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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红又是一年春-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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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何人?”幼春说道:“是一个小哥哥,三少爷,我想去看看他,你说成么?”夏三少扫了景风一眼,说道:“嗯……等会再说。”
三少这才又同景风一点头,说道:“听闻狄大人今日就要启程回妙州了。”景风说道:“正是,故而过来看看。”三少说道:“狄大人对幼春很是关心呢。”
幼春听了这话,只以为是好的,就抿嘴笑。景风看她笑逐颜开的,就微笑说道:“有劳三少爷照料他了。”三少说道:“这是我应该的。”景风说道:“日后定会多谢。”三少深深看了他一眼,说道:“嗯,我记下了。”便自去了。
幼春见三少去了,就同景风说道:“景风叔,去我房里罢。”景风说道:“使得么?”话一出口,却有些后悔。
幼春不解,说道:“自是使得的……”却没留心,只问道:“景风叔真个今日就要回妙州了?”
景风见她不在意,才放了心,只道:“是啊,不过过几日我会回来看你。”
幼春听了这话便高兴,说道:“好啊。”两人慢慢向前,一路到了幼春房间,幼春推门拉着他进去,两个丫鬟便上来行礼,又去倒茶,幼春拉景风坐了,景风环顾周遭,笑道:“此处竟比点检府更好些,三少爷果然细心,待你甚好,如此我便也放心了。”幼春说道:“三少爷是好人。”想到起初见他,还以为是坏人来的,不由就笑。
顷刻茶来了,幼春便叫景风喝茶,景风喝了口,说道:“对了,方才在外,你说要去见何人?”幼春说道:“是昔日认识的小顺哥哥。”景风说道:“哦……为何忽然想到见他?”幼春说道:“我许久没见他了,有些惦念,也不知他好不好。另,我听闻大人那边想要找寻水性极好的人,我觉得小顺哥是最合适不过的,只是大人似不同意。”景风说道:“你说秀之……他自有打算,任凭他去。”
两人说到此,幼春犹豫片刻,就问道:“这几日我隐约也听了些风声,似是说大人要同鹰岩的白大王开战,是真的么?”
景风说道:“鹰岩最近动作频频,犯了……秀之的忌讳,他是万万容不得的,因此这一战势不可免,不过以秀之的性子,势必要有万全之策后才动,不会急于一时。”幼春说道:“嗯。”一说到大帐,她很是头疼,又问景风说道:“倘若如此,景风叔是否也会参与其中?”
景风说道:“这也要看他的调度安排,不过妙州兵力比涂州的要强一些,怕也是不免……”话说到此,就猜透幼春心意,急忙又说道:“不过你放心,我们都是久经惯了的,不会有事。”
幼春勉强点了点头,又叹口气,说道:“要是天下没什么争端就好了。”
景风就笑。两人说了片刻,景风手上捏着一物,来来回回绕了几百回,终于说道:“春儿……”幼春说道:“嗯。”就抬头看景风,景风眼神闪烁,片刻说道:“我有一样东西要给你。”幼春问道:“是什么?”景风刚想把手上之物拿出,外面忽地跑进个人来,却是无忧,叫道:“阿春!”猛地见景风在,就又叫道:“狄叔叔。”
被无忧这么一扰,景风便把手中之物重新握了回去,此刻无忧过来,就也坐了,说道:“我刚才过来,三哥叫我带话给你,改日他有空,就跟你一起出去找那个人。”
幼春一听,就也忘了景风的话,惊喜交加说道:“三少爷答应了呀?”无忧说道:“可见我三哥疼你吧?嘻嘻,我平常央求他出去,都没这么痛快的。”幼春也欢喜说道:“真是多谢三少爷了。”
三个坐了片刻,景风见他两个说的兴起,就起身要回去。幼春这才急了,慌忙拉住他袖子,景风不免又安抚了她一阵。幼春很是不舍,无忧就也在一边宽慰她。
终于景风出了门,幼春才想起他说的话,心中又是后悔又是好奇,不知景风要给自己的是何物。只好等下次再见才问了。
第二日早上,果然三少就来叫幼春,幼春正起了床,同无忧两个吃了早饭。三少见她准备整齐,便说道:“今日有空,带你出去转转。”幼春大喜,却又问无忧,三少说道:“今日太太带他去姨妈家里了。”幼春就想,必然是去他表妹雅翘那里,一问三少,果然如此。
幼春便跟着三少出门,两人坐车出城,一路倒见些涂州士兵,在街上飞速跑过,幼春问道:“三少爷,他们在做什么?”夏三少说道:“想必是在备战。”幼春便有些紧张,三少见她如此,就说道:“放心,就算是打,也不是在城内,得去海上。”幼春只是叹。
车子出了城,便向着南泊而去,果然越见荒凉,最后见山隐隐地,环抱着一汪水,周遭的仆人四处看了看,回来说道:“少爷,前方山脚下有几间草房。”于是便又驱车而去。
马车将到草房前,夏三少便命人停车,自己翻身下地,又接了幼春下来,幼春四处打量,忽地见草房前放着几个草框子,顿时就目光一亮,叫道:“小顺哥哥!”
正在此时,却也听得草房内有人一声咳嗽,不悦说道:“你来百次也是一样的!休要……”话说到此,就听得幼春的声,一时断了话头,此刻幼春跑到门口,却见房门不推自开,有人靠在门口,望见幼春之时,又惊又喜,叫道:“是阿春啊!”
却正是阿顺。只不过脸色蜡黄,又似瘦了许多,原本健壮精神的,此刻却好像毫无力气,整个人靠在门板上,见了幼春便迈步要出来,不料身子一晃,反要跌倒,幼春急忙上前扶着,说道:“小顺哥,你病了?”
一阵忙乱,夏三少就叫人驱车去请大夫前来,阿顺坐在床头,望着幼春,说道:“你怎会来?”又扫一眼站在门口的夏三少,自始至终三少都未曾进门。
幼春说道:“我心里惦念你,前天在市集又没见你。”阿顺咳嗽一声,说道:“不留神染了病,本以为挨两日就好了,没想这次却拖得久。”又苦笑,说道:“也没个人能来看我,我也是做梦也想不到,你却会来。”
幼春说道:“前日子我也病了,此刻却好了,你放心,等会大夫来了开了药吃了,也就好得快。”阿顺点头说道:“你前日也病了?唉,只是麻烦你……跟三少爷了。”幼春笑,低声说道:“三少爷是好人,没事的。”
她声音虽低,奈何这屋子不大,门口背对而战的夏三少却听得明白,便淡淡一笑。
两刻钟过后,大夫便来到,替阿顺把了脉,断他是“偶感风寒”,因未及时用医才拖延至此,又谆谆说道:“讳疾忌医最不可取,若是再拖两日,寒邪入肺,怕是回天乏力了。”听得幼春毛骨悚然,小顺倒是一片坦然。
大夫开过了药,幼春抢着要去熬,三少却叫手下仆人寻了药罐子熬去。幼春心头对三少越发感激。
作者有话要说:周日啊,努力再写一章,老规矩不多言了。嗯嗯,擦汗。。
对了,对幼春的性格解释一下,她虽然女扮男装隐藏身份,却也努力自持的,只不过周遭众人(多数)以为她是男性,欢喜疼爱之下,也有些啥啥接触的,自然,其中以阿秀为代表者,其他除了景风,没太有过分的吧。
大家只看到阿秀“轻薄”幼春,却没想到,一来阿秀自认真心没那种意思的,二来对幼春来说,开始时候她也拒绝过,只是反抗不过就是了。这是一个渐渐习以为常的过程,而且非轻薄的话,对她来说,这是一种疼爱之举,因此也就不那么讨厌了。不知大家懂么?
唔,我最头疼解释了。其他的,文中将一一给出答案,所有人此刻的性格,都有原因,必然不会让大家不明的。么么,等看就是了哈。。(╯3╰)
69 翻云手无情还有情
幼春正在屋内同阿顺说话,忽地听外头三少说道:“你怎么会来此?”又听一个熟悉声音说道:“这话我也正想问。”
幼春一惊之下,便跳起来,跑到门口探头一看,却见有个翩翩人影,缓缓靠近屋前,笑影嫣然,眸光流转,却正是阿秀。
阿秀正望着三少不解,目光掠过,却看到门口上人影闪过,极快之间便给他看到是幼春,不由怔住,问道:“咦……小家伙也在!”
三少见他面上又惊又喜的,就咳嗽一声,说道:“咳,你总不会是因为……”阿秀目光自门口收回,听了三少的话,皱眉说道:“难道你以为我是听说你带了小家伙出来,才也跟着来的?”
三少见他如此说,便知道不是了。就说道:“既然如此,莫非是公干?”阿秀点头,板着脸说道:“小家伙……哼,我听说这阿顺水性甚好,故而过来看看。”三少这才明了。
阿秀说罢,便迈步向屋内去,到了门口,却见小顺正下了地,见了他,面色淡淡地,说道:“草民见过大人,不知大人怎么会来我这草屋?”阿秀“啊”了一声,目光极快环顾一周,却没见到幼春影子,心头又是惊奇又是失望,才说道:“正经过此地,顺便来瞧瞧。”
小顺说道:“草民这屋子四面透风,且又肮脏,恐不适合大人久留。”阿秀便瞥着他,说道:“谁不是人生父母养,你这般说,莫非是记恨前度海河之事?”
小顺没想到他竟然开门见山说出,就说道:“大人又未曾做错,草民记恨什么。”便把头扭到一边去。
阿秀又“哦”了声,说道:“先头我见春儿在,此刻跑到哪里去了?”小顺不得不答,便说道:“他方才到后院去看药熬好了未曾。”阿秀点头,说道:“熬药,你有病在身?”小顺轻咳一声,不再言语。
阿秀走前两步,便打量小顺,看了片刻,问道:“听闻你水性极佳。”小顺说道:“大人从哪里听说?”阿秀说道:“自有人说过……当初海河边上,也亲眼见过。”小顺咳嗽道:“也没什么大不了,如我这般的,海边上的村民之中要多少便有多少,且如今草民病了,一时半会怕也下不得水。”
阿秀说道:“我还未说什么呢,你便拒人千里之外?”小顺说道:“草民也不知大人要如何,只是实话实说。”阿秀眯起眼睛看小顺,小顺却兀自不动声色,两人对视片刻,阿秀忽地听屋后有轻微声响,接着便是一小声呻吟。
与此同时,小顺却也听到,然而却不及阿秀动作快,一眨眼间,此人已经轻车熟路一般拐到屋后去,出了后面的门,果然就见幼春背对这边蹲在地上,旁边的药炉子火光熊熊,一个仆人望着幼春,正在说道:“怕是会起泡的,叫大夫来开些烫伤药膏才好。”
阿秀疾步上前,说道:“怎么了?”扫她一眼,一低头便也半蹲下,就将幼春的手腕握住,低头便看,却见那细嫩的手指上烫得红红地一片,不由说道:“这是怎么弄的,如此不小心?”
幼春说道:“大人……不过是小小被烫了一下,不打紧的。”阿秀忽地气恼,说道:“住口!”
幼春就不敢再说,只望着阿秀。阿秀自知失态,略缓和片刻,就将声放的缓和,说道:“叫你好生留神,却当作耳旁风。”拉着幼春的手指吹了两下,才带她起身,说道:“回去找大夫上药。”
两人起了身,才见小顺靠站在门边,幼春看看小顺,又看看阿秀,问道:“大人,你来是不是要请小顺哥哥的?”
小顺听了这话,就挑眉看阿秀,阿秀咳嗽一声,说道:“顺路过来看看罢了。”
幼春皱眉说道:“不过大人来的不巧,小顺哥现在病着,怕是不能跟大人去了。”阿秀见她自说自话的,就道:“我已知道了。”幼春微笑又说道:“要是小顺哥好了,就可以了罢。”阿秀哼了一声,却看小顺,小顺置若罔闻,转身自回屋内去了。
两人转到屋内,却见三少站在门口上,问道:“发生何事?”阿秀见了他,就松开幼春手腕,说道:“这孩子不留神,伤了手。”三少扫了一眼,问道:“伤的可重?”幼春摇头说道:“不打紧。”三少说道:“既如此,且忍一忍,片刻回去,我有药膏自给你用。”幼春答应。
三少就说道:“方才他们来说,药熬好了,还留了几副下来,叫你的朋友自熬了用就好,我们回去罢。”幼春有些不舍,回头看小顺,小顺笑笑,说道:“你能来我已是意外,先回去罢。”
幼春走过去,说道:“小顺哥,我改日再来。”小顺点头,说道:“嗯,等我好了,也去看你。”幼春用力点头,又叮嘱说道:“小顺哥记得喝药。”小顺说道:“放心,很快就会好了。”幼春伸出手来,在他的手上一握,才说道:“那我要跟三少爷回去了,你不要来送,又被风吹了就不好的。”小顺本要起来送,听她如此说,才一笑说道:“好,听你的便是了。”
幼春便起身,走过阿秀身边,阿秀身不由己跟着走了两步,人已经在屋外,幼春走了会,又停下来,回头看阿秀。
阿秀双眸一直望她,见她回眸,不由微微紧张。
幼春眨了眨眼,说道:“大人,我知道你近来忙碌的很,要保重身子,不要也病了。”阿秀听了这话,眼中漾起亮光,嘴角亦慢慢上扬,偏偏说道:“小家伙,我自明白,不用你说。”
三少站在马车边便招呼幼春,幼春转身,跑着到马车边上,三少握着她腰间,用力一举,幼春爬上马车,便钻了进去。
灰蒙蒙天色,水泊上升起一层淡淡的雾色,阿秀望着马车渐渐远去,转身看看小顺的院子,才迈步向外翻身上马,打马而去。
一直过了五六日,小顺果然养好了,幼春正心想要找个怎样法子再去看看他,不料小顺却自己找来夏府。门上得了消息,知道他是幼春的友人,不敢怠慢,就进来通报。
幼春得了消息,就飞跑出来看小顺,两个见了,分外高兴,幼春看小顺养的气色都好了,只面上还带一丝病后的憔悴,十分安慰。
两人就在门边上说话,正说着,幼春忽地一怔,目光就看向小顺身后,有些发呆。
小顺问道:“怎地了?”却听得幼春叫道:“老爹!”小顺回身,却见身后是个长着大胡子的老者,身着普通蓝衫,正进了门来,在跟门房说些什么,听了幼春呼唤,就抬头来看。
幼春撇了小顺,就跑过去,上下打量他,问道:“老爹,你怎在此?”陶老爹见了幼春,说道:“阿春,没想到竟能遇上。”幼春见他面色稍微变好,也没有平常那种醉醺醺之态,身上更是没有熏天酒气,反而双目清明……她一时心中大惊,问道:“老爹,发生何事?是不是家中有事?”
陶老爹见她急了,急忙笑着安慰说道:“无事无事,你放心罢了,只是最近三少爷叫我在他家里的米铺内做事,因此我才来交一些账簿的。”
幼春吃惊,瞪大眼睛问道:“三少爷……叫你在米铺里?”陶老爹有些赧颜,说道:“是啊,我也没有想到,当初还以为是夏家之人拿我寻开心呢,没想到竟是真的,如今我就在夏家米铺子里当跑腿,负责些米粮的调度,是个不轻不重的活计……阿春,你放心罢了。”
幼春不知说什么好,那边门房出来,把回执给了陶老爹,陶老爹看明白了,便收了无误,又对幼春说道:“阿春,倘若有空就回家里看看,你大娘很是惦念着你……另外,她知道我在夏家米铺里做事,就叮嘱我,若是见到了你,就跟你说……家里头一切都好,叫你不必担忧。”
幼春心头又是震惊又是高兴,一时不知要说什么,陶老爹却又说道:“阿春你放心,如今我……也不像是昔日一般喝酒了,自也好好地,嗯……我还须把回执交给掌柜,就先回去啦。”
幼春连忙说道:“好好,老爹你去忙罢。”陶老爹笑笑,告别幼春,乐呵呵地转身自去店内了。
幼春心中知道,定然是夏三少从中行事……才叫陶老爹改邪归正,肯好好地做工了。如此一来,李大娘家里却会好的。幼春心头甚是激动,又感激三少,同小顺说完之后,送了小顺离开,便跑到屋里,去找三少。
三少人却还在外头未回,幼春心头感激无法言喻,正巧无忧来到,见幼春转来转去,就说道:“春弟你在做什么?”
这几日无忧便一直改口叫幼春“春弟”,又逼着幼春叫他“无忧哥”,叫夏三少“三哥”,幼春没法子,便也只好跟着混叫。幸好夏家的人倒也良善,无忧的娘亲也甚是喜欢幼春,也少管束她,反叫人好好照料。那些下人无微不至的,如伺候无忧一般,因此幼春住的也惬意,这几日养的脸儿有些圆起来,却越发水灵了。
幼春就说道:“我想见三哥,好谢谢他。”
无忧说道:“这功夫三哥该跟秀叔叔在一块,不然我领你去见。”
幼春本能要答应,想了片刻,却又摇头,无忧说道:“为何不去?你不想念秀叔叔么?”
幼春心头一梗,便想到阿秀,不知为何心底有些酸酸地,就说道:“我还是不见他的好。”无忧说道:“为何?”幼春说道:“我也不知为何,只是……有些怕他。”
两个坐在桌子边上,无忧踢了踢腿,说道:“怎会?秀叔叔那么好人,惯常都是笑嘻嘻的,你怕他作甚?”幼春面对无忧,却没那些忌惮,想了想,就说道:“也不是怕……我只是……有些畏惧他,唉,不知怎说是好。”
无忧说道:“你说的我也糊涂了,——那你讨厌秀叔叔么?”幼春使劲摇了摇头。无忧又问道:“那你喜欢秀叔叔不?”幼春微怔,想了一会,迟疑着慢慢地点了点头。
无忧说道:“这不就成了?你还是喜欢秀叔叔的,我就说了,秀叔叔是好人,我们都喜欢他的,连雅翘那样刁蛮的,都也很喜欢他,只不过秀叔叔不喜欢她……嘻嘻,笑死我了。”
幼春好奇,问道:“这是为何?大人……为何不喜欢雅翘小姐?”无忧说道:“我也不知,每次雅翘一腻他,他就很皱眉的,你没见过,当时我笑话雅翘,她的脸色很不好呢,哈哈,可是有趣呢。”
幼春说道:“有些古怪。”无忧说道:“怎地?”幼春说道:“大人怎不喜欢雅翘小姐?”无忧说道:“其实也不算不喜欢啦,秀叔叔对雅翘也很好,不过雅翘很腻人的,若是见了秀叔叔,就总要靠着他,谁叫也不走,因此秀叔叔大概不喜罢。”
两个正说着,就听得有个清脆的声音从外面响起,说道:“夏无忧,你背着我说什么坏话!”
无忧一听这个声,吓得吐吐舌头,就捂住嘴,幼春也笑。却在此刻,从外头进来个趾高气扬的女孩子,望着无忧,说道:“可被我捉住了,跟我去见姨妈,我要跟姨妈说说,你是怎么欺负我的!”
无忧说道:“做什么?我说什么了?”雅翘说道:“你说我坏话!我方才都听到了!”无忧无辜说道:“哪里有说,我们在讲故事罢了,你听错了。”雅翘说道:“你还不认?”便瞪向幼春,说道:“你是谁?你说,他方才是不是说我了?”
无忧冲着幼春大使眼色,幼春不擅撒谎,就说道:“回小姐,我叫幼春。”雅翘瞪着她看了许久,忽然沉思说道:“咦,你看起来很是眼熟,我在哪里见过你不曾?”幼春说道:“先前……”无忧就在一边咳嗽,幼春聪明,就不说话。
雅翘极聪明,立刻回头,凶狠瞪着无忧,说道:“夏无忧,你咳嗽什么?”
雅翘正揪着无忧不放,忽地听外面有人低低说道:“是唐公子又来了?”声音极小,不料雅翘听了这个,立刻停了声,跑到门口,大声问道:“你们说哪个唐公子?”
门口两个丫鬟没想到里头竟有人,就行礼说道:“表小姐,是点检司府上的唐公子,阿秀公子。”雅翘叫道:“他现在在哪里?”丫鬟说道:“刚到了厅上。”雅翘听了这个,便提了裙子,一跳跳出门槛,立刻向着前厅冲去。
70(缺)吐真言幼春明心志
两个丫鬟面面相觑,屋内无忧说道:“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一到还是……
71请教头阿秀出歪策
三少思来想去,一夜难眠,次日早早起了,便去见阿秀,没料想却扑了个空。原来此时涂州这边跟鹰岩已经是势同水火,蓄势待发,涂州众守将自不敢怠慢。阿秀身为群龙之首,又要谋划安排,便起了绝早,同司空一起出外巡查海边情势。
如此转了一圈儿后,东方才见日头,司空便自去理事练兵,阿秀才回,进到里面,却见三少正在书房等着。
阿秀将披风解下扔在一边,一时还未想到三少来的原因,便问道:“怎地今日这般早?”
三少见他坐了,才说道:“正是为了昨日未解之事。”阿秀一怔,问道:“你是说……”三少说道:“是幼春之事。”
阿秀一听,双眉一挑,说道:“你问知端详了?到底如何?”三少想了想,微微而笑,说道:“说起来,那孩子真是屡屡出乎我意料,起初在县衙大堂见他,还以为是被人指使心怀狡诈之人,后来再见也没什么好感,只觉得对无忧大不好,以至于因你之故把他带到家里去,也只认为是个无知孩童罢了,没想到,昨儿他一番话,却叫我大为改观。”
阿秀心急,问道:“究竟是如何,你倒是说呀。”三少才道:“这孩子是个有心气的,他不愿意寄人篱下受人摆布,他……想要……”三少一顿,便将昨日幼春所说同阿秀说了一遍。
阿秀听得发怔。
三少说道:“你何时跟他说不喜他为别人强出头的?”阿秀想了片刻,说道:“是从妙州来的船上……当时……,唉,一言难尽……我只当他不喜欢我这样说,听听就忘了,却哪里知道,他竟然还记得,那小家伙。”
三少也不追问,只说道:“如今你也知道了,我看他心志甚是坚决,且这孩子聪明懂事,若是总养在家里头,我私心也觉得有些暴殄天物。”
阿秀皱眉说道:“不然又如何,他那样小,莫非真要随了他性子,叫他从军?那样小小身板,怕是极快就折腾死了。”
三少望着阿秀,说道:“我不是没对他说过的,也答应他,若是他肯留下,便请个棍棒师傅,到家里来教他些武功之类,没想到他说不止是要学武的,还要……”摇了摇头,苦笑说道:“这孩子要当官呀,还想像你一样,当个武官呢。”
阿秀问道:“当武官?”三少笑道:“你说古怪么?他偏自有一番道理,说文官只会出谋划策,若真是遇险不能自保,也是无用的,故而坚持要当武官,且她又不知从哪里听闻你是从小就在军中的,因此便也才想要到军中历练的。”
阿秀瞠目,片刻才说道:“真真胡话,我当初是没得选,若给我选,我定是奔着那些锦衣玉食什么都不愁的纨绔子弟生涯去了!难道要跑到这里来吃风吞沙生生死死的捱么?这孩子……他到底是年纪小,有些胡思乱想的,我看……不如……”
阿秀脑中转了转,便有了主意,当下低低地同三少说了一番话出来,三少听罢了,便皱眉看他,说道:“你可真舍得。”阿秀说道:“横竖是为了那小家伙好罢了。”
三少同阿秀商量好了,才告辞回家。
夏府之中,幼春早在屋内看书,一边等他,只因昨日三少答应她今日去问阿秀的,故而在等音讯。听了丫鬟报说三少回来,便急忙把书扔了,迎上去问。
三少进来,见桌上放着些不知从哪里找来的书,竟有几本是当世大儒编写的教本,其中叠着《兵法》,《圣训》之类的,这种无趣的书本,连上学堂的无忧见了都大皱眉头,她却看得津津有味。
三少暗暗惊叹,幼春见他不语,就问道:“三哥,到底如何,大人怎地说法?”
三少才说道:“嗯,我已同大人说了……因最近他正忙着,也顾不上,故而说要想想看。”幼春一听,便觉得有些失望。
三少又安抚说道:“你放心,他会放在心上的,且让他想一想,这几天你仍旧呆在家里头……嗯,我回来路上,已经请了一个教头师傅,其实前些日子无忧也想着要练武强身的,如今倒好,你们两个可以一块练一练。”
幼春不知阿秀会否答应,就忧心忡忡,三少说完了,便出外去,正巧无忧散学归来,三少便把请了棍棒教头的事同他说了,无忧大喜,兴冲冲就去见幼春,只以为同幼春一块,就是好玩的罢了。
幼春见了无忧,两小无猜说了片刻,心里才好过些。到了下午,那武教头果然来到,无忧同幼春两个换了练武的短打功服,两个对着看看,各自觉得对方十分精神,到底是小孩,于是就很是欢喜。
当天下午,幼春无忧两个就跟着那教头练习拳脚,先是蹲马步就蹲了小半个时辰,又踢腿之类,两个的腿都麻了,幼春还好些,先前在陶家的时候,少不得就翻山越岭,四处跳跃的,无忧练完,几乎是趴在幼春肩上进了房的。
然而当晚无忧竟也多吃了一碗米,幼春也破例多吃了半碗,饭后不能就睡,无忧跟幼春说了会儿话,因练武实在太累,两个都早早地睡了。
次日早上,无忧仍旧去上学堂,幼春就安稳地仍在屋内看书,三少几番经过,见她若无其事地,忍了忍,终于忍不住,就问道:“幼春,腿疼么?”幼春笑笑说道:“有一些。”三少挑眉说道:“无忧早上都起不来了,被丫鬟们搀扶着才落地的,疼得几乎都不想上学了。”
幼春问道:“啊……他疼得厉害么?”三少扫着她,说道:“自然了,我看你好似无事。”
幼春仍笑着说道:“我还好一些,大概是先前跑跳惯了罢。”三少点头,深深看她一眼,便自出外了。
下午时候,无忧同幼春两个仍换了衣裳,无忧的腿早上起来还有些麻木疼得厉害,经过一上午跑走,也缓和过来,就问幼春,幼春只笑着说自己无事。
那教头就又叫他们两个站了半个时辰,无忧正觉得轻松,那教师傅却又拿了两块砖头过来,互相一拍,从中断成两截,无忧同幼春不解,那教头嘿嘿一笑,拿绳子将砖块儿绑住了,就说道:“你们两个握着这绳子,不许下垂,一直平举,再站一刻钟。”
无忧同幼春不知厉害,就听训拿了,不料刚过一会,就觉得那本来轻轻的砖块逐渐沉重,再过片刻,手臂就不由自主地往下垂,那教头就拿着鞭子,声色俱厉说道:“拿好了,不许垂下!”
两个赶紧咬牙使劲,两张小脸儿上的汗滚滚落下。
又过了会子,无忧实在支撑不住,就想放弃,却转头看幼春如何,却见她咬着嘴唇,双眼死死盯着前面,竟然倔强地不肯放手,无忧闭上眼睛略一咬牙,就也撑着不放。
两个小家伙撑了一刻钟,才将砖块放下,那教头笑道:“做的极好,练武并非是一蹴而就之事,需要天长地久磨练才好,这基本功更是重中之重,马步扎好了,下盘才能稳当,跟敌人交手,才会立于不败之地。”幼春同无忧两个气喘吁吁,只有点头的份儿。
那教头见他两个点头,才又说道:“你们两个年级不大,正是练武的最好时候,我便先教你们一套简单的拳脚功夫,就算不能用来对敌,练习熟了,时常演练,也能强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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