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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水嫁衣-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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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喜欢娘子了……”

“娘子以后都叫相公可以吗?”

嫁衣狠狠的闭眼,“相公,若是长帅平安归来,我就陪他在这深宫面对无尽的寂寞,还清他的恩情。不过你一定要等我,十年,就十年,十年后我一定去找你,我们共入轮回,来世相守……”

……

血,宫道上全是血花,一千人的军队,上一刻还在告捷,下一刻便尸横遍地,鲜血铺道……凤天楚的法冠凌乱,黑色的官服也染上血色,一把大刀支着自己身体,太多的不甘支撑着他再次站起。

“嗖!”

“啊!”一把飞刀准确无误的直刺入他的小腿,他猛地跪地,扬起的头凶狠的瞪着高台上的人。

风长帅冷笑着,是他的命令,任何人都不可以杀了凤天楚,因为,他要凤天楚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个死去,让他知道绝望,让他受尽折磨……他缓慢的走下高台,一身的白衣没有一丝陈染,一地的血色更衬得他有些邪气,他停在凤天楚的面前,眼里的嘲弄,异常明显。

“你以为你还可以在我面前站着吗?胜者为王,败者为寇。‘皇叔’当你对我赶尽杀绝,当你折磨沐云水,逼迫嫁衣的时候,你就应该想到今天。”风长帅阴冷的说道。

“你要杀就杀,我今天敢来,就没有怕死!”凤天楚拄着大刀,大有豁出去的意味。

“也是,你不死也没有什么用,不过可怜你那个怀着身孕的王妃了!”他眼里流过一丝冷意,嘴边却挂着笑容。

凤天楚听见“王妃”二字,神色微变,可是转瞬即逝,“那也是她们的命。”

“哈哈哈哈,凤天楚,你够狠,可惜你没有当皇帝的命!”风长帅再次出言,凤天楚已被激怒,他最在意的就是自己“没有当皇帝的命”这句话,嫁衣这么说,夏雨也这么想,现在这个夺去他一切的人也这么说。

“不,你乱说,谁说我没有,谁说我没有……”凤天楚忽的发狂,大刀一挥,猛地起身。

“太子殿下小心。”还留在高台上的简新出言警示。

风长帅的眼里毫无惧意,身形好似没动,可是无论凤天楚如何凶猛的砍向他,他都可以轻易的避开,犹如在逗弄一只宠物。简新一见,心才放下。他知道,太子是要侮辱凤天楚,这他并不怜惜,若真是让他轻易死了,他心也有不甘。云水的仇,沐家的仇,他都记在心中。

凤天楚再次举刀,风长帅已没有逗弄他的心情。大刀迎面袭来,他屹立不动,刀锋直逼面门,还没待高台上的简新看清,只见大刀竟被折断……

凤天楚猛然愣住,手中握着的已是一把断刀,“不,不,这不可能……不……”

风长帅嘲讽一笑,转身要走回高台,这种游戏一次又怎会玩够。

握着断刀的凤天楚,似疯如癫,痴痴念念,“不,我要杀了你,杀了你,杀,杀……”他慌乱的大叫,遍地的血色让他崩溃,“杀,杀,都站起来,杀啊……杀啊……”一抹白色滑入视线,他再次惊醒,持着断刀,快速奔跑,“我要杀了你……”

风长帅继续行了,眼里的轻视表明早就料到他会如此,衣袖里已滑出一把匕首……可是,就在凤天楚接近他的一刹那,所有人都认为是凤天楚的死期,但那断刀竟真的刺入风长帅的腰间,白衣上红花沾染……

“太子……”简新嘶声大喊,扯着高台的悬绳直接跳下……

侍卫们蜂拥而至,凤天楚也震住了,连他自己大概都没有想过会如此轻易的刺到风长帅,震惊过后,他仰天大笑,“我是皇上了,我杀了你,我是皇上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简新一步跃到风长帅身边撑起他的身子,眼里有着一股怒火,“为什么?为什么?”他质问道,明明已经出手的匕首,完全可以躲开的身手,他是故意的,故意让自己受伤。

风长帅淡淡一笑,全无怒意,单单一句,“你知道的……别杀凤天楚,等我醒了自会处置……”话一说完,就闭上眼,倒在简新的肩上,连昏倒的时间都掐算的如此之准。

简新一脸的怒火,抱着他的身子,冲侍卫大喊,“别杀了这逆贼,关押到刑部。快传太医,快去……”

为了一个钱嫁衣,真不知道应该说他卑鄙还是痴情,他低头看着长帅腹部的伤口,血滋滋的流着,难道他就不怕这一刀真的要了他命吗?

“简少爷,是不是先抬太子去寝宫?”侍卫见简新不动,太子的血不断的流着,着急的问道。若是太子死了,他们恐怕都要陪葬。

简新深深一吸气,云水死了,也许他真的可以给嫁衣更好的生活。忠臣,为君谋。既然要做他的臣子,就为他完成心愿吧!“不要抬到太子的寝宫,抬到后厢房。”

“后厢房?那不是……”侍卫发出质疑,明明太子的寝宫比较近,为什么要去后厢房啊?

简新皱眉,提高音量,“哪那么多废话,还不快抬?太子若是有事,都别想活了!”

“是,简少爷。”侍卫不敢多言,忙小心的抬起风长帅。

简新看着离去的侍卫,满地鲜血,也走向后厢房,只是心中似乎卡住一块石头,他低喃道:“但愿我没有做错!”

情难自禁

“小心一些,慢一点……”

“太医来了,太医来了……”

“快去拿白棉和热水,快一点……”

寂静的后厢房一下子变得嘈杂,嫁衣听见声音,再也忍不住扶着床柱下地。房门一开,就看见刚走进来的简新,只见他的衣袍之上竟有点点血迹,她猛地定住,心里擂鼓大震,“长帅,是不是长帅出事了,是不是?”

简新的眼中有着一丝歉意,可是在嫁衣看来却是那样的悲切……

“简少爷,太医让你进去呢?”一个侍卫跑了出来说道,侍卫的身上也沾上了血迹。

嫁衣再也忍不住,跨出门槛,推开门口的人,先一步进入隔壁的厢房。太医蹲在床边,地下满是一块块染红的白丝绵,床上的人她再熟悉不过……

“长帅……不……不……”她不敢上前,恐自己再一动就会有更多的噩耗。

简新满心的不忍,上前安抚的拍拍她的肩膀,“不用担心,会没事的!”

太医正在缝合,听见简新的声音,缝好最后一针,站起身来,“简少爷,太子的伤……”

简新起手制止,他低头对嫁衣说道:“太子一定想你陪陪他,我们先出去。”他已经看见床上的人张开眼睛,他的话一出,长帅的眼神更是深邃。

关上房门,简新轻轻的送出一口气,原来他也没有什么不同,以前的傲气,此刻全部化为乌有。自己有何尝坦荡,为了让嫁衣留在宫中,他不是一样也变得虚伪,变得令自己厌恶……

“简少爷,简少爷……”

“哦?啊!太医说吧!”简新回过神来。

太医做手一揖,“简少爷定是为太子忧心。太子的伤并没有看着那么严重,伤口虽大可是只伤了皮肉。太子还真是老天庇佑,福泽绵长。简少爷大可放心。只要细心调养,不出半个月就可拆线完好。”

简新一笑,可是笑意并不入眼,好一个太子,断刀入体却只伤皮肉,厉害,厉害啊!看来,连刚刚的昏倒也只是做戏而已……“呵呵,呵呵呵……”他忽的发笑,弄得太医一怔。这一次,风长帅是一个好棋手,他也是一个好棋子。“有劳太医了,先去给太子煎药吧!”

“是,简少爷。”太医退下,简新抬头望月,这一夜,他上了人生的第二课,学会了真正的君心难测。

嫁衣缓缓的抬步走向长帅,赤裸的上身,缠着白布,床单,退下的衣衫满是血色。风长帅的眼一动不动的看着嫁衣,他伸出手,“嫁衣……”声音异常的虚弱。

“长帅……”两个字,泪已先落。

“没事,我没事,死不了的。”

“不,不要说死,不要说。”一个“死”字让她心惊。

看着嫁衣伤心的样子,他很是心痛,也微微自责,可是他想自私一回,就一回。“嫁衣,你不愿在宫里就回沐家吧!等我一好,马上下令放了沐家的人,咳咳,我,我会让简新送你回去。”

嫁衣看着长帅,他眼中的不舍让她的心里揪痛着,她好心疼,手扶上他的额头,“不,我不回去,你不是希望我留在宫中吗?我留下,只要你不在受伤,只要你平平安安,若是我留下你会快乐,我就留下。”

“嫁衣?”惊喜在眼中乍现,虽在意料之内,可是仍是让他激动的要起身。

嫁衣吓的忙攀住他的肩膀,可是长帅还是一把抱住她,“别动,就一会儿,就让我抱一会儿。”

她坠下攀住他的手,眼中却有着一抹复杂的神色,悲痛夹杂着哀愁,好似少了一抹颜色。风长帅将头卡在嫁衣的肩膀,眼中的喜悦虽有着一丝歉意,可是弯起的嘴角却是怎么也无法落下。“嫁衣,谢谢你……对不起!”

她轻轻的摇头,“是我要说谢谢你……对不起……”谢谢你为我做了那么多,放弃那么多……对不起,我永远无法爱你……

长帅松开她,看着她的眸子,“我们谁也不说了,嫁衣,我不会让你难过,再也不会了……”

嫁衣轻轻的点头,没有言语,可是心中的独白却是不会难过也不会快乐。她忽的有些不忍在看着长帅眼中的情意,低下头。

风长帅腰间的白布已经被血色染红,起身间刚刚缝上的伤口已经挣开,“长帅,你快躺下,伤口又出血了,我去喊太医……”嫁衣慌张的扶他躺下。

他的脸上看不出一丝的疼痛,他拉住她的手,“不用,只是挣开了线而已,嫁衣,你缝的一定比那老太医要好。”

嫁衣猛地摇头,不敢置信的看着笑着的长帅,“你在开玩笑?”

长帅咧开嘴角,“你知道我没有,快解开棉布,给我从新缝上吧!”

“不,我去喊太医,我不行的。”嫁衣拼命的摇头,可是看着风长帅眼中的坚决,知道他不会妥协。

“针和线都在你脚下的医药箱子里,没事的,快动手吧!不然我的血就流光了。”风长帅嬉笑着说道,真的好似受伤流血的不是自己。

嫁衣深深的吸一口气,小心的解开他腰腹部缠着的白棉,一掌之长的伤口,隐隐的渗着血,她的手一抖,泪珠就掉在伤口。

“别怕,不痛的。”风长帅含笑安慰,眉头微皱,这种痛很幸福。

嫁衣有些颤颤的挑开挣开的线,拿着针,狠狠的一闭眼。就当是在缝衣服,别怕,别怕……第一针,她抬头看着风长帅的脸色,见他还保持着微笑,才继续缝下去……

好似真的做了一件衣服那么久,收针完她整个人都松了一口气。“疼吗?”

长帅摇摇头,长久以来隐藏的情绪在他的眼中流彩,看的嫁衣有些心虚的不敢直视。他轻笑着伸出手拉起她的手,眼光温柔似水,可是,神情忽的一变,笑容还在脸上只是已经变得僵硬。

嫁衣诧异的转过身,看向门口,心仿佛被那一根细针用力一刺,只觉得一阵疼痛,脑子一片空白,人定在床边一动不动。

红姐站在门前,脸色苍白,眼光定在风长帅握着嫁衣的手,全是惊讶和来不及掩盖的伤心。嫁衣的心更是慌乱,自己似乎忘了红姐,她猛地抽手,可是风长帅却用力的按住,丝毫不放,甚至真的用力,让嫁衣的心也跟着疼痛。

青衣站在红姐的身后,满脸的不敢置信,“楼主,你……你伤的……红姐听见你受伤,非要……”

红姐的声音虽轻,可是有力止住青衣接下话语,“看见楼主没事我就放心了,我先回影楼了……”脸上一个隐约的微笑,让人看得满是苦涩。

看着红姐转身出门,嫁衣再也忍不住起身,风长帅再次用力拉住她,她看着他,眼中有着一丝责备,“你也要这么残忍吗?”

风长帅颓然的松开手,看着嫁衣追了出去的身影,眼中竟有着惊讶和慌乱,她知道,她竟然知道……

“红姐!”嫁衣喊道,可是红姐的脚步却越发的快。

青衣扶着她,担心说道:“红姐,慢一些,你本不能下地的,若是真的惊了孩子,你自己后果的……”听见孩子二字,红姐乍然定住,孩子,她的孩子,她只有这个孩子,她不可以失去。

嫁衣跑了上来,一把扯住红姐的衣袖,“红姐,你听我说。”

青衣感觉有些不对头,只得嘱咐几句,先行一步,留给她二人空间。

“红姐,我……”嫁衣刚欲开口,红姐又是抢白,“恭喜你和楼主在一起了,我就知道你们早晚会在一起的,云水去了,楼主会照顾好你的……”说道这里,嫁衣脸色一沉,红姐才意识到自己竟胡言乱语提了云水,“小嫁衣,对不起,红姐不是有心,云水他……”

嫁衣勉强一笑,安抚的拍拍她的手,“没事,我已经接受事实,云水去了,不过我知道他会在阴间等我,他一会等我!”

“嫁衣?”

“你别担心,我不会寻死。为了他,也为对长帅的承诺,我答应陪他在宫中面对寂寞。”嫁衣的伏在自己的小腹之上,红姐大惊,嫁衣怀孕了,那岂不是云水的遗腹子。

“你有了身孕?”

嫁衣点点头。

“楼主知道吗?”红姐复又问道。

再次的点头,红姐眼中的落寞让嫁衣觉得胸间犹如冰浸碳焚。她鼓起勇气,抬起头看着她,总是要面对,总是要开口,那么她还在等什么呢?“红姐,别离开,留下来。”

红姐瞪大眼,随后转过身,轻轻的摇头。“等孩子一稳定,我就会离开,去找孩子的爹。”

嫁衣看着她的背影,心又是一紧,“孩子的爹就是长帅,你要到哪里去找呢?”

“你怎么知道?”她大惊,刚刚出口马上复又否认。“你不要乱说,孩子怎么,怎么可能是长帅的呢?”不,不可能,连长帅都不知道,嫁衣绝不会知道。

“我本也不肯定,不过,看你的表情我就知道自己猜对了。孩子是长帅的,你不用否认。我不会让你离开,孩子不可以没有爹。”

谁的痴念

嫁衣端着燕窝,向红姐的房间走去。那天,她逼着红姐说出真相,结果,情绪激动的红姐再次昏倒,还好太医抢救的及时才算是保住了孩子,可是红姐在生产之前都不能离开床铺了。自责,心疼,可是这却未必是坏事,毕竟这样一来,红姐就不能离开皇宫了。

她轻叹一口气,扬起笑容,推门而入。“红姐,我炖了燕窝,你吃一点。”

燕窝还未端到床边,红姐就干呕起来,吓的嫁衣忙将燕窝递给身后的宫女,遣她出去。“红姐,没事吧!前些日子,不是还可以吃些燕窝吗?怎么今儿连燕窝的吐啊?”

红姐歉意的摆摆手,“没事的,只是你白白辛苦了。”

“我哪有辛苦,你才辛苦好不好?这孩子还真是会折腾你,等他出来,我一定打他一顿屁股不可!”嫁衣笑语说道,红姐微微咧嘴,一想到孩子,似乎什么苦、什么愁都淡了。

“嫁衣,等孩子一出生,我就会离开,到时候不要留我,也不要拦着我,我只想和孩子过平静的日子。”红姐扶着小腹,缓缓说道。

嫁衣神色一暗,拉起红姐的手,“红姐,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可是你既然要生下这个孩子,还如此的期待这个孩子,就定是对长帅有情……”

“嫁衣,不……”

“红姐,你不用辩白,我现在也是孕妇,自然知道怀着孩子感觉。当初,我在凤天楚的王府里,抱着与他同归于尽的想法给他下毒,可是当我知道自己有了孩子,我是那样的庆幸自己没有死。我甚至告诉自己,绝不可以死,因为这是云水留给我的,我一定要生下来。”嫁衣顿了一顿,眼眶微微发红,“这是因为我爱云水,无论为他付出多少,我都愿意。你看看你自己,吃不下,喝不了,甚至连动都不动,还要生下他,除了因为爱以外,我找不到别的理由。”

红姐的眼中也凝住泪水,她是爱了,可是爱的人却不爱她,那么她的爱也就只是爱人的负担而已。嫁衣似乎看出了红姐的想法,轻轻的为她擦拭脸上的泪痕,“红姐,留下来吧!你看这皇宫多冷清,冷冰冰的没有一丝人气,长帅要在这里一辈子……”

“可是有你陪他不是吗?”红姐忍痛说道。

嫁衣摇摇头,“不够,不够……长帅为我做了太多,太多,我唯一可以为他做的,就是留在这里。可是,就算是我留下,他还是不会觉得这里温暖,因为我没办法给他他想要的爱。他要的爱,只有你可以给他,只有你!”

红姐看着嫁衣,思绪不断的翻腾,她可以吗?她不知道!自己的爱,到底是多余的,还是真的可以给他温暖呢?她留在宫中已经一个月了,长帅伤好后,有来看过她几次,可是,每一次都是脉脉不得语。昨天,长帅在这里整整坐了两个时辰,满脸的愁思和辛苦,她却一句安慰的话都说不出口,因为她怕一张口眼泪就掉下来……以前一直以为自己可以完全的控制自己的情绪,可是现在才知道原来在爱的人面前控制情绪是这样的困难。

一阵风吹过,窗叶摆动,发出‘吱’的一声。窗外的梨树缀满的梨花,花瓣飘飘洒洒的下落,像是花雨一阵。她看着窗外,忽的问道:“嫁衣,不可以爱他吗?你既然已经答应留下,为什么不能爱他呢?”

嫁衣侧坐到床边,也随着红姐的目光看着窗外飘落着的梨花,眼神变得绵长。“红姐,不是我不去爱,而是我不会爱了。知道我为什么当初不认识云水的时候就选择嫁给他吗?”

红姐没有出声,嫁衣继续说道:“因为我知道他可以给我唯一,而我也可以回报他唯一。我爹在娘亲过世以后,滥赌、嗜酒可是却从不沾染女色,因此无论他做的多么过分我都不怪他,就是他输了‘素衣纺’,输了我,我都不怨他,我知道,他只是太爱娘亲了,他是用这些在麻痹自己。我想若是没有我,他一定会随娘亲而去。红姐,虽然我爹没什么本事,只会胡闹,有时还像个孩子的任性,可是我崇拜他,也希望自己成为像他那样的人。一生一爱,一世一心,万载轮回,千秋不变。”

每一个字都说在听的人心上,红姐眼中有着心疼,心疼嫁衣,也心疼长帅。

“红姐,以前的长帅有许多的放不开,就算真的对我动情,也不曾说过什么,我们就像是秋天的新芽,错过了最好的时期,注定不会生长。可是现在不同了,他已经被逼到了这个位置,他没有退路,而你也许就是他梨树,花开了,还有果实,无论是秋天还是冬天你们都还给对方留下一条路,不是吗?”

红姐有些动容,嫁衣知道长帅和她都需要时间才能想明白,自己真正要的是什么。

“红姐,我先回去了,后日便是长帅的登基大典,有些话,还是趁早说的好。”嫁衣站起身,又看着一眼窗外,踱步离去。

直到听不见脚步声,红姐才收回眼光,淡淡的说:“进来吧,你都听见了。”

只见风长帅从梨树后面走了出来,他进了房,立在窗前,一身的孝衣让人显得有些憔悴。“你什么时候知道我来的。”

红姐低着头,“从我问出你想问那一句的时候就知道了。”

“为何要问?”他脸上的苦楚令她的心一紧。

“因为,你应该放嫁衣离开,她不应该在这里。”红姐抬起头,直视着长帅,第一次她想在他的面前勇敢一点。她羡慕嫁衣,哪怕长帅深爱她,她也不曾嫉妒她半分,只因嫁衣活的坦荡,活着既不愧对自己有不愧对他人。

长帅忽的大怒,走到床边。“为什么我要放手,我就不可以自私一回吗?”

“可是你的自私会让你快乐吗?若是嫁衣刚刚的回答是可以去爱你,这些话我一句都不会说。所有的秘密我会永远滥在肚子。”红姐一脸的坦然,可是眼中的苦楚想遮都遮不住。“可是结果,你也听见了。七年,你们相交七年,你知道嫁衣每一眼神的含义,更知道她想要的是什么。七年,我看着你为了太多太多,我又怎会不知你的爱有多深。那一场酒醉,我打破我们之间的平衡,可是我们之间就像嫁衣说的都给自己留了一条路,可退可进。可是,你若是执意要错下去,你和嫁衣之间的平衡打碎了,就无路可走了。”

长帅摇着头,神色有些慌乱,“嫁衣永远不会知道那条平衡在哪里,她不会知道,这样我之间就不会打碎什么。不会,不会……”最后的一声,他竟是喊出,红姐不再言语,他挥袖离去。

直到门口,红姐才浅浅的道:“长帅。”

他僵住身子,已经不知道多少年,红姐不会这样喊他了。

“等我生下孩子,我就会离开,我会带着孩子走……”她看着他,只为等一句挽留。

他的心隐隐作疼,可是却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梨花片片落下,好像一颗颗飘零的心,呜咽的哭声从屋内传出,低低浅浅,断断续续,似一首哀思的古曲,调调哀鸣,平仄间全是愁思苦绪。

宫女们不敢踏入房内,每个人都是各忙各的。

风长帅站在院子口,明明已经远离,可是那哭声却渗入心底,虽浅却声声颤抖。

他快步走开,身上忽的生起骇人的戾气。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简丞相从昭华殿走过,正巧看见长帅的背影,可是无论他怎么喊,他都似没听见一般。“这个方向是去刑部的啊!这个时候去刑部做什么啊?”

他有些担心,跟在后面。

刑部的人一见风长帅,全都躬身行礼,“起吧,我要见凤天楚。”

“太子殿下楚亲王被关押在最里面的一间,小的带您去。”

刑部的大牢建在地下,侍卫拿着火把将他引到最里面的一间,“下去吧,我要亲自审他。”

“是,小的告退。”

长帅推开牢房的大门,阴冷的看着被吊住的凤天楚,只见他已经瘦得脱了像,有些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听见声音,他微微仰头,看见风长帅竟唾弃的呸出一口秽物。

长帅的戾气已达到的顶点,就是这个人让他的人生改变,若是他不苦苦相逼,他怎么做皇上,若是他不对沐家下手,云水又怎么会出意外,那样他就不会有这么多的奢望,也不会对嫁衣自己。现在的一切都是眼前的这个人害的。

他拿起挂在墙壁之上的鞭子狠狠的抽向凤天楚,一鞭鞭除了恨意更多的是发泄。

“啊,啊……杀了我吧!有种你就杀了我吧!”

“杀你?你以为我不敢吗?”又是一鞭直直打在他的左肩,凤天楚嘶声大喊,随后便晕了过去。长帅又再举鞭,简丞相再也看不下去,推门而入。

“太子殿下,使不得啊!”

风长帅对他的出现似乎不感到意外,“有什么使不得,难道我连杀一个逆贼的权利都没有嘛?”

“太子殿下,这逆贼自是该杀,可是他能活到现在不是太子殿下的吩咐吗?难道太子殿下要放弃初衷吗?”

他手中的辫子滑落,是啊!他怎么会忘了留着他的狗命,就是为了要极尽羞辱,为嫁衣讨到公道。他狠狠的一闭眼,“简丞相,传太医,他的肩胛骨断了,这里,你善后吧!”说罢,风长帅大步出了刑部。

简丞相站在牢房却是一身的冷汗,只一鞭竟将肩胛骨打断,这孩子倒是生了多大的气啊!

一探真心

嫁衣回到房中,便坐到床边,陷入沉思。最近的她总是这样,除了去红姐那里探望,便是静静的坐着想东想西。有时候,她会回忆和云水点点滴滴,有时候会想想公公和爹现在在干什么,可是更多的时候她会抚摸着自己的小腹,用心跟孩子沟通。

宝宝已经两个多月了,太医说这个时候还不会有什么感觉,但是她总是觉得肚子里有着生命的感觉,甚至在夜里还会觉得宝宝在动。身边的老宫女说这都是她自己想的,二个多月的身孕是感觉不到胎动的。可是,她固执的认为她的宝宝真的在动。

后天,长帅就要登基了。老皇帝去的前一天,召见了她,可是却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淡淡的一眼,便遣她出去了。不过,就算是什么都没有说,她也看出了一些,皇上对长帅还是不放心,但她似乎不能为他做什么。

嫁衣就这样静静的坐着,丝毫没有注意到,窗外注视她的人。

风长帅从刑部大牢出来,直接走到她的院子,可是看见的便是她静静的坐在床边,眼里有着化不去的哀伤。难道,她就这么痛苦吗?

红姐的话,再次浮现,“你应该放嫁衣离开,她不应该在这里。”

我真的应该放她离开吗?长帅自问,可是却没有答案。

“奴婢叩见太子殿下……”两个宫女走了进来,一见长帅立在窗前,忙跪下行礼。这一声,也惊醒了屋内的嫁衣。

“长帅,你来了。”她站起身,露出微微的笑意,可是眼中的哀伤依旧存在。

风长帅挑起嘴角,“是啊!看完虹影,过来看看你。”他踱步进屋,牵起嫁衣的手,坐到桌边。嫁衣并不拒绝,可是脚步还是顿了一顿。

“我也刚刚看完红姐,看来咱们是错过了。”她淡笑说道,收回手去倒茶。

他看着空空的手,眼中快速的闪过一丝受伤,接过嫁衣递过的温茶,放到桌边,再次拉起嫁衣的手,“后日的登基大典我会正式册封你为皇后,因为时间仓促,衣服只是按照宫款打造,你先将就着穿,等日后你自己设计交给宫人在做喜欢的。”

嫁衣一听,皱起眉头。“长帅,你怎么没告诉我,你登基的时候会册封呢?”

风长帅笑意一僵,随即说道:“我也是临时决定的。”

嫁衣被握住的手一紧,“长帅,我不希望这样,就是要册封,你要先册封红姐。她肚子里怀的是长子,她做皇后名正言顺。我跟简新商量过了,红姐可以入简家的家谱,这样就不用担心身份的问题。至于我,我从没有想过当皇后,

妃嫔也好,贵人夫人也罢,就是没名没分,我也没有关系。再说,我现在还怀着云水的孩子,若是你同意,我更想等我生下孩子在接受册封。这样,对沐家,对你都好。另一则,我还没有跟爹和公公说我要留在宫中的事情,长帅,你……”

“不要再说了,我不会同意。”风长帅再也忍不住,松开她的手猛地起身。“你都在想沐家,想虹影,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我也会难过,也会害怕,也会受伤……”

嫁衣一颤,看着长帅的背影,心狠狠的揪痛,她在这件事上好像真的没有为他着想,心里一阵苦一阵涩。她伸出手,拉住他的袖子,“长帅,对不起,我……”

风长帅快速的转过身,用力的一把抱紧嫁衣,嫁衣有些怔然,“长帅……”

“我想吻你,可以吗?”他喃喃的开口,眼中有着恳求的意味。

嫁衣的手“嚯”的握紧,心跳的飞快,可是长帅眼中的恳求让她不得不闭上眼,轻轻颔首。

他慢慢靠近,就要吻到心爱的人,可是却没有丝毫的愉悦,嫁衣握紧的拳头,不自然皱起的眉,紧闭的眼睛,也许外人看见会以为她是紧张,但他却知道嫁衣此刻的表情就是她的内心,抗拒,甚至忍受……

嘴唇轻轻的触碰,冰凉一片,没有预想的温暖和欣悦,他真的好痛,痛到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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