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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红又是一年春-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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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她……她心地善良,你们若好好待她,保不准她会回心转意的。”

白元蛟却是怎样也没想到这点……听得甚是震惊,长久无语,片刻才说道:“你……甘愿为了那小丫头做到这种地步?”

阿秀淡淡一笑,说道:“我不能护她,是我无能,死不足惜……何况就算我活着,以后也未必会……唉。”轻轻叹了声,低低说道:“我只愿若是无我,她也可以平安喜乐……”

白元蛟哈哈大笑,朗声说道:“痴儿痴儿,真是……叫我无言,罢了!既然如此,那我便送你一程罢!”阿秀见他霍然起身,情知他要动手了,便将双眼一闭,闭目之时,心中却又浮现幼春影子,无奈之际心头涩涩地,只想:“春儿……来生再见了。”

阿秀轻描淡写说了几句,幼春脑中想的可怖,将阿秀用力抱住,说道:“不许说了!我恨你!”阿秀笑笑,将幼春抱了,说道:“恨我什么?”幼春说道:“你竟然敢说那样的话,那么坏心的,还想骗我,把我给小顺哥!若不是小顺哥带我偷听到,我、我……我恨你!”眼中泪光闪闪,小拳头用力打在阿秀的肩膀之上,阿秀并不觉得疼,知道幼春只不过是嘴上说说,手里还是不舍的打他的。

阿秀心头虽也有点酸涩,但仍旧甜蜜居多,伸手把幼春抱回来,说道:“是我错了,你打我不打紧,手别打坏了……嗯,以后不要出去捉鱼了,我去学塾里教书,得来的钱也够用了,你每次出去,我都心惊胆战的。”

幼春也反手握了他的手,说道:“我闷着好生无聊的……对了,我看看你的伤,现在该都好了罢?”阿秀说道:“两个月了,已经都好了。”幼春不放心,到底又给阿秀把衣裳脱下来,细看了看,见背上的箭伤已经愈合的完好如初,才松口气,说道:“真该多谢小顺哥,送的药果然灵验。”阿秀哼了声,也略笑了笑,就着半裸之身便把幼春抱了,说道:“不许说他……哼。”幼春说道:“为何不许说?嘻嘻,我知道,你是因小顺哥故意吓唬你,是不是?”阿秀脸上微红,说道:“那小子……不过是趁人之危罢了……又有什么。”

原来白镇海同白元蛟两个,本来是想进京查探幼春下落的,白镇海志在幼春,白元蛟却想找阿秀的茬子,不料那夜阿秀反出宫门,两个得了消息,即刻动手。

白镇海虽然甚爱幼春,先前又被阿秀各种所迫……但本性上却全不是个恶人,见阿秀为了幼春竟肯抛弃荣华富贵,高官厚禄,虽然不言,却也知道阿秀对幼春一片真心的。

只是……倘若幼春对阿秀无意,那他不管如何都要带幼春离开,不料幼春对阿秀也是情根深种,两个谁也离不开谁。

白镇海令白元蛟动手之时,两兄弟其实就早有打算,白元蛟故意做狠手之态,将阿秀擒下,一来是为了报复昔日阿秀破鹰岩,又差点将白元蛟害死,并且“抢”走幼春之仇,二来是为了看看两人心意到底如何:假如阿秀表现不佳……恐怕真个被他们所害,趁机将幼春带走……谁知道阿秀所做,竟大大超出两人所料。

两兄弟的这一番设计,结果可想而知。白镇海虽然不舍,却更不舍的为难幼春,又知道阿秀是真心相待,绝计不会亏她,便也放心了,只将伤药送与幼春,又护送两人走了一程,才各自挥别,而阿秀便带着幼春来到这江南的一处偏僻小山村之中隐居,时光瞬息万变,不知不觉已经两月。

作者有话要说:嘿嘿,意外吧?小顺哥不是坏人嘛……

么么,应该还有几章就要完结了,暂定十章以下哈,嗯嗯,以后就多是两人的甜蜜相处了吧……(╯3╰)

122、破死局豁然开朗

这两月之间,阿秀的伤渐渐养好,他们所在的这村落偏僻,村民多数淳朴善良,正值村里唯一的教书先生离开,阿秀便顶替了他教教小孩子,余下时间便勤修内功。

阿秀只怕行踪败露,因此小心为上,对外只叫幼春做男孩打扮,且说是自己弟弟。因为他们两个实在出色的很,幼春倒也罢了,年纪尚小……阿秀这样年纪的还未娶亲,一时成了四里八乡未婚姑娘的春闺梦里人,但凡出外,围观的大闺女小媳妇成群结队,纵然是在私塾教学,还时不时地有人前往窥探,暗送秋波。

而且自打两个留在此地之后,两月之间,明里暗里来说亲的也有十几回,因此幼春才暗暗生了气。此番同阿秀挑明了,听阿秀说了心底的话,幼春才也消了芥蒂。

两个相偎相依,幼春便问道:“大人,我们以后不能再回京城了么?”阿秀说道:“怎么,春儿想回去了?”幼春叹了口气,说道:“我不想回去,不喜欢……”忽地想到景风,便把脸贴在阿秀胸前,说道:“你说呢?”

阿秀伸手摸摸她的头发,道:“我听春儿的。”幼春沉默不语,许久之后才道:“景风叔……他不愿意我嫁给你。”心里很是难过,又道,“你父亲……也是不愿意的。大人,嗯,秀之,我们不回去了,好么?”

阿秀低低一笑,说道:“嗯,你说怎样就怎样。”幼春仍旧难过,低声说道:“可是,我知道你素来是想当丞相的……为了我……”咬着唇说不下去。

阿秀低头望着她,说道:“为何又这么说?倘若为了当丞相便不能再同你相见,那我不当也罢了。”幼春伸手抱着他,身子微微发抖,阿秀想了想,低低地又问道:“春儿,那天晚上你从倚风殿上跳下来,究竟是太信我呢,还是……”

话未说完,幼春向前一扑,抱得阿秀更紧,阿秀见她如此,心里便明白几分,不由地又是甜蜜,又是苦涩,说道:“傻孩子……就算你当时真的……我难道就会忘了你,再好端端地当什么劳什子丞相么?”

幼春忍不住落下泪来,说道:“秀之……”阿秀说道:“你不愿意回去,我们就不回去,嗯,我的伤已经好了,我会尽快找出解除功禁的法子,然后跟春儿成亲,到时候就没人来上门说亲啦……”

幼春眼中泪还在,却忍不住笑出来,抬头来飞快地在阿秀脸上亲了一亲,才又缩在他怀里去。

阿秀将幼春抱了,看她在自己怀中笑的甜美,他却转头看向别处,双眉之间略带一丝忧虑。

阿秀并未同幼春说的是:他找不到可以解决自身功禁的法子。当初得知幼春身份未曾当即将她带走的原因,也正是如此……不料权宜之计也不管用,最终终于按捺不住同唐相翻脸。白元蛟诈他之时,阿秀所说的那一句“就算活着也……”未曾说完,那句话的意思只他自己知道。没有唐家之人相助,凭他一己之力是绝对不可能突破功禁的,总不能让幼春……一辈子守活寡。因此阿秀心底担忧。

可是好歹也要试上一试的,这两个月来,阿秀日夜潜思,也想了诸多法子,有些无用,有些适得其反,有的还在尝试。

只是不能同幼春说而已。

这日阿秀正在学堂里教小孩们背书,外头忽然急匆匆有人赶来送信,说道:“唐大哥,不好了,你们家小哥跟人打起来了。”

阿秀大惊,一个箭步冲出去,问道:“在哪?”

那人说道:“在集市上,我见势头不妙就赶紧来跟你报信了,快去看看罢,那帮人不好惹,小哥一人恐怕吃亏。”

阿秀跺跺脚,那人还在着急说,眼前人影一晃,已经不见了阿秀,那人大惊,扭头看时候,却只见门口一道青衣影子闪过,不由地张口结舌,半晌没回过神来。

阿秀身形如风,急急向着集市上而去,心里担惊受怕,很是忧心幼春吃亏,匆匆赶到,见面前骚乱还未平,阿秀便知道是此地了,急忙分开人群冲进去,却见地上躺着两个人,旁边一个捂着胳膊跃跃欲试,中间幼春以一敌二,打的不慌不忙。

阿秀见状,一惊之下才差点笑出声来,幼春正凝神相对,目光一转看见阿秀到场,不由地心头微微慌张,那两个人见状便抢上前来要抓住幼春这个破绽动手,电光火石之间,阿秀踏前一步,双手向前一探,将两人颈间一抓,手指在背心大穴上各自一拂,那两人手足酸软,动弹不得,阿秀仿佛捉小鸡一般,向着旁边一扔,那两个如死猪一般倒在地上不能动弹,此刻旁边手伤了那人见状,立刻跑了个无影无踪。

幼春才红着脸过来,叫道:“哥……哥。”

阿秀说道:“怎跟人动手?”幼春说道:“是他们欺负人!”此刻,旁边便有一个衣衫褴褛的老者抱着个五六岁的孩子出来,说道:“是……是他们几个地痞欺负小老儿,这位小哥路见不平才出面的。”

幼春说道:“这位爷爷已经很可怜了,他们还要来收他的钱,没有钱给,把摊子都给掀翻了,还打人。”说着,就气愤地望着地上四个地痞。

那四人之中,两人被阿秀点了穴道无法动弹,其他两人却是被幼春伤了,此刻便爬起来,一人噤若寒蝉,不敢出声,另外一个却是嚣张惯了的,便叫道:“哪里来的野小子,敢伤大爷们,等会儿衙差便到了,有你们的好看!”

幼春大怒,说道:“衙差到了,也是捉拿你们,你倒还嚣张起来了。”那人得意笑道:“我们老大的跟县老爷称兄道弟,难道还会来捉自家人?小子,你就等着罢!”

幼春气的眼睛都红了,望向阿秀,说道:“你看看!真是可恨!”

阿秀伸手摸摸她的头,爱抚说道:“这幅嘴脸倒的确可恨了些,不过这些地头蛇之类,到处都有的……你也知道,不必同他们斗气。”幼春咬了咬唇,说道:“那总不能坐视不理。”阿秀说道:“这是当然了。”微微一笑,低声问道:“乖,别气,交给我。”

片刻果然衙差来到,阿秀将那领头的捕头一拉,说道:“借一步说话。”那捕头还想质问,阿秀手在他腕上一捏,那捕头只觉得如铁钳夹住了手腕一般,心头大惊,知道遇上高手,急忙变了脸色,乖乖同阿秀到了边儿上,也不知阿秀说了些什么,那捕头渐渐地竟点头哈腰起来,片刻回来,将衙差们一招呼,押着那几个地痞便回转衙门,阿秀就同幼春低声嘱咐说道:“春儿,回去好生收拾东西,我去一趟,回来咱们就走了。”幼春甚惊,问道:“是我……坏事了么?”阿秀说道:“你做的这是好事,不是坏事。”笑笑地摸摸她的头,转身便自去了。

幼春心中惊疑不定,把身上的银两掏出来,给了那被欺负的老者,叫他好好地照顾自己跟小童,老者千恩万谢,自不必提。

幼春才狠狠心回到家里去,果然就草草收拾了些东西,不足一个时辰之后阿秀回来,见幼春坐立不安等着,便过来将她揽入怀中,说道:“你放心,事情办妥了,那帮人以后不敢再在市井里胡作非为。”

幼春不知他是如何做到的,便问道:“真的么?可是为何我们要走呢?”阿秀说道:“可还记得蒋中则么?”幼春一怔,旋即说道:“记得,当初破鹰岩的时候……”阿秀笑道:“正是他了,自破了鹰岩之后,我便调他到了燕州做守将,此地正属于燕州管辖之下,我报了他的名,那县官吓得几乎昏死过去……我又以密信传知蒋中则,让他留心辖下之事,因此这县官不管怎样,总不会再跟那些地痞蛇鼠一窝了,但凡他敢动,蒋中则不会放过他,——你可放心了么?”

幼春拍手说道:“大人,你好厉害。”阿秀笑道:“厉害什么……只不过如此一来,我们的行踪却要暴露了,虽然不怕蒋中则主动告知别人,但消息指不定会从哪里走漏,因此我们要离开此地了。”幼春在此处住了两月,已经有些感情,但是不得不离开,也只好说道:“嗯,走也好,自此不会有人再要给你说亲了。”阿秀哈哈大笑,将她用力一抱,两人出了门,向着大路而去。

如此行了有五六天光景,也不知走出了多远,每日置身在绿水青山环绕之中,两人说说笑笑,倒更亲密。

这日走了会儿,阿秀便说道:“先在此处安歇片刻,再上路罢。”幼春其实也并未觉得怎样累,看阿秀脸色有些不对,便说道:“好的,秀之你要不要吃些东西?”阿秀勉强一笑,说道:“不饿,倒是有些口渴,方才经过前边,似听到水声……”幼春急忙说道:“那我去取水来。”说罢,便拿了水葫芦,蹦蹦跳跳而去。

幼春走了不到一刻钟,果然见一条长河如碧玉一般,幼春大喜,跑过去看,却见河水清澈,有游鱼自在游弋其中,可见水质极好。幼春将葫芦灌满了,本想赶紧回去,看了看湖水里头自己的倒影,脸容有些汗津津地,又贪图这水清,就又掬了两把将脸洗了洗干净,伸出舌头喝了口,果然水也很甜。

幼春高兴起来,举着水葫芦往回跑,跑到原地,却不见阿秀影子,幼春叫了两声,不见阿秀答应,幼春着急起来,在周围找了找,却仍没找到人,幼春不由地慌了,连声大叫,见林子边一块大石耸立,大石旁边衣角隐隐,她心头一动急忙跑过去,转过大石,顿时惊了,却见阿秀歪倒在地上,嘴角隐隐地一丝血痕,双眸紧闭,也不知是死是活。

幼春抱着阿秀,六神无主,浑身冰凉,伸手探探他的鼻息,只觉得一息尚存,才勉强镇定下来,想了想,便去把水葫芦拿来,给阿秀灌了些水下去,冰凉的水在脸上流过,阿秀缓缓醒来,幼春见他醒了,一颗心才放回肚子里头,只想大哭一场,却又不敢惊到他,就问道:“秀之,你怎么了?”

阿秀睁眼望着幼春,见她咬着唇瞪大眼睛,一副强忍的模样,心头一酸,说道:“我,我无事的,春儿,不必担心。”

幼春哪里会不担心,将他抱住了,两人双双坐在地上,阿秀此刻浑身无力,就由得她,幼春强忍不安,说道:“你到底怎么了,同我说实话好么?”阿秀见事已至此,也无法隐瞒了,便只好说明实情。

原来阿秀这两月之间苦思冥想解除功禁法子,却始终不得其法,有些甚至对身体大大有碍,幸而阿秀谨慎,不会一味地硬冲,一察觉不好立刻收手,才未受大害。

但这门功夫的玄妙便在此,若是不得当的话,所有自作主张的试探法子,都会成为反噬己身的凶险之举,阿秀虽然明知如此,但也顾不得这些了,今日便是真气反噬,一时之间撑不住……本是想打发幼春出去不叫她看到担心,却没想到竟低估了这真气反噬之能,竟然昏了过去。

幼春听了之后,又惊又怕,却又有些庆幸,便抱着阿秀说道:“既然如此,你不要再去练这门功夫了好不好?不用练,也不用想着解除功禁什么的了。”阿秀皱眉说道:“这怎么可以,不然的话……”

幼春急忙说道:“怎么不可以?我们还可以成亲的,我还在你的身边,你也在我的身边,又有什么?”阿秀见她说的明白,却一声叹息,道:“春儿,我不能……”幼春说道:“不解除的话,就不能近女色就是了,大不了以后我们就也这样,反正我不会离开大人的……”说着,就紧紧地将阿秀抱了,说道:“我不许你再练了,万一你有什么三长两短的,我后悔也来不及,秀之,你答应我好么?”

阿秀垂眸,不知如何说是好,半晌才轻轻一叹。

当夜,两人就在此处歇了,幼春去捡了许多枯干木柴把火烧起来,又拿了干粮出来烤了吃,两人在火堆边上相互依偎,幼春起初还有些悲伤,然而阿秀怀中暖暖地,很快便有些困倦,正半睡半醒之中,听阿秀悄然说道:“早知如此,或许我不该将你自宫中带出来。”

幼春身子一颤,就醒了过来,说道:“你说什么?”阿秀没想到她还未睡,急忙就转过头去,幼春说道:“你后悔了么?”阿秀说道:“春儿,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我是恨我自己……误了你的终身。”

幼春又气又急,用力打了一下他的肩膀,说道:“你敢再说一次!若是再说这些,我就当你是后悔同我在一起了。”阿秀说道:“春儿,你现在还小,不知……将来,我怕你会后悔。”

幼春很是气愤,定定地望着阿秀看了许久,才爬起来,说道:“你要是再这样说,我现在就走,再也不见你了!”想想,到底怕他趁机让自己走了,就补充说道:“这山里好多虎狼的,我就让他们吃了,也不用你操心了!”

阿秀见她这样,挣扎着起来将她拉住,说道:“怎么净说些赌气的话?”幼春忍不住,伸手揉着眼睛说:“你先说的,你非要让我伤心不可么?”阿秀说道:“我……我是怕你将来会后悔呀。”

幼春忍耐不住,放声大哭,说道:“你现在都不信我,我宁肯现在就死掉,被虎狼吃了,你就信我不会后悔了。”阿秀见她这样,又是心酸,又有些后悔,说道:“春儿别哭,都是我不好,春儿别生我气了,好么?”

阿秀极力安抚,幼春哭了一阵,吸吸鼻子停了,伸手自怀中掏出一样东西来。阿秀低头一看,笑笑说道:“是这个啊。”

幼春说道:“我在宫里头的时候,六叔……拿潜龙佩给我换掉,被我察觉,就偷偷地换回来了。”

阿秀挑了挑眉,微笑说道:“我的春儿好生聪明。”

幼春说道:“是大人给的,就给我什么都不换。”

阿秀用力将她抱住,说道:“嗯,春儿于我来说,也是给什么都不能换的。”

幼春将玉佩塞进领口里,才问道:“你什么时候知道……我……我是……”阿秀说道:“祥嘉……公主?”

幼春点头,阿秀说道:“你可还记得张天师?”幼春一怔,说道:“记得……”阿秀说道:“便是他,我派人着了他多时,不料那几日他到了京城,我们相见了,他说了几句没头没脑的话,又给了我一卷画册。”

幼春问道:“画册?”阿秀点头,说道:“你猜画册上之人是谁?”幼春说道:“莫非……是我?”阿秀苦笑,说道:“枉我自以为聪明一世,却不料被你一骗再骗。”

幼春脸红,说道:“我哪里骗过你来?”阿秀说道:“你骗我是男孩儿,又骗我是什么书香门第的孩子……害我知道你是公主后,立刻冒险进宫探你……”

幼春心里热乎乎地,靠着阿秀说道:“还是都给你知道了。”阿秀笑着说道:“你啊……你便是我命中的魔星。”幼春嘻嘻一笑,伸手抓抓阿秀的胸,说道:“谁叫你当初对我坏的。”

阿秀便做无辜状,说道:“有吗?我记得我对你很好啊。”幼春说道:“哈哈,说谎,我都记得,你一开始对我极坏,总欺负我……”

两个人对着火光,便相忆以往,无限甜蜜,过了会儿,幼春便有些困倦,闭了闭眼睛,脑中却有什么飞舞盘旋,片刻,迷迷糊糊说道:“交并为一致,分之莫可离。”

阿秀正看着火光跳跃,闻言一怔,问道:“春儿,你说什么?”

幼春打了个哈欠,迷糊睁开眼睛,说道:“我说什么?啊……对了,是那个古怪的天师啦……”

阿秀好奇问道:“他怎么了?”

幼春说道:“唔,不知道,当初他见了我,便朝我跪了,又叫我跟他背了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我都不懂得。”

阿秀皱了皱眉,说道:“都是些什么?就是方才那些?”

幼春揉了揉眼睛,模模糊糊说:“是啊,方才记起来两句,你若不提他,我都忘了,让我想想,还有什么……对了,‘流行无间滞,万物依为命。穿金与透石,水火可与并。并行不相害……’,还有‘生处伏杀机,杀中有生意’……你说奇怪么?我都不喜欢的,还有很长呢,好讨厌……他偏叫我都记下来才肯放我。”

阿秀却不回答,只是定定地望着那团火光跳跃,心中飞舞盘旋,念叨的只是幼春方才说的这句话:“流行无间滞,万物依为命……生处伏杀机,杀中有生意……”皱着眉反反复复地想,连幼春叫他都未曾听到。

阿秀皱眉深思,死死盯着面前那团火,凝神将幼春说的几句反复念叨了几遍,渐渐地,心中好似也有一团火光跳跃飞舞,极快地冲到跟前,越来越明亮,一直到眼前豁然开朗!

阿秀身子一震,颤声叫道:“春儿!”

幼春正全神贯注看他,闻言吓了一跳,将满心瞌睡都赶走了,急忙问道:“大人,怎么了?”

作者有话要说:唔唔,这章字数够多吧,本来会在12点前发的,嗯嗯,上回我说这章要解决那啥嘛,索性就一直写下来,彻头彻尾地明白交代一下,免得大家仍旧替某某人担忧啦,嘿嘿,就是更新的晚了,抱头(╯3╰)

美好的日子即将来到,嗷呜,阿秀加油吧,春儿是你的小魔星,也是小福星哟!

123、明月夜阿秀功成

四野无声,只有风吹山峦,树木簌簌,头顶明月相照,眼前火光跳跃,幼春依偎阿秀怀中,只觉得此刻安稳喜乐,更胜先前,喃喃念了几句之后,正欲闭眸睡了,却听阿秀急急一声,幼春惊了惊,急忙问道:“大人,怎么了?”

阿秀眸中火光簇簇,按捺胸口情绪,说道:“春儿……你、你可记得张天师教你背的全文?”

幼春听他问的是这个,就放下心来,不以为意说道:“我也不知……过了好久了,好似有些地方忘了也不一定……”朦胧抬眼看天,天幕黑蓝,繁星灿烂,困倦一阵阵袭来,便靠在阿秀胸前,仍想睡去。

阿秀哪里肯叫她睡,伸手抓了她肩头摇一摇,说道:“春儿,等会再睡。”

幼春皱眉睁开眼睛,茫然看着阿秀,问道:“还有什么事?”

阿秀迟疑片刻,说道:“春儿,你试着想想,把张天师教你背的全文……背给我听好不好?”

幼春眨眨眼,问道:“为何?那个好没意思的……又这样晚了,还是先睡……明天再背好么?”她白日走的累了,又贪图此刻的安稳喜乐,眼巴巴看着阿秀一会儿,就又扑在他胸口欲睡。

阿秀犹豫片刻,抱着她肩膀,终于说道:“春儿乖……先待会再睡好么?你好生想想,背给我听……这个……这个我很想听的……春儿……”他虽然心急如焚,但却不想强逼幼春,只在她耳边低低地求。幼春哪里知道他的用意,打了个哈欠,说道:“大人为何要听这个,好没趣,我怕我背着背着,也就睡着了。”

阿秀啼笑皆非,然而此刻却又不能同她直说,便低头在她脸上亲了口,说道:“你乖乖听话,背好了,我自有奖励。”

幼春一怔,这才有几分兴趣,人也渐渐清醒了些,伸手揉揉眼睛,说道:“真的?什么奖励?”

阿秀将她的脸抬起,在那粉嫩的唇上轻轻吻过,低声说道:“先不跟春儿说……日后就知道了。”

幼春虽然不懂其中意思,却被阿秀这般口气说的心动,嘟起嘴来说道:“那好罢……大人别忘了。”说着,忍不住又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阿秀将幼春揽在怀中,看着她娇态,忍不住便微笑,敞开衣襟将她包住。

幼春凝神想了一会儿,就说道:“那我说啦……隔得太久,几乎都忘了,会说的慢些,你不要着急哟。”阿秀只点头。幼春这才张口,说道:“如是我闻时,佛告须菩提……默视法界中,四生三有备,六根六尘连,五蕴并三途……”

背到此处,便又打了个哈欠,看阿秀一眼,却见他面色是前所未有的郑重,幼春心头一怔,就也有了几分凝重,接着说道:“造化生成理,从微而至著。一言透天机,渐进细寻思:宇宙有至理,难以耳目契。凡可参悟者,即属于元气,气无理不运,理无气莫着。交并为一致,分之莫可离……”她呜里哇啦背到此处,到底觉得不耐烦,偷眼看阿秀,迟疑说道:“大人,你还要听么?”

阿秀此刻凝眉沉思,闻言点头,说道:“春儿,你继续说。”

幼春叹一口气,很是无法,只好继续说道:“流行无间滞,万物依为命。穿金与透石,水火可与并。并行不相害。理与气即是……”如此想一阵说一阵,一直背到“具此幻化质,总是气之余。本来非我有,解散还太虚”才停下,转头看向阿秀,很是苦恼,苦着脸说道:“大人,我背完了。”不知他究竟想要如何。

阿秀将幼春紧紧抱在怀中,起初还面无表情,渐渐地便透出一丝喜悦来,说道:“好春儿,真能干!”低头在幼春的脸上频频亲了几口,幼春本正背诵的焦躁,见阿秀这般高兴,心头才也高兴起来,说道:“大人,你喜欢听这个么?这又何用?”

阿秀说道:“这个极有用的。”一时之间情难自已,想了想,又说道:“宝贝儿,再给我背一遍,可好?”幼春吓了一跳,问道:“还要么?”

阿秀虽然聪明,却不能如幼春一般做到过目不忘,何况是这样高深难懂的禅宗经文?阿秀一求再求,幼春只好慢慢地又给他背了一遍,阿秀从头到尾想了想,虽然具体字句不记得,但因他所练的功夫跟这经文有异曲同工之妙,因此不由地把自己难懂的那些诀窍紧要之处同经文里的内容也契合起来,自然是更顺畅百倍的。

阿秀从头至尾想了一遍,见幼春着实困了,便不拦阻她,幼春见他终于不再叫自己背诵,就放心地伏在他胸口睡了。阿秀等幼春睡熟这段,心中便又连过了几遍,此刻抱着幼春,虽然不敢运功,但已经觉得身体隐隐地有些变化,一直等幼春睡得沉了,阿秀才一手抱着她,一手解开自己外衣铺在地上,把幼春放在上头,又拿衣裳细细地盖了她的身子,自己到了旁边,盘膝打坐,默默运功起来。

第二日幼春醒来,见火堆已经熄灭,旁边阿秀端然坐着,也缓缓睁开眼睛,幼春见他脸上带着一丝倦容,便有些担心,急忙爬起来问说道:“大人,你怎么啦?”

阿秀说道:“没事,不必担心,春儿,我口渴了,你再去帮我取些水来。”

幼春本能地答应一声,要起身的时候忽地一怔,扭头就看阿秀,说道:“大人,你不会是又要支开我罢?”阿秀见她学乖了,便一笑,想了想,便也不打算瞒着她,就说道:“春儿你过来。”幼春走到他的身边,阿秀将她抱入怀中,低头亲吻她的头发,说道:“春儿,我昨晚上参透了若干破解功禁的诀窍,一时贪功好进,一夜运功,因此有些劳累了,不过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只是,我运功这段时候,不能被人打扰,春儿你就替我守在这周围,不过别靠近过来也别同我说话儿,行么?”

幼春想了想,说道:“唔,昨晚你叫我背的那个,难道跟此有关?只是……你会不会再吐血?如果还会的话,就不要练了好不好?”

阿秀说道:“你乖,绝不会再吐血的,你就在周围看着,我若有不妥,你自也能见到的。”幼春忧心忡忡,阿秀又劝慰了她几句,她也无法,才撅着嘴走开一边去。

阿秀从早上便开始运功,慢慢地将到了中午头,幼春远远地看着,开始还担惊受怕,渐渐地见他毫无异状,才也放了心,到了晌午,也觉得自己肚子饿了,便自包袱里泛出一个干硬了的馍馍,咬了一口,却不好吃。

幼春出了会儿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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