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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邪天下-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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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如霜是这件事的知情者?

如霜以如水一般清冷的声音道:“身为人妻,哪怕丈夫有一点点小小的变化也能够感觉得到,何况丈夫已完全换了一个人?”

的确如此。

说这些话时,如霜的神情似乎很平静,可又有谁知道在这种平静之后,是否还隐藏着什么?

如霜望着“范书”缓缓地道:“我要知道你是什么人,还要知道你这么做的目的何在?你们城主此时又去了何处?”

水红袖忍不住道:“范大哥他……”

如霜缓缓地道:“他还有不少事瞒着我们,或者说我太信任他了,事实上我极少关注霸天城中事物,以至于今天才知道这儿还有这样的隐密的地方。”

牧野静风道:“要知道他是谁并不难!”

因为他的刀还冰凉地按在他的身上。

“范书”不得不揭开自己的真面目——人皮面具之后,赫然是小水的面孔。

小水的身材容貌本就与范书有些相像,何况现在小水是范书最贴身的随从,他对范书的言行举止都极其的熟悉。

只是一向冷静的小水在面临死亡的时候,就无法再冷静了!

牧野静风不认识他,如霜与水红袖却已同时轻声惊呼道:“小水……”

牧野静风的刀微一用力,沉声道:“现在该告诉我范书去了何处?”

小水毕竟是小水,他面对死亡突如其来地降临时会有些惊慌失色,但此时已恢复了冷静,他缓缓地道:

“我不会说的,我倒想问一问,为什么在吸入‘断元散’后,你仍是安然无恙?”

在这种时刻他竟不关心自己的生死,反倒关心别人的生死——这实在有些不可思议!

而范书当初看中了小水,正是因为他这种不可思议的性格。

牧野静风自知道此“范书”并非真的范书时,心中便有了不祥之感,他必须知道范书的去向,他的手微一用力,刀又没入了小水的肌肉少许,血慢慢地流了出来!

小水竟笑了笑,道:“这样的方式对我没有用的!”

牧野静风又惊又怒,没等他换其他方式,小水突然向前跨了一步。

这是死亡的一步,“伊人刀”断铁如泥,何况是肉体!

刀一下子没入了小水的躯体中,发出了“咕”的一声,那是刀身与对方内脏相磨擦发出的声音。

他竟以这种方式走向死亡,牧野静风不由一呆!

小水像一个折了翅的小鸟般打着旋向后倒去!

牧野静风轻叹一声,道:“不是你的‘断元散’不够霸道,而是因为我有一种本事恰好可以对付各种毒物!”

他的说的自是“混沌无元”这一内功心法!

在乍闻“波”的一声轻响时,牧野静风便觉得有些异常了,所以在吸入少许的“断元散”的时侯,牧野静风立即运起“混沌无元”的内功心法。

这样,他便再也无需呼吸吐纳,也可以将体内的真力循环运转发挥!

而他的功力有一部分是由吸纳天地间浊气转化而成的,对少许的毒素并不畏惧,反倒有一种异乎寻常的容纳性!

这正是牧野静风为什么没有倒的原因!因为以“混沌无元”之方式护住心脉,所以他在说话时声音变得有些怪异了。

却不知道牧野静风这一番解释,小水能否听到?听到后是否来得及理解、接受?

在小水倒下的同一时间,小水边上的四个人立即向牧野静风齐齐出手。

他们手中的兵器都已被削断,所以这一次的攻击有些不成章法,何况,他们的心中又有些心慌意乱。

这样的攻击对牧野静风已构不成任何的威胁!

刀光乍起,如风如雾,这样的刀芒,几乎可以用“美丽动人”来形容!

但刀光带给对方的威胁却是致命的!

牧野静风一招甫出,四人同时觉得自己的生路已被完全封死,似乎他们只要轻举妄动一下,立即便会遭来开膛剖腹之祸!

所以他们只好一动不动!

一招之下,能把四名对手攻得全然不敢攻击,甚至不敢防守,那该是怎样的惊世骇俗的武学?

水红袖又惊又喜地看着这一幕,虽然她生活在霸天城中,但她宁可看到霸天城弟子在牧野静风手下惨败的情景!

牧野静风没有取四人性命,他只是以极快的手法撞击了四个人身上的几处大穴而已!

四个人顿时呆立当场!

而在屋中发生这一系列变化的时候,一直再也没有人进来——这是否与如霜、水红袖有关?

正是如此,当如霜发现真正的范书已不见,而她所见的“范书”是假的时候,她心中顿时百感交加,但很快她便冷静下来,她要将此事查明,当下她不露声色,故作对此事一无所知。

而后从不会对范书多加约束的如霜第一次开始注意范书——当然是小水所易容成的范书——的行踪,小水毕竟不能与真正的范书相比,而如霜本是来自于以行踪诡异难测闻名的“烟雨门”,以至于小水根本没有察觉如霜已以各种手段开始观察他。

如霜终于知道范书对她所隐瞒的并不仅有朴笑的师妹眉儿一件事!

她终是城主夫人,所以她能够进入这寻常人很难进入的禁地!

在这儿,她看到了让她目瞪口呆的一幕幕,武帝祖诰,牧野静风,断元散……

虽然她知道这一个“范书”并不是她的范大哥,她的丈夫,但同时她也知道小水所做的一切,一定全是由范书授意的!

这如何不让如霜心碎如刀割?

牧野静风已制住了四个人,她可以由他们这儿审问她所想知道的,但此时她竟觉得自己没有勇气知道得大多。

有时候知道的越多,受到的伤害就越重!

牧野静风却没有这种顾虑,他逼视着其中一人,冷声道:“你们城主究竟去了什么地方?”

那人根本没有小水的那份固执,他苍白着脸,道:“我们……我们根本不知情,我……一直以为这便是真……真正的城……城主……”

他的表情让人相信他在这时候根本不敢说谎!

是不是牧野静风的出神入化的刀彻底地击溃了他们的信心?让他们感觉到了牧野静风的身上的力量是他们所根本无法抗拒的?

如霜轻叹一声,道:“也许他并没有说谎?”说这话时,她在心中想范大哥一向很少信任别人,能了解他心中秘密的人总是少得很,这一次,他不惜以一个假的城主来代他在这儿行使一切权力,说明他有一件极重要的事要办,而且这种事又必是不欲为外人所知的,所以他才来个金蝉脱壳之计,既然不欲为外人所知,又怎会让这些人知道?也许只有小水一个人是知道真实情况的!

而小水大约正是因为知道实情,他在面对牧野静风的逼问时,才选择了死亡!

因为他担心一旦忍受不了痛苦而说出实情,那么日后他将会受到范书可怕的报复!

他远比常人更有机会了解范书。

而每一个了解范书的人,都会对范书心生一种惧意。

就像以前的孙密那样!

所以他宁可面对死亡,也不愿面对笑容常挂的范书!

牧野静风沉默了良久,长长地吁了一口气,方道:“也罢,我自会去寻找他!”

他觉得如霜出现之后,他反倒不能按自己原先设想的那样查找范书的下落了!

牧野静风静立片刻,左手倏扬,便见一道细细的黑色液体如一支细箭般射了出去。

他将自己体内的毒逼出!

众人见他如此轻易便将体内毒素逼出,莫不心惊。

因为“断元散”三字在武林中不但代表着毒物,同时它更代表着——“死亡!”

这时,牧野静风忽然想到了什么,脸色倏变。

一连串的变故竟使他忽略了一件事,毒粉是由武帝祖诰身上散发出来,那么他的身上自然会不可避免地沾上毒粉!

而武帝已是一个连站立都无法做到的人,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他如何抵抗得了毒性的入侵?

俯身一看,却发现武帝并未毒发身亡。

牧野静风大惑!

略一思忖,他已明白过来!

想必范书用计的目的是为了对付自己,却并无想取武帝祖诰的命,若要取武帝祖诰性命,他早已有机会。

也许,范书留下武帝性命,另有用处,所以他在布下此局之前,已让武帝祖诰服下了解药。

如此一来,计谋一成,即可以取牧野静风的性命,又可以保住武帝的性命!

明白了这一点后,牧野静风心中顿时宽慰不少!

如霜轻声道:“我不知道范大哥他为什么要如此对待武帝前辈,但无论出于什么样的理由,他都已是犯了一个不该犯的错误,穆大哥,你将武帝前辈带走吧。”

顿了顿,叹息一声,道:“也许有一天,穆大哥你将会与范大哥他兵刃相见了。”

牧野静风沉默着。

因为在这时候,说任何话似乎都有些不合适。

他将捆于武帝祖诰身上的布绳割下一段,包于自己的右手上,然后对武帝道:“前辈,得罪了!”

言罢,便已右手提起武帝,大步地向外走去。

这时,身后响起了如霜的声音,道:“等等,武帝前辈德高望重,我霸天城愧对他,但现在请穆大哥收下我的一辆马车,武帝前辈身上的伤势大重!”

还有一个原因她不说牧野静风也知道——这本就是一个不能说的理由,武帝这样受万人尊崇的人,怎么能够被这样提着?

马车很快便备好了,临上车时,如霜又亲自送来了—些上等灵药。

如霜道:“如果信得过我,便请将这些给武帝前辈用了!”

牧野静风望着她有了身孕的身子,望着她已被毁了容的脸,望着如霜那看似平静的表情,牧野静风的心中颇有些不好受。

他忽然感觉到如霜很苦很苦!

水红袖站在很远的地方,看着牧野静风,今日傍晚时分她知道牧野静风还活着的时候,欣喜万分!

但当她赶到城门外的时候,牧野静风与敏儿已折回了,欣喜又变成了失望。

而今,她终于见到了牧野静风,而且还看到牧野静风的武功又有了惊人的进展,水红袖自然为他而高兴!

但同时这其中又掺杂了异样的情绪,她本是多么希望见到牧野静风,然后与他一道在江湖中飘泊!

但此时她只能在离牧野静风远远的地方望着牧野静风,水红袖深深地知道此时如霜的身边不能没有她,而她也绝不会在这种时候离开如霜!

她与牧野静风之间,似乎也有了一种看不见摸不着,却又真真实实地存在着的隔阂!

其实一切本与她无关的,她并非霸天城的夫人,但这种感觉却又的确是真实地存在着。

牧野静风上了马车,他的目光终于落在了伫立于远处的水红袖。

他的心中一动,暗道:为什么我总是忽视了她的存在?难道自己真的不懂她的心么?不,不是的,只是自己的心中已有了敏儿,再也不可能容下其他任何人了,可我如此做,对她岂不是一种伤害,她一定还记得我在死亡大道时所说的那句话!

水红袖静静地望着他。

这对她来说,是很少见的神情,她总是大喜大悲,很少以这种目光看人。

也许正因为这样,此时她的神情给了牧野静风极强的震撼。

牧野静风甚至有了一种手足无措的感觉!

他只好在心中对自己道:如今不是思考这些事的时候……

其实他自己都觉得这很牵强,这是一种逃避——但现在他也只能如此了。

牧野静风有些慌乱地向水红袖微点了点头,然后便转过身去。

他自己却不知道这略一点头代表什么,这似乎有些不经意的点头又有代表什么?

马车绝尘而去。

水红袖的眼中有了热热的泪流出!

如霜有些怜爱有些担心地望着她,没想到水红袖已轻声道:“如霜姐,我们回去吧!”

如霜顿时感觉到水红袖似乎一下子成熟了许多许多!

是不是每一份爱情都可以让人更快地成熟?

是不是最能让人成熟的爱情是那种伤心的爱情?

如霜忽然觉得喉头有些堵堵的,却又不知是为水红袖,还是为自己?

第五章 痛失双亲

牧野静风自然是赶往他与敏儿相约见面的那个小小的村庄。

当他赶到小村落时,还不到三更时分!

牧野静风将马车停在他与敏儿约定见面的那间屋子旁,然后到车厢内察看了武帝祖诰的情况,见武帝仍是与先前没什么不同,略略放心,在武帝身边轻声道:“前辈,我需在此等一个人,暂时无法将你送去医治。”

武帝缓缓地摇了摇头。

牧野静风无法知道他要表达的意思,心中不由有些感慨与同情。

他的右手在车棚上一搭,人便如轻羽般翻上了车顶。

他在车顶盘腿坐下,由这儿,可以清楚地看到四周十丈之内的情景!

而十丈之外的攻击对牧野静风来说,几乎不可能构成什么威胁!

牧野静风静静地等待着敏儿的出现。

他的心情一会儿紧张,一会儿又说服自己放松心情,他对敏儿的智谋很有信心,同时他又觉得有时候智谋并不能代表一切。

时间似乎过得很慢,牧野静风等得焦躁不安!

他没来由地想起了小水曾说过的话,心想:霸天城的人会不会真的对敏儿下手了呢?

可能性并不大。

此时,牧野静风最担心的便是天亮了!

小山村的夜晚自然是极其的静谧的,静得让人感觉到外界的一切似乎一下子远离了自己!

牧野静风为了尽可能早一点见到敏儿,便在上面不停地变化观视的角度,也不知在上转了多少圈后,西北方向终于出现了一个人影。

牧野静风的心跳一下子加快了,快得让牧野静风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他很想喊一声,看那人会不会是敏儿,但又觉得不妥,只好强忍下来了。

那人竟是向他这边过来的!

牧野静风更为紧张了。

当人影在离他二十丈远的时候,牧野静风已确定此人正是他苦苦等待的敏儿,虽然此时他并不能看清她的容貌!

那是一种感觉,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感觉!

人越走越近,果然是敏儿!

牧野静风本想飞身掠去迎接她,却又怕把她吓着,于是干咳一声,这才一跃而下。

敏儿一惊,见是牧野静风,方松了一口气。

两人终于相见,都有些激动,牧野静风牵着敏儿柔若无骨的手,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还是敏儿先开了口,敏儿问道:“去霸天城结果怎样?”

牧野静风有些沮丧地道:“没有打听到我爹下落,但同时却发现先前我们所见的范书原来是假的!”

敏儿吃惊不小,半晌方道:“好高的易容术,霸天城不愧是拥有三千弟子的门派,城中奇人异士想必不少!”

牧野静风便将他在霸天城的遭遇说了一遍。

当敏儿听说青城山无故不知去向的武帝祖诰居然是在霸天城中,而且备受摧残时,惊愕已极。

牧野静风道:“此时武帝前辈便在车内……”他本想让敏儿去拜见武帝,敏儿明白他想说什么,立即用手按住他的嘴,摇了摇头。

牧野静风一愕,旋又明白过来。

敏儿终是女人要心细些,知道武帝这样德高望重的人在这时候一定不希望有他人看见他的模样。

于是牧野静风点了点头,示意他已明了敏儿的心意,敏儿这才松开手来。

敏儿道:“我却打听到了你爹的行踪!”

牧野静风大喜,颤声道:“我爹他在哪里?你怎么如此快便可以找到他的行踪?”

他的确想不明白这一点。

敏儿笑了笑,道:“别忘了我曾被称作‘有血有肉的兵器’,我们找人自有找人的方法,何况我尚有一些人,一直希望我能对他们有所差遣,这时恰好可以用上他们。”

她所说的是闻铁人他们!

牧野静风这才明白,他道:“我爹他……现在何处?”

听敏儿说知道他父亲的行踪,牧野静风便放心了不小,因为这至少可能说明他父亲还活着。

敏儿道:“他们所能探得的只知你父亲正往河南汝州方向走,而且看起来似乎有什么急事,速度很快!”

牧野静风一怔,道:“河南汝州……”

敏儿肯定地点了点头。

牧野静风的眉头深深锁起,他慢慢地在原地踱着圈子,口中喃喃低语,敏儿却是一句也没听清。

忽地,牧野静风失声道:“不好!”神情言语甚是惊慌!

敏儿吃了一惊,忙道:“有什么不妥之处么?”

牧野静风飞快地道:“此时已无暇多解释,武帝前辈便交给你照顾,我……”

他本想让敏儿照顾武帝祖诰,而他赶往不应山,因为他已猜测出范书的阴谋必定与不应山有关!

但他又想到敏儿一人留在这儿,很是危险,所以又临时打住话语了。

敏儿见他神情,心知牧野静风必定有了万分紧急的事,否则不会连向她解释的时间都没有!

她也明白牧野静风欲言又止的原因,于是道:“你放心去办事吧,在这附近有可以帮我的人,否则我又如何能探得消息!”

牧野静风想了想,道:“多多保重,我会设法找你的!”随后又补上一句:“武帝身上有毒,要小心!”

他竟无暇再多说什么,转身便掠入黑夜之中。

其速之快,难以言喻!

敏儿见他如此急促,心中很是担忧,心知牧野静风一定有了惊人的发现,而且必是与他父亲有关,以至于他不得不与自己分开!

沉默了片刻,敏儿从怀中掏出一支响箭来,用力甩向夜空!

尖锐的响箭声传出极远!

牧野静风风驰电掣般向河南汝州方向疾掠。

其速之快,世所罕见。

没过多久,已在三十里之外的一个集镇上。

牧野静风在经过一条大街时,身形突然一晃,已飞射掠起数丈,他飘进街边的一个大院里。

无疑,这是一家豪宅!

牧野静风一出现,立即有护院的人向他围了上来,吆三喝四的用各种兵器向他砍来。

但这一切在牧野静风看来便如儿戏一般,他当然不会伤人,只是凭借自己惊世轻身功夫,如鬼魅般闪射而进。

各种兵器纷纷扑空,转眼间牧野静风已在十几丈之外。

他的目标是马厩!

马厩中有数十匹马,牧野静风相马技术并不好,他看准了一匹最为高大的马,双足一点,已跃上了马背!

马突然受此惊吓,长嘶一声,奋力挣扎,牧野静风冷哼一声,“伊人刀”脱鞘而出,刀光闪过,拴马的缰绳已断,同时左掌虚劈,掌风立即震断马槽前边的横档,双腿一夹,马便飞驰而出。

护院家丁纷纷赶来,却如何拦得住牧野静风?

当马冲到院门时,见前面院门紧闭,不由一闪,便要闪开,牧野静风已一掌倏出!

拳定乾坤!

拳风如海啸!

区区木门,如何抵挡得住这可怕的一击?

“呼”地一声,木门四碎!

马便一声长嘶,如箭射出!

牧野静风在心中道:这等人家少了一匹马,想来不会有什么损伤吧?

但他却不知他这一作为,竟在数十年后还在这一带留传着,而他的后人也因因果天定帮这家人避过灭门之灾……

当他赶到不应山时,已用这种方法换了四匹马。

每一匹马都是力竭而倒。

前面已无法通行了,因为这儿离不应山只有十几里,在这个范围之内,便是茂密的丛林。

牧野静风立即弃马而行,他此时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快!快!!快!!!

离不应山越远,他的不安的感觉越是强烈,似乎感到了有不吉之兆!

当他把范书无故从霸天城消失、荣华的拖延时间、小水假扮范书、范书救治他的父亲牧野笛等等,诸多事件联系在一起时,已感到有一条很清晰的脉路出现在他的心中。

一条脉络便是范书的整个阴谋的形成过程!

牧野静风以他惊世轻功,在丛林之上如鸟儿滑翔般疾掠而过!

十余里没有真正意义上的路的丛林,不过片刻已被他抛在身后!

牧野静风出现在崖底时是晌午时分。

这时,他才想起自己身上没有骨笛,与他父亲牧野笛一样,他想到了自制一只笛子!

此时正是晌午时分,所以牧野静风很快便找到了那丛竹子。

当他发现那丛竹子被砍了一根,而且砍痕很新鲜时,很是吃惊!

因为这儿极少会有人出现!

难道这是一种巧合?

牧野静风定了定神,用“伊人刀”砍下一根竹子。

就在这时,他忽然有了一种异样的感觉,那是一种异样的不安,似乎有什么不正常的东西正潜伏在他的身侧!

牧野静风静下心来,仔细凝听。

却没有任何异常的响动,以他此时的修为,周围任何异响,都不可能逃过他的感官!

牧野静风心道:难道是因为自己心神不定产生的幻觉?

他向四周看了看,并无发现,于是自嘲地摇了摇头,用“伊人刀”小心地削制笛子。

但很快那种不安的感觉再一次向他的心间袭来!

牧野静风神色变了变,他的目光一闪,手中“伊人刀”倏然划出一道光弧!

方园二丈之外的所有树木草茎齐齐被无形刀风斩断!

就在这时,他赫然看到高他一丈远的地方出现了一只脚!

牧野静风心中大惊!

牧野静风目睹从树丛中现出的一只脚时,心中之震愕无与伦比。

不应山果真有了变故,这儿本是人迹罕至之处。

牧野静风慢慢地向那边走去,他觉得自己的脚步异常的沉重。

血!

地上有斑斑血迹!

牧野静风的瞳孔顿时收缩了,此时,他已与那只脚近在咫尺,只需再转个方向,便可以看到整个人。

但牧野静风却犹豫了很久,因为当他向这边走来时,那只脚没有任何反应,树丛中也没有任何声音,加上地上的斑斑血痕,已可知对方十有八九已死亡!

而在这不应山的脚下死亡的人,无疑将与他有极大的渊源!

牧野静风一咬牙,终于迈出了最后一步。

然后,他整个人便如掉入了冰宫中一般,冰凉彻骨。

他所看到的正是他的父亲牧野笛的尸体。

牧野静风傻了眼看着无声无息的父亲,目光中只剩下无边无际的绝望与伤悲!

他的双膝缓缓地跪下,然后如同一个伤心的孩子般捧头痛哭。

他本以为师门六逆徒已被铲除,无需多少时日,他与父亲及师祖都可以团聚,过平静安稳的日子,谁会想到这已不很遥远的梦想会在片刻间被击得粉碎?

不知过了多久,牧野静风终于慢慢地抑住了悲痛。

当悲痛被暂时地抑止时,随之而起的便是彻首之恨,他相信这一定是范书的罪孽!

牧野静风上前,将蜷缩于树丛中的牧野苗扶好,为他整了整凌乱的衣衫,他心中默默地道:“爹,我自小便离开你,从没有对你尽一次孝心,今天便让儿尽最后一次孝心吧。”

当他整理牧野笛的衣衫时,目光突然被牧野笛腹部的伤口吸引。

他几乎一眼便能看出这是为“平天六术”的暗器手法“无中生有”所伤。

夕苦已死,那么世间还有谁能使出“无中生有”这一招呢?

只有范书!

载录“平天六术”有关暗器手法的那本武学经典本为烟雨门门主——亦即如霜的师父所得,而范书则是最可能得到这本武学经典的人。

牧野静风的拳头慢慢地握紧了,他的目光中不仅只有悲伤,还有仇恨!

范书,一步步把他推向绝境的范书,倘若不是因为身怀“混沌无元”这样的玄绝内功心法,他早已命丧霸天城!

牧野静风刚要站起,目光倏地一跳。

他看到了牧野笛手中的那只笛子!

显然,这是一只匆匆赶制的竹笛,而且用的竹子与自己手中尚未完成的竹笛是来自于相同一丛竹子!

“爹制这只笛子的目的显然也是与我一样,要向师祖传讯……”

想到师祖空灵子,牧野静风倏然一惊,一跃而起。

他不敢想象此时他的师祖的情形!

当下他小心地从他的父亲牧野笛的手中取出竹笛,然后贯劲于气,笛声立即飘扬出极远。

他不知道还能不能等到那根藤葛,他决定用这等待的时间,把父亲安葬了。

牧野静风选择那丛竹子的旁边的那块地。

运刀如风,刀光弥漫处,碎土飞扬,不多时,地上已有了一个九尺长,三尺宽,三尺深的坑。

牧野静风看了看身边的密密匝匝的竹子,突然出刀!

竹子便断作无数长约尺许的小截,便如无数的笛子。

“笛子”在空中划过一个个的弧,最后都无一例外地落入了坑中。

不一会儿,土坑底部便铺满了一层“笛子”,绿绿的一片。

翠绿色,本就是很温馨很宁静的颜色。

牧野静风这才抱起牧野笛,将他小心翼翼地放入坑中。

身置千百支“笛子”之间的牧野笛显得安宁而平和,牧野静风跪在地上,向父亲牧野笛郑重磕了九个响头。

血便从他的额头渗出,渗出……

牧野静风浑然未觉,他把自己手中的那管真正的竹笛以及自己尚未削好的笛子轻轻地放在了牧野笛的胸前,这才把坑边的土掩回。

春去春来,这儿会不会也为翠竹所掩盖?

风儿吹过,竹间会不会有笛声响起?

会的!会的!

因为,风与笛之间有一种很古很古的东西在暗暗相连……

抬头时,牧野静风看到了自山崖上垂下的藤葛。

牧野静风毅然站起——他的眼中有了一种超越了悲伤的光芒。

那是坚强。

伫立于齐云台,牧野静风心如死灰。

不远,师祖空灵子正静静地坐在藤葛制成的椅子上,目光投向远远的地方,他的脸上有忧郁之色。

但牧野静风知道师祖一定是羽化而去了,因为如果他还活着,见到牧野静风出现,不可能无动于衷!

他怔怔地望着师祖,而大呆则怔怔地望着他。

在大呆的感觉中,便是牧野静风去而复返了,它并不知道范书真面目。

牧野静风虽早有不祥之预感,但当他的预感成为残酷的现实后,他仍是难以承受这样的打击!

一日之间,先后目睹自己两个最亲的人离去,这本就是一种难以承受之悲痛!

他的身子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便如一片秋风中的枯叶一般!

第六章 灭世怨气

城门外坐着一个人,正对着城门,一动不动,仿若石头雕就一般。

他就是牧野静风!

他已在这儿坐了二天二夜!

如果不是因为霸天城在武林中人的眼中已成了黑道中的白道,牧野静风早已杀入霸天城内。

当他一出现在霸天城城门处,便有霸天城弟子上前劝止——之所以“劝止”,而不是驱赶,是因为他本是“霸天十卫”之一,而后又曾是地位仅次于城主与城伯的“霸夫双士”之一。

但牧野静风对霸天城弟子的“劝止”置如未闻!

霸天城弟子虽知他的武功已高到出神入化之境,但他们身负重责,自是不能让一个外人如入无人之境般地坐在他们霸天城的城门前。

冲突本已不可避免,但就在这时候,城主夫人如霜已下令不许对牧野静风无礼!

霸天城中每一个人都知道范书对城主夫人温柔体贴,此时城主不在城中,自然不敢违抗城主夫人的命令,何况他们知道要驱走牧野静风必定会付出血的代价。

如今有了城主夫人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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