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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子谱-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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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国涣笑道:“我这贤弟武功高强,莫说这些强盗,就是在千军万马中,也自能来去无碍的。”拉布尔点头道:“尤其是罗朋友那种会飞的本事,只有甘多寺法扎普大尊者才会的。”罗坤、方国涣闻之,知道这位法扎普大尊者一定是位印度国的得道高僧。至此商队中人,对方国涣、罗坤二人甚为恭敬,各方面照顾得也更加周道。

此时前方已遥见喜玛拉雅山的轮廓了,但见山势绵延,巍峨耸立,尤以那山体间终年不化的积雪最为耀眼,使人望之肃然。方国涣、罗坤二人在中原时,就曾闻西域有喜玛拉雅山,极为神秘,此时竟呈现在眼前,似欲激起那胸万丈的豪壮之情。二人知道,翻过喜玛拉雅山就进入西域了,如同将要回到中原一般,方国涣、罗坤心中自是激动不已。

商队前行的地势逐渐高了起来,待到了群山脚下,天色已黑了,商队便择了一处避风地宿了营。方国涣、罗坤二人被喀伦父子请去同帐而饮,即将进入西域,大家都感到很高兴。用过酒饭,方国涣、罗坤辞别了喀伦父子回自家帐中歇息奇QīsuU。сom书,此时达西早已布置好了一切,二人自感激地向他一笑。达西却指了指自家身上,又指了指地上的毛毯,然后才去了,方国涣、罗坤不明白他的意思,也自歇了。

这时帐帘启动,火光一亮,拉布尔与一名持了灯笼的马夫走了进来,那马夫还扛了一卷毛毯。方国涣、罗坤二人以为拉布尔要来同住,快让地方,拉布尔笑道:“这毛毯是给你们的,这里地势高,晚间奇冷,二位明日起程时也要多着些衣衫才是。”方国涣、罗坤这才明白达西刚才的意思是告诉他二人晚间睡觉时要注意防寒。

拉布尔又与二人谈了一会儿,这才起身去了。这天夜里,气温果然下降的极大,寒气彻骨,方国涣、罗坤没有料到晚间和白天的温度竟会如此悬殊,便把所有毛毯都盖在了身上。好在方国涣身上穿有那套调解冷热的无缝天衣,虽感寒气重些,却也适应,此时又感到了一回这天衣的妙处来。罗坤后半夜受冷不过,便运功行气,来抵御这异常的寒冷,恐方国涣被冻坏了身体,二人便相拥着睡了。

也不知过了几时,方国涣、罗坤二人睡得正香,却被达西进来吵醒了,二人知道商队要起程上路,忙起身收拾东西。待到帐外看时,满天寒星,冷气逼人,天还没有亮,商队的人马却已乱哄哄地喧声一片,各自整理着行李货物。方国涣、罗坤不知商队为何走的这般早,见众人都在忙活,也加紧收拾自己的东西。随后商队便起程赶路,此时阴冷之气仍未散去,行走时尤感寒战不已。

行走了约一个时辰,天色才渐渐放亮起来,方国涣回头看时,不由大为惊讶,发现不知不觉中已上了山路,昨晚宿营的地方就在脚下。这条山路位于两座山峰之间宽阔的谷地中,不算很陡,是通向西域的仅有的几条道路之一。

行至中午,商队在一处谷口前停了下来,没有急着进谷,唯有达西一人骑马上前去了,似有探路的意思。拉布尔过时告诉方国涣、罗坤二人,此谷口在这周围三百里之内,是通向西域的惟一入口,舍此别无他径,除非回绕三百里外另寻道路。此谷口又叫“黑风口”,每隔一个时辰,便有大风经过,因为是多风的地段,故叫达西去查看一下,达西生长在山区,对山里的异常变化很是摸得准。方国涣、罗坤二人听了,诧异不已,不知达西能探出什么结果来。

不多时,忽见达西骑马狂奔而回,离着很远就向这边惊喊着什么,喀伦、拉布尔等人闻之色变,忙招呼商队人马急往旁边的一处山谷里避去。方国涣、罗坤二人不知要发生什么事,也只得随了众人相避。

到了山谷内,马夫和武士们便把马匹聚于一处,并使法子叫马匹跪卧地上,驮载货物的马匹和人员则在中间,众人也自俯下身来,抱作一团。一切刚刚准备就绪,便闻一阵轰轰的声响从谷口内传了出来,整个大地似乎都在震动。方国涣觉得奇怪,欲要起身来看,却被一旁的达西用手按住了,方国涣心知有异,忙自俯身不动。

第九十六回 三王之乱

顷刻间,天昏地暗,飞沙走石,一股强劲的风团从谷口内滚动而出,夹杂着一些巨大的石块呼啸而过。方国涣心中骇然,不管旁边的一人是谁,一把紧紧地抱住。这阵大风足足过了半个时辰,忽然间的止住了,四周立时又恢复了平静。

方国涣听见了武士们欢呼跃起的声音,也忙睁眼站了起来,才知胡乱间抱住的那人是班加,自是不好意思地对班加一笑,班加也自嘿嘿笑了两声一旁去了。当方国涣、罗坤二人转身看时,不由愕然,见那谷口两旁尽是从大风中甩出的石块,散落了一地,多亏商队避得远些,若是迎头遇上,人马货物已不知飞到何处去了,方国涣、罗坤二人在海上已经遭遇过一次旋风旅行,但知这谷口的大风可是与海上不同的,二人相望之下,似心有余悸。

这时商队急速前行,以在下次大风来临之前通过这处谷口,好在谷内不算很长,不到半个时辰商队人马就安全通过了。出了另一端谷口看时,前方却是开阔之极,不知这股大风是从哪来的,方国涣、罗坤二人尤为惊叹,这喜玛拉雅山果是神秘得很。

商队一路前行了数日,这天走到了深夜。前面发现了几点火光,行的近时,见是一伙藏民在燃火取暖,旁边支有几顶帐篷。那些藏民见来了一伙商队,自都起身打着招呼欢迎了,商队也就在此宿营。方国涣这时发现藏民所燃烧的火堆多是些马粪、牛粪,不由感到奇怪,四下望时,附近空荡荡的,不见有一棵树木,此时商队的马夫们从马背上取了些事先备好的木材点火燃了十几堆篝火。

拉布尔见方国涣惑然的样子,便笑道:“西域这地方很缺少树木,所以他们都用晒干的牲口粪便来燃火取暖烧饭。”罗坤一旁摇头笑道:“我还以他们过日子竟会仔细到如此地步,原来是有缘故的。”马夫们这时用食物与藏民换了些奶茶来,先与喀伦、拉布尔、方国涣、罗坤等人用了。由于到了西域境内,方国涣、罗坤二人兴奋得自是睡不着,也是晚间寒冷,大家便围了火堆取暖,饮着奶茶,听拉布尔讲些西域的风土人情。

第二天一早,商队人马便又收拾了行装,别了藏民,沿着大道继续赶路。此时展在眼前的是那雪域高原的壮阔景象,远处的高山峻岭被皑皑的积雪覆盖着,似与天上飘浮的白云连成了一片。空荡的荒原上有一湖泊,水波涟漪,泛着满湖的粼光,湖边一片稀疏的灌木丛似给荒原上添了些生气。一群牦牛在悠闲地啃着枯草,牧人骑着马,手持长鞭,来回驱赶着脱了群的牲口归队。

前面出现了一条河流,水位很浅,商队人马自趟了过去。拉布尔告诉方国涣、罗坤二人,明天日落之前,便能到达拉萨城了,令二人高兴不已。晚间,商队在一处湖泊旁宿了营,天色微明时又继续起程赶路。

一路上所见的牧人与牛群、羊群渐渐多了起来。牧人们见了这伙若大个印度商队,都热情地打着招呼,很是欢迎远道而来的客人。一群野生的牦牛在放性狂奔,气势壮观,令方国涣、罗坤二人心中激荡不已。午后,商队过了雅鲁藏布江,长途跋涉,终于快到目的地了,大家脸上都露出了笑容,自是忘却了先前路上所经历的一切艰险。

此时在山坡谷地间,大大小小的寺院逐渐多了起来,成群的僧侣们进进出出,偶又闻到一种悠长的法号声,在雪山、草地、牛群和牧人们的映衬下,自给人一种神秘别样的气氛。这时,商队的武士和马夫们都欢呼起来,拉布尔也自高兴地道:“到拉萨城了!”

方国涣、罗坤抬头看时,在远处的一座山上,一座寺院依山势而建,那宫殿的金顶闪耀着迷人的金光,遥望之下,使人肃然起敬。拉布尔兴奋地道:“这就是布达拉宫了!”当时的布达拉宫还没有今天的这般规模,却也是****内最重要的寺院,布达拉是梵语普陀罗的音译,意思为“佛教圣地”。相传松赞干布迎文成公主入藏时始建宫室,后屡有扩修,至****五世时受清朝顺治皇帝的册封后,在此大力扩建,前后近五十年才具有了今天的雄伟气势。

拉萨城处于一谷地,南北两面是突起的崇山峻岭,几座大的寺院分布于四周。喀伦的印度商队一进城,便引起了人们的注意,见了这些风尘仆仆的远方来客,都热情地扬手打着招呼。拉萨城是藏地的宗教、文化、经济的中心,每天都有来自四面八方的朝圣者,街面上店铺林立,商人、小贩彼此大声吆喝着招揽顾客,多见的是藏民、僧侣和乞丐,也有来自内地的汉人。

拉布尔告诉方国涣、罗坤二人,商队的歇脚地是拉萨城内最大的商人扎巴家,每次都是与他交易的,也自有汉地来的商人与他贸易。自从过了喜玛拉雅山进入藏地之后,方国涣、罗坤二人就如同回到了中原,心情放松下来,不那么急切了。

商队沿着街上的石头路行了一阵,快到一座大宅院时,有许多人欢喜着拥了上来,乃是那扎巴闻印度的商队到了,忙派人来迎。有一管家模样的人,上前与喀伦、拉布尔父子见了礼,互相寒暄了几句,显是相识的。接着院门大开,商队人马被迎进了院内,一些仆人上前接了。

这处宅院极大,房屋错落,马厩整齐,多为石头所建,本因藏地少木料,除了门窗外,都用石头建房筑屋的。此时院中人喊马嘶的忙做一团,马夫与扎巴家的仆人们正在卸货入库,几百人与几百匹马同在这大院中,却也不显得拥挤。

一名似管事的人上前对方国涣、罗坤二人道:“拉布尔公子说,二位是随商队一起来的,也是我们的客人了,一路辛苦,请随小人到房间内歇了罢。”罗坤便从马背上单提了那一皮袋珠宝,然后和方国涣随了那人一起向后院走去,马匹自有仆人接过照料了。

方国涣这时见有几位汉人站在一侧的房门前向院中观望,从衣着服饰来看,像是从中原来的商家,不知何故,这几个人都面带愁容,望了一会儿,各自叹了口气,摇摇头回屋去了。那名管事的人把方国涣、罗坤领进一间房子里,交待了几句,也就转身去了。

罗坤这时笑道:“看来这扎巴家与商队的关系不一般,吃住全管的。”方国涣道:“拉布尔他们来这里作生意,扎巴家自然是他们的老主顾了,互利互惠,这也是大商家们的好处。”二人一边说着一边卸下行装,长途旅行的劳顿,终于可以放心地安歇了。

时间不大,一名仆人送来了两份糌粑和奶茶,那糌粑似中原的点心,吃起来别有一种怪味,二人但将就吃了。

傍晚时分,拉布尔过了来,一见面就说道:“对不住二位,刚到这里,事务繁忙,怠慢了。”罗坤笑道:“有吃有住的,正合我二人心意。”拉布尔这时叹然了一声道:“适才我与父亲见过了扎巴老爷,谈了些生意上的事,当问起近日可有商队回汉地时,才得知汉地发生了兵乱,几位汉地的商家都滞留在这里了。”

方国涣、罗坤二人闻之一惊,方国涣惊讶道:“中原发生了战乱?这是怎么回事?”

拉布尔道:“详情我也不知,听说回汉地的道路因兵乱已经不通了,这次商队的一些货物都配不齐了,看来二位要在拉萨城住上一阵子,待汉地兵乱平息后再回去不迟,我已跟扎巴家的大管家说好了,二位在此地留住多长时间都没有关系。”方国涣、罗坤听罢,一时愕然。拉布尔坐了一会儿,安慰了二人几句,因为还有事情要办,随后起身辞去了。

送走了拉布尔,方国涣摇头叹道:“不知中原起了什么战事?竟会如此紧张,我二人千辛万苦,九死一生,终于到了这里,自以为回中原指日可待,没想到又要阻留于此。”

罗坤道:“自从我们乘海船离开中原,一路直下西洋,后又被旋风卷到大西岛,再经海船搭救转到印度,出印度入西域,这其间已经三年有余,三年来,中原发生了什么变故,我二人自然不知,看来这场战乱不小,不知什么人举兵反叛?”

方国涣道:“白日里在院中看到几位中原来的商家,都显得愁眉苦脸,也是回不去了,待我去问问他们,或许能知些详情。”说完,方国涣起身来到了前院。

此时院子里火把通明,拉布尔正和扎巴家的人清点着货物,两旁的房子里不断传出武士们醉酒的声音。方国涣寻到了几位中原商家住的房间,见里面还亮着灯,便上前轻轻地敲了敲门,随即传出一声音道:“进来吧!门没闩。”

方国涣便推开门走了进去,见屋中的一块地毯上,胡乱地坐卧着五六个人,中间摆着些牛羊肉,众人手里持着酒杯正在醉饮。见是一个年轻人进了来,其中一位年纪大些的问道:“这位公子要找谁?”

方国涣拱手一礼道:“在下方国涣,刚刚随了一伙商队从印度而来,本想回中原去,但是听说中原起了变故,道路已经不通了,不知是何原因?故来向各位打听些详情。”这几个人听了,都摇头叹息,先前那人指向一座垫道:“公子先坐罢。”

方国涣道了声谢,便坐下了。但听那人叹道:“公子久离中原,看来是不晓得了,如今中原刀兵大起,三王叛乱已半年有余了。”

“三王叛乱?”方国涣惊讶道:“不知是那三王?”那人道:“还能有谁,便是那汉阳王、晋王、福王三人犯上作乱,惹下了这等祸事,让我们有家不能回。”

方国涣闻之一惊道:“汉阳王终于反了!没想到这么快。”闻三王之乱,实令方国涣吃惊不小。接着又问道:“不知各位是哪里人氏?滞留此地多久了?”

那人叹道:“在下王永安,与这几位兄弟分别是云南、四川的商家,常年到这藏地来做些买卖。本来云南、四川地处偏远,虽有三王作乱,一时还不能涉及,故尔我等依旧相约合伙到这拉萨城扎巴家交易些货物,谁知我们刚刚入藏,由于战事吃紧,朝廷恐边缰发生意外,进出的道路都封死了。这不,我等众人与一批货物都阻在了这里,折了本钱倒是小事,就怕常年累月的战火不息,落得个他乡之鬼。扎巴家虽是我们的老主顾,可住久了,终究不是个法子。”说完,王永安摇头叹息不已。

方国涣又问道:“不知三王叛乱已到了什么程度?”王永安道:“如今湖北、河南、安徽、江西已被叛军占了大片土地,虽然作乱刚刚半年,却势如破竹,朝廷来清剿的大军被打得纷纷溃败,这个天下已无老百姓的日子过了,那个汉阳王想自家做皇帝,却不顾他人的死活。”说完,王永安又是一阵叹息。方国涣心中惊讶万分,随后辞了王永安等人回见了罗坤,述说了一切,二人不胜忧虑。

罗坤吃惊之余,摇头叹道:“当年方大哥多亏从汉阳王府逃了出来,那时纵然不死,到了今日也是难逃厄运的。”方国涣道:“昔日便见汉阳王包藏野心,是一个作乱天下的人,没想到他反的这么快,也是朝廷**,造就了这个祸根,如今三王之乱声势浩大,一年半载恐怕也结束不了,我二人只有等等看了。”

罗坤这时道:“天下大动,不知**堂的弟兄们会不会乘机举事?”方国涣闻之一怔,随即摇头道:“不会的,连姐姐不会的。”方国涣知道,连奇瑛是大明朝的一位公主,自不会率众乱以自家天下的。

罗坤道:“希望**堂的弟兄们先稳住才好,观以局势如何变动,然后再做打算,连总堂主英明得很,当会虑以周全的。中原兵乱既起,也不是我们所能改变的,既来之则安之,候一候再说罢,明日且与方大哥游览一番拉萨城,这里的寺院很多,值得一看的。”当天晚上,方国涣心事重重,一晚上都没有睡好。

第二天一早,罗坤便拉着闷闷不乐的方国涣上街游玩散心,偶见有人谈及中原兵乱的事,虽说的是藏语,却也夹杂着一两句汉话,都各自摇头叹息。迎面遇上了王永安和几个上街游玩的同伴,双方彼此见了礼,方国涣便拉了他几个到一家酒肆内饮酒。

当王永安问起方国涣、罗坤二人,如何随了印度商队一路同来时,方国涣便把从江苏出海至西洋,然后又经印度转到****的事大致说了一遍,王永安等人听罢,不由对方国涣、罗坤二人传奇的历险经历惊异万分,尤对二人敬服不已。酒菜用毕,王永安说好明日由他们复请,方国涣、罗坤二人但笑着应了,随后王永安等人先辞别去了。

方国涣、罗坤二人又在街上闲走了一阵,正准备返回扎巴家时,忽闻身后有一洪亮的声音道:“两位年轻施主请留步。”二人回头看时,见是一位穿着黄色僧袍,面色慈祥的喇嘛站在身后,旁边还跟了两名小沙弥。

方国涣忙施了一礼道:“**师可是唤我二人的?”那喇嘛笑道:“不错。”方国涣道:“不知**师唤我二人何事?”那喇嘛笑道:“本座安木,适才见二位施主气宇不凡,灵光罩体,乃是具有大慧根之人,万人中也难择其一,而二位竟走在了一起,实是难得,故而相唤。”一席话说得方国涣、罗坤各是一怔。

罗坤随即笑道:“街上这么多人,**师却单单唤住我二人,莫非想讨些施舍不成?”安木喇嘛笑道:“本座从不妄语,街上行人虽多,但都无二位施主这般耀眼的灵气。”罗坤笑道:“**师不妄语却在妄言,我二人身上哪有什么灵气、光气。”

安木喇麻摇头道:“二位施主本慧根清静,奈何被尘世间的魔障所迷,不能认识真我,尚属无明,二位施主若能信奉佛法,迷途知返,当能修得大圆满。”

罗坤笑道:“这是**师的教谕吗?可否说得详细些。”安木喇嘛道:“我三人相遇便是有缘,本座还有他事,不便耽搁,二位施主若感兴趣,明日可往大昭寺一见。”

第九十七回 脉卜 1

罗坤道:“好极!明日去见**师就是。”安木喇嘛道:“一言为定,本座先去了。”说完,合掌一礼,领了两个小沙弥转身去了。方国涣望着安木喇嘛的背影,不由自语道:“这喇嘛好怪,话中隐有玄机,我二人漂泊海上,大难不死,辗转于此地,这其间当有什么机缘不成?”

罗坤笑道:“或许是来点化我二人的罢!管他呢!反正明日无事,就到他那里走走,听他讲些大道理的经文也是好的,这些出家人,都喜欢点化人来显弄本事。”二人一路说着回到了扎巴家,守门人也自识得,便放了进去。

方国涣、罗坤刚到房间内,拉布尔过了来,对二人道:“晚间扎木家要请客,二位无事过去坐陪罢。”

方国涣道:“你们商家的事,我二人不便参与,况且出去游玩了一天,也是倦了,就不过去了。”拉布尔道:“也好,到时叫人送来份酒菜就是了。对了,我已和扎巴老爷说过,因为汉地正在闹兵乱,二位回转不去,暂在此住下,请他们多多关照的。”

方国涣感激地道:“公子如此费心,不知怎生报答才好?”拉布尔笑道:“客气!我拉布尔也是一个讲义气的人,扎巴家是我们的老主顾,这点事情算不得什么的。拉萨城内寺院很多,二位无事多去走走,权当消遣。这些日子商队要尽量多配些货物,以便早日回去,就没有空闲来陪二位了。”方国涣道:“公子请自便,有得吃住,我二人已经很满足了。”

拉布尔又与二人闲谈了一会,便辞去了。

到了晚间,果然有人送来一些丰盛的酒菜,方国涣便去找王永安等几位商家一同过来用,去寻时,王永安等人已被扎巴家请去赴宴了,方国涣只得作罢,回来与罗坤二人用了。藏地少桌椅,二人但于地毯上坐食,互相劝饮间,各呈醉意,顺势躺于一旁睡了。

第二天一早,又有扎巴家的仆人送来了糌粑、奶茶,罗坤因吃不惯糌粑,便叫来人又端了回去,准备与方国涣出去吃。二人到了前院,见达西正和马夫们捆装着一些藏地的特产,如地毯、铜器之类。达西见了方国涣、罗坤二人,忙上前打着手势,有问候的意思。方国涣、罗坤但笑着点头应了,达西便又躬身一礼,转身忙活去了。

这时,王永安从一旁走了过来,对方国涣、罗坤二人道:“二位哪里去?今日该我们请客的。”方国涣笑道:“改天罢,今日我二人要去大昭寺。”王永安闻之,摇头道:“大昭寺不随便让游人进的,便是来朝拜的香客,也只能在寺前的广场上叩两个头罢了。”

方国涣道:“是大昭寺的一位大喇嘛邀请我二人去的。”王永安笑道:“方公子说笑了,你二人刚到此地,谁人识得你们。听说大昭寺的寺规很严的,一般闲游的人进不得内的,只有藏历年时才对香客开放。二位若有兴致,不如让王某陪着去哲蛙寺走走,那里有一位喇嘛我倒识得的。”

方国涣道:“多谢王先生了,不过昨日与人家约好了,爽约不得的。”王永安道:“莫不是有人寻你二人开心?勿要上当的,若不信,去了一看就知道了。”说完,王永安摇摇头走开了。罗坤这时犯疑道:“莫不是昨日那喇嘛欺生,唬我二人的?”方国涣道:“安木**师不像是妄语之人,倒像是有大修行的,好歹去看一看罢。”

方国涣、罗坤二人出了扎巴家,见路旁有一名摇着法螺的藏民,嘴里还不时念着“唵嘛呢吧咪吽!”罗坤上前问道:“请问,大昭寺怎么走?”那藏民抬头看了二人一眼,说了几句藏话,摇了摇头,方国涣、罗坤听不懂,只得走开了。后来遇了一个会讲汉话的,指了方向,二人便一路寻了来。

行了一程,到了一座寺院的山门前,此寺院雄伟壮观,气势非凡,前面广场上有许多朝拜者,三步一跪,嘴里“喃喃”个不停,虔诚得很,还有些人风尘仆仆,像是刚从很远的地方来的。虽然寺门紧闭,却另有道路通向里面的,香客们沿着一条石路缓缓而进,并非王永安所说的那般,进入不得的。

方国涣、罗坤二人却不想加入香客们的行列,直接来到了寺门前,罗坤便上前敲了两下。时间不大,门一开,里面出来位中年喇嘛,面像长得凶恶,身材高大,堵在门前望着方国涣、罗坤二人,面无表情地道:“这里不准闲人进入,若是朝拜的,走那边好了。”

方国涣忙道:“我二人并非香客,是贵寺的安木**师邀请我们来的。”“咦?”那喇嘛闻之,立呈一脸惊异之色,上下打量了二人一番,忽然狞笑道:“两个汉家小子,不知好歹,安木大活佛岂是你们随便要见的,快走开,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罗坤见这喇嘛虽以汉应答,却不甚礼貌,不由怒道:“是那个叫安木的大喇嘛约我们来的,谁知你如此无礼,也好,我二人不见他就是。”说完,拉了方国涣转身就走。忽听身后有一道:“两位施主留步,大活佛正在等你们呢!”

方国涣、罗坤回头看时,见是昨日安木喇嘛身边的一名小沙弥。此时那小沙弥对守门的喇嘛道:“咯嘎,不得无礼,活佛有法旨,让这两位汉地的施主进去。”那位叫洛嘎的喇嘛闻之,惊异之余,忙向方国涣、罗坤二人现出满脸的堆笑,赔着不是道:“对不住二位,适才冒犯了。”那小沙弥道:“活佛请二位来大昭寺,门上不知,还请勿怪罪,里面请罢。”说着,引了方国涣、罗坤二人进入了大昭寺。

方国涣、罗坤随了那位小沙弥进了大昭寺,二人心中很是惊讶,没想到昨日见到的安木喇嘛竟是一位活佛,在藏地的寺庙中,有活佛之称的人,无论身份和地位都是很特殊的。方国涣此时见大昭寺内的建筑风格与中原的寺庙又有些不同,正殿高四层,梁架斗拱,气势威严,尤以那浮雕最为精美,人物、鸟兽,生龙活现,四侧走廊壁上,又有着色彩鲜艳的壁画,大殿内香烟缭绕,传出了阵阵喇嘛们诵经的声音。方国涣、罗坤二人都是初入喇嘛寺,自被寺内的景观与气氛所感染,一时看得入了迷。

那位小沙弥便笑道提醒道:“二位施主这边请。”方国涣、罗坤这才相视一笑,随那小沙弥进了殿堂内,沿着走廊左拐右转了好一阵,最后进了一间大屋内。当方国涣、罗坤二人再看时,不由各自惊叹不已,原来屋内有三尊金装佛像,观其色泽,当为纯金,庄穆肃然,令人油然而生一种敬畏之情,方国涣、罗坤二人的脚步也放轻了些。

那小沙弥引了二人穿过此屋,又到了里面一内室的门帘前,小沙弥便止步不行,轻声对二人道:“二位施主稍后,我去通禀一声。”说完,小沙弥自入帘内去了。罗坤见四下无人,轻声对方国涣道:“方大哥,我看这位安木喇嘛不是一般的人物,不知为何要约了我二人来?当真要讲经说法吗?”

方国涣道:“该不会有恶意的,你我但随机应变罢,切勿顶撞人家。”罗坤道:“这个小弟理会得,不过这里面有些古怪,竟如此神秘兮兮的。”方国涣:“既来之,则安之,听说有活佛身份的人都是很难见到的。这也许是我二人的幸运。”

这时,那名小沙弥出了来,对方国涣、罗坤二人道:“活佛在里面等候了,二位施主请进罢。”说完,小沙弥轻施一礼退去了。方国涣此时忙正了正衣襟,罗坤见了,也将衣衫整了整,然后二人拨开门帘走了进去。

此内室之内又有一房间,门正开着,里面飘出一股奇特的香味,方国涣、罗坤二人便蹑手蹑脚地走了进去。此时那安木喇嘛正笑吟吟地坐在一团宽厚的座垫上,见二人进来有些拘束,便笑道:“二位是初到藏地的汉人,不习这里的礼法,也就用不着多礼了,但在本座面前的垫子上坐罢。”

方国涣、罗坤二人见那安木喇嘛祥色慈言,一身的和气,也自合掌各施一礼,寻了座垫坐了。安木喇嘛见了,点头笑道:“很好!你二人今日能来,足见是与本座有缘的。”方国涣道:“**师约了我兄弟二人前来贵寺,不知有何见教?”

安木喇嘛没有正面回答方国涣,而是问道:“二位施主身上有飘零之气,似远离汉地久矣!可是由海至陆,又经长途跋涉才到这里的?”方国涣、罗坤二人闻之一惊,没想到这位安木喇嘛如神人一般,竟知道他二人的漂泊之事。

罗坤心中道:“莫不是这喇嘛识得印度商队的人,得知我二人的来历?”罗坤于是笑道:“**师耳目果然灵些,便是如此,又能怎样?”

安木喇嘛笑道:“这位施主光彩照人,容颜焕发,必是有幸食了奇异之物所致,不像这位施主,神清骨秀,以先天的灵性,悟达了一种无上的妙境,故其透发神彩,尤异常人,用句汉地的话来说,二位都是神仙般的人物。”方国涣、罗坤听罢,立时愕然,眼前这位喇嘛似知道过去未来一般,不能不令二人感到吃惊。

安木喇嘛这时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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