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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邪天下-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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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书心道:“此人想必就是武帝祖诰了。他称对方为年轻人,等于又把自己的猜测推进了一步。阴苍已在五旬开外,而牧野静风则是真正的年轻人。”

牧野静风的声音道:“正是出于这样的原因,我才选择了这个时间。”

“哦?”武帝祖诰道:“你是为何而来?”

牧野静风的声音显得傲气凌人:“阴苍已死,我恰好可以替他与你一战,今日青城山巅是万众瞩目之地,胜了你,我便一战而动天下!”

不知武帝祖诰乍闻此言心中会作如何想法,至少在范书听来,这不亚于晴天霹雳!他怎么也没想到牧野静风会是来挑战武帝祖诰的!

这与范书印象中的牧野静风是那般的格格不入!

穆风怎会为了名动天下而向武帝祖诰挑衅?若是如此,先前在霸天城时,他为何不把握时机夺得城主之位?而把这份唾手可得的权力拱手让给自己?

范书越想越不对劲,又忖道:“莫非是我猜错了,这人只是声音与穆风相像而已,却不是真正的穆风?”

就在他如此想着的时候,已见呼应亭中出现了两个人影!

一白一黑!

白者自然是群豪所见之人,亦即方才所谓的“年轻人”。

黑衣人无疑就是武帝祖诰!虽然是在月夜之中,祖诰的身形模糊不清,但远在半里之外的范书仍是真正地体会到了对方那凌驾万物的不二气概!

对于着白衣者的身影,范书是再熟悉不过了。他已可完全断定此人正是穆风!

自然,范书尚不知穆风的真实姓名为牧野静风。

牧野静风与武帝祖诰相距不过七尺,因为呼应亭本身就不大。范书先前来看见他们二人,定是因为他们原本是坐着的,范书所藏之地比呼应亭的地势略低,视线就被“呼应亭”四周的围栏挡住了。

范书一动不动地隐于黑暗处。他知道牧野静风武功卓绝,祖诰被尊为武帝,武功自然是己臻化境,自己若稍有动静,一定瞒不了他们!

范书不愿被他们发现,他不希望错过这样的独自一人窥视天大秘密的机会!

牧野静风这么做的目的何在?

无论是谁胜谁负,都将是震撼武林之事!他们之间的争战其影响力绝对不在阴苍与祖诰的决战之下!

而且,范书相信牧野静风这么做的背后一定有不为人知的内幕!

至少,那晚挟走阴苍的“黑衣人”便是一个难解之谜,他与牧野静风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

只听得武帝祖诰叹道:“名动天下又如何?我不还是仍一人独居山中?活着的时候是石屋一间,再多些山色、风声、鹤鸣,如此而已;若是死了,拥有的也不过是七尺棺木,一坯黄土!”

牧野静风冷冷地道:“我来青城山巅,不是为听你教化而来的,取出你的兵器来吧。”

范书心惊不已!因为在他听来,牧野静风的语气与他平日性格是截然相悖!普天之下,有几个人敢对武帝祖诰如此说话?

武帝祖诰轻叹一声:“五十年前我用枪,四十年前我用刀,三十年前我用剑,现在,我己不用兵器了。”

牧野静风冷声道:“这可是你自己选择的!”

“铮”地一声,是寒剑出鞘的声音!

牧野静风已反手拔出剑来!

虽然牧野静风早已挑明来意,但当他扬剑出鞘之时,范书仍是深感震惊,他所看到的,以及将要发生的都超越了他的想象空间,这使得他的思维变得有些空白,除了紧张地关注事情之进展变化外,他一时也想不出自己该做点什么。

武帝祖诰缓缓地道:“你我素不相识,又何必兵刃相见?”

牧野静风的声音道:“江湖应该是年轻人的江湖,怎能永远操纵在你们这样的老朽手中?”

因为山顶别无杂音,加上范书内力不俗,故虽相距半里,但他们两人的对话范书仍是听得清清楚楚!

牧野静风的话使范书心中一动!他突然想到如果牧野静风一战而胜,必定名震天下,且远逾阴苍生前之势,按牧野静风的语气推测,他似乎包藏着天大的野心!想到这一点,范书顿时有心急如焚之感!

如果说先前追求权力,还是因为受了年少时经历的刺激后产生的一种动力所致的话,那么如今他的心中对权力的渴求已不再是这种性质。成了霸天城主之后,尤其是在死谷一战名声大振、江湖地位飓升时,他已感受到了权力地位所带来的诸般好处!他觉得站在权力之巅峰将会是一种享受!

在江湖年轻一辈中,已很少有人能与他的成就相提并论,而牧野静风大概是惟—一个潜在的例外。范书很自信,但他同时又颇为了解牧野静风,他没有超越牧野静风的把握。

同时,在他看来,一个正直的具有侠义之心的牧野静风并不可怕,因为任何一个侠道中人,在行事时就会放不开手脚,不可能像黑道中人一样不择手段!但一旦牧野静风的思想言行趋于黑道,那才是真正的可怕!

而以今夜之言行举上来看,牧野静风无疑有了近乎脱胎换骨的变化!

范书感到了一种威胁,一种来自与牧野静风相竞争的威胁!

“牧野静风为什么会有这种变化?”

“或是他本就如此,只是他一直深藏不露,以至于连我也没有看出来?”

范书飞速转念!

此时,他多么希望另有他人也看到了这一幕,听到了牧野静风与武帝祖诰的对话!若能如此,那么无论牧野静风是胜是负,都将不能为江湖所容忍!

第二章 帝魔一决

呼应亭内身着黑衣之人正是武帝祖诰。

当他收到死谷的索魂令后,便在默默地等待着这个中秋之夜的到来。他希望能凭一己之力,为武林除去阴苍这一祸患。

他也知道这将是世人瞩目的一战。

只是,他万万没有料到,八月十五的中秋之夜出现在青城山巅之人竟不是阴苍,而是一个年轻人!

此年轻人能逾越青城山沿途成千上万的武林人物,捷足先登青城山巅,就足以说明他的出类拔萃!

何况在见到此年轻人的一瞬间,他已感觉到对方的身手已是高深莫测,甚至自己有无把握胜他都未可知!

武帝祖诰本已心静如水,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但当他感受到这一点时,仍是心惊不已!

祖诰被世人尊为武帝,武功已臻通灵之境,即使未曾与对方交手,亦能凭着眼神、气度及无形中焕发的精气揣度出对方的武功。

让他震惊不已的是按常理即使再如何的天赋奇禀,也不应该能在这般年轻时便有一种囊括天地万物的气势!

这种气势并非仅凭武功卓绝便会拥有的!

但这年轻人身上又的确有这种气势!他的眼神竟让人有如阅遍沧桑之感!而他身上的雄霸之气,则让人感觉到他本就是为了追求无上的权力而存在于世上的!

阴苍未至,但武帝祖诰觉得眼前的年轻人比阴苍更让人心惊!

“武林患祸并没有因为阴苍生命的结束而结束,而眼前的年轻人正是最有可能带来这种祸患的人!”想到这一点,武帝祖诰的心中有了一种怆然之感!

他希望自己能让这种祸患在此处结束!

对方的剑一出鞘,便有横溢之杀气弥漫于天地之间!

武帝祖诰暗暗心惊!

一个年不过二十,而且相貌俊朗至极的少年,为何会有这般杀气?若非是怀有深仇极恨之人,是不会有这般浓郁的杀气的!

祖诰心中开始第一次揣度对方的来历,在此之前,对于这一点,他并不在乎,因为他也知道世上有太多的人想要借他扬名立万,此人想必也是其中之一。如今看来,也许并不是这么简单。单凭对方那凌驾万物之霸气与欲摧毁一切的杀气,便可以切肤地感受到对方的来历有些蹊跷!

当即祖诰沉声道:“年轻人,能否在一战之前。告诉我你的来历?想必应该不是泛泛之辈吧?”

年轻人傲然一笑,道:“我便是牧野静风,阴苍就是死于我之手!凭这一点,我也应该有挑战尊驾的资格了!”

环视武林,有几人不尊祖诰一声“前辈”?

闻得此言,无论是祖诰,还是隐于暗处的范书都吃了一惊。

武帝祖诰吃惊是因为对方亲口说阴苍便是他所杀!虽然他未与阴苍交过手,但凭阴苍在江湖中不断膨胀的势力,以及公然挑战武林正道的举止来看,亦可知阴苍无论武功、胆识,想必都是超然不群!

一个能杀了阴苍的年轻人,又有谁能对之掉以轻心?

而范书吃惊的已不单单是这一点。在死谷西南方向的山坡上他已见到阴苍被人扛于肩上,所以阴苍之死对他来说并不太意外,而当时最有可能杀了阴苍的人就是穆风!

范书只知他的名字叫“穆风”,又何尝知道他另有一个名字叫“牧野静风”?

对方如此刻意隐瞒自己的姓氏,莫非真的有一个天大的阴谋?范书心智过人,立即明白“穆风”二字是取自“牧野静风”的头尾二字。

他的心跳越发快了。

武帝祖诰皱了皱眉,他从未听过世间还有姓“牧野”的人,当年牧野笛行走江湖时,为了能顺利找到暮也、巨乐他们,尽量不以真实身份示人。何况这已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武帝祖诰又怎会联想到二十多年前的人身上?

他心道:“无论你的动机是什么,除了阴苍却是武林幸事。”

武帝祖诰的武功使他不可避免地立身于一种高处不胜寒的寂寞当中。如今,一个傲然万物的年轻人站在他的面前,使他已尘封了无数日夜的万丈豪情被对方激荡而起!

武帝祖诰只觉心中有一股汹涌热血在激荡,不由仰天长啸一声!

无限豪迈之意皆由声出!

长啸声中凝结着他那可接天引地的内力,顿时巍巍青城山的险峰深谷无不为这长啸声所充斥!

远在山坡下的群豪亦已耳闻此声,武功弱些的人顿觉心沉胸闷!

范书与他们如此接近,更是心惊!他甚至感觉到武帝祖法的身躯竟高大了不少!

这将是年轻一辈的顶级高手与武林前辈绝世高手之战,即将亲自目睹此战的范书心情颇为复杂。

牧野静风的目光一寒,剑便在一刹那跳将出来!

先是光雨暴涌,接着雨点扩散,瞬息间武帝祖诰的身前尽是光点,今人难以相信这只是由一把剑变化出来的视象!

在范书看来,便如武帝祖诰身上披了一件银色的外衣!让他不解的是牧野静风如此密不透风的剑光之下,武帝祖诰的身影并未如何闪动,为何竟不曾受伤?似乎他的身躯已有形无质了一般!

光芒倏收!

一黑一白两个人影再次默然对峙!

然后,便听得“哗”地一声,整座呼应亭突然一下子垮了下来!它并非向一侧倾倒而是在一瞬间,所有的柱、梁、椽、栏杆,全都断作无数截,轰然而落!

断木碎瓦如雨点般落了下来!

但断木碎瓦在挨近牧野静风与武帝祖诰身躯时,立即反弹而出,似乎他们身子四周,有一道无形的不可逾越的屏障!

身在暗处的范书,直看得目瞪口呆!

他的脑中闪电般掠过了一个念头:空寂大法!

“空寂大法”乃武帝祖诰成名绝学,天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但却极少有人见识过这等旷世绝学,皆因世间有勇气向武帝祖诰挑战的人太少了,而且武功要达到高明至武帝祖诰这等境界,一草一木皆可成为兵器,皆可制敌,又有几人能逼得他用“空寂大法”?

但牧野静风做到了,而且一出手便迫使武帝祖诰以他所习练的最高武学应对,由此可知牧野静风的剑法之威力!

想到这一点,范书心里极不是滋味。他发现每一次见到牧野静风,他的武功都精进神速,这一次尤其如此,这使得范书愈发怀疑牧野静风极可能比自己更为深藏不露!

想到这一点,他的心中寒意顿生,手心脚心有冷汗渗出!

所谓“空寂”,便近于虚无,但并非虚无,偈语云:心量广大,犹如虚空,无有边畔,亦无方圆大小,亦无青黄赤白,亦无上下长短,亦无无嗔无喜、无是无非、无善无恶、无头无尾!

欲习成“空寂大法”之人,不仅需要极深的内家真元,更需能有“空寂心”,此“空寂心”非如土石无知,非同沉沉昏睡,而是“了了常知”、“昭昭灵灵”!

唯有如此,方能习成“空寂大法”,也才能在无尽杀机中心清如朗月清风,以自身的精、气、元、神、内息、真力的精绝无伦之气,将对方的杀机引开!

所以,摧毁呼应亭的正是牧野静风的无形剑气!他那凌厉攻杀本是针对武帝祖诰,但剑下之祖诰已空寂如无,似乎每一剑之劲气都透他躯体而过!

呼应亭本是硬木筑成,如何承受得了牧野静风的绝世剑气?

一黑一白两条人影傲立于颓垣败瓦之中。

此时,武帝祖诰心中并不像他的外表那么平静。牧野静风的剑势证明了他的猜测:此人的武功果然已可跻身绝世高手之列!若非如此,祖诰也不至于这么快便动用自己的绝学!

更让他感到惊愕的是他从牧野静风的剑法中感受到了一种恨天怨地之气,这绝非一个仅为逞一己之勇而向武帝祖诰挑战的年轻人身上所应该有的!

牧野静风双目阴寒,无尽杀机在他眼中涌动如潮!

两大高手之间相距不到一丈,这对他们来说,绝对是一个随时隐含危险的距离。于是他们体内的真气不由自主地涌出,围绕着自己的身躯,断木碎瓦自然无法及身。

双方虽未接触,但内息真元已暗自纠战!

无际无边,突然有隐隐雷声传来!

中秋之夜,极少有风雨,但今夜或许会有例外了。

月色渐渐有些朦胧了,乌云从天边很快地飘了过来。

起风了。

站在青城山之巅,四周没有任何遮挡,便承受着风的最直接吹拂!

对峙着的两人衣衫猎猎飞扬!

圆月越发的晦湿了,在云雾中忽隐忽现,月色下的一黑一由两个人影也忽明忽暗!

不知是山风的吹拂还是太紧张的缘故,范书觉得有一种透不过气来的感觉。

他心中思忖:“无论如何,也不能让牧野静风取胜,至少,要让天下人都知道今夜与武帝祖诰决战的不是阴苍,而是牧野静风!

“轰隆!”

一记响雷在青城山的上空炸响,天上的乌云如同受了惊一般四处飘飞翻卷!

风更疾,丛林在劲风的袭击下,发出呜呜怪响,如同无数隐于黑暗中的怪兽!当风掠过深谷时,声如尖啸!

远处的天地已被一片黑暗笼罩,唯青城山这一带尚有一点亮光,但风雨正以惊人之速向这边飞扑面来。空气也已变得格外潮湿了。

一道闪电划破了夜空!

四周的一切都变成了苍白色!

就在闪电划空的一瞬间,牧野静风身如鬼魅,暴闪而进!手中之剑化作一道长虹,先冲天而起,忽然速度激增,有若脱弦之箭,游龙破浪般几下起伏急窜,电射而出!

几乎就在同时,武帝祖诰右掌倏出!

没有人能够看清牧野静风那贯穿古今般的一剑之精变!

亦没有任何语言可形容武帝祖诰那一掌的威力与速度!毫无技巧的一拳,却偏偏尽显天地微妙之变化!

剑掌相接!

确切地说,是剑与掌势相接!

劲风四溢,刚刚落下的断木碎石激射而飞。

狂风暴卷!

一道电光利矛般穿刺而下,在两人的头上形成无数根状物,给人视觉以极强的冲击,历久犹存!

明月顿时失色,磅礴大雨漫天打下!

范书的视线顿时模糊不清了,他提运全身内息精元,亦只能隐约看到牧野静风白色的身影,而武帝祖诰身着黑衫,范书已根本看不见了!

范书惊愕地发现在牧野静风身侧,出现了一团如雾状的圆环,并且是不断地变幻着大小及位置!

劲风破空之声透过风雨声传入了范书耳中。

很快范书明白过来,这是雨箭飘射时被牧野静风、武帝祖诰的真气激荡回去,变成水雾,弥漫于他们身侧,远远望去,便呈环状。

不过片刻,范书已是衣衫尽湿,不过他已无暇理会。

武帝祖诰自觉今夜经历的是生死存亡的一场恶战!

牧野静风的剑法几近极致!唯有武帝祖诰这样的绝世高手,才能深切地领悟到牧野静风剑法中无比深远的内涵!

武帝祖诰心中疑云重重:“此人的武功究竟传自何人?以他的年纪,应该不可能是自悟而成的!”但同时他也想不出武林中有谁的武功与牧野静风的武功相似。

此时,在他的感觉中,天地间已只剩下他与牧野静风两人,外界的一切都被阻隔在圆球般的水雾之外!

牧野静风一声长啸,手中之剑突然被扬手射入空中!

因为去势大快,武帝祖诰甚至听到了剑与空气磨擦发出的“噼啪”之声!

牧野静风的举止出人意料!

剑在半空,如同已附有生命与灵性,闪掣飞旋,流星追月般划过虚空,在空中留下了一道包容天地至理的弧线!

武帝祖诰冲天而起!

几乎是同时,牧野静风的身上突然有无数寒芒电射而出!向身在空中的武帝祖诰卷去!

他的暗器手法已是出神入化,尤其在这样风雨交加的夜晚,对手的视觉听觉都将大受影响,此时以暗器出手,自然更具威力。

而他的剑正以可穿云破日般的速度疾射而下,直取武帝祖诰——祖诰已身受夹击!

武帝祖诰双掌齐出!

掌风呼啸如万马奔腾!如贯日长虹般的剑芒在劲风激荡之下,突然暴散,变成潮水聚卷般的剑雨,如怒浪般,凌空扫落!

武帝祖诰的身形可以闪掠的空间在剑雨与暗器的夹攻下,已变得极其狭窄,更何况他的身子凌空全无借力之处!

祖诰双脚互踏,已有如神助,身躯陡然急旋!一股无形的吸附之力自他身形飞旋之处传出,所有暗器受此力作用,已纷纷改变原先的方向、力度!

这便等于使牧野静风奇绝的暗器手法化为乌有!

只是暗器却是被吸附,自然仍是射向武帝祖诰,就在暗器即将及身的一瞬间,祖诰的身躯如同被卷裹于狂风骤雨中的一片枯叶,飘闪无定!

所有暗器已不可思议地从祖诰身边“滑”过,直取正以惊人之速扫向他的剑!此时若在外人眼中,看到的情景定像是暗器透过了武帝祖诰的身躯之后,再射向空中飞剑!

牧野静风一声清啸,双掌翻飞如乱蝶,便见凌空之剑突然反扫!

数十放暗器已被长剑扫中,如飞蝗般四射开来,其中自有几枚射向武帝祖诰。

而剑与暗发相撞之后,已斜斜飘飞。牧野静风冲天斜飞如鹰,伸手一抄,剑已在手,一个翻腾,已在十丈开外!

数枚暗器被武帝祖诰震得反飞而出,如影随形,直取收野静风后背!

一团光芒在雨中乍闪!光芒收效时,六枚暗器已在牧野静风的剑上一字排开!

两人再次相距十丈而立,距离虽已远了,但周围那种肃杀肃穆之气却未因此而减一分一毫!

此时,青城山山腰处本是星罗密布的灯光大多已被雨水淋灭,只是天师洞中及上清官内尚有灯光。一些人受不住大雨的肆虐已下山去了,却仍有近半数的人聚在有灯火的天师洞、上清宫附近,不肯离去。天师洞一带的人离山巅相隔太远,加上这儿的人武功相对皆较弱,根本无法感受山巅之战,只是在心中揣度时间过去不少了,白衣人上山之后就再也未下来,估计已与武帝祖诰交上了手。

而上清宫内的人与他们却是不同,尤其是日剑蒙悦、风尘双子三人,他们已能透过风雨,不时听到山顶传来的声音,只是祖诰身无兵器,故他们能听到的声音并不多。但从持续的时间来看,白衣人的武功一定极高,否则不可能与武帝祖诰缠战这么久!

故此他们也愈发相信白衣人便是阴苍。谁人不知阴苍与祖诰一战的意义之重大?否则如日剑蒙悦、风尘双子这样的人物也不会不辞辛劳而来青城山了。

各人心中都为此事捏了一把汗。只是谁也不愿把这种担忧说出来。因为一旦说出来,便是对武帝祖诰的一种不信任、不尊重。

席间最为担忧的是青城派掌门人戴可。戴可的声望比在上清官里的十几人都低,他是以东道主的身份留在上清官的。武帝祖诰的胜与负,直接关系到青城的切身利益。这些年来,青城势力日渐衰竭,但一直能支撑下来,而未遭大祸,皆因武帝祖诰在青城山上。青城派属于正道门派,武帝祖诰自然不会对这个与自己近在咫尺的武林门派的安危置之不理。即使武帝祖诰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依然会有一种无形的威慑存在着。

一旦祖诰有个闪失,恐怕青城派会变成风中残烛!

戴可的武功与座上十数人相比略逊一筹,他只能从别人的神色中感受猜测山巅的情形,见众人一直神色凝重,心中不由越发不安,如有千斤巨石压着,若不是碍于身份,只怕早己赶至山巅去看个究竟了。

终于,他忍不住地道:“武帝前辈除去阴苍魔障一役,想必是惊天动地,百年不可一见,我等皆是习武之人,此等战局近在咫尺却不能观看,心中多少有些遗憾。”

在座的皆是高人,如何不知这话的意思?但他们也与戴可一样担心着山顶战局,如今戴可既然已领先找了一个借口,众人也就不去顾及理由是否合理充分,心中决定不如应和戴可。

当下众人纷纷颔首。

武当派掌门人天想道人道:“武帝对付阴苍自然绝无问题,我等上山,只需观战即可。”

众人纷纷点头称是。

当下,上清宫的小道童赶紧找来雨具,交给众人使用。

第三章 自残伤帝

此时,交战的牧野静风与武帝祖诰,隔范书藏身之处已相去不远!

劲风所带起的雨水疾速四射,打在了范书身上,便如针芒刺中,生生作痛。范书不愿被他们发现行踪,自然不敢运功抵挡,只好默默忍受痛苦。他几乎已与四周的山石树木般一动也不动,融于一体。

范书的忍耐力远远地超越了常人!

因为距离挨得近了,从牧野静风、武帝祖诰身上焕发出来的凌厉无匹的劲锐之气压迫得范书呼吸维艰!他简直不敢相信此时的牧野静风以前曾与他平起平坐,都为“霸天十卫”之一!

牧野静风此时的武功显然比诛杀城伯时的武功更为高明!而且杀气、霸气更重!

此时,己是武帝祖诰更为接近范书,两者相去不过十丈。范书的呼吸已压抑得几近于没有!

牧野静风一声低啸,两脚交替踏出!

他的脚步落在草木上,只是发出了“沙沙”的声响,便在范书听来,却比战鼓雷鸣、万马奔腾的声势更令人惊心动魄!

在牧野静风踏过之处二丈以内的草木皆如同被狂风劲吹,向两侧倒击,其声势极为骇人!

武帝祖诰卓然而立,无人无物无我,至静至极,似已融入天地之中!

范书心惊不已!因为牧野静风的气势使他突然感到一种刺骨沁心般的杀机弥漫于天地间的风雨中!

长剑疾出,有万马奔腾、三军辟易之势!剑气立即笼罩了方圆十丈之距!

范书身侧有一条蛇从洞穴中蹿出,飞速逃离!

也许,它亦被这无孔不入的剑气所深深震撼!

剑如长虹往武帝祖诰电射而去,剑势之疾猛,已可追星逐月!

武帝祖诰突然双掌齐翻,向身前二丈远的地面虚击二掌!

“轰”地一声,地面一颤,无数碎石已呼啸着向牧野静风迸射过去!

与此同时,武帝祖诰的身形已飞起,在空中团旋挪掠!他的衣袂在内力之激荡下,如同数柄锐利软剑!身形所到之处,“软剑”已扫落无数树叶!

牧野静风的剑在瞬息之间已磕飞所有的碎石,去势未减,仍是一直劲取武帝祖诰!

此时的祖诰,便如置身于万叶丛中!成千上万的落叶在他那浩然无边的内力催动下,向牧野静风射去!

破空之声如万剑齐出!

牧野静风冷哼一声,手中之剑在不及眨眼的瞬间已吞吐无数次!

叶落!

只剩风雨声依旧。

牧野静风的剑斜斜上举,剑身上带着一排叶子,不下百张!

武帝祖诰的神色变了变!

又是一道惊电闪过夜空!

范书在惊电绽开的一瞬间,惊骇地发现离他不远处有一个人半蹲于地!就在他看到对方的同时,对方也看到了他!

在闪电的照耀下,彼此都一样的脸色苍白,加上大雨已淋湿了他们的发丝,头发贴于额头,范书根本未看清对方的脸,他惟一能感受到的是此人一双紧张、惊讶的眼睛!

在一瞬间,范书的思维几乎陷于停顿!他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在这山巅之上,还另有一人在窥视着这场战斗!

此人是谁?他有没有认出我?他的目的又是为了什么?

无数念头在范书脑中闪过!

闪电再一次照亮了夜空!当范书把目光再一次投向那边时,心不由猛地一沉:那人已不见了!

一种危险的感觉一下子涌上了他的心头!对方知道了他的藏身之处,而他却不知对方去向,无论如何,他心中总有不踏实的感觉。

就在这时,与大面峰遥遥相对的另一座山峰突然传来了箫声!如此风雨之夜,箫声仍是清晰入耳,这不能不让人心惊!

接连的变故,使范书心惊不已!

事实上,这箫声几乎使青城山上的每一个人都暗自心惊!在这样的雨夜山林之中响起的箫声,无疑是极不寻常的!

箫声响起之时,牧野静风的攻击复又开始!

武帝祖诰惊愕地发现,此时的牧野静风之气势似乎更甚!有一种勇往直前、只求同归于尽之势!

范书却暂时无暇理会战局变化,神秘出现又迅速消失的人物使他心神不定。思忖再三,范书决定改变自己潜伏的位置,在一记响雷炸开的瞬间,范书乘机在地上双掌一按。贴地飘飞出去!

他闪入了一棵几乎弯曲至地面的矮松下。

身形甫定,忽然感到有些不对劲,略一侧头,只见与自己相距不过四尺的地方有一个人影,也是悄然伏着!

范书几乎失声叫出!他没想到左躲右藏,与神秘人物反而拉得更近了。心中一盘算,他将心一横,心道:“我对他心存忌惮,他又何尝不是如此?”当下便不再闪开。

就在这时,只听得一声闷哼,听起来应是牧野静风的声音。

范书心中一动,暗忖:“莫非他已吃了亏?”

他猜测得没错,牧野静风在激战中已被武帝祖诰的掌风扫中后背,他立即觉得气血翻涌,一口逆血直涌喉底!

危急中,一招快捷狠辣的“生死由剑”已暴闪而出,同时身子顺势向后飘掠!他的位置不知什么时候已与武帝祖诰对换了,如此一来,此时他与范书已可谓近在咫尺!

若在平时,牧野静风自然早已发现了范书,但在这样的风雨之夜,加上已受了内伤,各种感觉已不如平时敏锐。

武帝祖诰的声音入耳:“年轻人,你己受了伤,不可逞强再战,不妨就此离去。”

牧野静风的武功让他己生惜才之心,他不忍让如此旷世奇才毁于自己之手,同时既然对方杀了阴苍,也算有功于天下,武帝祖诰便以超人的胸襟原谅了牧野静风的冒昧!

范书的心却已提了起来,牧野静风若是就此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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