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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予美何处-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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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女笑了,说:“奴婢一定如实回禀给王妃。”说罢便躬身告了退。
第四十章邀宠面首
在这间屋中,依稀可以听见外间的调笑鸣乐声。
说起来,这并不是萧元第一次上青楼,在长安城,她早就已经跟着姜永夜去了长安城中最最盛名的华乐坊。
那时约莫就是*岁的时候,换了男装,虽然看着女气,但是还是没有觉得她是女子,毕竟哪有哥哥带着妹妹来嫖,妓的?
萧元从屏风后面走出来,站在雕花镜前看了看身上的衣服,索性比她想象中的要好一些,料子虽然差了,但是样式却还是新鲜的。
萧元转身,却不期然的看见容焕的鼻子流了血出来,当时吓了一跳,连忙扯了袖子里的手帕给他捂住,又扶他坐了下来,那屋中水盆里的清水拍着他的后颈,嘴中抱怨道:“好好的,怎么流鼻血了呢?”
容焕红了脸,却没有吭声,他怎么能说,是因为萧元的¨wén rén shū wū¨这身衣服呢?
平素里,萧元的服侍大多是华贵非凡的,用了最精贵的料子,最好的绣娘,做出来的衣服都是符合她尊贵的长公主身份的,偶有一两件常服,也是大方端庄的,哪里穿过这样万种风情的伎子服饰。
外间的喧嚣声却突然安静了下来,萧元手上的动作一顿,打开房门的一角,姬安已经领了士兵在一间屋子一间屋子的搜查了。
萧元蹙眉,眼看着脚步越来越近,忽然拉起了容焕的手腕,带着他一路走向内室。
容焕原本还担忧着士兵会发现他们的行踪,如今看着萧元牵着自己慢慢走近内室,眼神几不可察的一深,随后将所有的事都抛诸脑后。
萧元身上穿着的本来就是一件纱衣外间套上一件柔软的袍子,此时刚一走进内室,就将外袍脱了下来,随意的扔在脚边,头上的玉钗也一并抽了出来,抛在地上,丝滑的秀发温顺的垂在脑后,纱衣的里面,小巧的亵衣若隐若现。
她回声,看见容焕愈发涨红的脸,仰头轻轻在他额前一吻,“焕儿,跟我来。”
容焕立刻便察觉到房门处有窥探的气息,心口深呼吸,然而,在萧元爬上秀床的那一瞬,仿佛内心深处某种渴望缠绕在了心头,他跟在萧元身后上了床。
萧元就躺在他的身下,肌肤相亲,她的纱衣也已经敞开,洁白如玉的肌肤紧紧的贴在他的手臂之下,仿佛被下了魔咒一般,容焕的手控制不住的抚到萧元的胸前。
“焕儿,他们走了。”
她恬淡的笑着,一手撑在枕后,坐了起来,胸前的风光景致愈发的幽深,容焕的手恋恋不舍的收了回来,翻身躺进里侧,大口的喘息着气。
本来就是为了演戏,容焕的眼中划过微不可见黯然。
然而,下一瞬,萧元却突然翻身坐到容焕的身上,少女的唇贴上容焕的耳,嗓音柔美的说:“又回来了。”
身上的纱衣随着动作已经滑到腰间,萧元垂着头,吻上容焕的脖颈,少女的唇似蝴蝶一般清浅,沿着容焕的颈部一路向下,吻上少年的锁骨,白若凝脂的素手拨开少年的衣襟,抚在他的胸前,然后有些踟蹰又果断的吻向他的腰腹。
容焕闭上眼,有一种空虚从四肢百骸中袭来,在少女的唇下越来越汹涌澎湃,他整个人好像被丢弃在海上,躺在一叶扁舟上,随时都会有猛烈的风雨将船打翻。
他已然忘记了自己身在何处,双臂牢牢的将萧元困在身上,身体不自觉的紧绷起来,原本还稍有规律的呼吸越发的急促混乱。
在一瞬间的迷茫之后,容焕的身体颤动着,那里一遍火热湿意,在反应过来那是什么之后,少年的脸登时红得可以滴血。
萧元也没有料到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好在外面窥探的人已经走了,她欲起身,可是腰上少年的手还是死死地捁住她不肯放开。
萧元也有些尴尬,只是她在深宫中长大什么场面没有见过,又比容焕大,所以倒也很快镇定下来。
对着依旧皱着眉头,红着脸别扭的容焕说:“焕儿,你有这样的反应说明你是正常的。”
看着容焕愈发别扭的样子,萧元也顾不得此时的情形,笑了出来,抚上他棱角分明的脸,不知道在何时,这个男孩已经变成了一个少年。
容焕的目光一凝,侧脸避开萧元的手,自顾自的把萧元推到里面,冷着脸问:“那你呢?为什么知道这些?你究竟养了多少个面首?”
萧元的脸登时红了,面首这个词被容焕突然提起,难免有些尴尬,在她心中容焕就是一个孩子,而面首这种压根就能拿出台面上的事,她要怎么回答?
南国孟光长公主究竟驯养了多少面首,可以说一直都是南国子民猜测的谜题。古来的公主,不管出嫁与否,大都会有面首陪伴,有的数量之多,堪比皇帝的后宫。
而孟光长公主恰恰有着这样的资本,大权在握,万人奉承,面首这种东西几乎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
“焕儿,以后不准再问这件事!”
面首,萧元却是还真的养过面首,十岁开始,府中有下面送来的相貌姣好的童子,萧元觉得皮相生得好,就养在了府中,好没等享用,就被姜永夜赶了出去,狠狠的教训了一顿,萧元便没有再养过面首。
“为什么不准?”容焕拉着萧元的手,有些不容置疑的,羞涩不安的看着萧元,“我也要做你的面首。”
容焕那认真的眼神,让萧元眉头跳了跳,觉得自己惹上了大麻烦:“不行。”
“可以。”
萧元突然腰上一紧,整个人都趴到了容焕的身上,低呼一声,少年有些凉意的唇已经贴上了她的唇。
这已经完全超过了萧元的预料,她整个人晕头转向的,回过神来的时候,容焕竟然已经穿好了衣衫,坐在内室的椅子上慢慢的喝茶。
萧元这才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也是换过的,看向容焕,少年的脸上依旧有着红晕,可是目光却毫不遮掩,知道萧元再看自己,容焕一笑,说:“殿下,我是你的面首,这是不可回避的事实了。”
萧元躺在床上,几乎被呕个半死。缓了半天,才找回自己的理智。
“焕儿,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喜欢你吗?”
容焕的眼神暗了暗,没有说话。
萧元倚在床边,说:“因为看着你会让我想起一个人,我爱护那个人就像爱护自己的孩子一样,所以,焕儿,我把你当做自己的孩子还看。”
容焕脸上已经有了怒气,在萧元平和的态度下,握紧手中的茶杯,态度强硬的说:“你答应过我的,我离开长安的时候,你答应过我的。”
萧元说不出话来,她确实答应过容焕,答应过天下人,只要有人能做到,不管身份年纪美丑,她都愿意嫁给他,可是没想到容焕会捏着这句话,一直要挟她。
“我是答应过你,可是···”
“那我就是殿下的面首了,殿下如果不答应我,那容焕也没有脸留在殿下身边了,容焕自请去边疆卫国。”
萧元将身下的枕头扔到容焕的身上,骂道:“什么时候学会这种威胁人的把戏了,去了军营反倒不学好了。”
萧元怔忡的时候,门外有了说笑声,容焕使了个眼色,便走近门边查看,不多时,门开了,姬婵独身走了进来。
萧元也在此时从床上起来了,看着似乎是秘密前来的姬婵,便先将容焕的事情放到了一边。
姬婵确实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大美人,穿着时下最流行的齐胸襦裙,毫不掩饰的露出大片的胸前风光,眉目如黛,肌肤如玉,行走姿态间更是媚态天成。
“姬婵见过孟光长公主,愿长公主长安千秋。”
萧元坐在椅子上,收回了打量她的目光,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才悠悠的问道:“本宫十分好奇,你为何要帮本宫?”
“殿下明鉴,妾身虽声名狼藉,委身于邵阳王,实非妾身所愿。”
萧元不为所动,看着依旧跪在地上的姬婵,问:“既非你所愿,那为何还是嫁入了王府?”
姬婵抬起的头,双眼明媚,带着剔透晶莹的光芒,“您是殿下,从来没有人能强迫您做您不想做的事,而我只是一个一出生就被家族抛弃的女儿,殿下这个问题,不是明知故问吗?”
萧元冷笑,说:“你既然知道没有人可以违背本宫的意愿,那本宫问什么,你回答便是了,别想从本宫这里讨价还价。”
在萧元冷傲的声音里,姬婵凉了笑容,头伏在地上重重的磕了一个头。
姬婵道:“妾身可以帮殿下借此机会除掉邵阳王,只要殿下可以帮一下妾身,对殿下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
萧元扬唇笑,问:“本宫自己也可以,为什么要帮你?”
“殿下,你不能过河拆桥。”姬婵突然抬起头,又意识到自己的行为过激,垂下眼说:“或许,殿下会愿意帮我,因为对殿下来说,妾身请求的事,十分有趣。”
第四十一章情郎难得
“说来听听,”萧元将茶杯放回桌上,姬婵道:“妾身在邵阳王府中,为王爷备上了龙袍和谋逆的书信,以陛下对长公主的喜爱,只要长公主您一句话,加上他这一次想刺杀您的事情,陛下势必会诛杀他。妾身只希望,届时,殿下能为妾身赐婚。”
萧元一听这话,才觉得今日之事完全就是赶巧了,若是没有邵阳王刺杀自己这一事,姬婵也会故意弄出点事来,让父皇去搜查邵阳王府。
“你在此时,还想着觅一个如意郎君?”
姬婵心中苦笑,这句话带着萧元的与生俱来的淡漠,那种嘲讽意味,让姬婵顿时觉得自己赤身*,无处遁形。
金陵的夜雨又开始淅淅沥沥的下起来,整个邀宠院都笼罩在冷雨中。
萧元又笑,笑容中,有什么东西在漫漫凝固:“你想让本宫将你指给今年的新科状元杜蘅?”
姬婵定定的看着她,须臾,点头,毫不迟疑的点头:“望殿下成全。”
萧元摩擦着茶杯的杯沿,缓缓道:“杜蘅是本宫钦点的状元,其人不凡,假以时日历练下来,会成为本宫的得力助手。本宫已经为他看好了泰安长公主的女儿北山郡主。”
姬婵身体僵了,看着萧元,狼狈不堪的神色,摇头:“他那样的人,怎么配得上郡主,我又怎么配得上他。”
“可我比北山郡主有用,”姬婵慢慢抬起头,看着萧元,沉声说:“您要把郡主嫁给他,不过是为了笼络住他。可那毕竟是一个郡主,肯定不会唯您马首是瞻。妾身能,妾身可以为您做任何事。”
萧元脸上的疏离笑容消失了,垂着眼睛看着姬婵没有说话。
姬婵又继续说:“妾身所求的,也并非是状元夫人的位置,即便是以妾室的身份进门,妾身也愿意。长公主,您生来高贵,从来没有得不到东西,所以您不能理解妾身的心情。妾身与他···易得无价宝,难得有情郎。”
“在咸宜观中,你通奸的人就是杜蘅?”
姬婵心头顿时为之一惊,即便是她被父亲沉江的时候,也没有说出杜蘅的名字,为什么孟光长公主会知道?
“诺。”
“值得吗?为了一个都不敢站出来承认的懦夫,值得吗?”
姬婵心中忐忑不安,因此声音有些颤抖:“妾身心爱于他,不能转也。”
萧元的脸上出现一种很复杂的表情,沉默了好一会儿时间,用一种很凝重的声音说:“本宫可以给你新的身份,世间的好男子,不止杜蘅一个。”
“妾身只爱他一个,纵有世间万千人,也不敌他一个。”
萧元沉默了,隔了许久,才悠然道:“那你便去给他做妾室吧,本宫记得,他今年便会派回金陵任职。”
虽有感叹,但是到底还是心冷。姬婵的话,让萧元想起了前世的自己,那时候的自己,是怎么对父皇说。
“纵有世间万千人,可我就只爱景行止一个,你若不让我嫁他,那我就绞了头发去庵里做姑子。”
这样的话,听起来已经太过久远了。
姬婵觉得自己像是挂在悬崖边上,下面是万丈深渊,上面站着的就是孟光长公主,她一句话让姬婵觉得自己要万劫不复,一句话又让姬婵觉得自己活了过来。
她跪在地上,眼中忽然有了眼泪,她的脚尖蜷缩,复又松开,双手不可遏止的握紧,随后又松开。
萧元的声音却平静至极,“你就这般喜欢他?”
姬婵道:“心头至宝。”
“本宫却不懂,他在长安金榜题名时,可只字未提在金陵还有一个你这样的红粉知己。”
姬婵的眼眶又红了几分,“妾身俗陋,见不得台面。”
萧元直直的看着姬婵,冷漠无情的问:“你觉得你入了杜府,还能像你在邵阳王府那样前呼后拥吗?”
姬婵弯了弯唇角,笑着说:“妾身不在乎。”
姬婵退下之后,萧元喝了一口茶,看向容焕,说:“焕儿,你说是北山郡主活得久些,还是姬婵活得久些?”
容焕拧眉,对于萧元这个古怪的问题,猜测道:“姬婵?”
他选姬婵,是因为此女最擅长伪装,心思精妙缜密,且不说她把嫁祸的证据放在了邵阳王府中,就单说她在萧元面前的姿态,十分的低微,十分的深情。
这样的痴情女子,多少会俘获旁人的同情心,况且她与杜蘅本就有一段情,而北山郡主不过是在孟光长公主的赐婚之下,杜蘅才被迫迎娶的一个工具,两相比较,北山郡主这样娇惯的深闺女子必定不是姬婵这样心机深重的人的对手。
萧元听了,却笑着摇头,说:“在我看来,只要姬婵进了杜府,不出三个月就会被抬着出来。”
“为什么?”
萧元说:“我会把惠安嫁给杜蘅,一是看中了泰安长公主的身份,她虽然不是父皇的亲姐妹,但是感情颇好,也算是站在我这边的人。二是因为惠安生了一副好性子,她自幼丧父,在宫中陪我住过一段时间,她的性子极好,容人之量颇佳,加上她的身份,会让杜蘅觉得自己得到了无比的尊重。”
北山郡主的闺名,唤作惠安,年十八,已经指婚给新科状元为妻。
“正因为如此,我绝不容许一个姬婵破坏我构建已久的平衡,她若识相,就应该远走他乡,入了杜府,便该抱有死亡的觉悟。”
容焕扬了扬眉毛,“我还以为殿下很动容。”
“动容,”萧元笑,说:“我早就已经过了儿女情长的年纪了。焕儿,我是一个公主,却又不仅仅只是一个公主,在某种意义上,我是南国的继承人,我只要稍微的打个盹,那些在黑暗里潜伏着等待着的人,就会扑出来,撕碎我。”
容焕看着萧元走到窗前,站了一下,说:“走吧,他们来接我们了。”
整个金陵城都笼罩在火光中,在邀宠院门前,是一身白衣消瘦如柴的景行止。
在离开固原的很长一段时间里,萧元都刻意的忘记了这个名叫景行止的人,好像从未出现过一般,可是此刻,他就站在窗下街的那一边,举着四十八骨竹纸伞,身形修长而嶙峋,仰着头,含着温柔至极的笑容,静静看着临窗的萧元。
在漂泊的雨丝中,萧元看着景行止缓缓伸出一只手,做出等待的姿态,干枯如柴的手臂,让萧元想起在冰原上那一次。
在很久很久以前,她带着热切的情意,希望能够感动他,希望能到他的爱情。
希望成为他最钟爱的妻子。
后来,在时间的消磨中,她渐渐的失望,再到后来,一点点的消失。
已经很久了,与景行止早没有爱情可言,或许是他在选择救那两个陌路人,而放弃自己的时候,或许是在日复一日的孤灯冷帐中,或许是在她抱着姜有汜求医无果的时候。
彼时的恨,也在这一世,随着他被吞噬的血肉而消失,仿佛应该成陌路人,他去悟他的佛法,她去求她的权势。
彼此无伤,岁月长安。
萧元走出邀宠院,金陵雨丝顺着寒风沾湿她的衣裙,身上一暖,萧元侧眼,是景行止将早已备好的大氅披在了她的身上。
萧元笑了笑,看着不远处被押解的姬安,忽然走了过去,景行止跟在她的身后,寸步不离的举着伞。
“你知道为什么你会失败吗?”
姬安抬眼,苦笑:“果然什么事都瞒不过长公主。”
萧元摇头,“错了,本宫并不知道你会和姜博联手,毕竟,你是本宫亲自任命的金陵城城主。姬安,你生了一个好女儿。”
她转身,在轻盈的服侍下站到马车上,正要进马车的一瞬间,忽然回头,对身后雨中众人轻声吩咐道:“即日起,废邵阳王姜博之王位,以其谋逆私藏皇袍之名押解回京,另金陵城主姬安,玩忽职守,疏于治理,杖刑一百,革职查办。”
“另外,杜蘅可在?”
“臣在。”
雨中人群里,一个锦衣玉袍的美男子突然走出来,双膝跪地,望着萧元。
萧元垂着眼看着他,说:“姬安之女乃是女中豪杰,本宫现在将她赐予你为妾室,在北山郡主下嫁之前,就让她好生服侍你吧。”
杜蘅大惊,看着萧元半点玩笑都没有的神色,垂下头,朗声说道:“臣谢长公主。”
萧元坐到马车中,在马车移动开始之后,唤来了轻盈。
“殿下。”
“你派人去看看焕儿,让他明日就回长秋山的军营去。”
轻盈点头,正准备离去。
萧元却仍是不放心的说:“多让几个人跟着他,路上小心。”
轻盈弯着唇笑着应,“诺。”
此时,车窗外却有马蹄靠近的声音,“臣杜蘅,有事求见长公主。”
萧元将车窗打开一角,露出淡漠的双眼,看着马背上杜蘅,“何事?”
“臣,”杜蘅双手抱拳,为难的说:“臣不想收了姬婵。”
“怎么?你觉得做妾委屈她了?”
杜蘅迟疑了下,说:“臣不敢,只是臣与北山郡主已有一面之缘,臣此生已立下誓言,只会有北山郡主一个妻子,臣谢长公主美意,只是不愿辜负惠安一片真心。”
他说完这番话之后,长久的时间里都没得到萧元的回答,忐忑不安中,抬起了头,却见孟光长公主的脸上浮现出古怪嘲讽的笑容。
“那么···姬婵你便自己处置吧。”萧元那种笑容不曾消失,笑容中有些不屑的味道:“本宫在这里恭喜北山郡主了,易得无价宝,难得有情郎。呵···”
------题外话------
对了,一直没说,谢谢小楠要星星送的钻石,谢谢了。
第四十二章危机暗伏
“殿下。”轻盈的声音有些急促的响起,车门一打开,就是轻盈被雨丝打湿的发,焦灼的神情。
“何事?”
“小公子他···”
萧元望向车厢外,有些意料之外的看着握着长剑站在雨中的容焕,而他的对面是瘦如柴骨,却气势不减的景行止。
两人之间那种剑拔弩张的气氛,在金陵的冷雨中丝毫不见缓解,反而有种狭路相逢勇者胜的味道。
萧元摇了摇头,温声对容焕说道:“焕儿,你过来。”
这一声很轻,但是原本就肃穆安静的街道上,除了雨滴声,便只有孟光长公主这单薄的一种声音。
容焕闻言,发梢上的水滴下,收回了手上的长剑,略带讥诮的朝景行止粲然一笑,便向着萧元的马车走去。
景行止没有动,夜风轻拂,吹起他宽大的衣裳,好像是他只是一具骷髅,剩下了骨架,血肉都在岁月中腐烂。
“你在做什么?”
容焕站定在车窗前,紧抿着唇,精致的下巴紧紧绷着没有回答。
“我问你在做什么?”这一声,已经是带了怒气了,倒像是在教训家里不听话的小孩子。
容焕微微抬头,发现孟光长公主脸上不悦的色彩,心中一紧便连忙解释说:“我讨厌他,不喜欢他跟着殿下。”
萧元的不悦并没有因为这一句解释而消失,反而皱得更紧,她看了一眼容焕,斥责说:“你觉得,以你现在的能力,能伤他吗?”
“不能吧?”她不等容焕回答,就自己替他回答了,看着容焕日渐成熟的面容,和一日比一日更加自得的思想,觉得再过一段时间,便是自己也无法管住这匹脱缰的野马了叹了口气说:“我现在就派人送你回长秋山去。你记住,一定会失败的事情,永远不要去做。”
萧元关上了车窗,不再理会少年黯淡的目光。
“殿下,小公子已经启程了。”
轻盈端上一杯热茶,跪坐在车厢外,在萧元面色稍霁的时候,才禀报道。
“下着雨,让他们路上小心点。”萧元没有什么表情,将茶杯递回给轻盈,这时却忽然问:“景行止呢?”
轻盈看了一眼车外,原本一直像一根石柱静立在那里的景行止不知何时不见了人影。
“回吧。”
“容公子,殿下命我兄弟四人护送你。”为首的男子,便是当日在长安城外伪装山贼的齐磊,身后背着大刀,与普通的士兵有些区别。
容焕坐在行侠的背上,看着孟光长公主紧闭的车窗,点头,抱拳道:“劳烦了。”
此地去长秋山就不能再乘船了,因为是逆水而行,所以还不如骑马赶路来得快。
五人一行,骑着快马沿着官道往北方赶路。在雨声与夜色里,除了哒哒的马蹄声,再也没有别的声音。
在临近城门的时候,一个灰色的人影骑着马从他们后面越过他们,以一种更快的速度消失在前方的官道上。
“这是何人,为何深夜也会出城?”
齐磊眯着眼睛,望着前方的路,心中升起疑问。然而最终也没有答案,且那人已经消失,所以并未深究。
他们四人中间的,便是容焕。
少年虽只有十二岁,但是在马背上挺拔的身姿,兜帽下坚毅如石的面容,不由得让齐磊想到还在金陵城中的孟光长公主。
虽然不知道此人的身份,但是能得到孟光长公主这样的优待,势必有过人之处。
夜色浓郁,雨势渐收,此时他们一行人已经出了金陵城十里地,官道愈发的崎岖狭窄,借着山势留下来的雨水积聚在路面上。
齐磊也有些想不明白,既然长公主会让自己送这个少年,又怎么会连夜将他遣送出金陵。
夜雨路滑,这位长公主究竟是偏宠着这个少年,还是别有深意?
他在黑色中不经意的看了一眼身侧驱马的容焕,少年的衣衫在雨水中已经湿透,却唇线紧抿,秀美的容貌在夜色中愈发冷傲,几乎,几乎很长公主如出一辙。
然而,下一秒,少年身下的马突然双膝齐驱,跪到在地上,将少年甩了出去。
在同一时间,一支长箭破空而来,擦着容焕的后背,划破他的披风,射入路旁的树上。
这个场面突然起来,四人都没有反应过来,而容焕在马失前蹄之时,就借着力飞身下了马,簌的箭声是他循声而去,看到的却是一个闪匿回山林中的灰色身影。
后背上的擦身开始隐隐作痛,他转身看着入木的利箭,拉弓之人应是精于此道,箭牢牢的钉在树上,三分之一的箭身都没入树干中。
如果不是行侠突然脚下打滑,那么这支箭射到自己的身上,只怕会射穿自己的身体。
容焕在鬼门关逃过一劫,面色却十分的平静,看着灰衣人消失的方向,握剑的手紧紧的抓着剑柄。秀美的容貌居然有着一瞬间的阴冷,然而,等齐磊走上前来时,容焕抬起头,已经是一脸平静了。
弯下身,去查看行侠,原来这官道上因为积水,道路湿滑,马蹄踏到了流沙上,这才屈膝不前。
也就是因此,容焕侥幸逃生。
他伸手毫不顾忌行侠全身的泥泞,温柔至极的将马儿从流沙中抱出来,抚慰着行侠的背,然后翻身上马,勒着缰绳,沉着声说:“此事,不必向长公主禀报。”
齐磊迟疑着,没有回答,抬眼便见到少年的面容,怔了怔,“可是若禀报给殿下,至少可以追查···”这刺客分明就是针对容焕而来的,一击不中便不再恋战,立刻就走了。
容焕眼光微黯,道:“刺客已经走了,要从查起呢?”
“不要拿此事去烦扰殿下了。”
既然此事的主角都要求不去追查,那么齐磊也自然乐得轻松,只是此行恐怕不如所想的那样简单,一路的护送还须得加倍小心。
而此时的金陵城城中,萧元正在为不合口味的吃食而勃然大怒。她实在不懂,为何这时再吃崇丽阁的东西,竟然觉得难以入口。
看着窗外的夜雨,忽然皱眉道:“景行止是何时来金陵的?”
轻盈小心翼翼的观察着萧元的神色,然后才说:“殿下离开长秋山的第二天,先生就来长秋山,随后知道殿下离开了,也就一并消失。”
轻盈将沉香点上,铺开床,又想到了一点,轻声说:“奴婢是被景行止传信,才知道殿下来了金陵,这才与方大人,杜大人他们一同过来的。”
这般说,那景行止并非与轻盈他们一道,应该是更早以前,就到了金陵,也许这一路他都跟着自己。
平生,敢跟着萧元的除了暗卫,还没有人,感觉到自己似乎被景行止玩弄在股掌之中,瞬间便觉得耻辱至极。
萧元将汤勺重重的放回碗里,随后冷声道:“景行止人在哪里?本宫饿了,要吃东西,把这些都给本宫拿出去喂狗。”
萧元此人,最不会的就是委屈自己,此时即便还对景行止有着怒意,也不会因此让自己受到委屈。
轻盈立刻招来其余的婢女,快速的将桌上的菜肴撤下去,正到处找不到景行止的时候。
突然,厨房的门外冲进来一个人,灰色的披风在雨中已经湿透,青色长发带着水贴在面颊两侧,唇色乌白,身形消瘦,不是景行止又是谁。
“先生,你这是怎么了?”
轻盈立刻上前去迎住景行止,找来干净的帕子,却被景行止放到了一边。
“已经过了晚膳的是见了,元儿可曾用膳?”
景行止脱下灰色的披风,随意的放在矮凳上,娴熟至极的拿起一旁的材料。
“殿下方才用膳,十分不合口味,所以还请先生做一点吃的。”
闻言,景行止的脸露出柔和的笑容,专注而真挚的看着手上的食材,轻盈不忍再看下去,别开了眼,伸手摸了摸眼泪。
“轻盈姑娘回去吧,元儿一个人,我不放心。”
对轻盈这样的举动,景行止似乎视若无睹,整个人毫无被无视的不甘,笑容温柔。
“那我先去给先生取一套干净的衣服,殿下许久不见先生,先生便亲自将晚膳送与殿下如何?”
景行止手上的动作一顿,旋即又立刻开始,唇上的笑容愈发的好看,温言道:“多谢。”
轻盈临走,看了一眼那件灰色的披风,便随手拿了起来,道:“奴婢将它一并送去洗净。”
景行止点头,依旧专注于案前的东西。轻盈恍惚间,似乎听到景行止在念一句诗,好像是:“惜哉剑术疏,奇功遂不成。”
转身,却见景行止依旧在忙着案上的东西,倒似乎是轻盈自己的臆想而已。
“轻盈姑娘?”
“方大人。”
轻盈抱着湿漉漉的披风,微俯身行礼。
“这么晚了,怎么还在外面?”
轻盈笑道:“先生还在厨房里为殿下做晚膳,奴婢正准备去给先生找一套干净的衣服。”
“景先生回来了?这般大的雨,怎么还出去了?”
轻盈也是皱着眉,说道:“不知道先生去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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