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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邪天下-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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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巴老汉道:“身为武林中人,这样的问题却还要问我这毫无缚鸡之力的老头,倒是奇哉怪也!”

牧野静风忙哈哈一笑,借口掩饰道:“在下自然知道一二,只是所谓当局者迷,我想也许你们局外人看得比我们更清楚一些。”

干巴老汉听他如此说,语气有些松动地道:“你问他们为的是什么?”

牧野静风一转念,含糊不清地道:“人往高处走……再说我对自己的武功……”

干巴老汉以一位智者般的语气道:“年轻人啊,总是有那么多野心!待到摔得头破血流之时,想走回头路,已是迟了。江湖中多少人都像你这样想借名人出名,或依附于他们,或设法打败他们——可真正成功的又有多少呢?”顿了一顿,又道:“其实这与官场上倒有异曲同工之妙,有人是官迷心窍,你是武迷心窍……”

《正邪天下》卷一终

第二卷

第一章 武迷心窍

牧野静风被他一顿奚落,心中却也颇为高兴,因为如此一来,对方肯定会再说些什么。

果然,干巴老汉道:“看在你送给老儿我一壶茶的份上,我便倚少卖少,说说我的一管之窥吧。”

牧野静风正襟而坐。

干巴老汉道:“武道有加官道,也有正邪忠恶之人。先说正道吧,也就是白道,白道七圣想必你是知道的。”

牧野静风微微一笑,他只能借笑来掩饰自己其实他对江湖的了解全来自空灵子,而空灵子所了解的是五六十年前的江湖江湖风云多变,谁知道最近会有什么样的变故?

好在干巴老汉是个竹筒子,有多少豆就倒多少县。

只听得他道:“对于白道七圣,各自的说法不一。但比较多的说祛自是指如下这些人。”

“其一自然便是武帝祖浩。至高无上者方能为帝,对于他的武功,武林黑白两道莫不拜服,只是他一向如同闲云野鹤,寻常人连见他一面都绝无可能。”“另有二位就是被人并尊的日剑、月刀,日剑名为蒙悦,月刀名为司狐,但武功名望高到他们那份上的,名字就会慢慢地被世人淡忘了,记下的只有他们那可与日月争辉的刀与剑。”

“少林掌门入的师叔苦心大师虽然已闭关五年,但他仍不失为白道的七圣之一,闭关以前,他的少林绝技已是到了登峰造极之境,出关之后,想必更是可独步武林了。不过苦心大师乃得道高僧,对于江湖中的名名利利自是视若粪土,没有争欲,自然也就难以明白他的武学究竟到了什么境界了。”

说到苦心大师,他的眼中也有了仰慕之色。“咕咚”一声喝了一口茶之后,他又接着道:“还有一个圣者便是英雄楼楼主卓英雄,他在七圣中可谓是后起之秀,且有名望日渐高涨之势!”牧野静风心道:“这些人中,师祖只提过武帝祖浩及苦心大师,不过师祖提起他们对,武帝尚未被人尊为武帝,只是当时的一个武林后起之秀中的佼佼者而已,当时名声与自己师祖相差无几、至于苦心大师,当时是少林历任掌门中最年轻的一位掌门人,没想到现在已是掌门师叔了。”

至于其他人,空灵子却未对牧野静风提起过。

该说最后两位武林圣者了,这时,干巴老者那桔皮般的脸上忽然有了笑容,好像遇上了天大的好笑之事,一张皱经纵横的脸乐成了一朵菊花。

干巴老汉道:“这剩下的两位么嘿嘿……他们可真是独成一家,别无分号!”止住了笑,他道:“不用说,他们便是风尘双子古乱、古治了。”

说完,他的脸又板不住了,咧开嘴直乐,把牧野静风弄得直纳闷。老汉擤了一把鼻涕,然后往脚帮上边抹边道:“他们两个老兄弟的年纪虽然比我大上一截,但他们的心境只怕比我又年轻上一大截了。哎。我说,做人哪,就得做他们这样的人。那可就是越活越来劲了。”

大概所谓的风尘二子颇受他喜爱,竟发了这么多感慨,把牧野静风也逗得心眼痒痒,颇想见识见识二位倍受眼前这位老汉推崇的武林圣者。

当然,他心中好奇,脸上可不会表现出来,而是也露出心领神会的笑意,边笑边送:“嘿嘿……他们两个人哪……”笑着直摇头。那神情,好像他昨天刚见过风尘二子似的。

这一招果然把老汉蒙住了。他道:“对武林之人武功再高我不稀罕,就稀罕风尘双子这样的人物。他们那才叫人的日子,整日就没见他们真正的悲伤过。”

他意犹未尽地咂巴了一下嘴,喝了一口茶。

牧野静风不失时机地道:“老人家的话颇有见地,所说的武林七圣正是我生平最仰慕的人物,却不知对邪道人物,老人家你所说的是否与我所想的相同?”

老汉的笑容便没有了,他于咳一声,道:“像那样邪恶之人,武功再高,又有何用?只是作恶更多而已!”

牧野静风频频点头,以示“英雄所见略同”之意。

不料老汉却道:“邪道黑道中人神出鬼没,难以捉摸,连你们江湖中人对一些黑道巨孽仍是知之不详,何况我们这样的局外人?”

牧野静风顿时有前功尽弃之感,他相信他要追寻的几人最可能会成为邪道高手,这是由他们的心术决定的,所以老汉先前所说的白道七圣对他来说,并没有大多的实用之处!

他赶紧道:“老人家说得在理,可诸事都没有是绝对的,我想有一些邪道魔头偏偏猖厥得很,根本无视正义的力量……。”。

老汉冷冷地道:“这倒不假,人说十步之内必有芳草我看十步之内,也一样是必有恶草毒草。”

牧野静风道:“老人家的意思是……“老汉看了他一眼,道:“我越来越觉得你不像江湖中人,若是江湖中人,怎会不知离此不过三十里的地方,就是霸天城之所在?”

牡野静风心中一动,猜知霸天城一定是邪魔之城,他忙道:“这个如何不知?”

老汉站起身来,道:“霸天城这些年来,势力空前涨大,已成雄霸一方之势,不过看样子霸天城城主似乎并不会就此歇手,他的胃口倒是大得很!”

言罢,便将茶壶向牧野静风手中一递,道:“天色不早了,就此告辞。”其实此时日头才偏了一点点。牧野静风赶紧迫:“听老人家一席话,受益非浅,多谢了。”

老汉摆了摆手,笃悠笃悠地走了。

打听霸天城原来是如此容易——不过答话者的目光却是怪怪的,既有一种畏怯,又有一些鄙夷。牧野静风看在眼里却是暗暗高兴对方如此眼神,说明霸天城的确是群魔乱舞之地。

他问明方向,便一路向西。三十多里路,并不算远,但牧野静风不想使自己行踪大雾,所以并未施展自己卓绝的轻功天将擦黑的时候,牧野静风行至一座小城。当他要通过城门的时候,看到城门前人头攒动,好像是在看贴在城墙上的告示。牧野静风并不在意,他对官府中事自然是不会关心的。于是,仍是自顾向城内走去。“站住!”

一声喝斥,两侧有兵乎突钱闪出,横刀而立,挡住了牧野静风的去路。

牧野静风一愣,心想:“莫非又是兵荒马乱了不成?”

他定了定神,道:“几位兵爷为何不让在下进城?”他心想官府虽然时有腐败;但治国安邦靠的毕竟是朝廷而不是江湖中人。所以不想与官府中入冲突。一兵卒用枪尖指着牧野静风腰上的剑,喝道:“把剑解下!”

牧野静风一愣,心想:“什么时候开始连剑不准佩入城中了?师祖可没对我说过这样的规矩!莫非这是朝廷的新规矩?若是如此,也不便执拗。”他一人可用数种兵器,所以没有一般武杯中人所共有的“剑在人在’这一类的心思。边解剑边问话:“剑不能带入城内吗?”

“废话!你没长眼睛么?外面告示白纸黑字写得明明白白,你却在这儿胡搅乱缠,莫非是要找打?”

那矮胖的兵丁大机刚接了长官的教训,火气大得很。牧野静风一听,心中怒火也“腾”地上来了,把刚解下的剑又重新佩上,斗声道:“我倒要看看你是如何打我的!”

没想到几个兵丁见他如此模样,突然一下子又软了下来,赔着笑脸道:“兄弟你莫非是去角逐霸天十卫的?”

“霸天十卫?”牧野静风一怔,心中一动,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矮胖的兵丁边打量牧野静风边道:“如果是,那么你便可以带着兵器入城,否则,一律不准带兵器进城!”

牧野静风惊愕地道:“布告上所写的就是此事?”

几个兵卒相顾一眼,声音又变冷了,道:“看样子,你不是角逐霸天十卫了!那还不老老实实地给我滚出去!”

牧野静风心中暗道:“霸天十卫?难道这与霸天城有关?若真的如此,官府中入为黑道中人办事,岂不是官匪勾结?”

他觉得此事非同小可,当下也不顾几个兵卒的丑恶嘴脸,转身便往外走,他要去看个究竟。好不容易才挤进入群,探头一看,只见告示上所写之内容正如兵卒所言,而落款大印赫然是“霸天城主”!

黑道霸主的印章竟然由几位吃朝廷俸禄的士兵守卫,该是何等的咄咄怪事?

再看大红告示下,又有几位兵丁在一张桌前一字排开,桌上放着一简竹签,一个瘦得如猴一般的士兵大叫:“今日是最后一天了,如此良机,万万不可错过,若能成为霸天十卫,可谓是平步青云了。”

以下无非是一些鼓动众人前去角逐霸天十卫的话。

牧野静风心道:“这分明是霸天城城主网罗势力的手法,难道这样的事,也有人感兴趣?”

却听得身边有人悄声道:“听说前几天报了名的人,有的未进霸天城便在外围的选拔中被打伤打死了。即使进了霸天城,真正能留下来的也很少!”

又有一个人悄声道:“只要报一个名,就可以得五十两银子,这对许多揭不开锅的人来说,无疑是个极大的诱惑!许多人明知自己武功不济,也要报名,无非是要用自己的命来换取银两供养家人!’原来那人“嗤”了一声,也把声音压低:‘我看也有不少人不是冲着钱而来的,而是本身就有不正之心,霸天城这样进招人马,正合他们之意!”

“不错,人心隔肚皮,每个人都有他自己的活法,有的人就是爱削尖脑袋往绝路上钻……”

倏地响起一声暴喝:“你们两个人交头接耳,鬼鬼祟祟莫非想妖言惑众?”一军士突然跳了起来,直指牧野静风身后二人。牧野静风回头一看,发现方才说话的两人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了,两脚蹭着就想往外退!

二个军士喝道:“站住!我说今天报名的人怎么这么少原来是你们两个小子捣的鬼!”一个箭步,冲将上来,楼刀便向两人砍去!

众人一见要出入命都齐喊一声四散而逃!

牧野静风不忍心看着两人平白无故丢了性命,便用一只脚在地上一挑一送,二粒石子立即悄无声息地飞起。

两名军士只觉脚下一麻,再也站立不住,便直挺挺地向前倒去!

落地之时,一个已磕飞了一颗门牙,另外一个牙没磕,却恰好有一块凸起的石块卡在他的腰眼上,他只觉腰部奇酸奇痛,一时竟不由自主地眼泪鼻涕齐流。两个议论者赶紧开溜。

其他军士见状,齐齐呐喊一声,就要围上来。

却听得一声大喝:“我要报名!”

谁也不敢耽误了霸天城主的事,众军士只好强自捺住怒火,回过身来,那两个人已借此机会跑得远远的了。军士一看,却是牧野静风。

原来,牧野静风是在一刹那间作出这个决定的,他想起“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之言,虽然他对霸天城主一无所知,但从方才的情形看来,定是有狼子野心之辈,自己假装角逐霸天十卫之后,将霸天城闹个天翻地覆也好。如果霸天城主就是师祖的一位逆徒,那自是再好不过,如若不是,至少在霸天城内,可以知晓不少黑白两道之事,也许还可从中找到一些蛛丝马迹。他无牵无挂,所以也不用担心如此做会让人误解,不用担心因为自己的举动而便亲友有不好的名声。

一军士斜着眼打量着他,仰着鼻道:“规矩听着:报名之后,一切按照霸天城主之命令行事,在角逐霸天十卫的过程中,如果死伤等诸般玩意儿一概自负责任。”

牧野静风静静地听着军士宣布完规矩,道:“姓名?”

“穆风。”

“怎么写?”

“禾白穆,风马牛不相及的风。”

“年龄?”

“十九。”

“父母亲友?”

牧野静风略一沉默,道:“皆下落不明。”

军士扫了他一眼,道:“兵器?”

“剑!”

“好,这是你的证鉴,这是五十两银子。你拿着证鉴进城,自有人会带你去。”

牧野静风接过证鉴与银两,然后取出二十两银子置在桌上,道:“几位军爷辛苦了,一点酒资,不成敬意。”

几名军士相顾一眼,其中一个人便将银两收入怀中,几张呆板的脸终于有了笑容。牧野静风乘机道:“不知霸天城主用的是什么兵器?”

其中一人笑道:“小兄弟,莫非这一点你也投其所好?可惜他用的是刀!”

牧野静风不置可否地一笑,道:“好像城主英名盛起的时间并不很长,对不对?”

门牙刚落的那人含糊不清地道:“说短也不短了,六七年吧。”

牧野静风心念一转暗道:“时间上倒是对得上,我爹送我到不应山时,是在十三年前,那时他尚未发现师祖几位逆徒的行踪。”

当下,他一摇头,道:“后会有期!”

几位军士也拱手还礼——这一切,自然全是二十两银子的功劳,有钱能使鬼推磨。有钱还能使磨推鬼。牧野静风手持证鉴,重入城门。

守门的几个士卒看了看证鉴,皮笑肉不笑地道:“祝老弟马到成功”说罢便有一人引着野静风向城内走去,边走边道:”按规矩,你只能明天进入霸天城——如果你有此能力的话。”

牧野静风忍不住道:“那么我今夜在什么地方留宿?”

那人淡淡地道:“要么在城里的客栈内,要么在野外。”

“野外?”牧野静风很是不明白。

那人道:“我们大人将先进行初试。初试合格,方有资格进入霸天城,而在初试中,就会有人伤亡,无论是伤是亡,都会被人送到城郊野外。”牧野静风只听得牙痒痒,心道:“这也未免太草菅人命了吧?可恨堂堂朝廷命官,竟为邪道中人做了初审官!想必他们身后有武功卓绝的邪道高手支撑着,朝廷一时也无法将这些官员法办,倒不如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反正受损的终是老百姓。”那人又道:“如果现在后悔也还来得及,我帮你去打点打点,再折出城外。”

牧野静风心想:“说是替我打点,还不是想从我这儿捞点油水?”

于是他故作不懂地道:“说不定我真能捞个霸天十卫也未可知,现在就折回去岂不可惜?”

那人哼了一声,不再说话,脸色却冷了下来。

牧野静风暗暗好笑。在城内七弯八拐穿街走巷了好一阵子,牧野静风终于被领进一个大院,院子大得有点像校场。此时天色已较暗了,看人也有些影影绰绰,所以大院内已挑起了几盏死气风灯,在风中摇曳不定,把人的影子也一会拉长,一会缩短。

在院外没什么感觉,进了院子便可以发觉这里面的人多得出人意料。

院子里的人分作两种,一种是身着各种杂色衣物的人,这些人都颇为年轻,脸上表情既有些兴奋,也有些惶然;另一部分则上是青一色的制服。大概全是官府中人或官府请来的人。牧野静风一进院子,便有人迎了上来,道:“他大概是今天最后报名的一个了。”声音有些尖。引牧野静风进入院子的人道:“只怕也是这次征人中最后报名的一位了。”

尖嗓子点了点头,对那人道:“辛苦了。”引牧野静风的人便告退而去。

尖嗓子看了看牧野静风,道:“用的是剑?”

牧野静风点了点头。“好,你随我来。”尖嗓子倒像是个随和之人,牧野静风不紧不慢地跟在他后面。

尖嗓子将他引进了院于东侧的一间屋子里,牧野静风刚进屋,就见两个人正抬着一个浑身鲜血淋漓的人走了出来,那人无声无息的,也不知是死是活。

牧野静风心一沉,拳头不由握紧了。屋内坐着两个人,都是一脸的阴骛。当牧野静风在屋内站定时,尖嗓子在他身恻道:“只要你过了这一关,就可以去霸天城了。”

左侧那个高大一点的人略略站起,他的右手握着一把剑,剑刃呈一种幽暗之色,似乎还有隐隐的血迹。尖嗓子对牧野静风道:现在他将向你连攻三剑,你不能还手,只能闪避,若能躲过三招,就算过关了。”

第二章 星夜危机

牧野静风心道:“这可是真的剑!如果武功不济的,岂不是白白送死?是了,他们用这样的方法,既可大致上看出对方的武功,自己又万无一失,就是过于歹毒了些!”

试剑者面无表情地看着牧野静风,缓缓地道:“准备好了没有?”

牧野静风点了点头一一而事实上他根本未作任何准备。试剑者脸上有了一丝惊疑之色,他慢慢地走近牧野静风,突然一剑暴削而出!

剑法并不弱!若是武功平凡之人,只怕已受伤了。牧野静风神色如常,在对方的剑即将与他身体接触的一刹间,他才突然身子一晃,快如克进过空、寻常之人根本无法看清他身形的变化,只是觉得他不过是在原处晃了一下而已!

剑已走空!

一走空,立即翻腕急撩,下手狠辣快捷,根本没有一丝顾及对方性命之心!。

牧野静风双足一错,如穿花乱蝶,对方的剑再次落空!

大概牧野静风过于从容已使对方恼羞成怒,试剑者脸上杀机涌现,右腕一顶,剑光暴炽,向牡野静风当胸刺去,其疾其快,已可算剑中高手!

尖嗓子也看出了试剑者似乎过于报辣,不由亦略略变色。

牧野静风的身躯突然如一片毫无分量的枯叶般向后飘去!

看上去,似乎是由对方的剑光抵着他的身躯向后飞掠的!

试剑者的剑已够快了,但却始终离牧野静风的胸口有三寸之距!

牧野静风是倒着飞掠的,而且身形平稳如御风而行。所露的一手轻身功夫足以震慑人心!

可惜试剑人并不知进退!

在将牧野静风逼得连退二丈远却伤不了他丝毫的时候,试剑人脸色一变剑尖一颤,突然化作一道炫目的光孤!

几乎便在同时,牧野静风亦拧身斗转如陀螺,试剑人只觉眼前一花,然后腹部倏然钻心剧痛,入已倒飞出去!

砰然落地后,他只觉气血翻涌,五脏六腑似乎都挪了位,脸上汗如浆出!

另一名未出手的试剑人见状,“砰”地一声拍案而起,大喝道:“你活得不耐烦了!”

牧野静风脸上毫无惧色,他冷冷地道:“他已用到第四招了,你们只限于三招之内不许还手,却没说到了第四招时还不能还手!”

闻者一怔——牧野静风显然否之有理!

但对他们来说,无论理在何处。他们自认为他们永远是正确的!

只听得未受伤的试剑人一声暴喝:“找死!”人已直身掠起!

牧野静风冷声道:“我已过了关,此时不再受到你们的束缚,你若敢出手,可别怪我出手毒辣!”

他对这些人心有恨意,如今有机会治治他们,自然不会放过。他那不卑不亢的神态,傲然而视的目光,以及方才显露的武功终于把对方震住了!

如果现在与牧野静风发生冲突,吃亏的首先是他们两位试剑人!

试剑人本欲喷火的目光渐渐地冷却下来了。

刻也慢慢地垂了下来一声干笑,只听得尖嗓子道:“举才唯贤是霸天城一贯的宗旨,二七三号武功高明,理应进入霸天城,我们也算是荐才有功了。”

他这是在提醒另外两个人如果牧野静风成了霸天十卫之一,而他们此时得罪了他,恐怕以后的日子就不好过了。二七三号。自然是牧野静风证鉴的代号。

两位试剑者自然早就明白了这个道理,只是找不到合适的台阶下来,如今尖嗓子这么一说,他们就乐得滚驴下坡,道:“看在同为霸天城主效力的份上,我们不与你计较!”

牧野静风心中暗笑,也见好就收,不再咄咄逼人。当下,尖嗓子道:“二七三号,你可以随我去歇息了,明日随众人一齐去霸天城。”

当晚,牧野静风被安置在一家颇具规模的客栈里。与牧野静风一样身份的人在这家客栈中共有二十四位。

这使牧野静风很是不解,心想:“怎么会有这么多人甘心沦落黑道呢?”

又一想:“这些人中,会不会也有与我目的相似的人,或者干脆就是为了混入霸天城,伺机出手的人呢?”

说不定还真有这样的人!

牧野静风心想:“如果这样的人有好几个,自己与他们一起发难,大概便可以控制这儿的局面了。”

但他很快又想到这儿只是霸天城中的一个小城,即使控制了这儿,对霸天城主来说,也只是皮肉之伤而已。

也许正因为这个缘故,他们所受到的审查才不严格,一旦进入霸天城,只怕就不会如此了。与牡野静风同居一室的人连他在内共有六个,六张床一字排开,牧野静风是最里边的那一张。当所有的人全部躺下之后,有人便吹熄了灯。

谁也没有说话。

因为他们之间本就无话可说,他们是处于一种竞争对手的关系中——即使有些人真正的目的不在“霸天十卫”。但谁也无法猜测出别人的想法,所以也只有保持沉默。

睡到后半夜牧野静风凭着他独特的感觉突然发现有利器破空之声。

伸手一摸枕边的剑,拔剑、出招!

“铮”地一声,火光四溅,竟有一把飞刀被他正好挡中!

所有的动作,他几乎是在半梦半醒的状态中下意识地完成的!

几乎就在同时,已有短促的惨叫声响起!声音就来自牧野静风的邻床!而离他最远的那张床上也有呻吟之声!

一阵炸了锅般的混乱之后……包括各种兵器出鞘的声音,已有人重新点亮了火烛!

牧野静风赫然发现他身侧的那个人已气绝身亡,一把飞刀已穿过棉被,深深扎进了他的心口!

而离他最远的那人则双手抱着自己的腹部,殷红的鲜血正从他的指缝间不断溢出!

牧野静风忽然想到自己还带了一些金创药,忙取了出来,喊道:“把这点金创药给那位朋友!”

他扔出的金创药被那受伤者邻床之人接住了,那人看了看药,又看了看牧野静风,忽然一扬手,又将金创药扔了回来,牧野静风赶紧伸手接着,很是吃惊地看着这个人,不明白他的举动之用意。

他发现这个人的鼻子格外的高而内钩,就像一只鹞鹰一般。

“鹞鹰”淡淡地道:“你的金创药太一般了,我这儿有更好的。”

牧野静风这才明白过来,便冲那人感激地点了点头。这时,有人又道:“共有六把飞刀,一把飞刀取一个人!”

牧野静风一听,心中暗暗一惊,他心想:“这刀飞会是来自什么地方呢?是来自内部这六个人中的某一位吗?”

从动机上来讲,是存在这种可能性的,竞争对手越多,成功的机会就越大!

但牧野静风回忆了自己档升的那把飞刀来自的角度,然后仔细察看了自己身边死者的创口,又看了看射向别人却未射中的几把飞刀扎在床上的位置角度之后,他沉默了一阵,最终,牧野静风断定这六把飞刀不可能是由他们内部射出的。

他的目光扫向其他的地方,然后便发现有一扇窗户露有一条小缝未关密实。飞刀一定是由此射过来的!

此人会是谁呢?他如此做又是为了什么?

牧野静风一时无法分辨明白。

就在此时,他听得外面有人大叫:“有刺客!”

听得外面有人大叫“有刺客”,众人皆不由一惊,这才知道道了袭击的人并不仅仅是他们这一间屋子!是什么人敢同时行刺二十四个武功不弱之人呢?众人推窗向外望去,却见二个黑色的人影正飞掠而去,后面有四个人紧追不舍!

前面的人一定就是刺客了,却见其中一个刺客突然转身,怪笑道:“被杀者皆是学艺不精之人,就没有资格进入霸天城!”

追击的四个人一听此言,齐齐止步!

因为据此话的意思,似乎这两个人竟是霸天城的人,他们刺杀的目的等于又一次复试!

若是如此,又何须追赶他们?

众入愣神之际,只听得那两人齐声大笑,掠空飞逝,其身手之快,难以言喻,看者无不心惊!

眼见他们消失于黑暗之中,众人的心情却久久不能平息。官府中人到各屋子里查看伤亡情况,死伤者立即被抬走了,连同铺盖也一同卷了出去。牧野静风仰卧于床上,思绪如潮。

其他三人或坐或卧,脸上种情不一,但都是颇为复杂。终于,其中一个格外剽悍壮硕的人猛地一擂床板,大声嚷道:“这也太过分了—一”

众人的目光“刷”地一下齐集在他的身上。那人并不停下,依旧大声道:“先是让我们做练功的靶子,只能看着别人攻击,自己不能出一招,现在更干脆,连招呼也不打一声,就把它悄无声息地往身上射。我们又不是二郎神,睡着了还有一只眼是睁着的,要不是飞刀射来时我刚好翻了个身,就他娘的完蛋了!按这种方法一路试下去,早晚得把命给送了!”

这时听得一个声音冷冷地道:“现在才知道这一点,岂不是迟了些?”

众人顺声一看。却是那个一直很沉默的文文弱弱的书生模样之人,他正在用一把小锉修剪着自己的指甲。大发牢骚者一瞪牛眼,道:“小子,你在这儿说什么风凉话?”

文文弱弱之人一边专心致志地修剪他的指甲,一边道:“你以为天下会有不用付出代价就可以得到的东西么?”

“老子要光明正大的凭真才实学打出一个霸天十卫来,而不是这般受气!““就凭那点身手?回去陪你师娘练着玩还差不多。”

真是咬人的狗不叫,这么一个文文弱弱的人说起话来却句句刻薄至极,只要是有一点血性的人就不可能沉得住性子。果然,那剽悍村顿者怒极反笑,反手一抓,已有一柄又宽又厚的大刀在手,他嘶声道:“亮出你的兵器来吧!我王磊若不能砍下你的脑袋,这个‘王’字就倒着写!”

王宇倒着写,还是王宇一他倒会讨巧。

牧野静风闭上了眼睛。这样的争勇斗报他不感兴趣。无论谁胜谁负难生难死,都无关紧要!

倏地,一声惨叫如嚎!

然后便是躯体重重摔倒在地的声音!

牧野静风一惊,看然睁开眼来。

只见那自称王磊之人已倒在地上,双手颤抖着捂住双眼,在地上痛苦地翻滚着,喉底发出的哀号,已严重地扭曲变形了,根本不似人声!

牧野静风吃惊不小;难道文弱书生能在如此短的时间之内便伤了王暴?王磊嘶声惨叫:“我的眼睛!我的眼睛!—一”听者无不心惊!

牧野静风这才看清他捂着自己双眼的指经间有一楼极细的血丝渗出!

他定是双目被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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