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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我上你下-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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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抽了抽嘴角,真想上去一巴掌扇醒这个执迷不悟的皇帝,小命都快没有了,还担心这种事,少行个礼又没事,古人就是注重这种形式,食古不化。

不过,我倒是有些被皇帝孝心感动,病痛纠缠的时候还想着要向一个名义上的父亲行礼,平时该是怎么样的孝敬——说名义上,当然是看出来的,皇帝都十七岁了,太王夫还只有二十岁出头,怎么也不可能是亲父子。

皇帝这么孝顺,太王夫却这么冷血,还实在是让人愤怒。太王夫简直就是传说中的后爹的典型代表。

所有人都噤若寒蝉,莫瑶却是转过头以责备的目光看向太王夫。

太王夫皱眉,烦躁地挥手:“免礼!”

皇帝却还是在床上形式地对太王夫施了礼。

“皇帝不该在宫里休息吗?怎么,来了这里?”太王夫的语气很不友好。

皇帝的声音略微的沙哑,大概是因为病痛的折磨,说话很缓慢很温和:“儿臣听说,宫里走水,皇后被刺客掳走,担心,所以过来……”

“陛下无需担心,属下已经派人去抓刺客,火也已经灭了。”莫瑶轻声细语的就怕吓坏皇帝,和对太王夫的态度比,简直就是千差万别。

不过,我看着那包成僵尸状的人嘴巴一张一合,白布之下若隐如现的舌头,微微的淡粉色,在一堆白色的纱布中竟似绽放在雪中的鲜嫩小花,诱人采撷。

而我,竟然感觉口干舌燥。

挠挠头——我不是太饥渴了吧,对个僵尸产生这种诡异的感觉。

甩甩头,摆脱这种不切实际的幻想。

我觉得,在这种时候,我应该华丽丽的退场了。

因为,我得罪了太王夫,又不小心将皇帝压成了重伤,宫中最尊贵的人都成了我的债主,如果,再待下去,保不准哪天就被他们生吞活剥了。

虽然,有些同情被太王夫欺负又被我压成重伤的皇帝,也想要负责任保护他,可是,人家高高在上,我贱如蝼蚁,实在不该多管闲事,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赔上了小命。

就在我想要转移阵地,跑路的时候。

脚刚刚迈出一步,一双眼睛刷地扫向我所在的位置,冰冷的视线,让我从脚跟凉上了脊背——太王夫竟似看到我一般,盯着我躲藏的假山目光灼灼。

我是一只被毒蛇盯上的猎物,逃跑无门了。

太王夫指向我所在的位置,眯起眼,带着几分阴狠:“刺客在那里!”

太王夫只丢下这么一句话,转身就朝着皇帝来时的方向离开。

突来的变化让跪在地上的人面面相觑,皇帝也看过来。

皇帝面前的女子感应到皇帝的视线,也转过头来,一张很正气凛然的脸上表情戒备,女子抽出佩剑,毫不犹豫地挡在皇帝面前,指着我的方向,沉着地指挥着侍卫:“一队人留下保护陛下,一队人跟我追!”

“是。”

我不逃就是笨蛋!可是,逃跑了——也是笨蛋!

喜服早就在刚刚逃跑时就被我扔下了,现在我倒是一身轻便。

但,有一件事,我很清楚,那么多魁梧的女子,各个武功高强,我实在是没有胜算的,体力身形,各个方面,都没有胜算,甚至还有可能会在逃跑的途中被误伤。

那个叫莫瑶的虽然像是好人,却和太王夫是一家人,定然也知道太王夫要杀那些闯入新房的宫人灭口的原因,也许,会为了掩盖太王夫的事灭我的口。

毕竟,父亲代替儿子入洞房,还被儿媳妇差点弄得断子绝孙,传出去,绝对会成为皇室的耻辱,叶家的耻辱!

所以,在脑子里迅速过了一遍几种可能之后。

我果断地撕扯自己的衣服,尽量让自己看着无比落魄,在众人到达之前,假装跌跌撞撞地摔出假山,还把声音装的很惊慌:“救——救,命——”

为了表现逼真,我咬牙闭眼,直接脸朝下摔倒泥地上。

这样的话,应该算是刺客眼见行迹败露,丢我出去独自逃跑了吧。

我微微仰起头,就看到几双脚将我团团围住,感觉有两个人一左一右将我钳制在了地上,让我无法动弹。

其中一双停在了我的跟前,上方传来声音,听来是那个叫莫瑶的在问话:“你是谁!”

糟糕,忘了,我的喜服因为图方便,早就脱了丢了,现在只着单衣,说自己就是皇后,肯定没人信!我怎么就算漏了这一点!

我挣扎着仰起头,求救地看向洛——那家伙一眼就认出我,大概能够帮我说明身份的。

不然,我现在便立刻会被当做刺客斩杀。

我听到了抽气声,所有人见到我的脸的人脸都是五颜六色的。

疑惑地转头看向莫瑶,看到那张脸上的表情很诡异,就像是看到了什么很惊悚的东西,无比嫌恶。

我的猪头脸,再加上一堆泥巴,绝对的惨不忍睹——就算是小草,也该认不出现在的我了!

“是谁派你的。”虽然莫瑶别开脸对我是不忍目睹的表情,但,语气却出奇的友好。

对一个刺客表现友好?大概是我理解错了。

“我——”我想说自己是凤琉璃是皇后,可是,一想到凤琉璃的光辉历史,如果今日之事传出去,大概又会在偶像生涯里添上浓墨重彩的一笔。

所以,为了自己的偶像形象,我决定撒谎。

“奴婢是皇后陪嫁的宫人,本来在睡觉,莫名其妙被人从床上拉起来……”好吧,你们有必要将怀疑表现得那么露骨吗,我知道自己的话连自己都骗不了。

莫瑶转过头,看着我,视线却不停留在我的脸上,而是停留在我的下巴处——貌似,是玉佩的位置。

“你们回去保护皇上!”

我正疑惑,突然就得了自由。

众人疑惑地离开,莫瑶倾身,对着我伸出手:“能起来吗?”

“唉?”我这个刺客嫌疑人,照理说,现在是该被扔天牢的,她却是对我表现得很友好。

我有些怀疑她的友好是有目的的,因为,照理说,宫廷这个地方,是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对一个人好的。

莫瑶脱□上的斗篷罩上我的身体,甚至细细地将帽子拉下来压住我的容貌,示意我跟上她的脚步。

我莫名其妙,跟着她去见皇帝,我乖乖地跪下,低低地垂着头,尽量让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奴婢见过皇上。”

我能感觉到上方两个疑惑的目目光,一个来自皇帝,一个来自洛,大概,是连洛也搞不懂,为什么我就变成这样了——都是鸡蛋惹的祸,真的是好事多磨,成个亲,还能有这样的峰回路转。

现在,算是新郎与新娘的正式见面呢。

可惜,新郎包裹得像僵尸,新娘,不说也罢,不过他一身白,我一身黑,一白一黑,还真的蛮配的。

正在我恍惚的时候,上方的皇帝发话了,声音还是弱弱软软极温柔的:“她是谁?”

莫瑶良久没有说话,似在考虑什么:“是皇后殿下那边的人。”

“这样吗?”皇帝轻咳了几声,想是累极,“洛,赏赐些东西给她,让她回去好好压压惊吧。”

洛回道:“是的,陛下。”

最后,是洛送我回的宫,他皱眉,走在前面,却是一遍遍地回头看我,试图看清我的脸——当时在黑暗里,他能认出我,我觉得简直就是奇迹。

最后,他还是沉不住气了:“你的脸,怎么了?”

“你刚刚不是都看见了。”我摊手表示无辜,脸还是发红发痒的,不过,以我的经验来说,忍一忍,睡一觉,明天就好了。

洛皱眉:“你会易容术?”

“易容术?”我眨巴眼,惊喜,“这里有易容术吗?”

传说中比整容还厉害的易容术!听洛的口气真的存在!

洛摇头,很确定地说:“你不会!”

“哈?”我现在,实在是搞不清,洛,半途带我回到新房的原因——应该不是想要我被抓。

想不通的事,就想要问出来:“那个,你算是朋友吗?”

洛愣了一下,目不斜视,继续在前面走着:“是他,让我照顾你的。”

“他?”是皇帝吧,没想到,我那么伤害皇帝后,皇帝还那么照顾我,不过,洛直接称皇帝为“他”似乎是过于不礼貌了一点。

“不过,你的运气似乎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求支持,求包养

8

8、008 慰问金 。。。

“什么意思?”我几步追上他,他却没有再说什么。

而此刻,已经到了琉璃宫门前。

洛停下脚步,对我做了一个邀请的姿势:“殿下请进。”

“就这样?”我的新婚之夜,怎么以回到自己的寝宫为结尾?也太——怎么了一点。

洛似笑非笑:“殿下想要尝尝牢狱之灾?”

“还是算了。”摸摸自己还没褪去的猪头脸,我应该庆幸自己的小命保住了。

外面守门的宫人看见我回来,一时是认不出我,待到小草出来,才匆匆地将我迎了进去。

小草准备了热水给我,还拿出了一瓶药让我服下,坚持着大妈式地碎碎念:“主子,你怎么又病发了?是不是那个苍龙国皇帝看到你这样,不满意退货了?你怎么会病发呢?都好久没有发病了,唉,你一点又乱吃东西……”

我无力地扶额:“小草,那个,我是很高兴,你能认出我,可是,能不能让我一个人好好休息一下?”

小草很生气,双手做茶壶状,像个老妈子一样教训我:“主子,你就是不会好好照顾自己……不是我说你……”

我很头疼,真的很头疼。

“其实,我觉得,我本来是没事情的,可是,你这么一说,没事也出事了。”我想了想,“你去皇帝的宫殿去说一声,就说,找到我了,确实是被刺客掳走了,然后刺客是进来偷东西的,至于偷什么东西,你看着办,哪里找到我的,你也看着办。”

我是注定逃不出这个宫殿的。

经过今夜之事,我更肯定了这一点。所以,我决定面对现实。

翌日清晨。

我还犹在梦里,就听到外面嘈杂声一片。

我皱眉,拉过被子盖住自己,试图让声音远离我!

迷迷糊糊中被小草从床上挖起来,我实在是没睡醒,眼睛都睁不开,就强制被拖离了温暖的被窝。

只觉得被侍候着洗刷,穿衣,最后还被拉着跪在地上。

我软软地无力,近似四肢伏地,听着上头有谁在宣读谁的旨意,最后只隐约听见一句——太王夫设下盛宴,邀请皇后与皇帝一同赴宴。

然后,脑袋被人拉着点头谢恩,大概是那人与我有仇,每一下磕头,脑袋都撞击在地板上,虽然地板上有厚厚的毯子,那长毛也闹得我够呛,喷嚏打个不停。

一顿折腾下来,我的睡意被消磨得差不多了。

坐在床上靠着柱子,我觉得没睡醒,所以精神萎靡不振。

我眯眼,看着满室的绫罗绸缎,金银首饰,一脸茫然——没睡醒的人,脑子是不太好使的,我真不知道眼前是什么情况。

我看向小草:“这是怎么回事?”

小草还在点算这那些金光闪闪的东西,难得分一点注意给我:“太王夫说,主子您昨夜受惊,又辛苦了,所以这些是赏下的。”

我打了个激灵,“冷血动物”,“厉鬼”,“假新郎”,“太王夫”几个词跳进我空白的脑袋里。

貌似说,昨夜,我做了很不得的事!

我差点让太王夫断子绝孙——虽然个人觉得那个恐怖的,鳏寡的前皇帝老公,既然没有了老公,还是断子绝孙比较好,没了需要就不能再觊觎我这个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花季少女了。

得罪了皇宫里权势最大的男人,我还是有些后怕的。

他赏给我这么多东西做什么,不明摆着是黄鼠狼给鸡拜年吗?

作为,那只差点被黄鼠狼吃掉的鸡,我表示,对这些金银珠宝很无语——算是精神损失费,还是什么。

我一时搞不懂,那个恐怖的男人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

照理说,就算我真的受了惊,毕竟是差点让他断子绝孙了。

想再多也没有答案。

我这种在平安年代长大的孩子实在是揣测不出那种常年守寡的男人的心理的,唯一确定的就是,那个男人长期没有爱情的滋润,多半是心理变态,不然也不会搞的像个冷血的毒蛇猛兽。

在经过昨夜那种事后,他还赐下如此多的东西,不可能是为了取悦我吧。

小草在那里兴致勃勃地点着东西,说着啥啥是很珍惜的药品,据说滋阴补肾能让女人在床上生龙活虎,一夜御数男。

一夜御数男?

我嘴角抽了抽,硬是挤不出一个笑容。

身体很疲劳,但,貌似,精神很亢奋,想装晕都晕不了。

我看着小草那闪闪发光的表情,头又开始痛了。

小草对那么多金银珠宝无动于衷,却唯独对那株药材很感兴趣:“主子,现在小草就让人去给你炖了吃。”

我立刻就警觉了,双手护住胸口:“你,你想干嘛?”

小草眨眨眼,一脸明了的表情:“主子,您将别装了,小草都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了?”我怎么一头雾水。

“主子,”小草一副同情的样子,过来拍拍我的肩膀表示安慰,“小草一直误会你了,原来你不要小草暖床是因为这个。”

“哪个?”怎么越听越诡异。

“小草就知道,昨夜明明是你的洞房花烛夜,你那么早还那么狼狈的回来肯定有问题,”小草叹了口气,“原来是因为主子在床上不行,被苍龙国皇帝踢下床,打包送回来了。”

搞了半天,我终于懂了,他以为我和男人一样不举!

“主子,小草懂的,小草一定会想办法治好主子的病的,主子一定会好起来的……”

小草碎碎念个不停,间或还表明自己就算我不行也不会抛弃我的决心。

我表示压力无限大,真想吼过去,不行的是那个太王夫!

好吧,后爹代替便宜儿子入洞房,这件事,冲击力太大,我还不敢说得太招摇,初来苍龙国,局势都不明了,在我不小心得罪太王夫之后,还是小心点好。

我穿越过来,醒的时候,明明应该是和以前的那个凤琉璃不同的,而小草却从来没有表示过任何怀疑,反而有意无意地向我透露关于凤琉璃的一切,甚至,在我叫不出他名字时,也仅仅是巧妙地引导我。

回想一下,我也从来没有刻意问过他什么,但他所作所为,都像是在引导一个失忆或是初来乍到人认识一切。

难道……

“小草,”我被自己心底突然冒出的念头吓到了,心跳飞快,急欲确定什么,“你跟着我有多久了?”

小草说话被我打断,愣了一下,随即笑开:“小草自从懂事起就跟在主子身边了。”

“那小草记得主子我最喜欢的是什么吗?”我死死地盯着他看,想利用自己看过的电视里的所谓“微表情”变化判断出他是否说谎。

“主子最喜欢吃樱桃,最讨厌吃鸡蛋,最厉害的是画画,最讨厌的是打战,您说打战是野蛮人的行为。”

小草掰着手指,很认真地细数,那神情自然无比,就好像是练习过无数次,此刻只是背出来一般。

我挫败无比,怪自己当初怎么就没把那部教让辨别谎言的电视剧研究透彻呢。

搞得现在都不知道谁是真心,谁是假意。

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虽然,我不知道小草是不是真的忠诚于我,但,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算小草,一定有事瞒着我。

比如,凤琉璃是怎么死的,比如,是否真的会有皇帝让自己的嫡女,第一皇位继承人入赘别国。

不敢问太多,怕知道太多会惹来杀身之祸,可是,不问的话,好像更危险。

至少要知道一点。

“那小草是否还记得,我为什么嫁来苍龙国?”这个应该不算禁忌吧,先前我所知道的原因,全部只能算是道听途说。

真正的原因,还没敢问出口,担心被人识破我不是真正的凤琉璃,在想通了一些事之后,觉得,小草其实是知道我不是原来那个凤琉璃的。

因为莫名的原因,他和我一起隐瞒了这个秘密——原因的话,总有一天,我会知道的。

小草本来在数我的喜好,听到我下一个问题后,表情突然一变,别开脸:“哎呀,主子,小草觉得,煎药这种事,小草亲自动手比较好,而且,药越早吃越好。”

“不……”

我后面的话还没有出口,小草已经抱着那根药草,直接逃离了现场,我就连阻止的话都没出口,他已经消失在了门口。

“急……”

我伸出去拉他的手还在半空,更加确定一点——有什么秘密瞒着我。

在我神智游离,发呆之时。

一大堆宫人走了进来。

我眨巴眼,歪着头,看他们在那堆金银珠宝里面翻找着什么。

想着,这堆人,怎么能够如此明目张胆地当着我这个珠宝主人的面抢夺我的珠宝呢。

一堆人在翻找东西,吉祥和如意走了过来,对着我施礼:“皇后殿下,请更衣。”

我低头看着身上的装束,一袭浅绿色的长衫,虽然简单但也淡雅,别有一番风味的——据我所知,女尊国的女子穿着以简单贵气为主,这衣服上的布料,以及上面那些彰显贵气的图案,没有问题吧。

“您要换了衣服去见皇帝陛下。”

9

9、009 契合 。。。

“见皇帝?”脑子里闪过那个受了重伤包裹得一如僵尸般的人影,我真的有压力——皇帝那一身伤,是拜我所赐,不知道,去见了皇帝之后,我还有没有命能够回琉璃宫。

只能祈祷,洛不要多嘴告诉皇帝我就是那个害他受伤的人。

坐到镜子前,我吓了一跳——不说古镜是铜镜,照人模糊不清的吗,怎么眼前的镜子如此平整透亮,甚至比我前世的那些镜子都好的感觉。

“殿下,这是您的陪嫁品之一,琉璃镜呢。”吉祥笑着解释,在送来的那一堆饰品里挑挑拣拣。

在这种时候,我觉得该表现一下自己的大方,心里再腹议,我也是面的笑容的,毕竟不好得罪他们:“这些里有喜欢的东西,你们尽管拿去好了。”

这里的人,是因为没有礼貌还是不懂,竟然老是在我这个主子面前挑东西,难道是我脸上就写着“好欺负”,还是,不把我当回事?

吉祥愣了一下,似乎是对于我慷慨有些受宠若惊:“殿下,这些都是太王夫送给殿下的东西,奴婢可不敢要。”

啊,是我误会了,不过,似乎我的话并没有冒犯她,吉祥的神色比方才还要柔和了些。

吉祥方才脸上挂着的笑容,不过是类似招牌的笑,现在,明显带上了几分真心:“殿下,您这么善良,不知是好还是坏。”

善良?

我还真不知道,自己哪里就算得上善良了——更加不知我那句话取悦了她,明明是怀疑她想要在我眼皮底下偷东西,她怎么就觉得我是对她真心相待了?搞不懂这堆宫里人的思维方式。不会死被我的慷慨感动吧,大概,也许,谁知道呢。

本是如意在为我梳头,此刻,吉祥接过了如意手上的梳子,亲自动手。

隐约,我知道,吉祥算是琉璃宫里地位最高的宫人,几乎,宫里的一切都是她亲自安排的,她是主事,梳头这种事,根本就不会麻烦到她的,所以,我看到了如意一脸惶惶不安的表情。

故,如意和一班宫人都退到了一侧,噤若寒蝉。

吉祥的手很巧,轻轻松松就为我梳了一个极漂亮的发式,类似古代的宫廷后妃们的发式。

镜子里清楚地映出一个少女的脸,甜美而娇俏,加上这么个华丽的发式,愣多了几分雍容华贵——琉璃镜,听名字看样子大概也知道价值连城,凤鸣国真的不是一般般的有钱。

“这个叫凤朝凰。”吉祥递给我一本书,接着为我戴上各种漂亮的发簪,“太王夫交代了,让殿下去见他前,背完这本书。”

我就着镜子中的影像,接过那本书,低头一看封面——女诫?!

这是啥东东?

翻开来看,我纠结了:“凡为女子,先学立身,立身之法,惟务清贞……坐莫动膝,立莫摇裙。喜莫大笑,怒莫高声……女非善淑,莫与相亲……立身端正,方可为人。”

为什么,女尊里会有这种女诫?

我汗滴滴的。

“太王夫殿下说,让您一定要记熟这些东西,因为……”如意顿了一下,“您是入赘过来的,就该如一般男子一样,遵从女诫。太王夫还特地交代,说,‘七出之条,无后为大’。”

公报私仇!绝对是公报私仇!

我仿佛已经看到,太王夫阴恻恻的笑容——得罪了哀家,你以为,你还能好好活下去吗?

我打了个寒战,觉得自己还是背了比较好。

有人会比我更悲哀吗?穿越到女尊了,还在背女诫!还得遵从什么“三从四德”。

那“无后”,是在给我警告吧,至于是什么警告,我实在是没胆深究。

“殿下,可还满意?”

我回过神,镜子中的少女不知何时已经变了,上身深青带红,下面纯黑色,面容经过修饰,精致而高贵,站在那里,已然有了一国之母的风范。

我呆了一下,有些不敢置信地摸摸自己的脸——竟然是我。

吉祥看着我,有些欲言又止,却终是低下头:“殿下是奴婢见过的,最适合这身衣服的女子。”

“谢谢。”女子爱美大概是天性,我坚信这一点——若是记得没错,身上这一身华贵的装扮是以前我在电视里见过的皇后装束,而,女尊里,只有男子才会有如此繁琐的装扮,太王夫特地送来让我穿了去见他,其心难测。

我刻意忽略了这点。

吉祥是不离开琉璃宫的,送我出门之前,她的神色有些担忧,最后叹了口气:“殿下,莫得罪太王夫。”

“唉?”我汗差点就下来了——她不是知道我对太王夫做了那种事吧。

“如意,好好照顾殿下,”吉祥吩咐如意便低低地垂下头,“恭送殿下。”

宫廷很大,所以,出门有轿子。

如意上来扶我上轿:“殿下,请。”

“谢谢。”我习惯性地向他道谢,却看到如意的脸蓦地红了一片。

看如意那红得充血的脸,我恶意地想——或许用美人计迷了这堆宫人也不错,嘿嘿,佛要金装人要衣装,果然,美人是可以后天养成的,才换了一身衣服,小宫侍就红鸾星动了,我有当妖孽的潜质。

上轿之前,我回头看了一眼宫门,小草不知道去哪了。

那个,似乎,不该是我关心的事,现在最重要的是背——女诫!

该死的,女诫啊!

女尊里,女人要背女诫?!

来个雷劈死我吧!

是不是还要来个三从四德?

我表示,很不满,简直要抓狂!

不过,为了小命着想,还是背吧,让背,也没说不让作弊不是。

反正我穿的衣服是黑色的,做一些事,很合适的。

“殿下,大明宫到了。”

轿子停了,我纠结了——刚刚我在想着怎么作弊来着,女诫开头都没有背完,这么快就考试了?

我冷汗涔涔,轿帘已经被揭开,也不及思索,就将书塞进了袖子——该死的太王夫,我要画个圈圈诅咒你!

下了轿,我看到了等在门口的洛。

我仰天,看大门上的牌匾是——大明宫,大明宫,就是皇帝的宫殿,也是昨夜洞房花烛的地点。

绕来绕去,又绕回来了。

我不想进去,真的不想面对现实。

我只想回家,不要什么锦衣玉食,也不要嫁什么皇帝,更不用和所谓太王夫有任何牵扯,我宁可回去当嫁不掉的剩女,宁可天天被我爸妈逼婚。

爸妈,我错了,我不该这么任性的。

“殿下,皇上在里面等你多时了。”洛见到我之后,初始的惊讶过后,恢复了一派的淡定,倾身行礼。

“嗯。”该来的,跑不掉。

希望不要见到太王夫。

所有的宫人都守在外面,只有洛带领着我往里走。

洛带我走的方向,不是昨夜洞房所在的方向。

绕过一个个小院子,始终还没有到目的地,我逐渐不耐烦了——我严重怀疑,这家伙在报复我伤了他家主子。

就在我耐心即将散尽的时候,洛终于停下来了。

我看到的,怎么,是个花园?

现在,大概是初春吧,还不算很暖和,但是,百花齐放,花园里,万紫千红,前世太懒天天宅在家里,虽然也浏览过不少风景漂亮的照片,却是第一次真正置身于花的海洋。

而且,还是皇室宫廷里面的花海,这里每一株花花草草,都是价值连城的,美丽妖娆根本不足以形容它们,阳光洒落在花朵之上,花儿们就像镀了层黄金。

看着这么多绽放的花朵,我好像看到了一大堆一大堆的黄金,钱啊,全都是钱!

我流着口水,幻想着,如果这么多钱都进了我的口袋,买个国家都小意思了——富可敌国,就是为了形容我的。

金光闪闪中,有一个银色的光辉特别显眼。

看过去,那是由几根木头驾成的四方小亭子,小亭子没有刻意的装饰,却有蔓藤缠绕在上方,像是梦幻的小屋子,由几根手臂粗细的木柱支撑着,顶端被植物覆盖,中间只有一个藤椅。

阳光透过植物的缝隙,疏疏落落地洒在藤椅上躺着的人身上,那人背对着我,藤椅隐藏了他一半的身形,我只看到那比夜还要深沉的青丝瀑在藤椅旁。

青丝反射出的光线一时炫了我的眼,眼前的一切好像都变得不真实起来。

我受了无名的蛊惑,一步步朝着藤椅走去,近了,才看到即将滑落地上的白色毛毯,本能地伸手去拉毯子,手却在下一瞬被一双温暖的大手覆住。

那手干燥而温暖,很大,简直就如一双手套,刚刚好能将我的手完全包裹,而那微微的粗糙,亦是刚刚好能把我那矜贵柔滑的手握住,暖暖的温度让我混乱的心逐渐平稳下来。

如此的契合,好像,我的手,生来就是该这么被握着的,逃不脱。

这个想法,让我心不自觉颤动了一下,竟是忘了反应。

10

10、010 只是心动 。。。

我听到了自己如鼓的心跳——早该过了怀春的年龄,怎么会为了这简单的一个握手,紧张成这样。

仰起头,我对上了一双琥珀色的眼睛,那眼里,带着温和的笑意,要将我整个人融化一般的温柔。

全身的血液,一下子冲到了脸上,我感觉到自己的脸有火焰在燃烧——只是因为一个碰手,一个眼神。

“对——对不起——”我终于觉察到了自己的鲁莽,迅速抽回手,做小媳妇状低头道歉。

他说话了,声音也是极温柔的,醇美宛若美酒般让人沉醉:“无碍。”

这个声音,我听过。

猛地抬头,我看到一张被层层白色纱布包裹着的脸:“木——”木乃伊!

我迅速用手捂住自己的嘴,惊得退后了一两步——眼前之人,不就是昨夜的皇帝陛下?

神呐,我竟然对着一个木乃伊犯花痴,这是怎么样的一种境界啊。都已经欲求不满到这个地步了!

他眼底闪过一丝受伤,手捂住自己一半的脸,说话也有些吃力的样子:“对不起,孤,吓坏你了。”

“没——”

我怎么可能告诉他,我是在自我嫌弃——看他这样,我更加内疚了,绝对,绝对不能让他知道,自己这副样子是拜我所赐。

因为,他的脸几乎全部被纱布包住,所以我实在是看不清他的表情,但觉得,有那么动听声音的人,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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