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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千美男:陌上初薰-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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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殿下!”
连玥失血而苍白的嘴唇缓缓溢出一丝笑意,只是有些无力:“不错,比以前聪明了……。”
“快别说话,我现在就带你去疗伤!”阿薰左右看看,言崇山带来的人看来也不能把炎松怎么样,双方斗得僵持。
慷慨就义
炎聆就在身后,危险随时潜伏着。
阿薰一急,忽然转身,把匕首抵在喉咙上:“你带着人立刻撤退,否则我就在这里自尽!”
连玥震了一下,拉住她的手:“阿薰!”
阿薰反手握住他,目光丝毫不惧地看着炎聆:“我不知道公子墨想抓我干什么,不过你们最好别逼我!”
炎聆果然站住不动,平静的脸上依旧是风平浪静,细细看了阿薰好一会儿,似乎在观察那把匕首是不是真的能一下子就要了她的命。
阿薰整颗心狂跳不已,要是炎聆不答应,她可就立刻大哭求饶了,没办法,她又不是革命志士,哪能说抛头颅就洒热血的?
炎聆看了她一会儿,她坚定的眸子毫不畏惧,似乎让他不得不妥协了:“好吧,反正公子要抓你,是轻而易举的事。只不过让太子活着,确实是我失职了。”
阿薰学着电视上慷慨就义的英雄们头一扬:“现在就离开吧!”
炎聆不再啰嗦,手指放入口中,吹起一声嘹亮的指哨,打斗中的红衣人忽然间有默契地急速后退,然后全都朝一个方飞速离去。
炎松退的比较吃力,毕竟言崇山等几个人都不是吃素的,几个人一起攻击,到底让他吃不消,匆匆退去。
“殿下!”阿薰撑住倒下的连玥,用手捂着他不断流血的伤口。“你撑着,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
言崇山等人过来,立刻展开应急的急救措施,撕下外袍把伤口包扎了,把血止住。
连玥紧握着阿薰的手不放,看见她急得差点儿头顶冒烟的样子,不禁莞尔:“只是小伤而已。”
“小伤,这怎么是小伤?”流了那么多血还是小伤的话,那什么才是大伤?阿薰看见血止住了,松了一口气,抬手擦擦脸上的汗水。
言崇山抬头,怪异地看着阿薰,其余人眼神也有些怪异。
“你们……干什么?”阿薰小心翼翼地问,还特别回头看看身后,没有敌人啊,“我有什么不对劲吗?”
吻一下就好
连玥忽然扑哧一声笑出来,扯动着伤口有些疼,他笑得特别吃力,伸手溺爱地擦擦她的脸:“这个样子还不错。”说罢,凑过来,灼热的吻印在她唇上,完全不顾忌身边这么多人。
满脸可爱的小花猫,确实让他难以自禁。
阿薰一瞬间脸红得要喷火,猛地推开他。
“哎哟!”连玥惨呼一声,俊美的脸疼得皱在一起。
“怎么了!?”阿薰吓了一跳,看他捂着伤口疼得龇牙咧嘴,吓得慌手慌脚,“我看看,我看看,是不是我碰到你的伤口了?”
连玥把她搂过去,轻微地在她耳边喷着灼热的呼吸:“嗯,碰到我的伤口了。”
“我不是故意的……。”她连忙认错,其实太子殿下你要是没有毛手毛脚的话,怎么会被我碰到伤口呢?这是不是自作自受?不过阿薰不敢说出来。
“让我吻一下就好了。”连玥在他耳边无赖地低声呢喃,声音低沉嘶哑,嘴唇触到她脖颈细嫩的肌肤,忍不住轻轻咬了一口。
“无赖!”阿薰面红耳赤,霍地站起来,可怜的连玥原本抱着她,此时狠狠地被摔到一边去,惨叫声起,这次是真的扯到伤口了。
一群侍从手忙脚乱来扶他,何曾见过太子这么狼狈的?
言崇山站起来,对阿薰一拱手道:“阿薰小姐,太子受了重伤,我等不能跟随太子进蘅宫,还请小姐悉心照顾太子。”
“太子有那么多美貌侍女,哪里用得着我?”阿薰还没有消气,被连玥轻薄过的颈项还留着温热的余温,突然觉得很别扭。
连玥受了伤却仍忍不住戏谑她:“只要你来,本太子就让她们全都滚。”
言崇山看向阿薰的眼中飞速闪过杀机!
“我才不去呢。”阿薰跨上一匹马,悠然地骑着走了。
穿过树林,蘅宫大门已经在望。
阿薰正要骑马过去,忽然蘅宫的门打开,几匹马悠悠地出来。几个女子骑在马背上,有说有笑出来了。
和过去无关
阿薰一看见为首那人,立刻掉头就跑!
言崇山抬眼张望,转身对连玥道:“是蝶攸公主和南蛮王妃,想是一起看望慕容郡主的。”
连玥看阿薰慌里慌张的表情,笑道:“那些不都是你的熟人吗?”
阿薰大翻白眼,像个缩头乌龟一样躲在连玥身后,唯恐让人看见:“不熟不熟。”看蝶攸公主的样子,应该早就把她这个昔日‘情郎’给忘了吧。
“蝶攸已经被父皇指婚,一年前嫁给梁丞相的公子,你妹妹上官初雪现在也已经是南蛮王妃,身份尊贵。”连玥不紧不慢地说,瞥眼看见阿薰陷入回忆的表情,忍不住叹了一声,“阿薰,过去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了。”
阿薰何尝不知道,过去和她半点儿关系都不会有了。
她和上官家,也不会再有任何关系。
那头蝶攸公主等人已经走得远了,阿薰才跟随连玥进蘅宫。回到太子宫,慕容碧已经在那里等了。
阿薰本想回避,却被慕容碧一眼看到:“小薰!”
“郡主。”阿薰行了一个礼,指了指连玥说:“太子殿下受了重伤,先传御医看看吧。”
慕容碧大惊失色:“出什么事了?”
阿薰立刻开始胡扯道:“殿下出宫时遇到刺客,刚好被我撞见了……。”
慕容碧心思单纯,不去深想,忙上前扶着连玥进房去,连玥回头看了阿薰一眼:“阿薰,你也进来。”
本来打算溜走的阿薰像兜头浇了一盆冷水,怏怏地走进去。
连玥没有召御医,让福德捧了药箱进来,上了药,重新包扎伤口。福德对阿薰有气,不时用大眼睛瞪阿薰一眼,阿薰也不甘示弱地回敬过去。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十分有趣。
看得慕容碧笑眯眯的,连玥也弯起眼睛笑了。
“去去去,弄好了就出去!”阿薰对福德也没好气,看见伤口包扎好就把福德给赶出去。
连玥看向阿薰道:“母后的意思你都清楚了吗?”
两情相悦
慕容碧用漂亮的眼睛一眨一眨看着阿薰:“小薰只做陪嫁的话,会不会太委屈了,为什么连静芳郡主也要一起呢?”
阿薰不禁看了她好几眼,难道……慕容碧已经想通了?能够接受连玥同时拥有很多女人了?
慕容碧哼哼道:“静芳郡主有什么好?要不是阿薰……唔唔……。”
阿薰连忙捂住她的嘴巴,笑道:“郡主,那个你休息一下,我来说我来说。”
慕容碧瞪她一眼,这个时候还不说出来吗?嘟着嘴坐下。
“皇后娘娘的意思我明白了,只是……。”阿薰低着头,想起连陌的话,打定主意了,既然拒绝了子渊的帮助,就该靠自己。
连玥看着她,等她的下文。
慕容碧也眨巴着大眼睛,已经等的有些不快:“只是什么,快说啊!”
“只是阿薰已经是七殿下的人……。”说出这样的话,整张脸立刻烧得滚烫。
连玥脸色未变,只是失血的唇更加白了一些,看来,这也是他料想到的结果。
慕容碧已经跳起来:“什么?你和七皇子?!”
七皇子连陌,风流在外,多少女子无法抵挡?
阿薰咬着嘴唇:“我喜欢七殿下,是从小就开始的了……。”慕容碧惊呼一声,阿薰又说,“七殿下也喜欢我,我们就……。”
连玥看着她说话时的表情,冷笑一声:“如果这些话是连陌说出口,我一定不信,但是你亲口说的……。”
这就是连陌的狡猾之处,这些话让阿薰自己说出口,可信度是百分之八十。
慕容碧气得咬牙切齿,连玥将来登基,后宫三千佳丽,每个帝王都这样,可是她只能容忍小薰和他共同拥有一个男人,其她人一律都不行!
想不到小薰居然……
“对不起……。”阿薰匆匆说完,转身就跑。
“玥?”慕容碧转头看着连玥,似乎伤口开始作痛,两条剑眉紧紧皱在一起。
你根本不喜欢她
连玥懒懒地挥挥手:“碧儿,让我一个人坐会儿。”
慕容碧只能退出来,想想气不过,气势汹汹朝问泉宫走去!
刚好午饭过后,太阳懒懒地挂在山头,连陌在院子里摆弄一盆花。慕容碧向来任性,侍卫挡都挡不住。
连陌转过身,并不吃惊,挥挥手,让侍卫都下去。
“碧儿郡主怎么有空来?”他笑着浇了一点点水在花盆里,请慕容碧坐下。
慕容碧鼓着气说:“你,你真是好色之徒!”
“哦,”连陌被骂好色之徒,也不生气,笑道:“碧儿郡主一直这么骂我,其实说起好色来,我还算不上出类拔萃的。”
“无耻!”慕容碧大怒,想不到他居然不生气,还一副‘有待加强’的口气,“你说!你是不是对小薰……。”
连陌抬起头:“原来郡主是为了这个事来。”笑意加深,“我和小薰姑娘是两情相悦,她迟早都是我的王妃。”
“你胡说!”慕容碧站起来说,“你根本就不喜欢小薰!你要是喜欢她的话,怎么不敢让别人知道?为什么还把委屈都让她一个人承受!”
连陌眼中光芒闪了闪,笑得更加妩媚:“有些感情,郡主不会明白,但我可以告诉你,阿薰的确是我唯一喜欢的女人,除了她,任何女子我都不会碰。”说着,又去摆弄那盆花,开得正好的紫鸢花,花瓣微微颤抖着。
看见他懒散不在意的样子,慕容碧直爽的个性被激怒了,她从小和皇子们一起长大,加上兄长身份尊贵,有权有势,所以和皇子们都是打成一气的,从小就没有尊卑这样的概念。
“你胡说!上官薰失踪的时候你还不是照样天天风流快活!你根本不爱她!”她冲上去,拉住连陌的衣袖,“既然不喜欢,为什么还要那样对她,你真讨厌,真讨厌!”她太冲动,抓着连陌的衣袖不依不饶。
“放手!”连陌神情微微有些不悦,一甩衣袖,慕容碧倒退几步,身子撞上什么东西,才停下来。
宁愿毁弃
“放手!”连陌神情微微有些不悦,一甩衣袖,慕容碧倒退几步,身子撞上什么东西,才停下来。
“别动!”连陌忽然一声大喝,他从来不发怒,这一喝,吓得慕容碧身体一抖,本能地退了一步。
连陌眼中闪过精光。
与此同时,一声刺耳的破碎声响起。
慕容碧也吓了一跳,转身看去,刚才连陌小心翼翼摆弄的那盆紫鸢花此刻已经摔得稀巴烂,前一刻还开的娇艳无比的花朵,已经被泥土和碎片压得不堪入目。
“这……。”慕容碧不知所措,她知道连陌一向珍爱紫鸢花的,福仁宫里那片紫鸢花,他从来不让别人碰,甚至有时候看一眼也会看到他不高兴的脸色。
这盆花,是特意从福仁宫搬过来的。
连陌果然脸色十分不好看,俯身拾起面目全非的紫鸢花,那双漂亮妩媚之极的眼中顿时闪过强烈的杀机。
“谁让你来胡闹的!?”连陌沉声道。
慕容碧低下头,当然说不出话来,是她自己一时冲动要来问个清楚的,谁知道会…。。
连陌冷哼一声:“我喜欢谁何时要你过问了?”狭长的凤眼眯起,丝丝冰冷渗出来,连陌忽然浮起一个冷酷的笑容,“你说的没错,我是不喜欢上官薰。”
慕容碧一怔,完全没料到他自己会承认得这么直接。
“你……你什么意思?”
连陌走近一步,逼视她慌乱的眼睛:“就算我不喜欢她又如何?她已经是我手里的东西了,我宁愿将她毁弃,也不会让别人得到她!”
“你刚才明明说……。”慕容碧从没见过这样阴骛的连陌,以往觉得连玥已经很阴沉可怕了,可是这个样子的连陌,确实比连玥更加让人害怕。
“你不会明白那种感觉,想狠狠撕碎一个人,让她痛苦,求饶!”连陌阴冷地笑起来。这种感觉,谁会明白呢?
慕容碧倒吸一口凉气,脸色苍白:“你对阿薰……为什么?”
我一直恨你!
连陌转头望着地上残破的紫鸢花,手指用力,刚才拾起的紫鸢花立刻被揉碎,紫色的汁液从指间淌出来……
“小薰姑娘,怎么不进去?”小太监奸细的嗓音忽然响起来。
慕容碧一震,看向院子的照壁,她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事?
低得低低的小脑袋从照壁后移出来,一小步一小步靠近一些,嗫嚅道:“我来……。”声音忽然哽咽,半个字都吐不出来,眼泪却像断线的珠子一样哗啦啦往下掉。
她来……究竟是为了什么?听到这样一番不堪的话吗?
…………。。
“你说的没错,我是不喜欢上官薰。”
“你不会明白那种感觉,想狠狠撕碎一个人,让她痛苦,求饶!”
……………
为什么?
为什么?
连陌,这就是你承诺过的爱吗?
慕容碧咬咬牙,大胆地问连陌:“七皇子殿下,您刚才说的,是不是气话?”
连陌松开手,让被捏碎的紫鸢花落在地板上:“碧儿,你出去。”
“我……。”本想拒绝,却忽然看见阿薰的眼神,才怏怏不乐地垂着头出去。她知道自己一定犯错了,心里都是愧疚。
院子里只剩下两个人,空荡荡的,连风吹过的声音都一清二楚,期期艾艾,纠缠不休。
“你都听见了吧。”良久,连陌才开口,淡淡的语气,冷漠的声音。
阿薰点点头,眼泪拼命地流,止也止不住,“为,为什么?”
连陌看向她的目光忽然冷冽得骇人:“你知道我从小就恨你,我一直恨你!”
阿薰摇着头,她什么都不知道,那是上官薰的记忆,她什么都不清楚啊!
“我知道你是女子之后,更加倍地恨你,那匹马,是我故意放在那儿的,我喂它吃了药,我想你一定会死的……。”连陌背对着她,此时微微侧过脸,唇边一抹冷笑,“我当时说的话,你还记得吧?”
答案在哪里?
“你说过要忘记的……。”从连陌嘴巴里说出的话,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尖利的刀,狠狠剜进她的心脏。
她作为上官薰清醒过来的时候,正是因为从马背上摔下来,重伤昏迷。然而事实上,连陌期盼着死去的上官薰,真的死去了……
全身每一处地方都冰凉,颤抖的指尖无法聚拢,没有力气,自己像个破旧的布娃娃,被摆放在一边,无人理睬。
“你能忘吗?”连陌侧转过身,狭长的眸盯着她。
“能……。”阿薰说的有气无力,她什么都不知道,只是遵从心里的意愿去喜欢连陌,可是想不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连陌摇头轻笑:“阿薰,你在骗我,也在骗你自己。我不信你真的会忘记。”
“我真的忘了!”阿薰忽然住口,意识到自己说的错了。
连陌笑着转身,直直看着她的眼睛:“阿薰,就算我得不到你,也绝对不会让别人得到!”
阿薰一震,四周的空气恍若一瞬间僵滞起来,带着强烈的危机感。
“陌,你不会的……。”后退,后退,直到背抵在照壁上,她才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连陌张开的手忽然间垂下,垂在身侧:“我疯了,我真的疯了…。。。”
“陌!”
“走!你滚的远远的,永远别让我看到你!”连陌指着她狠戾地说。
既然下不了手伤害她,那就让她从身边消失。
胸腔里有什么东西砰地一声碎裂了,阿薰怔了一下,转身往外跑。
上官薰,答案在哪里?如果你已经死了,为什么我时时都能感受到你,如果你没死,那我是什么?
挂在天边的太阳隐没了最后一丝踪迹,沉入地底,天色暗下来,蘅宫里华灯初上,静悄悄,不像开始几天时那么热闹了。
阿薰跑了许久,累得上气不接下气,扶着一棵柳树停下来,摸摸脸上,都是泪水。用力抓着胸口,那颗心剧烈地跳动,鲜活灵动的生命。
“上官薰,你告诉我……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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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长评,200字以上的长评。。。。。。哀家要虐小子渊,呼呼~~~提前通知一声,大家想知道怎么虐咩?猜吧~~~
杀招!
……………。
“你不会明白那种感觉,想狠狠撕碎一个人,让她痛苦,求饶!”
……………。。
多大的恨才会产生这样的心理?把一个人的情感扭曲至此?
阿薰慢慢蹲下去,背倚着树干,想着从三年前初到这个世界时,一件一件发生的事情。
第一次看见连陌时,他骑马赶路,惊了她的轿子,那时他,白衣胜雪,黑影宛如定格的黑白背景,让人久久无法忘怀。
再见时,他风流倜傥,在皇宫的御花园。
在酒楼上凭窗而立。
在围墙上仰头看星星。
在漆黑的巷子里无助地哭……
无数画面,纷沓直来。
那样的连陌,让人如何拒绝?
黑暗中忽然寒光一闪,森冷的杀气扑面而至。
阿薰在古代多次遇到袭击,已经养成敏锐的直觉,寒光出现时,便向旁边一滚,兵器砍在柳树上的声音也同时响起!
好险!
刚才如果一直陷在回忆中,恐怕现在已经身首异处了!
阿薰站起来就跑,一边跑,一边大喊:“救命啊!救命啊!有刺客——”
脑后忽然遭到重重的一击,猝不及防之下,阿薰只觉得脑袋沉重无比,一股热流忽地涌上鼻端,汩汩流出来。
她伸手一摸,满手的鲜血!后脑剧痛,眼前的一切都开始昏花……
剑气直逼后背,冷冽无比,对准了心脏的位置!
阿薰遽然转身,身子一矮,躲过一剑,此时刚好到一个灯笼下面,与那袭击的刺客打了一个照面!
“炎松!”阿薰吃了一惊,竟是公子墨的人要她的命!
炎松红衣红发,眼圈一圈诡异的红色在夜色中分外诡异,冷冷一笑:“奉公子之命!取你性命!”说着一剑刺来!
阿薰惊醒,忙着躲闪。
今天公子墨才要活捉她的,为什么突然又要取她性命了?
剑光如闪电,劈面而来,阿薰知道躲不过,只能抱着脑袋大叫:“救命啊——”
谁能保护你
锵!
兵器相交的声音在头顶响起,一股火花激越出来,在黑夜中一闪!
“你是何人?竟然管我家公子的事?”炎松冷喝一声,继续出招。
阿薰的手臂被拉起,拖着往后退:“快走!”
“世子爷!”阿薰不敢置信,救她的人竟然是静梧。
炎松的剑快如闪电,招招致命,静梧紧绷着脸,护着阿薰,沉着应战。
“没那么容易走!”炎松毕竟是炎部数一数二的高手,能被公子墨派到蘅宫来行刺的人,绝对不是普通高手!
静梧也渐渐感觉到对方的狠辣,几个回合下来,已经显得力不从心,炎松抓住机会,佞笑一声,剑走偏锋,直直刺进静梧胸膛里,然后身体快速移动,手一伸抓住阿薰的肩膀!
“世子爷!”阿薰今天是第二次看见血,而且两次都是因自己而起,心里慌乱不已,被炎松抓住肩膀,大失方寸,双手胡乱挥舞,竟然一拳打在炎松鼻子上。
炎松狂叫一声,用力一抓!
静梧虽然受了伤,暂时还有反抗的能力,看见阿薰有危险,立刻挥剑攻击,一剑刺中炎松的左肋。
炎松嗷叫一声,放开阿薰。
趁此机会,静梧抓着阿薰的手向后奔逃。
“世子爷!”一路上鲜血滴落,阿薰看得触目惊心,“我们找个地方躲一躲吧!”
“谁能保护你?”静梧仿佛没听见阿薰的话,自顾自问道。
“什么?”阿薰不明白,声音里已经带着哭腔,伸手也帮静梧捂着胸口。她后脑刚才受了重击,也是昏昏沉沉的。
“这个时候,谁能保护你!”静梧沉声道,扯动了伤口,疼得低声呻吟。
阿薰脸色苍白,满脑子慌乱,张口就说:“子渊!”
“东豫王……。”静梧喃喃地道,“我,我和静芳都小看你了……。”
炎松在后面鬼魅一般地追上来,寂静的蘅宫,侍卫竟不知道藏到哪里去了,刚才那么激烈的打斗,都没有引起注意。
不得不说,公子墨确实很厉害!
我找人来救你!
宫墙在望,静梧抱起阿薰,身体一跃,跃上宫墙。
“没那么容易让你走!”炎松怒喝,跟着跃上来,闪电一般的速度,是冰部和炎部高手的特点,转眼间,已经在身后。
受了伤的炎松依然像狮子一样,狠戾无比。
和静梧又打了几个回合,静梧忽然把阿薰朝外一推:“一直走,就是东豫王府!”
“世子爷!”阿薰瞪大眼睛,这个时候,静梧要舍命救她吗?“不!我不走!”
锵!
又挡下炎松凌厉的一剑,静梧捏了捏阿薰柔软的小手:“帮我完成父王的心愿。”
炎松嘶叫着攻来,静梧用力把阿薰推出去:“快走!”
阿薰看着他,忽然爬起身:“你等着,我找人来救你!”
阳光一般俊朗的少年,没有城府和心机,明明很厉害,可是每一次打架都故意输给她……阿薰的一边哭着一边跑。
静梧,等着我!!
东豫王府前守卫森严,阿薰扑过去大叫:“救命!”
侍卫的刀纷纷拔出来:“什么人!”
阿薰满脸是血,侍卫当然认不出来,戒备地看着她。
“我要见东豫王!”阿薰抓住最近的一个侍卫的袍角,满脸的泪和血,样子无比狰狞。
“哼!东豫王岂是你想见就见的!”侍卫冷冷地踢开她。
阿薰大哭出来,不顾一切地大喊:“子渊!子渊!”
侍卫面面相觑,一个侍卫拔剑向前道:“好大的胆子!竟敢直呼王爷名讳!”
“住手!”一个声音严厉地响起,侍卫的剑飞了出去。
“大人!”侍卫们都立正行礼。
大门里走出一个相貌英俊,一脸威严的男人,一身铠甲,正是东豫王身边的近身侍卫严成。他一眼看见满脸血污的阿薰就愣住,连忙冲上来:“阿薰姑娘!”
阿薰看见他,立刻抓着他的衣服,像抓着一根救命的稻草:“快去救人,救救他!”
挑断经脉
“通知王爷!”严成对身后人下令,把阿薰扶起来,“阿薰姑娘先进去休息。”
“不!”阿薰忽然发起狠来,揪住严成衣服的前襟,大声道:“你现在马上跟我去救人!马上!”
严成是贴身保护东豫王的将领,在军中也是将军一级的人物,英勇善战,深得众人爱戴,此刻被一个蓬头垢面的野丫头揪住衣襟大喝,自然十分没有面子,侍卫们都看得傻了眼。
严成却一脸严肃,看见阿薰闪着泪花的眼睛,点头道:“阿薰姑娘带路吧!”召集几个人,“你们几个跟着来!”
阿薰跌跌撞撞,跑在前面,刚才打斗的地方和东豫王府之隔了两条街,片刻便道。
四周静悄悄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郁的血腥味。
严成皱起眉:“是炎部的人。”
“大人如何知道?”什么都没看到,其余侍卫都一脸不解,不过却没有怀疑严成的话,知道他本事一向很大。
“炎部杀手手段狠辣,杀人时不会一剑就杀死,而是慢慢折磨,直到身上重要经脉被挑断,全身都流血不止时,才会住手,因此空气中血腥味会特别浓郁。”严成蹙眉一想,又道,“看样子,来的是炎部高手炎松。”
侍从们都一脸佩服的样子。
阿薰则是听得脸色苍白,加快了脚步,转过街角,刚才离开时的空地上,果然躺着一具浑身血淋淋的身体。
“世子!”阿薰大叫一声扑过去,抱住静梧浑身是血的身体,“世子爷,世子爷!我回来救你了,你醒醒!”
严成眉头大皱,吩咐众人在四周戒备之后,也走到静梧身边蹲下,探了探鼻息,还有一丝余温,手腕上经脉却断了。
看来,他判断地没有错。
“小薰……。”静梧虚弱地睁开眼睛,“你不要哭……。”想抬起手帮她擦干眼泪,可是经脉断了,没有办法抬手。目光忧伤地看着她,“好怀念,在锦都的时候……天天和你较量……我……还没有赢过一次呢……。”
何为完美?
街道上响起马蹄声,由远而近。
阿薰泣不成声,抱着静梧的身体痛哭:“等你好了,我们再较量一次,说不定你就赢了。”
静梧撑起满是鲜血的嘴角,微微笑了:“从我……第一次见到你……我就知道……我的生命是为了你才存在的……。”
马蹄声在身后停住,侍卫都跪下来:“王爷!”
漆黑的夜里,侍卫手里提着几盏灯,昏昏暗暗的灯火里一身便衣的子渊跳下马背,站在阿薰身旁。
寂静,阿薰的哭声显得十分突兀,在晚风里一直都没有听过。
绣着精致暗纹的袖口中伸出一只比花瓣还要漂亮的手来,轻轻按在阿薰的肩膀上。
四周恍若一瞬间亮起来。
静梧垂死的眸子忽然亮起来,一瞬间仿佛万盏灯火。
东豫王,东豫王……他终于见到东豫王了……父王从小就告诉他:东豫王是这个世界最完美的人,没有任何人能超越他。
他年幼时并不懂什么是完美,直到长大后也不明白,何为完美?怎么样才能完美呢?
不懂……
可是今日,他懂了,父王说的一点儿都没错。
东豫王,就是完美……
喉咙里一瞬间被什么哽住了,原本预备好在东豫王面前说的一番话此刻一个字都出不来,变成苦涩的泪水,吞咽进肚子里。
父王等了一辈子,念了一辈子,就是为了见这个人一面……
泪水滚过静梧的眼角。阿薰的哭声更大了。
严成低声道:“王爷,这位是靖阳王府的静梧世子!”
子渊微微皱起眉头,形状优美的眉抒写着过往时光的寂寥。
靖阳王府,这个词竟然还会出现在他耳朵里。
有时候,觉得五岁以前的日子都是一场梦,匆匆就醒过来的梦,并且再也不会做相同的梦。
有时候,却觉得那真实的是自己的过去。
不堪回首
那座王府,那间别院,那一片竹子,那一张石桌……那个绝色女子不经意地转头,眼中流露出寂寞深远的神色,还有站在别院门口默默看着的俊美男子……
一切,已经久远地变成了过去。
他从来不去回忆,往事,不堪回首……
只是偶尔听说,靖阳王另娶了一位王妃,生了一个男孩和一个女孩,其乐融融的四口之家,当时他在哪里呢?在宫廷的斗争倾轧之中,独自面对无数张各怀鬼胎的面孔和一个个残酷的阴谋。
后来,是十二岁那一年,新皇登基,各地王侯进京恭贺,靖阳王带着六岁的世子进京,他在皇宫里最高的台阶之上,低头俯瞰曾经被他称作‘父王’的男人,还有那个男人身旁靠着的一脸雀跃兴奋的孩子。
靖阳王需要高高仰起头才能看见他,他只冷冷瞥了他们一眼,便离去。
既然已经扔了他,为什么还要盼望相见?
一只柔软的小手忽然轻轻拉住他的小指,低泣的声音传入耳膜:“子渊,你救救他……。”
阿薰哭得惨兮兮的脸扬起来,泪光闪闪的大眼睛满含哀求。
子渊缓缓蹲下去,晶莹的手指划过她的脸,轻轻拭去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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