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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临天下:王妃13岁-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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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月好大的面子,国主和太子果然亲自前来了。

以牙还牙4

一直跟在后金国主身边的辰飞,见云召还一副愣神的摸样站在当地,不由大笑着顺手拍了拍云召的肩:“兄弟,哈哈。”

前两日这小子可是对他称兄道弟的,今日这般摸样,实在是让他开怀,开怀啊。

被辰飞一拍,云召仿佛陡然惊醒一般。

那眼中射出浓浓的兴奋和巴结,嘿嘿谄笑,点头哈腰的道:“请,请,里面请,嘿嘿……”

后金国主和辰飞见此不由齐齐失笑,心情很是愉悦的大步朝主位走去。

身后,跟着一直没有说话,好像可以完全忽略他们存在的,西厂六堂和七堂的堂主,一直跟着斐成列的后金毒砂掌。

点头哈腰,妙语连珠,云召那是面面俱到的风生水起。

一厅众人那是欢笑写意之极,浑然没有人注意到,他们的王前来时,所有人都跪拜了,唯独云召一个人站在当地没有跪拜。

春风吹过,红绸漫天。

骠骑将军府一片热火飞扬。

无数的伶人,杂耍团,歌舞团,紧张的准备着,有序的进入着。

要热闹那就绝对的热闹。

整个骠骑将军府,人满为患,什么人都有。

而这厢,骠骑将军府一片热闹,另一边,皇宫中却人影晃动,相对安静。

公主出嫁,不算小事,但是也绝对算不上太大的事情,就算这一次存心想给琉月脸面,布置的相当隆重,可规格依旧只是公主规格,超不了天去,普天同庆不了去。

皇宫后门,只挂了几盏红灯笼,很是幽静。

在这份幽静中,一辆貌不出众的马车停靠在僻静的巷子里。

人影晃动,一条淡青色的人影从皇宫后门出来,眼见周围没人,立刻身形一展就上了那等候在那里的马车。

马车上,轩辕澈还是那黑小子打扮。

以牙还牙5

此时靠在马车上,看着一身太监服装,窜上马车的斐成列,嘴角缓缓的勾勒出一抹高深莫测的笑意。

“这一身很适合你。”轩辕澈看着飞速扯下身上太监服饰的斐成列,淡淡的语了一句。

斐成列闻言瞪了轩辕澈一眼,却没有说话。

今日,他以后金国主和太子出宫,需要保护为名,把一直跟在他身边的七堂和六堂的堂主支了离开。

才得以一身轻便的进入皇宫,盗取出东西。

时间不多,他马上就要回去西厂,否则,里面的人发现他不在,以后这图一旦发掘被盗,他绝对会惹火烧身。

“废话少说,解药拿来。”斐成列从怀中掏出一卷布襟画作,紧紧的拽在手中,满脸阴沉的看着轩辕澈。

轩辕澈见此伸出手,冷冷的看着斐成列道:“我要验看。”

斐成列闻言微微犹豫,若是把图给了这黑小子,那他就在没有什么倚仗,若是他不给解药,那可……

微微的一迟疑后,斐成列一咬牙放开了手中山河图。

盗亦有道,若是他敢不给,那就拼了这条命,豁出去,鱼死网破。

轩辕澈接过山河图,展开细细看去。

山河纵横,良田阡陌,三国地势完全归纳在其上。

快速的扫过山河图,轩辕澈见天辰的地势天险全部勾勒在其上,无一不是真实,这画看来不假,是真品。

当下双手一合,快速的卷了起来。

一边心情微好的看着斐成列道:“斐厂主果然是信人,好,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拿着。”

说罢,手腕一动,一细小的瓷瓶直接扔给了斐成列。

斐成列伸手抓住,打开深深的闻了一口,清香扑鼻。

当下,狠狠的看着一脸自若的轩辕澈,沉声道:“若是让我知道这是假的,我总有办法找出你是谁,到时候我们就试试看。”

以牙还牙6

轩辕澈听言微微撑起身体,眼中一闪而过冷光,压低了声音一字一句道:“放心,我要的,不是他的命。”

幽深的眼光闪动,那抹暗红深的让人胆战心惊。

斐成列一怔,这眼神。

待要细看,轩辕澈已经又靠了回去,那抹黑红消失不见。

斐成列见此心忧儿子斐严,也来不及多想,伸手一掀车帘,纵身就跃了下去,几个起落已经消失在这一片幽静中。

轩辕澈见此嘴角缓缓的勾勒起一丝冷笑,轻轻敲了敲车门,马车骨碌骨碌快速的离了开去。

皇宫后门,刹时还去一片幽静。

而另一边,爆竹声声震天大响。

噼里啪啦的爆竹在骠骑将军府门前炸开,一地喧闹,一地四溅的红色渣儿,震耳欲聋的几乎半条街都是爆竹声响。

“新人到。”

扯高了嗓子的大叫声,在一片爆竹声中飞扬而起。

琉月迎接着十七公主,到了骠骑将军府。

“哈哈,到了,到了。”后金国主端坐在高位上,闻言笑着放下了手中的酒杯。

“来了,来了,新人来了。”负责唱礼的丞相大人,满脸笑容,高声的朝四下喧闹的文武百官挥了挥手。

一团闹腾的文武百官和达官贵戚们,顿时停下了说话声,齐齐转头朝大门看去,满脸笑容。

云召早就迎在了门口,看着琉月一身淡红喜袍而来,那份绝世的俊美,简直要晃花了他的眼。

早就知道他这兄弟长的俊美,今日这么稍微一打扮,那气质真是只因天上有啊。

眼中惊艳,心下却不大舒服,这么好的兄弟,给了那名不经传的十七公主,舍不得,舍不得啊。

心中做此想,面上却一片笑容,一挥手,大门更加的敞开来。

以牙还牙7

身后门边负责点燃爆竹的小厮,那是跳着脚的飞速窜动,丝丝爆竹几乎要惊破了天去。

白烟滚滚,喜庆之极。

早就准备好的吹拉弹唱,此时乐声越发的喜庆悠扬。

一众乐队那是鼓足了腮帮子,那丝竹声整个的盘旋在了骠骑将军府的上空。

府前,人山人海,拥挤过来的百姓争相看着,面上那兴奋劲,好像今日是他们娶妻一般。

一身淡红的琉月在震耳的爆竹声中跃下白色骏马,身后的八抬大轿也停在了她的身旁。

“新郎迎新娘子出轿。”唱礼声响起。

琉月一挽喜袍下摆,走至轿前,抬脚就踢了一脚轿门,周围顿时传来叫好声无数。

这是给下马威呢,那怕对方是公主。

一脚踢过,琉月微微弯身伸手朝轿帘掀去,眉眼却眨了眨。

给下马威,这是什么臭规矩,要不是昨夜宫中的来人给他恶补了一翻,她根本就不知道。

不过,今日给别人,无所谓。

回去天辰后,若是她跟轩辕澈的大婚,轩辕澈也来这一套,看她怎么跟他算账,哼。

盈盈素手,轻柔的递进了琉月的手中,凤冠霞帔,一身大红喜服的十七公主,从八抬大轿中缓缓的踏下地来。

喜帕遮头,一身喜气。

“新人进府。”伴随着高声的唱礼声,爆竹越发的炸响开来。

烟雾缭绕中,琉月拉着十七公主的手,朝骠骑将军府里迈去。

爆炸声声,喜庆之极。

后金国都东城的骠骑将军府一片热闹,西城的西厂,此时却一片平静,比之往日的阴森和寂静,还要清冷的多。

飞速从暗道冲回西厂。

斐成列第一时间把从轩辕澈手中得到的解药,给他的儿子斐严服下。

黑气缓缓的退去,不过顷刻间,那陷入昏迷的斐严就清醒了过来。

以牙还牙8

“爹。”斐严揉了揉头,面上依旧很苍白。

斐成列见此一颗高高吊起的心,顿时收回了原位,那黑小子给的解药看来是真的。

当下,握着斐严的手,缓缓的坐至斐严身边,拍了拍斐严的手,轻声道:“醒来就好,醒来就好。”

斐严听言一边撑起身来,一边皱了皱眉:“我中了毒。”

那日,骤然而至的巨疼和缠斗,虽然他控制不了身体,但是脑筋当时却很清楚。

斐成列点了点头后,使劲握了一下斐严的手:“下毒的人为父已经找到了,你不用在记挂这件事。”

下毒的肯定是黑小子那一伙的,现在他与那黑小子同流合污,若是斐严追究下去,让太子辰飞起来疑心,反而不美。

不如干脆收了这个口,这件事情就此打住,不要再提的好。

斐严那是知道他父亲在后金国的权势的,想来定然早就收拾了那敢对他下毒的人,哼,居然敢对他下毒,也不看看他父亲是谁。

当下,斐严点点头,虽然还虚弱,却一脸冰冷的道:“骠骑将军,琉月,敢对我下手,我怕你有什么好下场……”

“琉月?”斐严的话还没说完,斐成列陡然一惊,惊诧之极的看着斐严,怎么跟琉月又扯上关系了。

斐严见斐成列一脸的惊讶,不由更惊讶的道:“父亲难道收拾的不是他?应该是他给我下的毒啊。”

皱了皱眉,斐严沉思道:“我记得我那日绝对没有碰触什么东西,只有琉月碰过我的手,他才碰过我,我就中毒了,难道不是他对我下的毒?”

斐成列听着此话,心中霎时凉了起来,一股寒气从心底升起。

琉月,琉月,怎么是他?若是他……

陡然打了个寒战,斐成列一下想到琉月的容貌,那个第一次见面,就让他几乎心都停止跳动的容貌。

以牙还牙9

像,太像了,太像那三年天,一身鲜血仿若修罗的慕容琉月。

不,不,不可能,慕容琉月在天辰国的边关驻守,怎么可能来到他后金国,而且还是如此张扬的来?

而且,慕容琉月是女的,这琉月是男的,怎么可能……

慕容琉月,琉月,好相像的名字。

心一下就紧了起来,背上寒毛直竖,不,不可能是一个人,不可能。

对,肯定不是一个人,这事情只是碰巧,只是碰巧。

心中不断的否定着,一瞬间从心底涌出来的各种想法,斐成列不可控制的开始颤抖。

“爹,你怎么了?”斐严看着一瞬间突然变色的斐成列,脸上扬起浓浓的担忧道:“爹,你想到什么了,眼神很不对啊,你……”

眼神,眼神,斐成列陡然又是一惊,斐严接下去的话,完全没有听进去。

眼神,刚才那马车中那黑小子最后看着他的眼神。

那抹暗红,那抹铁血和冷酷。

那眼神,那眼神……

砰,斐成列一蹦而起,整个面色大变,顷刻间一丝血色都无,整个人无法控制的剧烈颤抖。

那眼神,他记起来了,那眼神曾经的他太熟悉了。

在天辰二十年,他几乎是看着那眼神的主人是怎么长大的,看着他一步一步成为举世的天才,成为天辰国的顶梁大柱,成为他们后金国下了铁杀令,一定要除掉的人。

天辰翼王,轩辕澈。

是他,是轩辕澈,是那个被他陷入火海,三年身死不知的轩辕澈,他来了,他找上门来了。

身体剧烈的颤抖,斐成列一颗心几乎要跳出来,轩辕澈,是轩辕澈。

“爹,你怎么了?什么事情这么害怕?爹。”

一见斐成列如此神态,刚清醒过来的斐严被完全的吓住了,连忙从床上跳下来,满脸焦急的道。

以牙还牙10

害怕,是的,害怕,他不可能不害怕,他们找上门来了。

他们,越是害怕,脑海中这一瞬间越是清明,转的越是快。

他们,轩辕澈来了,那琉月,那与三年前的慕容琉月,长的好生相像的琉月是谁?

琉月,慕容琉月。

心整个的跳到了嗓子眼,斐成列一瞬间好似陷入了冰窖,全身冷的发颤,冷的无法呼吸。

是她,是那个一身杀伐,从地狱中来的慕容琉月。

不是海外的琉月,是慕容琉月,他是慕容琉月。

不是他,错了,错了,他们后金国错了。

他们封赏的不是会为后金肝脑涂地,一片忠心的琉月,而是那个杀神,是那个修罗慕容琉月。

慕容琉月,轩辕澈,他们来了,他们一起来了。

来找他算账了,来他们后金报仇来了。

感受过琉月厉害的斐成列无法控制心跳,别人不知道琉月的厉害,他知道,他见过那一身铁血杀伐的琉月,他见过那一身肃杀,佛挡杀佛,神阻嗜神的慕容琉月。

他更加知道,他跑掉过后,天辰传来的消息。

左相府,吏部侍郎府,礼部尚书府,柳皇后,太子,所有参与了诛杀轩辕澈这件事情的人,没有一个活着。

血洗,一绝满门的血洗。

“不……不能……不能让他……们……”颤抖着,话都说不出来的斐成列,咬紧了牙齿。

“爹,你说什么?”

“不能让他们翻了后金的天,不能让他们得手。”

不能让慕容琉月和轩辕澈联手翻了他们后金的天,不能让他们得逞,要不然,他们后金,他们后金……

斐成列害怕琉月,也在轩辕澈面前背叛过后金,但是他爱他的国家,就如他能为后金牺牲那么多,他还是向着后金国的。

“来人啊,施放烟火琉璃弹,快。”

以牙还牙11

双眼升腾起一片血红,斐成列咬牙切齿的大吼出声。

“烟火琉璃弹,出了什么事?爹,发生什么大事了?”斐严听言脸色也变了。

烟火琉璃弹,那可是西厂最紧急的信号弹,那是一出,整个后金国都要全面戒备的信号,怎么了,到底怎么了?

没有声音,没有飞速靠近的脚步声,没有迅疾而至的身影,什么都没有,只有一片依旧的静寂。

斐成列眉眼瞬间一凛,怎么回事?西厂难道没有人?

不,怎么可能,西厂,除了他派出去的七堂和六堂,还有五堂负责皇宫的安全外,其他四堂的人应该都在这里,怎么一个人影都没有。

死寂,一种逼人的死寂。

心中闪过一丝不好的感觉,斐成列和斐严快速的朝外冲了出去。

没有人,沿途都没有人,西厂的人都到那里去了。

快速冲进四堂分堂口,偌大的堂口里只有一个人,四堂堂主,在地上不断挣扎着,正一点一点的朝前挪,脸色一片死寂的灰色。

中毒,西厂中最擅长毒素的四堂堂主,居然中毒。

“厂主,快,水……里有……毒……”一眼看见冲进来的斐成列,四堂堂主从牙缝中憋出这几个字,心一松,顿时头一歪就气息全无了下去。

水有毒,他们西厂的吃水里有毒。

背上瞬间寒毛直竖,能这么无声无息的进入西厂的人,只有轩辕澈,只有他,他……他这是想灭了整个西厂啊。

拳头握的咔嚓作响,远处震耳的爆竹声随着春风帘卷而来。

爆竹,慕容琉月娶十七公主,国主,太子,都去主婚参加。

不好,国主危险。

一把抓住斐严,斐成列血红了眼就朝琉月的骠骑将军府的方向冲去,不能让他们得手,否则后金就完了。

以牙还牙12

西厂一片死寂,琉月的骠骑将军府,此时却一片欢腾。

“一拜天地。”鞭炮炸响,后金丞相高声唱道。

琉月拉着大红的喜球,转头与十七公主朝天跪拜而下。

“二拜高堂。”

转身微笑,琉月看着上方高高在上,此时满脸赞誉笑容的后金国主,嘴角微微扬起一抹笑意,缓缓的朝后金国主跪拜下去。

她从海外来,随身只有杜一一个下人,这十七公主的高堂,也就是她的高堂嘛。

嘴角含笑,琉月缓缓的蹲下身体。

高高在上的后金国主看着下方的琉月和十七公主,满脸笑意,很是高兴。

旁边站在斜角的太子辰飞,也是满脸笑容,背负着双手,站在七堂和六堂主的前面。

一厅宾客,此时无不欢颜。

膝盖缓缓曲下,犹还将跪未跪之时,一片丝竹声中,突然剑光闪动,无数的利剑划破空气,从大殿内外急射而出,朝着高坐上的后金国主辰飞等人而来。

剑光划空,来势凶猛异常。

“拿命来。”冰冷之气的怒吼撕破丝竹的优雅,殿边的丝竹伶人,此时摇身一变,化作索命无常,杀气破空。

“有刺客。”

“王上危险。”

“救命啊。”

变故陡生,厅中众人顿时大乱。

剑至中空,银刃阴寒,呼啸而来,直冲高高在上的后金国主。

后金国主脸色微变,却也老沉厉害,见此没有慌乱的什么都做不了,反而相当冷静的朝后就倒。

同一时间,那站在太子辰飞身边的七堂堂主,一声怒吼,双掌一错猛扑而上,就欲朝当空射来的利剑对上。

而此时,本将跪未跪的琉月伸手在地上一按,一跃而起,朝着离她最近的后金国主扑去,一边大声道:“国主小心。”

以眼还眼1

错身而过,七堂堂主和琉月,俩人半空一奔那临空射来的刺客,一奔后金国主。

剑至中空,一声怒吼,七堂堂主扬起毒砂掌,就朝那射来的刺客对上。

身后,琉月一个猛扑扑至倒在地上的后金国主身边,快速扶起了脸色严峻的后金国主。

身边的御前侍卫们,应变极快的刀剑一展,整个的冲上前,把琉月和后金国主护卫在了中心。

动作一致,万分默契。

防护包围圈顷刻间完成,刀剑齐开,直指圆圈之外,而防护圈里,只有琉月和后金国主两人。

一切,瞬息之间。

身旁剑光闪烁,刺客从四面八方而来。

尖叫,惨呼,立时弥漫于整个大厅。

所有的文武百官,达官显贵,慌乱做一团。

文官显贵们不会武功,此时在如斯多的寒芒下,一片惊慌失措,本能反应的忙着四下逃命,尖叫声救命声,杂乱无章。

而会武的武官们,则比较沉着的拔剑御敌。

刺杀,这年头这样的事情多了,他们也不是第一次遇见。

只是没有想到,居然有人敢如此众目睽睽之下,他们后金防备的如此严密中动手。

真以为,他们和西厂以致琉月等人,是吃素的。

刹那,整个大厅剑光涌动,刚才还一片喜气洋洋的喜堂,瞬息之间血溅华堂。

那蒙着喜帕的十七公主,早已经吓昏了过去。

“琉月,保护好父王。”

站在厅侧的太子辰飞,此时脸色微微一沉,却没怎么变色,被六堂堂主护在身后,扭头朝琉月喊了一声。

有琉月这么武功高强的人在,他父王的安危实在是不需要太多的担心。

辰飞,很放心这一点。

同一时,六堂堂主尖啸一声,啸声远远的传了出去。

那隐藏在人群中保护后金国主和太子辰飞等西厂人,立刻从四面八方冲了进来。

以眼还眼2

刀光剑舞,一地混乱。

“胆敢刺杀本王,格杀勿论。”站起身,后金国主满脸肃杀,扫了一眼大厅中的混乱形势,大声喝道。

“王上,这里交给我们,你先跟驸马到后堂休息。”七堂堂主一边对上武功不弱的刺客,一边头也不回的道。

“正是,父王,我们先去后堂。”

太子辰飞听言,也快速的点了点头,扭头朝他父王道。

一边与着护卫他的六堂堂主,就朝琉月和后金国主的方向靠去。

红绸遍布的高台上,此时只有琉月和后金国主两人站立着,一淡红一金黄,在这一地杀气中,颇有点俯视一切的味道。

身前御前侍卫们围成一圈,杀气腾腾。

后金国主一脸肃杀,眉宇间全是威严。

而他身旁的琉月却勾勒着嘴角,面上洋溢着一丝笑容,一丝灿烂的几乎让人胆战心惊的笑容。

这样的形势下,琉月在笑?

琉月什么时候有这样灿烂的笑容?这个人几乎是不怎么笑的啊?

扭头看见琉月神色的辰飞突然打了个寒战,琉月的笑很美,几乎晃花了他的眼。

一座冰山,陡然间春光明媚,这样的感觉应该是该死的好。

但是看着他的眼里,却让他一瞬间毛骨悚然。

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不好,这笑……

“琉月,还楞着做什么,还不快走。”辰飞心中没来由的有点慌,不顾周围无数的刺客,就欲朝琉月疾步冲来。

“琉月,跟本王……”后金国主没有看见琉月的笑,此时扭转头看着琉月,话才说了一半,突然敛了口,琉月的神情……

“那臣就送国主一程。”嘴角微微的勾勒起,琉月对上后金国主的眼,那抹笑容倾国倾城。

但那眉眼深处却冰雪一片。

以眼还眼3

话音还没落下,琉月手指一勾,袖袍中一寒栗的匕首,瞬间滑至琉月的手中。

“你……”后金国主眉头一皱,琉月这是什么意思。

“王上……”就在此时,一声仓惶之极的大吼破空而来,几乎肝胆俱裂,惊惧之极。

吼声中,斐成列抓着斐严破门而入,一张脸几乎憋的血红,胸膛不断的起伏,看起来是拼了命的赶过来。

这一叫声下,大厅中的后金国主和辰飞不由都朝他看去。

七堂和六堂堂主心中齐齐一惊,厂主怎么来了?如此之急,出了什么事情?

“王上,危险,快闪开,她是……她是……啊……”

一指指着琉月,斐成列一双眼几乎急的要凸出来,气都理不顺的朝着琉月大吼道。

惊惧的话才说了半截,斐成列突然脸色一变,一把卡住了自己的脖子,声音……他的声音呢……

“啊啊……”张大了口,后面的话全部变成了啊啊的单音,脖子好像被人卡住一般,说不出话来。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他的声音?

惊恐的眼对上琉月黝黑的双眼,那眼中的冰冷和嗜血,以及一切都在掌握之中的智珠在握。

让斐成列陡然明白过来,她对他下了手。

在他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对他下了手,他已经着了她的道。

满脸的焦急,张大的嘴巴,斐成列指着琉月,那眼中的惊恐和骇然以及绝望,几乎让他无法支撑。

旁人没懂他的意思,可琉月懂。

嘴角的笑越发的妖艳,只是那妖冶中,却含着最深一层的铁血和愤恨,血债血偿。

然而斐成列如此惊恐的表情和那指着琉月颤抖的手指,辰飞和后金国主却看见了,两人顿时神色齐齐一变。

“父王,快退。”辰飞一脸惊恐的苍白,朝着后金国主就扑了去。

以眼还眼4

斐成列这样的神情,琉月肯定有异。

同一时间,后金国主也飞速的朝后就跑。

不想他在快,岂能快过琉月。

明媚的眼扫过斐成列,琉月手腕轻轻往前一送,那袖间的匕首,已经轻轻巧巧的刺入了后金国主的胸膛。

一片血红,刹那盛开在那黄色的龙袍上,妖艳无双。

“父王……”身在半空还没扑至的辰飞,见此双眼圆睁,狂吼声几乎震破苍穹。

大厅中后金国人听见辰飞如此惶恐大叫,一时间惊骇莫名,所有人都回过头来看去。

高台上,那森严的保护圈中。

他们的国主满脸难以置信的阴森,一手捂着胸口,那血丝不断的涌出来,那高大的身躯摇摇欲坠,一手指着身前天人之姿的琉月。

而他们的骠骑大将军,今日大婚的主角琉月,却手中握着一把带血的匕首,嘴角含着冰冷之极的笑容。

怎么会,这是出了什么事情?

后金国朝臣一时间都楞了,完全反应不过来。

而一直保护着辰飞的六堂堂主,见机最快,一见琉月突然倒戈相向,立刻一个猛扑扑上,一把拽住扑过去的辰飞身形,硬是临空拽了回来。

琉月是敌人,辰飞那一点武功,此时扑过去,肯定只有死路一条。

后金已经没有了国主,不能连太子也失去了。

踉跄着退了两步,一跤坐到在地,后金国主捂着胸口,看着一脸妖魅笑容的琉月,脸色难看之极的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琉月手腕一翻,带血的匕首远远扔了出去,眉眼中涌上一股深切痛恨的冷笑,走近一步,压低身体看着满脸难以置信的后金国主:“想知道我是谁,好,我就让你死个明白。”

以眼还眼5

邪魅的冷笑中,琉月附耳在后金国主耳边低语了一句。

“你……你……”后金国主闻言脸色瞬间大变,一双眼几乎要吞噬了面前的琉月,满脸的震惊,满脸的无法置信。

“王儿,注意……注……”

颤抖的手指着琉月,后金国主强提了一口,想把一切都告诉辰飞,可是,琉月下的手,怎么容得了他支撑。

不甘的眼圆睁着,带着愤恨,带着绝对的震惊,更加带着外人不知的惊恐,在也开不了口。

没有死的明白,那脸上浮现的是到死方知的不甘。

“后金国主,你也有今天。”冰冷的话语夹杂着狂妄之极的神色,琉月一声冷哼。

“不……”被六堂堂主紧紧抓住的辰飞,血红了双眼,神情几欲疯狂。

“王上……”一瞬间被这陡然倒转的形势震撼的迷茫的后金国众臣,齐齐惊醒过来,整个的疯狂了。

他们的王,被刺杀了。

“琉月,我杀了你。”漫天狂吼,七堂堂主双眼血红反身急冲琉月而来。

“哈哈哈哈。”猖狂的大笑狂飙而出,琉月双手一分抓住身上淡红的喜袍,唰的撕开,一把扔开,露出里面白色的长袍。

“我正要找你。”唰的转头,琉月一眼锁定扑来的七堂堂主,他不来对她,她也要找上他。

前几日没有下计动手,不是没有机会,而是她要堂堂正正的灭了他们,灭了害的轩辕澈如斯之惨的后金国两大毒砂掌的宗师。

硬碰硬,谁怕谁。

“主人,接住。”冰冷的声音夹带着一具瑶琴临空飞速的朝琉月抛来,杜一早就准备好了。

一个前空翻,五指一扣那杜一扔来的瑶琴,琉月唰的一指轮在琴弦之上,刹那,无数风刃四射而出。

以眼还眼6

音色四起,黑发飘扬,撕开了臣服的伪装,剩下的只有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的仇恨。

一室琴声激越。

一片杀气腾腾。

大开杀戒。

站在大厅门口的斐成列,紧紧的抓住脖子,面色已经涨的通红,双眼一片绝望。

他来晚了,他还是来晚了。

他们的国主,他们后金的王,就在他的面前倒下,那妖艳的红,那夺目的黄。

膝盖一弯,斐成列一个支持不住跪在了地上。

是他的错,他执掌西厂,掌管消息来源,却没有查出琉月的真实身份。

是他该死,为了儿子上了轩辕澈的当,分散了他的注意力。

是他掌管的西厂不利,是他,是他,他怎么遇上了这么两个罗刹,早知道今日有此报,三年前真不该动手,真不该。

眼前血红一片,那抹白色的身影与三年前完全的重合在了一起,杀伐果断,素颜腾空,令人神魂都失的冰冷杀气。

喉头咕噜噜的直响,呼吸陡然一紧,顷刻间斐成列整个的颤抖了起来,抱着脖子脸色瞬间铁青。

“爹,爹,你怎么了,爹。”

一直站在斐成列身边红了眼的斐严,见此不由大骇,嘶声大叫道。

无法呼吸,完全无法呼吸了。

张大了口,犹如脱水的鱼,斐成列只觉得眼前金星乱冒,死神是第一次如此的接近于他。

“快走。”说不出话,无法呼吸,死亡的阴影下,斐成列反而坦然了,手指在地上颤抖着写下字来。

害怕了三年,今日终于可以不用在害怕了,只要他的儿子没事就好。

“爹,要走一起……啊……”斐严的话还没有说完,一柄利剑瞬间从他的背心刺了过来,一个伶人冷冷的站在了他的背后。

以眼还眼7

双眼陡然圆睁,斐成列那面上的神情几乎扭曲如鬼,伸出手想抓紧面前人的身形,却怎么也抓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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