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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首富-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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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置想想,您如果是汉人,您会同意让满人骑在咱们汉人的头上吗,一辈子从生至死都用咱们汉人的血汗钱养着,游手好闲,什么都不会,另外还有一群稍微有点能力的满人,每天叫嚣’汉人一强,满人必亡’的言论,千方百计的阻止汉人,歧视汉人,而且是所有满人都在歧视着汉人。事实是什么呢,大清国的经济、政治、军事国防……一概等等都靠汉人养着,支撑着,假如您是一个汉人,您会不会想问一句’为什么’,您想不想问一句‘凭什么’?就凭满人当初打进了山海关,杀了我们几百万汉人?”

只听着这一番话,光绪帝载潴的脸色顿时变得惨白,他知道……一切都结束了,胡楚元从一开始就在故意纵容这一切的发生。

他悄然握紧拳头,想要为了祖宗,为了“大清国”将胡楚元活活打死。

可他终究是一个聪明人。

聪明人有两种解释,第一,聪明;第二,明白局势。

他知道,一切都已经晚了。

这一刻,光绪帝载游终于再也无法忍住的痛哭起来,抓着桌案上的砚台,想要用砚台砸向胡楚元,却又不敢,内心里也无比复杂的挣扎着。

其实,他早就知道,中国一旦富强了,汉人一旦强大了,满人的皇权就会彻底结束,可他还是抱着一种期望……期望自己的仁德和努力能够改变这一切。

他很想知道,世界为何如此不公平,他才是让中国真正走向变革的人,可变革刀锋却转向了他?

难道那些汉人,还有胡楚元都没有眼睛,都看不到这一切吗?

看着光绪帝载淮颓然跌坐在龙椅中嚎啕大哭,垂足顿胸,胡楚元什么话都没有说,也没有劝说。

胡楚元不喜欢欺骗人,他可以不告诉你答案,不告诉你内心的计划,但他不会欺骗你。

他默默的等待着,直到载滟止住了泪水,才和载活说道:“皇上,其实也不用太难过。

微臣从来就不觉得皇位是一个多么值得在乎的事情,恰如我连首辅大臣的位置都不妨在心里一样。人生如此短暂,为了这点权力,我和您都丢失了太多做为一个人、一个男人、一个丈夫、一个父亲……应该去体会的生活。’

光绪帝载滟一时说不出话来,过了良久,他道:“首辅……你真的不留恋这一切?”

胡楚元很诚恳的答道:”一点都不留恋。

不过,上一次出任首辅是为了一时的过渡,这一次就不同了,我既然同意复出,就已经做好了准备,必当竭尽自己的所能。

载游苦笑一声,道:“首辅,你尚有自己的退路,朕和满人又当退向何处?中国之大,苦无容身之处吗?”

胡楚元则道:“假如多尔衮所许可的满汉通婚之事被世祖顺治皇帝所延续,至今数百年,或许世上就没有了所谓的满汉之争,皇上又怎么会有今日的危机?满人自己不愿意融入汉室之中,又何必非要留念汉室的皇位呢?”

载活不满的争辩道:”自我朝入主中原迄今两百五十年,百姓安居乐业,国足富强,税赋永不增加,自圣祖至今二十余次大免全国粮税,平定四方,开疆辟土,试问汉人为皇者,岂有强胜爱新觉罗之例?”

胡楚元冷冷淡淡的答道:“或许没有,或许有,这都不重要。微臣也是汉人,那微臣就来和皇上问这一句话,凭什么要我等三万万汉人养着几百万满人?何况这些满人除了骄横跋扈之外,别无所长,既不能耕田种地,也不知书达理。皇上,您就来回答这个问题,凭什么?如果您说满人天生尊贵,咱们汉人天生就是满人的奴才,那微臣觉得,咱们君臣之间……或者说,从此以后都没有必要再说什么了。皇上要是觉得微臣不是个好臣子,不适合当担首辅之职,微臣绝不留恋,现在就回上海继续做我的亿万富翁,从此也绝对不过问中国的政治。’

“你……!!!”

载浩气愤难平,若是搁在十年前,他立刻就能下令革除胡楚元一切职务功名。

可他也明白,他无法回答胡楚元的问题。

见他不说话,胡楚元才道:“所以说,从清世祖顺治皇帝开始就错了,满汉不通婚的政策不变,那就决定爱新觉罗氏迟早会被汉人推翻。自古天道轮回,兰百年一变,蒙古人强占天下欧亚大陆,却也不能永远坐镇中原,何况满人平?”

载潴迟疑了良久,问道:“现在允许满汉通婚……是否能挽回局势,若是可行,朕愿意废除皇后,重新立汉人女子为皇后,选她的子嗣续任!”

胡楚元道:“已经晚了。微臣说句难听话,也是实在话,皇上……您和我终究是会死的,咱们百年之后……特别是微臣下野之后,满人在全国就将彻底失去安身之地,要么是一死,要么是隐藏在汉人之中,自称汉人。无他,民恨也。民恨就像是一坛子毒酒,一旦撕开上面那层蒙油纸,后果就不堪设想……佛语云,因果轮回,不是不报,而是时候未到。满人人关之后杀的人太多,得天下太易,杀戮太重,三百年坐吃山空,鱼肉天下汉人,因果循环,如果这样都没有灭族,那真算是很侥幸了。”

载湄心中剧烈的一颤,脸色惨白,过了良久才问道:“首辅,你是不是早就预料到有这一天?”

胡楚元并不隐瞒的点着头,道:“这些事并不在微臣的考虑之内,也不是微臣能够控制的。皇上倒不用太担心,微臣早已经在外国准备好了,实在不行,皇上可以和微臣一起撤出中国……其实,微臣一直觉得,真正强大的中国并不需要我们君臣二人,早点撤离,早点保命。”

载潴似乎又看到一丝希望,和胡楚元问道:“若是你我君臣联手,合心一处,或否扳回局势?”

胡楚元很严肃的摇着头,道:“皇上,您还不明白吗?只有一个迂腐封建守J日的社会才能承认满人的统治权,一个开放激进的中国,一个汉人占据主导地位的中国是不会承认这一点的。明白的说,要么是中国沉沦下去,为外国列强所瓜分,要么是中国锐意改革,满人则败于民族主义之争。只有两个选择,您选择哪一个?”

这时候,载潴终于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他真的全明白了。

这是一个根本没得选的选择,等中国被列强瓜分,满人自当难免一死,等中国富强,满人更难逃一死。

想到这里,他就再也忍不住的继续痛哭起来,愈发觉得委屈。

为了中国的富强,他已经竭尽自己的所能,节省内务府的每一两银子的开支,尽量将钱用于民政,捐钱捐物,和胡楚元一起兴办教育,捐资学堂和水利。

在他真正掌政的这些年里,他也是唯一一个没有修建皇家园林的皇帝,甚至连自己的帝陵在规格上都被节俭了许多费用。

他也特别的憎恨胡楚元,他如此的信任胡楚元,可是,胡楚元明知这里面的问题却从来不和他说起。

他终于明白,自己不过是胡楚元的一枚棋子。

胡楚元冷漠的坐在席位上,寂静无声的等待着。

过了良久,听到载活的声音都哭哑了,胡楚元才道:“这个皇帝的位置就有那么值得在乎吗?皇上,这世上哪有一家可以永坐皇位的?商周秦汉,唐宋元明都已经过眼云烟,难道皇帝真以为苍天就会单独对爱新觉罗氏和大清网开一面吗?我等终究是凡人,天下局势之变化,远非我们所能控制的。世道轮回,有始必有终,皇上,气数若是尽了,到了该结束的时候,您也不要再生事端,否则只会惹来更惨淡的结局。您听我的话,和微臣一起提早在外安置家业,或许是一个更好的选择。”

此时的载潴已经渐渐的重新冷静下来,胡楚元就和他逐一分析国际社会的大趋势,民族主义的崛起已经是大势所趋,根本不是他和载潴能控制的。

他们再强,也不过是普通的两个人类,并非神灵。

他们所能做的不过是顺应局势,利用局势,利用国内复杂的民族问题,尽量推行多民族共存政策,不要和整个大局势进行无谓的抗争。

实在不行,载派和醇亲王一脉就撤出中国,另外寻找新的居住地。

只要有钱,到哪里生活不一样呢?

若是真要怀念故土,不愿意离开故土,当初又何必要入主中原?

两人一直谈到了天亮,不管载淮内心是否真的同意见好就收,可他还是让胡楚元暗中想办法,给他留一条退路,在美国和朝鲜购置家业,暂时寄存在醇亲王载沣的名下。

至于国内的事情,他也会尽力配合胡楚元,先想办法稳定住局势,然后再徐图后事。

晨光微熹时分,胡楚元安然从紫禁城里离开,乘坐着马车返回瀛台资政园。

对光绪下手……这一直部是胡楚元有点做不出的事情。

坐在马车里,胡楚元默默的闭着双眼在心里思索着,他希望载滟能真正的清醒过来,中国要富强,民族意识必当觉醒,民族意识一觉醒,满人必当无路可去。

他现在将话说明白了,一切也都晚了。

光绪帝载滟就算想要扭转局势,那也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此时再想有所操作,载溏和满人的下场只会更加惨淡。

所以说,见好要收,皇亲们想办法捞一笔钱离开中国是最好的选择。

至于那些普通的满人……该付出的代价终究是要付出的,因果循环,有因必然有果。

以胡楚元的财力、地位和对人生的理解,他可以不在乎这些事,却一定会有其他人非常在乎的,而且,胡楚元不打算和这些人过不去。

他不是神,他只是一个善于利用局势的高手。

或者说,看似好人的他……根本就不是一个好人,也可以说,他太擅长利用局势。

(未完待续)第二百三十三章 稳定国内一切

回到资政园,胡楚元见到了正在等待着他的陆广荃。;

陆广荃穿着一身抄袭于美国的橄榄绿色的新军装,拥有国内唯一的陆军中将军衔,穿着一双擦的锃亮的黑色皮鞋,正在资政园的会客厅里沉默无声的等待着。

会客厅里的窗户都紧闭着,里面烟雾缭绕,在陆广荃身边的陶瓷烟灰缸中插满了烟头。

陆广荃有一个很特殊的习惯,他抽烟的时候讨厌开窗,或者是有风和对流的空气,而且,他的烟瘾越来越严重,每天都要抽一包半的烟。

胡楚元迈步走入客厅,被烟味熏的微微皱眉。

陆广荃忽然起身,和他行军礼道:“首相大人!”

按道理是不用了,可陆广荃还是忍不住……毕竟行了这么多年。

胡楚元微微的点着头,细致的看了陆广荃一眼,熬了一宿未睡,抽了一整夜的烟,眼圈乌黑,眼睛里布满了鲜红的血丝,精神倒是还不错。

看的出来,陆广荃内心深处的情绪也是极其复杂的。

他不甘心,也有些忐忑和焦虑。

胡楚元沉默无声的走到正北侧的大椅上,稳稳的坐下来,冷漠的让人感到阴森。

陆广荃默默的等待着,站在原地,不敢坐下来。

他现在总算是明白了,只要胡楚元不死,中国还是胡楚元说了算,别说是各地的行政官员,就连吕瀚、段祺瑞、叶富这些人,就算是他的嫡系孙元亨、李开邺也不敢擅举妄动。

他明白了,自己这么些年只是被胡楚元给利用了。

过了好一会儿,等人给胡楚元送上茶,胡楚元也喝了半盅,他才道:“坐下来吧。”

陆广荃沉寂的坐下来,目不斜视,将自己的内心世界小心翼翼的遮掩起来。

胡楚元继续喝着茶,又等了片刻才叹息一声,道:“这些日子真是辛苦你了,我知道心中肯定是不乐意的,你明白,我让你尽量将事情办的激烈一些,只是给我留下更多的回旋空间。说到底,我是在牺牲你的政治前途来成全我个人。这一点,我明白,你明白。”

陆广荃立刻答道:“大人,我明白,我也愿意。只要是为了国家的繁荣和昌盛,我陆广荃可以做一切事……我能为大人做好这些事,心里已经很满足了。”

胡楚元冷笑着,倒是显得不满意,又道:

“广荃,咱们也算是兄弟之交,就别说的那么客套了。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我对不起你,这一点,我心里很明白。我昵……不敢说哪一天等我下台了,首相的位置就会交给你,天下的局势无时无刻不在变着,更合适的人选,现在也确实就有……我不能和你做这样的承诺,但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中国必将成为世界列强,即便是眼前的这个难关也能闯过去。我也可以更肯定的告诉你,拜你所赐,我这一次再复出,一切的条件都已经具备了,我会真正的做一番大事业;我还可以告诉你,总有一天,中国会成为这个世界最为强大的国家……而且,就在你我还活着的时候,咱们肯定能睁开眼睛见到那一天。”

听着这样的一番话,陆广荃内心里的那些纠葛仿佛在瞬间就化为烟云散去,他不由得一阵惊喜,问道:“大人,您可总算是要豁出来大干一场了啊?”

胡楚元却道:“要不然……我为什么要牺牲你啊?”

陆广荃不免苦笑,道:“牺牲一下也是值得的。再说了,我也没有少胳膊断腿的,只不过是被那些乡绅遗老们痛骂了几个月。7胡楚元点着头,道:“其实,我也是想让你们看清楚,这个国家终究还存在着太多的保守力量,你不暴露出来,他们也不会暴露出来。你一暴露,他们就会像泼妇骂街一样冲出来。对付这些人,时间总是最好的武器。咱们要把眼光放的长远二些,不急着和他们硬拼。”

陆广荃不得不信服的微微点头,又问道:

“大人,你眼下打算怎么办?”

胡楚元喝着茶,稍作深思,道:“眼下先重新组阁,你还是陆军大臣,人员基本没有大的变动,张之洞替代荣禄调任东北总督,张百熙调任两广。霍鸿机出任内相,欧阳庚出任外相。基本就只有这些变化。绿营要乘机裁撤,各地重新整编新的武警部队,各省设总队,由各地巡抚、总督管辖,陆军、海军不再受巡抚、总督辖制,军费也一律由中央财政支出。”

顿了顿,他又道:“正好,乘着这个过程里,咱们将绿营部队的枪械拆下来,用于扩张新军,内陆备省的武警部队暂时不用列装武器。”

陆广荃忍不住叫好道:“这样就太好了,各地绿营加起来至少有六十多万只江南步枪,只要抽调出三十万只,咱们就能扩张出二十五个师的新军。”

胡楚元则道:“重新组阁之后,你就来负责这些事。至于其他的事情,你不用太担心,我都已经准备好了。咱们当然是希望再拖延四五年,一切准备就绪之后再和俄国人、日本人开战,可如果他们非要现在就打,咱们就舍命陪他们打。”

陆广荃道:“大人,您放心吧,我这几个月一直都在为了这场大战准备着,各个兵团的预备师都已经扩张到三个师的规模,随时可以抽调新兵进行兵源补充。”

胡楚元点着头,其他的话,他就不用再说了。

陆广荃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心里清楚。

不错,他是利用了陆广荃,这是私仇,陆广荃会不会报复……实在是未知数,但肯定不会是在国难当头的这个时候……何况,目前的陆广荃也没有足够的实力。

陆广荃离开后,资政园又回复到往日的宁静。

这里再次变成了胡楚元的世界,中国也依然由他做主。

在资政园中稍作休息,第二天,胡楚元才开始正式的履行首相职权,先让孙综源担任自己的总协领章京。

在陆广荃任内,光绪帝载滟已经批准推行新的宪法,根据新宪法,首相的权力进一步扩大,拥有军事指挥和军队统帅权,虽然保留内相、外相的设置,内相、外相也不再对皇帝负责,而是只对首相负责。

一切实权都已经操控在胡楚元的手中,他负责制定所有内阁大臣的名单,虽然还需要光绪帝载淮的批准,但那也只是一个形式。

经过这么些年的培养,胡楚元手中捏着的牌面是非常庞大的,足够他组织两套内阁。

经过几天的酝酿,8月21日,胡楚元提交了新的十七人内阁名单,总体上的变化并不大,只是满人全线撤退,备省巡抚、总督、提督一级也没有了满人的身影。

张之洞被任命为新的东三省总督,加太保和钦差大臣衔,以他的能力,稳住东北局势并不是难事。张百熙拒绝出仕,看在往日的交情上,胡楚元特别和他谈了一整夜,劝说他到新成立的北京外国语大学担任校长。

随后的几天,胡楚元亲自和各国公使会晤,宣布军事政变已经结束,大清国依然维持君主立宪制度,这只是一场更为文明的改革,光绪帝载沿个人愿意让出更多权利,确保国家政治体制的改革。

在此基础上,他率先和英美德奥四国达成共识,各国正式承认现有清政府的合法性,就义和拳运动对各国民间教会组织造成的损失,也一律由清政府和教会组织私下交涉赔偿,政府对此不再过问。

在国内政治上,对于陆广荃先前强行执行的一些事,胡楚元则有保留的一部分继续实施,一部分暂停。

比如说剪辫子的事情,他给予百姓、官员自由选择权,除了军人和外交官员,满人、汉人都可以剪,也都可以留,没有强行规定。

绿营裁撤的问题,他则强行的继续坚持,取消世兵制,全面启用役兵制,但也将新的武装警察部队交给各地巡抚、知府辖管,缓和中央地方之间对军权的争夺矛盾。

绿营裁撤的同时,全国同步筹建警察系统和警察部,从绿营中吸收青年士兵补充到警察部队和武装警察部队中,防止绿营出现兵变的问题。

新成立武装警察部队的军官则统一由军校和新军中选拔,也采用新式编制和训练。

绿营参将及以上武官暂时保鹜官职吃空饷,满六十则统一致仕。

对于陆广荃取消的科举制度问题,胡楚元则重新又保留下来,只是进行了新的改革……考是可以继续考的,问题是不给官位,想做官可以,弩中举人之后到备省博学馆重新就读四年,然后参加新的各级各专业的行政公员考试,或者是直接考取新成立的中央政法大学。

能力、声望、手腕、眼光……胡楚元和陆广荃之间的所有差别都在这短短半个月间体现出来。

胡楚元一旦复出,国内外的所有问题都仿佛是在迎刃而解,他也在改革,却没有太多人会反对。

何况,国内的总督、巡抚、道台大多都是他的人,即便不是他的人,也得给几分面子,只要是他下发的各道政令基本都能有效的贯通于地方。

半个月间,胡楚元就将国内的局势彻底稳定下来,让所有人都不得不佩服他,也都不得不承认……想要控制住中国的局势,除了他,没有第二个人选。

张之洞、张百熙、陆广荃……之流,和他的差距根本就是十万八千里。

这样的变化……着着实实也让整个国际社会都感到震惊,原本以为是一场大乱,谁都没有想到,胡楚元一复出,什么问题都没有了,中国反而向前更进了一步,比以前更难对付了。

这真是不服不行。

截至9月份,中外政治、经济来往部逐步恢复正常,英美德奥各国开始采取较为严厉的措词,要求协约国组织停止在远东地区增兵,以避免远东地区发生大规模的军事冲突,破坏各国经济贸易往来和利益。

此时的协约国三国组织也在犹豫着,原先所凭借的侵略理由已经无法立足,可若是就这么无奈的撤回军队,取消战争动员……他们又怎么能甘心呢?

(未完待续)第二百三十四章 新内相瞿鸿机

在金秋时节,胡楚元一家又回到了资政园。!

伴随着胡家的回归,资政园也恢复了往日的热闹,由钮玉庚亲自担任师范的西苑学堂重新开课,内阁成员备家的适龄孩子部在这里就读。

新的内阁们大体都是重操1日业,国内的局势随之而逐步的稳定。

只有一点例外。

瞿鸿机梦想成真,跟着胡楚元学着、干着·这么多年,他终于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内相,距离最后的首相只有一步之遥。

为了实现这一步的跨越,乘坐火车重返京师的那一天晚上,他咬咬牙,将自己的辫子也剪掉了。

一个精明、出色的政客嗅觉告诉他,中国的政治已经彻底变了一个样子,他这辈子说到底只做了一件完全正确的事……那就是完全跟着胡楚元。

张百熙就是他的前车之鉴。

内相要负责的事情真的是特别多,这两天,刚到了北京,瞿鸿机就忙得不可开交,可他内心里却觉得无比的满足。

权力。

他的权力重来没有如此之庞大过。

很显然,无数的雄图霸业正在等待他去开拓着呢!

勤政殿中,官员们都很忙碌,一切都已经恢复了往日的平静,有人穿着新的西装,有人穿着官服,有人剪掉了辫子,有人还留着辫子。

瞿鸿机剪掉辫子,穿着一品大员的官服,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整理着政务,顾家相还是枢密院总领章京,胡品元还是文教大臣,戴鸿慈、刘鸿熙、吴元炳、李祖光、庞鸿文、曹鸿勋、孙锡第、宋伯鲁、罗光烈、徐世昌、孙综源、梅汝鼎、宋育仁一干人等还在总理府中,有些已经成了内阁大臣。

鹿传霖、廖仲山、罗大佑、胡聘之、谢元麒、吴鸿甲、杨士镶、丁秉乾、李锡龄、叶大琛、李翊煌……都在地方,鹿传霖是两江总督,廖仲山任湖广总督,罗大佑任两广总督,唐景嵩任闽浙总督,岑春煊任云贵总督,王文韶替代李鸿章任四川总督,魏光焘任陕甘宁总·督,张之洞任东三省总督。

勉强还能和胡楚元比一比资格名声的谭钟麟、李鸿章都已经被迫乞老致仕。

剩下的那些总督中,鹿传霖、廖仲山、罗大佑、唐景嵩、岑春煊都是胡楚元一手栽培出来的1日属嫡系,王文韶、魏光焘、张之洞则都是出了名的墙头草,风往哪里吹,人往哪里倒。

至于各地的巡抚,几乎也都被胡楚元的派系所占据,实务派强盛到了这种地步,那真是越来越追求实务了。

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瞿鸿机不经意的翻出各地总督巡抚的名单列表,不免有些感慨,心想,是不是大家都和他想的一样,不甘心只是胡楚元手中的傀儡呢?

傀儡?

这个词并不合适。

瞿鸿机自己也这样觉得,他能有今天,一切都是拜胡楚元所赐,可他实在是感到担忧,为皇上担忧,为朝廷担忧,如今的中国早已经成了胡楚元的一言堂。

比起昔日挟天下以令诸侯的曹操,胡楚元不知道要强大多少倍。

一个人臣竟然能抵达这样的境界?

在此之前,瞿鸿机从来没有想象过,他也不敢想象,他总觉得……胡楚元所剩下的最后一步就是取皇帝而代之,这怎么可以?

“我?”

瞿鸿机默默地在心里发狠,他想好了,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他就算是粉身碎骨也要阻止这一切。

恩义当报,朝纲君伦也不能放弃!

想着这些事情,瞿鸿机的思绪不免有些凌乱起来。

这时,择日就要启程前往天津的张百熙走了进来,时间一晃,张百熙也是五十三岁的半老之人,两鬓斑白,留着一条花白的辫子。

几日不见,他就像是老了一截。

看到他,瞿鸿机不免有些意外,起身拱手,笑道:”冶秋如何而来啊?”

张百熙淡漠的冷笑着,甚至有一点讥笑的意味,也拱手道:“霍内相别来无恙啊!”

瞿鸿机心里微微得意,前些年,张百熙靠着光绪帝载派的宠信,一路高升到了外相,他则只是跟在胡楚元帐下出任工业大臣。

如今是风水轮流转,他成了手握实权的内相,张百熙却就此退出政局。

他们两个人是同乡同学同年,关系一直都很好,可越是这样越容易拿对方做比较,心里难免要互相较劲。

瞿鸿机很客气的从书桌后走出来,亲自给张百熙斟茶,又笑道:“冶秋兄,愚弟刚才还琢磨要替你送行,想不到,你自己就先过来找我了……好啊,咱们也好些日子没有在一起叙叙1日了。”

张百熙大摇大摆的坐下来,心想,自己何尝不也风光过,如今是他自己不愿在出仕罢了。

他接过茶,微微的品缀一口,便和瞿鸿机道:“霍内相,张某此次前来怕不是要和你叙1日的,这一次,我是来要经费的。北京眼下有北京、燕京、清华、辅仁四所大学,还有师范、理工、政法、中西医四大学院,想要超过它们绝非易事,自然是要多花点钱。”

瞿鸿机当即笑道:“这个事情好说啊。首相大人昨天特别给我打了电话,让我鼎力支持你开办外国语大学,我呢,这一大早就和文教大臣胡品元胡大人商量了,打算是从文教部每年支出六百万清圆的经费给你,据我所知,首相大人私下还有另外一笔多达数千万清圆的建校经费……我想,这么些钱应该是足够了吧?”

张百熙微微点头,手里持着手杖,坐在椅子上默不作声。

过了片刻,他扫视那道敞开的房门一眼,继续不说话的等待着。

瞿鸿机心里早有提防,他就知道张百熙不会是为了这点经费问题来找他,便起身将门关严。

等他将门关上,张百熙才感叹道:“子玖,你我同乡同学,可谓是莫逆之交,如今看你登上内相一职,我自然是很高兴。只不过……高兴之余,我也替你担忧。”

“哦?”

瞿鸿机故作轻笑,道:“兄长担心什么呢?”

张百熙则道:“无他,担心你做一个不忠不义的二臣,步洪承畴的后尘啊!”

瞿鸿机不免有些愤恨,他在此前还刚刚想过这个事,当即破口骂道:“我道你是兄长知己,你却这样辱我?”

张百熙乘机道:“贤弟若是真忠臣,为兄便大可放心。”

瞿鸿机忽然觉得此话有诈,又改口道:

“忠义之事,自无二论,大事又要如何计议,我心里自然有我的想法,不用劳烦兄长操心。

如果兄长只是为了这些事而来,不妨还是原路返回吧。”

张百熙则道:“贤弟,如今天下大变,皇上危矣,我看首相大人绝非善类,多半不会出手相救,只顾自保,如今能救皇上者,唯有贤弟了。”

瞿鸿机一阵头疼,他就怕张百熙这个榆木疙瘩说到这种事。

他当然也清楚光绪帝载淮目前的危机,可他又能怎么办昵,国家正在日渐富强的节骨眼上,此时闹出内讧,别说保不了皇帝,连国家都将从此损落。

想了片刻,他决定不说话,沉默以对。

见他不语,张百熙继续劝说道:“贤弟难道还看不出来吗?如今天下俱都操控在首相大人的手中,皇上已经生死存亡都在一线之间,群臣之中不乏忠君之士,若贤弟登高一呼,从者必当如云。首相自立新宪,备人都可以自立政派,我等不妨共建保皇派,吸纳百官将士相从,壮其声势,届时就算不能力保皇上,也必定会让首相和陆广荃等人深感忌惮。”

瞿鸿机一声苦笑,别的官员是不是保皇派,胡楚元是不在乎的,内相、外相、海陆两军大臣肯定不能是保皇派,只要稍稍露出迹象,胡楚元就会立刻换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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