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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邪天下-第2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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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只有数尺之距,却足以让她惊愕不已。

多少年来,除了如孤绝无相、牧野静风那等绝世罕遇的高手之外,极少有人能撼容樱半步。而白辰如此年轻,非但接下了她的六成功力,更迫使她退后数步。

白辰双足力透地面,在地面上留下了两道深深的印痕,碎石四溅飞进,籍此他方化去容樱空前强大的劲力。

右腿猛踢,白辰的身形再度暴进,直取容樱,犹如破浪而进的蛟龙,去势非凡。

此乃“降龙十六掌” 中的第十三式“龙涉大川”!

面对白辰一往无前的来势,容樱沉哼一声,右掌高掣,左掌于抵于胸臆,神情凝然。

无形气劲绕着容樱的身躯疾走如风,且在极短的时间内迅速增强。

倏然冷哼,容樱没有任何动作,她的身躯赫然向白辰疾迎而去,其身法之诡异玄奥,已完全违背了自然界力道的原则,谁也不知她如此快的速度因何而来。

双掌甫出,劲气如啸,惊心动魄,仿若可在刹那间吞噬世间一切,声势着实骇人。

小草立觉无形压力大增,仿若天地间的空气已稀薄了许多,不知不觉中,她已悄然提聚内家真力,与这种无形压迫感相抗衡。饶是如此,小草心中仍有一种不适之感!

双方以极快的速度倏然相接!

轰然暴响声中,白辰的身躯倏然迸射出万道极为炫目的光芒,让人难以正视,情形诡异至极。

容樱一声闷哼,身躯犹如一片枯叶般倒飘而出,直到二丈开外,方强行止住去势。

她的口角处赫然有丝丝血迹!

白辰身形暴旋,借此将无形罡烈气劲化去,稳住身形。

身形甫定,他赫然发现自己身上所披的斗篷己化作碎片,如乱蝶般飘落于地,披风里面所着之战魔甲立时展露无遗。

白辰惊讶地发现本是暗黄色的战魔甲此时竟已成了光彩夺目的金黄色。

此刻,小草愕然发现自辰浑身上下透露着一股绝霸气息,让人难以正视,甚至连他的眼神、神情也隐隐有股睥睨万物的气势。

一时间,场上陷入一片诡异的氛围中,静寂如死。

无论是白辰,还是小草,都不曾料到容樱会如此快便受伤。毕竟,在世人眼中,名震天下的风宫玄流之主容樱几乎就是“不败之神”!

白辰暗自察觉到这与他身上所着的战魔甲有某种联系,当容樱向他倾力攻击之时,直觉告诉他,这一击的绝世威力更胜刚才一击,以他的功力而言,极可能处于下风,但白辰没想到最终受挫的却是容樱自己。

容樱的目光阴冷如千年玄冰!

虽然她伤得极轻,但这极轻的伤势仍足以让她升腾起不可抑制的疯狂怒焰!

在并不大长的时间内,她已两度受伤,而两次使她受伤的人皆是极为年轻的少年,一个是范离憎,一个是白辰。

同时,以她丰富的江湖经验以及敏锐的洞察力,亦已感觉到自己之所以会在白辰手下受挫,其中主要的原因就是他身上所穿的战魔甲。

上一届战族血盟的盟主乃风宫数百年前的一任宫主幽乱,按照战族血盟的规矩,战魔甲及战魔盔便由风宫保存。所以作为风宫玄流之主,容樱自然深谙战魔甲之玄奥神秘的力量,当身着战魔甲者受到超越其人承受力的强大攻击时,战魔甲上所蕴藏的千年质性就会被激发,自行生成护主力量,使之免受重创。

正因为战魔甲有着神奇不凡之处,容樱特令人将战魔甲与战魔盔分开放置,在五星逆行没有来临之前,战族绝不会推出新任盟主,自然也无人有资格身着战魔甲。战魔甲及战魔盔皆是天下武林人士觊觎之物,一旦它们一同落入某人手中,其各自的威力必将成倍增加,若是此人与战族立场不同,那么对战族定会形成极大的威胁。

战魔盔、战魔甲本为蚩尤所用,自是被战族中人视为神物,身怀战族之血的蚩尤四战将之后尤其如此。他们将战魔盔、战魔甲视作蚩尤的化身,绝不会把两物分开放置,那无疑于亵读神物。

容樱虽是风宫玄流之主,但却并非蚩尤四战将的后人,所思所虑,与前任风宫官主皆不相同,惟有她才会将战魔盔、战魔甲分开放置!

容樱将战魔盔深藏断归岛,而战魔甲更是隐藏于极度隐密的“药鼎山”,没想到天缘巧合,战魔甲竟被白辰于无意中得到。

容樱初见战魔甲显露其惊世威力,心中即惊且怒。

她心中杀意渐炽,白辰不仅占有了战魔甲,更使风宫玄流“吉祥营”全军覆灭,以至于她在断归岛一役中孤立无援,最终使得玄流烟消云散。此刻白辰与容樱虽是第一次相见,但他们之间却早已结下了不世怨仇。

容樱的神色阴郁,目光愈发森寒如剑,让人一见之下,必会心萌寒意。

她已决定以战族的“劫魔道”这一可改天易地的旷世绝学对付自辰!

“劫魔道”乃战族至高无上的武学,此武学分为“水劫魔道”、“木劫魔道”、“土劫魔道”、“金劫魔道”、“人劫魔道”,故“劫魔道”亦可称之为“劫魔五行道”,每一种武学修炼至最高境界,都具备逆乾坤、定生死、化阴阳、乱五行、灭万物、惊鬼神的威力。

但“劫魔步”乃邪道武学,修炼“劫魔道”必须断情断欲,容樱的心一生仅为幽求触动,幽求离开风宫后,容樱心中情欲古波不兴,故她无须担心习练“劫魔道”会使自己走火入魔。

风宫作为战族一支,拥有的是“劫魔五行道”中的“土劫魔道”,但纵是容樱的资质已是上佳,仍是无法将“土劫魔道”修炼至最高境界,何况后来幽求重现江湖,容樱对幽求又重新予以密切关注,这使得她不敢继续冒险修炼“土劫魔道”,所以今日她的劫魔气劲之威力,仅是四五层的境界。

饶是如此,容樱仍是有必胜的信心 因为她知道战魔甲虽然刀枪不入、水火不侵,具有惊世魔力,但依然有缺陷,何况白辰所拥有的仅是战魔甲,却没有战魔盔!

她的双眼微微眯起,神情专注,像是进入了某种神秘莫测的境界之中。

白辰使容樱受挫后,信心大增,正待再向容樱发动灭绝性的攻击时,他忽然听到有一种轻微而诡异的“滋滋”响声,不由心神一怔。

待他发现这种奇异的声音来自地面之下时,心中更是愕然,当下默默将自身功力提升至最高境界,以防不测。

倏地,在容樱立足之处三尺远的地面忽然出现了龟裂,初时仅有半尺长,但很快那道裂缝开始不断地向两端延伸,当延伸至二尺左右时,两端又各自岔开分支,且分支亦开始不断延伸、加宽。

不过片刻,地面上已有许多纵横交叉的裂痕,密织如同,且这张网正在不断地扩大,因为每一条裂隙都在不断地延伸、加宽,看上去地面上就如同有无数的黑蛇在杂乱无章地蠕动。那“滋滋……”之声就是因此而发,无论裂隙之网所延伸到的地方是土是石,皆一无例外地爆裂开去。

如此惊人的场面让白辰目瞪口呆。

这时,那张“网”已延伸至白辰所立足的地方,白辰清晰无比地感受到脚下的变化,仿若有毒蛇在他的脚下蠕动着,这种感觉实是诡异至极。

白辰虽不明就里,但凭直觉,他断定这必是因容樱而起。

当下他再不敢怠慢,一声长啸,身如蛰伏已久的蛟龙,冲天掠起,向容樱疾攻而去!

此刻,白辰已将他自身修为提至前所未有的境界,甫一出手,就是“降龙十六掌”中最具威力的“亢龙有悔”!

就在白辰的身形腾空而起的那一刹那,一声如闷雷般的声音中,白辰方才所立足的地方突然有一股狂烈无俦的绝世气动自下而上汹涌扑噬而出,无数碎石、尘土被这惊世骇俗的力量席卷半空。

仿若平地突然升腾起一团可吞噬万物的黑云,情景惊心动魄。

小草目睹这一情形,忍不住低声惊呼。

白辰百万没有想到对方的攻击会以这种方式出现,此时他已向容樱攻出一招,力道正好处于衰竭虚弱之时,仓促之间,绝无可能及时地改变招势,惊怒之下,惟有以右掌使出“降龙十六掌”中的“亢龙有悔”,而左掌使出以防守见长的“群龙无首”,全力出击!

两声闷哼,容樱倒退出数步,脸色苍白。

但白辰却犹如风浪中的一叶轻舟,被那股强大到无可比拟的力道击得高高抛起数丈,鲜血狂喷。

当自辰轰然落地之后,无数碎石、尘土随之落下,竟将他的大半个身躯掩盖住了,口中犹有鲜血喷射,但很快淹没土中。

方才自地下突然攻出的力道其实是容樱假借“土劫魔道”自地下化五行之气为功力,聚裹成塔,自地下向目标发起致命一击。白辰不知五行之奥妙,深恐容樱在同一时间悍然反扑,与来自地下的攻击形成夹击之势,所以他要分神对付两个方位。却不知容樱在倾力一击之下,自身却无多少可自保的力量,以至于她在击伤对方的同时,亦被白辰所伤。

“劫魔道”虽然有护体功能,但这一次容楼的攻击不但突如其来,而且在常人绝对难以预料的角度出击,且对方下盘正是战魔甲护体功能最为薄弱的部位,如此一来,白辰承受这战族最高武学的灭世一击之后,伤势之重可想而知。

若非有战魔甲护体,只怕此时白辰早已无法承受“劫魔道”那灭天绝地的力量,爆体而亡!但此时白辰亦绝不好受,五脏六腑似乎已被击得支离破碎。

小草万万没有料到方才似乎还占着上风的白辰此刻竟败得如此惨重,她见白辰一身血污地倒于地上,身上覆盖着一层厚厚的土石,不知是死是活,不由惊慌失措,急忙掠身上前。

就在此时,她的身后蓦然响起劲气破空之声,未等小草有任何反应,倏觉背后一麻,眼前一黑,她己径直向前倒去。

小草的武功并不低,但此时面对来自身后的袭击,她竟没有丝毫反抗的余地。

究竟是什么样的高手有如此可怕的身手?

当小草的身子倒仆于地面厚厚的一层净土上时,其身后现出一个高大伟岸的身躯。

此人是什么时候逼近小草的,小草竟一无所知!

容樱以极度复杂的眼神望着这个人,沉默良久后,终于缓缓抹去嘴角上的血迹,向倒于地上的白辰走去,没想到刚迈出一步,脚下便一个踉跄。

容樱停下身子,显然有些吃力地解下白辰身上的战魔甲,站起身来,开口道:“你要的战魔甲,我已为你取得!”

那个身材伟岸之人以低沉浑厚的声音道:“你比我想象中更能忍!”

容樱冷冷一笑,忽然右拳疾扬,向倒仆地上的白辰胸前隔空拍去。

虽是在受伤之后出击,容樱这一掌仍颇具威力,足以取人性命。

但她的掌势击至半途,立即被一股不可抗拒的气劲消弥于无形。

容樱怒道:“为何不让我杀了他?”

那高大伟岸之人缓声道:“因为他还有可以利用的地方。”

此人身着青衣,浑身上下透露着一股与凡夫俗子迥异的感觉,虽是一袭布衣,却有着让人心生崇仰的尊贵气度。

他赫然就是“手刀足剑”的师尊,亦即三藏宗的大宗主——孤绝无相!

黑白苑公黑白两道,此刻,牧野栖便在白道的一间屋子里。

站在窗前向对面望去,可以看见对面一座座漆成黑色的房子。

那是黑白苑黑道所在地。

与牧野栖同在屋中的还有卜贡子。

牧野栖神情颓丧地道:“我已成了正盟人士眼中的大邪大恶者,而今又武功尽废,形同废人,卜爷爷又何必将我领来黑白苑?师父对我的恩情与厚望,我今生已无以回报,如今身在黑白苑,心中颇感不是滋味,倒不如让我淹没世尘之中,做一个平庸的市井之徒,总强过既为正盟所不耻,又被风宫排挤的处境!”

牧野栖己再无昔日神采,显得憔悴不堪,卜贡子细细打量着他,心中不由有些恻然,他慈声道:“少主切莫自暴自弃,主人有通天彻地之修为,他既吩咐我将你带至黑白苑,想必定有方法可以助你摆脱目标厄境。”

“师父又怎会再相信我?连我自己都难以分清往昔的所作所为是对是错,是正是邪了……”

卜贡子好言劝道:“主人若是不相信你,又怎会让你再踏足黑白苑?”

牧野栖缓声道:“但愿如此。”言罢,轻叹一声,神情萧瑟。

这时,一个身材高大雄魁的四旬汉子进入屋内,向牧野栖、卜贡子施礼道:“请少主和师父前去白道高字堂总堂。”

进入者乃卜贡子的惟一弟子衣四方,如今他已是白道“高山流水”四堂中的“高”字堂堂主。“高”

字堂堂主的地位比其他三位堂主更高一些,故衣四方在白道的地位已在总领之下。

牧野栖道:“衣大哥,师父他……他因何事见我?”

衣四方摇头道:“我也不知。只是主人这一次显得极为慎重,他已吩咐下来,让我‘高’字堂的所有弟子严守于总堂四周。”

牧野栖皱了皱眉头,惑然不解。

以黑白苑今日的势力,在黑白苑内部,怎需如此兴师动众,严加防范?

第三章 黑白不分

天儒老人端坐于一张太师椅上,专心致志地品着茶,当牧野栖步入白道“高”字堂总堂时,天儒老人抬头看了他一眼,语气平缓地道:“栖儿,你回来了。”

仿若牧野栖只是很寻常的外出而归,天儒老人对他这期间的风风雨雨、诸多磨难完全淡忘漠视了。

卜贡子在一侧忖道:“主人定是不愿让少主自咎,如此看来,主人似乎真的并未对少主太失望。”

他追随天儒老人数十年,十分了解主人的秉性。天儒老人乃界外高人,心气极高,对属下黑白两道亦要求甚严,牧野栖在武林中惹下了诸多祸端,却终被天儒老人所宽恕,实是难得一见。

牧野栖恭然施礼后,愧然不安地道:“栖儿让师父失望了……”

天儒老人以洞悉万事的目光静静地注视了牧野栖片刻,他的眼神充满了无限的睿智,已可看透世间的生死荣辱。

随即他向卜贡子挥了挥手。道:“你与四方一道对高字堂总堂严加看守,未经我的允许,任何人不得入内。”顿了顿,他又补充了一句:“包括黑白道的总领。”

卜贡子领命出去了。黑白道总领的地位犹在衣四方之上,若是他们执意要见天儒老人,只怕衣四方也无法阻拦。而卜贡子虽无权位,但他追随天儒老人数十年,连黑白道的总领亦要对他礼让三分,天儒老人作此安排,极可能就是针对黑白道二位总领。

难道天儒老人身为黑白苑至高无上的主人,竟仍然有顾忌之处?

卜贡子、衣四方依照天儒老人的吩咐,在高字堂总堂外布下了严密的防守力量。高字堂三百余弟子三步一哨,五步一岗,将总堂守护得严密如铁桶。

待卜贡子、在四方离去后,天儒老人这才道:“栖儿,听说留义庄是你率人所灭,此事是真是假?”说这话时,他的神情清淡悠远,让人难以辨出他是喜是怒。

牧野栖道:“是真,但弟子如有不得已之处。”

天儒老人缓声道:“你不妨说说。”

“是。”牧野栖应遵。当下他便将攻袭留义庄的事对天德老人简略地说了一遍。

听罢,天德老人道:“与为师所推测的相去不远。”

牧野栖声音低哑地道:“也许世人水远也不能理解我的所作所为,所以即使世人憎恨我,我亦不怪他们。”说完轻轻吁了一口气,接着道:“如今我武功被废,若从此与正盟,以及整个武林的恩恩怨怨都一笔勾销,那我也知足了,只是辜负了师父的教诲之恩。”

天儒老人神情复杂地看了看牧野栖,道:“若是从此你就留在风宫,也许不失为摆脱两难之境的一条出路。”

牧野栖有些惊讶地望着天儒老人,有些不安地道:“师父是责备栖儿不该为风宫出力对付留义庄么?”

天儒老人缓缓摇摇头,道:“那是你父亲布下的一个局,一个很难识破的局,即使识破,以你的身分、处境,亦会身不由己。也许世间惟有为师方能真正地理解你进退两难的困境。”

牧野栖声音有些哽咽地道:“有师父此言,栖儿纵是被万人鄙视误解,亦无憾了——纵是不顾师父多年来的教诲,栖儿亦难以苟同风宫的举止,甚至包括我的父亲。当我武功被废后 父亲很快便另择一人为‘神风营’统领,在我的记忆深处,父亲本不会如此的。想必风官就是一个巨大的染缸,可以让每一个进入风宫的人染成黑色!”

天儒老人的目光投向了窗外一个遥远而不可知的地方,神情专注,像是正在沉思之中。良久过后,他方收回目光,望向牧野栖,道:“栖儿,你可知为师不惜代价让你进入风宫,目的何在?”

牧野栖诧异地道:“师又不是说是为了让栖儿最终有一日控制风官,从而结束风宫与武林正道的争端?”

天儒老人道:“其实这仅仅是第一步、若是仅仅要操纵风宫,进而消灭风宫,那么为师根本无须费这么多的周折,因为以黑白苑今日的力量,已可凭实力与风宫一较高下,若加上正盟,那么胜算就颇大了。

为师命你进入风官的最终目的,其实是想让你在逐步控制风宫之后,利用风宫的势力,成为战族血盟的新一任盟主,也即战皇!”

“战——皇?”牧野栖愕然道。

“蚩尤战族的后人亦知黄帝四士的传人结成了四大隐世武门,以求在蚩尤战族藉五星逆行趁机作乱之时,能有与之抗衡的力量。战族中人为了使他们的力量能够更为强大,他们相约在五星逆行将临之时,召开战族血盟,并推出战族血盟盟主,由血盟盟主统领整个战族!

“为了使战族血盟盟主之位不落入与战族意愿相悖的人手中,他们规定只许当年蚩尤身边四大战将的子孙方可角逐血盟盟主的位置。如此一来,即使中原武林正道能将势力打入风宫等战族所创门派,也绝对没有机会成为战族血盟的盟主!”

牧野栖忍不住插话道:“蚩尤、黄帝乃数千年前的事,相隔如此遥远,一时又如何能分清谁是蚩尤战族四大战将的真正子孙?”

天儒老人道:“这其中隐藏着一个不为世人所知的秘密,战族四大战将无不是战意如狂,身怀霸绝之心,这般绝世战意甚至深入了他们的血液之中,使他们躯体内的血液也仅有一股强悍无匹的霸气。当四大战将及其后人的血液与寻常人的血液滴入同一个盛了清水的碗中时,那么四大战将及其后人的血就会将周遭所有的寻常血液排斥开去。凭借这一方式,就足以把战族四大战将及其后人与外人区分开来。

“如此一来,若想以先控制战族血盟的方式最终瓦解战族,惟有战族四大战将的后人方有做到这一点的可能,但既然他们的身分是四大战将的后人,体内流着的是战族的血液,那他们又怎会轻易答应对战族反戈一击?为师环顾天下,感到若要寻找既可为武林安宁出力,又有成为战族血盟盟主的可能的人,也许惟有你与今尊二人。因为你们二人自幼并非生活在蚩尤战族的四大门派中,今尊更是曾被世人视为大侠大义者。同时在五年前,除了风宫之外,尚无更多的人知道他还有这一奇特的身世。若是由他进入风宫进而控制战族血盟,也许会成功,但没想到五年前的那一场变故之后,令尊心性大变,成了真正的风宫宫主。

因此目前能办成此事的人,惟剩你一人了。”

牧野栖静静听到这儿,他似乎想起了什么,不解地道:“师父,栖儿有一事不明:这些秘密休说是外人,即使是风宫的普通弟子也毫不知情,为何师父了解得如此详细?”

天儒老人高深莫测地笑了笑——这是牧野栖从未在他身上见过的笑容——天儒老人沉声道:“在你看来,黑白苑与武林中其他帮派相比,最独特之处是什么?”

牧野栖沉吟片刻,道:“请师父明示。”

“除了黑白苑外,世间再无任何帮派会有黑白两道的人物共存。以黑道总领敖中正的武功,再加上他所领的黑道势力,若是在武林中自行开宗立派,足以成为武林一大帮派,其势力应可与十大名门相提并论。但事实上敖中正所领的黑道属众却与白道弟子共处于黑白苑之中,这其中自有玄奥,否则仅仅凭借武功,是无法控制敖中正那种人物的。”

也许牧野栖感觉到师父即将揭开一个极为惊人的秘密,不由显得有些紧张了。

天儒老人长长地叹息一声,接道:“蚩尤战族四大战将自各传下一个门派,传至今日,除了风宫之外,还有三个门派,这三个门派有两大门派已在思过寨中出现过,即神秘莫测的水族与来自漠北势力惊人的三藏宗。”略略一顿,续道:“先前你在思过寨附近救下的女子,其实就是水族中人,水族以女子为尊,常年出没于水域附近,族中弟子皆有出神入化的水性。而三藏宗的人除了在思过寨中出现外,日前在洛阳剑会中劫走幽求的人,亦应是三藏宗之人。”

天儒老人曾与悟空老人面晤数次,对水族及三藏宗的人在思过寨出现的事自然知晓。但他又如何能断定在洛阳剑会中掳走幽求的人是三藏宗之人?

天儒老人似乎看出了牧野栖心中的疑问,他接着道:“战族四大分支中,三藏宗最擅于铸造兵器,为师根据你在洛阳剑会中所见到的情形判断,那些人马应是三藏宗的人。”

牧野栖道:“那么,除此之外,战族最后一支力量呢?”

天儒老人缓缓站起身来,负手背后,缓缓踱至南侧窗前。

透过南侧的窗子,可以看见远处的小湖,以及湖上的莲叶。

时值严冬,莲叶已枯黄残败,一根根残梗孤零零地耸立着。

天儒老人默默地注视着窗外,良久他才以很轻的声音道:“战族最后一支势力就是黑白苑黑道中的力量!”

说到这儿,他便缄口不语了,不曾转过身来,目光依旧投向窗外。

他能想象得出在听到这件事时,牧野栖脸上惊愕欲绝的表情。

果然,过了半晌,牧野栖才以略有些轻颤的声音道:“师父是与栖儿……说笑吧?……”

天儒老人这才转过身来,他看到牧野栖的脸色显得有些苍白,眼中满是惊愕与不信。

天儒老人神情肃穆地道:“这是事实,而统领这些人的乃是蚩尤四战将之三阴雾的后人,为师即为蚩尤第三将阴雾的第五十九代玄孙!”

牧野栖怔怔地望着天懦老人,半晌方显得有些吃力地道:“但师父曾告诉我你是儒门第六十五代弟子……”

“正是。为师有双重身分,一种身分是儒门第六十五代弟子;另一种身分则是阴雾的第五十九代玄孙。为师以第一种身分约束黑白苑中白道的弟子,凭第二种身分控制黑道的人马。其实,在你身上亦有双重身分,一种身分是风官少主,另一种身分则是儒门传人。”

天儒老人的神情复杂难测,其中有痛苦、矛盾、茫然,乃至落寞,他的声音仿佛来自冥冥之境:“为师有着极不寻常的身世,因为它关系到武林苍生的命运如何……”

天儒的确有着极不寻常的身世。

蚩尤第三战将阴雾的第五十八代传人名为阴靡,阴靡天赋异禀,在他十三岁时,便已在阴雾所创的“黑教” 中崭露头角,成为“黑教”中除其父阴辞及四长老、五坛主之外修为最高的人,传到阴靡十七岁时,其修为已不在其父阴辞之下。

“黑教”与风宫一样,一直隐匿蛰伏,从不轻易介入武林纷争中,若教中弟子进入江湖,亦必须以伪装的身分出现。

战族与四大隐世武门在这一点上有着惊人的相似,两股力量对峙数千年,这其间双方皆偶尔有高手涉足江湖,而后又因门规教规所限重新隐匿。如此一来,便使数千年的武林常常出现如流星般一间即逝的绝世高手,他们神秘地出现,又神秘地消失,只给世人留下了惊愕与难解之谜。

阴靡十七岁那年,如化名孟靡,踏足武林。

阴靡的绝世武功很快引得世人侧目而视,他那神秘莫测的来历、不拘俗礼的野性、出神入化的武功,揉合成一种别具一格的魅力。一时间,不知多少武林佳丽为之暗暗倾心。

机缘巧合之下,阴靡遇见了一个名为“简兮”的绝世丽人。

简兮高雅脱俗,倾国倾城,更兼才智武学双绝,被世人视作武林奇葩。

简兮的身世与阴靡一样神秘,没有人知道她是儒门第六十代传人诗儒的爱女。

简兮与阴靡这一对不应相遇相爱的人相遇了——亦相爱了。

也许,男女之情爱是世间最不可捉摸的东西,它永远是无迹可寻的,以至于总会让人在猝不及防之时,就已悄然侵入了你的灵魂深处。

简兮与阴靡的情感一发便成燎原之势……

后来,两方由于受到各自的门规所限,简兮与阴靡皆从武林中销声匿迹。简兮回到儒门后,才知自己已怀身孕。

未婚而先孕,简兮受到其父诗儒的重责,但木已成舟,最终简兮仍是产下了一子,那就是天儒!

儒门中人倒未因为天德生父不知所踪而对他有何歧视,奉诗儒的旨意,其弟子奇儒收天德为徒,向他传授懦门绝学。

待到天儒十余岁时,简兮对阴靡的思念日甚,终于有一日,她瞒着师父师兄,携天德一起悄然离开了儒门,去寻找天儒的生父阴靡。

此时,阴靡亦在暗中寻找简兮的下落,当他在分别十二年之后再度见到简兮时,方知自己早已为人父!

重逢的喜悦使他们暂时忘却了外界的一切,他们在一个偏僻的山林中,过起了隐居生活。直到此时,简兮、阴靡仍十分顾忌自己的特殊身分,故两人都未向对方透露真相。最初的日子,一家三日倒其乐融融,充满了天伦之乐。

这样的日子延续了二年之久,而这二年时光,就是天儒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光。

二年之后,阴靡的脾性渐渐变得乖戾暴躁,简兮却默默容忍了,直到有一天,阴靡提出要领他们母子二人去见他的族人。简兮不知其族人便是战族中人,便答应了。

当她身处“黑教”时,方知阴靡乃战族后代,这对她而言,无异于晴天霹雳。

但简兮终非寻常女子,她很快镇定下来,心中萌生出一个惊人的计划:她要利用黑教及阴靡未知她的真实身分这一点,设法控制黑教,从而为四大隐世武门解除这一隐藏的对手!

为了使计划成功,她让天儒随其父阴靡习练黑教的武学。一年后,阴靡成了黑教教主,天儒更贵为黑教少主。

这时,简兮大胆地启动了计划的第二步,她向阴靡提议让天儒设法打入儒门,以求逐步控制儒门。天儒的不凡资质与智谋使阴靡最终同意了简兮的这一建议,他却不知天儒本已是儒门传人。

在简兮的安排下,天德回到了儒门。简兮心知若是父亲、师兄知道真相,绝对无法容忍她继续留在黑教,那么她的计划亦将付诸东流,于是她暗中吩咐天儒暂时不要透露真相。

如此一来,在“黑教” 中的人眼中,天儒是黑教打入儒门的少主;而在儒门属众看来,天儒则是一个身世曲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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