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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凡的清穿日子-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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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人没事时玩笑一下罢了。”

婉宁道:“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以后就有人和我玩笑打闹了,免得总一个人闷得慌。”

玉敏便道:“其实在自己家里,倒不用总被规矩拘着,偶尔玩笑一下,反倒能让家人彼此更加亲近。我小时候,原本是个沉闷地性子,自从认识了婉姐姐,人就变得开朗多了,有时也会和父母长辈说说笑笑的,他们都说我比小时候讨人喜欢呢。只要礼数不错就行。”

淑宁点点头:“我也这么想,平时一向都守规矩地。方才只不过是哥哥在我脸上乱画,我才追着他跑了几步,是哪个造谣,说我们打起来了?”

婉宁凑近她的脸:“画什么了?我瞧瞧。”淑宁抿嘴一笑:“早洗干净了。”婉宁笑道:“原来端宁哥也会开这种玩笑,我一直当他是个道学先生呢,一见到我,就要我认真学习功课。。更新最快。”

绿婵这时突然道:“端宁?原来是他是你们的哥哥么?”淑宁与婉宁点点头,她就兴高采烈地说:“我早听说过他的名字了,别人都说他文武双全,长得又好看,而且待人又和气,很多千金小姐都在讨论他呢。”玉敏有些尴尬:“你是从哪里听来的?我可没有提过这些事。”

那绿婵道:“很多人都有提啊,往日来咱们家地那些小姐啦,还有各家的丫环啦,我还听说有位蒙古王公的女儿给他写过信呢,不知写的是什么?”她睁大了眼,兴致勃勃地望着淑宁和婉宁,仿佛在问她们那信的内容。

婉宁看向淑宁,淑宁疑惑地道:“我从没听哥哥说过啊,是什么时候的事?”绿婵道:“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我也是听人说的,不过那可是位外藩郡主啊,说不定你们哥哥会成为额驸呢。你真的没听说过么?”

什么额驸不额驸的,她家老哥提都没提过,可见没这回事,如果心里不喜欢,别说郡主,就算是公主也稀罕。再说,全家心目中公认地理想媳妇人选是真珍,虽然两家分隔得挺远,可从双方时不时来往的书信可以看出,自家老妈完全没有改主意的意思。

不过淑宁也知道,这事儿一天没成,就一天不好对外人说,只是绿婵和婉宁都很感兴趣地望着她,连玉敏也带着一丝好奇等待着她地回答,这种架势下,要混过去可不容易啊。

有了。方才她进门时,似乎听到她们在谈论着选秀的话题,便道:“这不知是哪个传出来地。只怕也是以讹传讹吧,理它做什么?说起来。我方才进门前,你们在说什么?似乎挺有趣地。”

这话一说,倒是提醒了婉宁:“对了,方才我们在说她们今年参加选秀地情形,你一进门。就岔过去了。”她转过头去对绿婵说:“快继续吧,你们进屋以后,娘娘们问了什么问题?”

绿婵又再笑起来:“很简单地,只是问些家世来历罢了。我们之前还以为会问些难题呢。有一个和我们同院的秀女,听说会考学问,前一天晚上背诗背到半夜,结果两只眼睛都肿起来了。娘娘们一见,难看死了,马上就撂了牌子。她出去时还哭呢。”

婉宁喃喃道:“不考学问么……”玉敏柔声道:“其实参选地秀女,有多一半是不识字的,宫里挑人。也是以品德门第为先,只要说话有条理。仪容家世都过得去地。就能通过初选。到了娘娘们面前,就要看各人造化了。当中也有人喜欢才学好的,也有人喜欢性情和顺的,很难说得准。”

绿婵继续道:“那时候我们和镶黄旗的秀女一天选,一拨儿五六个人。我看啊,就没一个人比我表姐强的。她一站出来,那气度,就把别人都压下去了,几位娘娘都直点头呢。”

玉敏有些不好意思:“胡说什么,有好几家地姑娘都比我强呢,你说这话,叫婉姐姐和淑妹妹听见倒没什么,传出去了,别人还以为我有多轻狂呢。”

绿婵却道:“这有什么,我只是说实话罢了,很多人都这么说啊。我还听见一位公公跟人说,表姐你样样都是上好的,现在先记了名,下一届再复选,十有八九是要配皇子的。要依我的主意,能配得上表姐的,只有太子了。”

玉敏脸上已经红得快滴出血来了:“你休要胡说,太子妃的人选,皇上早就看好了,这话也是混说得的?”

绿婵不在乎地摆摆手:“就是那个石家的小姐嘛,我觉得她虽然长得不错,相貌却不如表姐你有福气,你比她更有胜算。”

婉宁一张嘴:“太……”突然停住,清清嗓子,才道:“太子妃虽然很风光,但作为将来的皇后,事事都要小心谨慎,过得太压抑了。换了是我,宁可过着轻松悠闲地日子,也不愿意当这个辛苦的太子妃呢。”

绿婵听了却疑惑地问道:“婉姐姐能当太子妃么?你今年没有参选啊,三年后再选会不会有些迟?”

婉宁怔住了:“我不是这个意思……”“不是?可你刚才不是说,你不愿意当这个辛苦的太子妃么?你还没参加选秀,本来就不会当太子妃啊。”

婉宁张大了口,玉敏忙道:“婉姐姐地意思是,能选上太子妃固然很风光,就算选不上,也不一定是坏事。你没听懂她的意思。”

绿婵扁扁嘴:“原来是这个意思,那你就直说啊,拐什么弯啊?”

婉宁紧紧抿着嘴,不说话。玉敏则是一脸尴尬。淑宁倒是看出来了,敢情这位绿婵姑娘心思有些白啊。

“玉敏姐姐选秀时有没有遇到什么有趣地事?”她换了话题,“秀女来自各地,想必为人性情都各有不同吧?”

玉敏领会了她地意思,忙接上道:“其实今年参选的秀女有一百多位,复选也有七八十人,分住在几个院里,我见过地人并不多,除了邻近两个院子的秀女,别人却没怎么碰面。单是我见过的三四十人里,北方闺秀端庄大气,南方佳丽纤巧袅娜,却是各有各的好处。”

婉宁缓和了脸色,好奇问道:“我听说,宫里的娘娘们不喜欢太过纤巧的姑娘,是不是真的?”玉敏微笑道:“这个我却不知。”

绿婵又插嘴道:“不会吧?住我们隔壁院子的那个雨眉,就是江南来的,瘦得风吹吹就倒了似的,说话嘤嘤嗡嗡,比蚊子声大不了多少。她当天就被封了贵人,可见皇上喜欢她那样的姑娘。”

玉敏张张嘴。为难地道:“婵妹妹,你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了,雨贵人才学出众。琴棋书画样样皆通,言语也斯文。哪里像你这样大大咧咧地。算了,我们不要再谈选秀的事了,说说别的吧。”绿婵又扁了嘴:“又不是我要说地,是婉姐姐想听么。”婉宁置若罔闻,暗下决定。改日单请玉敏过来,再细问当日选秀的情形。

几个女孩子说起些针指女红地闲话,玉敏听说婉宁最近在针线功夫上大有长进,便拿着她绣的一幅帕子道:“我瞧着很好,其实你本就是个心思剔透的人,总能想到别人想不出的别致花样,就是懒得亲自动手。只要用了功,很快就能学起来的。”然后又谈论起帕上绣图地配色怎么怎么好看。

淑宁在一旁跟着附和。她倒不是违着良心说话的,这幅鸳鸯戏水。已经堪称是婉宁有史以来最好的作品了。

绿婵接过帕子看了两眼,问道:“为什么你要绣水鸭子呢?通常人要绣,都是绣鸳鸯的吧?”

淑宁一听就知道不好。绿婵姑娘。你虽然看着那两只鸟像水鸭子,其实那已经很像鸳鸯了。

果然婉宁一听便沉了脸:“这个本来就是鸳鸯!”

绿婵听了。又看了帕子两眼。奇怪地道:“可是我看着像是水鸭……”“绿婵!”玉敏打断了她,“你怎么把我出门前嘱咐你的话都忘了?你总这样口没遮拦。我可不敢再带你出门了!”

绿婵听了,只好乖乖地闭上了嘴,但婉宁的脸色已经很黑了。接下来的时间里,只有玉敏和淑宁两人粉饰太平地交谈着,另两人再没插过话。

玉敏带着表妹告辞时,满脸歉意地拉过婉宁,小声说:“表妹说话造次,还请你不要计较。”婉宁沉着脸道:“我不会生你的气,但她这是怎么回事?好像存心给人添堵似的。”玉敏不好意思地笑笑:“实在不是存心地,她自小就这样,口无遮拦,天真直率。她进京后住在咱们家,本来我额娘还说要请位嬷嬷来教她,可我姨娘却说她这副性子是改不了了,说不定反而投了宫里贵人的脾气,我也不好说什么。你多担待吧。”婉宁勉强点点头,然后又说:“过两天你再来,一个人来,咱们好好说说话。”玉敏笑着点头,便告辞离开了。

淑宁对婉宁道:“这位绿婵小姐,性子倒是特别。”“特别什么?没心没肺的,惹人嫌,怪不得会落选呢。”婉宁拿起那块帕子,狠狠地道,“我明明绣地是漂亮的鸳鸯,她居然笑话我?!!”然后瞥了一眼桌上放地一只盒子,唤了烟云来道:“这是方才两位姑娘带来地点心,我吃不惯,你们拿去分了吧。”烟云眉开眼笑地谢了,取了盒子自去。

淑宁见她心下不爽,便也不再久留,告辞回院去了。

回到槐院,练了一会儿字,却听闻小丫头来请,说是张保与佟氏让她过去,有事商量。她交待冬青洗笔收字贴,便往正房去。

一进屋,却见到张保、佟氏、端宁和小刘氏都在,她行过礼,便在旁边的凳子上坐下,问:“今儿人到得这样齐,不知阿玛额娘有什么事要说?”

佟氏与张保对望一眼,道:“其实是你们刘姨娘有个想头,她打算以后与小宝长住房山,不回府里来了。”

众人看向小刘氏,只见她低了头缓缓道:“我想过了,总在府里住着,也不是个办法。底下人说不定会说闲话地,而且……”她顿了顿,深吸一口气,道:“郭家大姑那边,还有其他的亲戚……听说我如今和儿子住在府里,都找上门来了……”

佟氏皱皱眉:“他们想讹钱罢了,别理他们就是了。我早交待二门上的管事和仆役,不许放人进来,你深宅大院里住着,他们还能怎么样?”

小刘氏却摇头道:“虽然他们见不到我,可外头的人却总会听说些蛛丝蚂迹的。我早就不在意了,却不愿连累你们被人闲话。再说……府里人多嘴杂,要是被人发现实情……岂不是为你们添麻烦么?”

佟氏怔了怔:“这……不会吧?如今是大嫂子当家,她不会说什么的。”张保却道:“你这么说却也有道理,只是住到房山那边,也难保那些人不会找上门去。”

小刘氏忙道:“就算找上门,那里的仆役都是自己人,就算他们在门前闹,也不怕府里其他人知道了。”

佟氏低着头盘算,张保想了想,当即就下了决定:“那就这样吧。你住过去也好,那里有山有水有田,用的又都是自己人,比在府里要舒心些。等过两日王二回来,我交待他去整理你住的院子。”

小刘氏欣喜地站起身来道谢,佟氏似乎想说什么,终究还是没开口。

不过这件事一定,却又有了别的问题。端宁道:“原本我们家只是打算在房山与京城两地轮着住,管家跟着跑就是了,可如今姨娘要长住那边,就要单独任命一位管事。如今王二负责宅院整修的大小事宜,以后是不是让他继续管下去?咱们院里总共三个管事,原本是各有职司的,这下有些乱了,总要重新安排一番才好。”

佟氏忙道:“端儿这话很是,是我考虑不周。”她转向张保,问:“夫君可有什么主意?王二素日是跟你们出门的,可要找人顶上他的位子?”

张保沉吟片刻,便说:“就让他暂时管着房山宅子的事务,长福继续总管全局,周四林负责库房与月钱,出门的事,就让长贵领着吧。回头我们再细细想一个章程,要知道,往后我们有了两个住处,许多人事都要重新安排过了。”

佟氏笑着点头称是。我是第二天的分割线

端宁一早去了国子监,淑宁便留在家中陪伴母亲。佟氏拿出院中男女仆役的花名册,重新安排各人的位子,时不时地,便问女儿某个仆役性情为人,以及适合什么职位。

临近中午,淑宁听到丫环报告端宁回来了,便拿起新给哥哥做的一条腰带,前往院门相迎;冷不妨见端宁一头撞进来,脸色有些难看,忙问:“哥哥,你怎么了?”

不等端宁回答,便听得前头传来了一道尖细的女声:“端宁!你别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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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四、孽缘

淑宁闻声看去,只见来了一个年纪与自己差不多的女孩子,穿着紫红色的蒙古袍,全身衣饰华贵异常,头上戴的帽子垂有许多珍珠宝石,长得挺漂亮的,只是面上有些傲色,略略破坏了她的美貌。

这谁啊?淑宁转念一想,莫非是昨天绿婵说的那位蒙古格格?

还不等她开问,那女孩子先开口了:“你是谁?我怎么不认识你?”看了眼她手中的腰带,双眉一吊:“难不成你也是来缠着端宁哥哥的人?真不要脸!他才不会用你们做的东西呢!”

莫名其妙!这小姑娘以为她是谁啊?淑宁心下恼火,脸色一沉,就转过头对端宁说:“哥哥,这是哪家的小姐,怎的如此无礼?”

“放肆!”那蒙古小女孩的身后突然冒出一个男孩子,看着似乎跟端宁差不多大,瘦脸小眼,“这位是科尔沁博尔济吉特氏的格格,不得无礼!”端宁听后生气了:“玉成!这是我妹妹,你怎么能这样说话?!”那玉成缩了一下,嚅嚅道:“我……我只是在说实话么,她怎么能说格格无礼……”

那女孩子缓和了脸色,对淑宁微扬着下巴道:“原来你是端宁哥的妹妹,那倒罢了,我也不计较你冲撞我的话,让一边去,我要和你哥哥说话。”

开什么玩笑?!淑宁挑挑眉,道:“这位格格突然闯进我家内院,还对着我兄妹二人大呼小叫,不知所为何来?而且,你这样穿红着绿地来到我们家,是什么意思?”

那女孩瞧瞧自己的衣裳。道:“我这样穿怎么了?我要跟你哥哥说话,你插什么嘴?”说罢不理淑宁,转过头去径自对端宁说:“你怎么一个劲儿地跑?难道没听到我叫你么?你回京城这么久了。也不来找我,我快要回科尔沁去了。所以今天特地穿得漂漂亮亮地来见你,你就没什么话对我说么?”还笑着展示了一下身上的华服。

淑宁心下暗自腹诽:这两天净遇着小白了,这蒙古格格是怎么回事啊?

端宁板着个脸,从牙缝里挤出了声音:“娜丹珠格格,您还是早些回去吧。您这样追在我后头,实在有失体统。何况我家如今还在丧中呢,格格这样打扮了到我家来,实在不妥当。”

娜丹珠听了,皱皱眉:“你们这是什么规矩?我穿得漂漂亮亮地来见喜欢的人,有什么不对么?”玉成便在一旁谄笑着附和:“怎么会不对?格格穿这样很好看,人人都会喜欢。”

端宁脸都黑了:“玉成,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同窗?格格年纪小不知道礼仪,难道你也不知道么?你这样只会让我瞧不起。”然后转头对娜丹珠说:“格格。您爱打扮得如此华丽,就只管这样打扮,只是我们家正在居丧。只怕与您这身打扮有些格格不入,您还是早些回去吧。我要在家守制读书。不便出门访友。”

娜丹珠见端宁生气了。便扁扁嘴道:“好吧,你不喜欢我穿这样。那下次我就穿别地衣服来。只是你能出门上学,怎么就不来找我?连玉成帮我转送的扇袋,你也还回来了。你这样真叫我难过。”

端宁听了更难过:“格格,我说过了,您年纪还小,不知道什么是喜欢,其实我与格格性情并不相投,我也不敢高攀,格格还是不要再做这种私相授受的事了,对您地闺誉有损。”

娜丹珠却不听:“喜欢就是喜欢,我才不管那些呢。我是科尔沁草原上第二漂亮的美人,除了我姐姐,就没人比得上我了,我喜欢你,你怎么还推三推四地?”她推了端宁一把,问:“你说,我哪里不好?让你一见我就要逃?”

“您……您年纪还小……”

“这算什么理由?我很快就会长大了,我姐姐只比我大两岁,再过三天就要嫁人了呢!”

“您……身份太高贵了,我不敢高攀!”

“这有什么关系?只要我喜欢,我父亲一定会答应的,到时候你跟我们回去,随便封个官就行了,你爱做什么官就做什么官,谁会说你身份不高?”

端宁先前还只是头痛,现在却有些出离愤怒了,他也是功勋子弟,虽然比不上她身份尊贵,却还不至于要靠裙带关系上位,当下便冷了脸:“格格不必多说了,端宁无才无德,配不上格格,您请回吧。”然后便作了个揖,转头不理人了。

娜丹珠见他这样,也冷了脸:“你这是给我脸色看么?去年你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跑到南边去,回来了也不去找我,若不是我自个儿上门,你是不是要装作不认识我?连我离开都不来见一面?你以为我是什么人?你别给脸不要脸!!!”

眼看着就要吵起来了,淑宁心里开始紧张。虽然万分不待见这位郡主,很想大大骂一顿,但对方毕竟身份高贵,不好太过得罪。

不过她很快就松了口气,因为前往竹院的佟氏终于回来了。

佟氏打量了众人一眼,只那一眼,就大大冲淡了现场贲张的气氛:“这是怎么了?端宁淑宁,既然有客人来,怎么不把人请到屋里去坐?太失礼了。”

端宁与妹妹对视一眼,乖乖认错,然后很有礼貌地请娜丹珠和玉成进正屋奉茶。娜丹珠脑子没转过弯来:“你们这是做什么?突然摆出这副样子。”

佟氏淡淡笑道:“小孩子不懂事,太过失礼了,格格不要见怪,过门都是客,请进屋喝杯茶吧?”然后又对玉成颌首示意。玉成轻轻劝了娜丹珠一句,她便疑惑地跟着走了进去。

佟氏接下来的一举一动都非常端庄高贵,但一言一行却又非常和蔼可亲,娜丹珠在她面前完全表现不出高傲样子来。端宁淑宁都恭恭敬敬地站在边上陪着,很谦虚地接受了母亲地教训。然后很有礼貌地听着母亲和娜丹珠的谈话。

佟氏先是拉扯了一大堆天气呀茶叶呀什么的,然后旁敲侧击起娜丹珠地家世背景,接着奉承了一下她的华丽衣饰。话风一转,便说起家中如今来往的客人都会穿素净颜色地衣裳来。然后又说到了她姐姐马上就要出嫁,娘家人出入居丧的人家,只怕不太吉利云云。直把娜丹珠忽悠得晕头转向,只觉得佟氏是世界上最亲切地人,高高兴兴地走了。

端宁虽然万分不愿意。还是在佟氏凌厉地目光下跟着她把娜丹珠与玉成送出府门。回到屋子后,他大大松了一口气,然后向母亲行了个大礼:“多谢额娘,如果额娘没回来,儿子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佟氏与淑宁相视一眼,后者便在偷笑。端宁疑惑不解,佟氏笑道:“是你妹妹悄悄叫人去请我回来的,不然你们在这院里闹,我隔了这么远。怎么可能知道?”端宁这才恍然大悟,又向妹妹道谢。

淑宁笑道:“以往哥哥总是一幅老神在在的样子,想不到也有手足无措地时候。我看了真好笑。”端宁恨恨地道:“哥哥都头痛死了,你还只顾着笑话我。”

他叹了口气。苦笑道:“其实刚刚认识时。娜丹珠不是这个样子地。去年春天,她父亲送她姐姐进京。为今年选秀做准备,她也跟来见见世面。我

第一回见她,是在某位郡王地宴会上。她一个人孤零零地坐着,与别人都格格不入,怪可怜地。”他看了淑宁一眼,接着道:“我见她与妹妹一般年纪,便一时心软,陪她坐了一会儿。她起初有些高傲,但后来变得很乖巧。我把她当作是小妹妹一般,常哄着她,没想到见了几次面,她就突然说喜欢我,以后要嫁给我。我只当是小女孩不懂事胡说的,结果她缠着我不放,我跟别地女子多说一句话,她便要生气,连我与朋友出门,她也要跟着来。我实在受不了,一听说阿玛与妹妹在广州受了伤,马上就离开了京城。”

淑宁听着大感同情,文武双全长得又帅,还对女孩子温柔体贴,怎么可能有女孩子不喜欢?虽然娜丹珠年纪小了点,不过在女子普遍早婚的年代,会有这种心思也不算稀奇了。

她眼珠子一转,打趣道:“原来哥哥到广州来,是为了避开这段孽缘,我还以为真是为了我和阿玛呢。”端宁笑骂:“你这小没良心的,我要避她,去保定庄子上住两天就行了,何必千里迢迢远赴广州?自然是为了你和阿玛!”说罢便要欺身上来捏她的鼻子,淑宁笑着躲开了。

佟氏制止了儿女的打闹,道:“方才听她说,她是现任科尔沁亲王地亲侄女?”端宁点点头:“她父亲是一位台吉,如今的科尔沁亲王并没有女儿,便让侄女儿来参选。”他有些醒悟了:“这么说,她姐姐恐怕是冲着皇宫来的,只是不知为何被指给了康亲王世子。”

淑宁一怔,忙道:“康亲王世子?肃家姐姐不就是嫁给他么?”佟氏道:“正是,你肃姐姐是做侧福晋,继福晋听说三天后就要过门了。”淑宁闻言有些担心:“肃姐姐不知会怎么样呢,这些年也没她地消息。”佟氏柔声道:“别担心,她们好歹是亲戚,不会有什么事的。”

不过她对于端宁地事有些担心:“今日虽然把这位蒙古格格劝走了,却不知以后会怎样。我看她地性情为人,实在不是端儿的良配,但若要拒绝,却怕会伤了她家地面子。再说,她姐姐嫁入康亲王府,那正是咱们家的旗主呢,光是看在老王爷的份上,就不能太过得罪他们家。”

淑宁想了想,却有了不同的见解:“照我说,不如直接请康亲王帮忙说项吧。我们家还在守孝,娜丹珠就衣着华丽的闯进门来,就算是草原上的女儿不拘小节,也太过分了。请他们家好好管束一下女儿吧?”

端宁冷笑:“他们会听么?娜丹珠在家很受宠的。”淑宁道:“她再受宠,家里人也会有盘算的。娜丹珠的姐姐,会提前一年多进京准备选秀,可见是十分重视的。如果真像哥哥说的那样,是冲着后宫来的,那她姐姐被指婚后,就只剩娜丹珠一人了。她们家怎么可能会把女儿嫁给哥哥呢?”

端宁听了若有所思。佟氏便道:“这件事我会和你们阿玛商量,你们就暂时不要再提了。端儿这几天就好生待在家里,不要出门。横竖我们家还在守孝,就算有人要为你说亲,也要满了孝再说。”她顿了顿,笑了:“若这位格格再上门来,你们也别硬邦邦地顶回去,说话要懂得婉转,要有礼有节,知道么?”

端宁与淑宁对望一眼,笑着齐齐应是。我是晚上的分割线

当晚佟氏对张保说起白天的事,张保皱起眉头:“真是孽缘!科尔沁的女人是能招惹的么?端儿怎么这么大意?佟氏柔声道:“儿子不过是见她年纪小,一时起了恻忍之心罢了,谁知道她会这样难缠呢?如今请夫君想个办法,替儿子了却这桩麻烦才好。我早就想好了儿媳妇的人选,可不愿意儿子娶这么一位刁蛮姑娘进门。”

张保笑笑:“其实淑宁说得有道理,科尔沁那边,只怕是打算再送人进宫去的。想来咱大清的后宫,向来是科尔沁女人的天下。可自从皇上登基后,除了早逝的那位娘娘,就再没有过姓科尔济吉特氏的后宫主位了,想必科尔沁的人心里也不是滋味吧?如今后位虚悬,他们定然也是心痒痒的,巴巴儿地送了位郡主来,结果却被指给别人。”

佟氏道:“那么说,他们一定不会把娜丹珠许给咱们儿子了?”张保摇摇头:“谁知道呢?如果皇上真想再封一位科尔沁的娘娘,直接下旨就行了,何必要经过选秀这一关?而且太后娘娘还提前出了京。如果科尔沁领悟到圣意,说不定就会为家里的格格另行择婿。”佟氏若有所思:“如果他们不甘心,就会在三年后再试一次……”

张保沉吟片刻,道:“我明天一早就去找大哥,请他求康亲王说项,就说我们在守孝期内,不便谈婚论嫁,然后让儿子到房山那边避几天,等椿泰世子的婚礼一过,人一走,自然就没事了。”

佟氏忙问:“那满服后又如何?”张保笑了:“到时候,咱们早一步给儿子定亲就是了,你不是早就有了人选了么?”佟氏笑了。

第二天,张保果然请了晋保去说情,晋保早就听说了,一口答应。端宁则早早得了母亲示意,前往房山“监督”翻修宅子的工程,顺便“学学经济实务”。

哥哥不在,淑宁要一个人负责教两个弟弟的功课,又要向母亲学习家务管理,又要练习写字和女红,变得十分忙碌,好些天都没空到婉宁的院子去,只听说玉敏又来过两回,婉宁的绣工又进步了之类的话。

她结束了家务学习课程后,佟氏对她说:“你外婆送来了几块料子,其中一块,我瞧着挺适合你大姐姐的,你给她送过去吧。”淑宁应了,拿着布料,又带上一个新做的荷包,往竹院方向走去。

刚走到竹院,却看到婉宁的小院外,站着一个长身玉立的少年,背对着自己,看向小院中。听闻声响,他转过头来,目光幽深,让淑宁看了一愣。

(这两章真难

一一五、忽悠

这少年约摸十四五岁年纪,五官俊美,却给人一种温煦煦的感觉。他看到淑宁时,也愣了一愣。

淑宁觉得他有些眼熟,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扫了一眼他腰间绣了龙纹的荷包,便猜这会不会是五阿哥。原来他已经从五台山回来了?对婉宁还是不死心么?

她端端正正福了一礼,问道:“不知阁下是哪一位?为何在二姐姐院前站立?”那少年微微一笑:“原来你就是淑宁。我是胤祺。”他转过头去,望着院中道:“我是来找你二姐姐的,只是不知道她愿不愿意见我。”

果然是他啊,在佛家寺院里过了几个月,还是忘不了婉宁么?她再一次感叹:清穿女的魅力真是无敌啊,虽然只对某个人有效。

淑宁道:“此处乃是内院,五阿哥来作客,怎么不见从人相随?既然来了,为何不让人通报?院里的丫环,难道都不知道要如何待客么?”

五阿哥怔了怔,苦笑道:“以前来得多了,底下人都习惯了吧?婉宁不喜欢我带着许多人来,因此我把人都留在前头了。以前,她曾叫丫环们别让我进去,我也不敢造次。不过方才有一个丫环似乎是新来的,并不知情,就为我通报去了。希望婉宁不会责备她。”

正说着,月荷从里头出来了,看见淑宁,有些意外,但还是恭恭敬敬地对五阿哥道:“姑娘请您进屋奉茶。”五阿哥喜出望外,面上的郁色一扫而光,匆匆向淑宁点了点头,就急急进去了。

月荷看了淑宁一眼,垂下眼帘:“三姑娘怎么在这里?可是要进屋里寻我们姑娘么?”淑宁笑笑:“我是来找大姐姐说话。顺路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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