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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色无双-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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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挠痒痒级别的徇私枉法不过只是寻常,一盆冷水下来,苏默已然了悟。
而堂外,在苏默沉浸到感悟思绪的时候。已经吵成了一片,亲亲相隐四字,一下子便被热烈讨论了下来。
“何为亲亲相隐?即为亲属之间有罪应当互相隐瞒,不告发和不作证的不论罪,反之要论罪。意思说,亲属之间的举证,告发,都是不允许的,这是违法行为。即便是所谓事出紧急,也不是紧急在一个盗窃案上吧?”明白亲亲相隐的人不少,当先便有人指出赖无寒的错漏。
“这是徇私枉法啊!”
“这不公平!家人之间作证,谁知道这不是伪证?”
“正是如此!”
“啪!”眼看堂外闹哄哄一片,赖无寒也是老脸一红。惊堂木一拍下来,强硬道:“亲亲相隐,自然是对的。但苏默身为族中嫡子,却依旧为讼师控告堂弟。这本身已经违反了亲亲相隐,既然如此,苏兰若以族人举证,有何不可?”
惊堂木的震慑和县令的辩驳,让场上出现了短暂的平静。但这足以叫苏兰若反应过来,一个眼神看向场外几个闲汉。
“就是就是,你做的初一,我做的十五。这苏默自己先行破坏了亲亲相隐的规矩,既然如此,苏家族人自然也能作证。更何况,那些奴仆又不是亲属,也是能作证的吧!”
“对啊。苏默带头违反,大家怎么不说他去?”
“苏默这是在狡辩啊!”
“还是县尊英明!”
“不错不错!苏兰若公子,我们支持你!”
宋大壮冷眼看着,恨不得把这些说一句换个地方的舌头都拔出来说个清楚。但看堂前,却是苏默做了一个只有他们明白的手势,示意稍安勿躁!
宋大壮见苏默气定神闲,也是心里安然。但忽而,身边衣角一阵扯动。宋大壮看过去,原来是一个交好的兄弟挤着眼睛。
昨日,拿了二十两银子。约莫后世六万块钱的宋大壮很快便组织起了巷左邻里的一帮子穷苦孩子。
宋大壮本来就是个豪爽性子,南城一带,是个名副其实的顽主。讲义气,有本事。身壮力强很是揍过几个东城来的纨绔,一来二去,这打架的本事见长不说,人面也是极熟。
这次苏默接连提供了几批一共五十两的银子给宋大壮,顿时便让宋大壮在这些十五六岁的孩子中立起了威信,不敢说跟着杀人放火,但指哪打哪是没问题的。
于是这市井街角的流言顿时就多了起来,同样,苏默的耳目也就灵光了不少。
两人附耳,宋大壮忽然脸色一白,正要闯入,却见几个壮汉狞笑几声,盯住了人群之中的宋大壮。
苏默不知道宋大壮那边的变故,但此时舆论已经被压制住,再纠缠于此都已经无用。尽管他知道对方是在偷换概念,讼师只是代理人,提供法律和对政务的了解等专业服务,这样并不代表苏默就真成了夏老汉了。控诉苏留的不是苏默,是夏老汉。
但这又如何?
即便苏默戳破也无用,围观众哪里明白这么仔细。自然当你是先破坏规则的人!
“既然如此,那请举证吧!”苏默深吸一口气,显得有些紧张,毕竟,他此刻落了下风:“若是我找到证人证明,当时苏留陷害行凶的证据,当如何?”
“自然是绳之以法。苏某,也一并受国法之惩!”苏兰若斩钉截铁:“可若是尔等诬陷呢?”
苏默神色不变,气度自如:“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苏留种下的恶,就当自食其果。何来诬陷?”
苏兰若徒然神色凌厉,眼睛微眯看向苏默,似要噬人:“可若是人证物证,全部证明是夏老汉所指控具是子虚乌有,那是否当惩尔等诬告构陷之罪?至那时;又当如何?”
“国法之刑,必束手就缚!”苏默长身而立,毫不示弱!
第十四章:孤注一掷【三千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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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兰若忽而嘴角一勾,笑道:“苏兰若无话可说,还请县尊开始陈列证人证物!”
“原告可有异议?”赖无寒看向苏默。
“无异议!请传刘汇”苏默拱手回复。
赖无寒作庄严色:“传证人,城南刘家成衣铺刘汇。带证物:醉仙楼账册!”
不多久,一名身量中等,圆脸带笑的汉子进来。而几个书吏也捧着一大堆账册入内。
苏默看向刘汇,这熟悉的面容却忽然让苏默感觉有些不妙。此人,前些时日苏默解救夏氏祖孙时,曾言醉仙楼拖欠夏氏祖孙的银钱意欲胁迫夏老汉交出孙女,最后一番交谈,还答应为苏默作证。
抛去杂念,苏默沉声问向刘汇:“大华启兴二年二月六日,你可在醉仙楼?”
“是!”刘汇头低低的,很是恭谨,却不抬头看向苏默。
“那日醉仙楼上下客人,你确认都熟知明了?夏氏祖孙卖艺醉仙楼;可是事实?”
“小人认得!夏氏祖孙;确在醉仙楼卖艺”刘汇头更低了。
“苏留可在?是否见了夏达美色,故而以卖艺银钱之故,行巧取豪夺之事?”
苏默凝神屏息,静静等着刘汇的回答。刘汇却只是不抬头,全场目光投注于此。
场内场外,莫不如是。一干百姓看着刘汇,等着刘汇的回答。他们明白,这关系着夏老汉的清白。而夏老汉,也是定定看着。只有赖无寒一副庄严模样,故作威严。另外一边的苏兰若静默不语,目光看向刘汇,很是平和。
“不在!”刘汇吐出两字,却恍若感觉过了一个世纪一般:“未曾听闻其他!”
群情哗然,苏默心中一颤,目光极其严厉地看向苏兰若。
苏兰若只是轻飘飘地微微一笑:“可还要算账册?”
苏默缓缓闭眼,不想看苏兰若这藏起来带着阴柔的得意。此刻,哗然在扩散。场外诸人纷纷都是不可思议地看着场内诸人,而宋大壮,已经不见踪迹。
“苏留不在,那陷害的莫不是下面的人,比如那一脸猥琐样的苏民?可刘汇说了,那夏氏祖孙的银钱没有克扣,何来巧取豪夺民女之事?”
“什么陷害,本来就是这苏默为了扬名,这才诬陷六房二子!”
“是啊。人家都说苏留不在了,怎么可能会碰到这夏氏祖孙,更遑论去陷害夏氏祖孙了!想不到啊,苏默人模狗样,竟然诬陷他人!”
“不可能!苏默怎么会做这样的事情?再者,就算苏留不再,难道就不能暗中指使吗?”
“死鸭子嘴硬……”
场外吵成一团,苏默却岿然不动。
眼下,他的情况极其被动。百姓已经有了不信任的端倪。
而苏默自己举出的关键证人突然翻供。更是使得苏默缺乏对苏留的有力指控,若是苏默再没有王牌打出,只怕接下来的场面,只能是自取羞辱。
县令的眼底里的愤恨,来自六房苏兰若的嘲讽。以及百姓的失望和不信任,舆论的压力。
冒着前程倾覆的危险来敲登闻鼓,冒着夏氏祖孙的生命危险,身边松伯云天的安危。
如此之重的赌注让苏默在重压之下,极力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还有账册!”此刻的苏默脸色有些苍白,好似将全部希望放在了那一堆账册上一般。
苏兰若笑容依旧温和,只是任谁都能看出其中的戏谑:“十数本账册,七弟是要一页页翻过去寻找九弟的罪证吗?”
“是又如何?”苏默昂扬抬头:“石鼓教出来的学子,算术之上,胜尔百倍!”
“咯吱……”苏兰若背负双手,紧紧握拳,一阵关节响动。良久平息情绪,道:“好,虽说不久后,宗族会议将会革去你少宗主之位,但你终究是苏家人。这醉仙楼的账册,便许你看吧。但你只有一天的时间!”
“好!”苏默脸色一阵绯红,苏兰若这是赤裸裸的羞辱。但苏默没有多说,而是直接应下。
只有一举翻案,才能狠狠在六房的脸上打一巴掌。口舌之利,只是无用。
忽而,苏默好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道:“那你的证人证物在哪里?”
苏兰若抬首,用近似俯视的目光看着苏默:“家父家母,西席齐先生,以及内院奴役。都会前来作证,当然,还有那日家中齐先生给苏留布置下的功课,上有齐先生的评语。人证物证,具有!到时候,谁是陷害良善,谁是构陷亲人,一目了然!”
苏默喘着粗气:“好!”
说罢,县令一拍惊堂木,道:“案情有变,明日人证物证齐聚再审!”
黑脸典史将账册整理好,满满半人高一叠。莫说苏默这么个从未算账过的书呆子,就是浸淫此道十数年的老账房,不来十个八个,用七日时间专心清理。这怎么能整理出来?
苏默信誓旦旦这里能找出醉仙楼克扣夏氏祖孙银两的证据,看起来着实叫人有些不信,反倒是暗中又是有人起哄:苏默这莫不是在拖延时间,乃至逃亡?
石鼓学子啊……
苏默看着胸章上的文字,神色有些痛苦。见到这一幕,苏兰若最后一丝提防也没了。石鼓书院的确厉害,教学水准,比起国子监都要强悍。但这又如何?算术再厉害,难道能一以当百,用不过一日的时间将这账册整理出来?
须知,这账册是经过六房几个可靠账房多重删改的。这意味着,除非苏兰若将几个账房全部聚集起来。不然,谁也别想看到里面的真实情况。
即便是苏默用重金乃至别的办法找到了这几个账房,但苏默你就真以为,这账册全部都是真的吗?
明暗帐呐!苏兰若想起这几个字,再看向面带痛苦的苏默。一阵畅然的快意,自上代起的恩怨,终于要在我手中大获全胜了!
而场外的普通百姓们,也尽是看着苏默,有难以置信的,有鄙夷厌恶的,有那不断嚷嚷要苏默解释的,也有那大声斥责苏默沽名钓誉的。
更有那直性子,公堂之上就要揍苏默的。
这案子一结束,县堂之上便差点上演了全武行。
苏默只是不言,他理解百姓们的感受。两次县堂,截然不同的表现。截然不同的结果,带来的强烈反差让人们有些难以置信。
前一日,苏默以崭新的言论,带着强烈感染力的思想,给所有人一种庄严的感觉,心中的热血好像随着苏默这么一说,就给勾动得难以平静下来。
而其后,苏默在县堂之上解救夏氏祖孙的手段。更是让人惊奇的同时,也为自己的冷漠羞愧,最终爱心云集,那一幕,至今让人觉得心灵好似被洗涤了一般,变得更加纯粹了。
那时的苏默,顿时从原先的败家书呆子一下子成了意见领袖,成了百姓眼中,知识渊博,道德高尚的名士。
不错,苏默这样的表现,不是那些传说中的名士是什么?
更何况,苏默是石鼓书院的学子啊!
而今,苏默更是为民伸冤,甘愿担任夏老汉的讼师,承担败诉后的双倍处罚。须知,盗窃罪,说不得也要一百大板了。双倍,那就是两百。
以县衙那般厌恶,说不得两百大板就能给打死了!
到时候,石鼓书院也说不了什么,毕竟是苏默自己答应的。
在这样的情况之下,苏默在人们的心中形象一下子就拔高了起来。这样一位肯为民伸冤,肯解救无辜百姓,且品德高尚知识渊博之人。日后做了官,定是个包拯那般的大青天啊。
一下子,博得了这么大的声望。所有人都忘记了之前苏默的败家,忘记了之前对苏默的各种贬低。
然则乐极生悲。
今日刘汇的矢口否认让大家对苏默所言的信任发生了动摇,六房苏兰若积极的形象公关则冲淡了之前的不良影响,更加加剧了这一怀疑。
直至苏默最后这些举动,孤注一掷般地投在了账册之上。对所有质疑的沉默更是显得心虚,犹如倒数第二根稻草一般。
苏默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声望受到了动摇,所有人看向苏默的目光已经不同。
直至这一场全武行,感觉受到戏弄的百姓强烈要求苏默解释。
场面濒临失控,一场混乱一触即发。
苏默只是举起手,轻轻往下压,声音不大却有如实质:“真相不会因为蒙上灰尘而改变,正义,终将获得胜利!请相信我,以苏某人的人品!”
用着全部名誉压上,稳住了一触即发的局势,苏默这才得以回到家中。但苏默却不再提及这些,恪守寝不言食不语的苏默破天荒地在饭桌之上说起了闲话,用以调和气氛。
“真的是孤注一掷了!”回到家,苏默看到了灰头土脸的宋大壮和云天两人,还有一个神色好奇,却面容坚毅的少年,也在房内。
几个半大小子在苏默的这个宅子里,尽情享受着夏达做出来的美食。
苏默这一天不仅将整个善化县搅动得天翻地覆,也将自家的钱柜给翻遍了。
想来,一开始苏默就有了孤注一掷的打算。
第十五章:缺席的县衙决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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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大房的家底给苏默翻出来后。反而叫苏默得了些意外收获,比如夏达这小妮子,炒菜的手段竟然很是厉害。
似乎有超人一等的天赋一般,各色食材进了厨房,出来的就是色香味都不错的美味佳肴。
反倒是满足了苏默这个吃货,连带着还养成了云天、宋大壮这两个小吃货。
再加上这新来的小伙子,看来苏默别的不说。吃货养成都是极好,苏默摇摇头,将这些玩笑的念头抛出去。
看向两几人,笑道:“酒足饭饱,这酒是没有了。饭足够,菜你们也看到了。怎么样,咱们家小妮子手艺如何?”
夏老汉很是认真地吃着饭,一点都不浪费。说起自家孙女,自然是一个劲地夸耀:“咱闺女的手艺,差不了你们!”
云天一边可劲地扒饭吃菜,听到这顿时眼睛眯起,伸出大拇指,笑道:“莲姐姐的手艺,是这个的!”
一边的宋大壮也是开展着扫盘子的幸福任务,回道:“呜呜,太好吃了。大壮这么多年,可是吃到的最好吃的饭菜了。以后要是吃不到,那可怎么办啊!”
最后还有一个,显得有些拘谨的少年。此刻在苏默温和的目光下,不好意思地扫向了一个鱼香肉丝的盘子;和另一个盘子里的鸡腿。
苏默只是笑容温和,拿起筷子将一个鸡腿夹过去,又夹了几筷子。看着吃得欢快的几人,心里一阵温暖。
初来这个世界,苏默吃饭都是一个人吃的,松伯关心苏默的身子,总是各种吃食摆上,却不肯同桌而食。说什么主仆之分不可逾越,以至于每次吃饭总是沉默讷言的,很是无趣。
而今看着热闹的餐桌,苏默便感受到了以往松伯的关怀。
只是而今的热闹温情,却没有松伯的参与了。想到松伯的生死未卜,苏默心中一阵刀绞一般地疼!
直至最后,满满一大桌子的饭菜吃了干净。几人打着饱嗝,苏默这才从思绪之中回归。
一干人目光都是看着苏默,神色严肃,好似即将就义一般。
苏默拉着小莲坐下来,将自己眼前没动的那几碟菜推过去,笑道:“是不是看着我给小莲留下的菜,馋嘴了?要不然,怎么一个个跟吃断头饭似地,好生严肃?”
说罢,被苏默拉手调戏得脸红的夏达首先破颜微笑。也是极其仔细认真地开动吃饭了,夏老汉,宋大壮,以及那坚毅少年听了,纷纷都是不要意思地笑了起来。
紧张的气氛顿时尽数去了,苏默这才将目光落在那坚毅少年身上:“听大壮说,你也姓苏,家里不容易。”
那坚毅少年听苏默提起他,腾一下地,便站了起来,道:“七房苏克容,见过少宗主。回少宗主的话,七房还熬得过去!”
“尽扯犊子!”苏默起身,将苏克容按下坐着,从一个钱盒之中取出一半,道:“我虽然是个什么劳什子的少宗主,可认这名头的,也不知道还有几个了。这个时候,你还敢跟我做事。我怎么只能一顿饭就打发你?”
苏克容欲言又止。
苏默只是摆手:“这几个人,不是我的家人,就是我的兄弟。说钱,只是叫人觉得像买卖,是侮辱。可你不一样,不是苏默信不过你。只是跟着我做事的,我不能少了恩义。这里有二十两银子,万一明天事不顺,丢了性命伤了身子。这便是你们几个兄弟的安家费用。我若是还能全身退下的,日后少不得再有体恤,断不得让你们少了后顾之忧!”
“拜托了!”苏默重重一礼。
苏克容眼角一湿,郑重应下!
苏默这边众人沉沉睡去,补足精神为了明日。
翌日一早,苏默这边起了个大早。目标,则是另外一个青砖红瓦,高墙美宅的地方。
春暖花开的季节里,苏家大宅内的春意也渐渐复苏,生机盎然。
只是这样一片应是祥和的宅院里,气氛却是一片严肃,甚至带着那么一丝肃杀的味道。
六房家主苏浚,带着正妻刘氏立在堂下。其余一干立于堂下左侧的,是随同苏浚出发的苏兰若,西席齐轨齐先生,以及一应随同作证的仆役。
立于右侧的,则是留守家中的苏留以及其余仆役。还有其余几房的旁支别系!
苏浚神色严厉地训诫着诸人,弄得族人们都是神色肃穆,噤声肃立:“苏家每况愈下,缘由何在?大家不用想也明白,就是大房窃据宗主之位,却一无所用。反而阻挠宗族发展,实乃宗族罪人。此次更是与族人对簿公堂,其罪可杀。苏氏族人,胆敢为罪人鼓舞者,定惩不饶!”
发完了威风,苏浚又是一番安抚:“当然了。今日苏浚还要证明苏家族人苏留的清白。同时还宗族一个宁静和未来。宗族之患一旦除去,苏浚将择选此次有功者,给与嫡房待遇!”
“家主威武!”
“家主英明!”
“定不负家主厚望!”
……
苏浚一番训诫完毕,自觉恩威并施十分满意。于是便领着一干证人,前往县衙。至于留守的任务,苏留坚持认为,既然装病,就要一装到底,不然于声名有碍。最终在苏留的坚持之下,让苏留给担任了起来。
县堂。
今日的县堂分外注目,原本冷清的县衙一下子在这几日间成了热点。
夏氏祖孙之案的争论至此,已经成了苏家内部决斗的关键点。苏默坚称苏留垂涎夏氏女夏达,故而陷害夏达,要胁迫夏达卖身入苏家。故而,他定要恢复夏氏祖孙清白!
而苏家六房的苏兰若,也同样通过形象公关和证人证物,认为苏默这是为了邀名,刷声望,报复族兄弟,这才污蔑构陷苏留。一切指控,都是子虚乌有。坚持苏留是清白!
两方的争端已经吸引了全县人的目光,所有人都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到底谁是谁非,到底谁才是真的清白无辜,而谁,又是那个不堪可恶,愚弄众人的混蛋!
“被告代理人苏兰若,证人苏浚,苏刘氏,齐轨。证物《十三经注》功课本,俱在!”县令赖无寒惊堂木一拍,全场目光注视于此。
“原告何在?”赖无寒带着戏谑的目光看过去:“夏岳夏达,祖孙二人俱在。不过,本官倒要问你。你的讼师苏默呢?”
苏默,竟然不在场!
全场哗然,而此刻,一神情惊恐的男子奔向县衙,口中念念有词:“父亲救我,父亲救我啊!”
看相貌,竟是苏留!
第十六章:王牌牌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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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往前推一个时辰。
东城探花巷,这巷子以往并不叫探花巷。那会名字已经无人记得,只是四十年前善化苏家郎高中二甲,成了光荣的士大夫一员。
至此,原本的苏家老宅的这巷子便被人称作了探花巷。
这不仅成了苏家的骄傲,同样,也成了善化县的骄傲。久而久之,这探花巷的名字就代替了原先以前的名字。
探花巷的老宅里;正是春暖花开洋溢着春时生机的时候,苏家这三进五院的宅子静立此处,却迎来了一行十数人。
为首一人,一袭袍服,紫边金冠印花,紧身窄袖。面目英朗,长身而立。怀中紧抱一个长方体模样的物件,远处看不清,但神色肃穆,叫人不敢侵犯。
此子;竟是失踪了的苏默!
又一人,身子壮实略带紧张,却神情坚毅,护卫左侧。这便是宋大壮!
而在苏默右边的,则是苏克容,这个看起来有些瘦小的苏家族人,抬首挺胸,气势昂扬。
其后几人,也如三人一般,穿上了最是隆重的衣服;一起冲了上来!
如此装束,顿时引起了所有人的目光。
苏家门子,此刻还纳闷着。见几人越走越近,连忙出言阻止,道:“兀那小子,此乃太常寺少卿之府,闲杂人等,还不速速让开!”
“放肆!”苏克容一脸肃穆,道:“少宗主前来,混账东西胆敢阻拦!”
“让开!”宋大壮和苏克容两人齐步向前,顿时化作前锋,一人收拾一个;将门子全部放倒下来。
其余人,护在苏默左右。推开苏家大门,大步入内。
那门子见此都惊呆了,还没反应过来,其后的护院还以为进来了贼人,连忙历喝:“来盗匪了,全部集合,莫要让贼人得逞!”
被这么一呼喝,族中所有男子壮丁顿时齐齐围了上来。
此刻,苏默这才带着十几个少年突入到中院。一地哀嚎的护院,苏氏男丁并未让苏家退却,反倒是激起了众人的愤慨:“苏默,你个宗族罪人。此时此刻,你竟然还敢来苏家大宅里!”
“不错,你诬陷族人,还如此大刺刺地闯入苏家大宅,我定要报官治罪于你!”
苏克容厉声反驳道:“忘恩负义,你们难道这么快就忘了宗主给的恩德吗?苏浚不过给了你们一些小恩小惠,却连谁是少宗主都不忘了?”
此刻,一个青年劲装男子进来。此人负责族中武力护卫,正是苏家庶房之中三房的长子。
“什么宗主?”苏峙冷笑一声:“一走十数年不闻音讯的宗主,值得我们尊敬吗?不仅如此,还窃据宗主之位,破坏宗族团结。以至于宗族败落,你苏默,有什么资格再走进祖宅?”
苏克容和宋大壮正待说什么,苏默却只是进一步,直面众人,用近似怜悯的目光看向苏峙:“被洗脑的孩子真是可怜,难道你以为,苏浚这假道学对你们表现出来的慈祥宽容,公正无私是真的?难道他对大房假惺惺地关怀是真的?以求医为名;下毒为实是假的?乃至,豪夺大房祖屋,逼迫族人破产,百姓遭殃。其余苏留欺男霸女,为祸乡邻。就是假的?”
“睁开你的眼睛,独立看一看六房的虚伪面孔吧!好了,我给你一个机会,一个看清楚真相的机会!”苏默凝视苏峙的眼睛,好似能头看透心灵一般:“但是现在,带着你的人,马上给我让开!”
“苏默,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求!不去县衙受辱,但到是闯入祖宅里耍少宗主的威风了!”苏留带着一群豪奴过来,惬意地看着苏默,一顿奚落之后,徒然声色俱厉道:“来人,给我把这大房杂种擒了,送去县衙。敢构陷与我,定教你生死两难!”
“你敢!”
“住手!”苏克容和苏峙竟是异口同声地阻止下来,宋大壮则护在苏默身边,警惕望着所有人。
苏留一瞪眼,指着苏峙道:“你个狗东西,竟敢凶我?”
“你让我如何相信你?”苏峙不理,只是看向苏默。
苏默将怀中物件上的布揭开,道:“我不须让你相信!”
苏峙闻言一冷。
苏默将怀中的东西展示出来,竟是一块牌位!
“苏氏先祖昆吾之牌位在此,苏默,以苏氏当代继承人之身份。清理门户,彻查苏浚陷害族侄,豪夺祖产等十六条罪状之事!谁敢挡我?”苏默昂扬大步,顿时,所有人被苏默这般震慑得不敢动作。
每个人看着苏默头顶之上高高举起的牌位,震惊得呐呐无言。这是始祖的牌位啊,苏家以昆吾为先祖。
族谱问根溯源,是以昆吾为始祖的。原本,这牌位放在家祠里头。是谁都不敢动的,除了族长,谁敢动这玩意?
而今,苏默竟然胆大包天地拿出了昆吾的牌位。顿时让所有人不敢吱声,这是族长的权力,而今族长长期不在,自然是继承人苏默履行权力。
局势被逆转;所有人定定看着这块在祭祀之上每每都能看见的牌位,是一个都不敢动了。
局势在苏默亮出牌位的这一刻被徒然逆转,苏默的霸道和强势让所有人都自觉不自觉地让开了一条道路。
苏默的这般果决霸气,甚至让带头撤退的苏峙隐隐之中,有些心折。苏峙是听闻过苏默的境况的;那般艰难;甚至连自家相伴十几年的老仆都被掳走;如此令人愤怒几欲崩溃的情况之下,依旧能如此冷静的出招。
光是于此,就是苏峙所不及的。
苏峙默默后退,心中想着,许是苏默所言并不假呢。更何况,族规在前,谁敢对先祖不敬?
护院队一退,便将苏留给留在了苏默眼前。
也怪苏浚将全部嫡系族人全部带走,这样一来,族中只余下一干庶支偏房,本身对苏默并无多少排斥。
只是这样一来,就苦了苏留。
面对苏默的如此强势,苏留心中顿时有些发虚。看向身边十数豪奴,他似乎找到了勇气的来源:“给我上,只要将先祖牌位给我抢过来,每人百两银子,打死打伤不论!苏默,是你要找死的!”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百两银子,对付一群半大小子。顿时让一干奴仆勇气大涨,怪叫一声,纷纷冲了上去。
而苏留,趁着一干豪奴冲上去遮蔽出了苏默的视线。竟是不知何时腰间多了一把做工细致的长刀,趁着苏默在一干人左支右绌的时候,提刀冲去,目标赫然便是苏默。
第十七章:风水轮流转今天来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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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这刀光闪烁,苏默心中一凛,却根本无惧。清喝一声,将昆吾牌位放在怀中,快步便冲向后院。
其余人纷纷跟上,而五六个豪仆也纷纷难掩贪色,冲了过来。
苏默将牌位塞入怀中,勒好要带,身子一错,一个肘击打在最近一个豪仆的背上。抓住一臂,双手一错,咔嚓一声,便听那豪奴痛嚎一声,肩膀耷拉在那,没了力气。
此刻,左右七八个豪奴对视一眼。纷纷高声叫着一起扑了上来,苏默屹然不惧。大步踏出,一声怒喝,一拳轰出,正击来敌胸口,砰一声顿时倒飞,无力躺在地上。
但此刻,趁此时机,周遭七名豪奴已然冲上围攻。
苏默连忙身形一拧,冲入人群之后,却是身形灵动迅疾,根本不叫几个豪奴沾身。反而是当苏默进去人影之中的时候,便是嘭嘭嘭地响声不断发出。
而伴随着这些拳拳到肉的声音,便是一个个飞出去的豪仆。
“苏默,受死!”
正当宋大壮和苏克容要为苏默喝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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