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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妖姬:魅惑帝王心-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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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在胡说什么,”我浑身颤抖,不觉间已经冷笑道,“她是汐筠,你们并肩作战的朋友,就算她另外一个身份是祈嫣,难道你们还不了解她吗?她从来没做过伤害岳州的事情!”

我推开了墨痕,跑到了祈嫣前面,张开双臂,拦在他们面前,目光冷冷扫过他们的脸:“你们自认为从未伤害过岳州,那汐筠呢,水欣,”我看向她,问道,“你与汐筠从小一起长大,她可曾做过什么恶事。”

水欣苍白了脸,苦笑着摇头:“没有。”

“那你为什么……还要拔出你的剑……”我目光悲伤,扫过他们下意识拔出的剑。

☆、第一百二十九章 设好的结局

水欣的手一颤,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无意中拔出的剑,再看到若霜神色冰寒地看着祈嫣,她震惊地往后退了一步,手中的剑“哐当”一声落在了地上。

若霜神色冰寒,冷冷道:“诩儿,你让开。”

“我……不让。”我一字一句说道,几年之前,那红衣女子独自背叛凤栖国,我不在她的身侧。几年之后,就算与所有人为敌,我也不会再背弃她。

墨痕神色清冷,白衣翩翩,他俊逸潇洒,他飘逸出尘,他淡淡地看着我,眸光如墨渊般幽深复杂。

“诩儿,我知道你将汐筠视为知己。”若霜声音淡淡,“但是,祈嫣是凤栖国人,岳州死伤无数,都是因她而起,她必须给岳州一个交代。”

交代,交代。我心下凄凉。我闻言不禁笑了出来,拔出了剑,直指他们,目光冷然:“岳州之事,不是因祈嫣而起,是因我而起。你们要杀祈嫣,先杀了我。”

我远远看到那个熟悉的神秘女子,她的手压住了林御齐的肩膀,林御齐动弹不得。

“诩儿,”若霜眸光一沉,冷冷道,“你没有武功,与我们作对好比螳臂挡车。”

螳臂挡车,我觉得心中苍凉。数年之后,我不过是依旧无能无力的那个人,剑光冰冷凌厉,但我知道,自己若真的对战,必败无疑。可我固执地站立在那里,不愿移动一丝一毫。

“诩儿,你真傻。”耳边是轻轻柔柔的笑声,我转头,祈嫣已经来到我的身侧,柔柔的目光如水般温暖,一丝红色的光芒在周身缓缓流动,乌黑的秀发在风中也温柔地飞扬,拂过秀美清丽的容颜,美得摄人心魂。她的手温柔地抚摸着我的长发,就像那三年的沉睡中一般。

“傻?”我对着她轻声笑了起来,眼眶却微微湿润,“傻的那个,究竟是谁。是谁等了我三年,却用这种结局来与我辞别。你让我眼睁睁地看着你因我而死,诩儿,做不到。”

“因你而死,”她呢喃着,目光看着我,淡淡笑道,“倾祤,你想起了多少?”

“你,只有你。”我定定地望着她,眸光悲伤,“我的执念是你,我的亏欠是你,祈嫣,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在我们离别了三年之后,独自离去。连让我看着你活下去的机会也不留。”

“活下去……”她嫣然一笑,无尽苍凉,“倾祤,你想起了我,我真的很高兴。但是我亏欠的,不止是你。”

“你从来没有亏欠我,是我欠你的。”

她握住了我的手,笑意清淡:“那你我,两清了。”她眸光轻柔含笑,倒映出我的身影,“你为我而来,我能在几年之后还曾伴在你的身侧,你对我的执念,你对我的思念,你能背弃所有人唯独为我。谢谢你,倾祤”

“祈嫣,你想做什么……这一切,不过是你的局?”我含泪问道,抚摸上她的脸,将脸埋入她的怀中。

“倾祤,果然……什么都瞒不过你。”她轻声笑道,“你愿意,成全我吗?”

我无声地将她抱紧,只是说道:“祈嫣,我很想你。”

“我也是啊。”她柔声回答。

我的身体一点点向后退去,我被祈嫣推向了墨痕,他伸手将我揽住,紧紧地禁锢在怀抱中。我无力挣扎,只是看向了那里对峙的数人人。

那时,他们一起长大,并肩作战,嬉笑打闹,此刻,他们剑拔弩张,面色冷然,以命相搏。

“开始吧。”祈嫣轻轻开口,浅浅地笑着,指尖微动,一根翠绿色的笛子在空中闪现,沐浴着朝阳,披着金辉。我甚至不记得,这把笛子是何时被她要了过去。

若霜拔剑飞身上前,水欣踉跄着不断后退,用手死死捂住嘴。

“不……不……”林御齐挣扎着要动弹。

从知道祈嫣跳下悬崖开始,从看到汐筠与林御齐两情相悦开始,从祈嫣执意而为开始,我便该知道,她口中的亏欠是谁。

是谁为她纵身跳下悬崖,是谁为她饱受失忆之苦,是谁让她此生有所羁绊,那是南平世子,那是林御齐。

“要结束了呢。”她仰着头,拥住那根笛子,呢喃般说道,唇边是甜美天真的笑意。

我不忍去看她。那记忆中狂傲不羁的红衣女子,浴血于战场中,纤尘不沾,她的剑,在我手上,她根本……无心恋战。

林御齐的身子猛然间一震,霎时,光波流动。他刚毅的脸上闪过决绝的傲意,那刻,他生生地逼退了那神秘紫衣女子。

水欣讶然地看着他,而我,只是冷眼看着这意料之中的景象。

“住手!”他怒喝一声。

若霜的剑,在那一刻猛地一震,那剑轰鸣着刺入祈嫣的笛子,直穿过去,正中胸口。那一瞬间,琴化为纷飞的碎片,闪烁着绿色的光芒。祈嫣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明澈温和。

“祈嫣!”林御齐飞上去险险地接住柔若无骨的身躯。天空中琐碎的红色光斑撒落在他们身上,犹如嗜血残阳。

“祈嫣……为什么!”林御齐难以置信地抱着她,“为什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林御齐,”她勉力一笑,“这样,你是不是就不用躲着我了。”

她微微一笑:“终于,一切都结束了。只有这样,你才会成为你的南平世子,享受你的荣华富贵,不用因为我而逃避你原有的责任。”

“你!”林御齐神色冷然,“祈嫣,你竟然……以为你死了,我就回到凤栖国!”

“不会吗?”她清浅地笑着,喃喃道,“没有我,你会是凤栖国独一无二的轻羽骑将领。没有我,你会找到温婉秀丽的女子携手一生。没有我,林御齐,你会活得好好的。”

“祈嫣”林御齐冷笑着,“你以为我会任由你一个人死,独自活下去吗。随你跳下来的时候,我便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不过是一辈子躲着你,一辈子和他做对,我难道会怕吗。”

祈嫣看了他许久,嫣然而笑,笑容凄惨:“可是我会。我怕看到你潦倒会难过,我怕看到你躲着我会难过,我怕你因为我变得不幸。”

☆、第一百三十章 轮回的守候

她推开林御齐,拔出他的剑,冷冷地傲然站立着,向我回头看了一眼,我对上她的眼,惨然一笑。

那是祈嫣,狂傲不羁,肆意妄为。

她的决定,我从来无法反驳,她的心意,我永远无法否决。

她嫣然而笑,风华绝代:“林御齐,倾祤,再见。”

我可以说不吗,祈嫣。我看到她用他的剑抹上自己的脖子,鲜红的血喷涌而出。

她这一生一世,斩杀敌军将领,杀入叶凌国,浴血修罗,却从来都是红衣翩翩,纤尘未染。但最后一次,她的血却染红了她艳色的衣袍,她的身体轻飘飘地落下,苍白的脸更衬出那一身红衣的瑰丽。

我终究忍不住想要上前,想接住那一身红衣的女子。这一次,墨痕带着我上前,我伸出手,抱住了那绝艳的女子,看到了她最后痴痴凝视的一眼。

祈嫣祈嫣,我想你。千言万语,凝结在喉间,我再也吐不出只言片语。

我只有怀抱着她的身体,看她努力地想要将手抚摸上我的头发,我抓住了她的手,替她放在我的头上。

“祈嫣……”我笑着,俯下身看她苍白如纸的面色,看她发色墨黑,眸光清浅含笑,她有些困倦,依恋地看着我,痴痴凝视,我在她耳边低语,“睡吧,我会守着你,直到你醒来。”

她嘴角轻轻扬了扬,唇形隐约可以看见:“终于,轮到你了呀。”

“是啊。”我抚摸着她的头发,就像她做过很多次的那样,“我会守着你,无论是十年二十年,等你醒来,我们踩着云彩,看云卷云舒,花开花落,我备好清酒,等你归来。”

到最后,我的喉间哽咽,再说不下去,她已经阖上了眼睛,身体逐渐冷却。

我只能不住地说着说着,像是对她的承诺,又像是对自己的欺骗:“我们睡在临渊,不管谁来叫都不理睬。你不许再笑话我爱玩水。你教我用剑,我至今不会用剑。你带我去战场,我从未见过你杀入战场如入无人境地。你说……为什么你和我还有那么多话没说,还有那么多事没做……”我看着她脸上的最后一抹血色退去,终于忍不住落下眼泪,再也说不下去,只是呆坐在地上。

墨痕来到我的身后,将我紧紧拥入怀中,把下巴靠在了我的头上,淡淡道:“想哭,就哭吧。”

我回抱着他,贪恋着他怀抱中的温暖,将头埋入了他的怀中,任泪水沾湿他的衣襟。

到最后,我亲爱的祈嫣,你还是离开了我。

数年的等待,换来的,是你我回头的凝视。幸好,幸好,你认出了我,我认出了你。

………我浑浑噩噩地随着墨痕走,走到段王府的走廊,我的目光定定地锁在了那株木槿花上。

“诩儿?”墨痕的声音像是从遥远的天际传来,飘渺得不真实。

我怔怔地望着那株木槿花,又落到了那面墙上。那株木槿花前,不知为何摆放了一张桌子,上面摆好了纸墨笔砚。

“我觉得这个场景好熟悉,我就在这里,画着一个人。”

是谁?是谁?那个人是谁?

我明明,好像看到过些什么。听到他们说过什么。可是,为什么我什么都不记得?

我伸手抓住了墨痕的袖子,抬眼看向他,他感受到我抓住他的手越发用力,微讶地转过头,眸光璀璨如玉,嘴角噙着一丝温柔的笑意:“诩儿,怎么了?”

“公子,我们,什么时候来到岳州的?”

“为什么我什么都不记得?”

头好痛,好痛。混乱的零星的碎片,在我的脑海里交错。有谁在我的耳畔低语,又有谁的一滴眼泪落在我的脸上。我下意识地伸出手摸了摸脸,又看向了墨痕。

他的眼眸如墨玉,倒映出了我迷茫的神情。

我此刻,仿佛置身于了那件房间,躺在了床上。

“诩儿!”汐筠从门外跑进,嬉笑着抱住了我,她鹅黄色明媚的衣裳烂漫如春花,她笑容灿烂,明晰耀眼,“你总算醒了!”

“汐筠?”我惊异地望着她,“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你不是……”

“我为什么不在这里?”她迷茫地睁大了眼睛,困惑地偏过头,继而笑道,“诩儿,你是不是睡昏头了?我当然在这里啦,这是我家。”

“很快这里就不是你家了。”林御齐笑着,从门外走进,他目若朗星,风度翩翩,嘴角噙着温柔如水的笑意,风流潇洒。

汐筠见他走了进来,欣然站起身,走到他的身侧,接过了他手中拿着的药膏,她细细地打量着那白底的小瓷瓶,打开嗅了嗅,还不忘问道:“为什么?”

“因为……你会嫁给我。”

汐筠手上的动作猛地顿住,她的脸上浮现出了红晕,她飞快地抬眼看了我一眼,然后瞪向了林御齐:“诩儿刚醒,你在那里胡说什么。”

“胡说?”林御齐一愣,傻傻地问道,“你昨日答应了我,今日就反悔了吗?”

汐筠转过身,嘴角浮现出了一丝笑意,低声说道:“真是个笨蛋。”

“阿齐,你不知道女孩子会害羞吗?”水欣颇有些头痛地看着故意背过身去的汐筠,只好出声提醒林御齐,“你这么急着把汐筠娶回去?”

林御齐一愣,急急说道:“没,没,水欣姐。”

“什么?你不想娶?”汐筠猛地转身,嘴唇轻抿,脸上闪过愠恼。

“不是,不是!”林御齐再次急急忙忙地开口解释。

汐筠“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霎时她的笑容流光溢彩,烂漫如春。

“汐筠,你别再逗阿齐了。”水欣无奈地看了一眼汐筠,从她手中接过了小瓷瓶,来到我的床边,她又好气又好笑地看着跺着脚避开林御齐的汐筠,柔声说道,“我要给诩儿上药,你们都快些出去吧。”

“我也要帮诩儿上药!”汐筠这才想起了一直坐在床上的我,连忙开口说道。

水欣瞥了她一眼,按耐住眼底满满的笑意,说道:“你不和你家阿齐打情骂俏了?”

汐筠的脸一红,急急道:“谁和他打情骂俏。”说罢,就动手去推林御齐,“你给我出去,我要给诩儿上药了。”

☆、第一百三十一章 沉浸的幻梦

我怔怔地任凭她们将我按倒,她们在我的身侧笑语盈盈,然而她们的话语总有一丝模糊,她们的面容仿佛隔了一层纱般的朦胧。

我握住了汐筠的手,她柔顺的长发拂过我的手背,她微微一愣,笑道:“诩儿,怎么了?伤口疼?”

她的温度从她的指尖传来,她唇畔浮现的笑容温柔如水,她眸光盈盈,璀璨如星夜。

“汐筠。为什么我会希望你好好的,像现在这样好好的。”

她怔怔地望着我,忽而如同一个孩子般笑了起来:“我一直都很好呀。”

“你就在我的眼前,可是我还是怕你会突然消失不见。”

“诩儿,你累了。”她低垂下头,柔柔的笑语,就在我的耳畔,她呼出的气息,温暖而亲切。

“扬州一见,仿若置身于梦境,始终不敢相信遇见的那个人是你。岳州之行,我知道将会险境环生,却不愿离开,仿佛至此一别,你我将再无相见之日。”

她的面容渐渐模糊,只有她在我掌心的手,温暖依旧。

“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吗?”我执着地抓着她的手,不愿放开,湿湿的泪水从我的眼角滑落,“你我相识,不过数月,为什么我那么思念你,思念到不愿意放手,我亏欠了你什么?你告诉我好不好,你告诉我……”

她静默不语,唯有她的手,抚摸过我的脸,擦拭去我的泪痕。

“你一定要知道我?”她的声音,飘渺如烟云。

“诩儿,你还记得这里吗?”我循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那是无尽的走廊,有如火如荼的木槿花,开满了一路。

我不再是置身于床上,而是段王府的走廊。

“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你一个人站着,有一堆的人守候在你的身后,可是你的背影,好寂寞。”

“我年少时,用绫罗绸缎铺满床底,赤脚踩在上面,用珠玉敲击琴弦,断了也无妨。终归会有人给我送来。他们珍而重之的宝剑,被我随意地丢入江中。兴许我一出生就拥有太多,不知道事物的可贵。稍长些,我独自一人游历山水,却在岳州,找到了我要用一生去保护的人。”

“我状似漫不经心,任性骄纵,实则羡慕你们王府中人。”

“后来,我遇到了他。我心知他不是凡人,甚至想过他是王公贵族,终有一日会与我们为敌,我却没料到,他就是南平世子。”

“祈家上下120人,唯独我幸免。轻羽骑死伤过半。竟全是拜他所赐。”

“我一剑刺伤他,只望那天之后,我们再也不要相见。”

“我当时想,除了你,失去再多的,我也不会介怀。”

“可是一切,竟然容不得人揣测分毫。”

“倾祤,忘记我,不要再想起与我有关的事情。”

沿路的灯一点点亮了起来,唯独一剪红衣消失于走廊。

或者说,它从未出现过。一切,不过是我的一场幻觉。

“那个时候,我画的是谁?”我喃喃地问着,恍惚间看见那个白衣女子,就站立在桌前。

厮杀声,喧哗声,不绝于耳。整个段王府被火光映照,唯有她不沾纤尘地静立于漫天的梨花下。

她的纤纤细手,执着一支笔,蘸上墨汁,雪白的月华裙在夜色中摇曳出炫目的光彩。

她低垂着头,如墨的长发被微风吹拂起,她低声咳嗽,将一方手绢悄然藏入袖子中。

最后一笔画完,她的眼眸清浅如泓,嘴角浮现出柔柔的笑意。

一支箭穿破了他们密不透风的保护,划伤了她的手臂。一滴血,恰好溅在了画中人的红唇之上。

画卷上人的脸渐渐变得清晰,她有着细长的眉,明晰的眼,一抹红唇轻轻勾勒出魅惑的漫不经心的笑意,她坐在树上,轻笑着:“倾祤,你还真喜欢水。”

那个人,是——“祈嫣。”

一滴眼泪重重地溅落在了画卷上,我举起手缓缓抚摸上那滴眼泪,温热的泪水在画卷上模糊成团。

我水清似泓的眼眸闪过一丝莫名的情绪。

然后,渐渐地,无边无际的悲伤如潮水湮没了我所有的情绪,我难以呼吸,身子在微微颤抖。

我怎么可能忘记。我怎么可能忘记。

汐筠就是祈嫣,祈嫣就是汐筠!

“然后呢?”端木郡主站在我的身后问道。

我微微一笑,眼前的景象却早就模糊一片,看不清,道不明。

“然后……天黑了。”

她死了。

祈嫣死了,汐筠死了,我想要保护的最后一个人,她死了。

………我没有想到,从幻梦中挣扎而出后,我并不是在段王府,而是在客栈之中。

我的身子微微僵硬,勉强坐起身,看清楚了睡在床边的那个人。

那个人,是曾经在我的年少时光中落下浓墨重彩一笔的少年。

十年前,他随意而漫不经心地敲击着桌面,他分明负着伤,斜倚着床榻,听到兴起的地方,依旧会朗声大笑。

我拎起裙摆,仓皇中闯了进去,都来不及说一声。

正与叔叔交谈的少年,侧过头看向我,他唇畔浮现出的醉人的笑意,他的眼眸如沉凝星眸,倒映出了尘世间的浮华碎梦。

那一刻,我知道,自己早已将这个少年,镌刻在了心底。

“尹,清,霖。”

我一字一句念着,念着这个在心中百转千回的名字,念着这个不敢轻触却避无可避的名字。

因为。他是。

“我的哥哥,尹清霖。”

我的手指轻轻颤抖,抚摸上他沉睡中的眉眼,抚摸上他薄凉的唇。

手中的匕首,点缀着水蓝色的宝石,折射着万般光华。

我将匕首缓缓地抽出,短短的薄刃流转着耀眼的银色光辉。

尹清霖,我怕我会杀了你。我怕我会杀了你。

我怕我会亲手用这把匕首,斩断我们之间最后的羁绊,那本就错误的羁绊。

我闭上了眼睛,一滴眼泪顺着我的脸颊缓缓滑落。

当手中的匕首刺破皮肉,这是时光最后一次,停留在了过去,我们曾经年少的时候。

那时,我不知道,这个少年是我的哥哥,尹清霖。

☆、禁忌的爱恋(尹清霖)

祈嫣说,倾祤,不要再试图去见他。

可是她依旧去了,只是想,最后去见他最后一面。

她白衣翩翩,独自站立在黑暗之中,夜风吹拂起她的长发,露出了她秀美的面容。

2年前,她遇见了那个少年。

他骑着马,不疾不徐地穿过手执兵器的士兵,来到她的身侧,嘴角噙着慵懒俊逸的微笑,凝视着她,不卑不亢,带着少年的意气风发,说道:“在下南平世子,奉父王之命前来迎接尹王爷。”

2年后,他穿越边境,前来叶凌国,途中负伤。她听闻消息,连鞋子都没穿好,急急忙忙地跑出房间,来到他休息的客房。

他随意而漫不经心地敲击着桌面,他分明负着伤,斜倚着床榻,听到兴起的地方,依旧会朗声大笑。他唇畔浮现出的醉人的笑意,他的眼眸如沉凝星眸,倒映出了尘世间的浮华碎梦。

那一刻,她知道,自己早已将这个少年,镌刻在了心底。

那年,他们乔装打扮,潜入凤栖国,她将发丝轻挽,似乎注意到了身边人的目光,偏过头,微微一笑,清泓般的眼眸如水清浅:“这样,是不是很奇怪?”

他将她的发丝拂至耳后,笑意温柔:“不会。”

那时,他说:“尹倾祤,你若是让我爱上你,我一定不会轻易把你放开。”

她读懂了他俊逸慵懒后的冷酷嗜血,但她只是盈盈而笑,云淡风轻,不着痕迹:“那世子,你不要爱上倾祤就好。”

但爱,就是爱了。聪明如她,也该知道,这个男子,不会轻易松手。

那时,他虽自称是南平世子,也不忘告诉她真名:尹清霖。

她“扑哧”一声笑出,说道:“我叫尹倾祤,你叫尹清霖,莫非是天生一对?”

但她从未想过,尹清霖,尹倾祤,不是天生一对,而是本就为兄妹,同父异母的兄妹。

她亲手去扼杀那份爱,唯独没料到,一切进展得如此顺利,甚至,超出了她的预计。段王爷联手南平王设计对付这个少年,只是因为,皇位的争夺,他们更看好的,是苏家的后人,尹倾祤。

那个千里为她奔波而来的少年,满身伤痕,嗜血的杀意,冲去了他身上所有的俊逸慵懒。

他要的,只是一句话。

“你爱过我吗?”

她的睫毛轻颤,嘴角缓缓勾勒出清冷的笑意,她的眉目极美,艳丽如画,精致完美得几近不真实。

“没有。”她柔声的回答,像是碎玉落入了湖泊,打破了这沉默的寂静。

他低垂着头,嘴角扬起一抹自讽的笑意。

他转身离去,独留下她一个人,在漆黑的夜色中悄然站立。

没有月亮,没有星辰,她的世界什么也没有,连他,也再也不会出现。

她的身边,只有黑得无边无际的黑暗。

她的手指在颤抖,她纤细的身子在颤抖,可是她的脚步没有一丝一毫的移动。

她依靠着柱子,缓缓地蹲下身,微微扬起了头,嘴角缓缓地勾勒出清浅温柔的笑意。

她静静地仰着头,看着这一片绝望的暗夜。

再度相见,她以公主的身份,去见早早一方割据的尹清霖。

他愤怒地大步走向她,抓住了她的手臂,嗜血的眸子泛着冰冷的寒冷:“尹倾祤,你究竟想要什么?”

那绝色的女子只是讶异地抬起眼眸,一双潋滟水眸闪过一丝莫名的情绪,而后,从他的手中缓缓地抽出了自己的手。

他以为这是她开的一个玩笑,用公主的身份求他去救助徐洛玄,却不知道,这是个连她都不愿承认的事实。

她笑意盈盈,款款站起,发色如墨,肌肤雪白:“哥哥。”她盈盈下拜,低垂的水眸泛着淡淡的水清光波。“倾祤,拜见殿下。”

他们兄妹相称,他要那个王位,她要的,只是回到属于她的位子。

她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不惜与敌国联手歼灭朝臣,山下,无数家国战士因她而死,山上,她一身白衣眸光清冷。

她盈盈而笑,与哥哥谈笑间,将他的大军挥杀殆尽。她举起杯盏,款款浅笑,他眸光冰冷,似笑非笑。

她杀他妻,杀他子,他似笑非笑,俊逸清冷,慵懒闲适,轻扣桌面,那抹薄凉的笑意透着冷意。

她为取得父王的信任,设计让他入狱。夜深人静之时,她走入那冰冷的监狱,只想解释清楚她的行为。

“然后呢?你想让我死在牢里?”他嘴角扬起讥讽的笑容,冰冷的目光定定地看着她。

“哥哥。”她俯下身,想为他的伤口涂抹上药膏。

他却突然推开了她的手,她猝不及防,向后退了一步,目光中闪过一丝讶异,轻轻柔柔地唤道:“哥哥?”

“尹倾祤,”他嘴角扬起嗜血的笑意,“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一步步走入你的陷阱?”他冰冷的眸子如同酝酿着狂风骤雨,能轻而易举地灼伤任何人。

她的眸光微微一闪,嘴角缓缓勾勒出清浅的笑意,缓缓地跪在了他的身边,将头靠在了他的肩上。

他浑身一颤,没有推开她。双手却慢慢收拢成拳,越发用力。

她的目光瞥及他的手,低垂的睫毛轻轻一颤,眸光中闪过似悲非悲的忧伤。

嘴角依旧扬起清浅的笑容,环住了他的腰,柔声地唤着:“哥哥。”这一声,像是场叹息,悠长地飘散在空中。“倾祤会救你的,不管付出什么代价。”

他只是一味地冷笑着,看着几乎腐朽的地牢,阻隔了他的自由,以及,摧毁了他们本就所剩无几的信任。

她与他人周旋,借助入狱一事,为他赢得父王的信任,他却对她,已心如死灰。

她终于助他登山皇位,她的势力,也盘根错节,深入这个王朝。

他终于授意别人暗下杀手。

白色的帷幕随风飘荡,拂过水面,激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那声轻扬的琴声随着水纹一声一声,若有若无地飘过来。

湖面之上,飘着一座小亭子,古色古香,雅典精致,在这月色下笼罩着一层层白纱,飘逸出尘,在皎洁的月光、若有若无的琴声中,宛若空灵出尘。

那丝丝缕缕的音乐,如幽怨的低吟轻灵悠扬。

黑夜中,凌烈的杀意吹拂起薄薄的白纱,白色纱幔拂过平静的湖面,带起层层的涟漪。一个鬼魅般的黑色身影从湖面上掠过,转身间,已经来到了女子身侧。

“你是谁?”沙哑的声音带着杀手特有的无情。

她轻笑一声,任薄薄的长剑紧贴在脖子上,十指轻弹,清脆悦耳的琴音如行云流水,她一身翩翩白衣,薄纱遮面,唯独露出一双流光溢彩的水眸,凝视着琴弦,睫毛缓缓翕动。

她缓缓抬起眼眸,勾勒出似笑非笑的笑意:“你觉得呢?”

那刺客的眸光微深,冷声道:“你是倾颜公主。”

她再次轻笑一声,倾国倾城,绝代芳华,三千花开,都及不上她的嫣然一笑。

刺客的手轻颤,险些在她白皙的脖颈上划出一道伤痕。

“我猜……”她柔柔的声音,如清风拂面,那双似水眼眸泛着淡淡的水波清光,含着盈盈的笑意,“这世间,敢杀我的,只有一人。”

刺客的呼吸微微一顿,冷然道:“就算你猜对又如何,死人,是不会说出去的。”

她若有所思地偏过头,喃喃地笑道:“是啊……死人,是不会说出去的。”

她的话音未落,一把薄而韧的柳叶刀从远处直直插入了那刺客的背。

讶异的神色一闪即逝,那刺客睁着眼睛,似有所悟,缓缓地倒下。

“咳咳。”她纤长盈白的手指捂住了嘴,触目惊心地嫣红越发衬得她的肌肤雪白。她似笑非笑地凝视着这一抹嫣红,水清双眸中闪过了那么一丝的寂寥。

她完美得恍若仙子的面容上,是云淡风轻的笑意。

“他……竟这么迫不及待了吗。”她轻柔的声音,轻易地揉碎在了风声之中。

她临水而立,微风吹拂起了她的长发,露出了柔美的侧面,她美好的侧颜在月光下完美得似不食人间烟火。

祈嫣,在树上凝视她许久,低叹一声,悄然而逝。

她替他处理了那个杀手,甚至遮掩了消息。恍惚间,她已经明白了他的心意。

那年,她约了已经贵为妃子的端木涟,两个人沿着湖畔缓缓地走着。

她们回忆着共同的过去,阿涟说:“主公,你要小心。”

她轻轻浅浅地笑着,一味地沿着湖畔走着,都没有注意到鞋子早已被湖水浸透。

阿涟为了拉住险些掉下湖中的她,自己反倒差点掉了下去。

倾祤眸光微闪,伸出手就要去拉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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