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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凡的清穿日子-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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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情不好,便整天闷在书房里画画,淑宁察觉,问他怎么了,却只得到“没事”的回答,正要再问,却得到底下人报信。说芳宁要生产了。

芳宁足足痛了三天,把全身力气都使劲了,才生下了一对双胞胎,居然都是儿子。舒穆禄家母子欢喜得跟什么似的,忙忙请大夫抓药。给芳宁调养身体,舒穆禄太太甚至还亲自去求喜塔腊家的老封君。讨了一株百年老参回来。

佟氏派去的月嫂鲁大家的,年纪大些,经验丰富又行事稳重,多亏了她与稳婆齐齐努力,才保住芳宁地性命,眼下芳宁虽还虚弱,但并没有大碍。陈姨娘哭了半日,当晚便求了那拉氏的恩典,收拾好行李搬到女婿家里照顾女儿去了。

洗三那日,淑宁与母亲、嫂子以及大房的人早早去了舒穆禄家,还专门进房看了芳宁。见芳宁虽然虚弱些,但精神还好,才放下了心。两个新生儿虽然显得有些瘦小,哭声却很洪亮,众人均赞叹不已。大家中午在外间吃过面条,便齐齐聚集在炕边,准备洗三了屋里早已供奉下十三位神像,炕上一应用具都摆放好了,什么么花儿、朵儿、升儿、斗儿、锁头、秤坨、小镜子、牙刷子、刮舌子、青布尖儿、青茶叶、新梳子、新笼子、胭脂粉、猪胰皂团、新毛巾、铜茶盘、大葱、姜片、艾叶球儿、烘笼儿、香烛、钱粮纸码儿、生熟鸡蛋、棒槌等等,都是双份的。喜塔腊家派来的收生姥姥与鲁大家地一人抱着一个孩子,来到炕边。

本来淑宁算是屋里的人中身份最高的,理应先添盆,但喜塔腊家的老封君在,她年纪最大,还有佟氏、那拉氏在场,于是便谦让了,只肯在同辈人里第一个添盆。众人劝不动,便也就了。老封君先添了一对小金元宝,还特地亲了孩子一口。

不久就轮到淑宁了。她已经参加过几回这种仪式,知道规矩,便先添了点清水,收生姥姥忙道:“长流水,聪明灵俐”,然后添了两对金银锞子,鲁大家的便道:“金银满仓,富贵绵长”。总之都是吉祥话。

“添盆”过后,收生姥姥与鲁大家地便齐齐拿起棒槌往盆里一搅,说道:“一搅两搅连三搅,哥哥领着弟弟跑。七十儿、八十儿、歪毛儿、淘气儿,唏哩呼噜都来啦!”这才开始给婴儿洗澡。孩子双双大哭,她们也不在乎,只是边洗边念着“先洗头,作王侯;后洗腰,一辈倒比一辈高;洗洗蛋,作知县;洗洗沟,做知州”,接着又是隔着姜片炙艾叶,梳头滚鸡蛋什么的。

待洗完了,她们把孩子包好,拿起一棵大葱,轻轻打了孩子三下,道:“一打聪明,二打伶俐,三打邪魔歪道。”完事后,便让芳宁的丈夫宜海把葱拿到外头扔屋顶上。

淑宁与众人正看得高兴,却听得前门有人敲门,不知是谁来了。

那拉氏忽然很激动,忙叫人去开门,又笑着对舒穆禄太太道:“先前让人去接孩子地二大姨,想来是她到了。”

(先前没留意到住对月期间新人夫妻不能同房的禁忌,所以出了bu,真对不起

二二五、里短

婉宁穿着一件暗绿色的织锦袍子,披着石青绸面大毛斗篷,俏生生地站在院中。她只戴了两三样碧玉首饰,头上钿子也没什么装饰,只是正中的一颗大东珠十分引人注目。她轻轻用手抚了抚鬓角,露出腕间一串翡翠手串:“我来迟了,真对不住。洗三开始了么?”

众人面面相觑,喜塔腊家的老封君与喜塔腊太太都微微皱了眉。在座女眷中,除了她们与他他拉家的人,别人都不知道婉宁的事,见她穿戴华贵,又跟了一大堆丫环婆子,把整个院子占了大半去,都以为是哪个王府的贵人。那拉氏语焉不详,只提到皇子府上,众人便纷纷向婉宁问好。倒是陈姨娘看到她穿戴太素,有些不喜,只是顾虑到那拉氏,没有出声。

李氏淡淡地道:“已经洗过了,二妹妹快进来吧,外头冷,额娘年纪大了受不住。”婉宁顿了顿,瞧了一脸激动的那拉氏一眼,缓缓走进了屋子,又脱下斗篷给丫环,并让人把送的礼捧了上来,却是一对小金佛,上头还镶了宝石。这下连舒穆禄太太都皱了眉头。淑宁留意到那丫环脸生,并不是从前见惯的俏云与烟云,而那小金佛上的宝石,却有些眼熟。

安排座位时又遇到麻烦,婉宁推说来得迟了,只需要坐个小板凳就好,那拉氏却道:“胡说,你什么身份?怎么能这般委屈?”还顺道扫了喜塔腊家老封君的位置一眼,有些踌躇。舒穆禄太太叫人拿了张圈椅放在淑宁下首,请婉宁坐了。

婉宁想要看看孩子,那收生姥姥不知实情,见她出手大方,想要讨些好处,便笑着抱了一个孩子过来说:“请贵人让孩子沾点福气吧。”婉宁听了高兴,刚想要去抱。却听得佟氏说:“时辰不早了,还是把洗三礼先做完了吧。”把那收生姥姥拦了回来。那拉氏转头看佟氏,被她一眼看了回来,没再作声。

鲁大家的先一步动作了,她把怀里的孩子托在茶盘里,把一对金银锞子往他身上掖,口里念着:“左掖金。右掖银,花不了,赏下人。”又拿小镜子去照孩子屁股。那收生姥姥醒悟过来,忙也跟着做。等她们完成了这些仪式,便把供奉神像的娘娘码儿、敬神钱粮连同香根一起请下香案。拿到院里烧成灰,用红纸一包,压到炕席底下,再向主家请安道喜。

舒穆禄太太一举得了两个孙子,心里高兴。见收生姥姥与鲁大家的言语伶俐,出手也大方,赏了两个大红包。看那份量起码有五六两银子,其中鲁大家的还另得了一对银镯子和两匹尺头。

收生姥姥也不在意,今日添盆的东西都归她了,这已经是大收获了,而且还见了几位贵人,她回去后可有好题材八卦了。鲁大家地早得了自家主子的赏,如今不过是锦上添花,千恩万谢过。。。又说了许多好话。

众女眷们坐下吃茶,淑宁想了想,便轻声问婉宁要不要去看看芳宁。婉宁犹豫了一下,还是去了,不过只匆匆说了两句话便出来了。她对两个孩子倒有些兴趣。只是觉得瘦小了些:“我们福晋的儿子,一生下来就又白又胖。可比这两个健壮得多。”又觉得兄弟俩不太象。

舒穆禄太太笑道:“双生子自然是瘦小些,过些日子就胖啦。长得不象才好呢,免得认错了,把哥哥当成了弟弟。”说罢就让奶子把孩子抱下去,还笑着向众人道歉:“孩子该吃奶了,真对不住。”

婉宁问:“难道大姐姐不自己喂奶吗?这样不好吧?”淑宁见舒穆禄太太面色有些冷,忙道:“大姐姐一个人哪能顾得过来?再说,她身体还没好呢。”婉宁看了她一眼,便不再说话了。

佟氏与喜塔腊太太先后牵起了别的话题。说起两个孩子的名字,宜海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还没想好大名,如今只是叫着小名。因他俩是在清晨日出时生的,所以一个叫晨晨,一个叫冉冉。众人都夸说名字可爱,一听就记住了。

婉宁有些插不上嘴,渐渐觉得无趣起来。淑宁在旁边看到,好意与她说两句话,她也爱理不理的,于是便冷了心肠。倒是那拉氏十分殷勤地问起婉宁地近况,可惜婉宁同样冷淡,末了还冷冷地说了句:“额娘若想知道,多来看我就是了。”那拉氏听了不禁黯然。

没多久,婉宁提出要走了。那拉氏追着出去,问:“难得出府一趟,难道不回家坐坐?”婉宁披着斗篷,头也不回地道:“说好了申时前回去的,额娘不是说贝勒府规矩大,要我乖乖遵守么?”那拉氏红了眼,只能默默目送女儿离开。

屋里却早已议论开了,都在问方才那位“二大姨”到底是什么身份。李氏与喜塔腊氏有些尴尬,支支唔唔地只说是四皇子的侧室,别的女眷以侧福晋称呼,她们也不好明说。陈姨娘见了,暗暗啐了一口。淑宁见那拉氏进屋后脸色不太好,忙问孩子吃过奶能不能抱出来再让大家看看,重新把话题引回正主儿身上。

回程的路上,淑宁与母亲、嫂嫂坐一辆车。佟氏忽然笑出声,道:“二丫头看着神气,实际上境况只怕不太好。我看到她身边地婆子催她,她才提出要走的。她那身衣裳的料子是家里送过去的,我也有一身,头上的东珠也是陪嫁,而且,她送地那对小金佛,是用陪嫁的首饰融了重新打的,你们可看出来了?”

淑宁稍稍吃了一惊,想想果然如此,那些宝石,是一对金簪子上地东西,她曾经见过,颜色形状都很特别。。。可是嫁妆照理是不会轻易动用的。她本人虽然陪嫁很丰厚,但除了那些用过的首饰和消耗性的日用品,大部分东西都收起来了。婉宁居然拿嫁妆去改造,送礼作人情,难道她手头真这么紧?

佟氏又道:“送什么金佛呀?像我们只送些银锁、针线和缸炉之类的就行,别说用金玉铸成的佛像合不合适。这样重的礼,送给刚出生的小娃娃,也不怕折了他们地福。”

淑宁倒没这方面的讲究,便笑道:“就当作是二姐姐送大姐姐大姐夫的礼吧,让大姐姐一家发点小财。”真珍也道:“可不是?别的不说,两个小子长大了娶媳妇,一人一个小金佛当聘礼。也足够体面了。”佟氏哑然失笑。

回到男爵府,那拉氏红着眼圈点头示意一下,便回屋去了。李氏与喜塔腊氏对望一眼,前者径自往荣庆堂料理家事,后者便上赶两步追婆母去了。佟氏带着女儿媳妇回槐院。看到端宁抱着儿子,与桐英两个在院门口等她们。

真珍抱过儿子,与端宁一起陪着佟氏进了院。淑宁落后一步,悄声对桐英道:“方才我叫人买了正明斋的蜜供,你早上不是说想吃甜点心么?做是来不及了。只好买现成地给你。”桐英摸摸头,撇嘴道:“我想吃你做的。”淑宁抿嘴笑笑,挽着他地手臂道:“好。我明儿一早就给你做,今天先吃买的吧。”桐英咧嘴笑了。

进了屋,一家人说起今日的事,都感叹不已。忽然前头来了个小丫头,说康亲王府的表姑奶奶那边派了人来,李氏急请三太太、四奶奶和三姑奶奶去前头商量事情。

原来絮絮在与其他妯娌们一起照顾病重的公公康亲王时,忽然间昏倒了,请了大夫诊治。才发现她又有了三个月地身孕。因之前一直没发现,劳累得有些过,胎儿不太稳。王府那边已经送急信到山东去了,眼下只能求助于男爵府。

佟氏听闻,忙吩咐人去唤另一位留守的月嫂吴九家的。淑宁也叫人通知留在贝子府的周昌家的,想让她一起过去。

但是来人拒绝了。表示王府已经安排好了照顾絮絮地嬷嬷,不必再添人,倒是听闻淑宁这边有不少好药材,所以来讨一些,救救急,等他们找到了好药,再还回来。

淑宁自然是一口答应,交待素馨回府去取。佟氏觉得一来一回有些麻烦,便把自己收藏的拿了些出来,让来人先带回去,女儿那边的就过后再送。来人千恩万谢地去了,佟氏与淑宁都暗松一口气。

李氏道:“没想到絮絮表妹这么快又有了胎,她女儿还不到周岁呢。”真珍笑道:“看来那位贝子爷,也是位疼媳妇地主儿呢。”边说还边瞄了淑宁一眼。淑宁嗔她一眼,抿着嘴不作声。

那拉氏心头一酸,借口累了,便回房去了,连晚饭都没出来吃。

过了两三日,张保回来了,全家欢聚一堂。他这次回来,其实已经得了准信,确定是要连任了。家人自然是欢喜不已,淑宁于是提出,初十是桐英生日,十四是端宁生日,府里的酒不算,一家子私下里该好好庆祝一番,顺便给父亲接风兼庆祝。建议一出,众人都很赞成。

于是一家人便忙活起来。府里不知桐英生日,但端宁的生辰宴却是照例摆的。佟氏只管公中的事务,真珍负责自家的酒席,淑宁便专门下厨做各色拿手的菜肴点心。

到了十二那日晚上,天一黑,槐院便关了门。在正屋炕上摆了一桌,地下又摆了一桌。三房一家子,连同端宁一家三口、淑宁夫妻,济济一堂。两个小弟表演了新学的诗词,小宝还背了一篇自己作地文章,张保大大夸奖了他,端宁与桐英都有奖品。年纪最小的明瑞,也断断续续、缺字少词地背了首童谣出来,张保哈哈大笑之余,亲了孙子一口,亲自夹菜喂他吃。

张保、端宁与桐英三人,吃了半饱后便开始互相敬酒,不管妻子们怎么劝,他们只说男人就该豪爽些,不喝酒怎么算是庆祝。佟氏给女儿媳妇使了眼色,让他们自个儿喝去,女人们便拉着孩子在边上闲聊,只是时不时地留意小宝与贤宁两个,免得他们心痒痒去偷酒喝。

桐英曾想过给小宝喝一杯,却被淑宁果断拦住了,不管小宝露出多么可怜的神色,她都不肯让步。一眼瞪得桐英讪讪地缩了回去。

等三个大男人都喝醉了,各自回房休息。淑宁抬不动桐英,只好叫了小澜子与天阳进来,齐齐扶他回菊院躺下,又亲自打了水给他擦脸,换衣服。桐英迷迷糊糊地,一把抱住淑宁不放。吓得小澜子他们慌忙避了出去。淑宁又好气又好笑,搔桐英痒痒,趁他动作时飞快脱了身。瞧着丈夫睡得象个小孩子,她心里软软的,为他整理好床铺。亲了他额头一下,看着他睡着了,方才慢慢回槐院去。

第二天一早,这父子翁婿三个不约而同地宿醉头痛,被各自的妻子逼着喝下一大碗药汤。互相看着,哈哈大笑起来。张保直说痛快,还说过几天还喝。端宁与桐英居然也点头认同,只是都说不能再过量了,倒把佟氏、真珍与淑宁气了个半死。小刘氏在旁边磕着瓜子,笑个不停。

住满对月那日,张保果然又招呼儿子女婿一起喝酒,又喝了个醉醺醺地,第二天又头痛起来。淑宁硬拖着桐英回了贝子府,只来得及与母亲嫂子及弟弟们匆匆告别。不过这次分离。倒不如先前的难过。因为现在对月结束,婚礼已经完成了,以后两家来往就方便了。佟氏随时可以来看女儿,淑宁也随时可以回娘家去。

回到贝子府后,头一件事便是整顿家务。离府一个月。府中事务基本没什么大问题,有几个小麻烦。淑宁也很快料理妥当了。看来两位总管都很能干可靠,她也放心些。娘家送来吃食,她便按人头分好,连同自己做地针线活,送到简亲王府去。

进了腊月,册封世子的圣旨终于下来了,雅尔江阿正式得到世子地名分。旨意下来前,桐英曾被召进宫中面圣,不知说了些什么,只是回到家后,桐英便一脸哀怨地对淑宁说:“老婆啊,我们的清闲日子不多了,皇上说,明年开春要派我去办差呢。”

淑宁睨他一眼,道:“你也太清闲了,就算不办差,多练练画也是好的。你现在只是有心情时画一画,都荒废了吧?我可是没停过练字呢。”她可没说谎,除了大婚那几天太忙,她每天至少练上半个时辰。

桐英干笑两声,忙到画室去用功了。淑宁便笑咪咪地跟过去。

简亲王府立了世子,自然少不了要请客庆祝一番。可是这日子却有些不巧,刚好与芳宁儿子的满月酒在同一天。淑宁与桐英商量过,便决定桐英先去王府,她则到舒穆禄家转一圈,放下礼物,才赶到王府去。

王府里酒席上的气氛有些怪异,继福晋黑着个脸,倒是瓜尔佳氏笑个不停。见了淑宁,后者虽仍有些不喜,但还是忍住,没有当着众人面前失礼。

酒席一结束,继福晋便向简亲王提出,要带两个儿子回奉天去。简亲王却皱了眉,斥道:“都腊月了,不久就要过年。今年说好了要进宫朝贺,忽然走人算怎么回事?少胡闹!”

继福晋一脸委屈,只好改了主意,回娘家住几日,简亲王也是被她闹怕了,很爽快就点了头。

但郭福晋她们却只能留下来,不过她们一向处变不惊,世子是否得立,都没有影响她们的态度。只是她们的儿子却有些尴尬,府中地下人似乎已经认定了谁是将来的主子,对他们不象从前那么殷勤了,位分低些的李福晋所生的五阿哥实格,甚至还受了些委屈。

桐英一向看好实格,不想他留下来受罪,尤其简亲王那边已有意在年后回奉天,阿扎兰与实格两个年纪大些的,都要留京。阿扎兰倒还罢了,母亲郭福晋长宠不衰,但实格地生母却不太受宠。于是桐英便提出,李福晋回奉天后,让实格住到贝子府来,他家有专门的先生,可以辅导实格好好读书。

简亲王倒没有反对的意思,但瓜尔佳氏一听到,却先黑了脸:“这话是什么意思?二弟需给我说清楚了!”

二二六、备年

继福晋等人一离开,这座简亲王府实际上的女主人就是瓜尔佳氏了,把人接走,似乎有暗示她不是个好嫂子,会虐待丈夫的兄弟的意思。虽然她本来就不待见那些半大孩子,但当着亲王公公的面被人揭破,她觉得有些失了面子。

“这话是在埋汰我吧?”瓜尔佳氏冷笑道,“怎么?我亏待老五了?是冷着他了还是饿着他了?当着阿玛的面,你给我说清楚。”

桐英平心静气地道:“嫂子别误会,我只是觉得实格功课学得不好,需要有人指导。王府里并没有学问好的先生,我那里却有一个,也是省了再请人的功夫。何况,我府里地方大,还有空院子呢,实格到我这个哥哥家里住几天也没什么,还能让他专心些读书。”

瓜尔佳氏冷哼一声:“哄谁呢?我知道你不待见我,我也不待见你!有空院子?”她斜了淑宁一眼,“不如纳房妾室好了,弟妹那么贤惠,一定不会反对,也省得你天天没事干多管闲事!”

桐英眉头一皱,淑宁听了却有些生气:“大嫂子,我自问从来对你都是恭敬有加的,可我大婚不足百日,这纳妾呀另娶啊之类的话你已经说了好几遍了。我再贤良,也没有任人踩我的脸的理儿。难道你对这桩婚事就这么反对么?!”

瓜尔佳氏一瞪眼,就要顶回来,却被雅尔江阿厉声喝住,斥道:“越说越胡涂了!小叔子家里的事,你做嫂子的多什么嘴?!”然后又转头向桐英与淑宁道歉:“二弟二弟妹,你们嫂子一时胡涂,我替她给你们赔不是了。请你们别怪罪。”

桐英自然不会说什么,淑宁也见好就收。只是瓜尔佳氏脸色很难看。

雅尔江阿向正座上板起脸的简亲王行了个礼,恭敬地道:“都是儿子疏忽了。没留心弟弟们的功课,请阿玛责罚。儿子一定会尽快为弟弟们请来最好的师傅。”

简亲王放缓了脸色,满意地点点头:“你自己知道错了,改了就是。不过最要紧的是找几个好的骑射师傅,至于那些四书五经地,倒在其次。若是老二家里的先生好,请来指点一下你弟弟们也不是不行。不过还是府里另请方便些。”说罢瞄了一眼瓜尔佳氏:“有功夫管教一下你媳妇儿,当家主母要有当家主母的气度。”

雅尔江阿忙应了是,与桐英两人陪着说了些话,便恭送父亲回后院去了。瓜尔佳氏一看简亲王走了,狠狠瞪了其他人一眼。一甩帕子就回了房。

桐英与淑宁对望一眼,对兄长道:“嫂子只是误会,大哥别太责怪她了。”雅尔江阿却摇头道:“都是我以前太宠她了,以至于她做事失了分寸,连是非亲疏都分不清了。这些天我忙得脚不沾地。没留意府里的事,但她做嫂子的,这么不小心。传出去,别人还以为是我授意的呢。真是头发长,见识短。”

这是兄长的家务事,桐英也不好多说什么,他顿了顿,解释道:“我提出让实格去我府里住,只是想帮帮五弟,并没有暗示埋汰大哥地意思。大哥千万不要误会。”

雅尔江阿笑道:“这个我还不知道么?我们可是亲兄弟,我知道你的为人。”瞧了淑宁一眼,放低声音道:“虽然我看不上那几个小兔崽子,但惹人闲话的事,我是不会做的。你放心。我心里有数,绝不会让他们有机会向阿玛告状!”

桐英低头想了想。拉着兄长到边上,小声道:“大哥千万别大意,阿玛今年不过四十,身子还康健,他又一向宠继福晋,郭福晋王福晋她们又不只一个儿子。在这里有我们看着还好,若是回了奉天,谁知道别人会做什么手脚?大哥可别因为封了世子,就以为万事大吉了。”

雅尔江阿闻言一凛:“你是说……那些女人会不死心?哼,的确……”

“因此,大哥做事要小心谨慎,千万别让人抓住把柄。对于兄弟们,多抬举些也没什么要紧。阿扎兰年纪大了,想法改不了,倒罢了。但实格和武格他们不一样,他们地母亲如今都失了宠,在阿玛与继福晋跟前都说不上什么话,咱们多拉拢些,他们就会偏向咱们些,也算是个助力。就算是郭福晋王福晋生的弟弟们,咱们若能让他们站到我们这边,他们的母亲耍再多的心计,又有什么用呢?”

雅尔江阿笑了,拍了拍桐英的肩膀:“好兄弟,哥哥知道该怎么做了。”说罢就出去唤王府地总管。

桐英暗暗松了口气,希望这样的说法能让兄长对其他的弟弟们好些,至少表面上不会亏待他们。回头对上淑宁带着担忧地目光,他笑了笑,说:“没事,我说服大哥善待弟弟们而已。”

淑宁没有多问,只是走近来,把他冰凉的双手捂暖和些。

简亲王府的下人们经过一次整顿,对待其他小主子们不敢再有轻忽了。又听说伊尔根觉罗氏提了个建议,雅尔江阿便把父亲从前的一些部下请来充当弟弟们的骑射师傅,是正式拜师,谢师礼极隆重,简亲王与他的旧属们都很受用,对世子的评价大大提高了。。。

伊尔根觉罗氏已经怀胎六月了,雅尔江阿想要趁着新年前,为爱妾争取一个侧福晋的册封。瓜尔佳氏一听说这件事,几乎没把整个房间地东西都摔碎了,还把一个看不顺眼的丫环狠狠打了一顿。不过她因为太过激动,昏倒在地,太医来诊治时,却发现她已经有了三个月的身孕。

这下她重新得意起来了,不知与雅尔江阿说了些什么,后者离开房间后,便吩咐家人暂缓为伊尔根觉罗氏申请册封的事。

他对爱妾感到很愧疚,还特地去安慰她。不过伊尔根觉罗氏却一点都不在意,甚至还反过来劝他道:“福晋肚里的孩子要紧,妾身并不在乎这些名份,只要能守在爷身边就心满意足了。再说。谁知道妾身这胎是男是女呢?等将来妾身生下一个白白胖胖地儿子,爷再为妾身求册封也不迟。”

雅尔江阿听了感到很顺耳,只觉得这个爱妾果然不愧是自己最宠爱的女人,这才叫识大体呢,从此对伊尔根觉罗氏更看重了。

桐英与淑宁听说这场侧福晋风波后,都叹息不已。不过这些到底与他们无关,他们更多地精力都摆在为婚后第一个新年作准备的事上。

贝子府名下地各处产业。包括淑宁陪嫁来的拒马河小庄,都把产出纷纷报上来了,收入还算是可观的。但淑宁看到昌平两个温泉庄子送来的账本,收入居然只比拒马河小庄多一半,便心知有鬼。马上把那两个庄头召来细问。

麻四与吴旭东两个庄头,都推说今年年景不好,粮食收得少,留够自家吃的,富余并不多。至于瓜果蔬菜和各色鲜花。因为有很多温泉庄子在做同样的生意,因此价钱都压下去了,收入只比上半年多一点而已。

桐英不懂农事。起初以为他们说的都是实话,但看到淑宁地脸色,知道有不对,便只是静静旁观。

淑宁淡淡地道:“今年年景的确不好,不过若因此粮食收得少了,只怕不能全怪老天吧?两个庄子都是良田,种的粮食合起来也有三四十顷了,居然还不到我陪嫁小庄上出产的三倍。要知道,那小庄的田地都只是中上而已。除此之外,瓜果蔬菜和各色鲜花,冬天里地价钱是平时的四五倍,下半年的收入居然只比春夏时多一点?这些钱都到哪里了?你们欺我不懂农事么?弄虚作假前。怎么也不打听打听,问问我阿玛是谁?!”

两个庄头面面相觑。很快想起上次从那个陪房的王管事那里听说的,似乎新夫人娘家父亲擅长农事,自家就有庄子,夫人在家时就曾料理过,不禁懊悔不已。

吴旭东眼珠子一转,小心翼翼地道:“小地们经营庄子,也有二十几年了,一向按规矩行事,兴许与别家不同。至于瓜菜鲜花的钱,都是商人们定的价儿,听夫人地话,想来是他们欺我们不懂行,压低了价了。”

淑宁不为所动:“原来你们过去经营皇庄时,出产也比寻常人家的差啊?这差事当得真是……要你们管庄子,就是盼你们为府里多添入息,如今反而让府里吃那么大的亏,只怕换了任何一个人,都要好些。你们说,这么不中用的管事,还留着做什么?”

两个庄头不敢说话了。从前连最精明的尹总管,也没发现他们做的手脚,这次已经做得很小心了。想不到这个看上去很和气好说话的新夫人,依然发现了端倪。他们都是皇庄世家,被赐给贝子府后,不如从前风光,只想着多占点好处。可若是真把差事丢了,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啊?

桐英看得分明,冷哼一声,道:“看来你们不是头一回了,真是胆大包天!以为没人知道么?还不快把真正地账报上来,吞了的钱也给我吐出来!”两个庄头忙不迭磕头要退出去,却听得淑宁添了一句:“少动歪心思,一顷地里种什么粮食,能收多少斗,卖多少钱,瓜菜鲜花又是多少钱,这些我都知道,若是再动手脚……”她轻轻哼了一声,两个庄头满头大汗地退了下去。

淑宁本想趁机发落的,但她也知道桐英的顾虑。这两人是连着庄子一并被赐下来的,若要换掉,只怕内务府那边有些麻烦。只要他们心存惧意,不敢再贪得那么凶,让他们继续管庄子,当然比起用新人要好些。她虽有心提拔自己信任地人,但初来乍到,不敢做得太明显,只能徐徐图之。

重新报上来的账,收入几乎翻了一番,其中瓜果蔬菜和鲜花果然是大头。庄子上产地粮食,连同贝子爵位上得的禄米,足够他们全府人吃好几年了。因此留够自家吃用的,其他的粮食都统统卖掉了。淑宁有心帮娘家一把,就作主卖给了顺丰粮行。顾全生给了亲友价,与男爵府大房一样的价位,倒是皆大欢喜。

贝子府今年的入息看来很理想,按桐英的说法,每年新年皇帝都会给皇亲国戚发放红包,他去年就得了三千两。今年若也是这个数,府里的收入就有一万四五千两了。淑宁还是头一回经手这么多银子,心里有些兴奋。不过她也知道贝子府底子薄,所以不敢大手大脚,一半的银子都存了起来。

有进就要有出,除了为自家府里过年做准备,还要打点送宫里和各府的年礼。这年礼与寿礼不一样,不能用画替代,因此桐英也没费功夫,只是拿钱去

淑宁拦住桐英与尹总管,这样去古玩玉器店之类的地方买,价钱贵不说,也不容易找到好东西。她特地派人去霍买办的店,正好遇到他本人在,便请他来府里,说明自家的预算与送的目标,霍买办就笑咪咪地把事办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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