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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水嫁衣-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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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衣摇摇头,这件事越快解决越好,她还没有这么脆弱,这场戏她可不能缺席。“不需要,香儿,你简单的梳一下就好,不需要太复杂。”
“是,小姐。”香儿抽抽鼻子,可是泪水还是顺着脸颊滑落,“呜呜,小姐,都是我不好,是我没照顾好你,香儿该死,香儿该死啊!”
嫁衣深吸一口气,“好了,香儿我都说过了,这件事不怪任何人,是我自己太大意了。现在已经没事了,我又没有被怎么样,只是挨个耳光而已,不要再哭了。”
“哪有没怎么样啊!要是姑爷晚一点找到你,要是我真的把姑爷拉走,那且不是……呜呜,小姐,是香儿的错啊。”香儿蹲在地上,失声痛哭,嫁衣摇摇头,扶着桌子起身,先是与云水对视一下,深情满满。云水靠近,扶住还是虚弱的嫁衣。
“香儿,别哭了。我没有力气哄你,外面好多人在等我,我要出了了。相公,你扶我出去。”
“好,娘子。”云水把住她的腰,嫁衣将自己的重量全部都移到云水的身上,放心的依靠。香儿一听,忙起身,“小姐等我,我要跟你去。”
三个人步出闺房,就见沐夫人板着脸坐在主位,花氏和天水坐在次席。张奎被按在地上,脸上有着血迹,显然是被打了。
“娘子,你坐在这里。”云水将嫁衣扶到最近的一把椅子上,还细心的为她拭去额上的汗珠。
天水冷笑着,花氏厉声说道,“我说云水啊,这都捉奸在床了,你怎么还对她这么好啊?”
云水转过身去,恶狠狠的瞪视着花氏,拿起座边的茶杯狠狠丢在地上,“不许你说我娘子。”
花氏身子一颤,捻着手绢,委屈的向沐夫人说道:“大姐啊,怎么说我也是长辈,您看看云水,你看看啊!今天这件事可是关乎着沐家声誉,不如咱们送官吧。”
趴在地上的张奎一听送官,哀嚎道:“不要啊,夫人不要送官啊,是少夫人引诱小人的,是少夫人引诱小人的啊!”
云水一听,双目赤红,激动的要上前,嫁衣一把扯住他,轻轻的摇摇头。
沐夫人看着张奎,心里也很是纠结,若是按嫁衣的人品,这件事她是绝不会相信的,可是如今就算一切都是误会,单单嫁衣被污了身子这件事,就已经无法再在沐家待下去了。沐夫人叹了一口气,“事到如今,我不想再说什么了,我沐家家大业大,决不能让人看这个笑话。张奎打他二十板子,赶出沐家。至于嫁衣……”沐夫人偏过脸去,“云水,你写休书吧!”
嫁衣看向沐夫人,她万万没有想到沐夫人居然都不给她说话的机会,就要云水写休书。
“云水,你没听见吗?大娘叫你写休书呢!”天水在一旁得意的说道,他等今天可是等了好久啊!
云水站在嫁衣身边,紧紧握住她的手,“休书,我绝不会写。我娘子没有犯错,就算犯错了我也不会写。”
“还没犯错?傻弟弟,你娘子都给你戴了绿帽子了,你还护着他,难道你真要做个乌龟王八吗?”天水见云水护着嫁衣,愤怒的起身指责。
云水刚要辩解,嫁衣扯着他起身,冷笑道:“绿帽子?呵呵,大哥,你先是设宴非礼与我,再设计我偷人,让张奎奸污我,你真是好狠的心啊!”
嫁衣的话一出口,大厅里的人都愣住了。沐夫人瞪大眼睛,“嫁衣,你说什么?”
“大娘,她血口喷人,你别信她的胡言乱语。”天水紧张的说道。
“我血口喷人?真是好笑,娘,无论我今儿是不是还是你沐家的儿媳,我都不许任何人往我的身上泼污水,也绝不会让任何人说云水一句闲话。沐天水,你说我胡言乱语,我倒要问问你,你的伤是如何受的,当日你宴请我和云水花园饮酒,云水醉酒,你就对我动手动脚。娘,我为了自保才踢了他的。”
“你乱说!”天水涨红了脸,没想到钱嫁衣居然把这件事又抖了出来,“你都被捉奸在床了,还有什么好说的,贱人。”
“你别诬陷我儿子。”花氏也激动的起身声援天水。
“我娘子才不会乱说,那天我的确是喝醉了,我可以证明的。”云水出声喝道。
“你个傻子,别被她几句花言巧语骗了,她骗你的。”天水慌乱的指责云水,大厅里一片混乱。
“都给我住嘴!”一声怒吼震住厅里的人,只见沐夫人站起身子,颤抖的指着花氏和天水,“你们坐下,我要听嫁衣说。”
“大姐。”
“大娘。”
“我说住嘴,坐下。”沐夫人严肃的脸让花氏整个人都软了下去,她拉着天水愤恨的看着嫁衣坐了下来。
云水也扶着嫁衣坐下,嫁衣盯着沐天水缓缓开口:“我是不是乱说你自己心里明白!不过那件事我不计较,不代表今天我就放过你!沐天水,我钱嫁衣绝不会吃这个亏,别说今天你没整死我,就是我死了也会爬出坟墓找你报仇。”
“你……”沐天水又欲起身,被沐夫人一瞪,只得气愤的坐下,可是心里已经打起锣鼓心虚不已。
“张奎,你说我勾引你,你倒是说说仔细,我勾引你,又怎会一身伤痕?”嫁衣冷静的问道。
张奎被问的语塞,支吾着:“那是,那是,那是我手太重了,是……”
沐夫人也绝不对,心里对天水已经是定了罪。老爷曾对她说过,天水的伤根本不是什么跌伤,是被人踢的,当时老爷就怀疑天水对哪个姑娘不敬才会这样,奇…书…网今儿嫁衣一说不就都对上了吗!
“手太重?我堂堂沐家少夫人,就是再不济也不会勾引你这个粗人啊!不说你无才无貌,就是你好赌懒惰农家女都看不上你,我又怎么会主动勾引你呢?”嫁衣声声夺人,逼得张奎无话可说。“娘,二娘不是说送官吗?嫁衣请求您将这无耻之人送官查办。”
嫁衣的话一下就吓住了张奎和沐天水,张奎一看嫁衣的表情,马上哀号道:“不要啊!不要送官啊!大少爷,大少爷您救我,您救我啊!”
张奎这一声大少爷,让嫁衣露出笑意,整个人都松弛的靠在云水的怀里。
天水急的红了眼,一脚踢开张奎,“我怎么救你啊!你别乱说话。”
张奎一见沐天水毫无义气,心一狠,“夫人啊!我说实话,我说实话啊!”
沐夫人对眼前的一切已经是伤心不已,对沐天水更是失望透顶,“说,谁也不许拉着他,我今天就要听他说。张奎,你今儿说了实话,我就考虑留你一命,你若是还是胡言乱语我就给你送到衙门杖毙。”
张奎吓得已经满脸的眼泪,“我说实话,夫人,我说实话。是大少爷指使我奸污少夫人,诬陷她与我通奸的。大少爷说只要我这么做了就给一笔银子,让我娶媳妇,纳小妾,还说……”
张奎还未说完,沐天水就冲了上去,给他一顿乱踢,“叫你胡说,叫你胡说,不许乱说,你……”
大厅里的小厮用力的扯开天水,可是张奎已经是昏迷过去了。真相大白,花氏瘫在椅子上,沐夫人颤颤的起身,指着沐天水,“你们给我捆了这个畜生,等老爷回来发落。还有着个张奎,给我丢出去喂狗。”
天水挣扎着,“大娘,是他们诬陷我的,大娘,你别信那对狗男女。钱嫁衣,你等着,你个贱人……娘,救我……救我……”
沐天水和张奎都被下人带了下去,厅里恢复了安静,花氏眼中满是恨意的看着嫁衣,豁然的站起身,跪在沐夫人面前。“大姐,天水是我没有教好,我怨不得人。可是,事已至此,万不能毁了沐家,您用个两全法吧!”
沐夫人手一抖,这两全法要如何用呢!看来只能她做这个恶人了。“云水,你写休书吧!”
嫁衣瞪大眼睛,“娘?”
云水也转身看着沐夫人,满是震惊。沐夫人含着眼泪,“嫁衣,娘知道你受了委屈,可是这件事若是传了出去,我沐家怎么留你,你的身子……哎,是我沐家对不起你啊!”
贞洁情陷
沐夫人手一抖,这两全法要如何用呢!看来只能她做这个恶人了。“云水,你写休书吧!”
嫁衣瞪大眼睛,“娘?”
云水也转身看着沐夫人,满是震惊。沐夫人含着眼泪,“嫁衣,娘知道你受了委屈,可是这件事若是传了出去,沐家怎么留你,你的身子……哎,是我沐家对不起你啊!”
沐夫人一说完,嫁衣的心就凉了。原来,只有云水在乎她,其他人最注重的还是声誉,名声。今日若是沐老爷在,大概也是如此决定吧!
“娘,孩儿绝不会写,我永远不会休娘子的。”云水坚决的说道,紧握着嫁衣的手像是一股暖流。
“云水,娘也不想的。可是……”沐夫人也是双眼赤红,颤抖不已,唯有跪在地上的花氏脸上有着残忍的笑意。
嫁衣扯着云水缓缓的起身,若是她自己她也许什么都不会说就离开,可是为了云水,她不能。“娘,我没有失了身子,我没有。”
“什么?”沐夫人一惊,“嫁衣,你说的可是真的?”
“我娘子说的自是真的。”云水拥住嫁衣,冷冷的应道,保护之言溢于言表。
花氏一听站起身,“大姐,刚刚的情境大家都看到了,她说她没失身子,谁会信啊?再说,又如何证明她没失身啊?”
“我来证明!”
大家齐齐的回头看向门口,只见风长帅领着红姐走了进来,刚刚那一声就是红姐喊出的。
“长帅,红姐。”嫁衣轻声一唤,红姐忙跑了过去,“嫁衣,你受委屈了。”
风长帅一脸的严肃,先是给沐夫人行了一礼,“沐夫人,在下可以找人证明我妹妹没有失身!”
“哦?”沐夫人疑惑的看着长帅,花氏冷哼一声,“你证明,你这个莫名其妙的哥哥,如何证明啊?”
风长帅没有回答,只是转过身看向嫁衣,她满心无奈,可是还是点了点头。风长帅转过身,“请牙婆验身吧!”话音一落,花氏就大笑起来。
“验身,你还以为她是什么闺阁少女吗?她和云水已经成亲一年多了,有什么好验身的啊?要验也应该在大婚之前验,还不知道那个时候是不是……”
“彭登!”风长帅身边的桌子一下子就四腿开裂,吓得花氏忙住了嘴。
嫁衣拉着云水,看着沐夫人开口说道:“娘,其实我跟云水,我们还没有圆房。”
“什么?”沐夫人大惊,今天的所有事情,已经让她有些应接不暇了,自己的儿子跟儿媳整整成亲一年还没有圆房,这是何等荒唐啊!“你们……你……”沐夫人指着云水和嫁衣,狠狠的一叹气。
红姐一见,冷哼一声。“沐夫人,小嫁衣是个单纯的孩子,你那个呆子儿子什么都不懂,怎么圆房啊?你们沐家倒是省事,一切都推给嫁衣,你们怎么不想想嫁衣的难处啊!”
“红姐!”嫁衣喊道,她并非担心夺了沐夫人的面子,而是怕云水难堪。
沐夫人一听,也知是自己太过自私,可是这沐家又怎容她不自私,不自私今天的当家就会是那个畜生,不自私花氏就爬到了她的头上。若不是她日夜跟着操劳店铺wωw奇Qìsuu書còm网,又怎么帮着云水守住家业呢!沐夫人颓废的坐下,“验身吧!”
风长帅一闭眼,挥挥手。红姐便要拉着嫁衣下去,可是云水却死死的扯着嫁衣。“云水?”
“我不许!我不许你们任何碰我娘子!”云水扯过嫁衣,紧紧的抱在怀里,眼里真切的情感可是让任何人动容。“娘,你不是叫我写休书吗?我写!你们不要在侮辱我娘子了。”
“云水?”
“云水?”
嫁衣知道云水如此一说定是有理由的,可是她仍是不解。“香儿,你拿纸笔。”
“姑爷?”
“快去!”云水的一吼,香儿一颤,她看小姐偎在姑爷的怀里,心想姑爷不会害小姐的,便转身取了纸笔。
“云水,你不要胡闹了。嫁衣若是验身证明了清白,娘不会叫你休了她的。”沐夫人劝道。
云水毫不理会,接过纸笔,一手拉着嫁衣,一手握笔一挥。白纸黑字,递到沐夫人手中,沐夫人却傻了眼。
“香儿,你收拾东西,我和娘子回家。”云水对愣在一边的香儿说完,转过身看着嫁衣,“娘子,你娶我好不好?我在书上看过的,男子也可以嫁到女家,这样就没有人可以欺负你了!”
云水一说完,红姐就笑着应声道:“好,呆子,没想到你还真不错!这次红姐给你们张罗喜事,保证比上次热闹!”
风长帅冷冷的脸也勾起嘴角,不自觉的摇摇头,可是眼中却多了几分落寞。
沐夫人看着云水写的休书,已是大怒,“你……胡闹!”
休书飘落,只见纸上清晰的写着“休书:沐家长媳钱嫁衣,贤良淑德,无任何过错。立此休书,只因为夫欲嫁入娘家,护妻之周全。沐云水立。”
云水看都不看沐夫人,直直的盯着嫁衣,“娘子,你快说你会娶我对不对?”
嫁衣的眼中凝着眼泪,得夫如此,她还有什么要求呢!就算不说爱意,就算没有承诺,这样就够了,她知足了!嫁衣用力的点点头,哽咽的答道:“会,除了云水,我不会嫁给任何人,也不会娶任何人。你永远是我的相公,我也永远是你的娘子,没有任何人可以分开我们,没有……”
“娘子。”云水抱紧嫁衣,眼眶也微微泛红,“娘子,我们现在就走,马上走……”云水松开嫁衣,拉着她就向外面跑了出去。
嫁衣看着云水牵着自己的手,没有犹豫的跟他一起向府外跑着,她累了,太多的计谋,太多的算计,太多的顾虑压得她好累,这一刻就让她跟着云水放肆一下吧。
“云水……”沐夫人的声音只空留在大厅,没人接应。
风长帅看着奔跑出去的两个人,脸上的笑意没有牵强,却都是苦楚,心里也满是揪痛。是醒的时候了,你不就是要她幸福吗?她已经得到了你给不了的幸福了,就站在哥哥的位置吧!
红姐看着长帅,嘴上的笑也夹杂着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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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怎么了?你们怎么都回来了?”钱父一见云水扶着嫁衣进府,急忙问道。“嫁衣出了什么事吗?这到底是怎么了?”
“岳父大人,先让我娘子休息一下,小婿再跟您解释。”云水恭敬的答道,细心的扶着嫁衣坐在椅子上,虽然嫁衣只是跑了一下,可是原本就虚弱的她身子已经发软了。
“爹,我没事,只是有一点累。”嫁衣不愿多说,怕爹爹担心。
可是钱父一看,便知不对劲,且不说自己女儿从不生病的好体格,单是这病着回家就有蹊跷。看云水的样子,不可能是夫妻俩吵架,这倒是出了什么事啊?“香儿,你说,出了什么事情?”
香儿被点到名字,整个人一惊,小姐明摆着是不想说了,这叫她怎么办啊?“老爷,我……”
“岳父大人,是小婿休了娘子而已。”云水突然出声,可这一句就激怒了钱父。
“你说什么?”钱父揪起云水的脖领,“你再说一遍?”
“爹,不是这样。”嫁衣急急起身拉住钱父,香儿也跑了过来,“老爷,您误会了。”
“误会?我钱金山的女儿,你也敢休,什么误会不误会,我打你个忘恩负义的东西。”钱父举起拳头,就要抡向云水,嫁衣欲伸手拦截,可是一用力,腿就似不听使唤一般的软了下去。
“小姐!”香儿大呼。
云水挣脱钱父,扑到嫁衣身边,“娘子,娘子,请大夫,快去请大夫!我娘子昏过去了,快去请大夫啊!”
“大夫!香儿,你快去!”钱父慌乱的喊着,也不再计较刚刚的事情,帮着云水抱起嫁衣,向寝房跑去。
“娘子,你不要死啊!你不可以离开我,你还没娶我呢!”云水跪在床边,握着嫁衣的手,絮絮叨叨的念着。
钱父担心的慌乱的来回走着,被云水的话弄的更是弄得云山雾罩,找不到头绪。“你这个呆子,真不知你胡言乱语些什么,你看你怎么照顾嫁衣的啊?”
“大夫来了。”这时香儿引着大夫进了寝房。
钱父忙住了嘴,“大夫我女儿突然昏了过去,你快给看看是怎么回事?”
“大夫,你快救救我娘子啊!”云水焦急的说道。
“别急,让老夫看看。”大夫搭住嫁衣的手腕,过了片刻,才缓缓开口,“令夫人是不是吃了什么药物啊?她脉象时缓时急,看样子是服了与身体不符的药物,再加上受了刺激或是惊吓才会昏倒的。”
“药?我娘子没吃药啊?”云水答道。
“没吃?这就怪了,以令夫人的情况应该是服了药物才对啊!”大夫摇摇头,“老夫先给这位夫人开些清毒的药方试试,应该没什么大碍的,大家可以放心,若是有什么情况,老夫再过来。”
“有劳大夫了,香儿,你跟大夫去开药,快一点。”钱父说道。
云水知道嫁衣没什么大碍,提起的心也稳了,他轻轻抚着她的头发,“娘子,你一定是累了,你好好睡一觉,我会陪着你的,再也不会离开你,你别怕!”
钱父看着云水深情的样子,心里矛盾不已。这呆子说休了嫁衣,可是这样子哪里有休妻的架势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呆子女婿肯定是说不清了,看来他还是得问香儿那个丫头啊!想着,钱父便转身出了房门。
借春风读
【钱府】·申时
“放开,放开我……云水,云水救我,救我……”嫁衣在床上突然叫道,趴在床边的云水猛地起身,紧紧握住嫁衣的手,“我在这里,娘子,我在这里,不要怕,我会保护你的,我就在你的身边。”
“云水啊,嫁衣怎么样了?”钱父也凑了过来,心急的看着躺在床上的嫁衣。从香儿口中知道了真相后,钱父气的差一点拿菜刀冲到沐家,还好被家里佣人拦住了。不过知道云水为了嫁衣居然要入赘钱家,钱父可是分外的高兴。对云水种种的不满也烟消云散,现在这个女婿是怎么看怎么顺眼,呆呆傻傻看着也可心啊。
“云水,云水……”嫁衣大呼着惊醒,一头的冷汗,满眼的恐惧。
云水坐到床边,拥住嫁衣,“娘子,不怕,不怕。”
嫁衣有些发抖的握住云水的手,熟悉的味道让她的心渐渐安稳下来,她紧紧抱住云水的腰,脸上的泪痕让她柔弱的像一朵小花,完全没有往日厉害的样子。白日的坚强此刻都化为虚无,经过那样的事情,再坚强的女子都会有崩溃的时刻。她也会恐惧,就在张奎差一点毁了她之时,她也曾绝望……
“哼,沐家那个死老头,还誓言旦旦的说什么不让你受委屈,现在居然逼着云水休你,还要用验身侮辱我女儿,真是岂有此理。嫁衣你不用担心,就住在家里,等你身子一好,爹就重新给你们办喜事,气死那沐家老头。还好我有个好女婿,云水,你这次做的太对了啊!”钱父一见嫁衣清醒,心里的怒气就又涌了上来,口中批了啪啦的说着沐家种种的不是。
“老爷,您先别说了。”香儿在一旁拉拉钱父,“老爷,咱们先出去吧!让小姐和姑爷先休息,这些事情咱们以后再说好不好?”
钱父还要再说,可是一看自己的女儿趴在女婿的怀里,自己还唠唠叨叨也觉得有些尴尬,只好假意咳了咳,悄悄的和香儿出了嫁衣卧房。
“娘子不怕,我会一直在你的身边,再也不会离开你,我会保护你的……”云水用力的抱住嫁衣,喃喃的说道,眼里的疼惜和怜爱满溢。
抽泣的声音越来越小,理智慢慢的回到嫁衣的身上,她缓缓的松开抱住云水的手,看着他毫无顾忌的爱意,心里又是甜又是涩。一想到今日沐夫人让他休妻之时,云水居然提出入赘,她的感动就又涌了上来。也许是时候让他们成为真正的夫妻了。“云水,你……你……”嫁衣“你”了半天也没有“你”出话来。
云水呆呆的看着,“娘子要说什么吗?”
嫁衣的脸火辣辣的摇摇头,这种话要如何开口,还是再等一等吧!想罢,她开口说道:“没什么了,我只是想说谢谢你云水。”
云水憨憨一笑,“那我也要谢谢你娘子。”
“为什么谢谢我?”嫁衣不解的问道,身子自然的窝在云水的怀了,口气也温柔的让人宠溺。
“反正就是娘子谢谢我,我就也要谢谢娘子啊!”
嫁衣一笑,这呆子恐怕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吧!“很晚了,你累了一天,咱们休息吧!”看着云水眼底的阴影,她忙说道。
“可是娘子不是刚刚醒吗?我要陪着娘子,我不困的。”云水执拗的说道。
明明已经累了,还要硬挺着陪着自己,这样的男人真是她钱嫁衣的福气。嫁衣挪挪身子,枕到里面的枕头上,“可是我还是好累,你陪我休息好不好?”
云水一听,忙躺下,紧紧的握住嫁衣的手,“好,那娘子闭上眼睛,我等娘子睡了再睡。”
嫁衣闭上湿润的眼,她本打算假意睡觉,好让云水休息,可是手心的温度,却让她安稳的再次入睡,这一觉,没有噩梦,没有眼泪,只有嘴角边浅浅的微笑和一夜的酣香……
这一次,嫁衣学会了软弱,而云水学会了坚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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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风老板来了。”总管跑到钱父身边禀告,钱父放下手中的茶杯,应道:“快请。”
钱父话音刚落,风长帅就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我就知道伯父希望我来,所以便紧忙进来了。”
钱父“哼”的一声,“就是我说把你赶出去,你要是想进来也会进来的。”长帅嬉笑着坐到椅子上,一双桃花眼弄得大厅里的丫鬟都羞红了脸,钱父一看,咳了咳,对小丫鬟说道:“你去把小姐请出来,说风老板来看她了。”
“是,老爷。”
“小嫁衣怎么样了?”长帅耸耸肩膀问道,好似不在意一般,可是眼睛却直视着钱父。
钱父轻轻一叹,“没什么大碍了,大夫说是药物和身体不符才会如此虚弱的,再加上受到惊吓,昏睡了一天。今儿早上我看她已经大好了,还有兴致和体力跟云水去花园采花,哎,我这个女儿啊!就是个性太强,也怪我在她出嫁之前没有好好的照顾她啊!”
钱父的话安抚了长帅的担心,可是却给他的心放进一只蚂蚁,有着容易忽视的疼痛,轻轻的,细细的,一点点的啃噬着。他吊起嘴角,“呵呵,那就好,那就好……”
“长帅,你来了。”嫁衣和云水手挽着手,走进了大厅,嫁衣将手中的花篮递给门口的丫鬟,“把这些插到我房里。”
风长帅此时突然觉得胸口莫名的压抑,他站起身,“是啊!我只是来看看你这只打不死的蟑螂有没有病倒,你没事我就先走了。”
嫁衣看着长帅离开,神色一变,拉拉云水说道:“相公,我去送送长帅,你陪我爹聊一聊。”
“娘子,我陪你去吧!”云水紧张的说道,他可是很担心自己的娘子再有危险的啊!
嫁衣安抚的一笑,“相公,我就送到门口,绝对不会有事情的,你放心。爹,你跟云水聊聊哦!”她冲着钱父挤挤眼睛。
钱父知道嫁衣定是要有什么和风长帅要谈,忙起身拉住云水。“女婿啊,你放心,我们府里没有坏人,可不像你们家乱码七糟。来、来、来,咱们好好聊聊你们办喜事的事情好不好啊?要不咱们下一盘棋……”
“对,相公你好好跟爹聊或是下一盘棋,我去去就回。”说着嫁衣就跑出门去,她要问的问题可不能让那个呆子知道啊!
风长帅斜着身子倚在钱府花园的柳树上,脸上的笑意从没有消失,可是这种笑意的背后是空洞的。他见嫁衣东张西望的找他,轻佻的说道:“怎么把你那块年糕甩掉了呢?你不用特意送我的啊!”
嫁衣一见长帅,忙跑了过去,“自是有事问你才出来的啊!不然你以为我会送你啊?我看我们家你比我还熟悉。”
长帅一笑,刚要伸手揉嫁衣的头发,可是抬起的手却握紧拳头又悄悄的收了回来,他转过身,掩饰僵掉的微笑,“说吧,又有什么麻烦事求我啊!若是有关昨天的就不用开口了,我绝不会放过沐天水的,至于沐家我也会给他们一点教训的!若是你真想让那个呆子入赘,我叫红姐来帮你张罗。”最后一句说完,长帅闭上了眼。
“不要!”
“不要?什么不要?”风长帅听见嫁衣的拒绝,转过身,诧异的看着她。
嫁衣摇摇头,“沐天水我自己会看着办,不要为难沐家,我不想云水难堪。还有,也不用叫红姐过来,你知道我不会叫云水入赘的,等云水他爹回来了,我就会和云水回沐家的。”
风长帅抿着嘴,一拳捶在树干上,“钱嫁衣,你不会是想就这么算了吧?你知不知道,若是再晚一点,或是那药物没有和你身体不符,你也许就已经被……你……”
“长帅,我知道,也许我已经不是完璧之身,也许我已经崩溃,或是更加的悲惨。你知道我绝不是那种只吃亏不反抗的人,我不会放过沐天水的,你放心。可是沐家的人就算了,毕竟那是我的婆婆,她也有很多的无奈,也许有一天我在她的位置也会这么做。”嫁衣边说,边掏出丝帕缠在长帅的手上。
风长帅狠狠一叹,抽出手,“我不管你了,你愿意怎样就怎样吧!我走了……”
他一转身,嫁衣忙喊道:“别走,我还有事呢!”
“还有什么事情啊?”风长帅背着身,口气充满不耐,可是左手却握紧的嫁衣的丝帕。
“你知道,我和云水,我们,我们还没有,没有圆房的。”嫁衣的脸烧的红红的,双手纠缠着,她想了好久,这种事情也就只能拜托风长帅了,不然还真的要去问爹吗?她可开不了口。嫁衣一狠心,“我想时候到了,我认为我们也是时候成为真正的夫妻了。”
嫁衣的话让风长帅整个人都僵住了,是时候了,是时候了吗?眼睛里好似进了沙,心里的蚂蚁又爬了出来。“跟我说这些是要我找个花娘教他吗?”颤抖的声音抑制不住,一个悲痛不自知,一个羞涩的没有注意。
“当然不是了!你难道不知道我的男人是绝不与别人分享的吗?我只是想管你借几本书给云水看,就是那种书,你懂的对不对?我想了好久,这种书大概也就只有你有。”嫁衣低着头,绞着手指,心里臭骂这云水,臭呆子,要不是因为你我用得着这么丢脸吗!
风长帅苦笑着,“是啊!你的男人绝不会与人分享,我怎么会忘了呢?我怎么会忘了?”他自言自语的向门口走去,阳光一晃,脸上一点光耀。
“喂,风长帅,你怎么走了,什么时候给我送过来啊?你可别忘了?”嫁衣抬头一看,长帅的身影已经出了钱府的大门。“这个人,说走就走。哎,算了。我还是快点回去吧!云水一定急了。”说罢,嫁衣含笑转身回了大厅。
没有人低头,没有人发现,一块沾着血迹的丝帕在石板路上被人落下,一阵微风,丝帕被吹落到花园的角落,像一颗丢失的心,永远没有人发现……
醒醉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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