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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邪天下-第1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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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诗不能不对“手对足剑”突袭,仅止“手刀足剑”已不易对付,此时他们二人的师父又至,若是以一敌三,无疑凶多吉少。
禹诗的武功已高至常人无法想象之境,此时又是趁都陵二人分心时倏然发难,定然是必杀的一击!
幽求不由大失所望,无论是“虚魔剑”,还是“足到”都是剑中异品,两者之战可遇而不可求。没想到事情又起变故,无论禹诗是否偷袭得手,两“剑”之战都是无法目睹了。
禹诗的“虚魔剑”以席卷万物之势,直取都陵、“足剑”,剑法之快、狠,已无可描述,一剑之下仿若已掠过了方圆丈内的每一寸空间。
倏然有一股旋风疾旋而至,一时沙石飞扬,尘埃漫天,难以视物。
但见旋风之中,有一团青影若隐若现,若有若无,旋风恰好挡在禹诗与都陵之间。
禹诗的“虚魔剑”挟惊世之劲,突破气旋而入!
一声惊天动地般的暴响声后,立见枯叶、尘埃四处飞扬,禹诗则如枯叶般倒飞而出,直至数丈开外。方强定身形。
第二章 魔剑虚碎
禹诗手中的“虚魔剑”赫然已破!
尘埃、枯叶、碎石四散激射,竟挟有惊人力道,犹如万箭齐发,秦月夜急忙挥掌格挡、而幽求却因无法动弹,全身被射中十数处,感觉如利刃切割,顿时再添数道伤口,但却恰好有三处已封穴道被射中,他本已以内力冲激被封穴道,此时受此意外“相助”,立时将所有穴道悉数冲开!但他却并未急着起身,而是默默地凋息真元。
此时,旋风渐止,那团青影亦渐渐现出真面目。
赫然是一个高大伟岸的青衣人,浑身上下透露着一股与凡夫俗子迥异的感觉,眼如朗星,蕴含着无限智慧,虽是一袭布衣,却有着让人顿时崇仰之心的尊贵气度。
秦月夜竟无法看出此人的年岁,甚至她几乎无法与之正视。
禹诗心中之震骇难以言喻。
他绝不相信世间竟有人能在一招之间,将他的“虚魔剑”击得溃散!纵然这与对方身法之快已可化实为幻,以至禹诗措手不及有关,但这足以说明此人的武功远在他之上!
当绝不可能发生的事成为事实时,它所带给人的震惊可想而知。
都陵恭敬地道:“多谢师父相救。”
“足剑”亦道:“师父,此人乃风宫四老之首,取其性命,犹如折除风宫一根大梁!”
听她语气,似乎其师尊一至,禹诗的性命已是囊中之物。
青衣人目光缓缓扫向禹诗,开口道:“你的‘虚魔罡气’固然还算高明,但绝非老夫的对手。你走吧,小六,你将骨笛交给幽求。”
此言一出,众紧愕然不解。
被称作“小六”的“足剑”忙道:“师父。此骨笛乃风宫圣物,取走此物,必可大挫风宫锐气,又何必交还于他?”
青衣人淡淡一笑,道:“为师自有主意。”
“足剑”小六再也不敢多说什么,一扬手,骨笛己挟惊人破空之势射向幽求,显然是要借此泄恨。
她不知幽求穴道已解,而师父初时吩咐要保其性命,故骨笛所袭击的并非幽求的要害部位。
幽求右掌倏出,以极为精绝的手法化尽骨笛力道,掌势吞吐间,骨笛已一闪而没。
“足剑”冷哼一声。
禹诗自知武功远逊青衣人,本已存有必死之心。孰料青衣人却并没有杀他之意,一时间只觉心中隐隐有沮丧之情。但以他的性情心计,绝不会为逞一己之勇,而做无谓牺牲,当下向青衣人道:“尊驾神乎其技,禹某佩服得紧,告辞了!”
言罢即转身离去,双方实力悬殊,他若继续留下来,只会自讨没趣。
青衣人转而对秦月夜道:“秦门主,幽求与你虽有宿仇,但老夫觉得秦门主应有比报仇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不知秦门主意下如何?”
秦月夜立知青衣人不愿让她再杀幽求,何况此时幽求的伤势已有所抑止,方才他收下骨笛时,动作甚为利索,以她一人之力,未必能对付幽求,当下不再犹豫,亦不说什么,匆匆掠身而去,很快消失于夜幕之中。
这时,幽求缓缓站起身来,道:“幽某不明白令师徒三人为何要助我?”
青衣人淡然道:“人并不需要将每件事情都弄明白。”
幽求点头道:“也许阁下说得不错,阁下既然识得幽某,就当知道幽某求剑一生。洛阳剑会将至,只怕剑会一过,幽某多半已性命不保,而幽某见识了阁下的武功后,若不能在有生之年与阁下一战,必会抱憾九泉!”
“你要与我一战?”青衣人缓声道。
“不错!”
青衣人缓缓摇首。
“为什么?” 幽求嘶声道:“莫非因为我受了伤?”
“不,你有没有受伤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你有感于我们师徒三人救了你的性命,所以今日你绝不可能使出那冤气冲天的最强剑式。既然如此,这一战就毫无意义!”
幽求一怔,沉默了片刻,方道:“你错了,我幽求从来不会对任何人心存感激,我早已绝情绝义!”
青衣人哈哈一笑,道:“是么?若真正的无情无义,又何来冤气?你并没有真正地绝情绝义,只是自己不愿承认罢了。”
幽求默默地听着,不发一言。
青衣人又道:“你我之间若有战缘,他日自有一战,你也不必急于一时。”
幽求目光一闪,沉声道:“好,我就等着那一天!”
言罢即刻转身而去!
望着幽求远去的背影,场中三人久久无言。
良久,青衣人方道:“都陵,你已不必再回风宫了。”
都陵愧然道:“弟子办事不利,请师父惩罚!”
青衣人和声道:“被禹诗识破身分固然是一个损失,但能救出白辰,总算值得。”
“足剑”有些不安地道:“都……都师兄虽说已从炎越日中得知风宫并未找到他,但弟子寻遍江湖。始终不曾发现他的踪影,不知他……是否真的脱险了?”
都陵忙道:“你放心,只要风宫未找到他,其他情况,白辰一定能够应付的。”
“不错,连风宫那种龙潭虎穴,他也能隐下身来,足见他有过人之处,相信不会出现什么意外。”
“足剑”小六踌躇片刻,终还是道:“弟子一直不明白师父为何……既放走了禹诗,又让幽求走脱了?”
青衣人道:“你们可知世间最有可能杀幽求的人是谁?最有可能救幽求的人又是谁?”
都陵和小六面面相觑,随即摇头。
“欲杀幽求的人固然很多,但有杀他能力的人却极少,其中以幽蚀最有取其性命的可能。”
都陵暗自点头,心想今夜若非自己与小六及时出现,师父的推测已成了事实。幽蚀是风宫玄流少主,眼线广布,势力强大,对幽求又深为忌恨,正是最有可能取其性命的人。
青衣人接着道:“而最有可能救幽求的人,则是风宫玄流宫主容樱!”
都陵与小六齐齐先声道:“这却为何?”
“个中细节为师亦不甚明了,但有一件事却足以证明这一点。幽求曾隐于试剑林中向范书之子传授剑法,无论是范书之子,还是其他人,想取幽求性命的人都为数不少,但却没有人能攻入试剑林内,究其原因,就是容樱一直暗中安置了风宫言流高手在试剑林中守候、若是一朝一夕,倒也不奇怪,而容樱此举却坚持了五年,直到幽求离开试剑林。即使是在牧野静风与容樱争战最激烈之时,她亦未撤出试剑林内的人马,由此可见容樱与幽求的关系非同一般。”
“弟子明白了,最想杀幽求的人与最有可能救他的人恰好是母子二人,而这一对母子又是风宫玄流地位最为尊崇者,只要幽求一日不死,她们母子二人就绝难真正同仇敌忾!”都陵恍然道。
青衣人微微颔首。
“师父放走禹诗,定是另有用意,对吗?”小六道。
青衣人高深莫测地一笑,答非所问地道:“都说禹诗智谋过人,但愿不是名不符实!”
与药鼎山相距十余里的一个小村庄。
说是村庄,其实只有五户人家,皆以打猎采药为生。
村庄背倚群山,村前有一条小河,倚山而傍水。景致优美。
逆着河流而上数十丈远,便有一条瀑布,高约十三四丈,瀑布自崖顶激冲而下,犹如白色匹练,直坠下面的深潭。
瀑布下的水潭有数丈宽,因为下游的河水低浅,村里人常来此水潭洗衣淘米。
这一日,忽然有五人经过村子,五人皆神色匆匆。村庄人烟稀少,极少有来客,也并无其它庄子的人要由此经过,故村庄里几乎从不会出现外人。这五个人的出现,立时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当村人见五个不速之客穿过村子,向瀑布方向走去时,立即有一老者远远地呼道:“客人请留步。”
五人相视一眼,眼中皆有狐疑之色。
只见一个头发花白、一脸劳苦之象的老者气喘吁吁地小跑而至,喘息着道:“五位客人要去何处?”
那五人中一微胖者道:“老人家为何要问这个?”
老者道:“由此去不远就再也无路可走,更无法去其它村庄,五位客人是否走错了路?”
那微胖之人打量了老者几眼,方道:“原来如此,实不相瞒,我们五人是替一位解甲归田的官老爷来此察看地形的,听说这儿景致不错,风水亦好,就想为之在此建造几间屋子,颐养天年。”
老者道:“这儿景致的确不错,至于风水……唉,本也是不错的,多少年来,村里的人无病无灾,只是……只是……”欲言又止。
微胖之人与其同伴相视一眼,又道:“老人家但说无妨,若是……若是贵地有甚不便之处,我们几人也好回去禀报。”
老者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般道:“建宅落根可不是小事,若不把实情告诉你们,我心中终是不踏实。实不相瞒,前天傍晚,这儿发生了一件不可思议的事,让村里人着实吃惊不小,有人甚至想就此搬迁了。”
那微胖之人“哦”了一声。
老者指了指远处的瀑布,接道:“事情就出在那边……”
听到此处,其余四人皆显得有些紧张了,微胖之人轻咳一声,那四人的神色方渐渐和缓。
老者继续道:“前天傍晚,村子里有几个姑姑、媳妇在那水潭中洗衣。突然间,只听得‘哗’然一声,一道白光突然从那瀑布中飞了出来!”
五人皆神色微变,微胖之人道:“怎会有白光?”
老者心有余悸地道:“大伙儿吓了一跳,跑去定神看时,那道白光己幻化为人形,竟是一个漂亮的小姑娘,见过那姑娘的人都说就像画中的人一样。其实,那怎会是真正的人?多半是水潭里的鱼精!这水潭下边深不见底,与东海龙宫连着哩!”
那微胖之人忙追问道:“那……那鱼精后来怎样了?”
“大伙儿都吓傻了,只见那鱼精从瀑布边飞了出去,转眼间就不见了踪影!若有大老爷来这儿颐养天年,本是我们的福分,只是这件事可也不能隐瞒。”
“后来,你们有没有去水里看个究竟?”
老者吓了一跳,连连摇头,道:“现在谁也不敢去瀑布边了。”
微胖之人的脸色忽然变得无比阴冷,他对四个同伴沉声道:“将村里的人全部杀尽,一个不留!”
老者一呆,一时竟反应不过来,茫然道:“什么?”
话音刚落,他便觉喉间一甜,立时缓缓向后倒去。
倒下之时,他的双目犹自睁得极大!
他永远也不会明白自己为何被杀?
当一股莫名的力量将别之弃手中的假墨玉粉碎时,妙门大师、别之弃、师一格皆神色大变!
别之弃愕然失声道:“怎会……如此?”
妙门大师神色凝重地道:“你是否曾对它施以压力?”
别之弃毫不犹豫地道:“没有。”
妙门大师沉声道:“这块假墨玉因魔门功力而成,魔力一直潜伏于其中,如今突然爆发——一定是受邪魔之力的牵引所至!”说完又喃喃自语道:“难道人世间又有至魔凶物诞生了?”
别之弃忽然想起了什么,道:“药鼎山前几日妖异之象大盛,会不会与此有关?”
妙门大师沉吟道:“若战魔甲真的在药鼎山,一旦战魔甲有所异变,的确会产生惊人魔力,假墨玉中的魔力受其牵引而发,也在情理之中。”
说到这儿,他神情毅然地接道:“但无论如何药鼎山的情况不可不留意小心!”
别之弃道:“我这就返回药鼎山。”
师一格亦道:“我与师兄同行。”若真有变故,只怕以别之弃目前仅存的武功根本不足以应付,故师一格要与之同行。
妙门大师微微额首,道:“劫数天定,你们只需尽心尽力即可,不必强求。若是劫魔气盛之时,以你们的力量,尚无法逆转,自不必做无谓牺牲。”
夜幕时分。
巢湖。
淡淡月色笼罩于巢湖湖面,犹如朦胧轻纱,远远近近的景致亦笼罩于轻纱之下,如梦似幻,如同一个略显凄婉的梦境……
一叶轻舟忽然闯入了梦境之中。
小舟以极快的速度向求死谷所在的岛屿而去!
求死谷虽已覆灭,但它的阴影并未完全在世人心中抹去,休说是在如此夜深人静的夜晚,即使是白天,也极少有人愿意接近求死谷。
轻舟径直划向求死谷。
一切都已进入梦乡,求死谷更己成了真正的死界,没有人会看到这一幕。
轻舟很快靠岸。
一个人影自轻舟上轻盈飘起,落于岸上,身手竟是不弱!此人脸蒙轻纱,但由其身形可以看出这是一个年轻女子。
上岸后,她竟径直向求死谷深处而去。
幽谷深深,犹如诡异阴森的幽冥之境!此人究竟是谁?居然敢在夜深人静时独自一人潜入求死谷?
求死谷弟子被水族诛杀殆尽,本就让世人忌讳莫深的求死谷,更是与死亡结下了不解之缘。
阴风愁惨,夜鸟不时发出诡异的鸣叫声。
但那女子竟没有丝毫的犹豫停滞,她的身影很快投入了丛林之中。
她对谷中的路径似乎极为熟悉,虽在夜色之中,但仍能从容不迫。
走出半里多路后,再转过一个山拗,前面顿时开阔了许多,那女子的脚步倏然而止。
因为,与她相距十丈远的地方,赫然有一堆正在燃烧的火堆,一个身材高大的年轻人正坐在火堆旁的一块方石上,身穿一袭白色衣衫,外罩黑色斗篷,黑白相衬,极为夺目。
借着火光,可见此人天庭满饱,双目炯然有神,浑身散发出一股难以掩饰的刚强气息。
这是一个真正的男人!
甚至,连他的唇线也棱角分明,显得极为刚毅。
他的身侧,横置着一柄刀,刀未出鞘,刀鞘上系着一块白绫,但那女子却清晰地感觉到鞘内之刀绝对是一柄非凡的刀。
如同眼前的年轻人,是一个非凡的人一样。
这样的时间,这样的地点,本不该有人在这儿出现,但此时此刻,她来了,他亦已在此。
那女子注视年轻人片刻,终于开口道:“阁下何人?”
年轻人对她的出现似乎并不感到惊讶,他不答反问道:“你是求死谷谷主的女儿?”
那女子目光一闪,沉默了良久,方道:“不错!”
言罢,她轻轻撩去了脸上的轻纱,现出一张清丽脱俗的脸容。
正是花轻尘的女儿小草!
她不是已投入沼泽之中吗?又怎会在这里出现?白辰的生死如何?求死谷已经覆灭;小草这次前来谷中又有何用意?
当小草揭去面纱的一刹那,一直从容不迫的年轻人竟略有拘束不安之色,但这种神情只是一闪而过,很快就恢复如常。
年轻人站起身来,在摇曳不定的火光映衬下,更显其伟岸如山之气度,只听得他道:“在下轩辕奉天,是为水族之事而来。”
第三章 轩辕奉天
“轩辕”此姓,本就是不平凡的姓氏。
小草日光一闪,沉声道:“阁下为水族之事而来?”
“不错,水族中人为救门下弟子,擅闯重狱,杀人无数,酿成涛天血案,不除水族,难言公道!”
“你是官府中人?”小草并未因为对方声讨水族而有兴奋之情。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小草淡淡地道:“水族绝非寻常盗贼可比。我奉劝阁下还是莫插手此事,因为你根本不可能胜过水族。也许,在你没有见到水族中人时,就已遭到了不幸!”
轩辕奉天并未因为小草的冷淡而动怒,他哈哈一笑道:“在下先向姑娘引介三个人,想必可以让姑娘对在下略有信心。”
小草心中一动,暗忖道:“他会让我见什么人?难道谷中除他之外,还有他人?”心中飞速转念,却并未言语。
只见轩辕奉天转身道:“你们三人还不快快出来?”
在他身后,是一间间被烧毁的屋子,残垣断壁立于夜空下,显得分外凄凉。
“沙沙”的脚步声响起,自一断墙后走出三个人来,三人皆身着黑色劲装,显然是武林中人。
三人对轩辕奉天似乎有些畏惧,缓缓向他走来,小草惊讶地发现这三人行走时双臂竟不曾摆动,劲部办僵硬木然。
轩辕奉天道:“这三人皆姓鱼,名为鱼隐、鱼身、鱼衣,因为他们都是水族中人,水族中人或以水为姓,或以鱼为姓。其实,既然在下能想到在此可以等候姑娘,他人也一样能想到,所以姑娘独自一人重返谷中,本是极为冒险的举措!”
“是你替我擒获了他们?”小草有些明白过来了。
“以他们的武功,也未必真能对姑娘构成威胁,不过在下既然有事要请姑娘相助 也就少不得一分见面礼。”轩辕奉天道。
小草扫了鱼隐三人一眼,小声道:“你们都是水族中人?”
三人犹豫着点了点头。
小草道了一声:“很好!”倏然翻腕,已有一剑在手,剑如劲风,森冷剑气破空而出,向三人席卷而去!
“当”地一声,火星迸射。
小草的剑在间不容发的刹那间,已被完全封挡,她不由自主地倒退数步,只觉气血翻涌,颇不好受,定睛一看,挡在她面前的竟是轩辕奉天!他稳稳而立,怀抱大刀,刀仍在刀鞘中,仿佛方才挡下小草那凌厉一剑的并不是他。
小草目光一沉,道:“既然他们是水族中人,为何不能杀?”
“当然该杀,但以不杀为宜,因为世人对水族了解太少,这才是水族最可怕的地方,所以他们三人对我们有利用的价值。”
小草正待说什么,忽地神色大变,惊呼道:“小心!”
惊呼声中,三柄寒刃已闪电般扎向轩辕奉天背后要害。
攻击突如其来,毫无征兆,自是绝对可怕!
小草惊呼声甫起,轩辕奉天沉哼一声,黑色斗篷倏然疾扬,如同一道乌云般反卷而出。
同一时间,右腿反向暴扫!
沉闷的撞击声与骨骼断碎声同时响起,但见鱼隐三人已倒跌而飞,重重撞在一堵断墙上,立时断墙坍翻,将他们三人一同掩埋其中。
小草暗自松了一口气,却不明白轩辕奉天既然已擒下鱼隐、鱼身、鱼衣三人,又怎会受到他们的攻击?
正自疑惑间,忽闻“咯咯”娇笑声自轩辕奉天身后传来,只听一个犹如天籁般轻飘动听的女子声音道:“轩辕公子举手投足间神采非凡,可惜未能一睹轩辕公子以刀斩敌之风采。”
轩辕奉天霍然转身,只见一个婷婷玉人自黑暗中飘然而出。
这是一个美至荡人心魄的年轻女人,她的容貌、身材、眼神,以及浅浅笑意,举手投足,无一不是美到极致。
本是苍凉愁惨的求死谷在她出现的那一刹间,竟平添了几分明艳气息。
只听她道:“真正的男人,绝不应该用剑,而应该使刀,因为刀是最狂野的兵器,只有狂野的男人才是真正的男人。并不是每一个男人都配用刀的,有的男人只配死在刀下,而轩辕公子无疑是小女子见过的所有男人中最配用刀的人!”
说的是刀,但从她口中道出,却显得旖旎醉人。
小草的眼中却有了无边的仇恨与杀机!
因为自黑暗中走出的女子正是她此生最恨的水筱笑!
她的至亲与最爱都是因为水筱笑而死,此刻无论是谁都可以从小草的眼中感到让人心惊的寒意。
轩辕奉天道:“是你解开了他们三人的穴道?”他的目光落在水筱笑身上。
水筱笑风情万种地一笑,道:“轩辕公子只封住了他们上半身的穴道,说明公子并不在意他们会不会以互助的方式解开穴道,因为公于有足够的自信,自信他们无论如何不可能逃脱你的掌握,是也不是?”
未等轩辕奉天回答,她已继续道:“小女子一向欣赏自信的男人……”
轩辕奉天冷冷地打断她的话道:“看来,你应是水族中人了。”
水筱笑咯咯一阵娇笑,嫣然道:“轩辕公子,除了水族,世间又岂会有如我这般美丽的女人?”
她仪态万千地向前缓缓走进几步,娇体诱人至极,轩辕奉天这才注意到她的衣衫,竟是半湿的,更是将她曼妙婀娜的曲线展露无遗。
没有人能够否认她的美丽,所以纵然是由她自己称道,亦不会显得浮浅,反而有一种别样的风惰。
轩辕奉天避过她的目光,道:“你应该明白让他们三人再对我出手,无异于让他们送死!”
水筱笑浅浅笑道:“他们本就该死,因为他们泄露了水族的秘密,只是他们的身分卑微,所知有限,也许让轩辕公子失望了。”
小草对水筱笑的恨已刻骨铭心,但此时却沉默如石。
有时,仇恨会让人疯狂;有时,仇恨却反而会让人异常冷静。
轩辕奉天道:“三个月前劫狱杀人的事,可是水族所为?”
水横笑道:“轩辕公子应该明白,如果不是有人陷害,以水族弟子的身手,又怎么会被投入狱中?这只能怪官府的人大过昏庸无能。”
轩辕奉天沉声道:“你只需答我是或不是!”
水筱笑不能不笑,她忽然发现眼前这位年轻人很固执,笑着道:“江湖自有江湖之道,那就是胜王败冠,弱肉强食,轩辕公子该不会要禀遵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这一迂腐之理吧?若是如此,那武林中所有的人都该死了,有谁的双手没有染过血腥之气?”
轩辕奉天凛然道:“江湖之道,只应用于江湖人身上,朝廷官吏兵卒并非武林中人,怎可以江湖手段对待他们?”
“如此说来,轩辕公子是要对水筱笑兴师问罪了?”水筱笑道。
轩辕奉天神色凝重地道:“不错,我轩辕奉天奉旨行侠,不敢有丝毫怠慢!”
“奉旨行快?莫非轩辕公子就是名满京城的皇侠?”水筱笑脸上终于有了惊诧之色。
“看来水族果然神通广大,对远在京城的事也知之甚多。”轩辕奉天此言无异于已承认他就是水筱笑所说的“皇侠”了。
水筱笑有些意外地道:“江湖、庙堂一向势不两立,纵是所谓的使者,在朝廷人眼中亦是扰乱朝纲、凌压乡民之辈,据说皇侠曾三次救过当今皇上,以至皇上龙颜大悦,破例赐号‘皇侠’。小女子一直以为所谓的‘皇侠’,当是冷漠呆板、不苟言笑的一位老者,没想到真正的‘皇侠’却是一位神采非凡的少年英雄!”
轩辕奉天将怀中大刀横握于手中,沉声道:“既然你已对犯下血案供认不讳,那么,你是愿以官道解决此事,还是以侠道了结,请择其一!”
他的眼神坚毅而冷静。
水筱笑从容地道:“官道如何,侠道又如何?”
“若择官道,我轩辕奉天就要将你缉拿送到官府,其后生死如何,自然由官府决断!”顿了一顿。又接道:“若是选择侠道,我就要除暴安良,替天行侠!”
“照此说来,若小女子不能胜你,岂非难逃一死?”
轩辕奉天冷哼一声,并不答话,手中的刀,却已握得更紧!
水筱笑轻叹一声,道:“轩辕公子为何没有一点怜香惜玉之心?若是死在轩辕公子这种真正的男人手中,小女子倒无怨言,只怕轩辕公子未必能胜我,那时奉旨行侠的‘皇侠’之称谓,未免有些名不符实!”
轩辕奉天豪气干云地一笑,飘逸脱尘,让水筱笑为之一动,她凝视着轩辕奉天,柔声道:“轩辕公子有没有想过自己为何如此轻易地便发现了求死谷这条线索?”
未等轩辕奉天回答,她已继续道:“其实,我们早已留意到轩辕公子在追查此事,只是我水族行踪一向隐密,公子虽然智谋过人,但亦难有进展,而小女子则是奉我族王之命,将你引入求死谷,求死谷已无人影,若有人在此被杀,是不会有外人察觉的,哪怕此人与朝廷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也不例外!”
说完水筱笑意味深长地淡淡一笑,接道:“轩辕公子应该能明白小女子所说的这一番话吧?求死谷四周环水,一旦引来更多的水族弟子,甚至引来我水族族王,那么公子就再无全身退出求死谷的可能了!”
轩辕奉天轩眉一挑:“你为何要告诉我这些?”他知道水筱笑所说的也许并非虚诈之言,经她提醒,他想到了追查此事的确过于顺利。水筱笑因鱼双泪而发现求死谷其实是水族宿敌,进而一举剿灭求死谷,这一切都进行得迅速而缜密,武林中人除了墨门弟子外,其他人并不知求死谷破灭真相,而轩辕奉天却顺利地查明了真相,这未免有些不正常,先前轩辕奉天没有察觉到这一点,此刻方有些惊悟。
面对轩辕奉天的问话,水筱笑以平缓的声音道:“我行事一向多凭感觉,没有太多的理由,就像我杀人时一样。”
轩辕奉天目光一冷,道:“既然你我都是有备而来,更无需多说,惟有一战!”
一直未曾开口的小草突然阻止了轩辕奉天的行动,道:“轩辕公子,我是求死谷的人,与她有着不共戴天之仇;比任何人都更有理由杀她!”
水筱笑哂然失笑道:“墨姑娘,以你的武学修为,根本非我之敌。”
小草未曾答话,她的剑缓缓扬起,环抱胸前半尺 闪烁不定的火光照在剑身上,泛着明灭不定的暗红色光芒,将她原本清秀的俏脸亦照得明暗不定。
她的眼神赫然已无一丝暖意,仿若来自幽冥之境的两道寒光。
水极笑心中忽然泛起一种异样的感觉,笑容顿敛,神情变得凝重起来。
小草的瞳孔渐渐收缩,收缩如锋利的剑,眼中精芒更甚。
一股前所未有的肃杀之气由她的身上弥漫开来,天地间顿生寒意。
莫非,小草在药鼎山已经历了极不寻常的事,使她有了极不寻常的变化?
水筱笑清晰地感觉到小草的变化,更清晰感觉到了来自小草身上的强大压力!
她忽觉眼前精光一闪,倏然散开,化作一道惊人光弧,向自己直迫过来——小草的攻势竟无任何征兆,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向水饺笑疾袭而至!
水筱笑心中一紧,赫然发现小草的剑法已完全没有了墨门剑法的淳和、古朴。剑势辛辣诡异,所攻击的角度、方位无不是刁钻至极。
水筱笑的身躯如同一缕轻烟股飘然掠起,身势之优美无与伦比,俨然已成重重剑影下的一个有形无质的幽灵!
小草一招落空。沉哼一声,剑划夺目光弧。人已如怒矢般暴起,以一往无回之势直取水筱笑,剑挟冷风,气势逼人。
水筱笑的武功已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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