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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凡的清穿日子-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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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二说道:“有烧买,要猪肉定牛肉啊?,刚刚新鲜出炉架,虾肉饺有,不过唔系新鲜虾做既,小姐系咪想试?”(烧卖是有,要猪肉的还是牛肉的?刚刚出炉的,保证新鲜;虾肉饺子也有,但不是新鲜虾肉做的,小姐要尝尝吗?)
淑宁点点头,那小二便拿了两笼来。烧卖倒还罢了,只是那虾饺怎么是用普通的面皮做的?咬了一口,原来是把虾干剁碎了混到猪肉里做的馅,这还是虾饺吗?
问小二,他却表示说一向是这样做的,对于淑宁形容的那种半透明外皮,整只虾填进去做成的虾饺,却表示从没听说过。
淑宁让他下去了,心中暗暗想道,难道说现在的广东还没有出现那些美味的早茶点心?想来的确很有可能啊,广东要真正兴旺发达起来,是乾隆时期的事,说不定那些点心都要到时才会出现呢。
咦?搞不好她可以让这些点心都提前问世哦。
她一边吃着点心,一边在心里YY,美滋滋地想了半天,却又想起一件事来。
她穿越前吃过的广东点心,都是用一种好像叫澄面的东西做外皮的,可是她现在到哪里去找这种东西啊?
这是最基本的问题,她却没办法解决,只好一个人坐在那里发愁。
“姑娘,快看,是美人啊!”春杏忽然叫起来,把淑宁叫醒了,便和她一起往楼下看去,想着:“先不管了,日后再想办法解决吧。”
所谓的美人,其实是一座花灯车上站着的一个女子,扮着戏装,满头珠翠,摆出极优美的姿势,口里唱着喜庆的曲子。看她相貌,柳眉杏眼,樱唇粉腮,的确是非常美丽。
淑宁正在心中感叹,却听得临桌一个男子对身边的人说:“瞧见了没有?那就是专门从佛山的琼花会馆请回来的大老倌,是最好的旦角儿,长得漂亮吧?”
那人点头不已:“的确漂亮,一点都看不出是男人扮的。”
淑宁心下大惊,认真盯着那“女子”又看了几眼,完全看不出来。不过据她所知,现在唱戏的人大多是男人,这倒是真的。
这“美人”一出场,便赢得周围众人的喝彩,有不少富人向他丢着银两财物,淑宁猜可能是打赏的方式。早有穿着大红衣裳的童子把掉在地上的财物捡去,交到跟着花灯车的一个中年男子手中。
旁边那座高大的酒楼,也传出了一声长长的“赏”字,一个仆役用托盘送出一个金元宝,围观的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好大的金元宝啊!”春杏忍不住叹息一声。“起码有三十两重呢!”王二也在一旁附合。
那位“美人”倒是很淡定,只朝着那楼的方向款款一福,行了个礼。
淑宁望向那处高楼,只能看到那里灯火通明,人影幢幢,却看不清到底是谁这样大手笔。不过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做这种事的人,大概是两位品级最高的官员之一吧?
她回头看看那位“美人”,心想,那位打赏的大方人士不知是否知道这位美人是男儿身呢?不过她又想到清朝似乎很流行养娈童,然后又想到南方人尤其喜欢美少年……
她打了个冷战,不再想下去了。她虽然也看过耽美书,不过可没有在清朝发展耽美事业的打算。
张保过了足有一个多时辰才回来,来看花灯的人都散了大半了。淑宁给父亲递了杯茶,又挟了几个点心,张保说道:“不吃了,等回家吃热汤圆去。”便招呼下人们准备走人。
回到家,佟氏早已命人煮好各种馅料的汤圆,一见他们回来,就叫人去盛。
她笑吟吟地道:“今儿花灯好看么?听素云说很漂亮呢。外头很冷吧?快吃碗汤圆暖暖身子。淑宁想的两样新馅料,我吃着觉得绿茶的好,那肉馅的吃起来就跟肉丸子似的,只多了一层糯米皮。”
淑宁笑着接过碗,吃了几口,心里暖洋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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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宵过后,阿娣阿花都回来上工了,再过一日,阿银也回来了。一帮丫环媳妇围在厨房旁边的小跨院里,吱吱喳喳地说着过年的情形。春杏还特地把元宵花灯巡游上的所见所闻都告诉了其他人,唬得几个小丫头一愣一愣的。
淑宁试着把面粉做成的饺子皮擀得极薄,想要做到半透明的效果,只是手艺不到家,几次都失败了,只好交给阿银和另两个媳妇子做。她们做了半天,终于把淑宁所说的“半透明”饺子皮做了出来,包了些虾肉馅,试着蒸来吃,味道虽然不错,但离想象中的茶点差远了,淑宁只好叹一口气,把剩下的面团交给媳妇子们,让她们做些饺子备用。
进了二月,天气渐渐暖和起来,张保又要开始忙公事了,除了准备春播,还要察看各地的水利堤坝是否准备稳妥。佟氏替他收拾了简单的行李,预备着他过两日要到附近的乡镇去。
京中的回信终于到了,王瑞宝夫妻都没回来,但送信的仆役带回了一个中年男仆,算是顶了王瑞宝的缺。
张保把妻子女儿都叫到正房,让丫环媳妇子们都出去了,然后开始读信。
首先是祖父哈尔齐的信。他很高兴又添了一个嫡出的孙子,特地让送信的人带了一个白银打的长命锁来,当作是送给小孙子的满月礼。他早已给小孙子起了个大名,就叫贤宁,希望他日后是个品性贤良的人,还嘱咐儿子媳妇要好好照顾孙子。
他还说端宁在京中很好,肯下苦功读书,练武也很勤快,在所有孙子当中可算是数一数二了,难得的是与堂兄弟们也相处得很好。因为端宁的表现令他很满意,他还特地把年轻时用过的马鞭送给端宁当作奖励。
祖父还提到,年底前皇上曾经下旨让内务府在京中勋贵家族和朝廷百官的子弟中遴选皇子伴读,选出来的少年陪伴的就是太子以外的几位年纪较大的的阿哥。端宁也进了候选名单,只等下个月宣布结果了。
张保倒没觉得什么,不过佟氏脸上却闪过一丝异样的神色。
接着是祖母的信。信很长,先是说了照顾小宝宝的各样琐事,也送了一副玉锁片当礼物,然后就是写给佟氏的训导,家务管理啦,侍候丈夫啦,教养儿女啦,林林总总说了一大堆。淑宁在一旁听着,都快头昏脑涨了。
对于父亲给小婴儿起的“贤宁”这个名字,张保与佟氏都觉得不错,孩子们是以“端”、“淑”、“贤”为名的,日后也必定是品德正直的人,他们很满意。淑宁有些遗憾,自己想的几个名字都没被采纳,不过现在的名字也不错,她也接受了。
她现在比较心急想看端宁给自己写的信,便向父母告了罪,拿着端宁给她写的信,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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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情预告:清穿女与种马男的第一次交锋~~~~~~~~
七十二、看信
端宁的信不是一封,而是一个匣子,里面装着一大叠信纸,又有许多精致的小东西,是送给妹妹玩的。淑宁首先把那叠信拿出来看。
端宁一开始先是问候了父母与妹妹的身体健康,然后对小弟的出生表示了极大的喜悦。从妹妹的信中得知小弟是个极可爱乖巧的孩子,他真希望能尽早看到弟弟,恨不得背上长了两只翅膀,就能从京城飞到广州城来。
他特地去找最好的工匠,为小弟做了一个拨浪鼓作为礼物。因为桐英年前跟着他父亲从奉天来到京城,他就请桐英在拨浪鼓上画了许多图案作装饰。桐英听说是给他家新出生的小弟做的,还特地用了可以吃的颜料,以防孩子会咬拨浪鼓。
淑宁看到这里,便在匣子里找到了这只拨浪鼓,果然做得很精致,而且完全没有凸起和毛糙的地方,全都打磨得很平整光滑,不会伤害小婴儿的柔嫩肌肤。上面的彩色画,画的是童子游戏图,还有些小马、小狗、小牛、小老虎之类的,都画得很可爱。
淑宁放下拨浪鼓,继续看信。
端宁说,过年的时候,府中摆年夜饭,堂兄弟姐妹们坐在一处,却只有自己一人是没有父母在身边的,觉得很孤单,晚上回了房间,更想念家人了。不知父母妹妹在广州这边过得可好?希望父亲不要因为忙于公事就忽略了身体,也希望母亲不要太挂念儿子。
他在京城一切都好,不但长高了,还胖了些,学问也有长进,武艺也有很大进步。上个月祖父要考查孙辈的骑射功夫,他十箭射出,有八箭是正中靶心,另两箭也离得不远,是成绩最好的一个,得了祖父的奖赏。
祖父母都对他很好,与兄弟们相处久了,也亲热许多,平时大伯母很关心他的起居饮食,二嫫也很仔细照看,父母妹妹就不要太担心他了。
淑宁抬手抹掉眼角的湿意,继续看下去。
接下来,端宁提到了候选伴读的事。因为在佟氏族学求学,外叔祖把他和三位表兄弟的名字一起报了上去。他学问武艺都算上佳的,应该很有希望。
候选人都要进宫晋见皇子,他就趁机与四阿哥在公开场合结识了。端宁说他其实是打着这个主意来的,觉得总是暗地里交往,太不方便,倒不如趁此机会过了明路。他跟着佟家表兄弟在一处,已经跟四阿哥混熟了,私下交谈时,对方也赞成这样做。
佟家小舅舅隆科多,在皇帝身边当侍卫,在宫里常看到许多内幕。他对侄儿外甥们说,几位阿哥们私下也有不和之处,冲突时极可能会殃及伴读,佟家的孩子自然不怕,但端宁就可能会受欺负。而且各皇子母家只能出一个伴读,佟家必定有一个孩子入选的,端宁境况尴尬,倒不如放弃。
有鉴于此,反正最主要的目的已经达到,端宁便在上书房学问考察中,故意答错了一道题。虽然还未得到确切消息,但应该是不会入选了。
端宁说,看到祖父那么希望自己入选,觉得有些对他不住。幸而桐英来京后,入了皇家宗学,会在京城留几年,他十分热心地请自己父亲做保,为端宁争取进宗学做伴读的机会。祖父还不知道这件事,大概四月时就会有准信了。
淑宁看到这里,真恨不得给那位桐英哥立个长生牌位,日夜烧香供奉。跟数字军团们掺和当然没好事,但没了伴读机会,搞不好会在家中受冷遇。现在跟那些宗室贵人有些联系,也算是个靠山。
看到端宁转达的桐英对她的问候,淑宁笑咪咪地在心里道:“桐英小哥,我也祝你身体健康、长命百岁呀。”
接下来,端宁说起了婉宁。她最近惹了大麻烦了。
上书房的陈良本大人去年冬天回京后,不知怎的,婉宁竟然打听到他的府第,借口说是去胭脂铺子,拉了诚宁作陪,就上门去求见。
因婉宁求见时,是打了自家伯爵府名号去的,因此对方府中下人并不敢怠慢。陈夫人亲自见了婉宁,婉宁却说求见的是陈大人,不是夫人,问是什么事,她又不说,只说告诉陈大人是写出《笑傲江湖》的人来求见。
陈大人听说后,却说女客理所当然是由内眷接见,哪有外官见女眷的理,让自家夫人去接待。但婉宁不死心,还要了文房四宝写了些东西叫人递给陈良本看。不久里面传出陈大人的话来,说诗写得不错,可他从不为闺阁中人扬名,请她回去。婉宁愕然,还是坚持要见他本人,情急之下说了些不好听的话。
那位陈夫人本是官家千金出身,平日最重规矩礼仪,见婉宁言语轻狂,便摆出脸色来,打发她走人。过后她还特地派人到伯爵府上说,请贵府好生管教自家小姐,年纪虽小,礼教大防还是要注意的。
老太太听到这些话,大发雷霆,叫了婉宁来问是怎么回事,婉宁却说不出来,因此老太太便禁止她再出门。诚宁后来把此行的细节都一一告诉了兄弟们,端宁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几位堂兄弟还在私下里嘲笑。
婉宁却似乎有些不甘心,埋怨时就说了几句“陈大人的诗词都是抄的”之类的话,有的下人嘴不牢,把话传了出去。虽然多数人不信,但嫉恨陈良本身为汉人却位居高官的人不少,便借机贬低他。陈良本并不作解释,皇上听说后问起,他就说:“小孩子家被宠惯了,在我家碰了壁,就让她出出气吧。只要皇上知道微臣是怎样的人就够了。”
结果第二天,在宫中任职的四叔容保就受了上司警告,要他回家叫兄长好好管住自家女儿。容保回家一说,老太太生平第一次打了婉宁,还把她关在房中,连房门都不许出,然后又把她身边的下人全都撵走了,无论婉宁怎么哭闹,都不肯留下一个。
但是流言却因为卷进了一位贵族小姐,有愈演愈烈的趋势。那些闲人不知道婉宁还是个孩子,便给流言沾上了桃色,可是不知怎的,竟然被人挖出当初芳宁的事来。由于当事人中的范家父子已搬离京城,没人清楚真相,只能瞎猜,话越传越难听了。
伯爵府本已在内务院打点过,希望芳宁能通过选秀的,结果那位公公派人来问是怎么回事,说流言传到这个地步,是不可能选中的了。老太太被气了个半死。
为了防止孙女们继续受流言连累,过了年,老太太便把婉宁送往保定的庄子,又把媛宁送到吉林她外祖父家里,只希望过个一年半载的,等流言消失再接回来。芳宁还要应选,只好留下,与陈姨娘母女俩终日以泪洗面。
端宁把事情详细说完后,感叹道,婉宁在家中一直受宠,在外头也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没想到居然会助长了她的坏脾气,以致于闯下这样的大祸。祖母向来当她如珠如宝,尤其看重她的美貌与聪明,指望她日后有大出息。结果婉宁这一闹,就像是打了祖母一个大耳光,让她在亲族间丢尽脸面,只怕日后对婉宁的宠爱会大不如前。婉宁如今在家中的崇高地位,大半是由祖母宠爱得来,以后还不知会怎样呢。
更雪上加霜的是,事情发生前说要接婉宁进宫说话的太后,一直没有派人来,甚至连往日最爱粘着婉宁的五阿哥,也因为得了风寒,没有来找她。平时爱与她一起玩闹的贵族子弟和千金小姐们,收到她的求助信,都推三推四地。因此婉宁再不甘愿,也只能乖乖离开京城了。
端宁十分庆幸自家妹子是个稳重懂事的人,期待婉宁在保定修身养性的日子里,会变得懂事一些,日后不会再给家族招来祸患。
淑宁看到这里,实在觉得很无语。婉宁大姐,你怎么就能这么白目呢?你以为同是穿的,别人就一定会高高兴兴与你相认吗?何况清穿女与种马男,本就是两个不同的范畴,怎么可能存在于同一个故事里?
更何况,你求见不成就算了,为什么还要去说那些话?陈良本为官多年,怎么可能会把你一个小女孩放在眼里?你自以为能对他产生威胁的东西,实际上根本没法拿出手。你既不能告诉别人陈良本是穿的,也不能找到毛爷爷来为你证明他抄袭。最重要的一点是,你和陈良本,年纪地位资历威望都差得太远,任何人都会相信他而怀疑你。
最可怜的是芳宁,这辈子恐怕就因此而葬送了。
淑宁叹息一声,又再往下看信。
端宁又劝妹妹多多保重自己,常给他写信,若遇到什么有趣的事,都别忘了他。他从未试过离开家人这么久,深深地感到从前的日子是多么幸福。他如今骑术已经很好了,只要再长大一些,他就骑着红枣儿到广东去,把父母和弟弟妹妹一起接回京城来。
最后附上几张桐英画的《端宁日常行止图》,叫妹妹看了不要笑话。
淑宁仔细拿起那几张图看,只见上头画着一个半大少年,戴着瓜皮小帽,活脱脱就是端宁的模样。他有时在看书,有时在骑马,有时在射箭,有时低着头被一个有些像二嫫的中年妇人教训,有时与一个差不多年龄的少年在摔跤,那少年旁边还写着“桐英”两字。淑宁看着看着,忍不住笑出来。
以为信已经结束了,却不想在末尾又添了两句。端宁很得意地写道,自从离开奉天,再没与妹妹比过书法,如今他这手簪花小楷,乃平生最得意之技,连学里先生都曾夸奖,不知可把妹妹比下去了?
淑宁忍俊不禁,看看他的字,的确写得很漂亮,搞不好真会把自己比下去。看来在下次写信回京前,要再加把劲好好练字了,怎么可以被老哥取笑呢?
端宁这封信,洋洋洒洒写了二十多张纸,用的都是极浅显的白话,读起来就像是他在面前说话一样。淑宁看完后,心里暖暖的,便拿起笔,将自己这些日子以来经历的点点滴滴都写下来,免得日后写信时会有遗漏。
写着写着,她又想道:“可惜现在没有方便快捷的邮政系统,不然也不致于要几个月才能通一次信了。要不要跟老爸通通气,让他跟陈良本提个建议,建立初步的邮政服务呢?就算不能通到广东来,在中原繁华地区局部实行,也比没有的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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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还有一章~~~~
七十三、桑基
淑宁回到父母的房间,把兄长信中说的东西都一一告诉他们。佟氏眼中闪着泪光,拿着信翻来覆去地看。
张保叹息一声,道:“这孩子果然是个懂事的,我们没有看错他。”然后拿起那拨浪鼓摇两摇,笑着走向趴在悠车中的小儿子,摇着逗他。
佟氏放下信,擦擦眼角的泪水,道:“虽然儿子这样说,实际上的情形如何,我们也不知道。”
张保笑了:“你担心什么?京里还有二嫫呢,儿子的日常起居是不会有问题的,他好歹是阿玛额娘的亲骨肉,难道还会亏待他不成?你就是爱瞎操心。”
佟氏笑笑,又说道:“端儿说的选皇子伴读这个事,太过轻率了,怎么就放弃这样的好机会呢?要是让阿玛知道了,一定会说他。”
张保却不在乎:“不做就不做,这有什么?而且这信送到这里来,已经过了将近一个月,只怕结果已经下来了,我们想说什么都没用了。而且不是说简郡王家的小贝子会托人荐他入宗学伴读么?这也不错。”
淑宁也劝母亲道:“额娘放心吧,哥哥知道该怎么做,就像他在信中说的,如果真做了皇子伴读,跟的多半不是四阿哥,反而容易成为别人欺负的对象,倒不如不做。至于在宗学里,有桐英哥在旁边护着,不会有人欺负他的。”
佟氏略安下心来,盯着那几幅《端宁日常行止图》细看。
淑宁转身走到悠车边,与父亲一起逗弄小弟,过了一会儿,便对父亲说道:“阿玛,我们当初写信回京,是十一月中的事,结果快到新年了,才抵达京城。送信人是初六起程回来的,一路上顺流而下,也要二十多天才到达。这一来一回,就花了几个月功夫,真的很不方便。”
张保微笑道:“这也是没法子的事。广东离京城那么远,这水路已经算是好走的了。若是遇上那崎岖的山路,还不知要花多久呢。”
“女儿在想,我们家也算有钱了,每次与哥哥通信,都要派专人来回走上几个月。那普通的百姓就更别想与位于远方的亲人联系了。如果朝廷派专门的人,定期定点在各地之间传递信件,只收取些微费用,那人们要跟外地的人通信就容易多了。”
“哦?”张保停下手中的拨浪鼓,转头来问她:“你说说看。”
淑宁想了想,道:“比如甲、乙两地相离甚远。甲地的某人想写信给住在乙地的亲人,他只要把信写好,交上几个钱,就有人帮他把信送到亲人手中。”
张保问道:“现在送信也是如此,一般的百姓想要托人送信的话……”
“不是的。”淑宁摇头道。“那是帮几个人送罢了,送信的人也是刚好到那个地方去。如果是官府派出固定的几个人,两三天一次,或是五天一次,来往于两地之间,专职替人送信,岂不是方便许多?那就不必等到有合适的人才能送信了。”
张保仔细想想,觉得也有些道理:“只是这要多少人呢?而且各地情况不同,只怕不是那么容易办到。”
淑宁笑道:“其实这不是什么新法子。阿玛不记得了么?北宋时就有过厢军从事官营的邮政传递,当时深得百姓称许。只是后来战乱,就没再实行罢了。”
张保被她提醒,也想起来了:“是了,据说前明的时候,有个皇帝也曾有过重新施行此法的打算,只是后来朝中党争厉害,此事就不了了之。这样说来,这官营邮政前人也是做过的。”
淑宁点头:“正是。阿玛虽然官职低,没法做成这种事,但您不是认得一位高官么?”
张保明白她的意思,只是有些犹豫:“刚才你哥哥的信里写了,婉宁才得罪了他……”
佟氏在旁边插嘴道:“正是因为得罪了他,才要想个法子弥补。我们三房与陈大人一向是交好的,怎么能因为婉宁小孩子家不懂事,就疏远了呢?你好好写个章程,若是得了他的青眼,日后他就不会因为那件事疏远你了。”
张保想想觉得有理,便答应了:“待我好好查查史书,再想好整个章程。给玉恒大人写信时,就顺道一齐传过去吧。”
淑宁笑着说道:“如果真能开办官营邮政,还能办到广州来的话,我给哥哥写信就方便多了。”
张保去忍不住笑了:“就算真的能行,也是在中原或江南繁华之地实施,等这边也开办,少说也是几年之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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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保冒着小雨,从外地赶回城里。他刚刚视察完附近乡镇的农田与水利设施,以及江河堤坝的修固状况,与苏先生和其他下属商量了一阵,又皱着眉头回到了家里。
佟氏见丈夫吃晚饭时似乎有些走神,便问他是否有什么烦恼,他推说无事,佟氏也不好继续问。饭后,她见张保往书房去了,便要跟上去,不料丫环报说贤哥儿哭了,只好回房去看儿子。
淑宁见状就走到书房,问父亲道:“阿玛有什么心烦的事么?额娘很是担心呢。有事不妨说出来,女儿虽然年纪小,或许还能帮着出点主意。”
张保以往也见识过女儿的本领,不过这个问题不是她一个孩子能解决得了的,只是扭不过女儿劝说,便把事情说了出来。
原来他在外地视察时,发现各地河工水利都有许多不足。临海或是低洼处很容易遭受水浸,而地势高的地方则缺少灌溉水源,这两个地方都不利于开垦农田,偏偏海禁重开才几年时间,许多从前的耕地都被抛荒,粮田本就不足了。
同时,珠江水域宽广,河流湖泊众多,很多堤坝都是旧年修的,有的地方甚至已经有些不稳,去年雨季时还一度有过险情。他有心要修一修,但若要全部修完,工程过于浩大,官府银钱是否足够是一个问题,能不能赶在雨季前修好,更是疑问。
他如今正为这些烦恼,不知如何是好。
果然不是她这种没有经验的人能解决的问题,淑宁只好陪着一起烦恼。想着想着,她倒想起一件事来。
她对张保说道:“阿玛,我曾听说珠江一带,有一种叫‘桑基鱼塘’的事物,不知您可曾听说过?”
张保就问那是什么。淑宁答道:“听说在珠江两岸,土地地势较低,常常遭到水浸,种田是十年九涝的。当地人因此就在低洼的地方挖水塘,在塘中养鱼。而挖出的泥土,就堆砌在水塘四周做塘基,这样可以减轻水患。塘基上种桑树,可以养蚕,而蚕沙可以拿来喂鱼,塘里的泥又能拿来肥桑,以此循环不息。”
她见张保似乎很有兴趣,便继续道:“这样一来,水侵会没那么严重,养鱼可以卖钱以帮补家计,养蚕又可以得到生丝,卖给西洋商人运到海外。只是这种法子也有两个缺点。”
张保忙追问:“是什么?”淑宁笑道:“一来挖塘的地方不能再拿来种田;二来嘛,若是用这种法子的人获利丰厚,说不定就会引得旁人丢开祖辈世代相传的耕种大业,改去种桑养鱼了。”
张保闻言,沉吟半日,才对女儿说道:“你说的这个‘桑基鱼塘’,真是本地有的?”淑宁点头道:“女儿也是从书上看来,想是有的,阿玛不妨叫个本地人来问问?”
张保便叫长贵把赵阿生找来。不多时,赵阿生和胡东两人都来了,问张保有什么吩咐。张保便问赵阿生是否见过“桑基鱼塘”,他正仔细想着,不料胡东抢了个先:“回大人,小人见过,小人外婆家里就挖过这样的塘。”
张保便问胡东其中详情,胡东答道:“小人外婆家在南海九江,那里地势低洼,常常被水浸的。小人的几个舅舅就挖塘养鱼,又在塘基中种桑树,每年发大水的时候,因为塘基比较高,比别家要好过些。而且他们家每年都收很多生丝,卖给作坊,或是生丝商人,能得不少入息。养的鱼留够自己吃的,还能卖些钱。”
张保点点头,又再问了些细节,便让他们出去了,一个人在灯下沉思。淑宁见状,也不再打搅他,径自回房去了。
张保第二天请了苏先生来商量,又请教了有经验的老农,一来二去的订了章程,上报知府大人获得批准后,便先在部分低洼地带推行“桑基鱼塘”。但同时也说明了,只许在荒地上挖塘,不准农民私自改变耕地用途。而早年被抛荒的耕地,也鼓励有余力的农民去开垦,希望能用这种方法增加粮田数量。
这项措施本只是在广州府辖下施行,不知怎的被广东巡抚朱宏祚大人知道了,他认为这是鼓励农桑的好法子,大大表扬了广州府的官员,还下令全省推广,同时,还依照朝廷在康熙二十二年所颁布的法令,说明凡被抛荒的土地,有人垦熟了,原主就再不许过问,复垦者耕够五年,这块田地就归他所有。
广东重开海禁不过数年,许多荒废多时的土地都未获得重新开垦。巡抚朱大人的这项措施一公布,全省各地都开展起一场轰轰烈烈的复垦运动,无田的农民争着去耕抛荒的田地,而将土地抛在一边数年不理会的大地主们,也纷纷雇佣佃农去复垦土地,以免自家财产被人得了去。
这股热潮对张保影响却不大,功劳多半是落在知府大人头上的,他已经习惯了。而现在张保要忙的,是把各地的江河堤坝好好修一修,等熬过今年的雨季,再考虑日后的问题。
时间匆匆过去,受金钱与人力所限,张保只能保证修复了各地堤坝最危险的部分,而桑基鱼塘也只开辟了三四十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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