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菩萨蛮-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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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在外面院子里响起一声冷笑:“好个不要脸的贱女人,冷观音原来是这么个人……”
“不,冷观音石玉屏本就是这么个女人,石家的人还会有好的,虚情假意,我不稀罕,他讨厌我,不就是因为你么,你没来的时候他……”
“哼,讨厌吧,孤男寡女睡在一间屋里,还会有好……这算什么,不要脸,一对狗男女,我看你两个怎么见人。”
一条娇小人影自暗隅里闪出,飞射不见……·
夜静更深!
黑暗中,石玉屏轻轻地下了床,拉起一床被子替李剑寒轻轻盖上,当她为李剑寒盖好了被子,要回去的时候,忽听李剑寒一声:“玉屏谢谢你!”
石玉屏“哎哟”一声道:“瞧你,刚才也不吭气儿,吓了人一大跳,你没睡着?”
李剑寒道:“睡着了,刚醒。”
石玉屏道:“是我惊醒了你?”
李剑寒道:“玉屏,你知道,咱们江湖人睡觉,是不能有一丝动静的。”
石玉屏道;“我知道。”
李剑寒道:“别说了,说多了你又睡不着了。”
石玉屏“嗯”了一声上了床。
屋里,刹时间又归于沉静……
第十一章 不凡之交
天亮了,当曙色透窗时,李剑寒首先睁开了眼。
石玉屏面向上,美目闭着,睡得正甜。
冷观音人美,睡态更美,有人说世上最美的是美人的睡态,这话是一点不假的,石玉屏的睡态,就让李剑寒直着眼呆了—阵。
这无关轻薄,不是下流,而是爱美,世上没有人不是爱美的,好好色而恶恶臭,谁能例外。
李剑寒固然顶天立地,铁铮铮称奇于世,他能不欺暗室,但是他毕竟是有血有肉,有感情的人。
半晌,他忽然有所惊觉,脸上微微一红,收回了目光,轻轻地掀开被子站了起来,他洗了把脸,恢复了易容,般后开门走了出去。
赵家镖局的晨间是宁静而美的,但是赵家镖局也有早起的人,有很多人在这时候已经开始忙了。
李剑寒正背着手在院子里散步,舒展筋骨,步履响动,有人走了过来,他停步一看原来是丧门神。
他当即含笑说道:“丧门神,早啊。”
“哟,”丧门神一怔,道:“老云,是你呀,你也这么早。”
李剑寒道:“天亮了,该起来了。”
丧门神快步走了过来,近前低低说道:“老云,那位观音呢?”
李剑寒没多想,回手往自己屋一指,道:“睡着呢,还没起来。” 丧门神一怔,向那虚掩着的屋门溜了一眼,道:“老云,她昨晚上睡在你这……”
李剑寒道:“一时没地方去,我不便要求总镖头另作安排,只有在我这儿将就一夜了。”
丧门神一眨眼,咧嘴一笑道:“哎呀,早知道昨晚上我就找老铁来在你墙上挖个洞了,老云,真有你的,你这是那辈子修来的,别人求也求不到的冷观音,让你这么容易地给……”
李剑寒脸上一阵奇热,神色一整,道:“别胡说,丧门神,我在椅子上坐了一夜……”
“算了,老云。”丧门神笑道:“自己哥们儿,何必呢,都是男人,怕什么,你坐得住么?只怕绑也绑不住你呀。”
李剑寒道:“丧门神,你瞧矮了我……”
丧门神道:“老云,你可别这么说了,有道是:‘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又道是:‘食色性也’,我就不信世上有柳下惠…… ”
李剑寒两眼一睁,道,“我不是柳下惠,但我懂个礼字,事关重大,你丧门神可别凭这张嘴毁人,要知道……”
丧门神摇手说道:“行了,我的爷,成么,老云,也许你行,凭良心说,换换是我我就不行。”
李剑寒道:“丧门神……”
丧门神道:“好,好,好,不说了,不说了,我忙我的去,你也别在这儿站了,进去吧,别让人睁开眼瞧不见人。”说着,他就要走。
李剑寒忙道:“丧门神,慢点儿,大虎怎么样了?”
丧门神道:“有空看看他去吧,好多了,刚才还嚷着要下床呢,没你的话,我没敢依他。”
李剑寒道:“待会儿我看看他去。”
丧门神答应了一声走了。
丧门神刚走,就听见石玉屏在屋里轻轻叫道:“剑寒,剑寒。”
李剑寒忙答应一声走了回去。
他进了屋,石玉屏已然起来了,乌云微嫌蓬松,呆呆地坐在床边上,娇靥有点白。
李剑寒没留意这些,道,“起来了?”
石玉屏轻轻地“嗯”了一声。
李剑寒道:“什么时候醒的?”
石玉屏道:“刚醒,剑寒,刚才是……”
李剑寒道:“丧门神。”
石玉屏道:“好缺德的一张嘴。”
李剑寒一怔,道:“怎么,你听见了?”
石玉屏道:“说话那么大声,早晨这么静,还怕我听不见么,剑寒,这下咱俩就是跳下黄河也洗不清了。”李剑寒双眉一扬,道:“玉屏,只要仰不愧于天,俯不怍于人,又何在乎世情之毁誉褒贬。”
石玉屏道;“剑寒,话是不错,可是你知道,唇舌可以杀人,我是个姑娘家,既然跟了你,本不必怕什么蜚短流长,可是咱们毕竟还没有正名,我又是刚来这儿头一天,你想想看,人家会把我看成什么样的女人!”
李剑寒沉默了,半晌始道:“玉屏,昨晚上我该另找地儿睡……”
石玉屏道:“怪我,是我不让你走。”
李剑寒道:“别这么说,玉屏。”
石玉屏道:“难道不是么?都是我,怕怕地,到底怕什么,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这下好,更可怕的来了……”
李剑寒双眉一扬,道:“玉屏,只要我知道你,你知道我……”
石玉屏道:“话是不错,剑寒,但世情是可怕的,凭心而论,我不怕什么,大不了让人在背后骂几句,这也是我自己找的,可是我只怕毁了你……”
李剑寒道:“玉屏……”
“真的,剑寒。”石玉屏道:“我之所以离家来找你,所以不惜背个忤逆不孝罪名毅然跟了你,那是因为我爱你,可是假如我毁了你,那就跟我的本意完全相悖了,你想想看是不是?”眼圈儿一红,低下头云。
李剑寒跨前一步,伸手握上了柔荑,道:“玉屏,我只仰不愧,俯不怍,便不在乎世情之毁誉褒贬我不是好名之人,对这江湖也没有什么留恋,只要它容不了我,咱们退出江湖到别处去。”
石玉屏猛抬螓首,流泪说道:“剑寒,你不能为我……”
李剑寒道:“玉屏,我认为值得,也应该。”石玉屏轻吁一声,一颗乌云螓首立即埋在李剑寒的怀里,她哭着说:“剑寒,让我走,让我走。”
李剑寒道:“玉屏,要走咱俩一起走。”
石玉屏再度猛抬螓首,泪渍满面,如带雨的梨花,好不动人,她断断续续地道:“剑寒,你,你不能……走,赵家需要你……为一个女人而舍弃了朋来……江湖同道会怎么看你呢……那等于是我亲手毁了你……”
李剑寒吸了一口气,道:“玉屏,你放心,赵家的事我会管到底。”
石玉屏微微一怔,娇靥微变,道:“真的,剑寒?”
李剑寒道:“玉屏,当然是真的。”
石玉屏美目凝注,道:“剑寒,你让人敬佩……”
只听一阵步履声传了过来。
石玉屏连忙推开了李剑寒,低低说道:“有人来了。”
李剑寒道:“我听见了。”
步履声直到门外,随听门外有人说道:“老云在么?”
李剑寒一听是丧门神的话声,当即说道:“是丧门神么?进来吧。”
丧门神在门外说道:“我还有事儿,不进去了,华老叫我来叫你过去一趟,你快去吧。”
只听步履响动,他又走开了。
李剑寒望着石玉屏道:“玉屏,大哥有事找我……”
石玉屏擦了擦泪,道:“你快去吧,别让大哥久等。”
李剑寒道:“你等着我,我去去就回来。”转身就要走。
石玉屏忙道:“别担心我,反正我在屋里不出去。”
李剑寒漫应了一声,开门而去。
李剑寒走了之后,石玉屏坐在床边发了好半天楞,没人知道她为什么发楞,没人知道她在想什么。
李剑寒出了门直奔东跨院,刚到东跨院门口,他便看见了华子鹤,华子鹤是在等他,背着手站在东院口神情有点凝重,脸色也有点阴沉。
李剑寒到了跟前,冈0一声:“大哥,你找我。”
华子鹤深深看了他一眼,道:“二弟,你跟我来。”转身顺着东跨院转往东行去。
李剑寒呆了一呆,诧异地跟了过去。远离东跨院门口,华子鹤在一株合围老树下停下,李剑寒跟着走到,他立即问道:“大哥,有什么事?”
华子鹤眼眉一耸,劈头便道;“二弟,你怎么那么糊涂?”
李剑寒为之一怔,诧异地道:“怎么了?大哥。”
“怎么了?”华子鹤道:“你还跟我装糊涂?你要根本就是个糊涂人,那也就算了,可是你不糊涂,我这做大哥的就不能不说你……”
李剑寒道;“大哥,究竟是什么事,你直说好么?”
华子鹤微一点头,道,:“好,我直说,我问你,昨晚上你怎么安置玉屏的?”
李剑寒心中立即了然,他双眉一扬,道:“晚时没办法想,昨晚上我带玉屏去看赵姑娘,赵景星竟护着他的女儿来个避面不见,我要不是看赵爷的面子,当时我就走了,为此我不愿去找赵景星让他另外给玉屏找个住处,所以昨晚上玉屏在我那儿将就了一夜,她睡了我的床,我在椅子上坐了一宿,够明白么,大哥。”
华子鹤道:“你还问我?你糊涂。”
李剑寒道:“难道大哥你以为我跟玉屏……”
“二弟,”华子鹤截口说道:“我是你的大哥,我知道你,可是别人不知道你。”
李剑寒道:“别人不知道我怎么样?”
“怎么样?”华子鹤道:“如今事已传遍了赵家镖局,我一起来就听见人风言风语地,我实在听不下去,可是又不能不听……”
李剑寒脸上变了色,道:“大哥,你听见谁风言风语的?”
“谁?”华子鹤道:“赵家镖局上上下下,没一个人不知道,你让我指谁?你又想干什么,找人家问罪去,事实上玉屏昨晚上确在你屋里,你说你两个清白,可是别人没看见,你能让人家别说,怎么说你都该为玉屏想想,还有你自己得来不易的英名,如今可好,玉屏还能见人么?受得了么?你今后又怎么见人,怎么在江湖上行走,我说你糊涂你就是糊涂,昨晚上为什么不找赵老二去……”
李剑寒脸色发白,道:“大哥,我没想到那么多。”
华子鹤一点头道:“我明白,你只以为你心地光明,实而厚对人,别人也会这么对你,二弟,你在江湖上闯了这多年,火里去,水里来,什么场面没经过,什么人没见过,难道你不知道这人心,难道你不知道人的这张能要人命的嘴……”
李剑寒道:“大哥,我仰不愧,俯不怍……”
华子鹤一点头,道:“不错,只要仰不愧,俯不怍,便不必怕什么,这你明白,我也明白,可是,二弟,这人世不是这么回事,纵然你不怕,玉屏她受得了么?她是个还没出嫁的大姑娘,离家出走跑来找你,已经惹那些不明事理的人的非议,你怎么能再让她蒙上这不白之冤,这比什么都要人命。”
李剑寒吸了一口气,道:“大哥,任他们说去好了……”
华子鹤摇头说道:“二弟,我真拿你没办法,我要能打你,我就狠狠给你一顿,让你明白明白,你怎不想想,玉屏能老待在屋里不出来,一旦出来别人拿那种眼光看她,她受得了么?”
李剑寒双眉一扬,道:“那么,大哥,我跟玉屏搬出去。”
华子鹤脸色一变,道:“二弟,你这是对我?”“不,大哥。”李剑寒道:“我怎么会,你知道我不会,咱俩非一母同胞,但跟一母同胞没什么两样,感情该比亲兄弟还深厚,我这是为玉屏着想。”
华子鹤脸色稍复,道:“你以为这样就躲掉了么?”
李剑寒道:“至少暂时可免玉屏难堪,至于其他的……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总有让他们明白的一天。”
华子鹤沉吟着点头说道:“这也是个办法……”
抬眼说道:“只是,赵家的事……”
李剑寒道:“无论赵景星怎么看我,他的事我总会管到底,我不能让人说李剑寒为个女人就绝了朋友。”
“对,二弟。”华子鹤道:“绝不能再让玉屏背上这个名,你也不能……”
顿了顿,接道:“你准备搬到那儿去住?”
李剑寒道:“在保定府找间房子应该不是难事,你知道外面的情势,我的住处除了大哥外,我不希望再有别人知道。” 华子鹤道:“也是,你得防石家,也得防那批鹰爪孙,可是二弟,你总得跟赵老二打个招呼。”
李剑寒道:“当然,这个礼我总会顾到的。”
华子鹤微一点头道:“那就好,我没事了,你去吧。”
李剑寒应声欲去。
华子鹤忙又叫道:“二弟,慢一点儿,我还有话说。”
李剑寒回身说道:“大哥还有什么话?”
华子鹤道:“知道你的当着面不敢说什么,不知道你的可保不定会说两句,不看僧面看佛面,为赵老留着点儿。”
李剑寒道:“我知道,大哥。”
“还有。”华子鹤道:“比武之期就在眼前,无论怎么说咱们都该先想办法退了那批鹰爪孙,我把这件事交给你,你看着办吧。”
李剑寒道:“当日我在赵爷面前作了承诺,这是我的事,大哥不用管了,还有别的事么?”
华子鹤道:“没有了,玉屏那儿替我问一声,唉,这位石家姑娘也够糊涂的,冷观音不是糊涂人啊也难说,连你都糊涂……”
李剑寒道:“大哥,那也只是我糊涂。”
“好,好,好。”华子鹤摆手说道:“别那么护,她不糊涂,你糊涂,行了吧,说来说去是这个情字……不说了,你走吧,走吧。”
李剑寒转身而去。
望着李剑寒远去的背影,华子鹤轻叹一声道:“一个又一个,二弟,怎么得了啊。你天生一副柔肠怕只怕你终被一个情字所误……”摇头—叹,转身走了。
可惜李剑寒没听见。
李剑寒走远了,他没回屋里去,他走的不是回屋的路,走的却是往丧门神那儿去的路。想必,他是要看看大虎去。
刚拐过屋角,一眼瞥见丧门神端着早饭正要往他屋里走,他明白,丧门神是给大虎送早饭,他当即唤道:“丧门神,等等。”
丧门神停步一看,立即说道:“老云,是你呀,来看大虎么?”
李剑寒道:“我待会儿再进去看他,你先把饭送进去,然后再出来,别让大虎知道我来了,我有事跟你谈谈。”
丧门神诧异地看了他一眼道:“什么事,老云。”
李剑寒摆手说道:“你先把饭送进去再说。”
丧门神摇头一笑道:“敢情还跟我卖关子,好吧,我听你的。”
转身往屋里行去。
他进了屋,转眼间他又走了出来,顺手带上了门,快步走到李剑寒面前,一偏头,含笑说道:“伙计,什么事,现在可以说了吧,莫非是央我给你张罗喜事去,小意思,办这种事我拿手……”
李剑寒淡淡说道:“丧门神,我可是一直拿你当好朋友看待。”
丧门神道:“没人说不是……”一怔凝目,道:“老云,什么意思,随口开开玩笑,火儿了?”
李剑寒道:“我不是那么没量的人,可是你不该到处说我去。”丧门神又复一怔,瞪大了眼道:“我到处说你,我说你什么了?”
李剑寒淡淡误道:“丧门神,如今赵家镖局上上下下都知道石姑娘昨晚上睡在我房里,风言风语地让人家听不下去……”
丧门神“哦”一声点头说道:“原来是这回事,不错,我也听说了,他娘的,为了这回事儿大清早我跟马屁精干了一架,他娘的找我嘀咕,我一听就火儿,大男人家又不是女人家,干什么背后翻舌头,我差点儿没有把兔崽子的中饭揍出来。他说要到姑娘那儿告我去,让他去吧,我丧门神不在乎,老云,大地良心,我也不是跟你开玩笑,我知道你是个怎么样的人,我可没在背地里说你—句……”
李剑寒道:“真的?”
丧门神道:“老云,我敢赌咒,我他娘的要是亏心说假话,管教我死在乱刀之下……”
李剑寒道:“丧门神,不是我跑来问你,实在是我一大早就碰上了你。”
丧门神一怔,道:“这话没错,可是我没说假,这是那个狗养的说的,管教他娘的,烂嘴割舌头,老云,我真没说,你要再不信,我就跪在地上再赌个咒……”说着他竟真要跪下。
李剑寒伸手一把抓住了他,道:“不是你就算,用不着这样!”
丧门神没能跪下去,急得头上冒青筋,道:“准是他娘的马屁精,背地里造谣,毁人名节害人一辈子这兔崽子罪孽大了,我找他去。”他挣扎着要走。
李剑寒忙道:“算了,丧门神让他说去吧,咱们还是好朋友……”
丧门神突然目光一凝,望着左前方道:“说着曹操曹操就到了,这才叫鬼使神差呢,活该兔崽倒血霉,老云,你躲躲,让我问问他。”
李剑寒转脸一看,只见一个瘦瘦小小的趟子手脸上青一块,红一块,一拐一拐地走过来,心想丧门神没说假话,果然为自己打了架,揍了人,当即心里一阵激动,也一阵歉疚,道:“他就是马屁精?”丧门神一脸都变色,道:“可不是么,专拍姑娘的马屁……”
一伸舌头道:“这句话要是让姑娘听了去,我吃不完兜着走!”.李剑寒微微一笑道:“问问他也好,但说话,只动口?别动手。”他松开了丧门神,退向了墙角。
丧门神揉了揉胳膊道:“只要兔崽子说实话……”
一顿,扬声叫道:“马屁精,你过来一下。”
马屁精闻声停步,等他看清是丧门神后,神色为之一惊,当即冷冷说道:“干什么?”
丧门神道:“干什么?揍你?怎么,挨怕了么?”
马屁精冷笑一声道:“笑话,我怕你丧门神……”
一拐一拐地走了过来,往丧门神面前一站,傲然说道:“我过来了,怎么样?”
丧门神一咧嘴道:“不怎么样,有句话想问问你。”
马屁精道:“怎么?你不是说要揍我么,揍呀!”
丧门神摇头说道:“现在不揍,待会儿……”
马屁精截口说道:“谅你也不敬,你以为我是送上门来挨的么?告诉你,姑娘让我来找你呢,去吧有你好受的。”
丧门神一怔,道:“怎么?你真告状了!”
马屁精道:“这还有假么,我没工夫跟你闹着玩儿,走吧。”
丧门神握起了拳头,叫道:“马屁精,你这歪种,你他娘的算男人么?打不过人就会告状,姑娘是你的娘么!”
马屁精抬手一指,道:“好,丧门神,又这么一句,你罪过大了,待会儿我去告姑娘,两罪并一,有你小子受的……”
丧门神叫道:“你敢,我揍扁揍烂了你。”扬拳便要打。
马屁精还真怕,往后一退,道:“丧门神,你如敢,姑娘就在那边儿,我可要叫了……”
丧门神也够胆怯的,手一停垂了下来,道:“马屁精,我你娘,老子我跟你走……”
马屁精冷笑说道:“那好,是汉子,走哇。”
丧门神脸色一沉,喝道:“慢点儿,我问你一句,背地里翻舌头的是不是你了”
马屁精道:“是我又怎么样,谁能咬我的……”
丧门神一点头道:“你认了就行,别他娘的让我背这口黑锅,老云出来吧。”
李剑寒从墙角后走了出来。
马屁精一怔一惊,“哟”地一声道:“老云,你也在这儿……”
李剑寒来到近前微一点头道:“不错,我在这儿,咱们还陌生,我请教……”
丧门神道:“这兔崽子就姓马。”
李剑寒道:“马兄弟,我刚才说过,咱们还陌生,应该谈不上有什么怨嫌,我也没得罪过你,你为什么……”马屁精忙道:“老云你弄错了,可不是我……”
丧门神道:“妈个……你刚才怎么说的,那不是你说的?”
马屁精脸色一沉,道:“是我说的怎么样,我看看谁敢……”
丧门神一瞪眼道;“你他娘的还硬……”
李剑寒抬手拦住了他,望着马屁精淡然一笑道:“马兄弟,镖局里的人或有顾忌,也许没有人敢拿你怎么样,可是我不同……”
马屁精冷冷说道:“难道你吃的不是镖局里的饭。”
李剑寒道:“不错,我吃的是镖局里的饭,可是对赵家,我有十倍甚至于百倍的报偿,丧门神是我的好朋友,今天我不愿意再瞒他,我也可以让你知道,我不姓云,我姓李……”
马屁精一怔道:“你姓李,不姓云?”
李剑寒微一点头道;“不错,十八子李。”
丧门神道:“老云,你……”
李剑寒淡然一笑道:“丧门神,你不是想见见李剑寒么?”
丧门神一怔,道:“老云,你说什么,你是……”
李剑寒望着马屁精道:“总镖头,赵爷,赵姑娘他几位都知道,你要是不信,尽可以到后院去问问去。”
马屁精瞪大了眼叫道:“你会是李剑寒……姑娘怎么没说……”
李剑寒目光一凝,道:“你怎么说,赵姑娘她说了什么?”
马屁精一惊忙道;“没有啊,没什么,姑娘没说什么……”
李剑寒淡然一笑道:“你要知道,李剑寒在世上任何一处杀个人可不算什么!”
马屁精忙往后退了一步,叫道:“你,你想干什么,我不信你是……”
李剑寒道:“信不信在你,等刀架在脖子上时就会信了。”
说着,他向丧门神一伸手,趟子手身上随时都有一柄匕首的,丧门神一矮身,从裤脚里抽出一柄匕首递了过去。马屁精脸色大变,转身就要跑,可惜两条瘸着的腿不争气,他刚动,就被丧门神劈胸一招揪住了:“娘的,你还想跑,你也不看看眼前是谁!”
不错,眼前是李剑寒,就是他再生两条腿也跑不掉。
李剑寒趁势把匕首点在马屁精的心窝上,道:“你信不信。”
马屁精脸上没了血色,瞪大了一双眼,道:“你,你想干什么,杀人,吃官司……”
李剑寒道:“少废话,我只问你信不信。”马屁精忙点头说道:“我,我,我信……”
丧门神插口说道:“信还不快说,非他娘的等刀扎进去么?马屁精,到那时候可就来不及了,你他娘的识相点儿吧。”
马屁精苦着脸道:“丧门神,咱们可是多少年的弟兄了,我求求你……”
丧门神道:“行,只要你说老实话,我担保李爷不难为你就是……”
转脸说道:“是么?李爷。”
李剑寒微一点头道:“不错,只要他实话实说,我绝不难为他。”
马屁精道:“这!这可是真的……”
丧门神眼一瞪,骂道:“娘的,人家李爷天下的事只一点头就算了数,什么与你说话不算过来着你这条命能值多少钱。”
马屁精忙道:“我说,我说……”
迟疑了一下,一眼四下一溜,道:“是!是姑娘,姑娘让我说的……”
丧门神一怔叫道:“是姑娘………”
李剑寒脸色一沉,道:“马兄弟,这可不是等闲小事。”
马屁精道:“我赌咒,我愿意赌咒,我要是说句假话,管教我不得好死,老云,李爷,您想,这是什么事,要不是真的我敢说是姑娘么。我有多大的胆啊……”
丧门神楞楞地道:“这,这是什么事,会是姑娘……会是姑娘……”
李剑寒望着马屁精道:“这么说,真是赵姑娘让你说的。”
马屁精道:“李爷,我还敢蒙您么?姑娘昨晚上在您房外头瞧了老半天,一直到你屋里熄了火……”
李剑寒“哦”了一声。
马屁精道:“接着姑娘就把我叫去了,让我今天一大早把这事说出去……”
丧门神骂道:“娘的,姑娘给了你什么好处。”
马屁精忙道:“姑娘要提拔我当名副镖师。”
“呸,”丧门神照他脸上就是一口:“你也配,有镜子么,没镜子撤泡尿照照去,你祖宗八代没积德,你上辈子可没烧好香,单辈子修修等下辈子吧。”
李剑寒一抬手,淡然说道:“丧门神,放他走。”
丧门神一怔道:“放他走,李爷,您真要放他走……”
李剑寒道:“你刚才怎么说么?”
丧门神道:“我还当是……”李剑寒道:“我向来说一句算一句。”
丧门神转过脸来望着马屁精道:“炒听见了么?人家李爷饶了你,这才是一言如山似鼎的大英雄你他娘的竟存心害李爷,马屁精,你还算人么,还有良心么,良心让狗吃了么,要是我就没那么便宜,还不磕个头滚。”
他猛力往下一扯,马屁精一踉跄跪在了地上,磕了个头:“谢谢李爷,谢谢您。”
他起来狼狈抬头而去,绝了,腿也不瘸了。
丧门神望着他那背影,“呸”地又是一口,骂道:“娘的个X,这兔崽子要能好死你找我,缺德带冒烟儿,我恨不能扎他个透明窟窿……”
李剑寒淡淡说道:“怪不得他,他也是个可怜人。”
丧门神转过脸来瞪眼说道:“我可没想到姑娘会是这种人,背地里损人……”
李剑寒微一摇头,道:“不提了,丧门神,刀还你。”随手把刀递了过去。
丧门神接过匕首,一扬拇指,笑道:“老云,可真有你的,你是怎么想出来的,谁不好充,你竟充了那位爷,哈哈李剑寒三个字可没把兔崽子的尿吓出来,也难怪,人家名头儿大嘛。”
敢情他不信云飞是李剑寒,以为云飞是冒充李剑寒来吓马屁精的。
李剑寒微微一愕,施即笑道:“不吓吓他,他怎么肯说,丧门神走,咱们进去看看大虎去。”.丧门神一点头,道;“行,我带路。”迈步当先行去。还没到屋门口,他便扯着喉咙叫道:“大虎快瞧瞧吧,是谁来了。”
只听大虎在屋里问道:“是谁呀?”
李剑寒忙应道:“大虎,是我。”
屋里大虎叫了一声:“是大哥……”
只听一阵轻微的动,屋门豁然而开,大虎满脸惊喜,当门而立,小伙子人瘦了,脸白了,身上有几块地儿还用布裹着,可是精神挺好。
丧门神一个箭步窜了过去,惊叫说道:“我的爷,你怎么起来了,这不是要人命么……”伸手扶住了大虎。
大虎笑道:“二哥,别这样好么,我又不是豆腐做的,那有那么娇,我早就能下炕了,偏你婆婆妈妈地唠叨没完,一个大男人家,这点伤算什么。”
“好嘛,”丧门神道:“还没说你,你倒先说起我来了。”
李剑寒道:“这叫先下手为强,二位,咱们里边儿坐着聊去。”
他依挫手扶上了大虎。
大虎腿一直,道:“大哥,怎么你也……”
李剑寒道:“我这不是扶,是搀。”
大虎笑了,摇摇头,没说话。
进了屋,板凳上,炕边儿上,分别落了座,李剑寒抬眼打量上了大虎,深深一眼之后,笑问道:“大虎,不碍事了么?”
大虎一伸胳膊,一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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