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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色无双-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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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某某客栈,某某胭脂铺,某某杂货铺,苏默统统放弃。
这样一来,苏默鲸吞尹家产业的举动便掩盖在了数目众多的其余交易之中,显得十分寻常。
完全消除了任何拉仇恨的可能。
这样毫无烟火气息地鲸吞蚕食,自然令知情者无不赞叹不已。
但这些还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则是苏默开始整合整个善化的纺织产业!
“不要以为尹家就没有好东西了!”在醉仙楼的顶楼上,坐着整个善化的大商人们。不仅有刘汇这个苏家扶持起来的刘氏成衣铺的东主,还有以前的老派大纺织场场主孙煌。乃至神色尴尬,好似便秘的玉景商行主事人,六房嫡系的苏水友。以及神色淡定,一派全然掌握的苏氏商行执事苏水华。
以及负责会场纪律记录的苏水繁。
众人听了苏默这么一句话,都是纷纷相视一笑,谁都知道,苏默这么说,是要继续朝着尹家割肉了。
“整个善化的产业情况,散乱无序,凌乱低效。在我看来,等若是暴殄天物。有这么好的资源,利润却不及江南苏松之地十一!”苏默神色带着感叹。
众人也是默然。
“江南之地,占据外贸之要隘。有天下一等之印染工坊,一等之纺织人工,一等之成衣裁缝。这些,都是我们所没有,也短时间无法赶上的!”苏默顿了顿:“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们无法改变眼下的难堪处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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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尹氏落寞
“而最为重要的,在我看来,是捏成一股绳,将善化杂乱无序的纺织业,团结起来!”
“我宣布,今日起,善化纺织商业协会成立。诸位可以在商业协会内商议购买,也可以组团去外面走走,齐声协力,不受讹诈。同时,苏氏旗下楚练绸庄也将开张,到时候,所有采买,都会优先协会。”
“当然,加入协会也是有条件,要资格的,今日列坐之人,我特地批准你们入会。但其他没有得到批准的,也不是想加就加的!”
“至于没有加入协会的那些纺织场、印染铺、成衣铺。自然也别想优先在善化内再购买到什么了!”
苏默一番话语,简直是和当日尹泓智的封锁打压别无二致。但实际上,仔细思量,就会发现。如果不是特地代入到那种对抗情绪之中,根本想不到苏默这些就是在打击尹家旁支别系的纺织场,印染铺,成衣铺。
似乎,苏默设立这个商业协会,真的只是为了善化的商人以后走出去更加自立团结一般!
但尹家那些商户,乃至善化本地的其他商户若也是这么想,那就图样图森破了。
不进协会?
可以,今后尹家那些成衣铺子就别想在善化买到价格正常的绸缎了,至于在外边买,那也没问题。只不过这成本激增之下,还能有多少利润就难说了。
苏默完全可以不用其他手段,便可以将尹家的成衣铺子挤兑得利润大减而经营惨淡。至于到时候如何鲸吞蚕食,就不需要苏默再继续操心了。
自有一干精干手下为苏默分担工作,苏默只需要在大方向之上点拨一二,同时在财务人事上面把好关便可。
顶楼会议的效应扩散苏默没有再多有注意,再过不久,他就要去书院了。
一个月的请假期限是怎么都不可能再拖延下去了,赢忠这位书院老学长固然在书院上层中有些薄面,可以为苏默特例请到假期。
但也仅仅止于此,不可能因为苏家在善化还有一系列动作要进行就为苏默特例再延长假期。
再者,苏默这两月内苦心争斗,几乎是你死我活的境地。根本就没有将心思用在课业之上,只不过两月时光,苏默便感觉经义有些生疏,便是书法,也磕磕盼盼退步了许多。
于是,来不及去想顶楼会议对于纺织行业造成的影响。
亦或者,苏默只是真的不将这些事情太过放在心上。
的确,对于一个翻手云覆手雨的人来说,什么影响概念之类的文词儿,实在没必要注重。
只不过,商业协会的限购令以及限售令的影响,却并未随着苏默的不在意而缩小。
或者说,这些苏默不屑与去看的影响正在切切实实地改变善化这个大舞台。
比如大舞台内的小世界之一:尹家。
今日,尹光神色难看地回了尹家,面对人心散乱的尹家大院,以及几个低着头没了精气神的尹家子弟。他长长叹了一声气,便不再管院内人们那副懒散颓唐的模样。
若是在往日,他少不得也要多训斥几句。只是今日他却全然没了这样的兴致,从醉仙楼传出来的消息让尹家面临雪上加霜的境地。
作为昔日善化支柱产业:纺织业中的霸主。
主枝嫡系被苏默干掉的尹家声势一落千丈,但尹家毕竟也是出过不少人物的大族。尽管尹泓智被定罪,剥去官身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毕竟,诬告通匪叛国,反坐其诬告之罪乃是铁律。
而且,尹光还从可靠的消息渠道之中听闻。赢臬台似乎要拿这一件事来树立自己威望,执意要严办尹泓智。
湖广上层甚至大吵过一顿,作为善化的直属上官,尹泓智的至交好友。长沙府知府孙嘉艺不仅亲身上阵肉搏赢忠,更是去找了湖广民政系统最高长官湖广布政使蒲邢,最后蒲邢也朝着赢忠施压。
但赢忠不愧是书院出来的强悍精英,苏默这边刚刚将尹家抄家了。其后湖广按察使司上奏朝廷弹劾长沙府知府孙嘉艺的奏章便出来了。其中证据详实,文辞精妙,让所有人大感震动,赢忠,这是下了死力气要整孙嘉艺啊!
在赢忠的强硬坚持之下,蒲邢虽说对赢忠十分不满。却也只能撇过此事,而孙嘉艺面对地方监察系统最高长官的弹劾,不得不戴罪避职,明眼人都知道,他这次是也在劫难逃了!
果不其然,随后,孙嘉艺窝藏尹泓智的事情被告发。司法正式进入,圣上命御史台调查。
整个长沙,一派血雨腥风。
湖广官场,为之肃然一震。
闲话少提,就说尹光将思绪从追忆之中收回。看着手上拿到的一封请柬:善化纺织商业协会?
这是一封请柬,不错,是苏默对尹家旁支别系主要人物发出的请柬。
尹光乃是举子出身,却不喜官场。落第之后,便索性自己建了一个纺织场,其初,织工不过十二人,织机也不过五张。
但而今,发展十数年。在尹家牌子和举子身份的照应下,再加上尹光自己的勤恳努力。其生产的尹氏湘绣,已经斐闻江南。
可以说,除去尹泓智的几个大纺织场外。独树一帜又吸金恐怖尹氏湘绣是尹家旁支之中的一个标杆,若是连尹光都倒了,只怕尹家真的走到末路再难崛起了。
而此次,尹泓智便真切感受到了这种味道。
一种衰败来临的味道。
善化纺织商业协会的请柬与其说是请柬,还不如说是一份战书。
通过会党这样一种制度,用孤立隔绝的手段在无声之中将尹家逼到角落里。这份手段和心机,让尹光真切感受到了苏家子的能耐。
“罢了……”尹光挣扎良久,却发现自己已经没了反抗的力气。但他不想就这么认输,他渴望从族人们身上感受到尹家的精神,于是挥挥手招来长尹誉:“去将我七弟,四哥,大哥都召集过来吧!”
尹誉应是,快步跑出。
不多久,却是尹誉疾步跑来,连连喘气:“七叔,四伯,还有大伯……”
“怎么了,慌慌张张的?”尹光神色一沉,长子这么沉不住气,让他有些不满。
尹誉哭丧着脸:“七叔直接将所有的织女遣散,织机发发卖。四伯还有大伯,将自家的绣坊入股了苏默开的新绸庄。都……都不肯过来!”
尹光如遭雷击,感觉胸口好似沉郁得说不出话来。
良久,这才缓了口气,摆摆手,拿起那份请柬:“便入股了吧!”
第六十章:陶家人
善化一等一繁华的十字大街上,一座辟地十数亩,高楼层叠,院深亭秀的建筑群上。红字飞舞,舞狮喧闹。
满县名流,尽皆过来捧场。便是陶家嫡长孙陶凌峰,也带着陶家几个兄弟过来。只是六房一系之人依旧称病不出,据说已经在收拾家业,要移居府城了。
而苏浚,也是深居简出,似乎并不打算再理会这凡尘俗物。
这是楚练绸庄今日开业的日子,苏默放手将绸庄交给苏水华搭理。而苏水繁,也因为此次忠心耿耿,用力办事,被评为宗族常务执事。负责一应族中俗物,而苏默则渐渐脱离视线,开始专心学习。
在醉仙楼顶楼会议之后,苏默更是直接找了陶然,大礼参拜,束脩备上。开始短暂地补习生涯,而曾经在书院开过讲座的陶然也的确厉害,经义熟稔,各种典章释义信手拈来。
至于此次陶凌峰在楚练绸庄里入股的两成股份,那就不多说了。
总之,这些时日苏默在陶然的私宅之中学习非常认真,而陶然也是倾力教授。对于苏默一些来自后世的观点,更是颇为赞赏。
而经过短时间的强化补习之后,两人便开始了比较轻松的讨论时间。大抵是苏默提出问题,两人讨论,气氛轻松。
这便是陶然教学的一个特点,他并不喜欢那种刻板严肃的师生关系。也不觉得刻板的权威观念会对经义释义有好的帮助。
“《论语?泰伯》,“子曰:兴于诗,立于礼,成于乐。子曰: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今日是苏默即将完成补习的时候,两人的讨论氛围比较轻松,而苏默,便提出了一个后世比较著名的分歧:“不知先生以为如何?”
“等等!”陶然凝眉:“你是说,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这个分段倒是很有意思。”
陶然敏锐地感觉到这个分段改变以后带来的巨大变化。
苏默点点头:“不错,句读之不解。可谓是令天下人释义艰难之一大顽症!”
“哦?”陶然看着一本正经的苏默,笑笑:“这件事情可不简单。只不过,小家伙恐怕不知道,先秦之时便有符号分隔段落了吧?《宋史?何基传》称赞何基:“凡所读书,无不加标点。义显自明,有不待论说而自见。””
“汉之许慎也把标点符号收入《说文解字》,收了‘、’号,解释:‘有所绝止、而识之也。’还收了‘()’号,解释:‘钩识也’。钩识者,用钩表识其处也。……今人读书有所钩勒,即此。”
陶然不愧是闻名湖广的大儒,史料文册信手拈来。这些典故,苏默很多只是听闻,连记忆都无。但陶然便很快一一道出。
苏默神情一愣,他还真不知道原来在先秦之时起,便有了标点符号的产生。分段落的作用和意义古人并非不知道,甚至史料之中,都有记录。
苏默这个穿越客显然没想到自己祭出穿越利器竟然会遭遇如此挫败,有些颓然,苏默老实摇头:“学生的确不知,想不到先辈竟然这么早便想到了这个问题。只是为何,天下之古文依旧没有句读之法?”
陶然轻叹一声,目光很是赞赏。苏默这性子他很喜欢,肯开动脑筋,十分聪慧。临走这次讨论,竟然还拿出了句读之法的议题。
而且,即便是被指出了错处,也没有恼羞成怒继续死守。这种诚恳的态度十分难度。
提及句读,陶然直指关键:“这千年传承,战乱频繁。文章句读之法,又不在主流关节之处,自然少人保护,难以传承。再者,古时便是书文字都艰难,若非蔡伦,只怕天下文章,万一都存不住。”
苏默连连称是,技术问题的确是文化传承一个难以逾越的关卡。而千年之变,战争纷乱。就更让这传承显得艰难起来!
但苏默转而便想到一个问题:“宋人都有知晓,可为何今人却不知?“
“敝扫自珍啊!”陶然轻叹一声:“各豪门巨室但凡掌握句读之法的,哪个愿意轻易教出来?这可是家族百年兴盛的不二法门,武家尚且知道武艺传承之机密,书香门第哪里能不明白这知识之关键?”
“历来都道穷文富武,可实际上,所谓穷文,也绝非轻易之负担。你可知道寒门素户习文之艰难?一家少了一个壮劳力去耕织,要购置书籍,求学拜师,要买纸墨笔砚。哪个不要花钱的?豪门巨室不仅有先天之上的钱粮之便利,更有掌握了释义话语权的便利。自然,这句读之法当然是各家藏着。天下之句读,五花八门,难以统一。古今之混论,都需要儒者自己去辨析!”陶然看着苏默,目光烁烁:“你若是去做,将会惠及天下读书人。这是一件好事,只不过来自豪门巨室的压力绝非你可以轻易抵挡的。我朝不同宋时啊,慢慢做,切莫叫人知晓了。这是泽被天下的好事,也是招惹祸端的源头!”
苏默沉声应是,神情肃穆。
印象之中的明朝,可不是这般的啊。苏默轻叹一声,这个世界能开金手指的地方还真不多。
能用的,唯有自己的脑子了!苏默心中暗自记下,转而,便发觉陶然目光炯炯地盯着自己,这才发觉,原来自己偏题了!
“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这本当是两句话,但历代儒者,为了愚民之策。都不遗余力地践行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这一句话的意思!”苏默总结:“核心,便在历代执政者。无论是天子,还是儒生。都不喜欢百姓掌握住话语权,无论是政治经济还是文化。老百姓只要服从便可,任何质疑乃是辩驳,都会被视作忤逆,反叛!”
“很有新意!”陶然颔首:“但这并不符合《论语》中夫子所表达出思想。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这实际上是夫子爱民之本意啊,同样可以解释为:官府驱使民力,百姓可以做到的,便由之,可以去做。超出百姓承受能力之外的,便要明白,不去做。这一解,才符合《论语》整体上所表达的思想。”
“只不过,经义是古人所言。如何释义,自然应当有今人来述说!”陶然随即笑呵呵地看向苏默。
苏默深深了然,的确。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实际上便是历代天子为了江山稳固这才下的决断,但世易时移,百姓民智渐开,在这么做下去,显然是不行了。
若是苏默用圣人的名头来阐述自己的政治思想,这自然是一个极佳的办法。
苏默拜谢,这是陶然最后教给他最为深刻的一课。
却不料,如此肃穆的情况之下,陶然挤了挤眼睛:“文家娘子可就要走了,还不快去尹家作坊里挑些湘绣送去?”
苏默挠挠头,嘿嘿直笑起来。
第六十一章:笑靥如花
位于城郊尹家围子的楚练绣坊门面崭新,显然是最近换了东家才新作的牌匾。
只不过今日苏默带着文家大娘子过来,显然让这处地方多了一些意味。赢忠早就离开善化,要赴府城给苏默擦屁股。
连正四品的知府都要动了,身为此次事件的主导者。赢忠自然是要去府城坐衙指挥的,只不过赢忠虽说走了。
文家的人却没有走,近日来发生的事情着实惹人眼球。
在目不暇接的变幻之中,苏家一举将尹家的所有压迫掀了个底朝天。
尹家意图围剿苏默,甚至进行了全面的经济封锁。
依靠生丝贸易为主要收入的苏家不仅面临了苏护失踪后最为严峻的危急,更是连自己的后院,都隐隐有火光闪烁。
在负责宗族事物的苏水繁叙述中,柳如君很清楚地了解到,当初那种整个宗族,九房离心,各家慌乱的心境。
所有人都好似在怪罪苏默,怪罪他离心了六房苏浚,没了官面上的倚仗更造成了最大的分裂。有人怪罪苏默自废武功,下放族权更助推了宗族的分裂。有人怪罪苏默为了意气之争招惹强敌,结果招惹来了苏家的大祸。
作为旁观者,再加上冰雪聪明,又是见惯了世情。柳如君抽丝剥茧的分析之中,便明白了苏默的为难。
一个大家族,后继乏力的情况之下。未必是因为他已经失去了奋发向上的能力和渴望,而是这个宗族已经深陷于内部的牵扯和消耗。
在纷扰的人心之中,没有特别的手段和毅力,是难以解决这种困境的。
大多数宗族聚合在一起,希望能够得到最大的发展。但往往是在兴盛了一代之中,便面临内耗,面临内方向的牵扯和争斗。
而苏家,便是如此。
尤其是族权混乱,实力式微的情况下。
而苏默,果断出手下方族权。实则是解放苏家束缚的一种有效手段!
将权力下放,自然避免了内耗出现在族内高层。避免了争斗直接出现在最高一级,而作为族权的高层,自然也可以留有余地将内部的争斗化解为良性的竞争。
同时,族权下放也避免了宗族逐渐庞大之后的掌控无力,以及掌控迟缓,低效。
毕竟,苏默十分清楚一个庞大的集团未必是有效的。精悍有力的小集体集合成的集团或许能将力量尽情发挥起来。
而且,在苏默若是能够顺利解决尹家之祸,自然可以大涨威信,不必担忧被架空。若是不能解决,那更是其余休谈。
可以说,而今事后诸葛一下。柳如君也深深感到了苏默这副稚嫩面孔之下,那波澜惊涛的算计。
可以说,苏默在极其危险的情况之下。
用了一招毫无硝烟气息的反击便将所有的困难化解全无,甚至,明明局势已经大变的情况之下。
在局中的大多数人依旧没有反应过来,原来,在苏默的这一招乾坤大挪移之下。苏家的局势已然逆转!
通过醉仙楼,这个最初被忽视的地方。
苏默一下子树立起了一块招牌,一块尹家,哪怕是府衙都无法压制的招牌!
美食!
在民以食为天的大背景之下,恐怕尹家的权势再如何滔天,也禁绝不了人家品尝美食的诱惑。
再加上前翻苏家和尹家的对立气息,更是助推了所有人的目光,每个人纷纷将目光注视在苏家身上,坐看苏家的过招。如此,又等若是被苏默拿去做了一次活广告!
再加上如园宴席上的每一个人都真切感受到了苏氏美食的真味,自然是无法拒绝这般强大诱惑的。
只要是个明白人,都知道有了这么多王牌的情况之下,醉仙楼之火爆当是如何炽热!
有了醉仙楼作倚靠,苏家和尹家之对峙自然便由此成功易手。
到时候,有了财源广进的醉仙楼之收益。苏默完全可以反过来对尹家施行包围,你断绝我下游产业的原料出售,那反过来,我也可以联合其他桑农来断绝对你的原料供应。
毕竟,在整体环境之下。纺织产业是一个生丝需求大过生丝供应的!
于是,须臾之间,情势大变。
只了解了前半段消息的墨衣铁面男朱叶伟被苏默狠狠打脸,原本误解了苏默的文家母女自然是对苏默刮目相待。
再加上柳如君也是知道一些当年内情的,自然不觉得屈居如园会有什么丢分的事情。
而且这苏氏美食,的确有过人之处,自然是让柳如君颇为欢喜。即便是赢忠走了,也依旧留了下来。
有了文家母女在苏家作客,似乎又带给了湖广上层一个信号。
于是,在赢忠的强硬之下。尹泓智被论罪发配,其在京任御史的长子被左迁工部去了甘肃做了治河大使。
便是当初一力硬挺尹泓智的长沙府知府,也被翻出案底,查办之下,被迫降级致仕,算是勉强全了体面。
这一番大胜之下,苏家在善化的声威由此大振。
便是六房,似乎也打定主意要躲避苏默的锋芒,竟是迁徙走了三成的族人,去了长沙府定居。
便是在这样的情况之下,文家母女终于要走了。
而苏默,却在文家母女居住如园的这段时间之中,除了例行的问候拜访外,竟是再也没有顾文思卿了。
“难道还是在怨恨我当初错怪了他,惹了他难堪?“文思卿想到此处,竟是哀怨地立在揽月亭上,折了一束花。
忽而,这一束花在文思卿手上一轻。
一个磁性带着温雅气息的声音传来:“文家娘子这一束花,却不知是为谁所折?”
“要你管!”文思卿狠狠地便要去抢,苏默闪身嬉闹起来。然后便是拱手求饶:“是苏默这些时日怠慢姑娘了,好不容易忙完了族中俗物,可又不能耽误课业。以至都不能带文姑娘看看善化山水,罪过罪过,还望娘子……原谅则个?”
苏默目光清澈,带着真诚。
文思卿扭过头,却是声音柔了下来:“便绕过你这呆子吧。”
说罢,文思卿似乎又想到这话是不是有些太过亲昵了,俏脸红晕绽放,娇花美艳。
【这一更后,我估计凌晨能下车了。然后一天波折,也不知道还会不会有空上去更新。12号晚上火车,14号凌晨下车。这样】
第六十二章:绣坊
【从12日中午开始,到今天下午五天。两天将近五十个小时的旅程结束了,微言到了家中。以后的日子有了短暂的稳定,找个时间,爆发一下。算是对今日延缓更新的歉意。】
【非常抱歉,今天只有一更。今天加上车上的瞌睡,也就四个小时。写完这些,实在撑不住了】
尹光今日一大早起来;便领着长子尹誉在绣坊内往返检查了几次。
又再三训诫工人;确保不会出了缺漏;这才让尹光稍稍放下心来。尹氏湘绣虽说产权之上已经划归到了苏氏名下,但依着苏默的吩咐,却并未对人事大做改动。
至多,也只是检查了账册之后,换上了苏家得用的账房。然后撤了几个贪墨的,几个不识好歹的,便并无多少动作。
这样一来,原本战战兢兢担忧失业的绣坊织工们至少是情绪安定了起来。再加苏氏手面大,陆续几项旨在改善工人待遇的命令发出,那织工们的心绪那就更安定起来了。
比如薪酬增加,比如工作时间地规范,比如绩效奖金,至于其它织工的饮食,住宿在新东家新气象的整顿之下,也都得到了提高。
如此一来,织工们自然不会去触霉头惹新东家的不高兴。大部分人家,都暗自感谢着苏默,让他们得了实实在在的好处。
“湘绣种类繁多,乃是天下四大名绣之一。无论是平绣、织绣、网绣、打子绣、剪绒绣还是乱针绣。其刻画之外形和内质都一丝不苟,无论是一鳞一爪,还是一瓣一叶。”尹光在苏默身边低声解释着。
而另一边,一个眼神灵秀的女孩子则是东瞧瞧,西看看。看着织工绣工们的动作,手中还比划着什么,喃喃自语着,其他人也听不懂。
苏默却是纵容地笑着,尹光见此,哪里还不明白,也不提这茬,继续和苏默说着湘绣的情况。
苏默也是点头应是:“不错。湘绣便是追溯历史,可以上溯到周时。比如楚练,便是当时湘绣之始祖。只不过后来楚人善战,这楚地白衣,倒成了战衣的代名词。”
尹光神色一黯,心道楚练绸庄难道不是代表战争号角是什么?堂堂尹家百年基业下来,竟是沦落成了给别人打工的境地。
好在,苏默好歹给尹氏族人留了股份,全了点最后的颜面,只不过这些都只能分红,却难以参与经营。而大批在仕途上无望,乃至本来就喜好经商的苏氏族人,却迅速在鲸吞尹家的过程之中,得到了职位。
这些人迸发出热情和智慧,以及本身所具有的良好素质,这才是苏家一日千里的根基。
而尹家,却在衰败之中丢失了自信和机会。
“湘绣呢,在西汉的时候就有了不错的水平。千年传承至今,将绘画,刺绣,诗词,书法乃至金石等诸多雅艺融合在一起,使而今湘绣以水墨画为骨,以七十余针法为血,以上百种颜色为肉。以此,绣品“形象生动逼真,色彩鲜明,质感强烈,形神兼备。更兼则,风格豪放。有‘绣花花生香,绣鸟能听声,绣虎能奔跑,绣人能传神’之说。”见父亲失神,尹光长子尹誉引领众人,来带了藏阁。见着诸多藏品,将话头接上。
苏默静静听着,没有管尹光的略微失神。看着这满屋子的精美藏品,苏默喟然长叹。尹家在湖广内的地位和成就,光是看着这湘绣,便可见一斑。
一个大家族的运转,百余口乃至数百口人的利益分配,纷繁复杂的人心变化和关系网络。这些都让一个家族良性运转有这诸多不易。
而其中最为关键的,自然是一个家族的核心产业。
一般而言,若想要宗族凝聚壮大。首先家中得有个进士门牌,有了进士那才算是步入了士大夫阶层,才有成为官宦之家的希望。
有了权为宗族发展保驾护航,自然要有实料让宗族发展壮大。这个实料,便是一个宗族的基本盘,或者说核心产业。
比如陶家有数家印书坊,还有良田数千亩。又有一代大儒陶然坐镇,加之长子在京任职吏部清吏司员外郎,这陶家在善化乃至长沙府,便是一个超然的存在。但论起财力,却连苏家的一个指头都够不上。
因为苏家有数万亩桑田,这些生丝计算下来,再加上商行运作,这利润自然远超陶家,可以甩出几条街。
再算起来,居于上游产业的苏家在利润规模之上,比起曾经的尹家又要不如。掌握住完整下游产业链的尹家其财政实力,真可谓是一个惊天的存在。
光是这满屋湘绣精品,正常手段销售出去,少不得就有数万两银了。
“文姑娘,这些绣品,挑选得如何?可还满意?”苏默放下一个绣虎,这是尹氏绣坊最为擅长的绣品,神形兼备,一番思虑有些入神。
结果,等苏默回过神的时候,唤了一声,竟是没人回应了!
“这样的地方终究还是窄了,施展起来都不方便。还有,都是些女工,应当增加三到五日的假期为了女工生理。”
“唔,这清洁还算尚可。”
“工序简练有效,但比起苏松等地,却还差了不少。只是湘绣确有出彩之处,在苏默手中这般经营,定然还有核心的部分没有叫我看见。未来如何,还真说不定。”
文思卿心头嘀咕着,忽而找了个地儿,扯了一身布衣,荆钗布裙。朴素秀丽,却是略带生疏和捉摸地进入了工序之中。
一副湘绣,首先的程序便是选料。
料子的好坏,从基础上决定了一副绣品的档次。
文思卿寻了一匹素库缎,也简称硬缎。是一种材质较厚的真丝底料,颜色以黄白为主,材质名贵。乃是绣品的上等原料。
选料完毕,文思卿琢磨着周边绣工们的动作。她心思灵巧,一瞬间便寻思到了一些路数,开始了湘绣的第二步:印版。
也就是将制作好的手工模版用油墨印刷至底料,印版之后,第三步便是配色。
一般多种颜色,近两千个色相,全靠配线艺人一双眼睛根据设计者的思路配出恰当的颜色。
而线料丰富多样,外行人初窥门径,大多都要被弄晕。便是聪慧如文思卿,也有些挠头。
线料主要分为丝线、绒线、金银线等。线料颜色则有青、黄、红、黑、白(以上正色)、绿、赭、紫、交、葱(以上间色)9类,88种原色,因其深浅染制成745种不同的色彩。湘绣绣工认为一切物象感光效果未必即能以700余种色彩包括无遗。所以,湘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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