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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邪天下-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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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惊神不定间,忽听得古治惊呼一声道:“树上有人!”

众人心中一震,顾着他的目光望去,只见高此十丈远的一地方有一棵参天古树,在古树的一颗横枝上坐着一个人。

他正是“日剑”蒙悦!

敏儿失声惊呼道:“爹!”却无回应,敏儿神色大变。

众人亦是正大为不安!

此时蝎群尚阻隔在众人与那棵古树之间,敏儿竟不顾一切地向那边冲去,古治却立即拦在她的身前。

古治道:“姑娘切莫心急,待我去看个究竟!”

这时水红袖已与敏儿贴身相依,显是担心她贸然上前。

不待敏儿回答,古治双臂一振,人已如冲天之鹏般掠过,身法超凡入圣!

射出四五太远之距,古治凌空斗折,双脚直踏,人再次斜掠而起,转眼间他已落在古树横枝上。

敏儿紧张地望着这一幕,连大气也不敢喘一口!

地面上的蝎群仍是在继续向西退去,众人担心蒙悦安全,所以步步紧逼,离那棵古树越来越近。

一股极为浓烈的腥臭味扑鼻而至,众人闻之欲呕!

这时,众人看到在古树下有一片温漉漉的仿若腐肉般的东西,腥臭味正是由此散发出来的!

敏儿见古治跃上树后,一时没有下来,而自己父汞仍是一动不动地背靠树干,坐在树枝上,心中顿时升起不祥之预感!

忽闻司如水道:“莫非那便是蝎王的尸躯?”

水红袖忍不住道:“是那一团腐肉般之物么?”

司如水点了点头,道:“据说如此多的毒物当中,就必有一个为王者,蝎王的躯体远比异常蝎子大,而且毒性更厉害,它的躯体上的任何部位与人接触,后果都不堪设想!”

说到这儿,他忽然发现敏儿的脸色已是苍白如纸,顿时领过来,暗自自责,急忙补充道:“但若是绝世高手,又另当别论!”

最后一句话,显然是为安慰敏儿而出的。

这时众人离古树已只有二丈多远,便见树上的古治伸手一抄,将蒙悦右手右手抓住,反手一勾,然后一跃而下。

这一动作顿时让敏儿心凉如水,因为古治如此做便等于说蒙悦已不能倚仗他自己的力量下到地面!

“难道,爹是被蝎王毒伤了吗?’敏儿心想。

思忖间,古治已飘然落于众人身边。

蒙悦的脸已肿胀得变形,而且呈一种很不正常的青色,显然他已身中剧毒!

敏儿呆呆地望着,良久,方失声痛哭。

司如水赶紧上前,欲设法为他医治。

不料蒙悦竟吃力地睁开眼来,目光落在了敏儿的身上,他的脸部肌肉动了动,似乎是想对敏儿说什么,敏儿赶忙上前,蒙悦的声音细如蚊鸣地道:“牧野……笛有……有诈……暗……暗器……”

敏儿已无法将他的话完全听清,司如水凭他过人的医术知道此时蒙悦已毒入心脉,纵使神仙也救不了他的性命,他默默地退开了。

众人见此情景,都明白过来,不由心中黯然!

蒙悦吃力地举起一只手,指了指自己腰中的剑鞘!

敏儿赶紧将剑鞘解下。

募悦艰难地吐出了最后几个字,道:“剑给……给……静赐……只有他……他配用此……此剑……”

说到这儿,他的目光又看了敏儿最后一眼,缓缓闭上!

敏儿恸哭不止,巨大的悲痛让她思维成了一片空白。

古治却已留意到篆悦曾提到“暗器”二字,他仔细地在蒙悦身上查看一番,赫然在蒙悦的右后腰处发现一枚深深地扎入体内的袖箭!

袖箭伤口处高高隆起,而且一片青紫色,显然这支袖箭上渗有剧毒!

古治顿时明白过来了,原来毒害蒙悦的并不是身具奇毒的蝎王,而是这枚暗器!

暗器无疑是“牧野笛”射出的,一定是因为蒙悦对他毫无防备,在诛杀蝎王时,被“牧野笛”突出杀手而伤!

司如水本就由绝谷中的蝎群想到了在死谷西侧山上见到的蝎群,他便怀疑众人当中有一个人是“黑衣人”,只是他并不能确定谁是黑衣人,但他还是对敏儿、水红袖说他相信蝎群的出现是有惊无险,因为“黑衣人”能够制服蝎群,他猜测黑衣人一定是在死谷一战后才会心生以蝎群攻击对手的想法。

当然,他并不能说出这种猜测的理由,那只是一种难以言清的感觉。

现在看来,他的感觉并没有错,但他仍是没有能够猜透黑衣人,所以他也一样没能在惨变发生之前,识破“牧野笛”是假的。

牧野静风这才知道蒙悦的真正死因,他不由用手轻轻地触摸手中的兵器,有些歉然地道:“敏儿,你爹把他最心爱的兵器交给我,如今,破日神剑似乎已不复存在了。”

敏儿坐直身子,接过牧野静风递过来的兵器,心中亦是吃惊不小!

虽然没有灯光,但兵器本身所发出的幽幽毫光却足以让敏儿看清它的形状!

这的确已不在是严格意义上的“破日神剑”,也不再是真的“碎月刀”。

刀非刀,剑非剑。

敏儿道:“我爹若是知道你以他的剑练成‘有情剑法’,而且竟使一直无法共存的月刀日剑融为一体,他必会十分欣慰,又怎会怪你?虽然我自幼与他分离,但我仍是能测出他的心意,当年他与我娘感情不和,而碎月刀、破日神剑又无法共存,这便成了我爹的一块心病,便指望我们能超越这千百年来一直无人能超越的规律,让破日神剑与碎月刀共存。”

说到“有些情意”时,敏儿只觉两颊飞烫,好在是在黑夜中,否则她会更为羞涩不堪了。

牧野静风思索着她所说的话,默默地点了点头。

他在心中道:“破日神剑与碎月刀之间之所以不能共存,大约与当年铸炼它们的两个人之间有怨愤不平之气、郁郁而不散有关吧。”

直到今日,牧野静风以饱含人间真情的“有情剑法”使出,其凛然脱,俗的气度与牧野静风深不可测的内力相结合,才化去了剑身上所凝有的怨戾之气。

一旦怨恨之气化去,两柄千古神兵终究皆是采自九州之铜炼成的铜魄铸造而成,它们之间本有相通之处。

神州大地本就一脉相通,兵器内隐有的山川精华,亦是一脉相通,故有相互共容之可能。

两人并肩而坐,静静地注视着手中的奇门兵器,一时有些痴了,脑中想到了与它们有关的许许多多的故事,以及故事中的人。

敏儿忽然开口道:“如今却不知该如何称呼它了。’ 牧野静风心想:此言不假,连它是刀是剑都难以定言,又怎能为它寻一个合适的称呼?

敏儿又道:“虽然它刀剑难分,握在你手中的本是剑,便仍是称它为剑吧。”

牧野静风一听,忽受启发,道:“我看倒是称刀为好,以我的剑法,用什么样的剑已不太重要,所以这件兵器便由你用,你娘交给你的是刀,自然仍是称它为刀了,至于叫什么刀么……”牧野静风沉吟片刻,复道:“便称‘伊人刀’,因为有‘伊人剑’的存在,才让刀与剑化干戈为玉帛……’ 敏儿忍不住道:“刀与剑也有所谓的‘化干戈为玉帛’么?”

牧野静风也觉有些好笑,道:“大致便是此意。”

敏儿低头沉思片刻,道:“这名字倒也不错,而且没有多少杀气,只是这刀却必须由你佩带的。”

“这却又为何?”牧野静风奇怪地道。

敏儿道:“单单是一把‘碎月刀’在我身上,我便须得提心吊胆过日子,生怕会有人起歹心要夺我兵器,如果碎月刀与破日剑共存成为伊人刀,刀若在我手中,以我的武功,从今往后又怎能有片刻安宁?”

牧野静风虽知她是存心相让方出此言,但她所言又的确有些道理,当下便一笑道:“也好,待我把我的武功全传授于你时,我再把刀交还你。”

敏儿俏皮地道:“然后便让我一人带刀浪迹天涯么?”

牧野静风故意道:“不错,要带刀浪迹天涯!”顿了顿,方道:“不过不是一个人,而是带上我。”

敏儿忍不住笑了,道:“带你又有何用?”

牧野静风“咦”了一声,道:“这不是明摆着么?我替女侠蒙敏捧刀啊,只要你一招手,便有刀来!”

他不想让敏儿沉浸于对蒙悦、司狐的思念中,于是有意逗她开心。

敏儿自牧野静风在青城山重现江湖后,一直生活在高度的紧张之中,而今大仇已报,牧野静风又恢复如常,她的心情顿时有说不出的轻松,对于被困于地下山庄之事,倒不甚在意了。

听牧野静风这么一说,她不由笑道:“就此而已么?”

牧野静风干咳一声,道:“自然不是,除了要做你的刀仆之外,我还要做你的……”

说到这儿,他的话突然顿住了。

敏儿疑问道:“还有什么?”

“真的要我说么?”牧野静风狡黠地问道。

敏儿玉雪冰清,当即明白过来,她的双颊顿时一阵火热,低声道:“真……的!”

牧野静风在黑暗中听得她那娇慵无力般的声音,心中一颤,忍不住从后面拥住她,在她耳边声音有些颤抖地道:“我要做你的夫君。’ 敏儿顿觉全身一阵酥软,只说了一个宇,道:“你……”竟再也说不下去,连呼吸也一下子变得急促了。

不知什么时候,牧野静风的双手已贴在敏儿动人的腹部,这给敏儿带来一种无比刺激的感觉,她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将在由牧野静风手心透入自己体内的热感融化了。

牧野静风轻轻抬起她的俏秀的下巴,略略移过,重重吻上。

原来牧野静风在身中邪门手法,变得“日正夜邪”之时,曾欲以色欲打动敏儿,结果反被敏儿所制,但他却已不再如从前那般不谙男女之情!

甚至可以说他已类似于“无师自通”般深谙此道,因为迫入他体内的阴苍灵魂此时已不能再占据他的心灵,但阴苍本身所有的一些记忆,牧野静风却仍有保留!

只不过此时的牧野静风已能够成功地“驾驭”这种记忆罢了。

所以,此时他的动作娴熟而灵巧,犹是处子之身的敏儿,女9何能与他的挑情手法相抗衡?

何况她已感觉到这一次牧野静风的动作与在青城山那无名山洞中已完全不同,这是源自于对她真诚热烈的爱而为的,没有一丝一毫的邪淫意味。

她早已对牧野静风倾心,也愿把自己的身心毫无保留地献给牧野静风,今日,心事已了,她已怎会拒绝牧野静风的温存?

非但没有拒绝,在牧野静风的挑动下,她还主动轻转娇躯,纤手缠在了他的颈上,用尽力气挤压他,让自己动人的胴体与牧野静风雄健的身躯偎贴得再也容不下任何东西。

不知不觉中,两个人缓缓地倒下了。

这一吻,缠绵之极!

牧野静风似乎要把自己所有的爱惜这深深一吻明明白白地传递给敏儿。

敏儿为这销魂荡魄的吻而深深沉醉,她的全身如同着了火般一片奇热,牧野静风清晰地感受到了这一点,以近乎粗暴的动作领略敏儿娇躯的绮丽风光。

敏儿紧紧地咬着自己的唇,才迫使自己没有呻吟出声,她的身躯在牧野静风的身下焦躁不安地扭动,仿佛要努力摆脱什么。

但这是无法摆脱的,因为她所想摆脱的是来自于她自己内心深处的情欲,牧野静风的双手不知什么时候已插入她的衣衫,在她凝脂美玉般的仙躯里爱怜地抚摸着终于,敏儿再也忍耐不住,她“啊”地一声娇呼出声,如梦呓般地轻声道:“穆大哥……我……我……”

她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

但牧野静风知道。

牧野静风温柔地褪去了她的层层衣衫……

敏儿的鼻翼已有细密的汗渗出,她仿佛欲融入牧野静风之躯体般紧紧地缠绕着他,体味着难以言传的情爱之欢悦!

在这宁静的漆黑的地下山庄,只有他们的爱在荡漾,因为有这浓浓情爱,本是肃杀的地下山庄也有了少许的温暖。

云淡风清雨收。

两人静静地躺在地上,回味着爱的欢悦,他俩的手十指交叉而握,不肯分离。

良久,良久。

还是敏儿先开了口,她轻轻地遭:“若是我们真的再也无法离开地下山庄,你会如何想?”

牧野静风伸出另一只手握住敏儿的手,道:“那又何妨,只要你我在一起,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了。”

敏儿在黑暗中轻轻地笑7。

是不是在黑暗中的笑是最真的笑?

她道:‘‘在这地下山庄活一辈子么?”

牧野静风很认真地道:“地下山庄自是贮藏了粮食,但至少也只能够我们用上一年二年,可这又有什么关系,即使我们的生命再短暂,我对你的爱仍是永存世间!”

敏儿的心中甜蜜已极,但她口中却道:“什么时候你变得这么……这么油嘴滑舌了?”

牧野静风道:“是么?我也不知道!”他笑了一声,又道:“我明白了,那是因为我吃过你的缘故。’ 言罢,他自己已忍不住笑出声来。

敏儿抓起他的手,放在嘴边,轻轻咬住,含糊不清地道:

“你吃我?”

牧野静风道:“恨不得把你一口吞下!”

敏儿笑罢,轻叹一声,道:“生死厮守于地下山庄,我也并不介意,可我们恐怕是没有权利享受这份清闲了。”

牧野静风慢慢坐起,道:“为什么?”

敏儿反问道:“你觉得夕苦所说的关于范书的话,有多少可信?”

牧野静风一怔,沉默了良久,方道:“至少有一半!”

敏儿也支撑起上半身,道:“所以我们必须离开此地,否则如果那一半的可能成为现实的话,事情就有些不妙了,你爹身受重伤,在范书身边便有些危险了。”

顿了顿,又道:“当然也许夕苦所说的一切只不过是想借机让你我分神,可是他的话只要有一丝真实的可能,我们便不能掉以轻心。”

牧野静风缓缓地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两人几乎同时听到了金石相击之声。

第三章 破洞而出

两人神色暗变,齐齐一跃而起。

金石相击之声自响起之后,就再也没有停下。

两人的心情又渐渐地平静下来,牧野静风凝神听了一阵,缓声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一定是有人在凿击封堵了我们退路的石板!”

敏儿皱眉道:“会是什么人?是为救我们而来的?’ 牧野静风摇了摇头,道:“无法确定!”

敏儿却道:“如果这是范书做的,那么他决无善意!”

“由何得知?”牧野静风惊讶道。

敏儿道:“因为范书离开地下山庄后,是由外面封堵石板门的,当时他的理由是为了防止夕苦阻击他们,这当然是可以解释的理由,问题是如果现在他决定再重新进入地下山庄,就不应该用凿击石门的方法,而可以直接开启机栝,那岂不是省了不少事?”

牧野静风恍然道:“他能直接进入地下山庄,却不作如此选择,舍近而求远,说明他可能是欲拖延时间,而拖延时间的目的可能就是为了对付我。”

敏儿道:“但也有别的可能,那便是凿石门的人并不是范书的人。”

这一次,牧野静风却道:‘假若范书真的是一个侠义之人,他就绝对不会在没有确知你我已死之前就离开这儿,而他若是留在这儿设法营救我们,自然又不会有这凿石之声响起!”

敏儿接口道:“总而言之,假若范书要救我们,。就无需用这种笨方法,对不对?’ 牧野静风淡淡笑道:“当然如果他只记得关闭机栝的方法,却已忘了开启石门的方法,那又另当别论了”。敏儿也笑了,她道:“倘若他是这样一个笨人,又怎会成为霸天城年轻的城主?”

牧野静风道:“所以,我们必须自己寻找脱身之计,因为我们不知道等待他破门而入要等到什么时候,也不知道等到石门被破开时,迎接我们的又将会是什么!”

范书把一切事情都办得体贴周到,让人找不出一丝不满意的地方。

他甚至为秦楼、秦月夜二人专门召集了五十名霸天城的女弟子,既作守护之用,又可供她们差遣,如此一来,她们再无甚不便?。

秦月夜所居住的地方宽敞明净雅致,让人身置其中,有心旷神怡之感,而窗口处那丛金桔更是为这间屋子增添了不少情趣,这二日连日奔波,劳累之极,忽然置身于这样的环境中,无疑是一种享受!

惟一让秦月夜不能开怀的是师父秦楼一直不曾醒来,经过范书数次救治后,秦楼的神色已大为好转,与常人相差无几,看上去便如睡着了一般。

但无论女p何,她就是无法醒来。

此时,秦楼静静地躺在床上,她周身已被收拾干净,乍一看,谁也看不出她重伤在身,秦月夜心事重重地坐床边,一忽儿为秦楼担忧,一会儿又挂念叶飞飞。

她挂念叶飞飞,最主要的原因当然是因为叶飞飞是师父的女儿,说到姐妹之情,是没有多少的。

忽听得外面有一女子的声音道:“水小姐有什么吩咐么?”

又听得另一个女子的声音道:“该不是拿这话拦阻我吧?我要见一见那位姓秦的姑娘……”

“这……”

秦月夜心中暗道:这水小姐又是什么来头?她要见的可是我?

正思忖间,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门口处出现了一个俏美至极的年轻女子。

两人的目光一撞,不由齐齐一呆,都为对方的绝色美貌所震撼。

一愣之下,秦月夜反应过来,她站起身来,道:

“这位姑娘是……”

年轻女子道:“我叫水红袖,是霸天城城主夫人的师妹。”

秦月夜笑道:“原来是水姑娘。”

水红袖打量着秦月夜道:“你便是范大哥所说的秦姑娘吧?”

秦月夜见对方心直口快,不由淡淡一笑,道:“水姑娘有何见教么?”

水红袖见她笑容美艳动人,心中便有莫名忿意,当然,这份不平是针对范书而发,自她师姐如霜毁容之后,水红袖总是担心范书有一天会移情别恋,没想到范书对如霜仍是一如继往,水红袖倒松了一口气,但范书今日回城去见如霜时,却提到了一位“秦姑娘”,并说要水红袖无事不妨过去陪陪秦姑娘,如霜倒没什么,水红袖心中却立即有了无名之火,心道:什么秦姑娘汉姑娘,我定要见识见识,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找来一个“秦姑娘”?

范书转身一走,她便向这边赶来了。

当下,她道:“你是范大哥的客人,见教自是谈不上,我只想问问秦姑娘来霸天城有何贵干?”

她的语言明显地透露着不友好!

秦月夜如何分辨不出?但她仍然道:“家师受了伤,多亏范大哥相救,并好心邀我们师徒二人来此疗伤。”

水红袖心道:“这话范大哥已说过,却不知是真是假?”她悄悄地向床榻上扫了一眼,发现床上躺着女子虽然比秦月夜年纪大了一些,但其成熟之丰韵仍是惊心动魂,不由大吃一惊,心道:好哇,师徒两人都是绝色,范大哥究竟意欲何为?

她与师姐如霜情同手足,自然对她百般维护。

口中却道:“范大哥一向是个热心人,你们来此疗伤,即便住上一年半载,范大哥仍是能关怀备至的。”

秦月夜听她这种语气,心中顿时觉得很不是滋味,当即便道:“范城主诚心相邀,月夜感激不尽,住上一年半载倒也不必,待家师伤好,我们又岂敢再叨唠!水姑娘是城主夫人的师妹,也算这儿的半个主人了,我这要谢过水姑娘!”

言下之意,你也不过是寄人篙下,又何苦对我如此说话?

水红袖没想到她是如此伶牙俐齿,不由一愕。一转念,又道:“我也略懂医道,愿为秦姑娘效劳。”

她心想:我倒要看看你师父是女,何受伤的!

秦月夜很客气地道:“如此便多谢了!”嘴角处却有一抹冷笑!

水红袖也不在意,几步跨至床边,俯身察看。

秦月夜静静地站在一旁,看假装平静,实则高度警惕,唯恐水红袖这个不速之客对秦楼有不利之举。

水红袖察看片刻,轻轻地“咦”了一声,自言自语般地道:‘气息尚存,却无脉搏心跳……不可思议……不可思议!”

秦月夜听她如此说,顿时忘记了与她之间的不愉快,忧心忡忡地道:“我师父她的伤势还能不能治好?”

水红袖见她如此为师父担忧,同情心油然而生,沉吟片刻,道:“我知道世间有一个人医术绝世无双,倘若他在,应该会有办法。”

秦月夜道:“水姑娘说的是悬壶老人?”

水红袖点?点头。

秦月夜叹息了一声,道:“可惜他老人家已仙逝。”

水红袖失声道:“你能肯定么?是他老人家体内‘月蚀’之毒发作了吗?”

她以为悬壶老人之死,定是因为阴苍在他体内设下的“月蚀”之毒发作之故。

“月蚀?!”秦月夜对死谷大道上发生的事一无所知,自然也不知道“月蚀”之毒,她道:“据范城主说悬壶老人是被夕苦所害。”

“夕苦又是何人?”水红袖更是云里雾里。

秦月夜解释道:“夕苦便是前些日子将整个武林搅得沸沸扬扬的黑衣人。”

水红袖娇躯一震,喃喃地道:“原来黑衣人名为夕苦!”心忖:不知穆大哥有没有知道这事?

忽又想起了什么,道:“悬壶老人是为夕苦所害么?”

“范城主说前些日子众人所见的悬壶老人其实是夕苦假扮而成,也正因为这个原因,牧野静风才会上当!”

水红袖几乎跳了起来,她急切地道:“你也认识穆大哥?他在什么地方?”这几日她一直在自责,为什么要一赌气离开牧野静风。

秦月夜没想到一提及“牧野静风”四字,水红袖会如此激动,她不由看了她两眼,方道:“我师父之所以会受伤,与他有很大的关系。”

她的话语显得有些怨愤。

水红袖这时意识到在自己离开牧野静风的这段不长的日子里,牧野静风又经历了许多惊心动魄与曲折坎坷。

她不由又是怜爱又是紧张,心道:为什么穆大哥永远无法过平静一些的生活?为什么他的磨难总是如此多?穆大哥名为静风,可世间又怎么会有静止的风?风注定是飘浮着的,只是不知这种飘泊究竟是一种壮丽,还是一种无奈?

她生性直爽,心直口快,很少会如此深沉地思索一些难以思索清楚的东西,在她看来,顾着自己的性情活着,便是一种开心快乐了,但当一个女孩在品尝了爱的感觉后,她便会在一夜之间长大了许多,开始思索以前从未思索过的东西。

水红袖好不容易从这种莫名情怀中醒过神来,便向秦月夜探问详情。

秦月夜倒也不计前嫌,将地下山庄所发生的一切一一向水红袖道来。

听罢,水红袖已是冷汗涔涔!

她的脸色有些苍白,怔怔地站着,半晌说不出话来。

秦月夜有些担心地咳了一声,道:“水姑娘……”

水红袖身子一震,如梦初醒般地“啊”了一声,转身便往外边疾走。

秦月夜目瞪口呆,心道:好独特的女孩,来得莫名其妙,去得更是莫名其妙!一时也不知该不该叫住脸色有异的水红袖!

正这当儿,只听得外面有人道:“城主万安!”

秦月夜心道:“范书来71”

水红袖精神恍惚地向前疾走,在门口处几乎与人撞个满怀!

抬头一看,却是范书。

范书奇怪地道:“水姑娘,你怎么会在这儿?”

水红袖答非所问地道:“我要去找穆大哥……”

范书立即明白过来,他拦在水红袖身前道:“你怎可如此冲动?”

水红袖大声道:“你不救穆大哥,难道也不许我去救么?’ 范书以同样的声音道:“你以为凭你一个人的能力可救得了他么?何况,你去救他,有危险的却未必是他!”

“什么意思?”水红袖毫不示弱地与范书对视着。

范书道:“你应该明白今天的牧野静风已不再是从前的牧野静风,他连武帝祖诰前辈都能够伤害,何况是你!”

水红袖大声道:“你说谎!穆大哥永远也不会伤害我的!”

范书冷声道:“我相信你所说的,但你莫忘了天下并非只有你一人,何况,我并没有放弃救他,毕竟,我与他本是同为霸天十卫之一,而且他还曾助霸天城拒绝巫姬,平息朴笑的叛乱。”

水红袖终于慢慢平息了自己的情绪,不安地道:“穆大哥他被困于地下山庄中,究竟会不会有危险?”

范书道:“如果他胜了,自然没有危险,我已安排黄旗旗主荣华留在那儿,如果他败了,即便你即刻赶去也无济于事7。”

顿了顿,继续道:“我怎会不知你挂念他的安危?只是有些事情已不是人力所能左右的!”

其实水红袖也觉得范书的做法并没有错,但她对牧野静风的感情,是无法用语言抚平的。

当下,她道:“无论如何,我必须去见穆大哥!”

范书叹了一口气,道:“每次来霸天城,你总是会因为牧野静风而离开,然后又因为他而回到霸天城,若总是这般,只怕……”

水红袖心中一呆,道:“只怕什么?’ 范书模棱两可地道:“牧野静风身边的蒙姑娘可不会如你这般意气用事。”

“她……”水红袖眼圈一红,却又倔强地道:“她不过比我会用心计罢了。”

想到此时敏儿定与牧野静风生死相伴,水红袖心中顿时很不是滋味,她一赌气,竟道:“不错,我总是意气用事,又如何帮得了他!”

狠下心来,再也不去地下山庄,一转身,便向外走去,背向范书时,泪水已悄悄滑落!

范书摇了摇头,对秦月夜道:“水姑娘性格倔强,心直口快,倘有冒犯之处,还望能包涵一二。”

秦月夜心道:说她性格倔强倒是不假。口中道:

“水姑娘敢爱敢恨,倒也可爱。”

“素女门”弟子讲究有欲无情,所以很少会陷入情爱之中,如此一束,她们反倒能以一种“居高临下”般的感觉看待他人的情爱,很理智,也很清醒。

范书微微一笑,跨进几步,走至床榻边,道:“秦夫人可曾醒过来?”

秦月夜摇了摇头。

范书道:“牧野先生已清醒过来了,而且还能与我交谈,为何秦夫人却仍是不醒?”

他沉思道:“我已让人去寻找数位名医,想必快要到了吧。”

秦月夜刚要开口,只听得外面有人巷声道:“城主,诸位大夫已被请至临风阁。’ 范书喜道:“让他们稍等片刻,我这就便去。”

秦月夜虽觉师父是被夕苦内力所伤,请一些大夫来未必有用,但仍是对范书此举颇为感激。

当下范书便告辞而去。

没过多久,范书已带着六个风骨不凡的人来此,但见这六人个个脸有掩饰不住的傲然之气,显是平日倍受世人推崇的良医,不知不觉中养成了睥睨万物的神态,秦月夜心知世间有些本事的大夫都喜欢故作高深,见这六人模样,看来身手的确是有一些的。心中便不由升起希翼之情,只盼他们真能救回师父。

足足过了三个时辰,六位大夫才依次审视完毕。

范书这才上前,道:“诸位先生高见?”

六人相视一眼,沉默了片刻,最后一个白须过胸的老者缓缓地道:“这位夫人已无心跳脉搏,却又保有一丝气息,端得是罕见之症,依老朽之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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