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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1625-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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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你又不是白莲教徒,拿着这块令牌也不会有人听你的话。”李浮屠冷笑一声,身化流光,“八十一化神通”中的最后一招“八十一化愈恶疾”对着郑晓路攻了过来。
听到郑晓路喊叫的白莲教众神情一呆,正在犹豫要不要听圣莲令的命令,突然又听到李浮屠的那一声冷笑,立即清醒了过来,还想继续与金竹水军缠斗。
情况十分危机,眼看郑晓路就要被李浮屠一招击倒。
突然,一条淡淡的人影刷地一下越过了几丈距离,落在了郑晓路的面前,这人十分年轻,不到三十岁的样子,背上背着一把青锋剑,一身道袍在海风中猎猎作响,正是无为教的掌教刑旭。
他一档到郑晓路的面前,立即对着李浮屠长怒喝道:“师兄,不遵圣莲令,你也太过大胆!”
只见他反手一拍背上的剑鞘,立即响起一声“铮”音,仿佛清越的龙吟,三尺青锋宝剑从他剑鞘里一跃而出,就像有眼睛一般落在了他的手掌之中。
“我无为教注重防守,几乎没有攻招,但祖师爷留下一招神技,专制你这等利欲熏心的恶人!”刑旭大喝道:“看我……御剑征邪!”
第34章 白莲教覆灭
昔有一道人罗梦鸿,十四岁从军,二十八岁散尽手下兵士,一心修行办道。苦修十三年,终于明心悟道,在崂山一带,民众皆信无为教,不知佛教。正德四年之后罗梦鸿浪迹天涯,四处行云布雨。其人携三尺青锋宝剑一把,每遇妖魔鬼怪阻其布道,则仗剑斩之,仅用一招,名曰:“御剑征邪”此招一出,邪魔外道一扫而空。
李浮屠全力出手,“八十一化愈恶疾”,拂尘丝全部离柄而出,化为满天银针,似一片针雨一般撒向刑旭,却见刑旭手中的青锋宝剑突然大放寒光。
一股凌厉得让人无法逼视的剑气从剑身上透出,刑旭挥手一剑,剑光布满两丈方圆,满天拂尘丝皆被一剑斩落。
“邪法乱混杂,虚空无缝锁。不着钥匙开,生死何处躲!”刑旭手中的剑仿佛一千个太阳一起亮起,耀眼的剑光辉映中,他那柄普普通通的青锋剑穿透虚空,噗嗤一声刺入了李浮屠的胸口。
然而李浮屠的拂尘丝虽然尽被扫落,他的拂尘柄仍然笔直向前,也是噗嗤一声,整个儿捅进了刑旭的胸口。
两大高手一起吐血震退
李浮屠连退数十步,然后一屁股坐倒在船舷边,一身道袍已被鲜血染红,他大怒道:“刑旭,你……你这混帐东西居然吃里……扒外!”
刑旭也是浑身是血,他大声道:“你身为汉人,吃汉人食,穿汉人衣,居然引外虏攻同胞,你才是吃里扒外!”
李浮屠顺了顺气,吐出两口鲜血,冷笑着又站了起来,沉声道:“我虽重伤,还不至死,现在要杀你仍然易如反掌。”
话音刚落,只见郑晓路已经反应了过来,从怀里摸出两把翼虎铳,想也不想,对着李浮屠就是碰碰两铳。
李浮屠虽然重伤,身手仍然很快,郑晓路的手指刚扣下扳机,他就贴地一滚,那两发子弹自然打空。
他躺在地上,准备硬撑起来,嘴上强笑道:“雕虫小技,不要在我面前献丑……”
然而他没注意到自己身边还睡着一个青衫人,原来是张逸尘重伤倒在这里休息,李浮屠贴地一滚,正好滚到张逸尘身边。
张逸尘闷声不响,假装死人,趁着李浮屠起身的那一瞬间,张逸尘拼起全身力气,一手刀捅在了李浮屠的背上,这一下正中要害。
李浮屠向前一扑,鲜血从前胸后背一起流出,他一声都没吭出来,身子一歪,扑倒在甲板上,终于死了。
见李浮屠死了,刑旭松了一口气,身子一歪,也跟着扑倒,他中了李浮屠当胸一捅,内劲震碎心脉,也是没得救了。刑旭强提一口气,对着郑晓路道:“把圣莲令给李香君……她是个好孩子……能救……”突然声息全无,跟着李浮屠撒手而去。
船帆上的李贞丽虽然正在和皂莺激战,但她始终挂心着下面的战斗,见李浮屠战死,李贞丽惨叫一声,从高高的帆索下拼命滑下,肩头中了皂莺两记飞刀,她也不管不顾。
待落到李浮屠身边,她见李浮屠真的死了,于是惨笑一声,从肩头上拔下一把飞刀,顺手在自己脖子上一抹,扑倒在李浮屠的身边命归黄泉……
短短几息间,白莲教首脑尽数归天
郑晓路呆了一呆,他对着刑旭的尸体揖了一揖道:“你是好样的,有你这样的人存在,白莲教这样的邪教总有一天会变成正教。”然后郑晓路撒开双腿,跑回船舱中,双眼通红地将圣莲令递到李香君的手里,大叫道:“赶紧下令让白莲教众停战!”
孙文宇乘坐着网梭船回到鹰扬号上时,郑芝龙与刘香、荷兰人的大海战已经迫在眉睫。
郑芝龙的手心里满是冷汗,他知道荷兰大帆船的厉害,例如自己的鹰杨号,同时对付十几只小型苍山船可以说轻轻松松,没有一丝压力。
面对二号福船这种巨型战舰时,荷兰大帆船也能以一挑三,丝毫不落下风。
并且郑芝龙知道洋人的厉害,洋人的炮兵个个都学习过基本的弹道学,打起炮来比自己这边的海盗兵要准确得多。如果自己的鹰扬号与对手的一艘荷兰大帆船单挑,输的多半是自己这边。
光是八艘荷兰大帆船,就够郑芝龙头痛了,没想到还要再加上刘香的五十来艘大中小型战舰,这一下情形十分危机,简直是生死存亡之际。
若是施大瑄部队没有叛变出去,若是金竹水军的超长射程线膛炮可以帮自己一把,或许还有一战的机会,但现在的自己,一定会处于全面挨打的地步。
这时孙文宇归船,两人一合计,立即布出后梯翼阵,这个阵形有如V字型,以鹰场号为V字的底角,前面伸展出两条长长的手臂,乃是一种防御阵形。
“拖时间,我相信阎王大人一定会想出办法来支援我们。”孙文宇认认真真地道。
海风里带着血腥味,火药味,以及灰烟味……
金竹军与白莲教的战斗原本已经大占优势,但金竹军却居然停止了战斗,这使得束手待毙和准备拼死一战的白莲教众们感觉到有点啼笑皆非。
施大瑄抱着刑旭的尸体,正一步一步地走回他的船舱,甘辉与威震天的战斗陡然结束,将白莲教右翼残余的舰队调了回来。
而左翼的洪旭,此时刚刚被赵水鬼从水里拎了起来,绑成了一只大粽子。
在擎天柱号上的船楼顶上,李香君双目含泪,一张苍白到没有一丝血色的脸上写满了坚决之色,她双手举起雪白的圣莲令,大声叫道:“白莲教众从现在起与金竹水军协同作战,务必击退洋人和海盗刘香!”
一句说完,她已是泪如雨下,随即跳下船楼,跪倒在李贞丽的尸体边痛哭起来。
白莲教众们显然有点不知所措,手上拿着武器傻在当场。还是施大瑄反应最快,他大声下令道:“发旗语,所有船只和金竹水的船只先分离开。”
金竹军这一边的江百涛也正下着同样的命令,两军的战船互相用竹杆撑对方的船舷,纠缠在对手帆桅上的水手也纷纷回归已方的船只。
花了许久的时间,双方的战船才从纠缠状态分离开来,白莲教的舰队损失惨重,有许多船只被线膛炮打得已经快要沉没,没被炮打伤的船上也没剩下多少水手了,在惨烈的跳帮战中,许多白莲教众被来复枪和掷弹兵击杀。
此时的白莲教众除了右翼甘辉部队,别的部队基本上都已经损失过半。
金竹军的损失则比较小,有两三艘福船上面被打了许多窟窿,但塞上软木塞,还可以勉强战斗,中型船沉了一艘,小型船沉了三艘,好在这时代的船沉就沉了,倒不会爆炸,所以船上的水手都来得及在沉船之前换船。
金竹军的士兵损失不大,得益于他们先进的装备,跳帮作战中牺牲的金竹水军非常少。
“全舰出击,援护郑芝龙!”郑晓路大声令道。
施大瑄深深地看了一眼李香君,也下令白莲教的残军向荷兰人的战舰迎去。
只见前方的海面上,数百艘船舰正战成一团,郑芝龙的舰队与荷兰人和刘香的舰队,正打得难解难分。
郑晓路感觉到手心冒着冷汗,现在这海面上的本方舰队,就是整个中国能够拿得出来的全部舰队了,若是打不赢荷兰人,会不会造成万里海疆就此崩溃呢?
若是自己和郑芝龙的舰队在这里全灭,再加上施大瑄也被自己打残,荷兰人的舰队就可以从此横行东南海,整个江南沿海的港口全部陷入荷兰人的狼口之中。
虽然荷兰人还没有登陆打败大明军队的能力,但是海贸必定被荷兰人强行打开,那样的贸易与自己这方拥有海军再主动开展的贸易实在是有天渊之别。
翻译张秀成此时也十分紧张,全神惯注地盯着战场,趁着本方舰队还没和对方接战的时机,尽量多观察对手。
“快看那里……”张秀成大叫着伸手一指。
众人转眼看去,只见两艘荷兰大帆船百炮齐发,突破了郑芝龙的侧翼,直向着郑芝龙的旗舰鹰扬号杀去。郑芝龙的护卫舰群拼命上前拦截,但是刘香的舰队却横插一腿,将护卫舰挤到一边。
“不好郑芝龙的鹰扬号一对二肯定要吃大亏。”郑晓路叫道:“龙虎王的船速快,叫龙虎王赶紧上前援助郑芝龙。”
江百涛挥动令旗,龙王、虎王两艘快刀船立即脱队而出,这两艘突击型战舰上都只安装两门炮,所以船身非常轻便,航行如飞。
“不要轻易使用斩舰刀。”郑晓路大声吩咐道:“荷兰大帆船相对于龙虎王来说太巨大了,咱们的斩舰刀肯定不能将荷兰大帆船斩断。而且对方炮火猛烈,能不能冲近也是问题,让兄弟们牵制为主,等我们的大部队赶到之后再决战。”
龙虎王得了命令,展开风帆,以极快的速度冲向郑芝龙的鹰扬号。
第35章 龙王号沉没
这时荷兰人的两艘大帆船正与鹰扬号激烈对轰,这两艘战舰一艘叫做汉恩肯普(Kemphaen)号,一艘叫做沙门(Salm)号,百门大炮轮流轰鸣,虽然只是三艘船的战斗,也足够让人惊心动魄,鹰扬号被汉恩肯普和沙门号夹在中间,情况非常危机。
龙虎王船未到,炮先到,两艘船虽然都只搭载了两门千斤佛郎机炮,但都是线膛炮,打得又远又准。
炮兵知道面对荷兰大帆船这种级数的大船,在船身上打两个窟窿是完全没用的,人家根本就不痛不痒,要想分散荷兰人的注意力,就必须轰一些更能引起注意力的地方。
龙王号和虎王号用旗语打了打商量,双艘船的四门炮一起对准了沙门号的指挥塔,这个就叫轰不死你也要吓死你。
“轰,轰,轰,轰!”四炮一起发射,还隔着两里距离,四颗实心的柱形炮弹就划破空气,直向沙门号飞去。
炮弹在空气中划起了尖锐的声音,“啾……”,声音比炮弹飞得要快,荷兰人还没挨炮,就听到空中传来不祥的破空声。
听到这尖锐的炮弹破空声,终年累月与大炮打交道的荷兰人面上变色,因为他们知道能划出如此响声却还没落下来的炮弹,必定飞行了相当长的距离,而这距离显然比他们的大炮射程要远得多。
沙门号上的黄毛荷兰指挥官忍不住伸出脑袋,四处张望究竟是哪里在打炮,就在这时,四颗炮弹到了,其中两颗打偏,落到了沙门号的左右舷外,震起两条巨大的水柱。
一颗落到了甲板上,碰地一下钻出一个大洞,又一颗落到了沙门号船楼指挥塔的两丈开外,碰地一下打穿了甲板,然后钻进去又穿透了第二层隔板,才失去了力量。
沙门号上的荷兰人全都吓得跳了一跳,哦,我的主,哪里来的炮弹打得这样又远又准,那黄毛指挥官拿起千里望一看,就见到龙虎王这两艘奇怪的刀船向着自己冲来。
“两艘小船……”他楞了一楞:“上面有奇怪的长刀……看样子是冲撞对手时用的。”
黄毛指挥官拍了拍身边的水兵,大声道:“注意那两艘小船,他们一进入大炮射程,立即轰沉他们,不能让他们靠过来冲撞本舰。”
与此同时,郑晓路这边也在发出旗语,让龙虎王在进入荷兰人的舰炮射程之前以圆弧形绕走,然后不断地发炮骚扰敌舰。龙虎王得了将令,打横一转,有一炮没一炮地对着沙门号乱轰了起来。
实心炮弹呼啸而来,偶尔落空,偶尔打中,但这种程度的炮击对于沙门号这种巨型大帆船实在效果有限,沙门号的船身上虽然打出了一些窟窿,但别说沉没,就连软木塞都不需要动用。
“两只烦人的苍蝇!”沙门号的荷兰人大怒,但是他们也没办法,敌人还没进入大炮的射程,只能看着他们,没办法咬他们。
“别理那两只小船,全力击沉郑芝龙的旗舰。”荷兰人的旗舰上,台湾长官普特曼斯发出了旗语,除了纠缠着鹰扬号的汉恩肯普号和沙门号之外,另外六艘巨型帆船正在与郑芝龙的大舰队纠缠,双方都抽不出来多余的船了。
其实荷兰人在远东海面上一共有十二艘大帆船可以调用,除开普特曼斯的旗舰密德堡号之外,还有十一艘船。但其中有四只正在进行一些护航,跑商的任务,普特曼斯认为有刘香的帮助,八艘荷兰大帆船已经足够击败郑芝龙,所以就将手上的八艘船直接带来了。
这八艘船除开旗舰密德堡号之外,另外七艘分别叫:(狩猎号)Jacht,(布雷达姆)Bredam,(威尔因根)Weiringen,(威斯普)Weesp,(西普瑞奇)Zeeburch,(汉恩肯普)Kemphaen,(沙门)Salm。
这时挂着刘字大旗的二号福船上,一个皮肤黝黑的精悍汉子正向旁边的护卫舰打出旗语,这汉子五短身材,身子骨看上去有点偏瘦,但满身都是肌肉,皮肤被阳光晒成古铜色,显然常年累月在海上行船。
此人正是昔日的风云十八芝之一,现在的大海盗刘香,他向自己手下的护卫舰挥出旗语,要其中两只速度比较快的海沧船赶紧去拦截龙虎王,帮助荷兰人击沉郑芝龙的旗舰。
刘香本人也是恨透了郑芝龙,原来郑芝龙投降朝廷之后,刘香和另外几个海盗头子不愿意跟着郑芝龙一起给朝廷跑腿,这几个人分别是杨天生、陈衷纪、李魁奇、杨六、杨七、钟斌、何斌、郭怀一、李国助,他们纷纷扯起自己本部的舰队独立。
但这些人又互相闹不合,杨天生、陈衷纪被李魁奇所杀。李魁奇、杨六、杨七、钟斌在随后的战斗中,先后被郑芝龙杀死。何斌和郭怀一吓坏了,跑去投奔了荷兰人,李国助则带着一些船只跑得无影无踪。
昔日天下无敌的风云十八芝,变得分崩离析,刘香自然对始作蛹者的郑芝龙相当不满。尤其是李魁奇、杨六、杨七、钟斌等人和刘香的交情很好,因此刘香就一心杀了郑芝龙给他们报仇。
其实刘香倒是冤枉郑芝龙了,风云十八芝的崩溃本就是必然的事,因为这些海盗都是刀口舔血的亡命之徒,谁也没下了心思跟着谁一辈子。而且他们也各有异心,有的打算投奔荷兰人,有的又和西班牙、葡萄牙人勾结,有的又和日本人挂着钩。
人心本就不齐,早晚有火拼的一天,郑芝龙受朝廷招抚,只是一个导火索罢了,就算没有这个导火索,终究也会因为别的事情各奔东西。
愤怒中的刘香挥动令旗,两辆海沧船从郑芝龙的船队中拼命冲出,对着龙虎王迎来。
切,若是荷兰大帆船,我们还要怕你,海沧船这种小船也想出来和龙虎王掐架,郑晓路在千里望里远远地看到刘香的异动,忍不住冷笑连连。
果然,没用多久,刘香的两艘海舱船就被龙虎王咬住,用斩舰刀一切为二,一大堆海盗兵掉入水中,抱着飘浮的木板哇哇怪叫。
刘香倒抽了一口凉气,赶紧开着他的旗舰向着这边战场冲来。
但是这么一闹,沙门号摆脱了龙虎王的骚扰,和汉恩肯普一起夹攻鹰扬号,又逼得郑芝龙狼狈不堪。
郑芝龙不堪重负,只好将旗舰对着金竹水军的方向拼命驶来。鹰扬号左右两舷一起开火,沙门号和汉恩肯普一左一右夹着鹰扬号直追过来,后面还追着龙虎王,龙虎王的后面又追着刘香以及一大堆乱七八糟的各种战舰……
“好,都过来了!”郑晓路大笑道:“擎天柱、通天晓、威震天、大黄蜂,咱们四艘舰拉开距离,横摆船身,组成炮舰战列线,用线膛炮支援。龙虎王、黑色三连星和其他战舰一起冲上去,咱们齐心合力,务必击退荷兰人。”
此时荷兰人的沙门号刚刚摆脱了龙虎王的骚扰,正在对着鹰杨号猛烈开炮,就见到三只通体漆成黑色的福船向自己冲来。
荷兰大帆船性能良好,以一对三只福船是没有什么难度的,所以荷兰人也不惊慌,摆开架势准备交战。突然见那三只福船排在最后一只大炮一阵齐轰,一阵木屑纷飞,沙门号的大炮被压得稍稍停歇。
排在最前面的一架黑色福船冲进两百米范围,甲板上全是火铳兵,噼噼啪啪一阵来复枪的轰鸣响起,密集的铅弹像雨点一样撒向沙门号。沙门号上的荷兰人就地一趴。
放来复枪的福船后面突然又冲出一只福船,利用前面两船的掩护,冲近了五十米范围,船板上许多身材高大的士兵一甩手,满天的手榴弹飞了过来。
“轰轰轰!”,几百个手榴弹连续爆炸,沙门号的甲板上被弹片一阵肆虐,黄毛荷兰佬顿时死伤惨重。
但是黑色三连星的连携攻击并没有达到完美,原本第三船上的士兵应该借机跳帮的,但荷兰大帆船太过巨大,比福船高了许多,根本就跳不上去,所以黑色三连星的最后一招变成了扔手榴弹。
这一招虽然不如跳帮那么厉害,但也炸得荷兰人狗屁倒灶。
“龙虎王就趁现在!”黑色三连星上的水兵们齐声大吼。
只见龙虎王趁着沙门号被黑色三连星缠住的一瞬间追了上来,巨大的斩舰刀“扑”地一声扎在沙门号的船腹上。
荷兰大帆船实在太过巨大,小巧的龙虎王虽然可以把福船一刀两断,但撞在荷兰大帆船上却如同一只剑鱼插到了鲸鱼肚皮上,虽然捅出了一个大口子,但却不能把鲸鱼切成两半。
荷兰佬大怒,对着龙虎王这个方向的二十几门炮一起轰响,超近距离的炮击顿时给龙虎王造成了巨大的创伤,尤其是冲在前面的龙王号,一瞬间被十几枚实心弹打中,小巧的船身爆裂,咔嚓一下断成了两截。
“弃船,赶紧弃船!”龙王号上的长刀水兵赶紧向着虎王号上跳去。
战功赫赫的龙王号失去了生命,缓缓地沉入水中死里逃生的长刀水兵顿时泪流满面。
第36章 击退荷兰佬
不过沉没中的龙王号并没有白沉,断裂的半截船身虽死仍然扎在沙门号的船腹上,如同在沙门号流线型的船身上插着一个巨大的累赘。
“沙门号不能动了!”金竹军的水兵一起齐声大喊。
“虎王赶紧退开。”擎天柱上的炮手们齐声高吼,虎王上的水兵会意,赶紧扳动机关,将舰首大长刀从船身上分离了下来。
没了斩舰刀的虎王号就像没了牙齿的老虎,变成了一艘普通的运兵船,载着龙王号上面撤过来的长刀兵急忙后撤。黑色三连星立即全炮齐发,掩护虎王号撤退。
沙门船腹插着一把斩舰刀,还插着半条船,十分狼狈,连打了数下船舵,都无法正常移动。
郑晓路看到龙王号沉没的时候,就像被人捅了一刀那么心痛,还好上面的水兵都逃跑了出来,不然那就要哭死人了。
此时沙门号被龙王号的残骸拖住,机不可失,郑晓路立即大声下令道:“全炮瞄准沙门号,把它给我轰杀至渣,给龙王号报仇雪恨。”
阎王军全体舰只,一起横转舰身,上百门可用的线膛炮一起瞄准了沙门号。移动中的敌船不好瞄,你不能动的难道还不好瞄不成?
“开火!”
“开火!”
“轰轰……啾啾……”上百门线膛炮一起发出怒吼,上百颗尖头柱型的实心弹划过两里水面,向着沙门号飞去。
“打,狠狠的打,把炮弹全部用完也没关系。”郑晓路狂吼道。
旁边的江百涛哭笑不得地道:“大王,别乱指挥啦,这才一艘敌舰,还有七艘呢,炮弹得省着点花。”
郑晓路冷笑道:“欧洲人都是利已主义者,以利益至上。只要给他们来点狠的,另外七艘船衡量利弊,不用打也会自己逃走听我没错,狠狠地打,把炮弹都给我打出去,我要沙门号被轰成渣!”
百炮齐鸣,声震大海,就连几里水面外的崇明岛芦苇荡也在巨响中震荡。
动弹不得的沙门号在上百门线膛炮的齐射中发出了绝望的哀号,金竹水军遵照阎王大人的指示,以“打光所有炮弹”为忠旨,用一分钟两发炮弹的速度,对着沙门号疯狂轰击。
一瞬间,沙门号周围溅起几十条白花花的水柱,然而更多的炮弹却落在了沙门号那巨大而笨重的船身上,密集的炮弹只在几分钟内,就把沙门号的甲板打得千疮百孔。
一颗实心弹正好打中沙门号上那位黄毛指挥官的胸口,巨大的冲击力只一瞬间就将那个万恶的荷兰佬打成了肉酱,船上的荷兰兵逃无可逃,只好抱着破碎的木板跳入海中逃避。但金竹水军的炮水覆盖了沙门号为中心的几十丈方圆,荷兰佬就连跳入了水中,也要被流弹击中而死。
十几分钟之后,沙门号已经变成了一堆破破烂烂的木板散碎在海面上,仿佛从来不曾存在过……
正在远处与一群小船纠缠的普特斯曼吓了一大跳,一艘荷兰大帆船的造价是非常恐怖的,足以抵他跑上几十船的贸易才能赚回,他万万没有想到居然敌人的炮火密集得可以一瞬间将一艘荷兰大帆船轰成碎木板。
“刘香,你这混蛋骗了我!”普特斯曼大骂道:“还说明军已经没有水军了,只需要打败郑芝龙就行,现在这算什么回事?我要撤军……”
此时的刘香哪知道普特斯曼在想什么,他正驾着二号大福船追向鹰扬号,眼看他也可以加入围攻鹰扬号的射程之中,前方突然迎来一艘破破烂烂的福船。
“施大瑄?”刘香大声嘲笑了起来:“想不到施大瑄这家伙居然是白莲教的妖人,真真是笑死我了。”
他令人发出旗语,对着施大瑄挑衅道:“你这傻冒,被人家打得满头包了,还敢来撩拨我?”
施大瑄也不理他,他身边放着刑旭的尸体,只是默默地命人对着刘香开火。他本是一个漕帮水手,自幼信奉无为教,后来因漕帮受到各种排挤打压,施大瑄奋而出海,成为一代水上巨寇,但他始终当自己是无为教徒,这次奉圣莲令召唤,跟着无为掌教刑旭来打了这个糊涂仗,实在非他本意。
但要打荷兰人和刘香,他就不含糊了,配上白莲教徒的悍不畏死,施大瑄那一堆残兵败将也显得出一股血煞之气。
施大瑄部大炮齐轰,刘香只好暂避其锋。他向左一打舵,想旋绕过去,没想到旁边又撞过来一艘巨大的福船。
两船碰地一声撞在一起,那撞过来的大船上一个莽大汉嘿嘿怪笑道:“刘香,你虎爷爷来杀你来了。”
只见郑芝龙的胞弟郑芝虎,口含一柄钢刀,手拿一块藤盾牌,从船尾的高楼上扯着一根帆索,刷地一声荡了过来,人还没到,巨大的杀气就铺天盖地涌了过来。
“郑蟒二,来得好。”刘香也刷地拔出一把钢刀,大叫道:“孩儿们,给我上……”
汉恩肯普号接到了普特曼斯的撤退命令,但却没有急着撤退。因为汉恩肯普号的船长是个冒险主义份子,他虽然亲眼看到沙门号被轰成了渣,但他觉得自己没有沙门号那么倒霉,不会被敌人拖得动弹不得。
汉恩肯普号继续追着鹰扬号猛攻,突然听到瞭望兵大声叫道:“船长大人,奇怪啊,海面上怎么浮着许多藤牌?”
荷兰佬们趴在船舷边向下一看,果然,水里飘着许多块藤牌,汉恩肯普号已经驶入了一大片藤牌的中间。
那船长大骂道:“怕个屁啊,不就是一些藤牌吗?又不是敌人的船队,有什么好怕的!”
士兵们听了长官的漫骂,就抬起眼来,继续对着远住的鹰扬号开炮。
然而擎天柱上的张子元却怪叫了一声,大笑道:“哈哈哈哈,荷兰佬要倒霉了,那是藤牌兵,不知道为啥,藤牌兵也打算和荷兰佬掐架了。”
原来熊文灿被救回之后,已经昏迷了过去,江阴典史阎应元命人立即将熊文灿送到熊二爷那里去休息,让军医诊治。
就在这时,阎应元也看到了远处驶来的荷兰大帆船。
“全体官兵听令,咱们现在开始,不打白莲教也不打阎王军,先打荷兰人!”阎应元面色平静地下了军令。
得了这样的军令,刚刚救回熊文灿的藤牌兵又将藤牌往江上一扔,当成小船,向着荷兰人的大帆船划了过来。
当所有人都在观看龙虎王和黑色三连星与沙门号激战时,神奇的藤牌兵静悄悄地飘到了汉恩肯普号的附近,居然没有任何人注意到他们。
“上船!”一个藤牌兵轻轻地附到了汉恩肯普号的船腹上,紧接着无数的藤牌兵附上了去。上百根勾索扔上船舷。
“有敌人!”荷兰人的瞭望兵疯狂地大叫了起来:“快,火铳,有敌人正在摸上船。”
一个藤牌兵将手中的钢刀飞出,刷地一刀,正好将瞭望兵砍倒在地,然而藤牌兵的行动终究是暴露了,一大群荷兰水兵拥到船舷边,用鸟铳向着正在攀爬船腹的藤牌兵开火。
但是荷兰人使用的火铳还是火绳铳,需要点火,而且装填困难,发射很缓慢,第一波射击将几十名藤牌兵打落到水中,第二波半天也放不出来,悍勇的藤牌兵不是一轮火铳就能吓退的,掉下去了几十个,立即又爬上来更多。
顷刻之间,汉恩肯普的船壁上已经爬满了藤牌兵,从远处看去,就像一大群背着壳的蜗牛在爬树,但这些蜗牛的动作却敏捷得像猴子。
第一波翻上船舷的藤牌兵贴地一滚,刷地亮出寒光闪闪的扑刀,切在了正准备射击的荷兰水兵脚上,荷兰兵大声叫疼,也拔出西洋剑或者波斯弯刀回击,但藤牌兵的藤牌可不是吃素的,这玩意儿刀枪剑戟都难穿透,而且又轻便易用,简直是古代版的防暴盾牌。
荷兰佬的还击全部被藤牌架住,藤牌兵从地上翻滚起来,一刀就捅杀一个荷兰佬,瞬间抢占了船舷阵地。
随即有无数的藤牌兵爬上汉恩肯普号,藤牌飞舞,刀光乱闪,荷兰佬被杀得叫苦连天,在船上四处乱窜。
张子元看得眉飞色舞,大笑道:“哈哈哈,果然厉害,这玩意儿还好没上我们的船,不然就麻烦大了。”
江百涛走到郑晓路身边,低声问道:“大王,咱们要不要趁机用大炮轰沉汉恩肯普号?这藤牌兵必定是我们将来统一江南时的巨大障碍,趁机扫除也好。”
郑晓路深深地叹了口气道:“若为将来着想,现在确实应该把汉恩肯普号连同藤牌兵一起轰到海底喂鱼,但这样做的话,我还是人么?”
“外侮当前,人人当竭力对外,这个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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