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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相师-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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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产
透过翠寰的事情,都没有人敢出声,李琦吟借着翠寰立了威,又转过头面对李琦闻。
“姐姐刚才口口声声说盒子里面有古怪,现在怎么就没了声音了呢。”
李琦闻不乐意的弯下了腿,做了一个躬,“刚才是姐姐心急失言,忘妹妹不要见怪。”李琦闻是庶女,比起李琦倚来,一向懂得避其锋芒,她知道现在不是个跟李琦吟硬碰硬的好时机,于是只能低头认错,然而李琦吟并不打算就这样放过她。
“桂嬷嬷,若是主子刻意诽谤他人,按照家规,应该处以什么邢呢?”
“诽谤老夫人和国公杖责三十;诽谤嫡母,杖责二十;诽谤大少爷和嫡女,杖责十下;诽谤姨娘和其余庶女,则杖责五下。”桂嬷嬷随即面无表情的回答道,显然对这个三小姐也很不满意。
“你这是做什么,难道还真的想要打你姐姐不成。”三姨娘上前来护住女儿,“这可是你的姐姐,你又怎么敢……”
“我怎么不敢!”李琦吟目光阴冷,“老夫人已经说了要按照规矩办事,三姐先前说的话,可是在场所有人都听见的,难道还想抵赖不成。”
三姨娘自知不占理,只能隐忍赔笑,“四小姐,府中规矩自然不可以乱,但是琦闻尚且年幼,不如就饶了她这一回吧。”
“若是让姐姐就这样算了,那日后所有人都学她的样子,岂不是这李府要乱成一团。”李琦吟像模像样的学着李琦闻刚才说过的话,“这可是刚才姐姐自己说的,嫡母,你怎么看?”
赵氏不动声色的微皱下眉头,“自然是家规上怎么写就怎么做。”一句话,就判定了李琦闻的五大板。
赵氏是最注重名声的人,万不能让别人说她执法不严,苛刻庶女,当即就让人把李琦闻给压出去。
心疼女儿的三姨娘原本想要追出去,却被老夫人身侧的桂嬷嬷给拦住了,只能在原地干跺脚,一双眼睛死命的瞪着李琦吟。
等到李琦闻出去的时候,安逊刚好与她擦身而过,眼看着哭哭啼啼的女子,只觉丑陋无比,微微皱了下眉头。
“小世子,你怎么来了?”李潇看了看安逊,尴尬的笑了几声。家丑被一个外人看见,任谁也不会高兴到哪里去,虽然对方只是一个七八岁的小孩子。
安逊今日身穿一件月牙白的小褂,长发仅用一根翠绿色的带子绑住,还有些零零乱乱的垂在额头两侧,眼角边的泪痣熠熠生辉,紫色的一朵曼陀罗修在小褂的胸口处,衬着那张妖孽的小脸蛋更是美轮美奂。
安逊眉目上挑,对着李潇露出一个笑容,“我只是来找琦吟姑姑讨教下学问。”
安逊一边走到李琦吟身边,一边望着桌子被打开的黑盒子转了几圈,“咦?这盒子怎么被打开了?”
安逊拿出经文来细细查看,一双秀眉拧在了一起,十分不悦的样子。
“听说这盒子有邪气,小世子可是要当心。”赵氏今日折了夫人赔了兵,双手狠狠地抓住身侧,一时气急,说出的话也是口不择言,略带讽刺。
“邪气?”安逊走到大夫人的身边绕了几圈,“这经文供奉在大明山佛像面前整整三天三夜,经文是观世音菩萨的,经书是本世子亲自手写的。你说的邪气在哪里?是这经文本就邪气?还是经过本世子之手篡写就变得邪气了?”
安逊的语气越来越尖锐,最后竟然将整个经书都掀起来扔在了地上。
无论是观音编写的经书还是小世子的皇家血统都是不允许任何人践踏的,前者是宗教信仰,后者则象征着皇权。大夫人万万也想不到这本经书竟然是小世子篡写的,当即紧张的冷汗都冒了出来。
“是天师……”
“天师?”安逊玩味的勾出一丝冷笑,丝毫不像是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除了陛下身边的若海法师,这世上竟然还有人敢称天师二字。本世子倒要见识一下这位天师。”
安逊将目光锁定在了身穿黄衣的道长身上,“你还未回答本世子的问题呢?究竟是本世子的字邪气,还是这本经文本就不正?”
黄衣道士早就跪倒在安逊的脚边求饶命,不敢多说一句话。这个问题无论回答哪一个,都是要抄家掉脑袋的事情。
“我家世子出生时有个得道高人曾为他算上一卦,说他自幼五行缺土,每每离家都要抄一份大悲咒放在缺水的人的床下才可避难。如今大悲咒被人掀开,实在是不祥之兆,必将有大祸端。”安逊身边的仆人叹了一口气,也是跟李国公解释。
李琦吟朝着老夫人拜了拜,“正因为如此,孙女一开始才说这个盒子里面是一些小玩意,后又说这个盒子里装的东西并不是孙女的。世子的五行乃是父母亲才能知道的事,不便在众人面前说出来。”
前朝流行巫蛊之数,只要取得人的姓名和五行生辰,就可以对其下蛊,所以一般官宦人家为了保命,都是不愿意把子女的生辰五行告诉别人的。
“琦吟出身时确实由道人算过,是缺水的命格。”钱氏看到女儿没事,大喜过望,连连点头。
这样一来,李琦吟的说法就是滴水不漏,就连一向多疑的老夫人都褪去了眼中残留的一些怀疑神色。
“还不把这个骗子轰走,难道要在这里惹笑话吗?”李潇不用想也知道这个什么天师根本不懂法术,只是个骗人的家伙,当即暴跳如雷对着赵氏吼道。
赵氏心中一阵委屈,知道李潇已经在责怪她办事不利了,连忙对着身边的侍卫使了个眼色,侍卫连忙把“天师”给架了出去。
“老爷,你不要动气。”赵氏心中直骂李琦吟这个小贱人,面上却是越加的卑躬屈膝,“小世子吉人天相,自是不会有事情的。”
李潇冷哼了一声,一张老脸几经折腾,面子上已经挂不住了。“什么驱妖除魔,恐怕是你自己心里心里有鬼,当初就不该听信你的话请什么狗屁天师过来降魔。”
赵氏管理内院,总是需要一些威严的,所以李潇鲜少有这样当众责骂赵氏的时候,如今已经是气极的表现。
李琦吟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冷意,这个父亲爱面子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如今在安逊面前丢了脸,恐怕回去后赵氏还是要挨更狠的一顿臭骂。
外面传来了李琦闻挨板子的声音,一声一声,听得三姨娘眼泪水都出来了。就在这时,一个小厮虎头虎脑的将头探了进来。
“老爷,老夫人,九姨娘刚刚在院子里摔了一跤,林大夫说恐怕是要小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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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害
待到一帮人赶到的时候,九姨娘正靠在床上,床沿处是一滩血水。她没有画上任何妆,脸色依旧是惨白到刺眼,就好像是一具行将就木的尸体一样一动不动。
老夫人仅仅是望了一眼就不忍心再看下去,转过身问身边的侍婢许多事项。
“老夫人,九姨娘在院子里不知怎么的就跌了一跤,回来后说是肚子疼痛异常,不久就从下体处开始渗出血块,奴婢找了专为女子治病的女大夫来看。大夫只说…。只说九姨娘的孩子没。没了。”九姨娘的贴身婢女说完这句话,就吓得跪在了地上。
“大夫还说了什么?”老夫人心口一痛,倒了下去,若不是李琦吟眼疾手快的扶住了放在椅子上,恐怕要伤的不轻。
“大夫还说…还说九姨娘怀的是个三个月大的男婴。这次小产伤及了下体,恐怕。恐怕是再也不能生育了。”
这句话落地,老夫人的腿是彻底的软了,一下子趴在了椅子上。
“妹妹还年轻,怎么就出了这样的事呢?”说这话的是六姨娘孙氏,她一直以来卧病在床,很少出门,早年只是个通房丫头,因为不受宠就时常跟着老夫人诵经念佛,有时诵完经就累得趴在老夫人的卧榻上将就过上一夜伺候,久而久之得了风寒症。余式念其孝心,就把她给提了姨娘。府里人看在老夫人的面子上都是毕恭毕敬的喊上一声六姨娘,锦服料子吃穿都不比受宠的姨娘来的差。
“老夫人莫要担心。”赵氏对着旁边的丫鬟使了个眼色,丫鬟就立马为余式倒上了压惊的茶水。“老爷才刚过不惑之年,这子嗣,终究是会越来越多的。”
李潇本就是威严的国字脸,沉下脸来更是阴暗,虽然心里难过,还是先安慰余式,“母亲,雅之说得对,您还是回去歇着吧。这几天儿子会抽空陪陪九姨娘,至于子嗣,好几个姨娘都还年轻,终究还是会有的。”
赵氏名赵琴,字雅之。
李潇说着就要扶老夫人起来,身边的李琦吟见状也扶着老夫人一条手臂,将余式的龙头拐杖递到她手上。
赵氏在一旁笑容都僵硬了,李潇这意思明显是说那些年轻的姨娘才会生下儿子,她赵雅之已经是一个不会下蛋的母鸡。
一直以来,李潇都极少在她的房里走动,除了每个月一两次的同床而眠,几乎就是忘了她这个人。外面的姨娘羡慕李潇对她恩宠不断,每月必要去她房里,其实其中的苦闷只有自己知道。十年下来,李潇真的对她行夫妻之礼的时候十根手指头都能数的过来。
虽然她也知道自己比不上那些十几二十岁的姨娘们娇嫩,但李潇这么直白的说出来就好似是在大庭广众下打了她一巴掌一样让她丢人。
“孩子。孩子。”原本躺在床上动也不动的九姨娘却像是中了魔障一样,不停的念叨着孩子两个字。
身侧的侍女正服侍她喝下汤水,袅袅升起的雾气挡不住她空洞的瞳孔。
“九姨娘,你就先把药汤喝了,等到老爷把老夫人送去梅园,自然会回过头来看你的。”六姨娘还以为九姨娘是希望李潇留下来陪她,当即就握住九姨娘的手安慰她。谁知九姨娘一把甩开了六姨娘的手,扑上去抓住了李潇的袖口。
“老爷,我们的孩子…孩子是被害死的啊。”
九姨娘的床边有一盏巨大的屏风,冲破屏风的时候,九姨娘的脑袋直直的撞上屏风,额头撞出了一大块血迹。
“老爷,我们的孩子是被害死的。”九姨娘依旧呆呆的重复这一句话,李潇怎么拉扯也扯不开被九姨娘抓住的袖口,只能坐在她的床边。
李潇看了眼九姨娘,只见她的额头上的血迹顺着脸颊一直跌到了锁骨处,模样甚是骇人,但一双眼神很是执拗,一直盯着某一处。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李潇厉声道。若是有人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动刀子的话,就是挑战他李国公的权威。李潇一向知道后院之乱,平日里来一直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这就不代表他可能容忍一切小动作。
老夫人原本是在李琦吟的搀扶下即将要走出桃园的,现在也停下了脚步,威严的脸色显然将丧孙之痛转化为了熊熊怒火,将手上的龙头拐杖重重一提就站在了床边。
“我是被人从身后撞倒在地的,被撞倒的时候朦胧间看见大夫人身边的小厮探了探我的鼻息,从我身边跑过去了,醒过来的时候腰间还有这一块令牌,大概是小厮不身上小心掉下来的。”九姨娘的声音有些干涩,举起手中的明黄色令牌。
令牌是每个房出入李府大门的通行令,通行令的颜色的不同代表了跟随的主子不同,比如老夫人是赤色,李潇是蓝色,大少爷是灰色,而赵氏就是代表一家主母的明黄色。
九姨娘不声音不重不轻,却刚好可以让所有人都听见。周围的人都望着这块令牌不出声,看赵氏的眼色已经有了一丝变化。
赵氏连忙敛了敛神色,“九姨娘,你是什么意思。就算我和你一向不交好,你也不能把孩子没了的事情怪在我头上啊。我自从来到国公府的那天起就是以夫为天的,老爷是我的夫君,我又怎么会下得了手去杀害夫君的孩子呢。”
心知从刚才到现在的一步步现象,必定是中了别人的诡计,对方已经步步为营将她逼近了死胡同。先是李琦闻挨板子,后是她因为经文被李潇责骂,再到现在的九姨娘小产,都是要把她逼上绝路啊。没想到李琦吟小小年纪,心思却歹毒的不输于任何一个常在后院之中的人,恐怕此女是留不得了。
赵氏的指甲深深地陷在肉里面,提醒自己一定要沉得住气,当即就跪倒在了李潇的身边,颇为狼狈,满头的朱钗都零零乱乱的,“我的为人处事如何,老爷是最清楚的。再说了,我一直身处院子里,又何曾知道九姨娘你怀了孩子,你可是连老爷都没有告诉。”
赵氏说完最后一句话就望向李潇,暗中的意思就是九姨娘有喜都没有告诉李潇,这是孩子究竟还不是李府的种还难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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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明
九姨娘原本就性子高傲,容不得别人说她半句闲话,当即就狠狠将头撞向了屏风,毫不留情,幸亏身边的丫鬟及时的拦住了,不然就是一条人命。但原本有些愈合的伤口又再度撕开,血淋淋的好不吓人。
“退一万步,若是我真的要九姨娘的孩子不能出生,作为当家主母,可是有无数种办法,又何必明目张胆的找人拌九姨娘一跤,再留下这块牌子,可不是落人话柄嘛。我看,必定是有人借我之名来除掉九姨娘,这一石二鸟的计策,老爷可千万不要上当。”
“你且起来吧。”赵氏的话虽说得不好听,可听着有理,而且让当家主母跪下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李潇就想让她先起来。可在九姨娘看来,这个举动就是李潇相信了赵氏,面色一冷,随即便大声嚎哭起来。
“老爷,我十二岁就进了李府做下等人,一年前被你收了妾室却还是招人嘲笑,一辈子摆脱不了下等人的烙印。”九姨娘嘤嘤的哭泣,看的李潇也有些心软,毕竟夫妻一场,也不是全然没有情分的,“现在杀我孩子的凶手还要指责我不尊妇道,我还不如。还不如一头撞死得了。”
“孩子没了的前几天,我曾经喉咙不适,找过府里一位姓秦的大夫看病,姓秦的大夫当即给我把脉开了一贴药,也没有提孩子的事情。”九姨娘一边说一边哭,“我如今想想,三个月大的婴儿已经在脉象里极好诊出,姓秦的大夫却没有跟我说,必定是想要瞒着我偷偷去告诉别人。至于这别人是谁,就猜也可以猜到了。”
“放肆。”赵氏大喝,“单凭你一面之词的瞎想,难道就可以判定我的罪了。”
两人在房中是一阵争吵,吵得李潇头痛欲裂,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应该听信于谁。
李琦吟原本是要陪着老夫人一起回梅园的,现在出了这种事情,老夫人不打算走,她自然也得留下来。
“院子里每个大夫看病都是有记录的,父亲若是想要个真相也是可以,但就要看父亲到底愿不愿意查了。”李琦吟对着赵氏扯出一个微笑。
赵氏只觉得一股凉意袭上,好似是被一个野兽狠狠盯上了一样。
查不查虽然只是李潇一句话的事情,可却是有大学问的。若是李潇查了,就是不相信赵氏,赵氏纵然没有做什么事情,也会被蒙上一层怀疑的神色,认为是她当家主母滥用权力,下人们必定会多生口舌。可若是不察,子嗣终究是大事,不给九姨娘一个交代肯定是不行的。
赵氏也是想到了这点,随即看向李潇,“老爷,九姨娘的事情是家事,若是闹大了的话,倒不是让下人们看笑话嘛。”
若是闹大了,她当家主母的威严岂不是不保。
赵氏固然是和李潇做了多年夫妻的人,十分了解对方的性情,也知道对方的弱点在哪里,当即就指出了李潇最顾忌的一点。
李潇面色犹豫,确实也害怕府中下人说三道四,若是那些个舌头长的传到外面去,他李家的一世清誉不是要全部倒光了。朝堂上那些大臣还不知道要用什么眼光来看自己。更何况九姨娘的孩子没了就是没了,即便是证明事情真的是赵氏做的,也无济于事。反而赵氏的哥哥手掌兵权,若是让他知道了,就难免破坏了赵李两家的交情。
李潇那些心思李琦吟又怎会不知道,他这种把子女待价而沽的性格已经是深入骨子里了,先前或许是真心为三月婴儿难过,之后又会权衡弊端,寻找对自己最有利的做法。李琦吟笑了笑便对门口叫道,“小世子,你怎么来了?”
安逊长而翘的睫毛在眼睑上投下一片扇形的阴影,美的不似天人,对着李琦吟露出一个浅浅淡淡的微笑,“阿碧姑娘想来找姑姑,又走不开,就由我代劳了。”走了几步,又看见房内一阵剑拔弩张的气氛,愈加是笑的美轮美奂,“听府内的下人说,九姨娘小产了,是否安逊来的不是时候。”
自然不是时候。李潇两次家丑都被安逊看到,心中是一肚子的火想要发出,却在看到对方那张浅笑盈盈的脸蛋时又说不出来话了。
安逊自幼长得漂亮,虽然是世子,但萧皇对他宠爱更甚于当朝任何一个皇子,甚至将他原本奴籍的母亲给封为一等浩明夫人,提为临安王的平妻,是开朝以来都未有过的事情。
安逊五岁那年看上了太子身上从小不离身的护心玉,萧皇得知后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就将玉佩给了安逊,一时之间朝野哗然。太子多次上前理论,却被萧皇罚去庙堂里抄了一个月的经书,自此之后,太子看见安逊都要绕道走。
若是单纯的一个临安王世子,李潇必定不会如此纵容,可是对方是安逊,李潇也只能赔笑,“自然不会。”
九姨娘见李潇有些松动,想必是当着安逊的面不敢徇私,便又开始哭哭啼啼了起来,“若是老爷不给我主持这个公道,我日后化为厉鬼,也是会向杀我儿子的凶手索命的。”
李潇厉声喝止,“当着小世子的面,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李潇唯恐被安逊听到什么不该听的,立马转过头去看安逊,只见安逊躺在李琦吟的腿上,小小的手掌紧握着李琦吟手,模样甚是乖巧。
小世子和琦吟这孩子倒是投缘,若是他日李家有什么用得到临安府的地方……
“难道父亲忘了当年五姨娘的惨死吗?”出其不意的,是李琦吟的声音。惹的所有人心头一怔,像是跌进了一个早已遗忘的梦魇里面。
五姨娘一直是李府的一个禁忌,她早已经打点过所有下人不得胡说八道。李琦吟素来关在桃园,又是怎么知道的?赵氏还没来得及想这件事,就看到老夫人的龙头拐杖向地下一柱。
“察。”一个字,冷冷发出。
巫术
“琦吟这孩子说得对,五姨娘连子带母不明不白的死去,至今为止还是个谜。若是再让杀害九姨娘肚里孩子的凶手逍遥法外,必定是愈发胆大妄为。”老夫人的目光盯着屋子里的所有姨娘,“老爷的子嗣是李家头等大事,绵延子嗣,才可以光耀门楣,代代有人,若是有人要拿子嗣来做文章,我可是万万不会轻易饶恕的。”
“五姨娘一直以来就是一个懂礼节的人,若是说她平白无故和男子私通,我是怎么也不信的。但是逝者已逝,多说无益,这次九姨娘的事情,我却是无论如何不会善罢甘休。”
屋子里的一帮姨娘听了都跪在屋子里面不敢吭声,直到老夫人将一大段话说完了,大夫人才带头说了声是。
不信五姨娘私通?那不就是在拐着弯说她善妒逼死了五姨娘。赵氏冷笑一声,老夫人这是在狠狠地警告她啊。
李潇面色不郁,想来是觉得老夫人这次未免太过强硬,即便是真的凶手查了出来又有什么好处,可也不好反驳了老夫人的话,只能站在老夫人身边不言一词。
一时之间,屋内的气氛好些紧张,跪在地上的姨娘没有等到老夫人的恩准不敢起来,就一直跪在地上。李琦吟则是帮着老夫人捶腿泡茶,侍奉左右。
看了地上一团的身影,李琦吟才庆幸没有让生母钱氏一起跟过来,要不然还不知道要跪在地上到什么时候。若是说李潇的弱点在于好面子,那么子嗣就是老夫人的弱点。老夫人年事已高,唯一的心愿就是早日可以看到儿孙满堂,这次牵扯出了五姨娘,已经是老夫人心中的一个心病,又来了一个九姨娘小产,不是逼老夫人端起态度吗?她一早就看出了这点,所以才在紧要关头提及五姨娘。
事已至此,赵氏究竟有没有杀害五姨娘和九姨娘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老夫人心中已经相信了,而且正在以彻查为由给赵氏一个警告。李潇犹豫不决,万万不会为这个孩子跟赵家闹翻,所以一早李琦吟所有的赌注就都下在余式身上。
在老夫人说查的时候,阿碧贴在老夫人身边的小厮的耳边说了几句话,小厮就机灵的跑了出去。来回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小厮就急冲冲的跑了回来,手上还拿着一些东西。
“老夫人,这是秦大夫的记录。”阿碧翻到了某一页递给老夫人,“这一页清清楚楚的写着,三天前秦大夫确实去了九姨娘的房间看喉咙。”
“即便是九姨娘真的看过病,这也不能证明九姨娘小产与我有关。”大夫人虽然跪在下方,但面色不改,说话依旧是有条理。“假如老夫人和老爷单凭这点就定了我的罪,我是怎么都不会服的。”
“母亲劳苦功高,我们都看在眼里。九姨娘的事情不得不彻查,也是为了给九姨娘一个交代,老夫人和父亲万万没有怀疑母亲的意思。”李琦吟难得的帮赵氏说起了好话,微微一笑。“若是说母亲会做出这种下做的事,我是第一个不相信的。”
赵氏奇怪地看了一下这个丫头一眼,不明白她为何突然会对自己转变的态度,却愈加谨慎。
“没有做过的事情,我自认是问心无愧。”
九姨娘的事情她是真的没有参与,自然敢口出狂言。她就不相信,单凭这个丫头一张利嘴以及那张不成证据的记录书,就可以把黑的说成是白的。
李琦吟等的就是赵氏这一句话,当即浅浅一笑,美目流转之间是别样的风情。
李琦吟曾经问过侍女黛兰,若是非要侮辱一个长相普通的女子十分丑,该怎么做?
黛兰沉思片刻,虽不明白小姐为什么问出这种问题,但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自然是逢人就说这个女子样貌丑陋,举止粗鄙,用尽一切不好的语句将她抹黑。”
“若是我的话。”李琦吟眉目浅笑,那个笑容和今日的笑容一摸一样,“便是夸耀这个女子长得美若天仙,将一切美好的语句用在她身上。”
当你将她贬的一无是处的时候,别人都会看到她的优点,若是将她夸得天花乱坠之时,所有人见到她的人都会大失所望的离开。正所谓期望越大,失望越大,就是这个道理。为人之道,在恰到的时候,运用别人的期望往往能达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阿碧将一切看在眼里,自赵氏说完这句话后,就从小厮的手上拿出另外一样东西。“老夫人,老爷,这是从大夫人的院子里挖出来的。”
这盒子里面装的东西,让屋子里面的几个人都傻了眼,有几个胆小的姨太太原本跪在地上,一下子就倒了下去。
红木的盒子里面躺着一个稻草做成的小人,小人的形状与人无异,只是在肚子上面被写上了刘颦两个字,密密麻麻的都是细小的银针。刘颦为九姨娘未出嫁时的姓名,颦字表示皱眉,后来九姨娘嫌弃颦字晦气,就改名为刘潇,也是讨好李潇。
巫蛊之数历朝历代都是所有帝王严查的,前朝有一个尚书十女无一男,他夫人就去求了巫医,用腹内血培养蛊虫求子,被人举报后全家灭了满门。还有当今圣上原本有一个宠妃为雪姬,天生媚骨是苗族人,可被人查出庭院内种着几株苗族施蛊用的树木,就活活被打断了双腿丢进冷宫。
巫蛊之数一直以来害了多少人家,为朝廷所不容,这下子,不仅仅是九姨娘流产这么简单,而是将李家的兴存都放在这里了。
“老爷,不是我。”赵氏一看清这个东西,就顾不上跪地,急忙起身拜倒在李潇身下。“我自幼也是赵氏报读诗书的嫡女,怎么会碰这个东西呢,一定是有人要陷害我。”
赵氏一巴掌就朝李琦吟挥过来,“一定是你,你这个贱人,为了陷害我不惜使用这种阴损的招数,是要害死我们李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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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氏实在是怕了,她想不到李琦吟竟然是个疯子,会以命相博,若是这件事情走漏了风声为人所知,皇子必定是要灭李府满门的啊。
“我仅是一个小小庶女,母亲怎么能什么事情都怪在我身上?”李琦吟也不躲避,硬生生挨了这一巴掌,委屈在一旁掉眼泪。
“大夫人到现在还想要抵赖吗?”九姨娘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声音从床上传来,“没想到你处心积虑想要除掉我的孩子,不仅仅找人推我小产,还给我的孩子下了这么阴毒的东西。”
若是记录书的证据还不可信,那么现在赵氏就是有十张嘴巴也说不清了。是否有证据证明赵氏害九姨娘小产已经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现在最重要的是,这些巫蛊娃娃是从大夫人的院子里挖出来的。比起九姨娘肚子里的孩子,李家上下的安危才是天大的事情。
赵氏刚才那句问心无愧简直是自己打了自己一个嘴巴,让李潇都对她失望透顶,狠狠一个巴掌甩向了赵氏。“毒妇,你这个毒妇,是想要害死我们全家吗?”
赵氏被打懵了,一下子跌倒在了地上,怎料又是一个巴掌甩了过来,“皇上早就下令所有萧王朝百姓不得触碰巫蛊,轻则抄家流放,重则可是要灭九族的。你一向善妒,我都容忍你,五姨娘的事情也不跟你计较,怎料你这个毒妇心肠如此狠毒,竟然用巫蛊之术对付我才三个月的儿子。如此泼妇,我李家供养不起。”
待赵氏回过神来,已经是两边脸颊生痛,不知道被李潇打了多少个巴掌了。赵氏从未受过这般的委屈,当即红了眼,冲着李潇厉声嘶叫,“自从这个贱人从桃园被放出来后,老爷你就一再的不信任我。”
“信任?我就是因为太过于相信你,才会放任怀胎的五姨娘和你在同一个屋檐下,被你活活折磨死,现在九姨娘的三月胎儿也被你流掉了。若是再信任你下去,李氏一脉能不能延续还是个问题。”
赵氏一怔,想起了五姨娘死之前的惨叫声和一干被处理的奴婢,原来李潇一直以来什么都知道,只是装糊涂。她的夫君早已经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只是苦于赵家权势滔天,赵家将军在外出征,手握兵权才没有动静。眼看着她逼死自己的小妾,杀死自己的孩子,却忍辱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李潇的眼里是毫不掩饰的滔天怒火,面对李潇此时有些狰狞可怕的面容,赵氏忽然间觉得自己像是一无所有的人,想要大哭一场。
“你自己是个不下蛋的母鸡也就算了,难道还想要我李氏一族绝脉吗?赵雅之,你哥哥确实是手握大权,但是你也要知道,天高皇帝远,你已经是我李家的人了。我李家让你生,你就生,让你死,你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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