本没可能碰啊!这又是谁陷害的!?
  
  第519章 恐怖预言
  
  紧接着又是另一条短信:
  “9点以前,一个人到新华北街第一个路灯下面,我要跟你谈谈,过时不候。”
  署名依然是“马”。
  马警官到底要干什么?难道要跟我做交易,用我来交换老爸吗?可是以他疾恶如仇的性格,假如他认定老爸有罪,是无论何时也不会放过罪犯的吧?
  不管怎么说,现在也不是继续给宫彩彩过生日的时候了,我声称有紧急事件,要提前离席,小芹和艾米几乎是同时问我出了什么事情,我用“家事”来敷衍她们,并且目光中流露出不希望继续被询问的态度。
  尽量若无其事地跟大家告辞,拒绝了小芹要陪我一起走,以及艾米要用车送我的好意,我一个人孤单上路,打了辆出租车直奔新华北街。
  在车上,我给老爸的手机拨了几次电话,但始终显示“对方未开机”,宾馆的固定电话也打不通。
  难道老爸真的被捉起来了?见了马警官的面,我倒要好好问问,他这个人民警察,私下和嫌疑人的儿子会面,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新华北街曾经是冬山市最繁华的街道之一,但是随着城区改建,曾经的百货大楼相继倒闭,人去楼空,只余下陈旧红墙上的几个大大的“拆”字。
  选在这个地方接头,真不知道马警官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而且短信里指定的第一个路灯,偏偏是坏的。随着逐渐灰暗下来的天色,我站在路灯下,心里升起一股不确定感。
  据我说知,马警官是很守时的,而且现在才8点,他让我“9点以前到指定地点”,显得自己很闲,似乎可以一直在这里等我似的——然而马警官明明工作繁忙,上午缉毒下午打黑,时间特别不够用啊!
  不好!我是不是过于相信那两条短信了?虽然内容和语气蛮符合马警官的身份,但是仔细推敲,里面还是有破绽啊!
  我刚想从路灯下面离开,却从街头街尾两个方向,走过来四个身材魁梧的男人,每个人都戴了银行抢劫犯一样的头套,手里还拿了型号划一的垒球球棒。
  是仇家?但是是哪里的仇家?和我结仇的青少年团伙有不少,可是他们从没有请过成年人助拳啊!另外煞费苦心地假造短信引我上钩……必须是和我比较熟悉的人才做得到啊!到底是谁?到底是谁出卖我?
  “碰”的一声,袭击者的球棒打路灯灯柱上,我一边躲避,一边喝问他们到底是谁,但是既然对方戴了头套,就没准备表明身份,在攻击我的时候也完全不说话,跟四具僵尸差不了多少。
  敌众我寡,对方又有武器,即便是我这样缺乏理智的人,也盘算着先行撤退了。
  我盯着身材最高的那个蒙面人的眼睛,通过视线向他释放出无穷杀意。
  “以眼杀人”这种不靠谱的必杀技当然是不存在的,我只是测试一下对方究竟是职业杀手,还是无胆匪类。
  然而面对我释放出的杀意,对方既没有表现出轻蔑,也没有露出转瞬即逝的胆怯,反而有一种无动于衷的态度。
  反常,非常反常,由于十几万年来的狩猎本能,无论面对多弱小的对手,男性在打架的时候总会很兴奋,可今天我的对手,却带着一种麻木不仁来找我的麻烦,好似行尸走肉。
  泥马别真是僵尸吧?我既不是外星人遗孤也没被变异动物咬过,犯不着出动僵尸来对付我吧?既然摸不透对方的深浅,面对4个成年人逃跑也没什么值得羞愧的,于是我转身就跑。
  但是他们的眼神虽然麻木,行动却并不迟缓,四个人安排有序,从四个方向围堵了我可能逃跑的路线。
  球棒的风声从我的头顶和身侧掠过,惊出我一身冷汗,我左躲右闪,左支右绌,险象环生,疲于奔命。
  “你们特么到底是什么人!?”我再次问道,但是没有人回答我,身后红墙上大大的“拆”字仿佛在嘲笑我的绝境。
  又是迅猛无情的一击!虽然准头差了点,但是也擦过了我的裤兜,希望裤兜里的山寨机没有碎掉。
  对了,我可以用手机来求援!打给彭透斯的话,甭管是4个成年人还是8个僵尸,他总能在一个回合里给撂倒!真不该硬充好汉,不听艾米的话,要是让彭透斯陪同我来新华北街,我就不会像现在一样走投无路了。
  拒绝艾米和彭透斯的陪同,有一点深层次的原因,那就是我本以为真的是马警官约我,而之后可能有我和老爸见面的环节,艾米也出现在这里的话,不知道会不会引起老爸的尴尬——艾米毕竟是妻子跟别人私奔到美国之后生的孩子。
  但是现在情况完全不同了,这根本就是个陷阱!而且面对4个手拿球棒的蒙面匪徒,我连拿出手机拨号的空隙也没有!
  “喂?喂?你有什么警情?”
  裤兜里的黄风怪手机,突然以免提模式发出很大的问话声。
  我一愣神,没有立即反应过来,这个声音又说:“110可不是闹着玩的,你如果拨打110又不报警,属于浪费国家资源,情节严重的,要追究法律责任……”
  诶?我什么时候拨的110?我用完手机之后从来都是恢复锁屏状态,没可能因为摩擦误拨出报警电话啊!难道刚才蒙面匪徒的球棒猛击,对我擦身而过之后,以十万分之一的巧合,替我拨出了110的紧急号码吗?
  虽然逻辑上不能相信,但是现实如此,不能放弃从天而降的机会,我竭尽全力回答110接线员说:“我、我有警情!现在我的情况非常危险!有4个蒙面人拿着球棍袭击我!我在新华北街第一个路灯下面!你们再不派人来,就只能给我收尸了!!”
  接线员小哥可能是接到的假警情太多,没有第一时间相信我的话,而是慢悠悠地问道:“他们为什么要打你?”
  仿佛是为了验证我的话一样,4个蒙面人发起了新一轮进攻,一时间球棒和砖墙相互碰撞之声不绝于耳,我一边躲闪,一边气急败坏地冲接线员小哥喊道:“这回你相信了吧!再不来我就死定了!!”
  接线员这才相信确有其事,忙嘱咐我:“马上就派人过去,你坚持住!”
  有了110的保证,虽然局面并没有改变,我也信心大增,我冲4个蒙面人喝道:“不管你们是谁,警察就要来了,到时候你们就等着吃枪子吧!”
  虽然我知道不是所有警察出任务都带枪,但是吓唬一下犯罪分子总是好的。
  结果效果比我预料的还好,4个蒙面人交换了一下眼色,居然轻易散开包围圈,从我身边撤退了!
  随着最后一个蒙面人消失于远方的夜色当中,110叫来的警察也到了现场——我后来才知道距离最近的警察局不到100米,所以出警速度才这么快。
  现场留下的打斗痕迹说明我没有说谎,依照常例,我被叫到警察局录了录口供,他们问我知不知道对方的身份,我一头雾水,只能说自己运气不好碰上了暴走族。
  其实对方根本不是暴走族,连机车也没有的暴走族算什么暴走族?
  警察叔叔们把我放出来之后,我在回家的路上一路苦思。
  首先,再次和老爸取得联系,这次运气很好地打通了老爸的手机,老爸说之前两小时总有骚扰电话打进来,于是就关机了,至于宾馆的固定电话没人接,是因为他人不在宾馆里面。
  至于运毒被抓的事,纯粹是子虚乌有,我确认了这一点之后,让老爸早点休息,挂了电话。
  实在是想不通。
  用短信把我骗出来的,肯定是非常熟悉我的人,他甚至故意给老爸打骚扰电话,并且事先确认老爸不在宾馆,使得我误以为老爸真的被抓了。
  而且这绝不是简单的恶作剧,那四个手拿球棒的成年人,健壮等级怎么说也是混了半年健身房出来的,能调动这样的人力资源对付我,绝不是跟我开玩笑这么简单。
  然而最让我不解的,却是那个莫名其妙打出去的报警电话。
  我从生下来就没中过彩票,就连碳酸饮料的“再来一瓶”,见到的次数都屈指可数,怎么可能有这样的狗屎运,被人攻击反而触发手机拨打110?
  如果没有这次的报警电话,面对4个有备而来的成人对手,今天我凶多吉少,可能会死在这里呢!
  从这一点上说,我岂不是被自己的手机救了一命?
  虽然我已经走在了灯火通明的大路上,距离自己家的小区也不过50米远,心中却升起了海一样深的巨大恐惧。
  精神病人方信曾经对我预言到:我的手机会救我一命。
  今天的事情,岂不是验证了他的预言!?这是无可辩驳的“被手机救了一命”啊!
  可是,这……这不可能!这种不科学的事情,挑战了我的人生观价值观世界观啊!
  方信还曾经说过:如果不去找他帮忙改变命运的话,我最爱的人就会死掉……
  一直斥为无稽之谈的狂人之语,在今天发生过这样的事以后,我的心理出现了微小却真实存在的动摇。
  当天晚上10点,我发短信给小芹,问她参加生日会的众人都有没有平安到家,小芹回短信说大家都平安回去了,因为班长嘱咐每个人到家之后都要打电话报平安,所以知道得这么清楚。
  我还不放心,第二天,也就是6月27日,因为中考占用教室而休息的最后一天,我用电话确认了我能想的起来的所有熟人,虽然他们突然接到我的问候感觉很奇怪,但是并没有人遭遇方信预言的意外。
  除了一个人。
  
  第520章 呼叫外援
  
  身体出现异常状况的人,是李存壮。
  体格强壮的他,虽然在大宁江边为了保护舒莎,和赵光头一伙展开了恶战,受到了不少外伤,但是此后没多久就痊愈了。
  自从上周五开始我就没有在操场上见过他,我也没当回事,反正他学习成绩欠佳,逃学是常事,天赋点分配在智力上的太少,升学恐怕不是合理的未来规划。
  然而今天我挨个打电话给我认识的人,轮到李存壮的母亲接听的时候,明显感到语气不对,是那种拼命压抑痛苦的语气。
  “阿姨,您实话跟我说,壮子他怎么了?”
  对于面目凶恶、不善表达的李存壮来说,我是他为数不多的“朋友”,虽然我跟女孩子相处的时候总把握不好分寸,但是在朋友之间,肝胆相照,不离不弃,是我的基本准则。
  李存壮的母亲犹豫了好一会,终于强忍眼泪说道:“叶麟,你要是有时间的话,到医院来看一下壮子吧……”
  我的心脏咯噔一下。
  李存壮皮糙肉厚,筋骨结实,绝不会因为普通伤势送院治疗,结合他母亲如此伤心的语调,一定是出了大事啊!
  我没有耽误一秒钟的时间,立刻根据对方提供的地址,打车到了冬山市脑科医院。
  远远地看见白底红字的医院招牌,我就知道情况不妙。
  脑科?难道李存壮又跟人打架,结果受创严重伤到脑部了?
  嗅着医院走廊里带有消毒水味道的空气,我来到了李存壮的病房外面,首先接待我的是李存壮的父亲,而她的母亲坐在一旁的长椅上,用手绢擦着眼泪。
  “唉……”
  先是长长的一声叹息。
  “叶麟,你也知道,我们家壮子在学校里没什么朋友,所以他这回出事,我们也没有跟学校实话实说,反正就算能把病治好,恐怕也上不了学了……”
  “李叔,壮子到底怎么了?您倒是跟我说啊!”
  心急火燎的我,终于听到了那个不祥的名词。
  ——脑部动脉瘤。
  从上礼拜开始,李存壮突然出现了左眼看东西重影的现象,严重到拿不了东西,走不了路,必须用手蒙上左眼才能勉强适应,终于被父亲拉到医院做了全面检查。
  眼科大夫比较有经验,听了症状之后,立即建议李存壮去做一个脑部CT,当天下午结果就出来了——脑部动脉瘤,用核磁共振复查的结果也是一样,而且据专科医生讲,动脉瘤体积巨大,位置不好,血管随时有破裂的可能,必须尽早手术治疗。
  这从天而降的噩耗让李存壮的父母如遭雷击,之后他们托关系找熟人,把儿子转到了本市治疗脑动脉瘤最专业的冬山市脑科医院,但是主任医师根据病情分析,仍然判断手术成功率不容乐观,按他的原话就是“能不能下手术台我都不敢保证”。
  从小护士的交头接耳当中,李存壮的父母听到最多的就是“位置这么不好,就算侥幸手术成功,不是变傻子也是变呆子”,李存壮听见“傻子”、“呆子”,两个词,气得冲护士扔东西,他的父母在劝阻之余,也只能暗自垂泪。
  既然开刀如此凶险,他们也询问过有没有保守治疗的可能,得到的回答是:“你儿子的病情十分不稳定,一旦脑动脉瘤破裂,那么不死也半瘫。”
  佛家讲:“诸事无常。”谁能想到,体壮如熊的李存壮,竟然一下子面临生死考验?
  我深吸一口气,感到肺内的空气如此沉重。
  卧槽这是什么狗血的展开啊!我从来不喜欢看都市苦情剧啊!李存壮你怎么能死掉呢!混蛋啊!神经病方信预言我最爱的人可能会死……泥马我最爱的不是李存壮啊!巨坑爹好不好!方信你去吃屎啊!让壮子患上脑动脉瘤的人去吃屎啊!
  因为李存壮得病之后脾气变得更加暴躁,爱砸东西,所以医院特别给他安排了一个单人病房,当然收费也更贵。
  我走进去的时候,正赶上李存壮看不懂点滴瓶上的两个汉字,生气地把折叠椅扔向门口,我不动声色地用阴阳散手把力道卸尽,然后拿着这把椅子走到他床前,坐了下来。
  “是……是你?”
  李存壮露在外面的右眼,一瞬间闪过呆滞却亲近的光芒。
  “对,是我。”我尽量保持自然,和李存壮闲聊起来,尽管胸中带着丝丝刺痛。
  在交谈中我发现,李存壮并不知道自己确切的病情,因为他天生较弱的智力,想要瞒住他并不困难,但是从生物的本能上,李存壮却也感到这次非同一般。
  “叶……叶子,我总感觉,身体使不上劲……”
  使不上劲还能把折叠椅扔那么高吗?真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有……有护士背着我说,我治好病之后可能会变傻子,其实我现在已经够傻了,我自己知道,只是不愿意别人当我的面说……”
  “你……你说,我要是变得更傻的话,是不是就连自己也不认识了?”李存壮迷茫地在病床上向我抬起头,“到时候我连叶子你这个朋友也记不起来了,可能连我喜欢的舒莎也忘记了吧?还真是……有点不甘心哈……”
  虽然我不想用“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的形容,但是突然变得多话的李存壮,此时给我的感觉真的就是这样。
  “叶……叶子,我变傻……变得更傻以后,你别嫌弃我,能继续当我的朋友吗?不过假如我把舒莎给忘了,就别让我再想起来了,我现在这个样子已经很寒碜了,不想自己更差的样子被舒莎看见……到时候,你可要代替我保护她啊……”
  混蛋!说什么……说什么丧气的话呢!韩剧看过没有!都是红颜薄命!哪轮得着你这个丑鬼归天啊!给我活下去!像巴黎圣母院的敲钟人卡西莫多那样勇敢地活下去啊!
  跟李存壮说了很多连我自己都不相信的安慰的话之后,我暂时走出病房,心乱如麻,久久不能平静。
  从洗手间回来的路上,正赶上李存壮的父亲在和主任医师谈话,上了些年纪的主任医师,额头上刻满了自信的皱纹,眼镜片像自己的白大褂一样纤尘不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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