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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1625-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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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叫道:“他后面那五十几个商人模样的呢?”指的是郑晓路一行人。
店主道:“那些人不曾动手,咱们也暂时不管他们。”
少年见店主叫来了援兵,不禁冷笑道:“原来这个村子是个黑窝。”
他的属下赶紧劝道:“少将军,咱们撤吧,对方人多势众,我们才二十几人,怕不是对手。”
此时看来,贼人势大,少年这一边是要吃亏了,皂莺看不过眼,拉了拉郑晓路道:“这少年也是替天行道,咱们应该帮他。”
“嗯,一定得帮。”郑晓路脸上现出黑气,当他看到那个被砍死的中年妇女和另外两个吓得花容失色的少女时,一颗肺都要气得炸了。
他曾在《水浒传》看到过孙二娘的黑店要做人肉包子来卖,那时还当是小说里的笑话,想不到自己居然亲身碰上了,看来明朝的人写的小说,果然是根据当时的情况来写的。
人肉包子这玩意,亲眼看到可就比小说里看到要来得血淋淋多了,尤其是想到这个中年妇女是因为自己要吃东西才被杀死,感觉就像是自己亲手杀死的一样,这心里别提多难受了。
郑晓路冷冷地道:“叫兄弟们亮兵器,这村子里的贼人,一个也别走脱,全部砍成肉酱,不然以后不知道还有多少女人要被他们祸害了做成菜人。”
张逸尘叹了口气,轻轻地抽出一把扑刀,这一次伪装下江南,他的绣春刀也没法再带去,只好配了一把扑刀,他叹道:“没好处的事我一般不做的。”
皂莺抽出一把普通的长剑,她的飞剑现在已经响誉天下,不能再随便拿出来用,她怒视了张逸尘一眼,道:“替天行道还要好处?”
彭巴冲也没穿铁甲,就把一双拳头握得噼噼啪啪地响:“咱看不过眼。”
马祥云拿的是一对短棍,勉强也可以当成双枪用,她还在想那少年十分眼熟,只是想不起来到底在哪里见过。
随行的都是阎王军的精兵,不但来复枪用得好,肉搏能力也很强,人人都抽出一把扑刀在手,其中有十个掷弹兵,他们都是身材高大手臂有力的大个子,能将手榴弹扔得很远,因此这十人的肉搏能力更加不凡。
少年见他们有意要帮自己,对郑晓路笑了笑道:“替天行道,非为我一人,我就不谢你们了。”
郑晓路点了点头道:“不用谢我,我只是看不惯而已。”
村子里冲出来的七八十个土匪一看郑晓路这一堆人要插手,顿时人数优势全无,那店主喊道:“妈的,全部砍了,这富商肯定钱不少。”他拿出一锭金子,大叫道:“看,他刚才在身上随手一摸,就拿出来这么大一锭金子。”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一贼土匪犹豫了一下,也顾不得对方人还多几个,一起杀了过来。
背长枪的少年大喝一声,当先迎了上去,一只长枪有如蛟龙,刷刷刷枪花一闪,就刺倒两个土匪,他身后的二十几个手下也挺刀冲上。
郑晓路这边当然也不甘示弱,张逸尘、皂莺、马祥云、彭巴冲四个当先冲了过去,五十几名阎王军士兵一拥而上,瞬间带起腥风血雨。
不到一柱香的时间,土匪就伤亡殆尽,七八十名土匪无一人走脱。
阎王军这边兵精将猛,杀了大部份土匪,竟然无一人受伤。
少年那边则死了一个手下,伤了四人。那少年竟然是个高手,一把长枪中平中正,稳健有力,有大家风范,难为他小小年龄,就有这么扎实的功底。
清理完土匪,两拨人合在一起,将村子搜索了一番,发现一个地窑里还关着四个面黄肌瘦的女子,都只有十四五岁,都是村子里的土匪圈养的菜人。
众人再一把火烧了村子,让这贼窟彻底消失在了世界上。
事情办完,就该散了,郑晓路想到自己这次下江南是提着脑袋在玩,不便收留这几个菜人,就对那少年道:“这位小兄弟,看你行侠仗义,不妨好人做到底,把这几个女子也带去吧。”
那少年犹豫了一番,摇头道:“我自身也难保,不敢带着她们,看你是个商家,不妨把这些女子收去做婢女。”
郑晓路见他脸上苦恼一片,看来是真的无法收留这些少女,只好叹了一口气,对那些女子道:“你们可肯跟着我去江南,暂时给我充当婢女?”
那些女人逃脱生天,对他们感谢涕零,哪有不同意的道理。郑晓路就让皂莺先带她们上船去,吃点东西,喝点水定定神。
安排好了少女,就是该告别的时候了。
那少年报了报拳道:“青山不改,绿水常流,咱们后会有期。”
郑晓路也道:“小兄弟再见了。”
两边人都有意无意地没有问对方的姓名,郑晓路是不想把自己名字到处洒,何况自己现在能报的也是假名,就不好意思问少年,少年也有不报名的理由。
那少年将死了的一个手下埋了,然后带着剩下的人向北而去。郑晓路等人则返回船上,一边启航继续向江南而去,一边用船上准备的粮食做饭。
直到这时,马祥云才用力一拍手,大声道:“哎呀,我想起来他是谁了。”
众人奇怪地盯着她,马祥云道:“那少年,他是李定国,张献忠的义子。”
原来此时距离四将军战小马超,已经过了快一年了,当时又是乱军之中,马祥云远远地看到他几眼,印象并不那么深刻,所以想了半天才想来了。
哟,李定国?郑晓路心里一奇,这可是南明史上最后的巨星,号称明末清初最杰出的大将,想不到会在湖北的一个小村子里碰上,他怎么会在这里?
郑晓路歪着脑袋想了又想,历史上有这么一出么?张献忠闹腾湖北……似乎没听说过啊。难道又是蝴蝶效应?
郑晓路心里一惊,现在他最怕的就是蝴蝶效应改变历史太多,使得自己无法把握后面的事态发展,但自己占了四川之后,巨大的蝴蝶效应已经无法扼制,越演越烈。
这一想下来,顿时明白了,去年在巫山一战时,张献忠和罗汝才没有跟着三十六营跑,而是东向进入了湖北,看来这一年里张献忠没有少在湖北折腾,李定国出现在荆襄地区,说不定是在为张献忠侦察情报,那二十几人很有可能是一只斥候小队。
张逸尘知他心意,立即向着江面上的一艘难民小船做了个手势,没多久一艘小船就靠到了他们的大船旁边,张逸尘对船上的一个“难民”吩咐道:“你立即回一趟四川,通知老朱大人,就说张献忠和罗汝才部有可能在湖北搞什么勾当,让老朱大人多加提防。”
一群将领围坐到一起,郑晓路忍不住道:“大家来猜猜,张献忠在湖北准备干啥?”
众人一起摇了摇头,心想,我们都不是长于谋略的,你问我们有啥用。
郑晓路笑笑摇了摇头,道:“现在李自成主要是在闹腾陕西,王自用带着三十六营的主力在闹腾山西,我们占了四川,朝廷的注意力分得极散,张献忠选了湖北,湖北又叫九省通衢,天下之中。张献忠呆在湖北,这位置算是选得极好,他不用担心被官兵九路围攻,却可以九路逃窜。”
张逸尘扬了扬眉头道:“那我们阎王军怎么不先抢占湖北?”
郑晓路摇了摇头道:“张献忠可以在湖北混,我们却不能。因为我们打下一块地,就要好好经营一块地,但湖北九省通衢并不容易经营,若是我们占了湖北,三十六营很有可能和官兵一起来打我们,那里易攻难守,咱们得了只会使自己疲于防守。但是张献忠却不需要根据地,他随时可聚可散,湖北对于他来说却是一个方便逃窜的地方。”
张逸尘皱头眉头道:“若我们只有四川在手,当然不需要抢占湖北,但若我们得了江南,湖北就成了咱们腰上的一根刺了,卡断我们的东西联络。”
郑晓路点了点头道:“没错,若是咱们这一次能拿下江南,再回头东西合围湖北,若是拿不下江南,便任由张献忠闹腾好了。”
这时他们救上船的六个少女已经喝了碗热汤,穿上了干净整洁的“李”府丫鬟服,从船舱里出来拜谢救命恩人。她们被关了许久,身子很弱,走一步一摇,但还是咬着牙上到甲板来,在甲板上趴成一排,给郑晓路磕头谢恩。
看到这六个少女,郑晓路心里一阵一阵的不爽,这世道真的太黑了,他不出四川还好,上一次出川进陕西,结果看到满地枯骨,老太婆吃死掉的孙儿。这一次出川下江南,立即碰上菜人,杀活人来吃……
“起来吧,你们身子弱,别太多礼。”郑晓路挥手让她们起身,又问道:“你们到底怎么回事?”
第9章 抵达南京
那几个少女哭道:“湖北连年大旱,前两年又糟了地龙翻身,死人无数,咱们几个都是出来逃荒的,原本想去富庶的江南讨口饭吃,没想到在这里被抓了起来。有好几个姐妹已经……”她们说到这里,脸现恐惧之色,似乎尤有余惊。
郑晓路奇道:“你们本来就是结伴而行的?互相认识?”
几个少女点了点头。
咦,奇了个怪了,这乱世居然有一群少女结伴而行,扯蛋了吧,郑晓路不由得大为怀疑,忍不住问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少女们脸现惧色,低声道:“我们本是宜昌附近一个小镇子的青楼女子……因为地震毁了楼子,娘带我们去江南,说是去江南烟花之地,秦淮河畔,去那里重建个楼子比较好讨生活。”
“娘?”郑晓路脑袋一时转不过来,旁边的皂莺低声提醒道:“娘就是老鸨婆的意思。”
哦,搞了半天是一个青楼的女子一起南下,结果被贼人一窝全端了,郑晓路奇道:“你们楼子就没什么茶壶,保镖,护院一类的?”
“有十来个……全死了。”少女们哭了起来:“我们的船在这里停靠上岸,就像恩公一样想去找点吃的,结果被贼人把男人全杀光了,女人都关了起来,每过几天就抓一个出去杀掉。我们六个因为比较瘦弱,贼人不急……不急着吃我们,所以苟延残喘多活了些日子,才能得遇恩公搭救。”
众人听得不禁有点心里毛毛的,每过几天就有一个同伴被抓出去杀了吃掉,这样的精神压力实在是有点大,亏得这几个女人还没被吓死。
郑晓路叹了口气,温和地道:“你们以后好好跟着我过日子吧,难为你们了。”
六女感激地磕了头,又道:“恩公尊性大名?咱们以前的名字见不得人,都是什么小红、小翠一类的名字,还请恩公赐个名吧。”
郑晓路见这几女虽然瘦弱,但眉目也还依稀可看,算有几分姿色,看来宜昌城的青楼行业水准不太低嘛,他沉思了一会儿,道:“我叫李魁,以后你们叫我李公子就行了,至于你们的名字嘛……呃……”
一次要取六个名字,一下子难倒了郑晓路,他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叫什么名字好,若是取些春夏秋冬、梅兰竹菊什么的,岂不是和人家以前小红小翠的青楼名字也没啥区别?
郑晓路心想,这几个女子是捡回一条命,其情可哀,不如取个贱名字,俗话说贱名好养,希望用个贱名字保她们一生平安吧,于是给她们取名为:“大草儿、二草儿、三草儿……六草儿。”
几个少女心想这名字至少比小花小翠来得好,那样的名字一听就不是好路数,反倒是草儿像是正经人家的孩子,于是谢了恩,退回船舱里休息去了。
大船继续沿江而下,郑晓路失去了再上岸的兴致,天天只在船上呆着,一路上连续经过了襄阳、岳阳、武汉、黄石、九江、安庆、芜湖……不日就要进入南京了。
孙文宇在九江就下了船,走陆路回安平镇,临走前将自己在南京的情报网络联系方法交给了郑晓路,两人约定好时间起事。
六个草儿经过十来天的休养,身体也终于恢复了健康,便充当起奴婢,在船上端茶送水,她们本是风尘女子,平时做的就是服侍人的事情,现在做起奴婢的工作来还真是得心应手。
她们此时回复了健康,还真是长得不错,身形婀娜,娇柔可爱,使得郑晓路这只大尾巴狼对宜昌的青楼行业充满了向往之情。听她们说南京的十里秦淮河才是天下最有名的青楼胜地,使得郑晓路一颗心都要飘了过去。
但他转念一想,自己带着马祥云这正牌老婆在身边,还有一个不知道算是什么身份的皂莺跟在身边,秦淮河只怕与自己今生无缘了,不禁唏嘘不已。他曾经听说过明末清初有著名的秦淮八艳,但八艳是哪八艳,究竟怎么个艳法一律不知道,有心想去看看,又怕被老婆拿着双枪追杀,或是被皂莺拿着飞剑追砍,也就只好作罢。
这一天,大船来到了南京,只见前方远远一座雄伟的巨城,城墙高达八丈多(25米),依山临江,气势非常,比起成都城来,又高明了不知道多少倍。
光看这城墙,郑晓路就倒抽了一口凉气,心想:“这样的巨城,哪是随随便便就能攻下来的,就算我用线膛炮乱轰,这城墙也别想轰出个口子来。”
船行到南京近前,越是靠近,越见南京城的气势,只见前面一座水门,上书“水西门”,乃是南京城放商船入城的地方,城门并不是独立存在的,在城门外面还有一座瓮城,光是瓮城就高达八丈,十分雄伟。
水西门下有一片护堤石散放着,中间围成一个水湾,有足球场般大小,里面停泊着许多小船。
城门前有几十艘船排着长长的队列,正在依次接受检查入城。
河道两岸建着大批塌坊,供商人们临时存放货物在里面,塌坊边的石护栏精美漂亮,上面雕刻着狮子、怪兽、石船、神鸟……
不愧是南都,光是城门的气势,就不是偏居西南的成都城可以比美的,郑晓路不由得暗暗心折,水兵们把船也靠到排队的船队后面,等着接受检查入城。
抬头看看前面的商船入城,只见水门边上有一队士兵,轮流进入商船的货舱里进行检查,每一艘船都要检查半天,有一艘商船被官兵拖到一边,一个军官模样的人对着商船上的人大叫道:“船上的人下来,你这船上有违禁的小弩,快快下船来接受详查。”
船上下来一个愁眉苦脸的中年商人,苦笑道:“官爷,那把小弩只是装饰用的,您仔细看,弩上的弦并不是牛筋,只是用银丝绞成的,根本没有弹力。”
那军官并不理会,只是认真地道:“我不管这些,总之朝廷明令禁止民间私自持有弩箭,你要用猎弓来装饰我就不管,但是用弩就不可以。来人啊,把这人扣下来,让他回头慢慢解释。”
那商人一听不对劲,赶紧从怀里摸出一大锭银子,想塞到那军官手里,不料军官并不接银,而是公事公办地将他一推。一队士兵立即把那个商人拖走,船也被拖进了一个小水湾里看管了起来,那水湾里已经有不少船,看来扣下的真不少。
只见前面的军士检查得十分严密,郑晓路不禁有些发愁,自己这艘船里装着许多军火,能过得了检查吗?要不要先驶到哪个没人的河边去把火铳扔下去。
他正在想,却见那军官向着船队最后的阎王军商船走来,边走边笑道:“孩儿们,你们从前面的船查起,我从后面的船查起。”
郑晓路心中一紧,这可麻烦了,现在要溜走的话,反而露了痕迹,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那军官顺着河边走到近前,郑晓路见他长得五大三粗,看起来豪气爽快,皮肤黝黑,显然经常暴露在烈日之下,他前船后船都没选,却一下子正好跳上了郑晓路的商船上,大声笑道:“这艘船看起来挺大气,看来运的货不少,我先从这艘查起。”
岸上有几个士兵叫道:“头儿,咱们来帮你一把。”
那军官大声道:“你们查别的船,咱们分开查,快点把这些船都查完,早点完了事早点回家抱娘们儿去。”
岸上的士兵哄笑一声,便散开去了。
郑晓路等人心里一沉,暗想,如果是士兵上了我们的船,还有可能收买,看这军官刚刚就不收贿赂,只怕今天这事难以善了。郑晓路赶紧迎了上去,笑道:“这位军爷好啊,我是川西商人李氏,运了点货来南京城赚几个银子喝点稀饭。”
他一边迎上去,一边对着张逸尘做了一个手势。
那军官对郑晓路大声道:“别说那些有的没的,货物在哪里,容我检查一番。”一边说着,他就一边向着船舱里面走去。”
张逸尘对着郑晓路点点头,轻声吩咐旁边的水兵道:“一会儿如果我出刀杀人,你们立即把船倒出水湾,回江面上去。”说完之后,轻轻拂了拂腰间的扑刀,跟着走进舱去。
那军官走进船舱,郑晓路、张逸尘、彭巴冲、皂莺、马祥云一堆人全跟在他后面跟了进去,一堆人都在想着把这军官一刀捅翻,但军官却毫不知情,大摇大摆地向着船舱下面走去。
找死投胎不带你这么找的,居然不带手下,往着贼船的货舱里钻,郑晓路叹了口气,已经下了杀人灭口的决心。
然而大家刚刚跟进船舱,还没来得及动手,就见那军官突然回身一揖,低声道:“阎王大人,我是孙文宇军师安排在南京水西门的钉子,名叫陆驰,等你们好久了。”
我晕,我汗,我倒,孙文宇,你丫也是个阴险的家伙啊,众人的表情精彩之极,张逸尘的刀都快要出手了,结果是这么回事……
第10章 夜探总督府
众人不得不佩服孙文宇的安排,这陆驰潜伏在南京城中已经许多年了,平素为人刚正不阿,从不接受贿赂,也不懂得逢迎上官,一味的尽忠职守,但也因此得罪了许多大人物,多年得不到升迁,一直在水西门守城门。
没曾想到他居然是故意这样干的,一是故意不升迁,方便一直把守着水西门。二来他平时表现得好,不会因为接受贿赂就放船入城,大家都认为他虽然不逢迎上官,却是个做实事的,因此对他检查过的船是放一百个心。
陆驰在船舱里待了一阵,将南京城的官兵实力大致给郑晓路介绍了一番,此时南京城中有卫所兵八千多人,城外还拱卫着两万,锦衣卫的实力也很强劲,大约有一千名锦衣卫。另外,由于南京是大明朝的南都,所以“紫禁城”里还有两千禁卫军,战斗力非同小可。分封在南京的汉王还有两千王府兵。
郑晓路将这些情报一一记下。
陆驰假装检查了足够久的时间,然后对郑晓路道:“以后有船要从水西门入城,预先在船上画个圆圈标记,中间画一个叉,这船我就会帮着放入城里。”说完他跳出船去,回到码头,然后对城门的守卫笑道:“这船检查过了,放进去吧。”
城门守卫丝毫不疑,就将郑晓路的大船放了进去。
船进了水西门,就进了秦淮河了,又向前驶了几里水路,整条河道就慢慢开始热闹了起来。
众人走上船头,向外张望,只见这十里秦淮河,四面都是彩带轻舞,灯船如林,两岸酒家林立,河边的支流上架着拱桥,金粉楼台、鳞次栉比,画舫凌波,浆声灯影,构成了一幅如梦似幻的美景奇观。
河岸边有一群一群的儒生结伴而游,一边走着一边辩论经义;富商大贾,穿行如织;甚至有些官家小姐的花轿也顺着河边慢吞吞地走着,轿旁边掀开一丁点儿的纱帘,露出半张娇艳的粉脸……
河岸两边,画舫林立,许多穿得花枝招展的姑娘在船上来来往往,有的就着河边洗衣服,有的贴着船栏向着路过的书生学子打招呼,有的在画舫的露台上轻歌曼舞,有一艘小船上,一个女子低着头在河里洗头发,一头乌黑的青丝向前垂下,露出她颈后雪白的肌肤,真是我见犹伶……
郑晓路吞了吞口水,伸着一对牛眼,在画舫中左瞅右瞅,一双眼睛忙得都不知道往哪里放,见他一幅猪哥相,旁边的画舫上就有一个漂亮的妓女对他笑道:“官人,何不来我这里一叙,听听曲儿,喝个小酒!”
郑晓路差一点就把“好!”字喊了出来,却见旁边的皂莺双眉一竖,郑晓路不等她说话,抢先道:“喂,我正牌老婆马祥云还没怎样,你急个啥?”
皂莺多年来和他互相吐槽,此时吐槽水准已经大大上涨,见他急了,皂莺反而不急,漫不经心地道:“我眉头被蚊子叮了,所以竖眉毛玩,倒是你和我急个啥?”
切,简直岂有此理,郑晓路收起了玩耍之心,将诸位将领召集起来道:“咱们现在算是进入南京城了,这里是明廷南都,驻守的官兵极多,锦衣卫和东厂在这里都有很强的实力。从现在开始为人要低调,首先将城里地形摸清楚。虽然我们有老朱提供的南京城详细地图和资料,但是自己不亲自走一遍的话,光靠着地图一定会迷路。”
“张逸尘、马祥云,你们两人在朝廷里熟人多,没有必要的时候不要出去晃荡,以免被人认了出来,你们就负责在船上调度吧。”郑晓路分派道:“皂莺去把总督府周围的情况摸清楚,如果有机会,咱们就直接把郑成功和施琅救出来然后跑路。”
说到这里,郑晓路的心里感觉怪怪的,郑成功是后世人人知道的民族大英雄,至于施琅也不是小人物啊,《鹿鼎记》里就有这位靖海候施琅的介绍,他乃是明末清初鼎鼎大名的海军大将,这么两个大人物,一个8岁,一个11岁,被抓起来当人质,自己造成的蝴蝶效应可真是太有趣了。
彭巴冲插嘴道:“大王……呃,李公子,我现在能干嘛?”
郑晓路扁了扁嘴:“你嘛……先发发呆吧,这活儿你最拿手了。”
江南总督府本来不在南京,一直在杭州,但是熊文灿劫了郑芝龙的宝贝儿子当人质,当然不会还傻傻地待在杭州,论起安全系数,不管怎么看也是南京更胜一筹。郑芝龙手下是有三万海盗兵的,要是他突然发了毛,强攻杭州,熊文灿可顶不住,于是熊文灿就把自己迁到了南京。
江南总督这官衔本来是没有的,一个总督就督整个江南,这事儿除非皇帝疯了,就是天下疯了。不过说来好玩,天下真的疯了。
嘉靖年间倭寇作乱,祸害整个江南,结果各地巡抚各自为战,统属不一,抗倭极不得力。皇帝一看,没办法,既然你们各地为战,我就派个最大的官儿来把你们全部统一起来。
于是嘉靖帝弄出来个江南总督张经,总督江南、江北、浙江、山东、福建、湖广诸军,专办讨倭,便宜行事,这么个大官一出来,长江南岸一大堆省份全归他管。张经下课之后,又跟着上了胡宗宪,经年累月地搞下去……江南总督这个官衔慢慢就变成了一个常驻官。
熊文灿这人先是福建巡抚,后来招抚郑芝龙有功,变为两广总督,再后来刘香和荷兰人作乱,攻击沿海,熊文灿就一路高歌猛进,变成了江南总督。
权柄大了,脑壳里想的东西也就多了,朝廷下令郑芝龙入川,内迁沿海村庄,这个命令别人不知道有多可怕,熊文灿是知道的,但是他也知道胳膊拧不过大腿,朝廷的决议他无力推翻,怎么办?
熊文灿一拍脑门,请动了锦衣卫的高手,天天盯着郑芝龙的家找机会,结果趁着郑芝龙的骨干开大会,锦衣卫一举抓走了郑成功和施琅,同时送了一封信去要挟郑芝龙赶紧出兵平叛。这些事干完了,熊文灿也有点怕了,郑芝龙本来就是海盗,真要惹毛了,杀进杭州来怎么办?于是他连夜把总督府迁进了南京,把南京的两江总督府给占了。幸亏两江总督这个位置一直没人,总督府也是空的,不然熊文灿搞不好得睡大街。
皂莺将自己打扮成一个老太婆的样子,佝偻着身形,一步一摇,按着老朱给的地图,摸索到了总督府边上。两江总督府就在秦淮河的北面,紧贴着汉王府的西侧,这里虽然距离秦淮河畔并不远,但却因为是达官贵人幽居之地,普通行人不敢从这里经过,因此十分幽静。
皂莺初略地扫了几眼,只见这座府邸占地极宽,内有建筑不知几何,屋顶贴着屋顶,鳞次栉比,密密麻麻一大片,从外面看,很难分清哪些房屋是汉王府的,哪些是总督府的。
要在这么大一片建筑群里找两个小孩,实在有点困难。
这一大群建筑的旁边,有许多卫兵不停地巡逻着,手上拿着明晃晃地刀枪,衣甲鲜明,皂莺才走了一小会儿,就有最少五队卫兵与她擦肩而过,每队至少二十人。
这些散在府外的卫兵就有几百之数,府里的还不知道有多少,看这架势,总督府只怕是守得水泄不通。
皂莺想找个高点向里面俯视,才发现周围竟无一座高楼或者宝塔,原来建筑这片府邸时,汉王就考虑到了有可能被别人从高处偷窥,所以将周围的高层楼塔都拆毁了。
这下可麻烦了,皂莺绕着总督府转了两圈,一无所得,这里行人稀少,她化装成一个老太婆在这里墨迹,很快就引起了卫兵的注意。看到守在总督府门前的卫兵已经在对自己不停地行注目礼,皂莺只好慢吞吞地离开府边,向南走回。
走了没几步,皂莺就感觉到身后不远处的屋顶有人影在看着她。飞快地回望了一眼,皂莺看到一个穿着飞鱼服,腰挎绣春刀的汉子,在屋顶上一闪而逝。
锦衣卫的密探也将这府邸暗中监视着,可见熊文灿对郑芝龙的提防有多高。难怪孙文宇自己没法来救援两个孩子,有锦衣卫这样盯着,别说救人,郑氏旗下的海盗将领一进城只怕就要被熊文灿给监视起来。
皂莺不敢再造次,赶紧离开,她一路上十分小心地化装成老太婆,丝毫不敢松懈,直到感觉到背后监视他的锦衣卫密探终于确认她无害,放弃对她的跟踪之后,她才回到秦淮河边,将情况报告给郑晓路。
明的侦察不行了,只好来暗的。当夜,皂莺给张逸尘略略易了易容,穿上夜行衣,再探总督府。
郑晓路虽然知道张逸尘艺高人胆大,但还是很担心地拉着他的手道:“逸尘兄,这次对方有锦衣卫插手。锦衣卫里能出一个张逸尘,就有可能还有另一个张逸尘,你可得小心为上。”
“放心,情况不妙我会立即逃跑的。”张逸尘嘿嘿笑道:“若我没命的跑出来,你们也就准备好跟着跑路吧。”
众人哈哈一笑,郑晓路吩咐船上的水手随时准备着启航逃窜,张逸尘穿着一身黑衣,怀里揣了一把短刀,施展出轻功,向着总督府摸了过去。
第一个锦衣卫的暗桩安排在总督府外的一个民居里,张逸尘从那微开的窗户边看到一个淡淡的记号,这是锦衣卫认别自己人用的,也就是说,那窗户里会有一只眼睛,随时注视着周围的一切。
张逸尘轻轻巧巧地从那窗户缝的死角里飘了过去。
第二个暗桩很有意思,是一个倒在街边的乞丐,浑身发着恶臭,苍蝇围着乞丐飞舞,伪装得不可伪不像。张逸尘心里冷笑道,这王府旁边连行人都没几个,乞丐怎么可能来这里,而且卫兵一直在这附近巡逻,怎么不把这乞丐赶走?锦衣卫的水准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了。
张逸尘从那乞丐背后的屋顶上轻轻巧巧地掠动,没有丝毫惊动他。
前面就靠近府墙了,张逸尘看到有两三队来回巡逻的卫兵,天色已经全黑,卫兵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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