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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红又是一年春-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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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伍走了些时候,遇到过几次大风沙,然而因这些人经验丰富,训练有素,早早地就把骆驼们从头到尾栓在一起,因此就算大风沙来了,也走不散,而且这些骆驼也很是温顺听话,风沙一来,便听主人号令跪倒在地避风。

幼春很喜欢这种动物,便对阿秀说:“秀之,等我们到了,也养两只骆驼好么?”阿秀笑道:“好,你喜欢养几只都成。”伸手将她面上遮陈的巾子拉了拉。只因这沙漠里头风沙极大,日头又烈,阿秀便把幼春包裹的严严实实,几乎只露出一双眼睛来,而他自己也不遑多让,头上裹了巾子,也蒙了脸,看起来就宛如一个胡人一般。

车队行了一日,到晚间了便由郭福找了地方露宿,将车辆货物之类的摆在最外层,骆驼们牵在里头一层,人在最内侧。幼春是第一次见过大漠的夜晚,心头难言的兴奋。

大漠夜间冷的很,不似古城那样闷热,幼春依偎阿秀怀中,喃喃说道:“秀之。”

阿秀答应一声,问道:“怎么了?”

幼春说道:“我好喜欢……”

阿秀转头看她,道:“喜欢什么?”

幼春说道:“我好喜欢,这样同你在一起。”

阿秀笑了笑,低头在她脸上亲了口。幼春说道:“我自回宫之后,把先前的一些快忘记的事都记起来了,我记得母妃曾说……为何我不是个男子,男子还可横刀立马,做些英雄事迹,保护自己跟他人不受欺侮,但我偏生是个女娃,母妃说我必然是要吃苦的,也许……也许会丧命,就算我父皇爱我,护着我们,将来也不过是在这宫里郁郁而终,就算是选了驸马,也不得自由。”

阿秀静静听着,听到此处便说道:“好歹你不是个男子,不然的话,叫我如何是好?又好歹叫我遇到春儿……不然的话,谁做春儿的驸马,我就杀了谁去。”一时之间也想到当初误以为幼春是男子的时候,那等凶险时刻,忍不住心头也微微悸动。

幼春一笑,将脸在他胸前蹭了蹭,说道:“若是母妃在天有灵,知道我跟你在一块儿……看到这一幕,定然会……好生欣慰罢。”

她虽然极力克制,然而声音仍旧带了微颤,阿秀说道:“乖春儿,不要伤心,桃妃娘娘最不愿看到的就是你伤心……在宫内也好,出来也罢,男子也好,女子也罢,她最大的心愿,不过看你一生快活,你说对么?”

幼春点头,无声呜咽,伸手将阿秀的腰间环住,阿秀说道:“以后便由我来护着春儿,疼爱春儿。”幼春不愿哭,然而泪却偷偷地渗入阿秀怀中,只不过,此时却是欢喜的泪。

两个人依偎片刻,那边郭福安置了群人,就握着酒瓶过来,说道:“公子,我们烤好了干粮,你们也一定饿了,吃一些罢,我这里还有酒。”

幼春擦擦眼睛,从阿秀怀中爬出来问道:“什么酒?是葡萄酒么?”

郭福一怔,说道:“小姑娘……你知道葡萄酒?唔,这个不是,是烈酒,你喜欢葡萄酒的话,到了乌孙,我送你几坛子,要多少,有多少。”幼春这几天已经习惯了他这种怪腔调,听到此处也觉得欢乐,说道:“那真要多谢谢你啦。”

郭福把手上的干粮送过来,阿秀伸手接过来,递给幼春,幼春掰开来吃了口,觉得酥脆可口,且又香,不由说道:“好吃!”郭福笑道:“这不算什么,等到了乌孙,我请你吃烤羊,那才是好吃的。”

阿秀听到此处,就说道:“还有几日到达乌孙?”郭福说道:“两日就到了。”阿秀点头,说道:“你们此番来,带了些什么货?”郭福一呆,而后说道:“也没什么,都是我们那里没有的……衣服,首饰,还有些特产东西。”阿秀说道:“一个月来一趟么?还是几次?”

郭福想了想,说道:“不一定……有时候就多走几趟……”

阿秀点头,正要再说,忽地眉头一皱,说道:“这周围还有其他货商么?”郭福说道:“没有了,我们的岗哨是经验最丰富的,早就查探过,这几天只我们一趟。”

阿秀叹道:“如果是这样的话,麻烦来了……”

郭福不解,忙问道:“公子,什么麻烦?”阿秀说道:“大漠里除了客商,活动的人还有什么?”郭福说道:“啊?那就是土匪了,我听说……”

这边还未曾说完,就听得身后有人尖声大叫起来,郭福一惊,急忙回头跑过去,几个人交流了一番,顿时之间周围歇脚的都起了身,有人更是反手把刀刃亮了出来。

幼春吃惊看着,急忙问道:“秀之,这是怎么了?”阿秀悄声说道:“是土匪来了。”幼春身子一抖,阿秀笑道:“乖,不怕的。”将幼春抱入怀中,目光却盯着郭福跟他身边那些人,却见火堆边上,郭福皱着双眉,一派凝重神情,正在指挥下属,那些人听了他的吩咐之后,就把手在胸前一捂,似乎是敬礼,而后领命而去。

此刻的“郭福”,竟全不似先前那个带笑叫着“小姑娘”的可笑胡人,隐隐地有种不凡气度。

幼春扫了几眼,忽然尖声说道:“秀之,你看!”阿秀抬眼看去,却见前方不远处的沙丘上,缓缓地冒出许多黑影来,月光之下,就那样悄无声息的站着,湣鹩牧橐话悖织}人。

那边郭福等人也看到,郭福并不惊慌,嘴里大声呼喝了几声,便有几十人四处散开,干净利落越过骆驼,趴在货物堆上,张弓瞄准,居然个个身手干练矫健。

阿秀只是冷静看着,幼春虽然是个门外汉,此刻却也看出些端倪来,见状便低声问阿秀说道:“秀之,那个郭福很是古怪。”阿秀问道:“怎地了?”幼春说道:“他……他有点不像是生意人。”阿秀一笑说道:“那像什么?”幼春说道:“我也不知,只不过,看他刚才的样子,有点像……像……”想来想去,便说道:“像你!”

阿秀笑道:“他哪里像我?瞧他的肚子那般大脸也圆圆的,莫非春儿说我胖了?”幼春说道:“不是说样子像,是他方才那股气势,嗯……好似先前在九华海战时候,秀之的气势……”阿秀眸色微动:“原来是如此,那……春儿喜欢么?”幼春说道:“你什么样子我都喜欢。”阿秀呵地一笑,将她用力一抱。

他们这边柔情蜜意,那厢里却已经剑拔弩张,千钧一发之时。郭福双眼死死盯着来犯贼人,待人靠近之时才挥手说道:“放箭!”一声令下,那些伏在货物上的众人手上弓箭离弦,嗖嗖而去,顿时便有惨叫声响起,几个匪贼倒地,然而这些匪贼很是强悍,反被激起杀性,被激怒了的匪众窜起身来,越发逼近这边。

郭福观望了一阵,又用异族话同几个手下交代了几句,便回过身来,大步到了幼春同阿秀身旁,说道:“这一队是大漠里头最为凶残的匪徒,只不过听闻他们已经好久不曾出现,没想到居然盯上了我们。”

阿秀说道:“能挡得住么?”郭福略带几分傲然之色说道:“公子请放心,我的人可以挡住他们。”说完这句,忽地面色一变,与此同时郭福的一个手下惊慌失措跑来,嘴里呜里哇啦不知说些什么,幼春不知何故,顺着那人手指方向看过去,看清楚之时便打了个哆嗦,抓着阿秀叫道:“秀之!”

此刻阿秀也已经看到,原来不知什么时候起,在他们身后竟无声无息潜上来一些矮小的影子,月光下雪一般的黄沙上,隐隐地只见到一道道黑影子如鬼魅一般,最怕人的是,那两只眼睛闪出绿幽幽地光,也不知他们什么时候竟靠得这么近了,能听到一阵阵低低的吼声,危险意味十足,很是怕人。

郭福面对匪众面不改色,然而此刻见了这些畜生,却面色大变,如临大敌一样,张手扯了几个人出来仓皇地上前抵挡,拔出刀来便也要亲上。

此刻被货物围在里头的骆驼们也觉得危险逼近,一时躁动起来,那些黑影子嗖地跳上货物箱子,看也不看,其中一只昂首向天:“嗷……”长长地叫了一声,仿佛号令一般,其他的便嗖嗖地越过箱子直冲过来。

这是沙漠之中最大的威胁:野狼群。这些野狼常年出没沙漠,且从来不单枪匹马出现,但凡出现,必定是一群几十只,野狼生性凶残,动作敏捷爪牙厉害,他们所到之处,人畜皆不能幸免,往往只留下一堆堆被啃得干净的白骨。

若是没有匪贼在前,郭福指挥众人的话,加上火把威吓,还能勉强抵挡一阵,如今前头有贼人逼近,后面野狼夹攻,一时之间让这方才还气定神闲之人也变了脸色,说话之间都隐隐带了些颤抖。

忽然之间幼春尖叫一声,脱口叫道:“秀之秀之!”阿秀目光一动,幼春叫道:“那小骆驼!”却见前头那野狼扑过来,一口咬上那小骆驼的腿,那小骆驼本正忙着往里逃窜,被野狼咬住了,顿时一声嘶叫,幼春心惊胆战,情急之下挣脱阿秀的手,纵身就要去搭救,却被阿秀一把揪着领子扯回来,往郭福身旁一扔,说道:“劳驾帮我看着她。”

郭福面如土色,叫道:“公子!”却见阿秀衣袖一振,纵身而起,仿佛飘在空中一般,人还当空,一掌拍过去,只听得“嗷”地一声短促叫声,那咬着小骆驼的野狼竟被凌厉掌风震得倒飞出去,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竟然已经毙在阿秀掌下!

郭福吓了一惊,幼春却一喜,挣脱了郭福便跑到那小骆驼旁边查看端倪,郭福急急跟着她过去,横刀挡在幼春身边以防她遇险,一边看着阿秀。

阿秀催动掌风,将几匹已经逼近了骆驼的野狼一一击退,人才落下来,却是落在一辆马车的顶上,只见他衣袂飘飘,月光之下仿佛仙人一般,冲着郭福扬声说道:“承蒙这几日的照顾,这些畜生就让我代劳处理,不必再分兵力出来。”

郭福心头一凛,虽然是危险之时,听他说“兵力”,就知道自己行藏已经被人看破,不由地面上微红,却说道:“公子,这些畜生很是厉害,万万小心,让我相助……”还未曾说完,就见阿秀长笑一声,已经自车厢上纵身跃下,人却直接落在了野狼丛中。

郭福大叫一声,瞧见他竟然只身入了最危险的地方,若是等闲之人怕不立刻被恶狼撕做碎片,一时这经验丰富之人也吓得呼吸都停下。

那边阿秀脚尖刚落地,四五匹野狼便绿着眼睛扑了上来,此刻幼春也站起身来,见状也惊得不能动弹,然而她却又深信阿秀能耐,阿秀若是无万全之策完全把握,绝对不会以身犯险,因此幼春反而安抚郭福说道:“无……无无无事的。”虽然是安慰,声音却也颤了许久。

然而就在这瞬间,阿秀仿佛入魔一般,身形瞬息万变,快的叫人看不清楚,脚不点地似的,双拳频出,衣袂如飞霍霍有声,所到之处,只听得一阵短促的“嗷嗷”之声,隐隐带着些哀鸣的意思,一匹匹的野狼身形倒飞出去,落在地上之时,连抽搐也不曾抽搐一下,完全死的透了。

先前是仙人风姿,此刻却是修罗手段。

郭福起初还提心吊胆,看了片刻,却只剩下满心震撼。

不过是眨眼的瞬间,已经有四五匹的野狼倒了出去,又过一会儿,便是十几匹,地上野狼的尸首渐渐地多了起来,到最后只剩下七八匹野狼,似乎也被面前这人给惊得骇住了,一时不敢动弹,只是围在阿秀周围,低低有声,仿佛试探。

这边如此惊人的景象,那边上来犯的贼人也看的清楚明白,他们纵横大漠若干年,几曾见过如此的神乎其技,一时都以为是天神降临,个个双腿战战,郭福的手下却以为是天神来助,一个个勇气倍增,奋起杀敌,也不过是片刻,就将贼人歼灭大半,有些贼人见势不好便逃走,又给士兵们拿箭射死。

而这边,那剩下的几匹野狼似乎知道面前之人不好惹,便远远地避开阿秀,四散分开,有的竟向着幼春这边而来。

幼春虽然有些害怕,不过倒还镇定,左右看了看,只是苦于没有兵器,郭福闪身向前,将刀一挥,将那野狼挡下,其他的士兵们也围了过来,这些野狼倒是狡猾,见已经处于下风,便嚎叫一声,掉头而逃,阿秀哼了几声,大喝一声,双掌连拍出去,顿时又撂倒了四五匹野狼。

郭福正在跟那匹野狼斗在一块,这野狼似乎是狼中首领,着实奸猾,郭福几次都未曾伤到他,有一次砍倒了他身上,却觉得如砍中石块一般坚实,竟没怎么伤到恶狼。

郭福心头暗惊之时又想到:那人却是怎样做到的?只是一掌出去,就能将众野狼一一击毙?那种功力真是匪夷所思,让人惊叹了。

郭福略一走神,那野狼纵身扑上来,便向着郭福肩头咬下,郭福大惊,急忙回剑自保,却已经晚了,正在危急时候,旁边有人大喝一声,用力一棍击落下来,正打中那野狼身上,野狼一嘴咬空,回头来恶狠狠地盯着伤自己的那人,那人却正是幼春,拿了一根刚刚从火堆旁边捡来的木棍双手紧握,同这野狼对上。

野狼刚要再扑,郭福在旁边合身扑上要挡住幼春,却不料身子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托住,向着旁边踉跄退开,一道影子从天而降,一手将幼春抱入怀中,一掌劈落下去,不偏不倚正好击中野狼脑门,那野狼一声闷哼,顿时歪倒地上。

阿秀低头看向幼春:“无事么?”幼春摇头,又问他:“可伤到了么?”阿秀笑道:“你素日说我厉害,若是给这些畜生伤到了,那岂不是说你眼光不准?”

旁边郭福惊魂未定,这才过来,先谢过幼春救命之恩,又看着阿秀,只顾说道:“公子好身手!好身手!”

周围的士兵也都望着阿秀,一个个目光之中带着崇敬之色,周遭满地贼人尸首,另一头却是野狼尸首,他们族内的勇士就算再神勇过人,徒手的话勉强能杀死一头狡猾凶残的野狼,但是这看似毫无危险的年青公子,却一个人杀死几十匹的野狼,其中有个族人嘀咕了一声,周围的人看向他,也跟着嘀咕了一句,最后众人面面相觑,纷纷地都念着一个词,有人便将武器扔下,单膝跪倒在地,手捂在胸前,都是对着阿秀,显得十分的虔诚。

幼春看了,很是惊奇,阿秀问道:“这是……”郭福说道:“我们的族人以为……公子是真神下降,故而有神力附体,能杀死这些狼匹。”

阿秀笑道:“过奖啦,并非如此,快叫众人起身。”

郭福回头看看自己的属下,目光动了动,却后退一步,阿秀看着他说道:“你……”

郭福手伸出,慢慢地也捂在自己胸口左侧,冲着阿秀单膝跪倒在地,说道:“公子乃是真神下降,神勇不凡,还请饶恕我隐瞒之罪,先前您已经瞧破了我们的行迹,如今我也不再隐瞒,我是乌孙国的辅国侯,这些都是我身边的侍卫,我们来中原,只是为了找寻一个能相助我们乌孙国的人,如今已经找到啦!”说到最后这句时候,忍不住激动的抖了起来。

阿秀说道:“你的手下训练有素,你面对匪众时候沉稳干练有大将之风,我自然认得出你们必定是行伍中人,不足为奇。只不过……什么找寻相助乌孙国之人,这是何意,我不明白,还请先起身来再说。”

郭福却仍跪着不动,说道:“近日我们乌孙,大宛,楼兰三国,被波斯跟雅安频频进犯骚扰,他们兵强马壮,勇士无数,我们吃了许多败仗,损失极大,却不愿意向他们屈服,幸好得了神的指引,才来到古城里遇到了公子,公子能够一人之力徒手杀死几十匹的野狼,正是相助我们的神人,请公子答应,相助我们三国,打败波斯和雅安,不受他们欺凌。”

幼春在阿秀怀中,看看地上跪着的乌孙勇士们,又看看阿秀,她心底善良,见郭福这样诚恳的相求,且先前也对她极好,她就有些想让阿秀相助他们,只不过不知阿秀心头作何想法,因此也不敢做声,只是探头出来,想去看看那被野狼咬伤了的小骆驼如今怎样了。

郭福心惊胆战,等候阿秀回答,过了半晌,却似几年一般折磨,终于听得那仙人一般的青年说道:“你这人倒也不错,怎奈我是出关外游玩的,并没有心要参与到政事战乱中去,好罢,反正这到达地方还有两日,你就先起身来,我答应你考虑考虑如何?”

郭福无法,又不敢强难阿秀,就暂起身来。幼春到底忍不住,就去看那小骆驼,郭福见她担忧,就叫人帮那小骆驼把伤腿上了药包扎起来,幼春才放了心回来。

阿秀正盘膝原地调息,见她回来了,便将她抱入怀中,说道:“怎么,那小骆驼竟比你夫君更好看么……你再这样,我是要吃醋的。”幼春嘻嘻一笑,说道:“你又没有受伤,怕什么。”阿秀说道:“原来是因我没有受伤故而不管我,可是我很累呀……”幼春急忙说道:“哪里累?真的很累么?”阿秀指指胸口,说道:“这里闷闷的……”幼春就伸出手来,轻轻地在他胸口上抚摸顺气,说道:“可好些了么?”就关切地看着他。

阿秀哈哈一笑,重将她抱了,说道:“小笨蛋。”又道:“方才你做什么贸然出手,倘若引发那恶狼野性伤了你,又如何是好?”幼春说道:“他伤不到我的。”阿秀问道:“为何?你怎知道?难道他看我的春儿貌美,故而不舍的来咬了么?”说到“咬”之时,就伸出手来,在幼春的唇上微微抹过。

幼春仰头看他,说道:“因为我知道你定然是会来救我的。”阿秀心头一动,喉头嘀咕说道:“小混蛋……”终于也不管周遭有没有人在看着,低头就亲上幼春的唇。

幼春任凭他轻薄片刻,才用力将他推开,气喘吁吁说道:“不要,会有人见到的。”阿秀低低在她耳畔说:“我带春儿去那边的车厢里好么?”幼春吓了一跳,知道他不怀好意,就急忙大摇其头。

阿秀笑了两声,也不去挑拨她,幼春见他没别的动作,才问道:“秀之,你不准备帮他们么?”阿秀说道:“怎么啦?春儿想帮他们么?”幼春说道:“他们说的很可怜,而且也不是坏人。”阿秀说道:“坏人也好,好人也罢,战事是不分好人坏人的,只有强者跟弱者之分,成王败寇,古今都是如此。”

幼春最怕他这样儿冷酷的调子,忍不住就又想起在江南时候他们两个也曾经有过这样的情形,还因此而生了争执,幼春打了个哆嗦,急忙捂住耳朵,说道:“我不听!”

阿秀见她略恼了,才又笑道:“好啦,春儿不愿听,我就不说了。”将幼春的手握入手心里,细细摩挲。

幼春心头难安,回头看了一眼那躺在远处的小骆驼,说道:“我……我不太喜欢你方才的话,就像是方才那只小骆驼,倘若我们不救他,他就被那野狼给生生咬死……吃掉了,那么可爱的小家伙……”

阿秀见她双眼之中隐隐透出水光来,心头一动,说道:“春儿……”**言又止,却见幼春低头又说道:“虽然你说的是对的,成王败寇,弱肉强食,谁叫他那么弱小,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但是……但是我们有能力呀,我们有能力护着他,不让他被吃掉,总比眼睁睁看着他被吃掉的好……唔,或许你觉得不算什么,但是我……我不忍心呀,真的……不忍心呀,甚至会、很难过……”

此刻万籁俱寂,只有沙漠的风一阵阵地从沙堆上吹过,带出一种怪异的而古老调子来,在空中盘旋呼啸。

旁边不远处,郭福背对这边卧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仿佛睡着,眼睛却睁得大大的定定看着夜色,那美丽的小姑娘所说的话,一点一滴都传入耳中,郭福出神良久,终于闭上双眸,缓缓地伸出手来,轻轻地捂在左边胸口:神啊……请相助我们……

作者有话要说:阿秀阿秀GOGOGO使劲下棋吧。。

咳咳,本来想今天发奋的,结果……羞愧地低头……

嗯嗯,让我积攒一下能量哈……滚地求评求评求评,另外,都快完结了,为毛木有人积极主动地来个长评呢,我很饥渴啊啊啊啊………………快给我(╯3╰)

134 居别院情难自控

阿秀心中暗自筹谋,却未曾同幼春说。他并非不答应郭福,而是心中早已经有数,就如同此事过后幼春问他为何当初没有直接答应郭福的时候,阿秀笑说:“昔日刘备请诸葛亮还三顾茅庐,他一个塞外小国,这么容易三言两语的便要情动你夫君么?”

幼春也是事后才知道,原来阿秀到塞外,并非只是心血来潮的一个偶然。。。。。。

乌孙国的辅国候,“郭福”一路上提心吊胆,捉了机会就来探阿秀心意。阿秀却只是淡淡地应付他,弄的郭福一路上皱眉不解,不知道阿秀究竟作何打算。

相对而言,幼春确实很欢乐,这一趟出游对她来说,乃是平生至乐之事,小时候她不懂世事,养在宫内,锦衣玉食也不觉得如何,只是理所当然罢了,及至逃出宫中流落民间,渐渐地明白何为“民生疾苦”,在遇到阿秀景风他们之前,几乎没有过过一天舒心日子。

而阿秀护着她逃出京城的这一段,且又跟阿秀在厮守一块,只觉得此乐何极,更何况如今除了塞外,见识大漠风光,虽然经历过夜间险境,却也是有惊无险而已,仗着阿秀在身边儿,幼春才真真正正地敞开心胸,就放佛整个人的魂魄都在这广阔的塞外风光里头自由自在地放纵出来。

幼春见什么都是好奇,时不时地跑来跑去,这两日那小骆驼也被照料的好,起初还一瘸一拐地,后来渐渐地恢复好了,幼春见它重新好了,更是高兴,抱着小骆驼的脖子斯闹。郭福见它恁般喜欢这小骆驼,不免就凑过来说道:“姑娘,你若是喜欢,过会儿进了城,我送你几只,如何?”

幼春惊喜说道:“真的么?”忽地又说:“不成,我不能平白要别人东西。”

郭福是乌孙国的权贵,对些人情世故什么的自然极为精通,这几日他也看的清楚明白,那位公子对什么都是毫不动容,独独对这小姑娘不同,一见了她面色便分外温柔,当这小姑娘在远处玩儿的时候,他的目光总是落在她身上,见到她欢喜大笑的时候,那人自己也露出笑来。

郭福便知道能打动阿秀,他自己苦口婆心的说无效,或许还不如这小姑娘一句话好用,因此他暗自也存了个讨好幼春的心思,不过这政客们的惯常想法,只是当看到幼春搂着小骆驼那天真而绝色笑颜时候,郭福连想也没想就直接说出这句话来,倒是真的本能地想讨她欢喜,却没有想要因此叫她打动阿秀之事。

两日过后,便到了乌孙国,远远地就看到一座黄澄澄的城门,以及周围围起来的城墙,都是黄土色,就同脚下的土地是浑然一色的。就跟江南的精致和京城的大气不同,透出一股令人震惊的粗犷野性来。

阿秀便叫了幼春回去,将她抱在怀中,两人同乘一匹骆驼慢慢入内,郭福的从人在前头开路,幼春放眼看去,见周围竟是很热闹,只是充斥耳边的都是听不清的胡人语言。此情此境,幼春不由地想到了阿秀初次带自己回九华州的时候那场景。。。。。。

幼春想到两人酒馆内喝酒情形,忍不住就回头看阿秀,阿秀低头对上她双眼,问道:“怎么啦?”幼春说道:“我记得。。。。。。”阿秀问道:“什么?”幼春说道:“那时候在九华州,也如现在一般,只不过没有骑过骆驼。”

阿秀哈哈而笑,他两个此刻心意相通,幼春虽然没有明说,阿秀却也自然而然想到,当下便低下头来,轻轻地再她脸颊上亲了口,说道:“等会我们下去,也找个酒馆儿。。。。。。”

进城之后,郭福身为“地头蛇”,便邀请阿秀同幼春两个到自己府中去住。阿秀婉言谢绝,郭福无法,便说道:“既然如此,那么我便帮两位找个舒适点的客栈。”阿秀便点头。郭福带着两人转来转去,绕过热闹的街区,果然到了一所院落跟前,阿秀打量了一番,便笑着道:“老郭,这可不是客栈。”

郭福也笑着,对阿秀长揖到底,说道:“我给公子赔礼了,是我的不是,不过我不能屈尊公子跟。。。。。。夫人两个在客栈里,这房子是我业下所有,虽然不大,比不上中原的,但也干净,还请公子赏光暂住。”

阿秀笑道;“你虽然是个胡人,这礼却是比我们中原人都多。”郭福见他没露出恼色,这才起身来,挠挠头略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说道:“礼多人不怪,礼多人不怪。”幼春见他懂得果然多,就掩着嘴笑。

郭福这房子果然干净的很,所用之物一应俱全,还有几个胡人的婢女跟仆人恭候着。郭福将阿秀同幼春领了进去,安顿好后就告辞而去。

阿秀外出,便叫人打水进来,这些婢女跟仆人都是特地学过中原语言的,应声而去,郭福自然事先不会料到会有阿秀同幼春两个中原人来到,故而做此周密准备,阿秀想到在过来路上郭福有意地引诱幼春看些风景,耽搁了诸多时间,必然也是让手下有机会来做布置的吧。

阿秀想的分明,见郭福用心至此,显然是其心不死,就只笑笑。

片刻水来了,阿秀便唤了幼春出来,叫她去洗澡。幼春这几日在大漠里头吃了许多沙子,此外有些闷热,正觉得身上不快,听了阿秀唤就急急跑出来,见水都备好了,便跑到屏风后去,一边嚷道:“秀之,你不要过来,我先洗啦。”阿秀说道:“知道啦。”

幼春将外裳匆匆脱了,伸手去拉扯里面的衫子,不料这件衣裳是阿秀在古城的时候给她买的,很是繁琐,幼春没解好,里头的带子便绕在一块,幼春热得很,用力一扯,自然是系的更紧,幼春急的满脸通红,正在无奈,却听到有人说道:“怎么不去洗,却在这儿玩?”幼春一惊,却是阿秀,不知什么时候居然已经走了过来,此刻正饶有兴趣地看着她。

幼春捂着胸口,跺跺脚说道:“不是叫你不要过来的么!”阿秀哈哈一笑,偏走过来,将幼春一拉拉到身边:“我不过来能行么?再说了,我什么也没看到。”说着,就低头替幼春解衣带,他的手却是巧,居然极快的便把带子解开,幼春低着头目不转睛地看,幼春才觉得不妥,刚要叫她出去,阿秀却道:“我看他们这浴盆却是够大,我iye热得很了,春儿就许我跟你一块儿洗,如何?”

幼春听他的声音压得低低的,带着一丝丝特意装出的温柔,心就怦怦跳,每每阿秀如此之时,定然是他打着坏主意,幼春哪里肯,急忙说道:“我很快的,你且等一等。”

阿秀将她抱入怀中,把她身上仅存的一点儿衣衫加衬裤都扯落了,幼春本就燥热,此刻又羞又急,汗便顺着脸颊慢慢地滴下来,一点一点爬过颈间,往下到了胸口。

阿秀眼睛望着,此刻便俯身下来,在幼春的胸前轻轻地一舔。

那粉色的舌尖儿一卷,将那滴汗给舔了过去,温热又软的舌尖碰到肌肤的感觉,分外鲜明。。。。。。幼春浑身发僵,本能地想后退一步,,却被阿秀拽住,眼睁睁地看着阿秀伸出舌头来舔了舔唇,一副意犹未尽之态。

幼春忍不住哆嗦说:“做。。。。。。什么!脏。。。。。。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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